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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晴川

《包公拍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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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杀了五个人,赵王怒气稍稍平息,军师夏律懋禀告赵王:“若师家得知此事,定会告状。”
  赵王一想,确实,若此事不做彻底,后患无穷。
  当夜,赵王派五百名刽子手,冲进师府,无论男女老幼,见人便杀。整座师府,血流遍地,哭喊震天,花匠、丫鬟、厨子、仆役,都难逃罹难,只有师老太太和张院公、宝儿,躲在上房内。
  刽子手头领吩咐手下:“犄角旮旯都搜一遍,不可遗漏一人!”
  喊杀声越来越近,师老太太命张院公带着宝儿,从后门逃走,前去扬州投奔二爷师马都。
  张院公不肯走,一心要与老夫人生死一处。
  “师家不能无后。”老太太恳求道,“老院公不走,我家孙儿命也不保,你速前去,叫我儿马都,来京告御状,为我师家报仇雪恨。”
  张院公拜别老太太,抹着眼泪,牵着五岁的宝儿,打开后院终日紧闭的门,一路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张院公和宝儿刚离开,刽子手就冲进了上房,举刀就砍。师老太太临死,手里还捏着一串佛珠,上面沾满了鲜血。
  
  之后,刽子手放火。
  昔日气派兴旺的师府,转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祖氏得知夫君已成刀下鬼,在西厢房内,嚎啕大哭,水米不进。
  赵王前来,说如今,不单你夫君被本王杀了,师府上下男小,也已处决,你已无家可回,就死心塌地地侍奉本王吧。
  祖氏悲痛欲绝,说天下无人能比王爷心狠手辣,竟连我五岁小儿也不放过。
  赵王一机灵,听刽子手回禀,并未一五岁小儿啊,莫非师府有人逃匿?
  夏律懋前来禀告:“已打听清楚,师府还有一个二爷,名叫师马都,乃杨州有名的纺织匠。”
  赵王说:“师家还有一个五岁小儿,想必是被人带走,逃往扬州,顺速派得力手下,骑快马,沿途寻访,若遇有人带师家小儿,大人小孩,一律格杀勿论。”
  “扬州的师二郎,亦是个祸患,不得不除。” 夏律懋提醒道。
  “本王自有安排。”赵王当即写下一封密函,派人交给京城监官孙文仪,命孙文仪差牌军,前往扬州捉拿师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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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家里人尽遭杀戮,师马都一无所知。这日,他备了布匹、绸缎、杂货等物,欲往京城家中探望老母、兄长。
  行至马陵山下,见一老一少二人,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疑是乞丐,有心施舍些吃食,走近一看,才知是自家府中的张院公和侄子宝儿。
  张院公一见师马都,放声大哭,将祸事相告,说赵王为抢祖氏,迁怒师家,派人杀戮,想必老夫人现也惨遭杀害,唯有我带着宝儿,逃难出来,身上所带盘缠,业已用光,一路乞讨过来,要到扬州来见二郎。
  师马都惊骇,跌坐于地,含泪发誓要上京告状。
  张院公说,赵王乃皇亲国戚,若要到京告状,兴许只有开封府包大人,才能秉公除暴。
  师马都点头,扶起张院公,在马陵县内,找了一家客栈,先安顿张院公和宝儿住下,自己写下状纸,奔赴京城。
  临走,师马都不放心,又将状纸誊抄一份,交与张院公,反复嘱咐:“若我此去,再无消息,定也遭了毒手,你带上小主人,再进京告状。”
  
  监官孙文仪收到赵王密函,知道赵王兴师动众,杀害师府上下人等,又放火烧毁房屋。
  京城人士,都在传言,说师家遭遇火灾,无人生还。
  孙文仪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如此大事,瞒得过别人,只怕瞒不过开封府尹包大人。自己又不敢得罪赵亲王,遂派兵将,前往扬州,铲除师二郎。
  数日后,扬州传信通报:听人说,师二郎前几日,已起程回京。
  孙文仪心急,催人备马,带上几名亲信军士,去面见赵王。
  
