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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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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30 09: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引子

   降妖伏魔自古以来即为法师、道士之专长。那时的法师背着个葫芦一手提法杖,一手摇铃,走街窜巷,谁家要有个中邪闹鬼,听到铃声,便知有降妖法师来了,遂请进家中开坛作法。而道士则于市集之中偏僻角落地势稍高处摆上一个台子,在撑台子的竹竿上悬一把三尺桃木剑,台上摆阴阳镜、道符之类法器便开张营业,专等人来相请。为何要设于市集之中?乃是因为市集通常为一个地方人所共知,便于人寻找,至于设在市集的偏僻角落,则因为半数被鬼妖缠身之人并不自知,设在偏僻角落地势稍高处利于观察过往行人,倘然识得某人面有煞气,即主动上前招揽生意,如只守株待兔,不就失去了这单业务么?

然而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这种走街窜巷、摆摊设点之法早已落伍,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就有一个叫金树的人在互联网上请人辟了一个专门替人降妖伏魔、驱邪避灾的网站,只要有人留言遇到鬼妖异灵,言明详情,他便亲身登门施法,斩魔除妖,当然为保护客户的隐私,这个留言是通过发邮件的隐密方式,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说起这个金树,即称不得他法师,又说不上道士,而他自称为驱魔经理人,还专门开了一间心理咨询公司,却又不做什么心理咨询辅导之事,而专登在网上等他人发邮件相请,刚开始并无人问津,后来有一富人被鬼怪缠得利害差点丢了性命,就发邮件与他求助,还果真在他家的后花园五米多深的地方起出一具骷髅,将那骷髅重移地方厚葬,焚香礼拜,就又平安无事了。

原来那富人的别墅所在地方多年前竟是一条大河的水闸,那具骷髅是一名落水溺亡的男子,随着河中的大片水草被水冲至闸下,因为这条河河水浑浊,泥沙淤积,尸身被水草拖拽拥塞于闸门下,泥沙逐渐堆积,可怜尸身就被埋在河床之下,后来河水渐渐断流最后干涸了,水闸也随之废弃,再后来此处被地产商买走将水闸铲除建了这个高档别墅区。那尸身魂魄冤气凝结不散,竟化作水鬼,常于夜间在富人宅中哀号游走,一家人恐惧万分,竟生出莫名怪病,不得已请来金树,一番勘察,知是有冤魂作怪,命人挖地十五尺移走尸骸厚葬,念那水鬼本来冤枉,又只哀号游走而不曾干吸精饮血的勾当,就网开一面,作法超度了它。如此一来,口碑相传,金树的名气竟传开了,生意也日渐旺盛。

    这个金树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面相英伟,一眼看去,象个爱拈花惹草的风流哥子,实在不俱法师道士之仙风道骨。他那降妖除魔的法术全来自祖传的一卷《道圣伏魔玄秘经》,而他自幼生性不羁,爱打架滋事逃学玩游戏,三次花钱入校,竟三次被学校除名,不得已,就留他在家中学习这斩魔除妖之术,将来好继承祖业,他却只捡其中贴符定身、催动偶人这些稀奇好玩之术学习,对辨魔识妖、降精伏怪的法术却从不问津,父母拿他没办法,也只好由他。然而三年前,父母竟在与一只千年煞鬼斗法中不敌落败,不幸双双陨命,只留下他孤家寡人。为求生计,也只得将那经书重新研习,略有小成就请人在网上建了一个站点,开张做起了生意。

   然而这卷《道圣伏魔玄秘经》(亦称《道玄经》)却是大有来头,若想知道它的来历,就要从清朝末年说起。。。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鬼敲骨

却说清朝末年,时值甲午战争中国为日本所败,消息传来,举国震动,即便普通民众也悲观失望,以前只道西洋人坚船利炮,令我丧权辱邦这也罢了,如今却连历来为我臣服的东洋弹丸小国也打不过,这中央帝国看来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然而在这时候,四川的成都城里又突然刮起一阵传言,说成都要发生地震,尽管有官府贴出布告辟谣,百姓却仍纷纷携家带口出逃城外。

这金树的老祖宗金国章也是携妻带小逃到郊外,然而他的动作显然慢了几拍,郊外早已遍地结帐搭蓬,甚至幕天席地的都有,连绵十数里,景象蔚为壮观,却找不到哪怕一块空地供他们落脚。一路行径,走到一块荒地,终于人没有那么多了,金国章就在这里把家人安顿下来,这时天色已晚了。

幸亏天气倒是炎热,晚上光着膀子也不觉得冷,金国章的老婆在临时搭起的火炉上做了晚饭,一家人胡乱填饱肚子,把两张席子铺在地上就睡,老婆和两个孩子睡在一起,他的席子就斜铺在一个小土坡上,他以手枕头翘着二郎腿,心中只盼地震早些过去,好重返家园。就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一个人影从远处蹒跚而来。

走到近处,金国章才看得真切,那是个手杵拐杖,形容佝偻的老太婆。

老太婆颤颤悠悠地朝他睡的席子走过来。这时原本皎洁的月光突然暗淡下来,四周青蛙的叫声和夏虫的呤唱竟嘎然而止,连刚才还有的一丝凉风都没了,四下里顿时悄声无息,地面上莫名其妙地升起一团隐隐绰绰的绿色雾气,随着老太婆蹒跚的脚步层层翻卷,朝这边蔓延过来。及到跟前,那老太婆只望着金国章,却并不言语。

金国章心中十分纳闷,坐起身问道“老婆婆,你有什么事吗?”

