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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幻想】天堂路口三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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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6 21:38: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你知道天堂的路口离人间有多少英里吗?
  亲爱的,只有三英里的距离。
1 路口
  这个城市有二十万人口,我在其中匆忙地寻找你,可我找不到。
  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你就像个天使。不,你就是天使。
  可我只是一个双腿有残疾的男生,我不配得到你,但我可以每天在路口遥遥的看着你,看着你经过路口处那个哥特式的大教堂,你纯白色的裙角只在我眼前一闪,便不知所踪。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的世界只有那些摆在墙角花盆里的那些植物。这些花都有自己的名字,最单薄的那株是天使草。我一直相信等花开的时候那些白色的花瓣中间会有一个精灵飞出来。
  我原以为我会在这个路口一直一直遥望着你,看你走路经过那些不经意的画面。也许某天我会在一个男生的后座上看见你,你会羞涩地抓着他的衣角,眼睛里漾满了幸福,像这座城市中那些追梦的人一样,而你就是我的梦。只是他们都有权利追,我只能遥望。
  你像迟到的阳光般,斜斜的照进了我单薄的青春。
  那盆天使草像懂我的话一样,寞落地垂着叶片,我叹着气将它抱起来,放到我的腿上。
  那天以后,我每次在路口呆坐着的时候,身边总会随身携带那盆天使草,我试图不去理会那些邻居的议论声,她们每次提到我时就用一种莫名的可怜语气念着我的名字,像谈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这个世界总是给好事者预备的。
  终于,在第三十六次遥望你的时候,像不经意的一样,你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便高兴地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第三十七次,你像看见久别的朋友一样跑到我身边,微笑着问我: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在哪里呢?她的酒窝很可爱。
  我也笑了,说:不知道。
  她用手摸了摸天使草的叶片,奇迹般地那些叶子像得到了生命力般绿了起来。
  她说:我叫安娜,你呢。
  我说:我叫苏塔。
  她把手放在我的轮椅把手上,低声地念了一句英文,速度很快,我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她问我: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这条路从来就没有名字。  
她说:哦,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我问他:你在哪里上班呢?
哦,我还是学生呢。不过现在我在那边的教堂里组织了一个唱诗班。
我很惊讶:你是修女吗?
她笑了:不是。
……
夕阳洒满了樱花树的树梢,叶子在风中跳着翻飞的舞蹈,她的长发飘上了她的嘴角,她的睫毛。
  她说:我明天还会来的。
  花瓣飘在她的裙角上,那一段温柔的弧度很美。
2 教堂
  回到家里,感觉还像在做梦。
  如果那是梦,但愿我不要醒来,至少,让我一夜好梦到天亮。
  她问我:你要到教堂看看吗?
  她推着我绕过那个我很少去的路口,紫色的蔷薇花在篱墙外开的正好,花瓣翻飞,她的皮肤与它们相映成趣,就像一幅颜色清雅的画。
  经过那修剪整齐的草坪,她推着我来到了那座尖顶暗色调的教堂门口,仿佛穿过了那个门就会到达另一个世界。
  阳光三点,洒在那些尖顶和门口的十字架上。阴暗的色调和阳光竟然完美的融合了,宛若天成,没有一点突兀。
  一片寂静。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人?
