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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01: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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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婆卖骷髅 于 2011-1-24 01:23 编辑
解谜篇
小张看着新的化验报告:“在死者伤口上新发现的物质是石灰粉末!?马队,难道——”
“没错,真正的凶器不是哑铃,而是走廊里的石膏雕像!”马队长分析道:“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凶手在死者死亡之后还要反复击打伤口?不是仇恨,也不是怕他没死透,而是想掩盖第一个凶器留下的痕迹。”
小张恍然大悟:“对哦,因为不同凶器的形状到底是不一样的,所以只有拿着哑铃反复打烂了伤口,才能不让法医发现:造成第一个伤口的钝器与造成其后伤口的钝器不是同一钝器!”
马队长看了看他:“你在绕口令吗?”
小张很兴奋地继续推理下去,“那也就是说,凶手最先是拿着走廊里的石膏雕像击打林雷的,那当然会在雕像上留下了血迹,没法清洗,于是不能再放回橱柜去。”
“没错,”马队长接下去道:“但紧接着问题又来了,凶手知道大家对这七尊雕塑熟之又熟,如果少了一尊必定引起注意,从而联想为凶器。”
“所以,凶手做了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取走成为凶器的那一尊雕塑之后,把其余的六尊全部打翻在地,捣得粉粉碎,让人们无法识别。这样一来,虽然很突兀,却也不会有人怀疑少了一件。”
马队长点点头,“但是在凶手捣碎石膏像之前,也就是2点15分左右,杜松正好回到宿舍取篮球,这正好给了凶手一个嫁祸的机会。”
小张想了想道:“我估计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凶手刚在房内用石膏像砸死了林雷——只砸了一下,正在为如何处理凶器而纠结,忽然听到杜松回来,一边还在跟他的同学电话,说马上就去,于是他想到了杜松房间里那两个哑铃,便悄悄尾随到他的房间,也许是在杜松取球的间隙,藏进了他的厕所里,当时他手上一定还握着那块染满血迹的石膏雕塑,他的手上也都是血,无意中擦到了墙上。”
马队长点头道:“凶手这么做很冒险,但到底成功了,等到杜松关门一离开,他立刻把石膏像在马桶上敲碎,冲进马桶里,他以为很方便就冲走,结果却导致马桶堵塞。他洗净了手,走出厕所,用报纸之类的东西包裹着,取走其中一个哑铃。”
“他回到203室,拿着哑铃往倒在地上的死者的伤口上继续敲打,敲得哑铃和地板上都溅满了血迹才罢手,随后开窗,把哑铃丢到窗外的草丛里,他知道警方一定能尽快找到这个丢失的哑铃,而哑铃上只有死者的血和杜松的指纹,从而怀疑到杜松的头上。”
“对,这就是他嫁祸的全过程,接着他又为了掩盖真正的凶器,把走廊上其余六件石膏像打碎在地,又捣得粉碎,这当然是在杜松走了之后,所以杜松回宿舍的时候走廊上还是很干净的,但如果杜松注意下,会发现那时已少了一尊雕象。”
在场众人都屏息静听。小张急道:“说了这么多,真凶到底是谁?是吕晓伟?还是跟杜松一向不合的高鸿?”
“你别急,在推理凶手之前,我们还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情,”马队长严肃地说道:“除了凶器是嫁祸的之外,第一现场也并非在203室。”
此话一出,众皆惊,小张道:“不会吧,马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第一,203室内可做凶器的东西很多,为什么凶手却要跑到走廊上去取石膏像呢?第二,杜松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林雷房门虚掩,音乐在放,却没见其人,很可能当时他不在自己的房间。第三,也是最有说服力的一点,你忘记法医的第一份验尸报告了吗?死者确系被钝器击打致死,第一下就敲开一个巨大的伤口,导致大出血死亡。你再回想下203室,如果说,死者是如我们所见,坐在桌前看书时遭到凶手从后侧面猛烈一击——这是第一击——这一击导致的大量出血在哪里呢?写字台上没有,画册上也没有,凶手也没必要擦去,唯一有的,是地板上,墙角里,那是死者已经倒在地上以后被哑铃敲出来的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小张拍着自己的脑袋,“那么说,真正的第一现场应该是在201室和202室中的一间,林雷一定在案发当时去过凶手的房间!凶手在房间里杀害林雷,并处理了大量血迹,随后又把尸体拖回203室,直接放倒在地上,再用哑铃敲击,以此伪造第一现场的假象。”
“没错!而且,吕晓伟和高鸿两人,每人都只有自己房间的钥匙,所以说,我们只要判断出谁下午回来过,那么他就是真凶!”
