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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明眸

【转】关于苗族以及蛊(由多个短篇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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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的脸,在车尾玻璃后面,阿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神婆男的和女的年纪都很轻,看来车子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一定是偷进车子去,在车子里胡天胡地乱来。

     阿陈感到了愤怒,他也是车主,车子也可能遭到这一类少男女的破坏,他必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年轻男女!他一想到这里,昂然自车后走了出来,在车厢中的那一双男女,本来已经面有惊惶之色,一看到他现身,更是惊骇莫名,那女孩子拼命把头向男的怀里钻,可是那男的,却显然不准备保护她,还用力把她向外推,一只手又准备开车门。

     阿陈的动作比较快,一个箭步,也奔到了车前,车门才被那男孩子推开一点点,就被阿陈用力顶了回去,那是一辆两门车,前面的两个座位,椅背都被放得最低,那一双男女,就把它当作了大床,这时,却又被他堵在车里,盯著衣服零落的年轻女人,阿陈有一股异样的快意,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个奇特之极的现象,车子里的两个人,拼命在蜷缩他们的身体,缩成一了团,他以前从来也未曾想到过,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这样……叠成一团的!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惊恐莫名,女的还在用力摇头,长头发披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看来有点恐怖。

     阿陈心想,吓得他们也够了,就用力拉开车门,喝:「你们两个,出来」他呼喝著,直到这时,在车中的男女,才陡然叫了起来,叫得那么尖厉,那么震耳欲聋,倒反而令阿陈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叫声震耳的那一霎诅那男孩子已经伸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和女孩一起滚出了车,他们在滚出去之后,并不是立刻站起来,而是在肮脏的、满是油渍的地上,连爬带滚了好一会,至少十来公尺,才站了起来,一面尖叫,一面奔向前。阿陈想叫他们不必奔得那么狼狈,因为他看到,两人都赤著脚,连鞋子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著那一双男女冲下楼梯,还有尖叫声传上来,同时又听到有人在喝问:「你们干什么?」

     喝问声很有威严,可是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回答,喝问声又响起:「站住!」

     另外有一个声音道:「算了,我们想休息一会,吸支烟,何必惹麻烦!」

     阿陈心想,难道是两个**?在这样的情形下,放那一男一女逃走,那可有点不应该。他正在想,人影闪动,两个人走了上来,果然是两个穿著制服的**,口中都咬著香烟。一个还在回头望:「刚才那一男一女,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查他们一查!」
两个人一起暧昧地笑了起来。阿陈「呸」地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去理会那两个**,去找自己的车子,可是走了一圈,仍然没见到他那辆二手跑车。

     车子买回来时,已经有三年的车龄,他喜欢开快车,跑车的性能也很好,他珍爱之极,明明是停在三楼的,怎么会找不到?难道叫人偷走了?他越找越是著急,连酒也醒了几分,他的车子不见了!

     他一抬头,那两个**还在,正把手中的烟头,掷向地上,用皮鞋去踩熄它,阿陈喘著气,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声道:「我的车不见了!」

     刹那之间两个**都出惊讶莫名的神情来,而且自然而然,双臂交抱著,身子也震了一震,阿陈再大叫:「我车子不见了」两个**像是感到更冷,转身匆匆向楼梯走去,楼梯口又有人拿著电筒走了上来,那是停车场的管理员,一看到两个**的神情就摇头:「这停车场不乾净,早些日子,一个姓陈的,喝了酒,在这里拿了车,出了车祸,他老回来,有时,会叫人感到阴风阵阵,遍体生寒,有时,也会叫人看见他,一身是血!」

     阿陈眨著眼,这是在说谁?而突然之间他想起为什么一进停车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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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长发飘飘

大学里听男生们讲的一个鬼故事。

至今仍记忆犹新,比记忆大学的男友还要深刻。一上WC那个长发飘飘就晃游过来,追着我,麻着我的小脑瓜,咋摔也摔不掉。

好了,今天找到个好地方——痴鬼谷,把你轻轻放这,这里朋友多,你和它们唠嗑吧,以后别再烦我。小姐?OK?

