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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鬼故事----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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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4 13:3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恶婴
  茵茵握紧了拳头痛苦地躺在手术室的床上,汗水浸湿了身下白色的床单,一个医生正忙着为她刮掉体内的孩子。窗外的天阴沉沉的,看来将要下一场暴雨了……
  鲜红的血滴沾在医生带的白色手套上,旁边的清水也被染红,婴儿的头部被医生从茵茵的肚子中用力地拉出来。只见未成形的婴儿的头被拉得血肉模糊的,各种组织都交织在一起。眼球从外形上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大脑也只有一半,似乎整个头就像被切苹果一般的切开了。突然天空中“咔嚓”一声,炸雷的响声震得两耳发麻,紧接着手术室里的灯灭了。天空中划下一道闪电,这时茵茵隐约看见一个小小的婴儿蹲在她身上哭,她浑身一震,昏死了过去……
  茵茵是一个普通单身女人,没有出众的容貌,没有稳定的工作,刚刚和男朋友分手的她心情很沉闷,便常去酒吧买醉。
  遇见他那天,茵茵喝得很醉。
  醉醺醺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所有疲劳、委屈、烦恼都抛诸脑后,人飘飘然,走路也是踩着棉花一般。不小心,茵茵踩到他,他扶住茵茵,茵茵只记得她最后看见了他迷人的笑容。
  再次醒来的时候,茵茵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四周一片漆黑,感觉到有软软的被子盖在赤身裸体的身上,下体微微的疼痛。她坐了起来,心中恨死了自己。
  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她不能要这个孩子,因为她连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一个人更养不起孩子。
  六月的小城,非常炎热的,对于从事推销工作的茵茵来讲,自然十分不好受。而且她还刚刚做完人流,她从十二路公车上挤了下来,两腿发抖的站在地上。今天,她要向这条街商铺和个体户推销他们厂出品的“花香”牌洗发水。
  她拿着装满样品的旅行袋,正沿着这条街走着,她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婴儿蹲在地上,婴儿的双眼、脸上全是血红血红的鲜血,他微张着泻出鲜血的小口,痴痴地向茵茵望过来。茵茵浑身一颤,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遍她的全身,她连忙闭上双眼,倒退几步。撞到身后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发出一声尖叫“喂,你想干什么?。”茵茵转身一看,原来自己撞在一个胖女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茵茵一边说,一边后退,就在这时,她身前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响起一片尖叫声,她面前的胖女人不见了。天啊!她看见一辆大卡车的车轮压着一个人,一个血淋淋的人,就是刚才她踩到的那个胖女人。
  她头部被车轮辗过压成了肉浆,当场死亡,车轮的地上鲜血正如水流般向四周泻去,四面八方的人纷纷跑上去围观,这时,茵茵两眼发直苍白着脸,连连后退,因为她看见是那个婴儿推了胖女人一下,她才被撞到了,如今那个婴儿小小的身躯就站在卡车车顶上,他不看任何人只是死死地盯着茵茵。小婴儿突然向茵茵伸出了手,仿佛渴望她抱的样子,茵茵惊叫一声,仍了手里的洗发水转身就跑。等她再回头的时候,车顶上的婴儿消失了……
  茵茵连忙揉了揉眼,仔细看了看,车顶上的确什么也没有,这时,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推销工作是一份十分艰辛的活儿,茵茵工作了一天,只有一户商铺肯订货,夜幕已经降临,茵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
  茵茵的家在矿山附近一带老城区中,她走入自己不知走了多少次的巷子中,平日,巷子总是人来人往,不知为什么,今天巷子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再转一个弯就到家了,茵茵加快了脚步,突然,她听到身后响起了隐隐约约的叫声“妈妈、妈妈……”声音带着哭音十分阴森。茵茵毛骨悚然转身一看,“啊”的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一个小小的半头婴儿就摊在她的身后,像一小堆烂肉,看见她转过身来,那堆烂肉伸出了手,一只手已经烂了,白白的骨头就露在外面,嘴里叫着:“妈妈……妈妈……”紧接着发出一阵“呜…呜…呜”哭声。茵茵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向后退去,直到后背碰到了墙。这时候哭声消失了,她哆哆嗦嗦地放开了手,眼前空荡荡的,那个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茵茵望着小路,紧张的脸上肌肉都在跳动,刚才那一幕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见了鬼。她心脏猛烈地跳动,她感到一种冰冷恐怖已洗遍了全身,她隐约感觉,她看见的是她的孩子。
  茵茵一边想一边硬着头皮向家走。
  当天晚上,她一个人很害怕,不敢关灯睡觉,但她实在太累了,很快她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医院后面的垃圾堆里,一阵狗叫声传来,她看见有三、四条狗正在垃圾堆里撕扯着一块肉,那块肉鲜血淋漓,她好奇地走近了一点,她看清那块肉是一个婴儿,那个婴儿的眼睛正在盯着她,嘴里叫着:“妈妈…我疼,妈妈……”不知道怎么她的心一阵刺痛。她捡起一个木棍,狠狠地去赶那些狗,那些狗的眼睛发出了绿光,它们放弃了去撕咬婴儿,而是向她围攻过来,茵茵的心脏一阵紧缩,用力地抓住木棍,打在向她扑来的一只狗的身上,狗嚎叫了一声,接着她发现,垃圾堆的周围出现了很多绿色的眼睛,慢慢地向她靠近。茵茵又惊又怕。就在这时茵茵看见身边的“那块肉”发出“咔咔”声音后挺立起来,这一刻那些绿眼睛的狗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茵茵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妈妈…妈妈”。声音是在这个婴儿的嘴里发出来,茵茵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跑。
  跑着跑着,她发现前面是一片山坟,在山坟中,有一个老人正在向她打招呼,这老人是茵茵已逝世多年的奶奶。
  “茵茵,茵茵,你不该抛弃你的孩子,如今他要带你走,他要和你在一起。你快点去矿山区明德路找一位姓王婆婆,她是我生前的好友,她自然会帮你,快点去,快点。”茵茵的奶奶,一边说,一边身形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时,茵茵身后响起一阵阴森森的哭声,“呜呜……”。她转身一看,天啊,那个婴儿离她非常近,她都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婴儿在向她怀里直扑过来……
  “啊”茵茵发出一声惨叫,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她睁大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浑身已经湿透。
  茵茵望了望墙上的大钟,正好“当当”敲响十二下,她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冲动,她等不及了,现在就赶去矿山区明德路,她熟悉那条路,那里也曾经是她的家。
  天很黑,茵茵骑上自行车,向矿山区明德路赶去,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马路两边的路灯冷冷地照着路面,把整条马路照成一片红色,令人毛骨悚然。
  足足骑了大半个小时,茵茵驶入了一条更加昏暗的小路,她已骑车到了矿山郊区,小路两旁是大片苞米地,在风中发出“沙沙”声音。
  过了苞米地,茵茵看到了王婆婆的家,屋内隐隐可见灯光。
  “太好了。”茵茵边想边跳下车,刚要用力的敲房门,门却自然地打开了。
  昏暗的屋内供奉着观音的塑像,塑像下桌子上供奉着各式供品,还点着两枝蜡烛,王婆婆端坐在地上。
  “茵茵,你来了,我已等候多时了。”王婆婆始终闭着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你奶奶托梦给我,要我帮你。”王婆婆叹了一口气说“你在做人流的时候,孩子出来那一刻正好有霹雷打过,那霹雷凝聚了你孩子的怨气,如今孩子要带你一起走。”
  “啊!王婆婆,我要怎么办?”
  王婆婆又叹了口气“如今他已经变成了厉鬼,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和你一起进阴曹地府,不达到这个目的,他是不会消失的,除非他肯放过你。”
  “那我不是非死不可了吗?”茵茵恐惧地说。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到他魂飞魄散。”王婆婆一边说一边打手势。
  “我要怎么做?”茵茵不解。
  王婆婆喃喃地道“真是造孽呀!如果不是你奶奶非要我救你,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帮你的。哎!造孽呀!”
  “王婆婆,我到底要怎么做。”茵茵焦急地问。
  王婆婆指了指墙壁上挂着一枝桃木剑说“这只剑用黑狗血侵泡过七七四十九天,记住,恶婴一接近你,你要出其不意用剑刺进他心脏,到时,他就会变成一滩血,永远消失。”
      “多谢王婆婆。”茵茵一边说,一边到墙边拿起桃木剑,放入衣内。告别了王婆婆。然后骑上自行车离开。
  在路上,茵茵骑的很快,她骑着骑着,“砰”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立即连人带车,跌在地上,茵茵爬起身,就看见了那个婴儿,他的样子不再令人恐惧,而是正常婴儿的样子,他向她爬过来,嘴里依依呀呀地叫着:“妈妈……抱抱。”
  茵茵迷惑了,她甚至张开手臂把孩子抱了起来。
  “啊”茵茵发出一声惨叫,四肢拼命挣扎,可是毫无用处,婴儿嘻嘻笑着,那双小小的手紧紧地嘞住茵茵的脖子。嘞得力道越来越大,茵茵感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快不行了,慌乱中,她突然想起王婆婆的话,于是在挣扎中用手掏出内衣里的桃木剑,在慌乱中“噗”一声刺进了婴儿身体。
  “啊”婴儿立即发出一阵尖锐妖异的惨叫声,刺进桃木剑的地方“刷”地一声冒出一团白烟,那双嘞住茵茵脖子的手,也软了下来,茵茵赶紧把他远远地抛开,婴儿在远处又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茵茵浑身颤抖地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桃木剑。不一会她就看见,婴儿全身血淋淋的,身体被刺的地方,露出一个大洞,他还是慢慢地向她这边爬过来。
  茵茵感觉头发竖起,全身汗毛倒立,她连滚带爬地跑过去骑自行车,骑了一阵,感到后背冷飕飕的,猛地回头一看,婴儿就坐在她身后,半边脑袋一晃一晃的,茵茵一惊赶紧刹住了车,把车和婴儿远远地抛开。
  “呜…呜…呜”婴儿发出了及其恐怖的哭声,他的脸孔变得十分丑陋,露出两颗长牙,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那双小手突然变大,迅速膨胀伸长,变成两只十米长的大手,向茵茵直扑过来。
  茵茵闭着眼睛,用桃木剑不住地在身前狂砍,直到感觉不到有东西在身前,才睁开眼睛。她看见婴儿被砍断了手,瘫在地上,这时候他的脸又变回了婴儿模样,正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茵茵,样子可怜又招人疼爱,嘴里喃喃地叫着:“妈…妈,疼…疼。茵茵赶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她在做什么?她竟然在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她的眼泪迷住了双眼,她走过去想要抱住婴儿,这时候就听见王婆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快刺他的心脏,他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他现在是厉鬼,不要被他的外行迷惑,茵茵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还是慢慢地走到了婴儿身边,孩子伸出流着血的手等待她的拥抱,而茵茵的剑狠狠地刺进了婴儿的心脏,紧接着“轰”一声,立即,婴儿发出一阵怪叫,瞬间化成一摊紫黑色的血水。茵茵大汗淋漓,望着这摊血水一动不动,泪水直直地流了下来。
  茵茵突然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她想起自己昨晚的恐怖经历,心想,真奇怪,怎么我会在家里?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这时,阳光射入屋内,茵茵走出门外一看,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她突然想起,昨晚她是骑自行车去找王婆婆的,回来途中遇见婴儿,这么说来,这一切不是梦,但是我又是怎么回到家的哪?
  当天下午,茵茵带一些礼物,来到王婆婆家,她走近门前,不由得大吃一惊,发现屋门十分脏,布满灰尘、蜘网,屋子内更是蛛网密布,观音像布满厚厚灰尘,好象多年没人住一样,和昨晚她看见的景象完全不同。
  她在屋内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王婆婆,她来到门外,这时,一个村民走过来,茵茵连忙走过去,问“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住这家的王婆婆今天去了哪里?”
  那个村民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姐,你是王婆的亲戚吗,难道你不知道她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摇摇头就走了。
  剩下茵茵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王婆婆家的门口,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36:47 | 显示全部楼层
2、鬼眼
上初中时,班上有个叫晓涵的女孩爱上了我,她给我写了很多情书。有一次,我卖弄地当着全班同学读她写给我的情书,同学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读完后把情书放在她面前嘻嘻笑着,有几个男生还吹起了口哨,所有嘲笑的目光都投向了晓涵,她满脸通红地盯着我,那眼神竟然充满着恨意,我冷不丁浑身一颤,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没想到我这个玩笑开大了,晓涵回家后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自杀死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惊慌地跑到她家,只见她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我不自由自主地走近她几步,突然她的双眼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直盯着我,我大惊连退数步险些跌倒,再去看她时,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我的幻觉。这时殡仪馆的灵车来拉晓涵走,她父母抓住担架撕心裂肺的哭嚎着,我的心酸酸地充满着愧疚。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乱开玩笑。我变得沉默寡言,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在了学习中。后来竟被我考上了一所有名的医大。这些年的每个夜里我都睡不安稳,总感觉有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令我不寒而栗。学医的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对晓涵的内疚,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一想起来就会痛,所以才会出现某种幻觉。
  