  师马都进了京城,顺着大路直奔开封府。路上,一哨军士喝道而过,急急闭闪开,活该冤枉,那军士之中,竟有一人认得师马都,连忙报与孙文仪。
  孙文仪令军士将师马都拿下,搜查其身,搜到状告赵王滥杀无辜,强占人妻之状。
  孙文仪将状纸收起,暗自庆幸:若此状告到开封府,后果不堪设想,还好,师马都自投落网了。
  孙文仪一声喊,几名军士过来,乱棍毒打师马都。军士手重,才几十棍,便将师马都打死。
  “大人,尸首如何处理?”一个军士问孙文仪。
  “放入大篮中,尸首以黄菜叶盖住,抛于护城河中。”
  军士依照吩咐,将师马都尸首放于篮子中,上面盖上厚厚的黄菜叶,四人抬着而去。
  
  孙文仪禀报赵王:“师马都已被打死,尸体投入河中。”
  赵王喜不自禁,夸孙文仪会办事。
  孙文仪却不喜,说:“师家二郎,远在扬州,如何得知京城府中之事?必有京城家人通报,此人还潜逃在外,王爷须谨慎才是。”
  “该杀的,不该杀的,本王皆已杀了。“赵王不屑一顾地说:“留一条丧家之犬,有何惧哉?”
  孙文仪再三劝,赵王也听不去,只说:“即便告到圣上那里,本王也不怕,本王手里,有一张王牌,谁也奈何我不得!”
  
  孙文仪心里七上八下地回府,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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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数日后,下过一场暴雨,护城河岸发现一个硕大的菜篮子,上面堆满黄菜叶,想必是河水潮涨,冲上岸来的。稍稍走近,只觉阵阵恶臭扑鼻,有顽童拿竹竿挑开菜叶,看到一具尸体,附近居民,赶紧到开封府报案。
  
  包公接得报案,带公孙策、展昭等人亲往护城河岸,果然见黄菜叶中,裹着一具尸体,面目已经浮肿。有人辨认说,此人是师二郎师马都,乃扬州有名的织造匠。
  “既在扬州,何故又淹死在此处?”公孙策自言自问。
  围观者中,有人又说,师府毁于一场大火,师二郎又死在这里,真是灭门之灾。
  “此等大事,竟然无人报于本府。”包公暗自思量,遂前往师府查看,果见一片废墟,在附近邻里中查访,皆无人敢言。
  “大人,如此查访,不会有结果。”展昭对包公说。
  “为何?”包公沉吟片刻问。
  “看师府周遭邻人,似不敢言。”展昭说:“想必此事,很不一般,要暗访才妥。”
  包公依展昭所言,派王朝、马汉装扮成扬州织匠人模样,到师府邻里中查寻。二人说师马都回京城已多日,不见回来,扬州生意耽搁不得,特来寻找师掌柜。邻里信以为真,便说,前日,有一对兵丁,闯入师家,将师家上下老小,全部屠杀,而后,放火焚烧。
  
  包公得到回禀,愈发生疑,问公孙策:“哪里来的兵丁?”
  “大人,卑职感觉,此案或许触及皇权。”公孙策说。
  “若真如此,此案却无一原告。”包公皱着眉头说。
  “只得再派人暗访。”公孙策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半月过去,墙没有透风,案子搁置下来。
  张院公与宝儿,住在客店里,左等右等,不见师马都归来,心里忐忑不安。又等了半月,依照师马都临别嘱托,带着宝儿,回返京城。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开封府,也不击鼓,也不喊冤,只说是包公老家亲人,要面见包公。
  见到包公,张院公递上师马都留下的另一份状纸。
  
  包公看罢状纸,怒火翻涌,吩咐人将张院公、宝儿安顿在府中。而后,叫来公孙策、展昭等人,说了案情。
  “本府欲捉拿赵王,前来审问,你等意下如何?”包公问众人。
  “大人,赵王手里有先皇所赐的免死金牌。”公孙策说:“纵然做得此案,当今圣上也不能奈何于他,一旦大人与他闹僵,他势必动用兵力。”
  “是啊,大人。”展昭也说:“仅凭师家院公,一人之词,赵王若矢口否认,也拿他无法。”
  “依你二人所言,此案只得不了了之么?”包公满脸愠色。
  话音未落,张龙、赵虎禀报:监官孙文仪求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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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孙文仪一见包公,跪地便拜,口口声声说卑职有罪,望包大人开恩。
  “起来说话。”包公说,“有何事,可直言相告。”
  孙文仪便把事情前后说了,并一口承认,是自己手下,将师马都打死,并以黄菜叶盖尸,抛于护城河中。
  “好个狡诈的孙文仪!”包公冷冷一笑,“你先听命于赵王,将师马都打死,若事发,你就到本府这里,投案自首,若案子未发,你也讨好了赵王。”
  “这叫两边都不得罪。”展昭补充道。
  “望包大人放下官一条生路。” 孙文仪哆嗦着反复求情。
  “若欲求生,便当堂指认赵王之罪,你可敢否?”包公问。
  “这……” 孙文仪怕包公,却更惧赵王。
  “你既知包大人铁面无私,不畏皇亲权贵,前来投案,何必又瞻前顾后。”公孙策道。
  “大、大人,若保卑职性命。”孙文仪说:“卑职愿作证。”
  “好!”包公命王朝、马汉将孙文仪羁押在牢,然后,与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等人商议,如何捉拿赵王。
  “棘手的是,赵王府有重兵把守。”展昭说:“单凭我等之力,恐擒不住赵王,反而打草惊蛇。”
  “卑职也如此想。”公孙策附和道。
  “有何万全之策,可擒凶伏法?”包公看着二人说:“只要将其带到开封府公堂即可。”
  “大人,卑职倒也有一计。”公孙策说:“只是万般对不住大人。”
  “公孙先生,又有何损招儿?”展昭直勾勾盯着公孙策。
  “先生速速讲来。”包公催促。
  
