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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1 2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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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篇 第二十八章 只是刚开始
螳螂的尸体周围渐渐流出绿色的液体,液体流干后,他的骨骼和皮肉渐渐缩小,最终螳螂的尸体变成一个正常人般,从他心脏位置,渐渐浮出一个绿色闪光的球。夜明珠般大小,不断蒸腾着七色的光。
闪光的球坠落在地上,像是世间最美丽的一颗宝珠。
游星守走过去拾起宝珠,又再一次看了看螳螂的尸体,他的确是死了。荀三和傅小眠也走过来。三个人并没有重逢的喜悦,因为不远的地上还有一只蛆虫在忘情地吮吸着士兵的身体。
三人打了个手势渐渐包围了那一个古怪地包裹着士兵尸体的“皮囊”,游星守挥动着剑用力刺向皮囊,一股乳白色的液体溢了出来。皮囊上浮现出一只眼球,看向游星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竟敢打扰我吃东西!不可饶恕!”
皮囊的颜色便开始变化,由黄色渐渐变得青紫,像是失去了血液。然后由什么在皮下扯动。
“后退!”游星守大喊着,荀三和傅小眠急忙后退开。
游星守挥出“雪雾”,想将蛆扼杀在摇篮里。但皮囊下的骚动并没有被剑气抑制,反而更加加剧。
两股乳白色的液体从皮囊下激射出来,射入游星守的眼睛。游星守觉得一阵刺痛,两眼顿时便睁不开了。紧接着在黑暗中,游星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开,幸好身后有人扶住他才没有倒下。
身后是荀三的声音:“你怎么样?”
游星守苦笑着说:“我暂时瞎了。”
“没事,剩下的交给我们了。”荀三激动地紧握住游星守的手说。
游星守感到除了荀三滚烫的手,还有一只冰冷的手也贴在了他的手背上,一定是傅小眠。他欣慰地笑笑说:“好!”
蛆已经从裂开的皮囊里钻了出来,他的皮肤仍然湿滑着,却不见身上有任何伤口。显然游星守的剑并没有伤到他。他的唾液仍然从闭不上的大嘴里流出,他气喘呼呼地说:“果然还是腐肉才好吃!这新鲜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吃的!”
他不高兴地看着地上那滩被自己“消化”过的士兵的尸体,尸体已经完全胶质化,在雪地上就像是枯黄的树根一样。
“你们这些恶魔!”傅小眠喊叫着说,“为什么连尸骨未寒的他们都不放过?!”
蛆摇摇头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荀三用眼神阻止傅小眠,问:“你的同伴已经死了,你没注意到吗?”
“什么……”蛆一脸惊愕地问,“螳螂死了?”
荀三目光移向地上的尸体,点点头。
“螳螂居然死了,居然死了……”蛆又愣了一会突然笑着说,“他死他的,跟我又没有关系。其实我早就想尝尝他那绿色身体是什么滋味了!只是怕他的两把大刀而已!”
“快离开吧!”荀三大声说,“否则下个死的就是你!”
蛆的眼珠子转了转说:“让我带走螳螂的尸体,我就走!”
荀三想了片刻,便点点头说:“好!”
蛆便不够利索地跑过去,扛起螳螂的尸体。
但他没有立即移动,而是流着口水看着傅小眠说:“真想再见到你。”说完才缓缓走向森林深处。
傅小眠看着地上自己部下的尸体,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忿恨,她将笛子凑到嘴边,却被荀三一把拉住了手。
屈辱、压抑、痛苦终于爆发了出来。傅小眠大力地挣脱开荀三的手说:“让我杀了他!他们都是恶魔!他们在战场上杀了多少士兵你知道吗?”