  大学毕业以后我回到了家乡的市医院上班,有一晚我值班时,有个胖胖的女护士,借故来到我的值班室,紧紧地挨着我的身子坐下,想要主动献身给我。我被吓坏了,这事女人过于主动总感觉心里发毛,我急忙说要出去查房。她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竟然闪现出恨意,那眼神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头皮一麻,推开了她转身就跑,跑到了楼下空地时,我抚摸着忐忑不安的心,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掉在了我的面前,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定神一看,跳楼的竟然是刚被我拒绝的女护士,她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了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恐怖,她的眼睛没有闭上,正直勾勾地瞅着我,我感觉心里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不知道何时我的周围冒出很多人来。远处想起了警车的鸣叫声,警察问我问题,我语无伦次,精神溃散到无法回答问题。警察只好让人把我搀扶回去休息,我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精神依旧浑浑噩噩的。浑身一会冷一会热,老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女护士跳楼的事,在医院里闹得沸沸扬扬,都奇怪地议论她没留下遗书,是不是撞邪被鬼怪害死了?还有人说她是被人抛弃才想不开自杀的,于是这事被人们越传越离谱。什么版本的传言都有,很多的人问我当时的情况,我一律不理他们的问话,只是苍白着脸快步走开。
  
  医院为了辟谣,规定医生护士在医院不许谈论此事,违者开除,这事才慢慢的冷淡下来……
  
  一个月圆之夜,又轮到我值班的日子。查完房我回到一楼的值班室,躺在床上看着医学杂志。值班室的灯昏昏暗暗的,我的床正对着窗外惨白的月光,看着看着我感觉眼皮发黏,随即打了个哈欠。这时我隐约看见窗外不远处的一个土坡上,有个影子在晃动,我一惊坐直了身子去看,月光下有个东西正在往前挪动着,我好奇地起身去看,月光下女护士血肉模糊的脸上进进出出地爬满了蛆虫,我头皮一下子炸开了,冷汗顺着脊背留了下来。突然,一只沾满蛆虫异常苍白的手,猛地穿透了玻璃抓住了我的胳膊,一瞬间,这个女护士竟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大吃一惊用力甩着胳膊,可是怎么也挣扎不脱她的手,就感觉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并不在医院里,而是置身在一所学校里,这里的景物非常熟悉,我转了一圈,心想怎么回到母校了?这时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声,我顺着声音找过去,见个女孩蹲在墙角哭,我过去扶她起来问“你怎么哭了?”“呜……”这一问,她哭的更厉害了。“谁欺负你了,哥哥帮你报仇?”我哄着她说。
“呜……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女孩继续把脸埋在胳膊里大哭。
  我拍着她的头说“你才多大,懂什么是感情呀?”“谁说我不懂……我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他永远是我自己的,我要一直盯着他。”女孩边说边缓缓抬起了头。当我看见她的脸时我傻了,这张脸就是我心里的那根刺,小女孩竟然是死去多年的晓涵,恐惧在我心里蔓延,我张大嘴看着她缓缓站起,突然,她浑身的肉开始松弛,一块一块地往下掉,很快她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流着冷汗。发现自己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手里还拿着医学杂志,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定了定神,感觉睡意全无,我打开医学杂志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上,继续看起来。不久我拉起被子盖住了腿,感觉屋子里有些冷飕飕的,而且我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那种妖异的感觉使我变得不安,我环视了四周,发现值班室的门开着,外面安静的走廊里亮着暗淡的光,从走廊里不时传来咳嗽声和呻吟声……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今晚怎么这么怪?有种不祥的感觉徘徊在心里,我明显地感觉到屋子里除了我还有别人。我猛地转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啪”一声响,窗户被一阵风吹开了,冷风瞬间灌进屋里,我急忙起身去关上了窗子,紧接着我走到了门口,不由自主地拉开门伸头去看空荡荡的走廊,突然我看见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我,我赶紧缩回头“碰”地关上了门,跑到上床蒙着被,感觉浑身发抖心跳加速。
  一阵急促的铃声想起,我看了看表,是我设置了午夜查房的时间到了。我无奈地起身硬着头皮走了出去,路过护士的值班室时看见门关着,我想起今晚应该小沫值班了,小沫是新毕业的实习护士,平时我们两个人比较聊得来,总想和她搭话,每次和她聊天我的心情都会变的非常愉快。小沫长得并不漂亮,在美女如云的护士堆里并不显眼,可是她身上就有一种吸引的我东西,我常常在她发出爽朗的笑声时,着迷的看着她。
  当我查完房返回时,发现护士办公室的门开着,我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没人。我推门走了进去,确实没有人,我苦笑了一下,带着失望回到了自己的值班室,刚躺在床上,就看见一个黑影划过我的窗前,紧接着听见“砰”一声巨响。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疯了一样跑出去,见小沫浑身是血地躺在水泥地上,我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傻呆呆地看着人们把小沫抬走,最后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小沫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觉得她们跳楼都与我有关,我一直寝食难安。一想起他死时候的样子,我便心惊肉跳。晚上甚至都不敢睡觉,害怕一闭上眼便会梦见有人死在我面前。又一起的跳楼事件在医院引起了轩然大波,各方媒体电视都来采访,我们医院一夜间成了小城人们谈论的焦点,因为两起跳楼事件都没有留下遗言,人死得莫名其妙。最后人们传言我们医院闹鬼,专门害年轻的女护士,弄的年纪小的护士都不敢独自值夜班。
  
