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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晴川

《包公拍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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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施桂芳苦笑。
  “来人!将案犯施桂芳拿下!”姚宏禹转而谄媚,对包公道:“大人,此人虽是我故友,但法不容情,我,大,大……”
  “大义灭亲。” 施桂芳接口道。
  “正是这个意思。”姚宏禹义愤填膺。
  话音未落,赵虎带着彭应凤三口之家来见,管家成健被捆绑得如粽子一般,一跳一跳,跟在后面。
  姚宏禹立刻就像如今网络道德论坛中,一些所谓正义人士,看似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
  
  姚宏禹痛哭流涕交代,恳请包公,不要免除官职,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
  
  包公下令,将姚宏禹羁押,待奸杀一案断后,再送往京城法办。此等废物,贪恋女色,终日与女人厮混一处,岂能干出什么正事。
  
  
  奸杀一案,几日巡查,并无结果。
  包公脑子里。总在想一个问题,案犯的目的,不过是窃色偷香。那么,为何要拿走朱氏的绣鞋,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若找到证物,一切应当应刃而解。
  包公决定从查找着手——除非让案犯自己跳出来,否则难以擒凶。
  深思熟虑,包公设下一个圈套,对外宣称,此案已结,凶犯正是王六郎。
  
  
  杀人犯李宾,心中忐忑,又喝洗脚水两盆,闹肚子,连续几日,抱病在家。听说包公断案,已将朱氏奸杀一案了结,王六郎即将处斩。这才回衙门报道,见过包公,说卑职病了,未能行书吏之职,万望大人见谅。
  包公说:“谁能无病,你既来了,正有一事吩咐。”
  “大人请讲。”
  “案犯王六郎,据不画押,反说本官证据不足,诬陷于他。你即写榜文:朱氏被王六郎所谋,失落绣鞋一双,有拾得者,重赏官钱。”
  李宾提笔就写,格外认真,写下榜文,贴于衙门口。私下又誊抄一份,回去拿给严氏看。
  严氏莫名其妙,说你给我看这个,有何益处?
  “发笔小财。”李宾自得地笑。
  “就跟你拣到绣鞋似的。”严氏一撇嘴。
  “不瞒你说,只有你夫君我知道绣鞋下落。”
  “嘁。”严氏鼻子一哼。
  “不信打赌。”
  “洗四回脚。”
  “赏钱归赢家。”
  “说吧,绣鞋在哪儿?”
  李宾全都说了,严氏将信将疑,到江口亭子旁,掘开泥土,果见妇人绣鞋一对,血迹斑斑的剪刀一把,忙取走,到了县衙,交与包公。
  包公问,何处得来?
  严氏说,在江口亭子旁偶然发现,见衙门出了榜文,便来上交。
  包公赏了官钱,命赵虎、张龙、跟踪严氏,查其家住那里。又叫来王三郎相认,果是其妻朱氏绣鞋,和平常使用的剪刀。
  
  严氏将赏钱带回,交与李宾。李宾喜形于色,支使严氏给自己洗脚。
  看在钱的份上,严氏打了水来。李宾刚把袜子脱了,县衙公差提着枷锁,破门而入。
  
  李宾到处斩之日,双脚还光着。群众很赞同:犯奸杀大罪,还偷人绣鞋,活该赤足去死。
  严氏终生未能再改嫁,她克夫的面相,闻名于陈留县,李宾就是前车之鉴。
  
  只有一个人,替李宾惋惜,那就是姚宏禹,此为人才啊,自打到任,他就是本官的青楼向导,一同探讨肉搏技术,一起切磋云雨心得,亲密无间,可恨包公,毁我仕途前程,杀我知己。
   姚宏禹押往京城的前夜,施桂芳探监,说:“原本想,烦劳兄长指点仕途迷津,现在看来,不必了。”
  姚宏禹深沉地说:“仕途就是一颗葡萄树,一群蜗牛就争先恐后往上爬,去摘葡萄,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呵,等你爬上它就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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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4:34 | 显示全部楼层
施桂芳辞别包公,回江南安居。
  包公又保举彭应凤,代任陈留知县。 陈留百姓争相转告:县太爷换人了,夫人没换。
  彭应凤上任后,包公率张龙、赵虎返京。
  