借着丁点月光,金国章看见老太婆面皮上皱痕斑斑,眼眶深深凹陷,看不见眼珠,只从那黑洞洞的眼眶中射出幽蓝的微光。老太婆一脸怒气,半晌才从干瘪的嘴缝中挤出一句沙哑低沉的声音。

“你知道——你睡的——是什么——地方——吗————?”这声音仿佛很近,仔细一听,却又象从很遥远的地方幽幽地传来。

“这城里说要地震,不得已才暂借此处歇息一宿,若有冒犯宝地,我们即刻搬走。”

“我问你知不知道你睡的是什么地方?”

金国章四下望望,才感到这杂草丛生的荒郊野地阴阴森森,有些怕人,一旁妻儿仍在熟睡,他手脚发麻,对老太婆摇摇头说“确实不知。”

“你知不知道————你压得我好痛?!”老太婆怒气充充地咆哮道。

金国章闻言大惊,后背一阵冰凉“你,你说什么!”

“你把我压得好痛,还不快滚!”老太婆说罢抡起拐杖朝他打来,拐杖扬在空中,与月光重叠,发出白惨惨的磷光,金国章才看清那哪里是什么拐杖,分明是一根人的大腿骨!

金国章小腿上重重挨了这一骨头,大叫一声,翻身坐起。

他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这时妻儿也被他惊醒。

“你怎么了?”他老婆问道。

“刚才做了个恶梦。”金国章说完突然感到小腿一阵剧痛。他撩起裤腿就着月光看见小腿上一片黑紫。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老婆大惊失色。

“我们快走,这里不对劲!”他想站起身来,小腿的剧痛让他又栽倒在席子在。

他的老婆见他小腿一片黑紫,心中也惶恐不安,不敢多问,赶紧收拾东西,搀扶起金国章,带上两个孩子,披星戴月,找了个人多的地方重新安顿下来。

然而金国章怎么也睡不着了,不仅因为脚上的疼痛,更因为刚才梦中的恐怖景象让他心有余悸。

好不空易熬到天亮,他老婆请附近村民做了一副拐杖。金国章决心把事情弄清楚,他让老婆搀扶杵着拐杖到离小土坡最近的农家打听,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吓得他是心惊肉跳。

村民告诉说,他们晚上睡的地方周围一片都是荒坟,而那个小土坡正是一个老太婆的坟墓!!!

十几天后,仍未发生地震,流言逐渐散去,出逃的百姓又陆续返回城中。

金国章在这些天里虽也请了赤脚医生在脚上敷了些草药,却没有任何好转。

他们回到城中,又相继请了几个大夫医治,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更加疼痛难忍,小腿上的淤紫甚至蔓延上了大腿。

联想到那个恶梦,金国章心知是中了妖邪,就让老婆到市集请了一个道士来驱邪。

道士来看了之后竟也束手无策,但他说可以回城外青城山上清宫请师祖张真人前来。

第二天张真人随那道士来到金国章家中,真人须眉皆白,鹤发童颜,颇有几分神仙气质。真人看了金国章的病后,烧了一道符化在水中,让金国章喝下符水。

片刻金国章腿脚上的淤紫慢慢消散,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竟可行走自如了。

张真人对金国章说他是中了“鬼敲骨”,一种湿寒之处滋生的恶鬼,专入梦境敲人腿骨,金国章想起那荒坟附近确有一处竹林荫蔽的水潭。

真人拒绝了金国章的酬谢正欲离去,行至门口,却转身对金国章说道“我见你印堂有暗云,两颊泛黑光,不久必遭大祸!”

金国章吓得是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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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6: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鬼戏台子

金国章当即跪倒于地,请求真人给与化解之法。

真人从乾坤袋中摸出一道符交给金国章,说“你将此符随身携带,一年内切不可离身,否则性命难保。”

真人走后,老婆说道“这一年内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带,你要有个闪失,丢下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之后大半年,金国章将这道符早晚起居都不离身,一切平安无事。

一日金国章携妻儿回到老婆在乡下的娘家省亲。住了几天,闲来无事,独自在村中信步闲逛。

走到村口,一间茶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这半年来他一直忙于打理城中的酱油作坊,好久没有坐下来听戏了,他饶有兴致地走进了茶铺。

茶铺里座无虚席,台下斟茶的,掏耳朵的,修脚的,抽大烟的,台上高声呤唱,台下不时叫好,一片混杂,好不热闹。他进来时恰好最前排有两人起身离去,他便在那空位坐下了。

刚坐下,他老婆竟匆匆忙忙地追随而来。原来他今日出门前沐浴更衣,竟忘了将真人给的护身符带在身上,老婆发现后在村里四处寻找,在村口才终于见他进了这座茶铺。

老婆如此体贴,金国章非常感动,就让老婆坐下一同看戏。

台后伴奏的家什敲得叮叮咚咚,台上的戏子表演也是惟妙惟肖,这戏唱的是《白蛇传》,演到白娘子与法海斗法时,白娘子猛地从口中吹出一股烟雾喷向法海。

这烟雾袅袅绕绕,蔓延到台下,坐在最前排的金国章被烟雾袭过,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一下感觉五脏六腑被人掏走了一样,心里空荡荡的,伴奏的乐曲倏地变得阴眩尖嚣,台上戏子的面谱渐渐惨白,最后竟变成一张没有脸孔的白纸!