  她说:今天是休息日。
  她推着我看那些成排的座椅以及那个巨大的神像。她双膝触地,默念着那些祷告词。
  我呆呆地看着她,仿佛也在跪拜一个具体的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神像。
  她站起来,默不作声地将我扶到最后一排的座椅上坐下。
  她说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在这里祈祷上帝是能听到的。
  她说善良的人会得到神的眷顾,好运气会伴随他度过余生。
  我静静地听她说,不插嘴,听到每句话的停顿处便点点头。
  她问我: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
  她告诉我,七是一个很奇特的数字,可以操控很多事情。
  她说:你知道吗,我和你们都不一样。
  我惊愕地看着她,因为我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残缺,她那么完美,甚至超过了完美的界定。我认为。
  她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表情,用淡淡的语气说:除了控制生死和未来,我几乎会所有的法术。她狡黠地冲我笑:你信吗?我默而不答。
  我们聊了很多,什么都聊了只是我没有再提她的法术。我宁愿把她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或者说我十分希望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的梦想。有些事情远远看着就好,不能得到。因为得到了就必然不会珍惜,哪怕现在珍惜了将来也会不珍惜。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说:人生。
  我不敢告诉她她是除了空气以外我唯一赖以生存的事物,因为那样我会显得很可怜,可事情就是这样纠结,我并不希望别人可怜我。
  我问她:为什么你总来这里。
  她说: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啊,因为我的异能。你知道有时候特别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我从小就是弃婴。
  我笑了:你怎么昨天忽然突然来和我说话了?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她摸着天使草的叶子,脸上泛起了一片红云。沉默了很久。
  我不能说啊。她说
  我点点头,我很清楚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周围的空气便又变得冰冷。
  今天是第二天。她默默地说:等到五天后我就要走了。
  为什么?我问她。
  我要回去上学啊。她面无表情,或者说那叫落寞。
  从小到大,我太熟悉这种状态了,在我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它。
  一丝弧线浮上了我的唇角,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触指温热。
  午后的阳光在座位上默然前行着,她的眼睛在眼光下的颜色鲜艳耀眼。那是一种带着血光的红色,我却从她干净的眼睛中看到了末日的赞歌。
  末日天使,我们最后这五天在一起吧,相互取暖……
3 孤城
  她沉默地推我回家,我知道这对她柔弱的身体来说是一件力气活。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到处都摆着各式的植物,就连墙上都蔓延着一些青黄的藤蔓。这是我哥哥离开这座城市前给我留下的唯一财产。
  安娜没有问我要钥匙,实际上她也不需要,她用手轻轻抚摸那些锁孔上锈迹,那锁便打开了。
  令人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惊讶,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把我扶到沙发上,靠着我坐下。我看见了她的瞳孔,在灯光下深红色奇妙地变成了正常的黑色。我不知道天使会不会很累。或许她们累的时候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她们是天使。
  五年前苏若走的时候并没有和我说一句话,那夜他在我床前站了很久很久,然后提着不大的旅行箱离开了这里,有二十万人的地方,有二十万个梦想的大城市,可能因为我去的地方不多,这里是我到过的最繁华的地方。
  苏若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留下了三百块钱和我的轮椅,还有这间小房子。他以为我当时睡着了其实我比谁都要清醒。
  苏若走的那天很冷,放在房外的那些花都在寒风中颤抖,我摇着轮椅,逐一地把它们抱进屋子。
  从那天起,我便在邻居们的可怜中勉强过着日子,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穷途末路,因为我活着便是像死了般沉默。
  安娜站起身来用手盖着我的手背,一种温暖而强大的电流瞬间传遍了我全身的每个细胞。她说:你难道不恨我吗?
  我问她:我为什么要恨你?
  安娜说:你知道的。
  空气吹进我干涩的眼睛,我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
  风卷起了她的长发,她的白色裙角,也卷起了孤城的一段过往。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忘记了,或是我想忘记。
  安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一段很小很小的巷子。
  ……
  那里,是孤城。
  所有的大人匆忙把自家的孩子领回家,砰的一声关上大门,连窗子都关得好好的。
  弄堂。孤城里有二十多条这样的弄堂巷道。
  一个女孩哭泣地从弄堂巷道走过,眼泪滴到地上燃起了一个个小小的火苗。
  她叫小湘,我们这些小孩既怕她又想捉弄她,因为她的不一样。七岁时,我和几个大一点的同伴曾经为了显示自己是男子汉,跑到小湘那里去欺负她。
  他们问我:苏塔,你敢不敢第一个去?
  我跑到她身后,取下她头上的蝴蝶结就没命地向前跑,她在后面追,一直把我追到一个很陡的斜坡上。
  刚下过雨,地上很滑,她要我把东西还给她。我得意地笑着后退,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我才发现她的眼睛是一种深红色。
  好看的深红色。
  在听到那声稚嫩的“小心后面”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七米。这是出事后我才听到的数字。
  后来小湘也不见了,我和哥哥从孤城搬了出去。
  ……
  我笑着对安娜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有时候,伤害便是一种保护,你不知道。
  安娜叹了口气,推着我走出门,向着小路的另一头去了,我并没有走过这条路。事实上,我从没有独自离开屋子三公里外的任何地方。
  一种晚风吹来,我注意到天上的星星渐渐暗了下去,像濒死一般,摇摇欲坠,我意识到现在应该是午夜了。
  我问安娜:我们去哪里?