七年前的大学校园。

女生宿舍叫熊猫馆,头发短点的进去都要被盘问;男生宿舍就象公厕,男女可以随便出入。

这故事当然是发生在男生宿舍。那时男生的厕所、冲凉房和洗衣间是混在一起的。十二点以前,这里热闹的象早上的肉铺子,竟光着上身,哼着小曲的短头发。到下一点时这里常较安静了。短头发们都陈列着去了。

话说有个短头发有个好习惯,他通常在下一点时要上厕所放水。不放就睡不着。这晚,他照旧拖拉着拖鞋,咪着眼,沿着往常的路线出发上厕所。刚走到门口听着水管的水哗啦啦的响,他想,谁这么晚了还在洗东西,真是娘们,这么勤快。刚这么想着,真的就见个长头发的女孩子亭亭立在水池前,轻轻揉搓着什么。她背对着他,他只看到她长长的秀发拖到腰际,随着她的动作在轻轻摇晃着,有点迷人。他瞄了一眼就退出来了,真是见鬼,他知道这肯定是同楼的高年级男生的女朋友,有一些偷偷在这过夜的,但这么大鸣大放地在这洗衣服的还第一次见。因为那些女孩子深更半夜混入男生宿舍的目的,肯定不是为爷们洗衣服的。他只好到楼下去搞定自已的习惯。等他再上楼来时,冲凉房的哗哗声已经不在。

第二天,又是同一时间,他又踢踢蹋蹋往老地方去,到门口又听到水哗哗响。近门口又瞅见昨晚那个长发飘飘,唉,哪个小子怎么好福气呢?他吸了口口水又下楼去了事。

第三天,又同一时间,当他又见到那个长发时,他有点气了,老害老子上下楼,今爷们就在这方便了,看你开溜不开溜。想着,他就大步流星地进了冲凉房,他想看她两眼,好让她知趣地自已回避一下。所以他就在开厕所门的同时不经意地瞄了她一眼。他当即就晕过去了。

他看到了她的正面,她的正面和后面是一样的,也是长发飘飘!!

大伙都说他眼花见鬼了。

后来,高年级的一位师兄说,三年前有个怀孕的女生就是从那的冲凉房的窗口跳下去的。那是个长发飘飘,温柔美丽的女孩子,薄命的红颜!本来今年她应该毕业了,香魂未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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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福顺的夜遇
     
     村里有个后生叫福顺,帮人开车送货的,按现在的话讲就是干物流的。那时候村里人都在种地,出了一个工人可稀罕了。福顺和他的老解放成了村里人羡慕的对象。姑娘们都想坐坐他的老解放车。话说有一次,他要把货送到一个与北京相邻的城市,本来应该住一晚的,但是福顺年轻,不怕累,块头足,胆子也大。就想当天打个来回,连夜赶回北京。于是福顺把货送到,办妥了交接事宜,他谢绝了对方的挽留。喝了口水,加满油,车头一调,一脚油门就驶上了回家的路。七几年的时候,哪来得现在这么多的柏油路。现在就是三更半夜出来,大街上还有黑车趴活呢,买卖家也都亮着灯。可是那个年代,物质非常匮乏,人民的生活相当的单调,如今好多的繁华地带,那个时候就是一片野地。
     话说福顺回家的时候要经过一条土路,两边都是玉米地。一个人毛都没有,连个虫子叫都听不见。方才送货路过此地的时候是正午时分,一点没觉得怎么地,现在小风一吹,福顺觉得脖子有点凉。奶奶的,怕个胸。福顺嚷嚷了一句,不禁心中有点笑话自个儿,怕个P,这油还足得很呢,真来个什么,撞他丫的。话说这福顺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么一嚷嚷立马觉得不怕了,又开了一段路,满顺利的,就是土路有点颠簸。徒增人的疲惫感。福顺的老解放一路颠簸着开出了玉米地,平安无事。
     夜凉如水,周围乌七嘛黑的。
     转眼间,车子驶到了另一段路上,路两边都是一人多深的沟。眼看着到了凌晨4点多,福顺想,快到家了,暖床热被先睡一觉。这么一想,睡魔袭来,再加上路途劳顿,福顺昏昏欲睡的,好几次差点钻到路边的沟里。他强打了精神,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突然,借着老解放昏黄的车灯,他看见前面路中间有个白色的东西,福顺清醒了一些放慢了车速,大概是野兔什么的动物吧。不对,好像。。。车慢慢开近。福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踩了刹车,仿佛过电一样,睡意全无,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眼前的一幕。
     一个女人,穿白色衣服,(款式不记得了,那时候那么紧张,谁还顾得看有没有蕾丝啊)她双手掩面,手指缝稀疏,似乎透过指缝在朝外看。长发凌乱。似乎所有的鬼故事都是女的、长发、白衣。但是她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最离奇的是,她是跪在路中间,一动不动,就那么捂着脸面朝着福顺的方向。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女人跪在路中央?为什么她捂着脸?要是有事她为什么不求救?
     福顺想喊娘,但是喊不出,他觉得心提到嗓子眼儿,堵住了喉咙。冷汗,流了下来。
     可就在这一楞神的功夫,什么都没有了。
     福顺揉了揉眼睛,稳了一下心神,仔细看,确实没有,又看看四周,黑压压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方才仿佛是一场梦,可是脖子上的冷汗却又是那么地粘腻。
     福顺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手脚哆嗦得像棉花套子一样地软,这会儿就好像打了鸡血。他猛踹了一脚油门,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车子绝尘而去,在夜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到了家门口,福顺狼狈地停了车,便开始狂擂门。此时已是早上6点钟。“谁呀?催命!”“是我呀,娘”福顺惊魂未定,门吱呀开了,福顺娘出门看见福顺脸煞白,就麻利儿地让孩子进屋:“你是怎么啦,顺子?”福顺舀了一瓢水大口地喝着,只感觉一瓢水下去一阵通透,从头舒服到脚,好像刚才一直憋着口气,不敢出来。“娘,我撞邪了。”福顺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娘,福顺娘想了想说:“孩子,这是好鬼啊,要没有她,你一准儿得扎沟子里,这大半夜的,有个好歹儿地谁救你啊。你要是出了啥事,叫娘怎么活,一家人可都靠你呢。”福顺一听鼻子有点发酸,也顾不得怕了。后来还是找了些纸钱,与他娘一起,到一个十字路口烧了。算是感谢。从那以后,福顺再也不干这赶夜路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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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25:52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赵的心脏病
     