坐在身旁的老婆缓缓站起身来,象丢了魄似的,呆呆地向后台走去,金国章也站起来,象个木偶一样跟着穿过幔布走入后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台化妆间,这里空无一人,只在边上伫立着一尊高大的狮子塑像,面目狰狞,甚是可怕,两人停下脚步,傻傻地站着。

突然,“嘭”的一声,狮子塑像爆裂,飞溅出无数碎片,迸出一只丈多高的妖怪,一声怪叫,扑了过来。

这妖怪全身通红遍体长毛,头发竖起,手上的爪子有一尺多长,一把将金国章老婆抓过去,张口血盆大口,“喀”的一声,獠牙刺入她的脖子,撕下一大块血淋淋的肉皮,然后又凑上去呼呼地啃了起来,金国章老婆哼都没哼一声,就鲜血飞溅,命丧当场了。

鲜血喷到金国章的脸上,这一惊,就猛然从迷幻中醒来,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拔腿就跑。

那妖见金国章要逃,丢下他老婆挥舞利爪咆哮着扑向他。

金国章感到背后一股阴风,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了真人给的护身符,他掏出护身符转身一晃,护身符发出万道金光射向妖怪,妖怪身上的红毛随即烧着,痛得哇哇大叫。

趁这机会,他穿过幔布跑到了台前,大呼“有鬼啊————”。

看戏的见他浑身是血,顿时吓得乱作一团,纷纷向茶铺外作鸟兽奔逃。

金国章趁混乱逃了出来,他不敢多想,真奔青城山上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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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6: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毛脚脚

到了上清宫见到张真人,金国章“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还未等他开口,张真人一把将他扶起,说道“死者已矣,结哀顺便吧。”

金国章心中一惊,又跪下了“真人,您既然已知晓发生的事情,求您救我妻子。”

真人叹了口气道“当日我算定你有难,将护身符交与你,却未算到你妻为送符与你而丧命,此乃人算不若天算。事已至此,以贫道之道行,也无力回天。”

“求真人您下山收伏妖孽,为民除害,亦慰我妻亡灵!”

“那妖乃是一只有五百年道行的红毛尸怪,见不得光,专门搭鬼戏台子,以妖雾惑人至后台生吃,贫道曾数次下山捉它,都被它跑了,现在过去,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金国章死了妻子,无比悲痛,就拜张真人为师出家为道,他下山将两个孩子托付与老婆娘家,把城里的酱油作坊卖了,就一心在青城山上向张真人修习道术。

金国章天生聪慧,与张真人谈经论道,玄通理快,深为张真人器重。

张真人仙游后,就把上清宫的镇山之宝《道玄经》传授与他,同时还把两件法宝赠与金国章,这两件法宝便是大咒铃和番天印。

这大咒铃是上清宫始祖天师张道陵所传,能发出大咒玄音,可驱散鬼魂,迷惑妖魔。而这番天印据传为崆峒山玉虚宫广成子的法宝,后辗转流传至青城道派,底面刻有“番天”二字,专打妖怪头顶,百发百中,十分厉害。

金国章专心研习《道玄经》,深得其法后凭着两件法宝,专为百姓降妖除害,金国章老死后,就把经书和法宝传给了两个儿子金永年和金永熙。

两个儿子中金永熙并非他亲生,是金国章早年在外跑生意时遇到的一位好友的儿子,原本并不姓金,后来好友夫妇不幸客死他乡就托孤与他,而金国章也对金永熙视同己出。

这两兄弟也非常争气,尽得父亲真传,专门降妖除魔,在当地名噪一时,他们虽知道不是亲兄弟,却情胜手足。

一年冬天,他们应地方上一财主邀请收伏了一头牛怪后,返回城中时,在小溪边的雪地里发现一晕倒的年青女子。

兄弟俩将女子救醒,一问,女子叫宛儿,是附近的农家女子,清晨在河边浣洗衣裳,突然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一看,竟是一只妖怪,那妖怪形状十分奇特,没有身子,只是一只人多高的毛耸耸的脚杆,在雪地里一跳一跳的向她奔来,她吓得当即晕了过去。

宛儿虽是粗布青衣,却生得明眸浩齿,样子十分动人,听她言语,两兄弟心中都生出一份爱怜。

宛儿又说那妖怪是当地人传说的“毛脚脚”,这妖怪虽不吃人,却专门强暴年青貌美的女子。自从出了这个妖怪,当地女子都不敢单独出门。今天因为家中父母病重,不得已独自出来洗衣服,顺便打水回家。