  而我自从小沫去世之后,夜里失眠的症状更加严重了,以前只有晚上有被人盯着的感觉,现在白天我都感觉有双眼睛在窥视着我,让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我想也许是她们跳楼给我的精神造成了巨大压力,所以才会屡屡出现幻觉。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可到了晚上我还是会失眠。根本不能睡觉,白天精神很差,工作中老出差错,院长还特地找我谈心。让我放一段长假休息休息,我自己也感觉最近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再工作,毕竟我们的工作关乎人命。
  
  回家后我打算出去旅游玩玩,一个人去旅游又感觉没啥意思,于是我参加了一个旅游团,第二天我就随团出发了。旅游团里的导游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嗓子甜美,待人热情,很快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所以有事没事的就爱找她聊天,玩了几天我果然感觉开心不少,玩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睡着了。7天的旅游很快就要过去了。
 最后一天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所以一整天我哪也没去,晚上导游来到了我的房间,我们彼此愉快地聊着天,她把她的手机号给了我,就在我要把手机号给她的时候,“轰隆隆”的一声响雷让我中一颤,惊得我回头看向窗外,一道闪电,闪亮耀眼。就在闪电划过天际的时,我突然把眼睛瞪圆了。闪电照亮了的窗外,出现了一对眼睛。那双眼睛紧紧地贴在玻璃窗上,狠狠地瞪着我。我僵直地躺在沙发上,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没错,那就是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她终于出现了。又是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更亮,更诡异。天地如同白昼,在这一瞬,我面前的一切景物都是黑白的,泛着些许蓝光。我发现那双眼睛不在了,空荡荡的玻璃后是黑漆漆的天空。
  
  
  导游王小姐看我一脸的苍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在示意我,告诉她手机号。我没有和她说手机号,我说我想睡了,并且打开了门,王小姐白着一张脸走了出去。我闭上眼睛靠在关上的门边,我感觉那双眼睛很近地盯着我,我疯了一样拿起身边的东西砸向我的前方,一个声音在对我耳边响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哈哈哈……”
  不久后我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因为我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只想砸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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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37:10 | 显示全部楼层
3、敲回车键的后果
        我是一个网虫,一个标准的网虫。
  
  并不是网络本身吸引我,而是因为我太喜欢黑夜的那份宁静,正如我当年曾那么痴迷地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狂欢的浮躁。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仍会回到喧嚣的浮躁中,这叫规律,物极必反的规律。
  
  书房门上面的挂钟响了一下,12点。
  
  我坐在电脑桌前,向右扭头,顺手拉开窗帘和窗纱。窗,一直是开着的,因为在深夜这间书房里常有人吸烟,那个人就是我。此时,我不要白天攘攘的人群,我只要天高云淡的香烟陪着我,香烟比挂着虚伪面具的人群可靠可信得多,它是真实的。
  
  深吸一口熟悉的空气,视线所及的窗外黑黑的,对面楼的灯光早熄了,连楼的轮廓都不再存在。是的,这一瞬我是唯心的,只要是我不希望存在的,它就不存在,而且是的的确确地视而不见。
  
  我不困,因为今天是周末,我的周末。
  
  随便闯入一个聊天室,找个人最多的房间踏进去,看着他们聊天或哭或笑,或玩或闹,我一直不说话,不想说话。过来搭讪的网友无功而返,扬长而去后,我在屏幕这边笑了,为自已拥有这沉默和拒绝的权力。
  
  “怕我吗?呵呵。”这句话勾起了我聊天的兴趣。
  
  “不怕!嘿嘿,我是小妖,谁怕谁还说不定呢。”我回答。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对话开始,聊天室里的人陆续地离开了,只一会工夫,就只剩我们俩个人。
  
  “人呢?他们怕你了呀?”我嘻笑着问。
  
  “他们都死机了,明天早上才能启动。”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难道他是黑客?我想。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人讲我的故事。记住,在我讲的时候,你不要敲回车键!”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故事?我偏要敲回车键!”
  
  打完这几个字我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键,发了过去。
  
  出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了,我承认是我好奇,我想听他的故事,可我更好奇敲回车键会发生什么。
  
  可是,太迟了,我已经敲了,一切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书房里的吊灯突然“啪”地闪个火花儿随即熄灭了,没有丝毫前兆。我想可能是楼里停电,时常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眼前的电脑荧光屏还亮着,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在正常显示。
  
  一直开着的窗外传来狂风大作的声音,窗子与窗棂的撞击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我移动老板椅至窗前,黑洞洞的窗口处没有任何风的迹象,只是一味伴着无风的风声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站起来想关上窗,把室内的黑暗与窗外的夜色分隔开来,那样我会觉得安全很多。
  
  当我颤抖的右手即将碰到窗把手时,借着荧光屏的微光,我看到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比我更快地抓到把手,轻轻地关上窗。我长嘘一口气,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可是不对!在这样的深夜,在这间书房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家里还有妈妈,可在隔壁卧室的妈妈一定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手?这女人的手是谁的?难道?
  
  那的确是一只手,只是一只手,一只没有手臂的手。
  
  我沿着那只慢慢缩回的手的方向看去,目光停在了电脑屏幕上,这只手竟来自那里!
  
  屏幕上原来的聊天记录已经被一个女人的头部代替。长长的黑黑的头发遮着她整个面孔,头发丝丝缕缕地搭在我的电脑桌上,铺在拉出的键盘上。血从黑发之间一滴滴地流下来,从键盘再一滴滴地流向我脚下的地板。
  
  我只想逃,逃离这间书房,可是身体仿佛被钉在电脑椅上,四肢瘫软如泥。努力张开嘴,双唇是惊呼“妈呀”的形状,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只刚刚关窗的手,缓缓地伸向我,我不自主地努力向椅背上靠。那手取下我双指间即将掉落在地板上的烟头,摁息在我眼前的烟缸里,很快就缩回到显示屏之后。
  