      老赵有心脏病,好多年了。老赵为人有点事儿事儿的,就是事多,所以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但他人还是不坏的。单位里的同事私下里经常开玩笑说,千万别和老赵吵架,老赵心脏病挺严重的,万一把老赵气得犯病了,最后落一个老赵是你给气死的,这责任你可担不起。每每说到此处,大家都是一哄而笑。这个老赵我也见过,他曾经住我家对门,也没见他身体多不好,看他上楼的劲头,比我还神勇呢,那时候住六层老楼,没有楼梯,有一次碰见他,人家一溜烟就上去了,这是心脏不好么?我扶着岔气儿的腰在楼梯上生生的杵那儿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这个老赵以前和我妈一个单位,最早和我姥姥是一个村子的。话说我妈工作的单位是有值班制度的,每天一个科级领导带着两个科员值班。领导值班室在二层,科员值班室在一层。那时他们的单位就是一个简易楼,楼梯在外面那种,一共两层,加一个院子,站在院子里是可以把小楼看个彻底的。我妈那时候刚到单位不久,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她值班,半夜上厕所,看见二层科长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那天正好老赵带班,我妈心想,这个老赵,怎么睡觉不关灯,难道在看小说?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脑,手机大众人民也没见过,所以半夜不睡觉不是看小说还是干嘛呢?那以后没过多久,老赵就不值班了,原因是身体不好,心脏病。
后来大家才知道,轮到老赵值班,他就整夜的开灯睡觉,或者不睡觉。他害怕。可他到底怕什么呢?
      “老赵啊,年轻的时候出过一档子事,吓着了,以后心脏就不好了,胆儿也小了。”姥姥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事儿?”我的八卦精神又矍铄了。“小孩子瞎打听什么。”我吃了个闭门羹,但是它却燃起了我八卦精神的熊熊烈焰。终于有一天,我偷听到妈妈和姥姥的聊天内容,她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装的。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闷热的天气,但是却听得我浑身发冷。
      这一下子就追溯到10多年前。那时的老赵大概30岁的年纪,正值壮年,身体很好的,他结了婚住在村东头,有两间土房。那时候农村各家是没有厕所的,都是一条街一个土坯垒的茅厕,左边一个歪歪扭扭的“女”,右边一瘸着腿儿的“男”。这就是当时的卫生间,哪像现在,厕所盖得比住家还漂亮。到了晚上,街里一片漆黑,也没个路灯,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有时候还有狼嚎。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小孩子晚上是不出来上厕所的,小的用尿尿盆子,大的自家院子里挖坑解决。可老赵是大老爷们儿啊,拉屎还用拉在自家么。话说那天晚上,老赵闹肚子,睡得正香呢,肚子里一阵“期赤枯吃”的,然后就是钻心的疼,他一骨碌就起身了,好在厕所里他家不远,出门左拐,大概二、三十米的样子。那时候天色已经见亮了,在最东边的地方,稍稍露出点鱼肚白,但是西边却还是黑蓝的一片。老赵抓了草纸就往厕所跑。正低头冲刺呢,突然听见前面有声音,脚步声——哒、哒、哒。老赵循声望去,大概是有人早起干农活吧。老赵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背着个箩筐,在赶路的样子,走得挺急。这是谁啊?这身型不熟啊,村子里就那么几口子人,老赵都是认识的。老赵顾不得寻思,因为他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别扭,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别扭。这个人从东往西去,老赵是朝着厕所走,从西往东。等这人走近了,和老赵就隔着一条路那么远了,老赵借着微亮的天色终于看清了,这个人没有脑袋!
老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背着箩筐往西去了。老赵就好像一滩烂泥拽在地上,整个人都散架了。