荀三难过地看着她说:“我只是不想你们剩下的人再出事了。”他转头看看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的游星守。
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森林边缘了。傅小眠回过头来看到满地都是同伴被吸干或者被肢解的尸体,有一个人在那尸体堆中站了起来。是彼丘,他惊愕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喊着:“大唐?柳子呢?肥牛?你们在哪啊?谁是谁……”他在地上爬着,搜索、分辨着自己同伴被肢解了的尸体。
傅小眠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瘫软地跪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哭着向彼丘大声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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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营火再次升起时,大家都恢复了平静。士兵们在将死去的战友――不管完不完整,干不干枯,在将他们统统送入新挖的简易墓穴里,然后用一块大白布盖在所有尸体上,再在白布上堆上土。
彼丘一边流泪一边在木板上写着战友的名字。一边写一边念叨着:“大唐,你多大了?你的全名是啥子?你家乡的妻子叫什么?你都告诉我啊……”说着,写着,便又流下了更多的泪。
傅小眠也已经平静了很多,她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吹奏着笛子――又是一曲挽歌。曲子已经变得不那么生涩了,反而让听者看到那样一副画面:菊花,可爱的小孩,家乡的妻子,和煦的风,父母的脸。
那想必便是死者向往的吧?
没有哭泣声,在这样一个雪天的傍晚,所有人的思绪都陷在傅小眠的笛声里,陷在关于自己未来命运的遐想里。
荀三端了碗热汤递给仍然睁不开眼睛的游星守说:“给你。”
游星守伸出手,却抓了个空,荀三把汤碗放在他手里。他便善意地微笑着然后轻轻地喝了起来。
荀三自己也拿了碗热汤,并排与游星守坐下,喝了口热汤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
游星守淡淡说:“你在找我?”
荀三说:“对,我必需要告诉你赌鬼毛弟给我的那两张牌的秘密。”
“秘密?”紧闭着眼睛的游星守皱了皱眉头。
“对!透漏出谁是第七鬼――黑水仙的秘密!”荀三说,“那次知道花牌里有机关以后,我就对这两张花牌进行了彻底的研究。结果发现这两张牌可以衍生出一百二十八种技巧,简直就是一本武功秘笈……
我努力学习上面的功夫,并开始搜索这种武功的起源。最后查到这种‘牌舞技’是出自皇宫的东西,是皇宫里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七个侍卫之一的绝学。而关于这七个侍卫的特征,跟我们所遇到的七鬼真的是很像。特别是武功的门路,简直可以对号入座。”
“那不可能!”游星守打断他说,“七鬼里有年少的有年老的,绝不可能是七个侍卫。”
“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有可能是父传子,爷传孙。总之很可能七鬼就是那七个皇宫侍卫的化身!”荀三说。
“嗯。”游星守点点头。
“因为已经有六个鬼露面了,由此我就可以查到还没有露面的黑水仙到底对应哪个侍卫,会哪种武功。结果……”
“结果怎么样?别卖关子了!”
“结果说第七个侍卫,是其余六人的头领。是个能让空间变形的怪物。所以我就离开了安逸的小镇来找你,途中听说了战场上妖将的事,我好奇,便跟过来了。”荀三结束了自己的讲述,将碗中的汤一口饮尽。
“这次面对的是魔了,可能比鬼更厉害!”游星守笑笑,便把自己的遭遇全数讲了一遍给荀三听。
荀三听完后不住地点头说,“确实厉害。”
远处,写完所有木牌的彼丘,将每一块亲手写上名字的木牌用力地插在墓穴上,插到最后一块时,他终于虚脱地晕倒。安魂走了过去,轻轻抱起他,掐他的人中,抚摸他的背。彼丘这才苏醒过来。
荀三看了眼正抚摸着彼丘的背的安魂,惊讶地说:“她怎么也在这啊?”
“谁?”游星守问。
荀三这才想到自己的朋友已经看不见了,便小声说:“我说血鬼安魂。”
“哦,你别在意。她现在是这个小队的火夫。”游星守笑笑将汤碗送到嘴边又饮了口说,“这香浓的热汤,是出自她手哦!”