  我只是呆坐着,只能呆坐着,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再属于我,唯一的感觉是我的汗毛竖起,冷气从我每个毛孔中渗入,我确定我在抖,不停地抖。
一个悲凉空洞的女子的声音从黑发后幽幽地传来:“我说过不要敲回车键的,现在我只好亲口讲故事给你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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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37:42 | 显示全部楼层
4、人肉火锅
翻腾的沸水里,有许多食品,血淋淋的东西往往被烫得赤白。然而,有一种东西是永远不会被火锅杀去本色的,那就是人肉。
  ——题记    (1)
  70年代,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镇。
  龙溪镇的大年夜,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风呼呼地刮着。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围炉——吃火锅。
  “死婴仔,你这个夭寿死婴仔!”蓝姨声嘶力竭地痛斥着,她狠狠地揪着小菊的耳朵,“你是打算让老娘开你的‘正’啊!”说着,朝小菊狠狠地去了一巴掌。小菊脸一侧,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像血升腾的造化。她没有啜泣也并未放声大哭,她仍旧低着头念念叨叨:“洗干净!洗干净!洗不干净会拉肚子的!”蓝姨见她低头絮叨,更是大怒:“死婴仔,你少轻声轻气地咒我!”她显然是心里发虚了,但话锋一转,继续嚷叫:“这回给我抓住了吧,死婴仔!看来上回也是你干的好事,你这个小毛贼。居然敢动我的进口沐浴露,还用了那么多!你看我不告诉你爹去,看我不让他把你打个半死!”于是朝小菊去了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便悻悻地走出后院的柴草房——这是小菊的家,她在这里自己呆着,吃睡学,全在这儿了——小菊仍然在那里念叨:“吃东西要洗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蓝姨又转头回来,张开那双金银相依的“玉手”,凶暴地一把将小菊的头发扯起来,大吼道:“死婴仔,你别在背地里咒老娘。要么,老娘把你宰了把肉切下来扔进火锅里拿去当羊肉涮!”小菊还是没有理会蓝姨的痛斥“警告”,依然低着头絮叨。蓝姨见自讨没趣,便扔下这最后一句“警告”,转头走远了——过除夕去了。小菊脸上方有的平静消失了,她豁地狂搓着手,咆哮道:“真脏,脏死了。拉肚子,不干净的东西吃了要拉肚子!”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用力地扯,她大嚷:“脏啊脏死了!真脏的进口货。害人精!”她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像要把人吞了一样。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寒冷而火爆的气息,叫人不禁颤栗。大年夜,小菊在这间兼容自己的衣食住的柴草房里咆哮如雷——是没有人会知道的,她在这个家庭里已经像一粒粉尘了——也许不会是个粉尘,她只受到一个人的关注,蓝姨,对她这颗粉尘很在意也很厌恶,恨不得这颗微不足道的粉尘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小菊继续发疯嚷叫,突然把手举了起来,用舌头舔啊舔啊,她说:“这样才干净!”然后张开嘴,露出牙,把手伸进嘴里,用牙狠狠地撕咬着,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一块肉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她说:“只有害人精才会拉肚子!”
  这会儿,杨家的厅堂里热气腾腾地,甚是温暖。一家人有说有笑,蓝姨夹了块肉给她的儿子,笑盈盈地说:“乖儿子,快吃啊。这肉鲜着呢!”那个小男孩也显得挺开心,满脸的笑容灿烂极了。像个小太阳似的,照着小兜兜里的饱饱的红包。他张开嘴,咬了一口便噎了出来,“好腥啊!臭臭的!”他的脸瞬间愁成了一团乌云。蓝姨斜眼看了杨法一眼,有点害怕,但马上拍着小成的背,“吐出来吐出来。”“加点姜就不腥了。”不知何处冒出一声凄凉的劝告。蓝姨害怕丈夫骂她的儿子,便附和了几句:“下姜下姜。”于是去了厨房,切姜。可半晌也没出来,小成跑了进去,看见蓝姨举着大菜刀,在切自己的手。他吓晕了。
  第二天,杨法在自己的家里的柴草房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她女儿小菊的。她的头发散乱着,一只手含在嘴里,嘴角周围有许多凝固的血迹。小成躲在他的身后,“爸,姐姐怎么了?”杨法说:“小成,别看。”沉默一会儿,又说:“小成,我们去漳州吧!”小成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那具尸体,点点头。
  (2)
  90年代末,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城。
  漳州城的大年夜,路上照样那么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一是怕冷,二是怕鬼。风刮过来,整条街似乎只剩阿木一个人了。他拼命地踩着脚踏,往“家”里赶——他的爸爸在去年的大年夜死了,这使他在过去的一年中过得很压抑,直到他认识了朵朵——他每每想到这里,就感觉到一种慰籍,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他不知道朵朵究竟该如何形容:是纯真还是贤惠?她喜欢咬手指头,而在冬天里又总喜欢做那么一锅热腾腾的火锅给自己吃——就像现在,阿木赶着回去吃他心爱的朵朵为他准备的那一锅温暖的汤。街面上有一个未熄的烟头,阿木驾着车从上面划过,那烟头被轮子压得冒出了几星火花。
翻腾的沸水里,有许多食品,血淋淋的东西往往被烫得赤白。然而,有一种东西是永远不会被火锅杀去本色的,那就是人肉。
  ——题记    (1)
  70年代,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镇。
  龙溪镇的大年夜,路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风呼呼地刮着。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围炉——吃火锅。
  “死婴仔,你这个夭寿死婴仔!”蓝姨声嘶力竭地痛斥着,她狠狠地揪着小菊的耳朵,“你是打算让老娘开你的‘正’啊!”说着,朝小菊狠狠地去了一巴掌。小菊脸一侧,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像血升腾的造化。她没有啜泣也并未放声大哭,她仍旧低着头念念叨叨:“洗干净!洗干净!洗不干净会拉肚子的!”蓝姨见她低头絮叨,更是大怒:“死婴仔,你少轻声轻气地咒我!”她显然是心里发虚了,但话锋一转,继续嚷叫:“这回给我抓住了吧,死婴仔!看来上回也是你干的好事,你这个小毛贼。居然敢动我的进口沐浴露,还用了那么多!你看我不告诉你爹去,看我不让他把你打个半死!”于是朝小菊去了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便悻悻地走出后院的柴草房——这是小菊的家,她在这里自己呆着,吃睡学,全在这儿了——小菊仍然在那里念叨:“吃东西要洗干净,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蓝姨又转头回来,张开那双金银相依的“玉手”,凶暴地一把将小菊的头发扯起来,大吼道:“死婴仔,你别在背地里咒老娘。要么,老娘把你宰了把肉切下来扔进火锅里拿去当羊肉涮!”小菊还是没有理会蓝姨的痛斥“警告”,依然低着头絮叨。蓝姨见自讨没趣,便扔下这最后一句“警告”,转头走远了——过除夕去了。小菊脸上方有的平静消失了,她豁地狂搓着手,咆哮道:“真脏,脏死了。拉肚子,不干净的东西吃了要拉肚子!”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用力地扯,她大嚷:“脏啊脏死了!真脏的进口货。害人精!”她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像要把人吞了一样。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寒冷而火爆的气息,叫人不禁颤栗。大年夜,小菊在这间兼容自己的衣食住的柴草房里咆哮如雷——是没有人会知道的,她在这个家庭里已经像一粒粉尘了——也许不会是个粉尘,她只受到一个人的关注,蓝姨,对她这颗粉尘很在意也很厌恶,恨不得这颗微不足道的粉尘快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小菊继续发疯嚷叫,突然把手举了起来,用舌头舔啊舔啊,她说:“这样才干净!”然后张开嘴,露出牙,把手伸进嘴里,用牙狠狠地撕咬着,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一块肉从她嘴里掉了出来,她说:“只有害人精才会拉肚子!”
  这会儿,杨家的厅堂里热气腾腾地,甚是温暖。一家人有说有笑,蓝姨夹了块肉给她的儿子,笑盈盈地说:“乖儿子,快吃啊。这肉鲜着呢!”那个小男孩也显得挺开心,满脸的笑容灿烂极了。像个小太阳似的,照着小兜兜里的饱饱的红包。他张开嘴,咬了一口便噎了出来,“好腥啊!臭臭的!”他的脸瞬间愁成了一团乌云。蓝姨斜眼看了杨法一眼,有点害怕,但马上拍着小成的背,“吐出来吐出来。”“加点姜就不腥了。”不知何处冒出一声凄凉的劝告。蓝姨害怕丈夫骂她的儿子,便附和了几句:“下姜下姜。”于是去了厨房,切姜。可半晌也没出来,小成跑了进去,看见蓝姨举着大菜刀,在切自己的手。他吓晕了。
  第二天,杨法在自己的家里的柴草房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她女儿小菊的。她的头发散乱着,一只手含在嘴里,嘴角周围有许多凝固的血迹。小成躲在他的身后,“爸,姐姐怎么了?”杨法说:“小成,别看。”沉默一会儿,又说:“小成,我们去漳州吧!”小成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那具尸体,点点头。
  (2)
  90年代末,冬天,大年三十,南方小城。
  漳州城的大年夜,路上照样那么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会愿意出街了——一是怕冷,二是怕鬼。风刮过来,整条街似乎只剩阿木一个人了。他拼命地踩着脚踏,往“家”里赶——他的爸爸在去年的大年夜死了,这使他在过去的一年中过得很压抑,直到他认识了朵朵——他每每想到这里,就感觉到一种慰籍,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他不知道朵朵究竟该如何形容:是纯真还是贤惠?她喜欢咬手指头,而在冬天里又总喜欢做那么一锅热腾腾的火锅给自己吃——就像现在,阿木赶着回去吃他心爱的朵朵为他准备的那一锅温暖的汤。街面上有一个未熄的烟头,阿木驾着车从上面划过,那烟头被轮子压得冒出了几星火花。
“我睡了一个晚上?”阿木问。“现在是年初二了。”朵朵说,“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不过还好,你终于醒了。”
  过了一天,阿木就被批准出院了。他带着朵朵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去了——龙溪镇。他们一直向芽矢山奔去,到那一片灰蒙蒙的墓地上。阿木拨开一堆杂草,两块墓碑赫然显现在眼前。上面分别刻着:慈母杨氏方蓝之墓;爱女杨小菊之墓。
  阿木没有说话,只是让朵朵跟他一起鞠了三个躬,便匆匆地离开了这座坟墓遍地的山坡,离开了这个让他永远记忆深刻的小镇。在车站,阿木抱着朵朵说:“别回头!一切过去的都好好地埋葬在地里了。不要再想。”朵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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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3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小故事之红马甲
一天夜裏,一女生在教室晚自習。當她準備離開時,聽到有人在輕聲叫:“紅馬甲,紅馬甲……”。她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可又明明聽到這個聲音。她萬分恐懼,便下樓叫來一個男生。他們在教室呆了一會,可並沒聽到任何響動。男生以爲她開玩笑,就走了。
      可當她再次坐下收拾東西時,那個聲音又開始了。她拼命跑出教室,叫來校警,告訴他教室裏的怪聲。但這回,她沒再敢和校警一起進入教室,而在樓外等候。許久,不見校警出來,她以爲沒事,便回到寢室。
       第二天,當人們進入該教室時,發現地上有一件人皮做的紅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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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40:0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一定有QQ;
你的QQ里一定有很多人;
那些人当中,一定有一部分人总是改名字;
所以,你一定不能分辨出所有人的名字;
当然,你一定也从未在意过,你的QQ上一共有多少个人;
那么,就算是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你可能也不会留意。
如果,那个人的名字叫“别问我是谁”,
记住,千万不要和他说话……