  包公三人,行至距陈留二十里处,一个叫“横坑村”的地方,皆是偏僻小路,远近没有人烟。又前行一段,三人看见岭畔一棵松树下,一大群黑压压的绿头苍蝇盘旋。
  包公下马,命张、赵二人驱赶苍蝇,苍蝇乱飞,旋又复合,积聚树下,如此反复数次,方才四散远去。
  “挖。”包公说,“将树下泥土挖开。”
  “用什么挖?”赵虎的意思是没工具。
  “用手挖。”
  “苍蝇逗留之处,有什么?”二人一边挖,一边嘀咕。
  挖了一会儿,两人满手是泥,树下泥土掘开一尺,觉得不对劲,土里怎么长头发了?再挖,挖出一人的脑袋,脑袋下面是脖子,以次类推,是一具死尸。
  包公察看尸首,尸首面呈青色,显然刚死不久,再检验其身,别无伤痕,恐怖的是,尸首胯下阳物,碎裂如齑粉,阴囊周围,肿尚未消。
  包公令张龙、赵虎将尸体重新掩埋妥当,调头返回陈留县。
  
  到陈留县衙门口,未下马,就见一中年男子,手执大棒击鼓,用力之狠,咚咚震天响,门口两个衙役劝阻,那人就像没听见,自顾自地敲,衙役无计可施,只得强行夺去大棒,扔到石阶下,恰巧落到包公马前,衙役赶忙马前施礼。
  “你乃何人?”包公手拿马鞭,一指击鼓人。
   那人表情麻木地看着包公,不言不语。
  “禀大人,这厮是哑巴。” 衙役说,“每新府上任,这厮就来此捣乱,既不喊冤,也不叫屈。”
  “废话。”张龙道:“一哑巴,能叫喊么?”
  “他必有冤情无疑。”包公眼睛微微一闭,再睁看,“此人出了个谜语,只是你等从未猜出罢了。”
   衙役转头看哑巴,脸上没写字呵。
  “你等看,此人怀里,抱着一只兔子。”
   衙役点头,是啊,那是哑巴的宠物。
  “此兔与别兔子有何不同?”包公问。
  “是不同。”衙役道:“这哑巴竟给兔子戴了一顶帽子。”
  “兔戴帽——不正是一个‘冤’字么。”包公朝哑巴招手,叫其到近前来,哑巴哪里知道,骑马的是开封市市长,几步走下台阶,拾起大棒,冲包公乱舞。
  “放肆!”张龙赵虎大喝。
   哑巴伸出一根手指掏耳朵, 昂首望天,疑似打雷。
   “我知你有冤情。”包公高声对哑巴道:“不必急,只带我去你家便是。”
   哑巴似懂非懂,点点头,也不知听明白没,扔了棒子,指指怀里宠物兔,接着双手比画,嘴里哇哇乱叫一阵,转身走了。
  包公命张龙、赵虎跟随其后。自己下马,进了县衙,与彭应凤说“横坑村”死尸。
  彭应凤上任不久,但很勤勉,对管辖地带,已了若指掌,皱眉分析:“此村,人烟稀少,定是别处杀人,移尸此地。”
  包公吩咐彭应凤带公差、仵作,前去“横坑村”挖出尸体,带回衙门检验,并在那一带细细勘察。
  
  日落时分,张龙、赵虎回来。
  “何故去了如此之久?”包公问。
  “跟哑巴走了一天。”赵虎揉着脚底说,“才知道,他原是富商石家大公子,现无住所,终日流浪于街市。”
  包公亲自前往寻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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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4:46 | 显示全部楼层
哑巴石福,本是含着金钥匙降生的。或许钥匙含金量太高,中了毒,生来就哑。石老爷巨万家财,中年得子,却说不出一句话,是石老爷胸口永远的痛。
  于是,石老爷不惜重金,聘来郎中赛华佗、超扁鹊、只恨无法超越时空,求助华佗、扁鹊本人。
  石老爷殚精竭虑,见了棺材不落泪,到了黄河不死心,儿子就是不说话。末了,想出一个办法:再生一个儿子。
  
  正房田氏显然不行了,生石福时,已属强弩之末,而且没奶,号都吹不出来。石老爷为弥补人生缺憾,又娶了一房妾。
  小妾卫氏,刚满十八,仅年长石福两岁。
  石老爷努力播种,两年未见收成,万般焦急,又差人请赛华佗、超扁鹊来,二位挺为难,“老爷纵然散尽金银,我等也无法让公子开口说话。”
  “这回不是公子,是我。”石老爷把自己想法说了。
  “哦,这好办。”两个郎中一人开了一副药方,嘱咐:“药,不是关键,关键是吃药所配的食物。”
  “何种食物?”石老爷问。
  “鹿血、虎鞭、枸杞酒。”俩郎中说:“冬春交替之际,最佳。”
  石老爷狂热进补,一周只流过两回鼻血,一回流了三天,一回流了四天。
  犹如今天市面上,千篇一律的财富类书籍所言:坚持才能成功。次年冬天,卫氏真就怀上了。
  石老爷欣喜若狂。
  