  安娜说:带你出来看看而已,等五天后就没有人带你出来了。
  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条路叫什么名字?我问安娜。
  晚风将她身上馨香的味道携着泥土的清新送入我的嗅觉。
  茉莉,这条路叫茉莉街。安娜的语气很平静,平静而清澈,没有杂质。
  令人奇怪的是,这里的景致与我记忆中相差无几,我立即明白过来,这里是孤城。
  小路两边都是小商铺,店里的白炽灯将店铺照耀地朦胧而迷离,我注意到所有的门口都摆放着一盆茉莉。
  他们或男或女,坐着或站着。街上的小孩玩耍嬉戏,在这里黑夜仿佛失去了意义,仿佛睡眠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安娜说:他们是我的家人。
  我不说话,眼睛扫过那些一尘不染的橱窗玻璃。里面摆放着一些装着像雾一般漂浮着的烟雾……莫名的,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是记忆。
  安娜说:明天我不来了,也许以后我都不会来了。
  我沉默了五秒,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沉默。五秒后,我问她: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眼泪滴到轮椅扶手上燃起了一个个小小的火苗。
  我伸出手,接住它们。本想用炙热的温度唤起我的惆怅,也许我会和她一起掉眼泪。
  我伸出手,一个小火苗跳到我的手心——冰的。
  甚至比冰还要冰冷。
  亲爱的安娜,只是初见时你为什么要骗我?
  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忘记。
  真可惜我希望我都忘记了。
4 赞歌
  主说:因为寻得我的,就寻得生命,也必蒙耶和华的恩惠,得罪我的,却害了自己的性命;恨恶我的,都喜爱死亡。
  我吃力地摇着轮椅绕过蔷薇花开的路口,教堂的尖塔在我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明朗,我听到了教堂里唱赞歌的声音。
  我将轮椅摇进了教堂。我看到牧师是个四十多岁有着大胡子蓝眼睛的男人。
  我用英语问他:你知道安娜去哪儿了吗?
  他摇摇头:她已经三天没来了。
  我说了句谢谢,便知趣地到最后一排坐下,我告诉牧师我想听孩子们唱歌,很好听。
  牧师点点头,冲我做了一个上帝保佑的手势。
  孩子们的声音如一把无锋的利剑,之所以无锋,是因为童声的婉转空灵,之所以是利剑,是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平和的歌声穿过教堂门外的重重阴霾,直到划破了教堂顶上灰色低沉的云。
  夏季。沉沉的乌云在这个地方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却又是那样不可避免,我记得你从我身边走过,留下花草的芳香,带走了我的眷恋。
  牧师和我并排坐着,周围的空气应该是凝固的,因为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孩子们的歌声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耳朵,于是我在水深火热的人间看到了那些所谓天堂的假象。
  我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我问牧师:您什么时候收养安娜的?
  牧师沉吟了一会,说:她是上帝派来的使徒,十一年前一个夏季的夜晚,我出去关门的时候,看到教堂门口坐着一个小孩子,我看她很可怜,就把她带进来了。
  我点点头,问他:然后呢?
  牧师说:她刚开始时并不会说英语,也不肯抬头看我,只是浑身发着抖。令我奇怪的是她的父母从来没有找过她。
  我说:她没有父母。
  牧师接着说:可是晚上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话了,我很惊讶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学得这么快,我只能相信这是上帝的神迹!但当我看见她的眼睛时,我却忍不住害怕了。
  我笑了:血红色。
  牧师点点头:她告诉我她是个孤儿,因为一些缘故她不能在原来的地方生活下去了,如果我不帮她,她会被打死。
  没错,我出事以后,大家都说是小湘害的,要把她抓住打死。
  牧师说:后来我给她起名安娜,送她去上学,一直到现在。牧师将手伸向在唱歌的孩子们,说:这些孩子都是孤儿。
  我说:您真是个好人。
  苏若,我曾经以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曾经你会推着我到两公里外的那所高中去上学,可那是过去,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累赘。
  安娜,你在哪儿呢?