1.别问我是谁
张小张的QQ上,总共有11个人,大部分是在网上认识的。有些人总改QQ名,不记号码的话,很难认出谁是谁。这不,张小张早晨一上班,登陆QQ,上面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叫:“别问我是谁”。
张小张查看了一下资料,号码是:774790326,女,年龄444,其他什么都没写。
她不在线。
张小张没有理会,赶紧开始写一份广告文案,今天必须交给老板的。

2.声讯台广告
前几天,公司刚刚接了一单业务,是一家声讯台的户外广告。
虽然声讯台多数都有违规操作,在广告刊登上也有诸多限制。但广告公司的生意越来越清淡,老板不管那么多,只要给钱,他就会满足客户的要求。
张小张遵照指示,挖空心思构思广告文案。
只用了半个钟头,他就把文案做好了:
滚滚都市,茫茫人海,告诉你一个安全的激情世界,里面有荤有素,高潮不断。通行密码——21892189。
构图是一个性感女子,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只温情脉脉的眼睛。
下午声讯台负责人来验收,对这个思路十分欣赏,只是在那个性感女子旁边,加上了一行字——别问我是谁。
通过了。

3.活不过13天
张小张和小李合租一套房子。小李在电视台工作,好像是个编导。
这天晚上,小李看足球,张小张上网。他在和一个叫黄灿的女孩聊天。
其实,张小张和黄灿正是通过声讯台认识的。三个月前,张小张失恋了,失业了,倒霉透顶,连蚂蚁都撤出了他的家,陪伴他的只有空气。一天,他偶尔在报纸上看到某声讯台的广告,很撩拨人。他打通了那个神秘电话,就认识了黄灿。他一下就迷上了黄灿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在电话里聊,越来越投机,黄灿就不让他花电话费了,两个人转到了网上。他们一直没有见过面。
别问我是谁还是不在线。
张小张:“我想看看你,视频?”
黄灿:“我喜欢语音。”
张小张:“为什么?”
黄灿:“语音聊,能够过滤掉不完美的外貌和表情,也可以让人变得放松和从容。”
张小张:“我这里还有一个人,不方便。”
于是,两个人继续用文字聊。
中途,张小张去倒了一杯水,回到电脑前,黄灿已经说了几句话。最后一句是:“帅哥,同时跟几个人聊呢?”
张小张说:“倒水去了。最好在大院交流上没有几个人。黄灿说:“有多少?”
张小张认真地数了数,说:“11个。”
黄灿说:“姑且相信你。你猜最好在大院交流上有多少好友?”
张小张说:“100个。”
黄灿说:“去掉两个零。”
张小张说:“夸张。”
黄灿说:“真的。认识你之后,我把其他人都删了。”
张小张说:“为什么?”
黄灿说:“加那么多好友,其实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我找到了。”
快午夜的时候,黄灿累了,两个人互相说拜拜。
在张小张的QQ上,黄灿是最后一个下线的人。她刚刚离开,别问我是谁就上线了。
张小张给她发了一句话:“你是谁啊?”
对方回复道:“你看看我的名字。”
张小张说:“不认识。”
对方说:“我让你看看我的名字!”
张小张:“别问我是谁……”
对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张小张:“你不想说就算了。”
对方说:“可是你已经问了。你完了。”
张小张:“你能怎么样?”
对方说:“你活不过13天。”
说完,这个人就下线了。
张小张嘀咕了一句:“见鬼了!”
小李就问他:“怎么了?”
张小张说:“你过来看看!”
小李走过来,看了看张小张的聊天记录,说:“问问她是谁,就活不过13天?肯定是熟人在跟你恶作剧。”
张小张说:“丧气!就算是熟人,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啊。”
小李说:“说不定,她是你的仇人,在诅咒你。你QQ上的人那么少,看看她的号码,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张小张看了半天,眼睛忽然瞪大了。
小李说:“你怎么了?”
张小张说:“我的好友是11个,可是,现在变成了12个——也就是说,多了一个人!”  

4.无数个别问我是谁
第二天,张小张来到单位,对隔档的女同事说:“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女同事说:“怎么了?”
张小张说:“最好在大院交流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
女同事说:“男的女的?”
张小张说:“女的。”
另一个隔档的男同事T探着脑袋说:“那个人叫什么?”
张小张说:“别问我是谁。”
T惊讶地说:“这个人在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出现了!”
张小张说:“你逗我玩吧?”
T说:“不信你来看!”
果然,他的QQ上有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
T说:“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张小张看了看号码,说:“号码不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T说:“没准,这个‘她’就是老板,他伪装成女的,钻进QQ,为了以后套咱们的心里话。”
张小张说:“你跟她说过话吗?”
T说:“没有,她一直不在线。”
张小张说:“你最好不要问她是谁。”
T说:“为什么?”
张小张说:“你听我的。”
他们的谈话声音很大,办公室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又有一个男同事站起来,说:“你们在说别问我是谁吗?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有这个人啊!”
还有两个男同事也叫起来——他们的QQ上都出现了这个人!
张小张赶紧回到电脑前,分别问几个男性网友:你的QQ上有没有出现一个叫别问我是谁的人?结果,很多人都回答说:他们在QQ上也发现了这个人!
别问我是谁铺天盖地,出现在了无数男性的QQ上!每一个的号码都不一样。她到底是人是鬼?
T说:“是不是一种病毒呢?”
张小张说:“不会。昨天,我还跟她说话了。”
T说:“可能是自动回复。”
张小张说:“不可能,我们聊了好几句呢。由于我问她是谁了,所以她说,我活不过13天……”
T张大了嘴:“啊?幸好我没跟她说话!”  

5.第二次对话
这天晚上,张小张登陆QQ,等候别问我是谁上线。
小李还在看足球。
黄灿对他说:“今天怎么上来这么早?”
张小张说:“我在等一个人。”
黄灿说:“嘻嘻,我也在等一个人。”
张小张说:“你等谁?”
黄灿说:“没良心的,最好在大院交流上只有你一个人,你说我在等谁?”
张小张说:“抱歉抱歉。”
黄灿说:“你等的肯定不是我。”
张小张说:“她叫别问我是谁。”
黄灿说:“不跟你聊了,你等她吧。”
张小张说:“你别吃醋,她444岁了,是我的祖宗!”
黄灿说:“你骗鬼去吧。”
说完,黄灿就下线了。
她刚一下线,别问我是谁就出现了。
张小张回头紧张地说:“小李!她来了!”
小李眼睛盯着电视问:“谁啊?”
张小张说:“就是那个别问我是谁!我们公司的几个男同事,都在他们的QQ上发现了这个人!”
小李走过来,站在一边看。
张小张在QQ上对别问我是谁说:“昨天,你说我活不过13天,是吗?”
对方说:“那是昨天的事了。你活不过12天。”
张小张说:“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对方说:“我的名字写得明明白白,别问我是谁!”
张小张说:“反正我也要死了,没关系。我死要死个明白。”
对方说:“我姓别。”  
张小张急忙拿过字典来,一查,果然有这个姓。
张小张继续在QQ上问:“你多大?”
对方说:“444岁。”
张小张继续问:“你出生那年是什么朝代啊?”
对方说:“嘉靖年间。明朝。”
小李又查字典的历代纪元表,嘉靖是公元1522到公元1567年。这个人说她444岁,没错。他把字典举给小李。小李扬了扬下巴,示意张小张继续聊。
张小张说:“我可以见见你吗?”
对方说:“你不怕吗?”
张小张说:“不怕。”
对方说:“好,明天你就会见到我。”
张小张问:“在哪里?”
对方说:“我穿着一件12种颜色的衣裳。”  