  待到二公子石全满月,石老爷大摆筵宴,亲戚朋友、邻里街坊、郎中商人,该请不该请的,都邀来喝满月酒。
  石府上下,张灯结彩,一派欢腾。光包子就蒸了十五屉。席上,百种菜肴、陈年老酒,色香俱全,除了林中走兽云中燕,能端上桌的都上了;宾客饕餮大餐,一张张油汪汪的大嘴闪烁,祝福话语满堂飞舞。石老爷坐在一妻一妾当中,笑容密集,水都渗透不进,深感今生无悔。
  宾客中大有不明就里者,以为是石大公子娶亲,半天不见新娘子,问石老爷,石老爷哈哈开怀,说此为二公子满月宴,大公子二十,尚未娶妻。
  “佩服、佩服。”宾客由衷感叹。
  
  
  二公子石全,一岁就能叫娘,两岁便会喊爹,三岁即可背诗,四岁识文断字,五岁提笔写诗,口齿伶俐,记忆超群,能将三点一四一五倒背如流。活脱脱神童一个,远近皆知。五岁半有人上门求字,被石老爷回绝:不行,孩子刚睡着。
  长大一些,石全不单学文,还好习武,请来县里武师,传授拳脚功夫,练了几年,武师常常去医馆接骨疗伤。
  石全文武双全,俨然石家的一个宝。
  
  田氏却忧心忡忡,二公子聪慧灵敏,卫氏年轻貌美,恐自己与老爷百年之后,她母子容不得哑巴石福。
  石老爷心里也有本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石福后半辈子,孤苦无靠,流离失所,我岂能含笑九泉。
  而卫氏自得子后,俨然一家之主架势,吆五喝六,打丫鬟、骂仆役、稍不顺心就摔锅砸碗,有恃无恐,气焰极为嚣张。
  
  每生一回气,石老爷的心脏,就经受一回严峻考验。终于,在石全十八岁时,经不住考验。
  临死前,石老爷似乎有预感,叫来田氏与哑巴儿子石福。说我有一画卷,留于你母子,待我死后,若卫氏不容,将此画交给父母官,可让你母子安享余生。
  田氏含泪接过画,石福伤心无法言表。
  三日后,卫氏跑来大闹,说老爷不公,赠与大公子遗产,却没想着你那会说话的小公子。
  石老爷说,只不过一幅画像。
  卫氏不依,说老爷不能不公,今日非要写下遗嘱,将财产分清。又叫来儿子石全,跪在父亲面前要挟:若不答应,长跪不起。
  石老爷两手发抖,写下遗嘱:家业大屋四间,留与石全;旧屋一间,留于田氏母子安住。石全聪慧,当操持家业,赡养卫、田两母,善待其兄石福。
  石全接过遗嘱,只说了一句话:摁一手印吧。
  石老爷颤巍巍摇头。
  石全腾地站起,拿来印泥,抓住父亲青筋毕现的手,捏住大拇指,蘸了印泥,重重摁在遗嘱上。
  石老爷气急攻心,捂着胸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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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5:07 | 显示全部楼层
石老爷死后,卫氏立刻进行家庭改革。将田氏母子赶到破陋小屋居住。
  田氏母子每日残羹剩饭。哑巴石福总是吃不饱,常常围着猪圈打转,有一回,竟抓了一把猪食往嘴里填。
  田氏眼泪都流干了。拿出老爷留下画卷来看:石老爷面无表情,端坐太师椅上,以一手指地。
  百思不得其解,田氏将画卷交与陈留县太爷。恰逢姚宏禹到任。
  姚宏禹觉得新鲜,上任以来,送什么的都有,惟独没送字画的。田老太太巴结得很到位。展开画来看,不喜欢,还以为是美人图,却是一个老头子。又请来专家鉴定:并非出自名家手笔,一钱不值。
  姚宏禹挺生气,将画没收,心想。这田氏,也太不拿县长当干部了。若不念这她一把年纪的份上,定将其收监。
  田氏赖在县衙门口不走,死活要讨回画卷。姚宏禹撕碎画卷,令人扇田氏耳光。衙役打掉田氏仅存的两颗大牙。
  