老赵是被早清儿干活的人背回家的。回到家老赵就开始发烧说胡话,大病一场,媳妇请了跳大神的做法,也没见有半点成效。老赵就这样病怏怏地过了大半年,身体终于好些了,但是却非常容易被吓着,逢年过节谁家放个二踢脚,老赵都被震得脸色发白,还总说心口疼。到县城医院一看,检查结果是心脏病,不致命,但平时要注意休息,不要生气,不要干重活,保持心情愉快。。。就这样,老赵落下个心脏病的毛病,一个大男人,那儿有点动静就吓得不行,胆儿那叫一个小。由于心脏病怕累,老赵也干不了农活了,加上他读过几年书,托了关系就到了后来他去的那个单位,熬了几年爬上了科长的位置,一直干到退休。 老人们都说,那是老赵的元神被吓散了,好不了了。想想看,有时候对于一个平头百姓,真是一件事就能改变一生。不过老赵后来在单位过得也不错,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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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28:40 | 显示全部楼层
鬼挡路

     
      这个故事发生在解放前的老北京城里,那个时候姥姥还是个小姑娘,住在大栅栏。这个故事是姥姥的妈妈讲给她的,呵呵,看来我爱听鬼故事是受了姥姥的遗传。
      老北京城,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故事么,也就不是一般的多,光故宫的稀奇事儿就能整一本书。咱们在这儿,只讲一些平头百姓的故事。
      有个卖老豆腐的张大爷,经常在门框胡同、钱示胡同这一带晃悠,挑一个担子,一头是炉子,一头是家伙事儿和材料。他的老豆腐倍儿香。打老远就能闻到豆腐卤的香味儿。那时候在北京,有好多挑担子买小吃的,走街串巷,卖切糕的、卖关东糖的……相当于现在车站旁边的小摊贩,但那个时候是没有城管的,这些流动摊贩可以随意的边走边卖,到也成了老北京一景儿。
      张大爷天不亮就出摊儿,大概戌时收摊,按现在说就是八、九点钟的样子。但是赶上生意好,天气又不冷,卖到半夜收摊儿也是有可能的。忽然有那么一天,没见张大爷出摊,接着好一阵子都没听见张大爷的吆喝声,吃不到张大爷的老豆腐,胡同里的住户们觉得少了什么是的,浑身不得劲儿。大家都议论着张大爷哪儿去了?孩子们吵着要吃老豆腐,女人们就想着办法哄着,骗着,心想这张大爷怕是病了吧。过了大概一个月,有人在胡同口看见张大爷又出摊了,只是人瘦了一圈儿,气色不大好。几个胡同里的住户围上去:“怎么啦,老爷子,有些日子不见了。病啦?”“呃,病了,染了风寒,老骨头了不禁折腾。”张大爷接了一句话便不再作声,男人婆姨们光顾着买老豆腐也就没再多问,赶紧趁热端回去让孩子们吃,众人便四下散去了。
      张大爷的故事还是有一次和胡同里的李大爷喝酒,让李大爷给套出来的。
   这李大爷的老伴儿死得早,他也没再找,一个人把孩子带大,如今儿女都成家了,李大爷也没什么爱好,一个人寂寞啊。李大爷爱吃张大爷做得老豆腐,常客,每次买的时候俩人都得聊上几句。时间长了,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识了,聊得很是投机。哪天张大爷收摊儿早了,李大爷就会把他拽家去喝上几口,俩人一人捏一个小酒盅,滋儿咂儿的,还挺美。张大爷消失了一个月,再也没有比李大爷更想他的了。那天张大爷刚一收摊,就被李大爷死拉硬拽弄家去了。李大爷弄了俩凉菜,温了一壶酒,一开始张大爷只是闷头喝酒。直到李大爷问:“他张大兄弟,你跟我说,你这一个月到底是怎么了,咱老哥俩谁跟谁,难不成你跟我还不交心么?!”“李大兄弟,你说我多倒霉啊,咳,也怪我。晦气啊~”李大爷的话匣子打开了。
   就让我们回到一个月前。
张大爷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四月初六,生意非常好,张大爷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地等张大爷收摊儿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张大爷朝天望了一眼,哎哟,瞧这月亮,生得老高,怕是都到了深更半夜了。老伴儿该着急了。张大爷赶紧收拾好摊子,往家赶。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地上照得一片雪白,撒了银霜一般。张大爷稳了稳担子,加紧了脚步。三转两转,张大爷拐进了一条胡同,再有几分钟的脚程就到家了。这时候,张大爷一抬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走在他头喽。