6.烧烤店
声讯台把广告图片发了过来,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半身像,古装打扮,穿一件用各色锦缎缝制而成的水田衣,梳着牡丹头,发髻上的饰品极为华丽。脸上戴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两只含情脉脉的眼睛。
张小张凑到设计师的电脑前,仔细端详。另外几个同事也围上来看。
T说:“这女孩真漂亮!”接着,他问张小张:“你觉得怎么样?”
张小张没说话,只是盯着这个女子看。
T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傻眼了?”
张小张好像忽然回过神来,说:“我怎么感觉她长得挺……恐怖呢?”
T说:“恐怖?”
张小张继续打量屏幕上的女子,说:“她的眼睛有点像蒙娜丽莎。我从小就害怕那幅画。”
T看了看,说:“没错,她和蒙娜丽莎还真像!”
议论了一阵子,大家陆续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工作了。
张小张坐在电脑前,面对屏幕发呆。
T走过来,趴在隔档上,笑嘻嘻地对他说:“还有11天了?”
张小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恼怒地说:“你幸灾乐祸是不是?告诉你,我死不了!”
T说:“别发脾气,开个玩笑嘛。”
这一天,张小张一直没有离开公司。下午的时候,老板把完整的平面广告图发给了客户,对方没有提出什么修改意见,通过了。
下班之后,T和张小张一起走向公交车站。一路上,张小张不住地东张西望。
两个人等车的时候,T说:“我把我QQ上的那个人删了。”
张小张还在左顾右盼。
T说:“我在说那个别问我是谁,大家都删了,你也删了吧。”
张小张还在四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一个女人走过来,张小张紧紧盯住了她。她穿一件连衣裙,很花哨。
T说:“你怎么了?”
张小张仍然在看那个女人,低声说:“别说话!”
那个穿连衣裙的女人在仰头看站牌,留给张小张一个背影。
另一个胖女人走过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说:“你怎么在这里坐车了?”
穿连衣裙的女人回过身来,看到胖女人,笑了,说:“是你啊。今天我老公出差了,我回我妈家吃去。”
接着,两个女人就唠起嗑来。
张小张收回目光,长长出了一口气。
T说:“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张小张说:“昨天,我又跟那个别问我是谁对话了。”
T说:“她说什么了?”
张小张说:“她说今天我会遇到她。”
T说:“在哪里?”
张小张说:“她没说,只说她穿一件12种颜色的衣裳……
张小张回到住所的时候,小李刚刚进门不一会儿。
小李站起来说:“我一直惦挂你呢,今天有没有看到她?”
张小张笑了,说:“没有。”
小李松口气说:“我还信以为真了!”
张小张说:“其实我也挺害怕。今天,我注意观察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没一个人穿12种颜色的衣裳。”
小李说:“假的!今天我跟单位的同事说起这件事,大家都说是假的。”
张小张说:“旁观者清。走,我们出去喝酒,庆祝一下。”
两个人来到楼下,看到一家新开的烧烤店。
张小张说:“我们吃烧烤吧?”
小李说:“好哇。”
巧的是,这家店的服务员都穿着明代的水田衣,梳着牡丹头,而且都戴着黑色面纱。
张小张盯着服务员的衣服,眼睛都直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我数了,她的衣服正好12种颜色……”
小李说:“巧合而已。”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上菜时,张小张突然问:“你是谁?”
服务员笑了笑,说:“我是服务员呀。您有什么事吗?”
小李说:“你别把人家女孩给吓着。”
张小张不甘心地问:“你们为什么戴面纱啊?”
服务员说:“这是店里的规定,也许是免得口水迸在顾客的食物上吧。”
张小张这才有点放心了。
两个人离开烧烤店的时候,都喝得晕晕乎乎了。
他们爬楼梯的时候,张小张说:“小李,你喜欢蹦极吗?”
小李说:“我连过山车都不敢坐。”
张小张说:“我喜欢。”
小李说:“看不出来,我以为你的心理素质还不如我呢。”
张小张说:“我只怕鬼。”
楼上有人走下来。小李本来和张小张并排走,他等了一下,走在了张小张的后面。
下楼的是个女孩,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竟然也梳着牡丹头,穿着七拼八凑的水田服,戴着一个黑色面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很不正常。
张小张停住了。
小李也停住了。
这个女孩只露一双眼睛,一边朝下走一边看张小张。
张小张突然问道:“你是烧烤店的吗?”
女孩在面纱后面说:“是的。”——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张小张问:“就是楼下那家烧烤店?”
女孩说:“不是。”
张小张又问:“那你是……”
女孩笑了笑,说:“我们店烧烤另一种东西。”
张小张问:“什么东西?”
女孩说:“人。”
说完,她就走下去了。
张小张惊恐地看了看小李,大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女孩已经拐弯看不见了,只听见她说:“这栋楼里,有个人预定11天之后要光顾我们店,我来核实一下。”
张小张一下就倚靠在了楼梯扶手上。
小李嘀咕了一句:“这事儿还真蹊跷了……”

7.钻进了广告里
张小张在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标题为《千万别问她是谁》,披露了这件诡异之事,请求大家四处传播这篇文章,免得更多的人倒霉。
一传十,十传百,此事迅速传开了。
短短几天,无数人的QQ上都出现了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除非辨别出是熟人恶作剧,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同这个名字说话。
晚上,张小张不再上网了,也很少看电视。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憋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小李不放心,经常去敲门,探视他一眼,就像在探望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他走到电脑桌前,登陆QQ,惊异地发现,他的QQ上也出现了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张的房门“咚”一声被撞开了,小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张小张跑出来,对他说:“我想起来了!”张小张紧张地说:“那个别问我是谁,我想起她是谁了!”
小李一下站了起来:“她是谁?”
张小张说:“我们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声讯台广告,客户提供了一张图片,她就是图片中的那个女人!我认得她的眼睛!”
说完,张小张几步走到电脑前,坐下了。
小李说:“你想怎么样?”
张小张说:“我要跟她对话。”
小李说:“她也出现在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了。”一边说一边指给张小张看。
张小张说:“我就在这里跟她说吧。”
小李一下挡住了张小张的手,尴尬地笑了笑,说:“我QQ上的这个人,不一定是她,说不定是我的朋友在跟我开玩笑。你……用你的QQ说吧。”
张小张就登陆了自己的QQ。
只有黄灿在线,她一看到张小张来了,马上发过来一个笑脸。
张小张打开了语音聊天。
黄灿用她那美妙的声音问道:“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张小张说:“我去郊外蹦极了。”
黄灿说:“你敢蹦极?”
张小张说:“我只有一件事不敢做,那就是见你。不过,最近我鼓足了勇气——黄灿,我们见面吧。”
黄灿说:“不。”
张小张说:“为什么?”
黄灿说:“日子长着呢。”
张小张说:“假如我只有7天的寿命了呢?”
黄灿说:“你胡说什么呀?”
张小张说:“答应我,在7天之内,让我见你一面。”
黄灿说:“到底怎么了?”
张小张说:“第7天是4月23日,我们就在那天见。”
黄灿说:“4月23日,周一……好吧。”
张小张说:“那天就算是天塌地陷,你也不要爽约,好吗?”
黄灿说:“我不会!”
两个人聊天结束之后,小李走过来,看见张小张的脸上有泪痕。
小李急忙转移了视线,看屏幕,说:“她在线吗?”
张小张看了看QQ,说:“没有。她总是在所有人都下线之后上来。”
小李说:“我们等她。”
黄灿已经下线,这时,别问我是谁出现了。
张小张看了看小李,小李看了看张小张。
小李说:“你跟她说话!”
张小张想了想,打出了一句话:“今天我看见你了吗?”
对方:“楼梯上。”
张小张对小李说:“就是她!”
然后,他在QQ上说:“我们公司最近做了一个声讯台的广告,图片上的蒙面女人跟你特别像。”
对方:“那就是我。”
张小张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下线。
小李说:“现在可以查出她是谁了。你赶快问一问声讯台,他们在哪里找的模特。”
张小张拿起手机,打给广告公司的一个人,要来了声讯台负责人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黄总您好,我是广告公司的张小张。”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们不是提供了一张广告图片吗,我想问一问,上面那个蒙面女人是谁?”
“一个模特。”
“哪个公司的模特?叫什么?”
“半个月前,我们在网上打出广告,征集代言的形象,她是应聘来的,拍完照片就离开了。她具体是干吗的,我们也不知道。”
“她应该给你们授权的,她的签名是什么?”
黄总犹豫了一下,说:“她的名字怪怪的,姓别,叫别问我。”
张小张说:“噢,谢谢。”