话说到这时,荀三看到安魂正扭过头来盯着他们,忙低下头来假装喝汤。
“你不担心她会对你不利吗?”荀三小声说,“她真能忘记她儿子的事吗?”
“我来这不是为了乞求谁宽恕我的。”游星守严肃地说,“我是为了找骸月。”
“你把她弄丢了?”荀三问。
“说来话长了……”游星守转动汤碗,用汤碗暖着手说,“不过,据说她会在这个战场上,所以我来找她。”
荀三哈出一口气,看它慢慢散在夜空里,说:“你还是要去死乡啊?作为朋友,我要怎么阻止你好呢?又是鬼,又是魔的,现在你又瞎了……”
游星守笑笑说:“不要阻止我,你应该知道,就算拄着盲人杖我也要去死乡的。”
“哈!先找到你的不死女再说吧,也许会找上一辈子呢!”荀三不无嘲讽地说。
“我也是那样想的。”游星守不在意地又啜饮了一口热汤。
“好久不见。”傅小眠的声音传了过来。
游星守笑着摆摆手说:“是啊,久违了。”
傅小眠蹲下,问:“你看到我主人了吗?”
游星守说:“秦无益是吧?看到了。”
“你们没打起来?”
“没有,我和他反而达成协议,要一起去死乡呢!”游星守乐道。
“他现在人呢?”傅小眠有些着急地问到。
“不知道。”沉默了片刻,游星守反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呢?”
傅小眠说:“是哥哥让我来这的,他说我们所有人,一定会重逢在战场上的。”
这时,雪夜里吹起一阵微风。营帐里,安魂对躺着的彼丘说:“孩子,这场战争只是刚开始。变强吧,在乱世活下去吧。不要让你的母亲失望……”
鬼篇 第二十九章 原来如此
怎么判断一个人从睡梦中醒来?如果睁开眼睛仍是漆黑。
游星守喘着气,擦拭着满额头的汗珠。似乎还没有从真实的梦境中醒来……
{梦
游星守躺在漆黑一片的世界,有轻微的脚步声,也有一阵似曾相识的香味传入游星守的鼻子。
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在脑海里迅速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来者是一个美丽年轻的女人,轻轻走在他身前停下。伸出柔软纤细的手抚摸着游星守闭着的眼睛。然后开启朱唇,向他眼睛轻轻哈出一口气。游星守立刻感到眼睛没有之前的刺痛了,但他仍然无法睁开眼睛。然后女人开始说话,可游星守一个字都听不见。然后那女人便转过身,缓缓地离开了。
“你是谁?”游星守急着问。
那女人回头来,似乎向他盈盈一笑,然后伸出手臂比划着,做出了一个优雅的划圆的动作,像是某个剑术的起手势。
“是骸月斩!”游星守突然明白了过来,喊着,“骸月,是你吗?你和望春现在在哪?”
那个女人没有再回答,只是留恋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没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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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守摸摸自己先前刺痛万分的眼睛,现在竟然已经不疼了。但四周仍然一片黑暗,他责备自己怎么最近连做梦时也见不到陈露儿了。难道她真的已经不愿管他,扔下他一人了?还是她真的完全不在这个世界了?
当视觉消失后,听觉反而更加灵敏了。游星守听到屋外有人在忙不迭地说话和跑动,便站了起来,摸索着,向那声音走去。
彼丘站在雪地上,他正吆喝着搬运着粮草,把物资重新整理并放在推车上,给推车的轮子上缠绕上粗麻绳。他干得很卖力,显然已经恢复了精神。
傅小眠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问:“情况怎么样?”
“是,队长!”彼丘一本正经地说,“三百斤面粉、两百斤鹿肉、五十斤酒、一百人用棉衣、被褥……我小队重新整编后还有三十三人,没有算那两位。”彼丘说完指指正上前搀扶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游星守的荀三。
“哦。”傅小眠略微沉思了片刻说,“你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一天两餐,先吃肉,再吃干粮,酒水没什么用,扔了吧!”