之前张大爷一直埋头赶路,也不知道这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家都说,走夜路的时候,碰见一个人,比没遇见人还可怕。这话是有道理的。你遇见一个人,离你不远不近的,你心里不犯嘀咕么。可咱们的张大爷走走夜路是常事,也一把岁数了,什么没见过,他着急回家,顾不得想别的。张大爷挑着担子,胡同又窄,这人挡在前头,张大爷过不去。这人走得还不紧不慢的,张大爷跟了一会,心里的火冒上来,你说这人怎么这样,走这么慢还挡我前头。张大爷想着就喊了一嗓子:“借光,借光!”(这是老北京话,请让路、借过的意思)。再看前头那人,跟没听见是的,还是那么慢悠悠地挡着。张大爷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好狗还不挡路呢,张大爷心里骂了一句。可这大晚上的,就他们俩人,张大爷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早点回家才是王道,所以嘴上还是客气的:“前面的兄弟,麻烦您给让个路吧,我挑着担子,着急家走呢。”您还别说,这么一说,前面那人突然站住了,张大爷一愣,只见那人一侧身,面朝墙,贴墙而站,让出了一条路。
如果张大爷就这么过去,那也就得了。可这好奇心真是害人啊,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猫呢。呵呵。张大爷这老头也倔,再加上好奇,他心说,我非要看看究竟谁这么逗我,巴不成就是胡同里那个坏小子。想着,张大爷就一手扶担子,一手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张大爷觉得嗖的一凉,他一使劲儿,把贴墙这位给搬了过来。这要是换作你我,肯定是干不出这事儿的,可咱们张大爷就拍着人家的膀子给人家搬过身儿来,显出了正脸儿。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血红的舌头,几乎要耷拉到正常人肚脐儿的位置。张大爷一声尖叫,就四仰八叉的躺那儿了。人们发现他的时候,老豆腐撒了一地,人还在那儿挺尸呢。就这样,张大爷病了一个月,吓得。老伴埋怨他:“你个死老头子,你说你就过去得了,你搬他肩膀干嘛?!看你以后还嘬!”人们都说张大爷遇到的是个调皮鬼,这种东西就喜欢捉弄人,鬼打墙也是它们的传统项目。所以,同学们,以后要是遇到了,不要着急,不要害怕,因为它们是不害人的。你端正了心态,自然它们也奈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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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34: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就是莫言斋系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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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36:19 | 显示全部楼层
贵妃鱼
     天下初平,百废待兴。
     洛阳城外,烟柳桃花深处,不知何时突然立起几座青竹小楼,有院落房屋环绕,唤做莫言阁。这莫言阁除了卖酒水斋饭,还提供住宿。对于商贾和因城门关闭而滞留城外的人们,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方便。
     难得的是,莫言阁不但饮**巧,茶香酒冽,而且干净清雅,价格公道。日常天久,渐渐有了名气,就连洛阳城内的住户也乐于光顾。
     不过这莫言阁有三怪,第一,人们似乎从没有见到过莫言阁的主人。第二,莫言阁的伙计除了为客人点单,从不多言。第三,这莫言阁有一道无价菜肴叫莫言斋,以蝇头小字书于菜单之末。每当客人好奇问起,伙计们只笑答此斋不常有,故以小字写在不起眼的位置。一来二去的,人们也渐少问津了。
     这一日,莫言阁突然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物,簇拥着一个锦衣绣袍的年轻公子,虽是装扮儒雅,却掩不住那份飞扬跋扈。伙计慌忙迎了上去,但见从这公子身后钻出个哈巴狗嘴脸的家伙,阴阳怪气道:“听说你们莫言阁菜做的不错,我们公子要尝尝新鲜。”
     伙计忙点头报上菜名,才开口,那哈巴狗就尖着嗓子打断了伙计:“少废话,上最好的来,我家公子见识的多了,不合口就砸你的馆子!”
     这小伙计眼珠一转,哈腰低声说道:“公子稍等,小的马上安排。”便飞似地奔向后堂去了。
   