  公孙策说了一句话,一个计策,展昭等人几乎跳起来。
  惟独包公,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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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翌日,包公忽然病倒在床,公孙策、展昭四出寻访名医,旁人问及,只说包公患上瘟疫急症。
  事情传到王丞相耳朵里,王丞相与一些当朝大臣前去探望。
  开封府内堂,包公躺着病榻之上,有气无力地呻吟,一位号称“京城妙手”的圣医,正为包公悬线诊脉。须臾,圣医摇头垂泪,着下人准备后事。
  府中人等,啼哭不止。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为包公买棺材,购纸钱,订寿衣。王丞相将包公病危之事,报于仁宗。
  仁宗当即遣御医前去,挽救包公性命。
  孰料,御医未及出宫,开封府那边,就传来消息——包公已离开人世,仙游西去。
  仁宗跌坐在龙椅上,悲叹:天杀英才,我大宋王朝,损一栋梁!
  
  
  当日,开封府衙上下,哭声震天。翌日,百姓闻言,纷纷送挽联,送花圈。呼天抢地者,沉默悲痛者,伤心欲绝者,将开封府衙围得水泄不通,几乎万人空巷。
  仁宗颁布圣旨,赐金银玉帛,厚葬包公。
  
  赵王闻得包公患瘟疫身亡,自己心里先庆祝了一番,笑孙文仪杞人忧天,惟恐包拯获悉师家惨案,如今,天也助我。
  赵王当即派人,前往孙文仪府邸,邀其到王府喝酒庆贺。下人去了多时,回来禀报,孙监官三日前,便不知去向。
  赵王蛮失落地自己吃喝,夜里到祖氏房中寻欢。
  
  与此同时,公孙策、展昭趁着夜色,到王丞相府中求见。将包公遗嘱交于王丞相,王丞相看罢,说:“此事圣上未必恩准?”
  “求丞相大人面奏圣上恩准。”公孙策、展昭双双跪下。
  “二位请起。” 王丞相扶起两人,喃喃地说,“本相实不知,包大人为何立此遗嘱?”
  “卑职也不知晓。”公孙策沉着地说:“包大人身前遗嘱,我等只能照办。”
  
  公孙策、展昭走后,王丞相在房中踱步,拿出包公遗嘱,看了再看——恳请圣上,准许赵王接任开封府尹一职。
  包公临死,为何留这样一个遗嘱?王丞相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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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次日早朝,王丞相将包公遗嘱呈交仁宗。
  仁宗沉吟不语,问询众大臣:“赵王可否任开封府尹一职?”
  大臣中,不乏与赵王相交甚厚者,都赞同赵王接任此职务。
  仁宗与王丞相一样,猜不透包公遗嘱的用意,见几位大臣竭力推举,也只好准许。
  