永熙见雪地里妖怪足印新鲜,看来刚走不久,想是正欲对宛儿下手,两兄弟的脚步声把它吓跑了。

兄弟俩循着雪地的印迹发足狂追,果然在一片林子里追到了“毛脚脚”。

“毛脚脚”除了形状奇特,行动诡异,其实并不厉害。永年一摇大咒铃,永熙祭起番天印就将那妖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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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番天印

兄弟俩将宛儿送回家中,又留下一百元大洋为她父母治病。

此后永年和永熙常来看望宛儿,刚开始是一同来,后来就经常分别单独前来,两兄弟都向宛儿流露爱慕之情,宛儿心中倒是更属意永熙,但因他们是兄弟,却始终难以抉择。

一日兄弟俩追踪到那红毛尸怪又在大邑镇搭鬼戏台子惑人,就飞赴大邑,这次他们决心为民除害,也替死去的母亲报仇。

红毛尸怪早已守候在后台专等有人被烟雾迷惑自动送来,见到两人冲进来,知是来收它的,一番怪叫,就与二人恶斗起来。

这尸怪有五百年道行,非一般小妖能比,大咒铃对它根本不起作用,永年连放五道符咒只将它上身上红毛烧着,也只能阻它一时却伤它不得,永熙因为尸怪一直在向他猛扑,番天印施放不出来,两人只得左闪右避且战且退,被尸怪逼到一座悬崖边。

趁尸怪与永熙恶斗,永年向空中洒出一把银针,烧了张道符,口中念咒,使出上乘道术“流星剑影”,密密麻麻的银针瞬时幻化作道道利刃刺向尸怪。

尸怪中剑吃痛暂停了攻击,永熙强忍背上被怪利爪抓伤的疼痛,烧了符咒,将番天印祭在空中。

然而万万不料,那印在空中悬停后竟直杠杠地落向地面,撞在岩石上砸得粉碎。

永熙大吃一惊,尸怪嚎叫着一爪挥来,永熙持剑的手臂竟被它活生生地扯断。

尸怪口中喷出一股绿雾,永熙中毒栽下悬崖,剩下半点知觉,一只手臂死死抓住峭壁上的岩石。

这时却见永年从乾坤袋中掏出番天印,烧符念咒,祭起番天印,将尸怪打下悬崖,尸怪哇哇嚎叫着坠入深渊。

永熙在峭壁上艰难地说道“永年,番天印怎么会在你手上?”

永年站在上边对挂在悬崖上的永熙冷冷地说道“兄弟,你要怪就怪宛儿偏偏喜欢上你。”说罢转身离去。

原来永年在出发前将永熙乾坤袋中的番天印偷偷换下,不为别的,只为一个情字。

永熙一只残臂挂在崖上,断臂鲜血汩汩直冒,原本兄弟情深却为情相残让他心力交悴痛不欲生,手一松便坠入万丈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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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催动偶人

永年回去找到宛儿,对她说永熙为妖怪所害,宛儿起初伤心至极,然而时间一久,加之永年对她呵护倍至,也就渐渐移情于永年。

这金树便是永年与宛儿的曾孙,如今他初战告捷,从凶宅中擒出水鬼,好不得意,得了第一笔酬金,自然要庆贺一番。

这晚他呼朋唤友三男四女在一间歌城饮酒作乐。酒至半酣,朋友知他会道术,就让他施展一二让大家开开眼。金树也不推却,将一罐啤酒盖打开,喊声“来”,罐中立刻喷出一股水雾,雾气迷迷蒙蒙,绵绵不绝,他又将几张纸片撕成小人模样铺在酒台上,烧了符咒,叫声“起”,那几个小人倏地站起,在台上翩翩起舞,一班人大声称奇,掌声不绝。然后几人在包房内摇头晃脑随着小人开始狂舞。

幽暗迷幻的光影中,几个女孩伴随劲乐舞动的身躯飘散的发丝飞旋的裙摆踩着激荡节拍的高跟鞋仿佛要将金树的心坎踏碎,急速晃动的光束有如调酒师手中的搅棒在他的脑海中剧烈搅动。

一个女孩突然跳上酒桌,她的身体好象在光影中飘浮,轻盈得似乎只是一个幻影,金树看得意识渐渐恍惚,唯有被音乐震荡的心跳提醒自已的存在。

音乐骤停那女孩从桌上偏偏倒倒栽下来扑入金树怀中,两手搂着他的脖颈便不动弹了。金树这才从迷梦中醒来,叫了几声女孩呢喃了两句含混不清的言语就再无动静。又对饮一阵,朋友们纷纷醉倒,金树结了帐搀着那女孩蹒跚出了歌城,一会儿朋友们都鱼贯而出又作鸟兽散去。

金树开着他那辆破车在空旷的马路上缓缓行驶,正寻思将她送到哪去,女孩竟醒来挥手示意停车。金树将车靠在慢车道上停下,女孩扑出车去俯在路边一阵干呕。好一会儿女孩上了车,金树将纸巾递过去,她却顺势一把搂住金树,将嘴凑在他耳边柔声说哥哥你长得好帅,还会仙术,我好喜欢你。