     这一行人等了快半盏茶的功夫,正待发作,忽见从二楼袅袅娉娉的走下一个绿衣佳人来。看的众人都发了呆。
   
     这美人儿朱唇微启,莺声雀语的说道:“我家夫人楼上请。”
     锦衣公子顿时没了火气,只觉得骨头发飘,身体不听了使唤,晕乎乎的随美人儿上了楼梯。一帮流氓打手也眼歪嘴斜的跟了上去。
     但见楼上一大一小两张桌子,颜色碧绿,质地非金非玉,刚刚好坐下这一行人。屋子的另一端悬着水晶珠帘,隐约有一红衣女子端坐帘后。
     美人儿安排众人坐下,就听帘后女子缓缓说道:“公子久等,民妇夫郎远行,不便直面诸多壮士。但亲自下厨备酒菜,请公子品尝。”这夫人声音温柔,听地诸人骨头都酥了一大半。只见绿衣女子笑盈盈的拍了拍手,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唇红齿白的小伙计,肩上扛着硕大的托盘,手里还提着酒坛。但见伙计手脚麻利,一会儿功夫,诸打手面前就酒满菜全了。又有一个粉衣少女,将一个白瓷大盘放在锦衣公子跟前,随后变戏法似的摆上一个白玉酒杯和一只白玉小碟。
     绿衣女子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个通体晶莹的酒壶,满满的斟了一杯,笑道:“公子请。”
     这公子定睛细看,白瓷盘内整整齐齐码着十几片浅粉色肉片,每一片都薄的透了明,正待发问,那绿衣女子就像看透了公子的心思,轻轻夹起一片放入小碟内说道:
     “我家有套莫言斋,自开张来从未有人就机会尝到。这莫言斋不是一道固定的菜肴。是指我家夫人亲手烹制的任何斋饭,公子不用说出您的口味喜好,夫人自己来猜测。我家夫人为公子准备的这道菜唤作贵妃鱼。”
     “如果这个什么贵妃鱼不合我们公子胃口?”哈巴狗钻了出来,伸着脖子问。
     “是啊,如果不合我意,又如何?”公子斜了眼睛,盯着珠帘后红色的身影。
     “公子想怎样就怎样,不过公子只可提出一个条件。还望公子留情。”夫人娇声答复。
     这公子不由哈哈大笑。随后将肉片放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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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4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薄薄的肉似乎入口就化,清香四溢,又似乎有微微的辣味,转瞬而逝。公子不由想起一天前在暖红阁的一夜销魂,那花魁二九酥体…… 哈巴狗一见公子的表情,便心下明白了几分,这不是仅仅对了胃口,忙凑在公子的耳边嘀咕了一阵,这公子眼睛一睁,啊了一声,盯着帘内女子道:“夫人手艺不错,不过鱼不是本公子最爱。” 停了一刻,听无人搭腔,又接着说:“故,本公子要常来这楼上,夫人你要亲自斟酒陪饮。”哈巴狗忙又接了一句:“这菜也要每次都有。”
     绿衣女子似要说什么,夫人却干一口答应:“公子赏光,不过妾身不便见太多男子,不知明日公子是否可以轻衣简从而来,妾身和阿蛮当尽力以博公子欢心。”言罢用手一指绿衣美人儿。却原来这个绿衣女子名唤阿蛮。
     公子又打量一眼绿衣美人,哎呀,美啊。暗想,明日?呵呵,这不明摆着说明日楼上幽会么?不由满心欢喜,大吃畅饮,又约了明日午时再来,得意洋洋的走下楼来。临行还有意无意的掐了绿衣阿蛮的玉臂一把。
     这公子一行才离开莫言阁,楼下的众人就议论开了。
     一白须老者拉着一个看似新来的伙计小声说;“你家要有祸事了啊,尹侍郎的独子,外号淫(尹)毒(独)虫。仗着姐姐尹昭仪得宠,无恶不作,坏了很多好人家。看他这样,怕是打上你家主意了。”
     谁知这伙计不以为然地答道:“老人家放心,善恶有报,等我家主人回来……”话还未了,就被阿蛮打断:“夫人叫你。”又扶了老者坐下,轻轻道:“谢谢老人家,我们会小心。”老人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公子一行才离开莫言阁,楼下的众人就议论开了。
     一白须老者拉着一个看似新来的伙计小声说;“你家要有祸事了啊,尹侍郎的独子,外号淫(尹)毒(独)虫。仗着姐姐尹昭仪得宠,无恶不作,坏了很多好人家。看他这样,怕是打上你家主意了。”
     谁知这伙计不以为然地答道:“老人家放心,善恶有报,等我家主人回来……”话还未了,就被阿蛮打断:“夫人叫你。”又扶了老者坐下,轻轻道:“谢谢老人家,我们会小心。”老人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第二天,这公子仅带了一个随从外加哈巴狗似的家伙,不到正午就来到了莫言阁,横冲直撞地直奔楼上。却见阿蛮已笑盈盈立在那翠绿的小桌前。桌上放了昨日一样的酒菜。坐定细看,那贵妃鱼的颜色似乎比昨日更红了些。珠帘一挑,红色身影婀娜步出。众人但觉得眼前一亮,这夫人只可用千娇百媚,别样风流来形容。和阿蛮一红一绿,看的尹大公子是气血翻腾,上半截酥软,下半身发硬,差点没气儿。夫人素手芊芊,捧上一杯美酒,尹大公子一把连杯带手的握住,这妇人却也不避,尹毒虫只觉的那美人玉手柔若无骨,正想把嘴巴凑上去,突然觉得那红色的衣袖如鲜血流动,袖管之间隐约可见的不是那如雪肌肤,倒是一节森森白骨,不由惊得哎呀一声,松手跳了起来。
     “你袖子里是什么?”
     夫人一脸诧异,挽起鲜红的纱制衣袖,但见皓臂赛雪,哪来什么白骨。
     公子转向哈巴狗和随从,但见二人一脸不解,这女人的胳膊挺嫩不假,可公子也当是阅女无数,为何如此吃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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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夫人贴着惊魂未定的尹公子压低声音道:“还要看看奴衣底有什么?”又端过酒杯,送到公子唇边。美人身上淡淡的香气混着酒香传来,这公子不由抿了一口。酒入口中,心里立刻安定下来。
     哈巴狗和那随从似乎听到了夫人的低语,龌龊的笑了起来。
     贵妃鱼似乎鲜香胜过昨日。一会儿工夫,盘内十来片鱼肉就统统到了公子的肚中。酒也喝了不少,这尹毒虫又开始手脚不老实起来,夫人给阿蛮使个眼色,两人架了尹公子转入珠帘不见了踪影。