“精明!精明!”荀三边搀扶着游星守走过来边拍着手,鼓掌说,“在女人眼里难道酒水真的没有一点用处吗?”
“我讨厌酒!”傅小眠说,“何况,我不想浪费人力去运送奢侈品。”
荀三说:“偏见啊!酒可是好东西,不但能在逆境中激励人心,还能让人有豁出去的勇气,你说是吧?游星守?”
游星守笑笑,闭着眼睛说:“酒可以消毒,也可以活血祛瘀,现在天气很冷,酒能让士兵们御寒,还能燃烧来取暖……总之,一定会有用处的,留着吧!”
“……”傅小眠愣了一会转头对彼丘说,“那留着吧!”
彼丘大声说:“是!”然后又跑到远处的人堆里开始布置工作去了。
“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呢!比某人强多了!”荀三笑嘻嘻地看了看傅小眠。
傅小眠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舒展开说,“他真的很了不起……比我们都强。”
“是啊。”荀三感叹到。
傅小眠仔细盯着游星守看了片刻,问:“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游星守淡淡说:“好像是瞎了,不过已经不疼了,放心吧。”
“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你看到这血腥的战场吧,放心吧,如果上天真的眷顾你,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视力的。”
“嗯”游星守应了声,然后问,“接着我们会去哪里?”
“东南方。”傅小眠说,“遗忘之地,那是这场战争的主战场,也是战争的关键。”
“说起来……”游星守问道,“这场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发生的?”
“为了不死女!”傅小眠说,“皇帝秦城想要借助不死族的力量长生不死,然后继续留在皇位上。这个秘密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因此引起了他自己皇子们的不满。大王子耶和,二王子塔安都因为倒皇行为被人暗杀,这明摆着是皇帝所为。而掌握着军政大权、独守西南要塞的三王子苍类不愿步兄长的后尘,于是发动了政变,组成了叛军,战争由此爆发了……”
气氛很紧张,游星守不断地思考着,鼻尖冒出了冷汗。傅小眠顿了顿继续说到:“与此同时,又有谣言说不死女在东南方的某个叫做‘遗忘之地’的地方。为了争夺不死女,双方便把几乎全部兵力押到了东南方。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去东南方的原因,我们一定要在正军、叛军任何一方得到不死女前,找到她,将她带离战场,让这场战争失去意义!”
“你不是只是为了找人的吗?怎么,目标变了?”荀三用洞穿一切的眼睛看着她,摸摸自己胡子问。
沉默了片刻,傅小眠说:“来到了这个战场……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这些士兵们帮助我寻找秦无益的。没想到他们真的完全信任起我来,还让我担当他们的队长……现在,我总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不然我怎么好意思离开战场?”
“哦”荀三说,“原来如此。”
“你们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傅小眠正色说到,“很高兴能有你们的力量,这样我们活下去的可能便更大了,谢谢你们。”傅小眠说完行了个女式军礼――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了他们。
“变得成熟了呢,完全不像那个叫亦沾的小丫头。”荀三侧头向游星守问,“对了,那个亦沾呢?你后来又见到过她吗?她怎么样了呢?”
“回家了吧,应该。”游星守一言以概之,荀三也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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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亦沾正不紧不慢地走着,在雪地里显得孤单而突兀。这个世界一片雪白,而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她最爱的,一向温柔的游星守会突然这么冰冷地回绝她?甚至不惜用言语来伤害她。她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有气无力,想倒在这雪地里好好地睡一觉。又害怕这样一放松了,再醒来时会更冰凉,只好继续走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在等着游星守追上她,向她道歉。那时,她一定会带着泪原谅他,牵着他的手,以后都不放开。
可是,连她都清楚,他不会回来追她了。她被他放逐了。
她明明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她爱他明明不是因为自己“伟大”要救赎他,他明明都知道。可他偏要这么说她,是想让她彻底的死心吗?可是这种伤害谁又能承受?