金树搂着她娇柔的身躯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饨竟没了言语。女孩吻着金树的脖颈,把手伸进他衬衣里游移片刻又移向下身将他皮带解开拉下拉链,然后撩起裙摆退下内裤,翻身骑在他大腿上,金树还未定神已被她湿滑的身体重重包围,一股快意倏地窜上后脑,随之全身酥软好象失去了骨胳。

女孩娇身上下起伏,快感象一只泥鳅在他全身游走,他将女孩的腰身越搂越紧,女孩呻吟说哥哥我快要窒息了,他便松开一只手摸进她的上衣,拨开胸罩揉抚女孩丰满嫩滑的乳房,下身也禁不住迎合她的起伏开始抽动,车身在荡起的波浪中微微颤动。远处几盏街灯迷蒙的光晕孤寂地悬浮在半空,淡淡的灯火在女孩臂肩后时隐时现,宛若夜空中的萤火虫在妖艳地飞舞。

第六章 天空中的婴孩脸

女孩叫佩儿,是昨天金树找来的朋友女友的同学,昨晚只觉得女孩长得挺乖巧,天亮金树才看清她的模样,眼珠水汪汪地忽闪忽闪,皮肤白晰光洁,甚是可爱。

后来几天,佩儿都嚷着让金树教他仙术,金树就教了她些烧符念咒的小把戏,佩儿十分有兴致,却也十分顽皮,趁金树不注意,竟趁他睡着时施定身法将他赤条条地定在床上。

一日金树打开电脑,检查邮箱,有人发了封邮件向他求助。

信上说他是一名新津县渔场主,不久前承包一片湿地,原本准备改造建设成渔塘,不曾想几个工人竟离奇死亡,说亲眼看见他们被天上的一片怪云投下的两道白光劈死的。

金树回想《道玄经》识魔篇中有说阴郁障气集结之地,易生魔云,日久天长可幻化成精。

金树拿了阴阳镜、桃木剑和一叠道符装进包里,准备出发,在门口正碰上佩儿来找他。

佩儿问她要到哪里去,他就对佩儿说他要去降妖。

佩儿生性顽皮,有这等趣事哪肯放过,无论如何也要金树带她去,金树拗不过她,只得带上她一同前往。

两人驱车来到了渔场,见到了老板,老板姓李,大肚子,留着捋腮胡子。

李老板见是一对年青人,都生得面目秀美,又一副时髦打扮,哪里象是来捉降的,就问“你们师父金树不来吗?”

“我就是金树。”  

“啊,两位怎么看都不象修道之人。你们可知道那怪云十分厉害,可是开不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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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什么厉害的嘛,哥哥烧道符就搞定它了。”佩儿一直称金树为“哥哥”。

“我看还是算了,不要降妖不成,反害了你们性命,有劳两位了。”李老板摇头说道。

“啪”的一声,佩儿冷不防一道符贴在李老板额头上,叫声“定”,李老板顿时象只木鸡呆呆站着。

佩儿叉着腰笑呵呵地对李老板说道“不露两手给你看看,你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不要胡闹!”金树赶紧给李老板解了咒,

李老板清醒过来,忙将二人让进客厅。

“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天师不要见怪,请坐,请坐。”又叫保姆斟茶。

“天师不敢当,麻烦你把怪云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说到怪云,李老板脸色都有些变了,看得出他还心有余悸。

“前段时间,连下了几天暴雨,好不容易天才晴了,我就请施工队运了些泥土来,想用推土机先把湿地填平,再改成渔塘。然而中午,妖怪就出来了。。。”

李老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开始太阳还火辣辣的,一会儿,一阵阴风吹来,天色一下就暗下来了,一片乌云笼罩了过来,众人都觉得奇怪,但没有停止施工,突然乌云中裂开一道缝,然后两边的云又慢慢向中间靠拢,逐渐聚积变幻,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孩子脸的模样。”

“我当时就在场,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景象,心里十分惊讶,就让工人们停工,想等乌云过去了再开工。可是就在这时,那孩子脸的两只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亮得就象中午的太阳一样,射出两道白光,把走在最后的王长顺和唐军的脑袋一下子割了下来。”

“啊!”佩儿听他说到这,吓得把手伸向金树。

“工人们吓得疯了一样逃跑,那两只眼睛不停地向逃跑的工人射出白光,被击中的工人有的脑袋被割掉,有的甚至被竖着劈成两半!”

“幸好我离得远,才没有被杀死,那天十四人工人就死了十一个。”李老板说着,眼眶发红,泪珠在眼中晃动。

“你放心,有我哥哥出马,一定帮你除了那妖怪。”

“那妖怪真的凶得很,所以刚才我见你们不象是道士,才。。。”

“没关系,区区小妖,不足为惧。”其实金树听他说了,心里也十分害怕,他从《道玄经》中也只学了些方术,也完全没有捉妖的实战经验,但一来佩儿把话放出来了让他下不了台,二来他的生意也刚开张,如果降不了这个妖,岂不砸了招牌。所以再怎么害怕也只有硬着头皮上。

“那片湿地以前是做什么用的?”金树问道。

“出了事后,我也向附近村民问过。一问才知道,那片湿地本来是个水潭,后来因为上游的河水被农民引水灌溉,储水量逐渐减少,最后成了一片泽沼,附近村里常有小孩下去捉鱼虾,几年里,共淹死了七八个孩子,其中一个连尸体都没找到!”