  赵王不疑有诈,带一帮兵丁,即日到开封府上任。兵丁在外候命,赵王自己耀武扬威地进到公堂,观看完刑具,又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视整个公堂,心里乐开了花。
  忽然,外面一阵打斗声。
  “何人喧哗?”赵王站起身探头问。
  外面竟无人回答。
  原来,一帮兵丁,被张龙、赵虎带了众衙役,一并拿下,堵住嘴巴,无法出声。
  “来人!”赵王见许久无人应声,怒吼一声。
  此时,包公蓦然由侧门而入,冷冰冰地问:“赵王爷,一向可好?”
  赵王一见包公立于面前,栩栩如生,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你、你,是人是鬼……”
  “你说呢——”包公拖长声音,幽幽地说。
  赵王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感觉很疼,想必不是做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颤抖着说:“你、你,你阴魂不散……本王不怕你!”
  “本府不诈死,你安敢来开封府衙!”包公冷笑道:“来啊,拿下凶手!”
  此言一出,展昭、王朝、马汉等一起涌入,将赵王绑了个严严实实。
  赵王扑腾、挣扎,杀猪似嚎叫,继而破口大骂。
  “免死金牌,当真可以免死么!”包公圆睁双目,呵斥道:“你杀害师家十几条人命,只为抢一妇人,律法容你不得!”
  “包黑子,你杀不了本王!”赵王癫狂地叫。
  “拖下去!”包公下令,王朝、马汉将赵王关进死牢。
  
  与此同时,公孙策将早已拟写好的榜文,贴在衙门口:再生包公,今日午后,于开封府,公审赵王。
  此榜文一出,百姓哗然,喜极而泣者有之,惊诧感慨者有之,叹包公神人者有之。
  
  午后,群众蜂拥而至,开封府衙公堂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争相来看起死回生的包公,如何公审赵王。
  一见包公果然未死,欢呼声一片,声势之浩大,颇有吞九天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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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孙策站立公堂之上,宣读赵王罪状,来者听了,无不悲恸愤慨:竟然为抢一妇人,滥杀如此之多的无辜之人。
  赵王妃也来了,随时准备以免死金牌,救丈夫性命。
  赵王百般抵赖,拒不认罪。
  公堂外,一群民众,振臂高呼,声讨声此起彼伏。
  赵王妃眼中含泪,摇头不已,既为丈夫的残忍贪欲痛心疾首,也替死者惋惜伤怀,却又担忧丈夫性命不保。
  
  皇宫中,早有大臣禀告仁宗,说包拯诈死欺君,现在开封府公审赵王,要将赵王置于死地。
  “赵王所犯何罪?”仁宗惊异地说:“既有罪过,免死金牌亦可免过一死。”
  几个大臣说,不过是抢了一妇人,占为己有,那家之人竟然诬告赵王,杀人害命。
  “尔等如实告之朕。” 仁宗又问:“到底杀没杀过?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都不开口。
  仁宗看了看几个大臣,想其中必有缘故,遂下旨:摆驾开封府。
  
  御前侍卫开道,百姓闻听皇上驾道路,纷纷闪开一条道,齐齐跪于两旁,低头恭迎。
  仁宗与众大臣,上得公堂。包公连忙跪拜,面见圣驾,不待仁宗发话,便开口道:“圣上,臣包拯欺君之罪,尔后再治,待本府先正法纪。”
  “陛下!”赵王见仁宗到来,哭喊冤枉:“包拯听信诬告,欲害我性命!”
  “陛下。”包公铿锵有力地说:“赵王于上元夜,在街市之上,强抢师家师官受之妻,占为己有,事发,又令兵丁刽子手,屠杀师家上下十几口,师家二郎师马都,来京告状,赵王又指使监管孙文仪,将其活活打死,师家除院公和师官受五岁小儿外,几乎灭门。”
  仁宗心惊肉跳,质问包公:“所言是否有证可循?”
  包公吩咐展昭,带证人孙文仪,师家张院公上堂作证。
  二人将事实,从头至尾,陈述了一遍。
  仁宗转而问赵王:“与朕说句实话,此二人所言,是否真切?”
  赵王死不承认,牙都咬出血了,恶狠狠地说:“从未抢过什么妇人,那妇人在何处?”
  “带祖氏!”包公厉声高喊。
  张龙、赵虎早得了公孙策的安排,领着一班衙役,前去赵王府,将祖氏营救出来。只听包公下令,便将祖氏带上公堂。
  祖氏指着赵王,痛诉自己的遭遇。
  “龙头铡伺候!”包公蓦然怒吼。这一嗓子,赵王眼见自己的魂,飞跃而起,直奔西天的方向。
  几个公差,将龙头铡抬上公堂。
  赵王妃再也都按耐不住,手举免死金牌,冲出人群,来到堂上,将免死金牌,交与包公看,又跪下苦苦恳求仁宗:“免死金牌,乃先皇所赐,
  