哈巴狗想跟着,可又不觉的不妥,正犹豫,伙计上了新酒菜,又听得后边二女和那公子笑语不断,便安心吃喝。不知过了多久,见那阿蛮扶了公子出来,那夫人不见踪影。只听阿蛮说夫人累了,看那公子一副昏昏然然的样子,加上天色已不早,哈巴狗和随从怕城门要关,匆匆忙忙架了半醉半醒的公子去了。
     初夏才至,皇上亲临洛阳巡游,百官二品上随行。尹尚书的机会来了。
     这日他换了布衣,单身前往洛阳城外,一探虚实。
     三问两问,很快尹尚书就在绿柳丛中找到莫言阁的门面。客人还真不少。
     才入门,伙计就迎了上来。尹尚书单刀直入,要点贵妃鱼。见一美貌女子站在楼梯,笑盈盈向他招了招手。
     这贵妃鱼果然奇妙,只是肉色鲜红如血,十分奇怪。尹尚书清了清嗓子,问身边侍酒的女子:“很是好吃,只是不知这是什么鱼,肉色如血?你家夫人又是如何烹制这鱼的?”
     这自称阿蛮的女子笑了笑:“尹尚书真是不同于公子。”
“你如何知道我是尚书?”
     “夫人说了,知道贵妃鱼的人只有尹公子。这贵妃鱼一日只能供一次。这个,公子和常来的家奴都知道。方才在楼下,伙计也和您讲了。敢来和尹贵公子抢食的,怕只有尹大人了。而且,阿蛮想,一两白银一片的鱼肉,也只有大人您点的起。”
     “大人知道,洛阳伊阙是前朝龙门所在。没有跳过龙门的鲤鱼,鲜血聚于头顶,称为点额。这肉就是点额鲤鱼的鱼背脊骨上的肉。夫人用百花蜜酿酒和姜汁腌了,在干花的烟里熏过,用并州薄如纸的刀儿片成薄片。如果是我家主人操刀,这鱼会味道更好。”
     尹尚书似乎认为有哪里不对,可这啊蛮说的有理有据,又不能驳斥。
     忽然听楼下混乱,有人喊道:“老爷,快回家接旨,您升右丞了。”
     一时间尹尚书竟不知所错,掏出银票扔在桌上,飞快地去了。
说来也怪,自打这次,这尹公子便山珍海味难下咽,只愿吃这贵妃鱼。每每来莫言阁,总大醉而归,根本记不清珠帘之后发生了什么。而那尹侍郎竟然突然间官运亨通,不出一月就当上了兵部尚书,传闻是托那尹妃的福。一月前,皇上突然大幸尹昭仪,日日不离,并封了贵妃。新帝登基前就没了原配夫人,这皇后之位就一直空悬。看来,这尹妃要封后有望了。只是这贵妃近来日莫名地日渐消瘦,不由让尹尚书这老狐狸担心。听说儿子又到一个什么莫言阁的地方日日喝的半醉,真不争气。好在这不长进的儿子近日只顾喝酒,没有闹出大乱子,让他这个当爹的擦屁股。前一阵子,这宝贝儿子又逼死了一个姓张的酸秀才的老婆。要不是自己派人打点压下了案子,险些告到吏部。女人啊,祸水。不过听儿子的跟班讲述,尹尚书隐隐感到这莫言阁有几分蹊跷。只碍于身在长安,不便到洛阳探访。     
尹尚书现在是尹右丞,想到这个,老狐狸不由一阵得意。只是这官运近来来的有几分奇怪。躺在床上,尹右丞一会儿想到女儿,一会儿想到儿子,最后想到莫言阁,白日里吃的那贵妃鱼的味道似乎还在口中……不知何时,身体发飘,似乎飞了起来。低头看脚下,见波涛汹涌,水花飞溅,自己竟骑在一头金色大鲤背上。这大鱼高高跃起,忽然化身为龙。尹右丞不由伸手拉住了龙角,大龙被拉痛,愤怒的甩头。尹右丞一声惊叫,睁开双眼,原来是场怪梦。可脸上觉得凉意,用手一摸,竟是水珠。正奇怪,听屋门被家人一阵乱敲,有人痛哭道:“贵妃薨了。圣上急诏”尹右丞惊了一身冷汗。急急忙忙穿戴齐整,让家人备车马。临行叮嘱,且不可让公子出门去那个莫言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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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1 08:55:19 | 显示全部楼层