推理已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大家都紧张地看着马队长。吕高二人变了脸色。
小张忽然插话道:“我知道谁是真凶了!吕晓伟,就是你吧,在你的房间里,写字台上溅满了花花绿绿的颜料,我想,那应该是你故意泼上去的吧,好掩盖溅到桌子上的血迹吧?!另外,画架上有一幅完成不久的油画,夕阳西下,漫天红霞,我看那也都是溅在画纸上的血吧,我曾经在街上看到过一个画家,他先让行人在白纸上随意着墨,不论你涂鸦到何等难看的程度,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加工出一张漂亮的油画来。吕晓伟,你在自己房间里杀害了林雷,血都喷溅到你的画板上,你说这是你昨天黄昏时候画的,夏天的晚霞哪会那么红?我看是你把血迹加工了一下,涂抹成更鲜红的晚霞了吧。”
小张一席话,说的众人感到一股寒意,马队长说:“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有两点不对,第一,夏天确实没有那么鲜红的晚霞,但是H市气候条件特殊,到了黄昏时分,你可以去看一下,有时会有鲜红的晚霞。第二,当时我仔细观察过那幅油画,墨迹都是早已干的,如果是2点20分吕在林雷死后用加工鲜血做成的,到3点我们赶到,从画上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马队长的话无疑是否定了吕晓伟凶手的可能。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高鸿,高鸿的脸色死灰,不由自主地往有倒退几步。
马队长犀利的目光射过去,“高鸿,真正的凶手就是你!你说下午一直在市图书馆看书,你说谎!其实你2点左右回来一次!证据就是你那个橱柜。”
“橱柜?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大家都知道,头天晚上停电,那么从昨晚到今天1点50分来电,整个房间都处在闷热的环境里,包括橱柜中的空气,1点50分空调自动打开,房间降温,但密封的橱柜里还是保持闷热。如果你真的是下午3点多才回来,之前不曾开过橱门,那么我前面打开的时候,是会有一股热气冒出来的,(各位推友不信可以亲自去做试验)但我在打开你橱门的一刹那并没有感到热气,里面的温度跟房间一样冷,这就说明你在3点之前是回来过的。实际上,我猜测是林雷到了你的房间里,向你索要那幅春天的水彩吧,你打开橱门给他看的时候,从背后袭击了他,血溅到了画上,你不得不把它处理掉。我问起时你还假装不知情,你演的很像呀。”
虽然马队长说的都只是推理,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但高鸿已经不想再争辩什么了,他叹了口气:“我承认,是我杀了林雷。”
“高鸿,你——”吕晓伟在旁边痛苦地看着高鸿。
“晓伟,你不知道,林雷那家伙,禽兽不如......我之前说,他花了不少钱买了我的作品拿去参赛,其实......其实那都是假的,他抓住了我的把柄,要挟我不给他画,就去告发我。”
“你的把柄?”吕晓伟惊讶地看着高鸿。
“恩,我曾经开着车和他出去游玩,不慎撞倒过一个女孩,我们下车查看,发现那女孩伤的很严重,我很害怕,就开车溜走了,后来听说,那女孩虽然命保住了,但两条腿却终生残废了,我本以为自己逃过了惩罚,没想到林雷找到我,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竟然是那个女孩在我的车底下呻吟,我的车牌号都给清晰地拍了进去。原来那天我们下了车查看,他悄悄地拍了照。
“我愤怒极了,问他想干吗!他坏笑着,说只要送给他一幅作品去参赛,就把照片和底片都交给我。我犹豫再三,本不想给他,就让他告发去,但实在怕承担责任和巨大的经济赔偿,就忍气吞声地给了他一件作品,换回了那张照片和底片。
“那事情过去一个学期了吧,我本以为真的结束了,没想到前几天林雷又找到我,说还要我的一幅油画拿去参赛,我说你休想!他就不知又从哪里拿出那张可怕的照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这才明白上当了,他一直都还留着一张,我虽然气得发疯,也只能再次忍气吞声,答应今天下午回来再让他挑一幅我的作品。
“今天下午2点,我从图书馆回到寝室,他来到我房间,我向他要照片,他说照片就在他房间,随时可以给我,不过得先给他作品。我不得已只好打开橱门让他挑,他第一眼就看中那春夏秋冬四季水彩,竟然厚颜无耻地全部都要。那些都是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完成的呀!我实在忍无可忍,看看房间里没有趁手的东西,就慢慢退出房间,来到走廊上,抄起一件石膏像,悄悄走近他,他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欣赏第一幅春景,我没多想就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他向前扑倒下去,大部分血都溅到了画上。
“我发了会呆,看看染血的手和石膏像,正想着如何处理掉又不被怀疑,就听见走廊上杜松边回来边打着手机,说是取了球马上就去,我立刻想到他房间里有两个哑铃。我跟他关系一向不好,就决定嫁祸给他。之后正如马队长推断的,我尾随到他的房间,冒险躲进他的厕所,在他走后敲碎石膏象,放进马桶冲走,又拿报纸包裹着取走一个哑铃。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擦了擦溅在橱柜里的血迹,不多,很快擦净,大部分都溅到画上,我忍痛把自己的心血揉作一团,走的时候带出去丢了。
“接下来我把林雷的尸体拖回他自己的房间,拿哑铃在同一个伤口上反复敲打,又丢出窗外,作出第一现场的假象。我没忘记那张威胁我的照片,如果被警方发现,虽说不能就此认定我是凶手,却也对我很不利了,所以我在他的房间里翻找了一番,可惜心里一直很慌,没能找到。我只好放弃,回到走廊,把橱柜上的石膏像全部打碎,掩盖少掉一件的事实,这大约花了我10分钟不到的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四处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破绽,又看了下时间,正好2点半,便打算立刻离开,等尸体被发现后再回来。临走想起空调和灯都开着,刚想关,却想到昨晚停电,如果现在关掉,必然让人怀疑我回来过,对自己不利,就索性让它们继续开下去,不想却被马队长发现了温差上的破绽。我2点半多出了学校,又花了20分钟左右回到了图书馆,在3点钟的时候借了些书做为假证明,才漫漫地回到学校。这就是全部经过。”说完痛哭不已。
很快警察们从马桶里找出尚未溶解的石膏块,鉴别上面残留的指纹,确系是高鸿的,而车牌号查下来也是高鸿前年拍得的,自此一件凶杀案告破,你猜对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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