  想到她我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忽然间我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牧师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安,将一个冰冷的小东西递到我的手上,然后拍了拍我的肩。
  十字架。
  孩子们的歌声渐渐低沉下去,我用手摩擦着那枚十字架,直到它变得温热。
  教堂是离上帝最近的地方,可是天堂却没有投下一线阳光。
牧师闭起眼睛,虔诚地祷告着,我想我该离开了。
愿主与你同在。在我摇着轮椅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说。
话音刚落,恰巧有一束阳光从天窗照射进来,透着血色。
主……与我同在。
5 天堂收购了地狱
  不知何时,那盆天使草已经开出了白色的花,当我从教堂返回家的时候,它在墙角冲我愉快地笑着,在风中传递着它的纯洁和善良。
  没有精灵飞出来,在风中舞动的只是它嫩白的花瓣。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我抬头看时,望在眼底的只是一抹白色的裙角。
  我抱着花坐在轮椅上艰难地向前移动着,那影子仿佛知道我的速度不能很快,也不紧不慢地向前移着。
  天色微暗,前方的一切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她要带我去哪?我顿时紧张起来。
  当我再次看到那个白影时,已是深夜了。
  她在对面街角静静地注视着我。我摇着轮椅穿过那条并不宽阔的马路。一辆货车闪着灯冲我呼啸而来,然后我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是我的最后记忆。那个清楚的,残忍的。
  车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拐了个弯径直开走了,因为我听到了属于货车的越来越远的声音,它带着我的灵魂,渐渐飞离了我的身体。
  我从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我感觉那些痛楚正从我的脚底慢慢流走。那瞬间很多事情拥挤着我的大脑。它们笑着哭着闹着。
  那个白色的影子慢慢走到我的身边,我看见她白色的羽翼,冲我友好地伸出手来,而我空洞的眼睛对着她的血色眸子。
  我知道门口那天小路叫什么名字。
  天堂口。
  像地狱两岸生长着曼珠沙华一样,天堂口生长着天使草,那是让逝者铭记的眷恋。
  我以前总以为善良的就是善良的,邪恶的就是邪恶的。善良住在天堂,邪恶生在地狱。我从没有想过善良和邪恶还会有一段共同体。
  很明显而且荒诞的是,天堂把地狱收购了。
  我空洞的眼睛直直地对着安娜的眸子,直到有湿润的东西从我的眼中流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有意识,只是身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安娜的手正握着我的,温暖,轻柔。
  正如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末日天使。
6 三英里
  安娜拉着我的手将我扶起来,我却看见自己的身体依然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瞳孔如夜般空洞漆黑。路上被触目惊心的红色覆盖了。这实在是一个很怪异的场景。
  我的血。
  我摇摇头,对安娜说:我的死相真难看。
  安娜说:我们还有三英里的路要赶呢,你快一点。
  我问她:天堂把地狱收购了,我们去哪里?
  教堂,毫无疑问的。
  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很可惜他们要白跑一趟了,很明显我已经死了。
  安娜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
  和黑暗的人间比起来,死亡简直太美好了。
  安娜说:今天是第七天。
  七这个数字一直带着神秘的色彩,一直都是。
  安娜说:天堂口距离天堂的距离是多少,你知道吗?
  我说:三英里。
  第一英里时,我远远地看见你。第二英里时,你走过来牵着我的手。第三英里时,我们一起去天堂。
  安娜笑了,带点邪气的那种:可是我不能让你上天堂。
  这个城市有二十万人,我在其中找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你。
  我怎么会让你再次受伤害?
  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自己的眸子——血红色。
  我拉着安娜的手张开翅膀,我们很快就到了教堂。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有很多白翼的天使和血红色眼睛的魔鬼在这里等我们。
  第七日的太阳从教堂的彩色玻璃上泄下来,带着暖暖的光彩。

评分

参与人数 1 +2 收起 理由
小昭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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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9 23: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  我好不容易写的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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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0 09: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   难怪我这么喜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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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0 21: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加油~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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