皇上的脸色有些发青,似乎琢磨什么。尹右丞不由想到了夜里奇怪的梦,自己可以骑在龙身上,拔了龙角,那叫御龙……文武大臣都静悄悄的,傻子也看的出皇上似乎担心什么,看来,尹贵妃的死不是唯一让皇上脸色难看的原因啊。
     半晌,金口才开,只三个字:“回长安。”
     山雨欲来啊,尹右丞不由打了个寒战。
十天之后,洛阳城外,游人如织。莫言阁生意很是火爆,人人似乎都很兴奋。今日莫言阁老板娘请客,酒水钱全免。为什么?人人都知道,那尹右丞倒了台,洛阳城里城外老百姓们欢庆三天。那尹公子竟被判了凌迟。午时三刻,尹毒虫就地伏法。这百姓看完了毒虫受刑,正在高兴头上。
     说来这个尹右丞倒的十分古怪。贵妃突然大薨,宫里传闻,贵妃死时骨瘦如柴,死时突然大叫一声“父亲是(食)”,话未说完便断了气,真是咄咄怪事。皇上本欲抚恤右丞,当夜得一怪梦,醒来竟授意吏部清查尹氏。吏部查出诸多案子,贪污受贿,强取豪夺最令人发指的是,这尹毒虫竟密食婴儿以壮阳。证据俱全,皇上大怒,体谅尹右丞有建国之功,年事已高,免死发放岭南。而那尹公子,罪恶滔天,和几个恶奴判了凌迟极刑。
     有有人传言,查抄尹府时,那尹公子被囚家中,满地打滚,口中只叫着贵妃两字。
     上了凌迟台,开始竟似毫无惧意,还狂叫贵妃,侩子手一道剜去喉头,方没了声响。只是眼看自己一片片粉白肉片被整整齐齐码在白瓷盘里,突然睁大双眼,如见了鬼般。按皇上圣旨,这尹公子被片做一千五百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方才断了气。洛阳百姓纷纷出钱买这尹毒虫的肉,奇怪的是,有人在前一天出一千五百两白银将肉全部订下,一两银子一片啊。
     行刑后,百姓将尹毒虫一行拆骨掏心,竟有当场啃食者。
     上闻言,叹。即日下诏,从今后,有鱼肉百姓者,千刀。
     莫言阁楼上,一个红衣女人懒洋洋的半躺在香塌上,绿衣阿蛮给她斟满一杯酒。酒色碧绿,香气醇冽。阿蛮笑盈盈的问:“夫人,按您吩咐,把东西买下来了。一千五,一片不少。” 女人眯起眼,想了想,问:“那尹毒虫来咱们这里吃了几次?三个多月,一百次吧?一盘十五片,好胃口呐。”随后轻轻笑了。
     “啊”,阿蛮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尹老头也吃了一次呐,十五片,不过付了五百两银子,夫人怎么想?”
     “不操那个心想了,夫郎明日回来,这尹家老少,骨阿肉啊的事儿,他看着办好了。咱们要好好享受一下了,呵呵。对了,阿蛮,熏鱼的罂粟花没了,明天要去后院一趟了。”
次日,洛阳闹市,一口大锅架在闹市中心,锅里熬着热乎乎的肉粥,锅前方的木板上贴着大字“施尹氏肉粥,有仇怨者方可食”。过往的人们起初不敢靠近,忽见一个半疯癫的秀才上前舀了一勺,对天大呼:爷娘啊,娘子啊,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啊,报仇了。有人认得是张家秀才,方才大悟。争先抢粥。   
     远远的靠墙站了一男一女,听那红衣女子娇滴滴的问:“仇恨真的如此可怕,竟真人吃人起来。”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缓缓答道:“尹家小子本已不是人类,食民者必被食。你看这漫天怨气,如果不以这种方式散去,怕战乱又将至了。娘子,我们该回了,这次远行,我有很多有趣的发现要告诉你。”
     转眼但见二人身形渐远,出了洛阳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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