一个女人的声音令她从模糊中清醒过来。“亦沾姑娘!”
亦沾收拾心情寻声看去,看到了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正做在几条狼狗拉着的雪爬犁上,裹着毛披风,身后打着一个大包裹,一副美人出游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更显得成熟美丽,美丽的让人无可非议。
她从雪爬犁上下来,走到亦沾身前,拉着她的手说:“好妹妹,记得我吗?我是谢烟楼的沈二娘啊。秦无益的……那个,你想起来了吧?”
“对不起,想不起来了。”亦沾低着头想与她擦肩而过。
“等等。”沈二娘突然一把拉住她,柔声说,“跟我一起走吧,正好做个伴。”
“去哪?”亦沾问。
“东南方。”沈二娘说,“无益他一定在那儿呢。”
“你不知道东南方是战场吗?”亦沾看她如此开心,不禁好奇问。
“不知道啊?哪管得了那么多啊?无益他写信给我,说自己在东南方,让我等他。”沈二娘噘着嘴像个孩子似的说,“我好像一天到晚就在等、等、等得都有白头发了!”
亦沾喃喃说:“有得等总比没得等好。”
“可不要这么想!”沈二娘握住亦沾的手,让亦沾的手温暖起来。她说,“男人啊,因为怕这怕那所以总是患得患失的。你一定得坚持到底!让他时时想着你,一步也离不开你!”
“你成功了吗?”亦沾说,“你要是成功了,又何必不辞辛苦出来找他?”
“那是……”沈二娘说,“那是他有他的想法,他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要去死乡一定是为了我……”
世上还有比沈二娘更天真的女人吗?亦沾想着:她的想法单纯得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完全看不出她饱经沧桑的阅历。但是,亦沾喜欢她。她喜欢她永远乐观地为自己抱守一方希望的性格。何况,如果自己这样离开,就真的在这场感情战争中输了。
于是她拉起沈二娘的手说:“沈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亦沾妹妹”她指指自己的雪爬犁说,“可以坐两个人的,上吧。”
亦沾坐上去,沈二娘也坐了上去,她一扬缰绳,狼狗们又开始了疾行。带着雪花的风从对面吹过来,有一种开怀和喜悦冲淡了亦沾的悲哀。
“沈姐姐,我想听听你和秦无益的故事。”亦沾侧目看着喜气洋洋的沈二娘说。
“好啊!”沈二娘笑笑说,“不过,这可说来话长了……”
雪爬犁带着两人飞速地奔向远处。
附近的一个大雪球抖动了一下,里面的人蹦了出来,正是蚕宝宝。他抖动着浑身的雪说:“鹤,这下坏了,他们坐着雪爬犁回战场了,我们的任务可能变得麻烦了。”
空中一个人如一只鸟般,张开袖子降下,是鹤,她嘴角挂着笑容说:“这不是很有趣吗?”
“啊?”蚕宝宝一副傻相看着她。
“‘门’去了东南方,那可是有我们其他同类的战场。那些家伙怎么会放过她们呢?而我们俩的任务是保护‘门’的安全,这样的话……”
鹤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说,“我终于可以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同类们好好的打个招呼了!”
“鹤,你想与虫和鱼他们对抗吗?”蚕宝宝急道,“不可以,他们的实力比你想像的强得多。鹤,你……”
“蚕!”鹤打断他说,“喜欢我,就跟上我的步伐……”鹤说完就张开袖子,往前冲去,冲了两步便腾空而起,像一只仙鹤飞向东南方。
“可恶!”蚕宝宝大喊一声,然后挥动臂膀说:“对方是雪爬犁和会飞的鸟,我一定得用跑的才跟得上!”
他说完一溜烟地向东南方跑去。没跑两步便因为自己肥胖而被绊倒,变成了一个雪球在地上滚起来。没想到这样速度竟然比他跑还快。
看到自己速度提升迅速,蚕宝宝兴奋地大喊:“原来如此!”
便一直这样滚向了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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