金树和佩儿都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没找到尸体的孩子,据说生前父母离异,一直在年迈的奶奶身边长大,性格孤僻古怪不合群,爱打架生事,淹死后奶奶也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了。”

“带我们去看看那块湿地吧。”金树说。

“上次那怪云是下过雨后的中午出来的,现在是下午了,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又出来。”李老板看了一下手表说。

李老板带两人到了湿地,工地入口用蓠芭围起来挂了个牌子,写着“死亡之地,切勿进入。”

“那是出了事后我让人挂上去的。”李老板说。

金树隔着蓠芭望去,湿地长满了芦苇和水草,微风吹来,绿影婆娑发出沙沙地声响,近处一辆推土机静静地停在那。

“出了事后,一连两天都没人敢过去收尸,还是我出了三千块,才有两人麻着胆子把死的工人尸体抬出来。”

“李老板,请你让人在这搭一个台子,我先作法超度那个孩子的亡灵。”

李老板点头转身找人搭台子去了。

“哥哥,你说作法超度他,他会不会走呢?”佩儿问道。

金树沉吟片刻说道“希望他能走。”

一会儿,李老板让人打开蓠芭在入口处搭了个台子,金树从背包里拿出道袍披上,在台上焚香祭旗,手持桃木剑,口念送亡咒,李老板、佩儿和几个工人都远远地站在后面观看。

一柱香烧完,金树插剑回鞘,收法礼拜,超度完成。

佩儿跑过去问道“哥哥,他走了吗?”

金树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间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桌上的香炉祭祀被吹落一地。天空中乌云滚滚,又瞬间裂开一道缝,显出一个由云雾幻化出的孩子脸孔,金树忙对佩儿大声呼喊“快走!”

已经来不及了,娃娃脸孔上的两只眼睛刹那间亮如明日,金树不由多想,烧了一道符咒,叫声“出鞘”,背上的桃木剑从鞘中垂直飞出,在空中悬停少时,飞向那娃娃脸。

娃娃脸的眼中射出一道白光,桃木剑顷刻化为灰烬,另一道白光象刀刃般投了下来,射向金树和佩儿的方向,祭台被劈成两半,飞溅到空中。

金树拉起佩儿就跑,远处李老板和工人早已不知去向。

佩儿突然甩开金树,向后跑了两步,挥出道符,口中念咒。

金树惊得大呼“佩儿,不要————”

佩儿叫声“定”,那娃娃脸还果真被定住不动了。

佩儿抚掌大笑“哥哥,你看我把它定住了!”

然而瞬间,娃娃脸整个都亮了起来,亮得令人眩目,本来昏暗的湿地顿时亮如白昼。

万道白光映射下来,佩儿的身体顷刻间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光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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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7: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佩儿

一连数日,金树都关在家里借酒浇愁,佩儿的死让他深深的自责,若不是他学艺不精,也不至于让一个美丽鲜活的生命瞬间消失,他恨自己无能,降伏不了那妖怪,他恨自己懦弱,在危急时刻没能挺身拉住佩儿。

这晚他又在酒吧买醉,好友魏秦找他来了,见他形容憔悴,便问“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知道吗?我把佩儿害死了?”金树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是佩儿?”

听他这样问,金树心中一惊,说道“不就是那天在歌城唱歌,你老婆带来的那个女孩吗?”

“你是说那天和你一块跳舞的女孩吗?我们还以为是你找来的呢。”

“她,她说是你女朋友的同学。”

“我那天就和我老婆两人来的,后来也根本没再邀人。”魏秦说到这儿,面带惊恐凑到金树跟前小声说道“喂,你说会不会是你那天变出来的小纸人附魂了。”

金树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走,我们到歌城去问问。”魏秦说。

两人来到歌城,门口两个穿着性感的迎宾迎住了他们。

“两位帅哥,是唱歌吗?”

“不是,我们来打听个事。”魏秦把一个迎宾拉到一边问道“美女,你们这歌城最近出过事吗?”

“出什么事?”迎宾一脸狐疑。

“比如说有脏东西或死了人什么的。”

迎宾白了他一眼,嗔道“神经病”,说完转身就走了。

“你这样问她不骂你才怪呢。”金树笑道。

包间过道里,一个长得面目清秀的服务员托着果盘走了过来。

“Hi,美女。”金树迎了上去。

“Hi,帅哥。”

“送果盘啊?”

“是啊,是客人要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这水果都没切开,怎么就端给客人了?”

美女听他这么一说,低头一看,果然果盘里有个橙子完好无缺。

“咦!怎么会这样的,刚刚明明是切开的,我得回去再让厨师切一下。”

“不用了,我帮你切。”金树用手在果盘上一晃,橙子又变成几瓣,整齐地摆放在果盘中。

“咦!太神奇了!!帅哥,你还会变戏法啊,你能教我吗?”美女睁大眼睛叫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啊?”

“我听说你们这歌城最近出了件怪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怪事,没有啊?”

