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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7 17:5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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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挨了打,跑回自己府里,敲半天门,才有丫鬟来开。
“老爷怎么了?”丫鬟诧异地问。
“夫人呢?”江玉捂着眼问。
“在呢。”
“在哪儿啊?”
“在府里呢。”丫鬟含糊其词。
“屁话。”江玉几步进了客堂,夫人不在,又去卧房,卧房门紧闭,一把推开,只见管家万安将夫人黄氏搂在怀中,黄氏表情陶醉,二人姿态极其狎昵。
江玉突如而至,管家万安仿佛被冰冻了,伸进黄氏衣服里的手,僵在里头,拿不出来。
“你这厮,好大胆!”江玉用一只眼怒视万安。
“老爷别误会。”万安这才拿出那只手,“夫人胃疼,叫小的给她揉揉。”
“揉个鸟!”江玉大叫:“老子出门打猎,你在家打猎不成?”
“小的不敢。”万安求饶:“老爷开恩,放过小的。”
江玉才受了石全的气,挨了石全的打,正无处发泄,回来又见此情景,脑子一热,翻出一句俗语: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这下,可逮着撒气的了。江玉将万安吊起来,拿藤条,一顿毒打,打得万安皮开肉绽,还不解气,又去找黄氏理论。方才的一幕,太不堪入目了,倒不如让石全把自己双眼都打伤。
黄氏出生大户人家,父亲曾在朝中做过官,现已退隐。江家当时为巴结黄老爷,拖人说谋,欲娶黄氏为妻。
黄氏极挑剔,谁也看不上,挑了挑去,自己岁数也大了,无人上门说亲。江家来了,黄老爷见江公子一表人才,便将女儿下嫁。
新婚之夜,圆房过后,江玉鼻子都凑到黄氏臀下的白布上了,也不见一点红色。问黄氏缘由。黄氏装糊涂,只说不知。江玉心中忌讳,梦里老出现一个身着红衣的妇女,说你不是要见红么,让你一次看个够。
江玉烦闷之极,婚后对黄氏不冷不热,夫妻感情好比牛奶兑了水,营养犹存味已淡。
江府里没有多余的男人,除了丈夫,就是管家万安。万安是个浪漫的男人,能叫出园林中所有花的名字,能唱几句小曲儿。花开了,不忘摘下一朵,献给夫人;夫人闷了,唱两支曲子,为其排忧,无微不至,一来二去,夫人的心里话,都讲给万安,万安耳朵贴到夫人胸前去听,夫人心跳加速,话越说越多,衣裳越穿越少。
趁江玉不在,万安就给夫人上一堂心理、生理双重辅导课。这日,下课晚了,被江玉撞见。
黄氏也不争辩,不该看到的,你都看到了,可写一纸休书,将我赶出江府。
江玉碍于岳丈的淫威,还真不敢出此下策,一腔怒火,都喷到万安身上,鞭打了万安一日,第二天,一睁眼,早饭未吃,又将万安吊起来,从头到脚,再打一遍。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说打死人命,你也得坐牢,若不嫌家丑外扬,就打吧。
“你也知道丑!”江玉愤然出门,超郁闷地在外面弄死了一只觅食野猫。
第三天,江玉到仆役房中找万安,没人。转到后花园,见万安已把自己吊在树上,等候鞭打。
“今日我不打你。”江玉走过去,解开绳索,放下万安。
“小人对不起老爷。”万安鼻涕眼泪一把抓,“老爷打死我也是应当的。”
“说过了,不打你。”江玉心怀叵测地说:“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儿。”
“老爷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别急着发誓。”江玉斜睨万安,“我要你去,杀个人。”
“……”
“两条道,要么,将你打死,要么,你打死别人。”
“杀,杀谁?”万安战战兢兢。
江玉把挨打之事一说,小声吩咐:“你明日到石府,就说上门谢罪。若石公子高兴,你就说我约他,上金华山打猎,诱其上山,找个合适的地方,趁其不备,将之打死。”
万安见了鬼似的哆嗦。
“干还是不干?”江玉逼问。
“干吧。”万安只得答应。
转过脸,万安就将事情告之了夫人。黄氏忧心如焚,找到江玉,“前日,见你眼睛有伤,当时就想问,却给忘了。”
江玉不答,心想,你可够关怀我的。
“看似被人打了吧?”
“你如何知道?”江玉反问。
“看伤还看不出来么。”
“行,我也不瞒你。”江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谋害计划统统说了。
“如此万万不可。”黄氏劝阻道:“妾身虽与那万安,有过一段私情,但心始终系于夫君,万安不过是一下人,岂能相靠,若夫君要抱此仇,需一人出马,方才稳妥。”
说着,黄氏打柜子里拿出一瓶麻药,对江玉说:“既石公子会武艺,两个你也不是对手,可将此药拿去,先将其麻醉,之后,是打是杀,夫君随意。”
“夫人哪里得来此药?”江玉手里转着药瓶子端详。
“前日,自我父那里得来,说是一游医所赠,若遇病痛,难受之时,即可用些,安睡过一两日。”
“不错。” 江玉颇有几分感激,“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万安蹲在房门外偷听,捂着嘴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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