8.还有3天了
声讯台的广告已经全部交稿,他们开始制作硬件了。
几天之后,一个两面体高立柱广告将矗立在城北高速路收费口旁——长18米,宽6米,高18米。
张小张无心工作,就爬在QQ上和黄灿聊天。
“黄灿,我想买一套房子。”
“你挺有钱呀。”
“我早就看好了一套房子,在南郊,两室一厅,先交5万块就能住进去,贷款二十年,以后每个月还银行1500元。我现在租房,每个月也要支付1000元。”
“这样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前一个女朋友之所以跟我分手,跟另一个男人好上了,就因为那个男人有一套房子。”
“哦,你受刺激了。”
“过去我也不太想房子的事,跟你认识之后,我才有了急迫感。以后,如果我们能走到一起,我不希望你再离开我。”
“呵呵,还没见过面呢,你就开始给我准备房子了!我喜欢有责任感的男人。”
“如果我能活过4月23日那一天,我就去把钱交了。”
“4月23日怎么了?你不会去抢劫银行吧?”
“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我有那个胆,没那个心。”
T走过来,笑嘻嘻地问:“你在跟别问我是谁聊天吗?”
张小张说:“胡扯,这是我的女朋友。”
隔档的女同事站起来,说:“张小张谈女朋友了呀?长什么样啊?”
张小张愣了愣,说:“她跟声讯台广告上的那个女人很像。”  
张小张回到住所,坐在电脑前,没有登陆QQ。
快半夜的时候,小李才回来。他一进门就问:“今天有什么进展吗?”
张小张说:“你不回来,我不敢登陆QQ。”
小李说:“为什么?”
张小张说:“夜深人静,我不敢一个人面对她。”
小李走过来,弯腰趴在电脑前,说:“登陆,看看今天她说什么。”
张小张的QQ上,黄灿不在线,别问我是谁在线。
张小张很巴结地发过去两个字:“你好。”
对方说:“离那个日子还有3天了。我在寿衣店为你订做了一身寿衣,4月23日送到。我知道你身高176,体重70公斤,但是,我不了解你的尺寸,不过没关系,寿衣,宽宽松松的,不要求那么精致。寿衣是红色的,鞋子是黑色的,你喜欢吗?”  
小李推了推张小张,说:“我跟她聊。”
张小张说:“等一下。”然后,他在QQ上对别问我是谁说:“别问我是谁,你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样的寿衣?”
对方说:“寿衣是红色的,鞋子是黑色的。”
小李坐在了电脑前,接替张小张说道:“你装神弄鬼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说:“近几天,统计起来有42个人问过我是谁了,他们一个个都得死。小李,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李一哆嗦,回头看了张小张一眼:“她知道我们换人了!”
张小张惊恐地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一片黑糊糊。他拉上了窗帘。
小李继续说:“我是一个记者,从来不信鬼神。如果你真的存在,今天半夜你就来吧,我等你。”
对方说:“好,你等我。我穿一件水田衣,梳牡丹头。”
然后,她就下线了。
张小张抱怨地说:“你为什么让她半夜来啊!”
小李有些后悔,但是他嘴硬:“让她来!我不怕!”
他一边说一边离开电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眼睛却没有看。
张小张关了电脑,跟他坐在了一起。张小张也没有看电视,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两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小李说:“说吧。”
张小张看了看他说:“夜里警醒点。”
小李说:“没事。'
走到卧室门口,小李停下来,问:“小张,现在几点了?”
小张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看,说:“差5分钟12点。”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了慢腾腾的脚步声。张小张警觉地站起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去。小李轻轻走到他背后,小声问:“谁?”
张小张说:“没看见人。”
接着,两个人各自回了卧室,关上了门。张小张又走出来,朝小李的房门看了看,然后关掉了电视,关掉了客厅的灯,再次回到卧室。
客厅里一片漆黑。
小李睡不着。
他一直在回想那句话:好,你等我。我穿一件水田衣,梳牡丹头……
今夜月光昏黄,风不大,鬼鬼祟祟地推着窗子。
一个毛烘烘的东西在窗台上一闪而逝,小李打个激灵坐起来,窗台上什么都没有了。是猫?猫能爬上6楼窗台上吗?
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刚刚跑过去,空调响了一下,接着就打开了,吹起了冷风。
小李没有设置定时,空调却自己打开了自己!
他愣了一下,打开夜灯,找到遥控器,把空调关掉了。
不过,他没有关掉夜灯,房间里就有了微微的光亮。他躺下来,翻来覆去过了一个钟头,终于睡着了。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一夜平安无事。
他麻利地坐起来,穿上睡衣,出去敲响了张小张的房门。
张小张清醒地问:“谁?”
小李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张小张问:“你看到什么了吗?”
小李说:“没有。你呢?”
张小张说:“我也没有。”
小李说:“她肯定是装神弄鬼。”
张小张简单洗漱一番,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愣住了。
小李说:“短信?”
张小张说:“照片……”
小李说:“谁的照片?”
张小张紧张地说:“她的照片!夜里她来过!”
小李一惊,走过去接过张小张的手机,里面果然有一张照片!拍摄时间是夜里2点11分!
照片很模糊,是一个女子,她穿着古装,梳着高高的髻,朝镜头微微笑着。看背景,正是小李的卧室,她的后面是床,小李躺在上面睡得正香,嘴巴张得很大。
小李呆呆地坐在了沙发上,半天才嘀咕了一句:“她真来了……”  

9.火化
第二天是周六,小李到单位加班,讲述了夜里的经历。
转眼,这件事就在电视台传开了。
一个实习记者说:“李哥,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出现了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
小李警告大家说:“不管谁在QQ上看到这个名字,都不要跟她说话,更不要问她是谁!”
这时候,新闻栏目总监走了进来,说:“下午,我们开个会。你们在谈论什么?”
小李说:“最近,有一个网名叫别问你是谁的人,出现在无数人的QQ上。据说,谁问她是谁,必死无疑。”
总监说:“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传闻?”
小李说:“散播的范围很广,现在外面到处在说这件事。”
总监说:“你把这件事彻底查一查,很可能是一个什么骗局。一旦找到根源,查出内幕,我们立即做一期节目,扫除迷信,澄清传闻,既有收视率,又有社会意义。”
小李说:“问题是,我也觉得这事确实很蹊跷……”
总监说:“你是一个新闻工作者,要保持头脑清醒。”
说完,总监就出去了。
小李坐下来,在网上搜索“别问我是谁”几个字,竟然出来200多万条信息。他一条条查看,希望发现一点线索。
半个钟头过后,总监又走进来,凑到他的耳边说:“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出现了这个名字!”
晚上,小李回到住所,和张小张一起坐在电脑前,等待别问我是谁上线。
黄灿在。根据经验,有人在线,别问我是谁就不可能出现。
黄灿对张小张说:“还有两天我们就见面了。你会对我失望吗?”
张小张说:“我一直期待着这样的爱情——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从此一辈子相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哪怕一见误终身。”
黄灿说:“那天,我举一把12种颜色的阳伞,作为标志。”
张小张:“你为什么说……12种颜色?”
黄灿说:“怎么了?我有一把阳伞,花的,有12种颜色,我举着它不是好辨认吗?”
张小张说:“哦,好的。”
黄灿下线之后,小李走过来,盯住屏幕看,果然,别问我是谁很快就上线了。
张小张马上问她:“夜里,你来过我们这里?”
对方说:“对。”
张小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似乎是对方的忌讳,她没有回答。
张小张说:“你是从门进来的?”
对方还是不说话。
张小张说:“你是从窗子进来的?”
对方依然不说话。
张小张看看小李,小李示意他继续问。
张小张就继续问道:“你是从……下水道爬上来的?”
对方终于说话了:“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张小张说:“你说。”
对方说:“我只是钻进了你的手机,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张小张说:“我不懂。你怎么可能钻进我的手机里呢?”
对方说:“两天后你就会懂了,那时候,你也可以顺着一根电话线,或者一条宽带,或者一个号码,出现在任何一户人家。对了,我在北郊火葬场给你预定了火化时间,4月24日,还预定了告别厅。最近死的人很多,都在排队。”
张小张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无助地看了看小李,小李拉了他一把,说:“我再跟她对对话!”
张小张在电脑上打出最后一句话,说:“别问我是谁,我觉得你是我的一个熟人!别表演了!”
小李坐在了电脑前,继续说:“你说吧,你到底是谁!”
对方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
小李说:“你既然给我预定了寿衣,预定了火葬场,你当然知道我是谁。”
对方说:“那是给张小张预定的。怎么,你也要吗?”
小李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张小张。  

10.最后一天
还剩下最后一天了。
今天是周日,小李又出去抢新闻了。张小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在城北高速路收费口附近,一群工人正在轰轰烈烈地安装声讯台的广告牌。那个性感女子,戴着面纱,含情脉脉地观望着每一双注视她的眼睛。
她旁边有一行字:别问我是谁
小李开车带一个摄像师,去某县采访,要从北面出城。他在高速公路口交费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就嘀咕开了——难道 广告牌上的这个蒙 面模特就是那个出现在无数人QQ 上的女子?半夜没有车辆经过的时候,她在沉沉的黑夜里,还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吗?

