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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27 17:5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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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爷死后,卫氏立刻进行家庭改革。将田氏母子赶到破陋小屋居住。
田氏母子每日残羹剩饭。哑巴石福总是吃不饱,常常围着猪圈打转,有一回,竟抓了一把猪食往嘴里填。
田氏眼泪都流干了。拿出老爷留下画卷来看:石老爷面无表情,端坐太师椅上,以一手指地。
百思不得其解,田氏将画卷交与陈留县太爷。恰逢姚宏禹到任。
姚宏禹觉得新鲜,上任以来,送什么的都有,惟独没送字画的。田老太太巴结得很到位。展开画来看,不喜欢,还以为是美人图,却是一个老头子。又请来专家鉴定:并非出自名家手笔,一钱不值。
姚宏禹挺生气,将画没收,心想。这田氏,也太不拿县长当干部了。若不念这她一把年纪的份上,定将其收监。
田氏赖在县衙门口不走,死活要讨回画卷。姚宏禹撕碎画卷,令人扇田氏耳光。衙役打掉田氏仅存的两颗大牙。
没多久,田氏病故,卫氏狂喜,笑得两颗金牙脱落,滑进喉管,自己把自己呛死了。
石府里,只剩石福、石全两兄弟。
石全幼时伶俐,成年后,精明无比,贩食盐、贩绫锦、贩布匹,不缺钱、不缺马、不缺吃,不缺穿,光缺德,日夜算计别人,使自己获得最大利润。看着对方活生生中了自己的圈套,感觉特有意思,这就叫生意。
商人免不了伤人,亲兄弟也无法幸免。石全瞧见石福就来气,成天流着哈喇子晒太阳,一事无成,还消费猪食,留你有何益处?
把哥哥石福赶出家门后,石全彻底独霸家产。
石福则成为一个叫花子,再不能吃猪食,只能在狗嘴里夺骨头。县里的狗,见他就咬,石福做了一根大棒,随时拿在手上,以防不测。
石老爷生前有一棋友,偶尔施舍些饭食给石福,说你得去县衙申冤。
石福自小也识得几个字,逮了一只野兔,拣了一顶破帽,给戴在兔子头上,到了县衙,拿棒击鼓,公差只当是疯子,来一回,打一顿。近日听说县太爷换人,又跑去申冤。
寻访中,包公从石老爷生前棋友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一面派张龙、赵虎前去石府捉拿石全,一面在府里查找姚宏禹撕毁的画卷。
结果,两方面都无所获——石府仆役禀告,半月前,石全出门就再未归家;翻遍县衙上下,画卷也未找到。张龙、赵虎只得带了石福回来。
包公吩咐人给了石福饭食、衣服。
石福吃饱喝足,梳洗干净,精神焕发,仿佛变了一个人。包公目不转睛看石福,似曾相识,细细回想,心头一紧——石福面目,与“横坑村”死尸的五官,颇有几分相象。
“你二人觉得像否?”包公问张龙、赵虎。
“果然有几分像。” 张龙、赵虎也吃惊。
“赵虎,依你看,死尸可能是何人?”包公轻声问。
“石全。”张龙抢答。
“你嘴太快了。”赵虎不满地看张龙。
石福听到“石全”两个字,捶打胸口,咿呀乱叫。
“你父曾留一画卷,你可见过?”包公问石福。
石福点点头,十个哑巴九个聋,石福倒是耳朵好使的那一个。
“画中何物,你可记得?”
石福又点点头,冲包公扬手,意思是自己要坐包公的椅子。
包公起身让座,石福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一手指地。
“还有何物?”
石福摇摇头。
“画中人可是你父?”包公想了想问。
石福使劲点头。
“当时坐于何处?”
石福比画不清,急得乱转。
“去石府。”包公对张龙、赵虎说。
进入石府,石福拉着包公直奔客堂,指着客堂中央叫。
“你父当时就坐在此处?”包公环顾四周。
石福点头。
包公沉吟一会儿,叫张龙、赵虎撬开客堂中央的地砖。
张龙、赵虎心有余悸,此番不会又挖出一具尸体吧?
“地下所藏,不是金银,即是宝贝。”包公一笑说。
果然,撬开地砖,有一瓷坛,揭开坛盖,内装纹银五千两,泛出银灰的光芒。
“晃眼。”张龙说。
“老天。”赵虎说,“从未见过如此之多。”
包公将五千两纹银交于石福。说今后,可购买房屋、良田、安居度日。石福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磕头,领了遗产。
包公叫来石府管家询问,“你家公子石全,何日出的门?”
管家说:“半月前,说是去做一桩生意,迄今未归。”
“半月不见主人。”包公犀利地看管家,“为何不报官府?”
“公子出门经商,走个十天半月,亦是常事。”管家说。
“你家公子,除了经商,还会去哪里?”包公又问。
“若无生意,公子一向不大出门。”管家答。
包公带石福、管家前去“横坑村”辨认尸体,以确认尸体就是石全。正要出发,有衙门差役前来禀报:“横坑村”发现女尸一名,彭知县捉拿到一个疑犯,名叫赵加宾,现羁押在堂,但拒不招认。
“女尸!”张龙叫起来:“昨日挖到的,不是男尸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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