“别骗我了,我听人说了的,你只要告诉我,我就教你变戏法。”

“嗯。。。怪事倒是有一件,不过经理打了招呼,不能对外面乱说。我要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好,我向你保证。”

“两个星期前,有个女孩子在包间里死了,警察都来了,据说是嗑粉过量,头摇着摇着就死了。”

金树心中掠过一丝冰凉,他想起佩儿一听到音乐就喜欢摇头晃脑。

“后来有一次,我去那个包间送果盘的时候,从包间门上的玻璃看到里边有一个女孩子站在酒台上跳舞,可一推开门,跳舞的女陔子就不见了,里面的客人也都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出来一关上门,透过门上的玻璃又看到那个女孩子在跳舞。我以为是自已眼花了。可接下来几天,其他服务员在那个包间也看到这个怪事。”

“客人都没有发现吗?”

“每次去送酒的时候,客人们都喝得醉熏熏的,可能没有发现吧。后来同事们互相传说,经理也知道了,让我们不要在外面乱说。”

“是哪一个包间?”魏秦插话说。

“喏,就是那个。”顺着美女指过去的方向,两人见她所指的正是他们那天喝酒的包间。

“不过,这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这个怪事了。”

“谢谢你,美女,对了,有没有人说你的眼睛长得好漂亮。”

“是吗?”美女脸都红了。

“我要走了,下次再见。”金树笑着和魏秦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美女在后边大声说道“喂,帅哥,你还没有教我变戏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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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道玄经

从歌城出来,魏秦说道“我猜的没错吧,果然是那女孩的鬼魂附在你那天晚上变出来的小纸人上了。对了,你说她死了,是怎么回事?”

金树把在渔塘捉妖的事告诉了他。

魏秦拍了拍他的臂膀说“哥们,现在这世道,妖魔鬼怪横行,要没点儿真本事,千万别出来混,你还是小心点。”

一回到家,他就把放在客厅茶几上装着法器的背包一把掀到地上,茶几上的杯盘也摔到地上砸得粉碎。

他冲进洗手间,在面盆里放满水,把脸深深地埋进盆子里,半晌,“哗”的一声,才从水里冒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溅满水痕的镜子里的自已,他发出阵阵苦笑。

他笑自己自以为是,学了点雕虫小技就以道仙自诩,结果连鬼魅缠身也浑然不觉,他笑自已目空一切,不把妖魔鬼怪放在眼里,那个娃娃怪,即便是他父母在世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竟敢凭那点三脚猫道行就轻言收伏,要不是佩儿替他挡了一把,那个娃娃脸说不定已把他的头颅给割下来了。

他就想起佩儿了,墙上镜子里的水痕静静地向下滑落,水痕竟然勾画出佩儿的脸孔来!

想到佩儿已魂飞魄散,他不禁有些暗自神伤。

魏秦说得没错,如今妖魔横行,想替人消灾,若没点真才实学,别说降妖伏魔,恐怕连小命也难保。

他从柜子里翻出了那本《道圣伏魔玄秘经》。

经书共分七篇:《心要》、《符咒》、《方术》、《斟魔》、《遁逸》、《法宝》、《上术》。

前三篇《心要》、《符咒》、《方术》是修道的基础入门之术,讲的是修心要决,符咒制作和使用方法,《方术》则是入门的降妖道术如催动偶人、定身、掌心雷、翔剑等。

道符是道士的必备法器,所有法术施放时都必须烧符念咒,道符通常是用狗血和鸡血在黄纸上画成,而还一有种道符,是用生活在万年冰川下的蟾蜍蓝血绘成,使用这种道符施放的法力是普通道符的十倍,特别用在《上术》中的冰攻系道法更是法力大增。

《勘魔》讲的是如何辩识妖魔,妖魔鬼怪形状虽千奇百怪,但都分为水、木、金、火、土五行类别,生于阴障水潭中的水怪属水,峭壁悬洞中的石怪属土,荒林野原上的树精则属木,余此类推。降伏这些妖怪离不开五行相克的关系即“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如对付水系妖怪要用土攻系道术,而不能用水攻系或火攻系道术,否则只能让怪遇强愈强。而还有一种乱行妖怪,因成精的环境复杂,身兼多种属性,这种妖怪非常厉害难于降伏,非得用《上术》篇中的必杀技不可。

《遁逸》篇当然讲的是打不过就跑的方法。循逸之术有搬运大法、变身、水遁、土遁、风遁、穿墙、神游等等。

《法宝》篇中讲的是青城道派的历代天师级法宝及其用法,有大咒铃、番天印、乾坤太极图以及道玄剑。其中以道玄剑道性最强,相传为张天师以昆仑玄铁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而成,《上术》中除剑攻系外均需道玄剑剑气催动方可施展。

《上术》指上乘道术,是以上乘真气兼以道玄剑剑气催动施放的必杀技,分为五个系别:冰攻、火攻、剑攻、土攻、幻阵。

金树想那娃娃脸怪生于水潭之中,又浮于空中以白光杀人,应是兼有水性与火性的乱行妖怪,难怪他那点拙技方术对它不起丝毫作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金树想要找到万年冰蟾和道玄剑。

在四姑娘山及丹巴海螺沟一带即有万年冰川,冰蟾想来应不难找,而这道玄剑小时候听父母讲早已失传,当年张天师与吐蕃雪域魔王大战时遗落在松茂州也就是今天阿坝州的米亚罗到九寨一带,然而具体位置却无人知晓。