  望圣上下旨,免赵王一死。”
  几位大臣也都跪下,替赵王求情。
  仁宗一时难言。
  赵王眼巴巴,呆滞地望着王妃手中的免死金牌,这是他最后一张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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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包公身上。
  “有免死金牌就大于本朝律法,此还为何律何法?”包公向仁宗磕头:“此案,全凭圣上明断!”
  仁宗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免死金牌,乃先皇所赐,此与律法无关。”
  赵王妃听仁宗如此一说,也顾不了许多,一手拿金牌,一手拉起赵王就走。
  “天理何存?”包公也不阻拦,只长叹一声道:“有免死金牌,就可免罪大恶极者一死,既如此,就免他一死吧!”
  听得包公此言,外面的民众不干了,纷纷叫喊起来,一时喊声惊天,振聋发聩。有十几个不怕死的壮汉,竟然挡住赵王与王妃的去路。
  包公再次跪倒,向仁宗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双眼血红,面对公堂外民众说:“包拯一心为民,为江山社稷,如今,天下万民请命,本府拼着身家性命不保,也要匡正法纪。展护卫,将凶手斩首示众!”
  展昭动如脱兔,闪电一般,擒住赵王,一把拖到龙头铡跟前。王朝、马汉拉开铡刀,张龙、赵虎上前将赵王死死按住——
  “皇上,救……”赵王嘶声呼救,“命”字未喊出口,命就没了。铡刀锋利,应声而下,鲜血喷涌,赵王脑袋落地!
  仁宗的手,悬在半空,嘴巴张着,也没来得及出声,一切都晚了,只得将话活生生咽到肚子里,像一个定格的画面。
  赵王妃晕倒在公堂门槛上,还有一人,也吓昏死过去——监官孙文仪。
  包公接着宣布孙文仪罪状,虽投案自首,但杀人偿命,死罪不可免。遂令公差,抬来虎头铡,展昭等人,拖死狗一般,往铡刀上一按,铡刀快速铡下。孙文仪昏迷着,不知不觉地尸首两处。
  公堂外,民众的欢呼声压过一切。
  公堂上,众位大臣皆不言声。包公待赵王和孙文仪的尸首抬走,又跪在仁宗面前:臣包拯,欺君犯上,罪该万死,恳请陛下治罪。”
  仁宗表情沉重,背过身去,不理不睬。
  公堂外民众,齐声呐喊:“包大人无罪!包大人无罪!”
  此时,王丞相来到开封府衙,面见仁宗。
  “以王卿之见,当治包拯何罪?”仁宗总算找到一个拿主意的了。
  “依臣所见——” 王丞相压低声音道:“包公如此得人心,若治包公之罪,则民心涣散,易生大乱,此对大宋江山不利。”
  仁宗无可奈何,想了又想,不得不赦免包公之罪,仍担任开封府尹,龙图阁大学士。又着赵王府赔偿银子千两,重建师府,余银作赡养祖氏之用。
  民众流泪跪倒,声声疾呼:“皇恩浩荡,明君真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宗头戴一顶民众敬奉的高帽,神态黯然地摆驾回宫。
  
  民众皆钦佩包公大义凛然之气度,迟迟不肯离去。公孙策劝慰道:“包大人日夜操劳,疲惫之极,大家快回去吧,大人也好歇息。”
  刚说完,包公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一把扶住公案桌,强支撑着身子,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这一回,真是累病了。
  
  展昭等人,急忙上前,左右搀扶包公,回内室休息。
  几日后,包公病未痊愈,又有一苏州商人,前来击鼓鸣冤。包公要带病审案,公孙策等人欲阻止,而包公却已身着官服,下令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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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前来打官司的,是两个人,一个原告,一个被告。
  
  原告叫李浩者,苏州人士,祖上家产万贯,富甲一方。
  李浩者的父亲,并不希望儿子经商,只愿儿子获得功名,踏入仕途。土农工商,古时商人地位并不高,不像如今,谁有钱,谁就是老大。
  
  可惜,李浩者天生不是念书的料,今日学的,明日就忘,苦苦攻读数年,也屡试不中。
  
  北宋时期,科考有三关。
  第一关,先得参加首都开封府组织的举人考试,得先成为举人,身份变了才能往下接着考。
  第二关,礼部的考试,相当于如今教育部组织的高考。
  第三关,三年才举行一次,程序极麻烦。首先,得有朝中的大臣推荐,推荐上了以后,还得首先参加一个预试,由六位朝廷大臣组成的一个考试委员会测试,这个考试通过以后,才能接着进入皇帝亲自出题,亲自主持的制科考试。
  