11.巨大的脸
早晨,小李和张小张一起下楼吃早点。
小李说:“夜里,你试图去阳台,被我制止了,也许,你已经躲过了那个诅咒。”
张小张说:“但愿如此。”
小李说:“不过,你还是不要去上班,就在小区里转悠吧,等下午黄灿来陪你。”
张小张说:“我哪儿都不去。”
吃完早点,小李就开车去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他给张小张打过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张小张说,他还在小区里转悠,没什么事。小李放下心来。
没想到,两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报料电话:有一个年轻男子爬上了城北一个高达18米的广告牌上,要自杀!
他马上想到了那个年轻男子就是张小张,那个广告牌就是声讯台的广告牌!张小张爬到了那个蒙面女子的头上,要跳下来!
小李立即带上摄像师,扛着机器,开车奔赴现场。
高速路收费口堵死了,几十个司机都下了车,朝上看。
警察和消防员刚刚赶到,他们带来了云梯和气垫。
果然是张小张。
果然,他坐在了声讯台的广告牌上。
由于太高,小李看不清张小张的表情。
广告牌上那个女子的表情一清二楚,她用一双巨大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观望着每一个人。
张小张的身体跟她的脸一样大。
摄像师把镜头对准了张小张。
警察举着扩音器,对张小张喊话。不管警察怎么劝,张小张都没有任何反应。只要有人试图接近广告牌,他就要往下跳。警察不敢贸然行动了。
全城的媒体陆续都赶到了。
小李走到警察面前,说:“这个人叫张小张,我是他的朋友,我试试吧。”
于是,警察把扩音器给了小李。
小李对张小张喊道:“小张,我是小李,你醒醒!”
张小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喊了一会儿之后,小李对警察说:“张小张在本市有个女朋友,也许可以劝阻他。”
警察马上问:“你知道这个女孩的电话吗?”
小李说:“不知道。不过,他们今天应该通过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警察通过电信局,查到了黄灿的电话号码。不过,黄灿偏偏没开机。
警察又把张小张的公司经理请来了,他的劝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张小张似乎进入了梦游状态,根本听不到任何人说什么。
天一点点黑下来,警察要采取冒险行动了。这时候,张小张突然站起来,朝着远方看了看,然后一头栽了下来。

12.七窍流血
为了达到目的,张小张确实敢干任何事。
他和黄灿认识之后,曾经偷偷去声讯台找过她,他想透过这个美妙的声音,看看她长什么样。
他知道,声讯台最忌讳有人登门拜访女主持,于是,他假装是来应聘的。
没想到,老板很欣赏他的声音。他问张小张:“你有什么特长吗?”
张小张说:“我喜欢蹦极。”
老板说:“我是说,你有没有文采,或者,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讲笑话,总之就是讨女人开心的手段!”
张小张说:“不太会。”
老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喜欢蹦极?”
张小张说:“是的。”
老板笑了,说:“我们谈一桩大买卖,怎么样?”
那时候,张小张刚刚失业,刚刚失恋,眼睛都红了。经过一下午商谈,他们达成了一项协议:
张小张为声讯台做一次别开生面的广告,对方一次性支付他5万元人民币。
首先,声讯台在城北竖立一块户外广告牌。4月23日,张小张爬上去,做出要自杀的假象,吸引媒体报道,尤其是电视,这样,全城市民都看到了声讯台的号码。
而张小张最后真的要跳下来,不过,声讯台提前在广告牌上安装了蹦极的专用橡皮绳,张小张只需把它固定在脚脖子上,玩一次蹦极而已。
正巧,和张小张一起租房子的小李就是电视台的编导。于是,这个策划越来越完美。
在一周前,张小张就申请了一个新QQ号,自己把自己加为好友,新QQ的名字是:别问我是谁,和声讯台的广告语一致。接着,他又申请几十个新QQ号,用黑客手段,进入了一些重要人物的QQ:单位的男同事,小李,小李的直接领导。
张小张通过他的嘴,还有博客,四处散播一个鬼故事:QQ上出现了一个别问我是谁,谁问她是谁,谁就必死无疑。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有无数人恶作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别问我是谁。
接着,张小张利用和小李同居一室的条件,编造了一个完整的鬼故事。
这时候,张小张QQ上的别问我是谁,已经是声讯台的人了,对方在电脑另一端呼应。比如,每次小李要上来说话之前,张小张总会留下一句话,这句话里有“别问我是谁”五个字,很简单的暗号,对方马上知道电脑前换成小李了。
那天夜里,小李和张小张吃烧烤回来,在楼梯上遇到了那个广告上的女子,那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后来,别问我是谁夜里出现在张小张的手机里,其实是小李睡着之后,张小张把她放进来的,拍了一张照片,她就像幽灵一样离开了。
昨夜,张小张进入梦游状态,不过是在表演。
只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张小张对黄灿的感情。尽管他没见过她,但是,他迷恋她。他一直在幻想着,拿到这5万元,就去买房子,就跟黄灿商量结婚的事。
他在爬上广告牌之前,给黄灿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在城北广告牌上玩一次蹦极,作为给她的见面礼。
张小张跳下来之前,在地面围观的人群中,仔细巡视了一番,他看到人群之外,有一把孤零零的太阳伞,上面的花色跟广告牌上的水田衣一模一样。
是黄灿!
她朝上静静望着他。
张小张愣住了:这个女子正是一直跟他配合表演的声讯台员工,正是广告牌上的蒙面模特!
他糊涂了。
他要下去问个明白。
他就跳下去了。
橡皮绳断了。
他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13.原来
黄灿就是广告牌上的模特。
她是声讯台老板的女人。
她知道张小张必死。因为,他们提前放置在广告牌上的橡皮绳,中间被割断了,只是外面缠绕着尼龙绳,看不出来而已。
这样做有两个目的:杀人灭口;节省5万元。
张小张摔下来之后,黄灿一直在远处呆呆地站立着。
起风了。
她抱紧肩膀,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犹豫许久,终于按下了三个键: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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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40:46 | 显示全部楼层
电梯里的三男两女
“铃——铃——”

大厦管理员徐伯听到铃声后随即查看升降机停留在那一层。“啊!是五楼。”于是徐伯使用楼梯步行上五楼,他不用另一部升降机是因为害怕另一部也会坏掉。我是住在五楼的,刚刚下班回家,换了套衣服想出门,徐伯上来看见了我,便问我可否留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徐伯平常待人很好,而我也不太赶时间,便自愿留下来。“咯!咯!咯!”我连忙敲了升降机门,看看有没有人被困。良久,没有回应,那我们只好走了,徐伯更说道:“幸好,没有人被困呢……”

话未说完,突然听见……“咯!咯!咯!”我们清楚听到是由升降机内传出的声音。“咯!咯!咯!咯!咯!”这次我不自觉地敲了五下。

“咯!咯!咯!咯!咯!”内里亦同样回应地传来了五下敲门声。

“有没有人呀?”证实了是由升降机内传出来,我便大声地问。这时刚巧有个住客经过,他是一名休班中的警员,看见我们,便前来帮忙。“有没有人呀?”警员再问。“……有……有呀……”一把洪厚但又感觉很深沉的男人说道。警员随即叫徐伯先去报警,要求有关人员前来协助破门救人,免得被困太久而令内里的人缺氧。“你们有多少人呀?”警员又问。“五人!我们一共有五人……三男……二女……”响应的依然是那一把男人声。“你们忍耐一下,我们正在找人来破门!”“好……”那男人声又说道。我也没时间再细想为何只有男的响应,而他们又好像并不着急似的……没多久,徐伯已带同两名消防员上来破门。“我们现在要破开升降机门,请你们退下!”其中一名消防员说道。

“好……”又是那男声回应。刹那间,升降机门已破开了,但,……里面却……空空如也!!真的空空如也,莫说五个人,就是一只蟑螂的影踪也没有……我们相对无言,已心里有数,因为,是确确实实地有人在里面响应的,心想,已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奇怪的是徐伯却出奇地平淡……于是,一行五人,都各自离开了现场。第二日,在我还未将这件事淡忘之前,我如常上班,升降机已维修好了,我亦刻意回避地乘搭另一部升降机。到了地面,一开升降机门,便看见徐伯正在烧着金银衣纸。于是,我好奇地问徐伯为何在这里烧衣纸。他说:“唔……你今年才搬来,难怪你不知道。是这样的,早两年前,这部升降机曾经发生过意外,升降榄断了引致升降机坠下,当时里面有三男二女,无一生还……”原来,昨晚所发生的事,背后是有着这样的事情。究竟,是我们的幻觉?还是“他们”真的存在另一个空间?直至我搬离这座大厦之前,我也不自觉地回避那部升降,即使是等侯另一部会用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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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41: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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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41: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啥没人,自己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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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14 13:4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私处里有鬼
  一、
  
  事实上人间里是有很多鬼的,我们生活在你们当中,你门看不到我们,但是你们一切行动我们都能看到。很多时候,许多事情都是因为我门的存在而发展的。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活在一个女人私处里的鬼,在我们的世界,是最低微,最普通的那一种。
   如果你不相信,或者看不起我,就请你看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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