金树不由得想到了父母,几年前,一个电站老板邀请他们去降妖,说是在岷江上游的一个支流上建小电站时,民工们用炸药炸开两岸山石拦河修水坝,结果惊醒了沉睡千年的巨石魔王,将工人们全部杀死。父母全副装备与那怪厮杀,不想那怪实在法力强大,父母双双丧命于魔王飞石之下。

金树想到这,两眼湿润,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修炼好道术,一来为民除害,一来也为父母报仇。

当然为民除害的同时也为自已挣个饭碗,他想。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行装,乘长途车奔丹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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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30 09:5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灯蛾

从高速公路上下来,长途汽车穿过二郎山隧道后又经过一段国道到了车站,金树在车站转乘中巴车往海螺沟方向驶去,而这路况已明显变差,路上坑坑洼洼汽车颠簸了两个小时才进入山区,然后又换乘小摩托,半个小时后,在山路边一个小旅馆金树下了车。

小旅馆十分破旧,是两层木制结构的房子,老板娘带着金树上了二楼,踏在木板楼梯上,震动的声音整栋楼都听得到。

上了二楼,中间是个过道,两边分别有几个房间,老板娘将金树安排在一间房中,金树在窗边看了一下,窗下就是一条大河,水流湍急,且在窗下刚好有个一米多的落差,河水倾泻到下面的石头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金树对老板说“这个房间太吵了,我还是住另外一边吧。”

“现在是旺季,其他房间都有人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人叫骂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蛾子!”

老板娘出去了,金树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到了门外,看到一个带眼镜的小伙子站在对门房间门口,一边拍打身上,一边对老板娘大声说道“我来的时候还没有,睡醒了就发现房子里全是飞蛾,你看,我身上都是蛾子灰。”

眼镜的吵闹声又把隔壁一间屋的房客引了出来,是个长得很秀气的年青人。

金树听他这么说,往他那间房看去,果然房间里一群蛾子在飞来飞去,再往墙上看,墙壁上竟停满了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蛾子,数量大概有上万只吧,金树和那年青人不禁啧啧惊叹。

“这个季节是这样的,你看每间房都这样。”老板娘说

金树又看了看自已那间房,虽然也有一些飞蛾,但比起对门那间就少得多了。

“哪有啊,你看他的房间就没这么多。” 眼镜走到金树的房间看了一下。

“将就一下吧,没有多余的房子了。”老板娘说着竟转身走了,不一会就听到楼梯板震动的声音。

“算了吧,我那间房没蛾子,不介意的话和我一块住吧。”长得秀气的年青人对眼镜说。

眼镜看了一下小伙子摇摇头说“还是算了,我喜欢一个人住。”

晚上在一楼饭厅吃饭时,金树和两人聊了起来,原来眼镜叫黄远,秀气的年青人叫曹玉清,都是到海螺沟海子去看原始冰川的,金树也说自己是来旅游的。

闲聊一阵,就各自回房去睡了。

半夜,窗外的水声轰隆隆响个不停,金树无法入睡,又感到一阵尿急,就出去上厕所。

厕所设在一楼外的一片空坝子角落里,刚来旅馆时,金树不想用老板娘说的夜壶,现在尿急也只能摸黑到一楼上厕所了。

借着二楼过道上昏暗的光线,金树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下来,到了空地上,远处厕所在黑暗中隐隐绰绰。

金树有点后悔没站在房间窗户上撒尿,他不想走那么远,这时看四下没人,就站在坝子的山崖边上方便了。

突然感到背后刮来一股冷风,吹得两耳鼓鼓作响。

他回头望去,空旷的坝子一片漆黑,除了旅馆巨大的影子黑森森地伫立着,什么也没有。

方便完,他回到了旅馆的前台门厅,正准备从楼梯上去,却望见楼梯上一个白影幽幽晃晃飘然而上竟没有一丝声响,瞬间隐没入楼梯尽头。

“难道是鬼?”他心想,这时他不仅不害怕,倒有一分怒火,心中骂道“岂有此理!就算我学艺不精,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什么妖魔鬼怪都跑来我面前晃来晃去。难道欺我不成。”他掏出一道符夹在手指间轻轻上了楼。

上了楼梯,二楼过道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却见对门黄远房门的透风玻璃亮了。

想是黄远也起来上厕所吧,他迈步准备回自已房间,却见黄远房间灯又熄了。

“喂,怎么回事啊!!这灯怎么忽闪忽闪的?!!”听见黄远在房间里大声叫唤,然后灯又亮了,就见他打开房门冲了出来,他大声叫道“这房间是不是有鬼啊!”

隔壁几个房间的房客被他惊醒都点亮了灯,曹玉清和另外两个房客开门出来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金树上前问道。

黄远指着房间大声说道“你看嘛!”

金树和曹玉清都走进他房间,只见几百只飞蛾围在房间的吊灯边扑腾着翅膀,电灯的光茫被遮得迷迷蒙蒙,投影在墙上很有些怕人,还不时有飞蛾从离灯最近的地方跌落到地面,地上迷迷麻麻落满了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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