  李浩者一关也没通过,更别说后面的了,只能望尘莫及。而且,李浩者第一关都考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更沮丧,都成婚了,还没考过。
  妻子夏氏,劝说李浩者:“相公就别考了吧,干些别的营生,也是一样。”
  “我是个废人。”李浩者颓唐地说:“这辈子什么也干不成。”
  “那不一定。”夏氏说:“相公何不做买卖?”
  “容我想想。”李浩者搓着手,烦躁地说。
  
  李浩者的老父,年前去世,现也无人逼他考试、做官。李浩者仍瞻前顾后,若做买卖,本钱倒也不愁,但做什么,心里还没底。
  
  这日,有朋友来探望,说东京城里,布业买卖,甚是红火,且中原之地甚喜江南丝绸,要做就做丝绸生意。
  李浩者与妻子夏氏商议,妻子一口赞同。
  
  翌日,李浩者带上银两,与家奴到杭州、苏州,购得一批丝绸布匹,押赴京城贩卖。
  
  一路晓行夜宿,来到京城。
  李浩者主仆二人,在客栈住下,四处打听买主,生意没开张,就花了不少银子。
  过了一个月,也没卖出多少布,李浩者心中万般焦急,天天到布匹市集,做市场调查。但,一个外乡人,不熟识客源,租个店面也不容易,布匹丝绸眼看着卖不出去。
  没办法,到处求人,只得将布匹丝绸,投在一个叫周名德的商人店中倒卖。二人议定佣金数目。李浩者回到客栈一算,即使全部卖出,也所得甚微。
  看来,学问不是好学的,书不是好读的,生意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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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8:0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意黯淡,李浩者便带着家奴,游览京城名胜古迹,消遣散心解闷。每日回到客栈,沽酒尽饮。
  在京城,李浩者也结识了几个小生意人。小生意人的嘴脸,就是有饭就蹭,有肉就吃,有酒就喝。
  有人陪酒、陪吃、陪聊,李浩者享受三陪待遇,心里也就不那么苦闷。喝醉了,还挨个儿给酒肉之徒,递送牙签:“您剔牙,您受累,您剔牙。”
  
  这日夜里,李浩者又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一早,梦中被人摇醒,李浩者睁眼一看,见是周名德,忙问:“何事?”
  “昨夜店中被劫,你所寄存我店丝绸布匹,俱已不见,被洗劫一空。”周名德满头大汗。
  李浩者大惊,神智清醒过来,一把拽住周名德衣领:“分明是你这厮,串同强人谋劫丝绸布匹。”
  “屁!” 周名德推开李浩者:“我店中遭贼,货物也遗失不少!”
  李浩者哪里肯信,拉着周名德至开封府衙打官司。
  
  周名德为洗脱嫌疑,也不言语,跟随到堂。
  击过鼓后,二人被带至公堂,跪倒在地。
  包公于堂上,问有何冤要伸?李浩者眼中含泪,将前事告上,请包公为其做主,追回货物,补偿损失。
  
  包公问周名德:“李浩者所言是否确实?”
  周名德一口否认,口口声声说,自己在京城经营布匹丝绸已久,信誉良好,物美价廉,不曾做坑蒙拐骗之事,且此次店中被洗劫,自己之物也无一遗留,如若串同他人,如何连自己之物也尽皆偷去?
  
  包公思索片刻,对周名德说:“你且将昨夜贼人入屋行劫一事,细细道来。
  
  周名德回忆说,昨夜三更,小人正睡得朦胧,突觉被人蒙眼绑起,嘴里被塞上碎布。伙计谢运也早被如此对待。然后,一阵搬动的声音,来来回回,小人挣扎不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无可奈何。及至贼人离去后,小人才与谢运背靠背,互相帮对方解开绳索。拉下蒙眼巾一看,却见店里,一片狼籍,所有货物皆被搬走!大呼之下,四邻才开门来看,早先先却关门不理。
  
  包公听罢,忍不住一拍惊堂木:“人情竟然淡薄于此!贼人搬离货物,哪儿能无声无息,邻里也无一人呼喊!”
  “大人,贼人手法高超,无声无息,也未可知啊。”周名德说。
  包公点头,命两人先去,又见李浩者怒形于色,着其不得私下扭打,一切待真相大白,再作定夺。
  而后,包公吩咐张龙、赵虎,暗暗跟踪两人,据其行踪回报。又让公孙策、展昭,扮做买布商客,渗入布匹市集打探。
  
  三五日,无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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