  没多久,田氏病故,卫氏狂喜,笑得两颗金牙脱落,滑进喉管,自己把自己呛死了。
  石府里,只剩石福、石全两兄弟。
  
  石全幼时伶俐,成年后,精明无比,贩食盐、贩绫锦、贩布匹,不缺钱、不缺马、不缺吃,不缺穿,光缺德,日夜算计别人,使自己获得最大利润。看着对方活生生中了自己的圈套,感觉特有意思,这就叫生意。
  
  商人免不了伤人,亲兄弟也无法幸免。石全瞧见石福就来气,成天流着哈喇子晒太阳,一事无成,还消费猪食,留你有何益处?
  
  把哥哥石福赶出家门后,石全彻底独霸家产。
  
  石福则成为一个叫花子,再不能吃猪食,只能在狗嘴里夺骨头。县里的狗,见他就咬,石福做了一根大棒,随时拿在手上,以防不测。
  石老爷生前有一棋友,偶尔施舍些饭食给石福,说你得去县衙申冤。
  
  石福自小也识得几个字,逮了一只野兔,拣了一顶破帽,给戴在兔子头上,到了县衙,拿棒击鼓,公差只当是疯子,来一回,打一顿。近日听说县太爷换人,又跑去申冤。
  
  
  寻访中,包公从石老爷生前棋友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一面派张龙、赵虎前去石府捉拿石全,一面在府里查找姚宏禹撕毁的画卷。
  结果,两方面都无所获——石府仆役禀告,半月前,石全出门就再未归家;翻遍县衙上下,画卷也未找到。张龙、赵虎只得带了石福回来。
  包公吩咐人给了石福饭食、衣服。
  石福吃饱喝足,梳洗干净,精神焕发,仿佛变了一个人。包公目不转睛看石福,似曾相识,细细回想,心头一紧——石福面目,与“横坑村”死尸的五官,颇有几分相象。
  “你二人觉得像否?”包公问张龙、赵虎。
  “果然有几分像。” 张龙、赵虎也吃惊。
  “赵虎,依你看,死尸可能是何人?”包公轻声问。
  “石全。”张龙抢答。
  “你嘴太快了。”赵虎不满地看张龙。
   石福听到“石全”两个字,捶打胸口,咿呀乱叫。
  “你父曾留一画卷,你可见过?”包公问石福。
  石福点点头,十个哑巴九个聋,石福倒是耳朵好使的那一个。
  “画中何物,你可记得?”
  石福又点点头,冲包公扬手,意思是自己要坐包公的椅子。
  包公起身让座,石福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一手指地。
  “还有何物?”
  石福摇摇头。
  “画中人可是你父?”包公想了想问。
  石福使劲点头。
  “当时坐于何处?”
  石福比画不清,急得乱转。
  “去石府。”包公对张龙、赵虎说。
  
  进入石府,石福拉着包公直奔客堂,指着客堂中央叫。
  “你父当时就坐在此处?”包公环顾四周。
  石福点头。
  包公沉吟一会儿,叫张龙、赵虎撬开客堂中央的地砖。
  张龙、赵虎心有余悸,此番不会又挖出一具尸体吧?
  “地下所藏,不是金银,即是宝贝。”包公一笑说。
  果然,撬开地砖,有一瓷坛,揭开坛盖,内装纹银五千两,泛出银灰的光芒。
  “晃眼。”张龙说。
  “老天。”赵虎说,“从未见过如此之多。”
  
  包公将五千两纹银交于石福。说今后,可购买房屋、良田、安居度日。石福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磕头,领了遗产。
  包公叫来石府管家询问,“你家公子石全,何日出的门?”
  管家说:“半月前,说是去做一桩生意,迄今未归。”
  “半月不见主人。”包公犀利地看管家,“为何不报官府?”
  “公子出门经商,走个十天半月,亦是常事。”管家说。
  “你家公子,除了经商,还会去哪里?”包公又问。
  “若无生意,公子一向不大出门。”管家答。
  包公带石福、管家前去“横坑村”辨认尸体,以确认尸体就是石全。正要出发,有衙门差役前来禀报:“横坑村”发现女尸一名,彭知县捉拿到一个疑犯,名叫赵加宾,现羁押在堂,但拒不招认。
  “女尸!”张龙叫起来:“昨日挖到的,不是男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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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5:29 | 显示全部楼层
陈留县衙公堂的疑犯赵加宾,是该县明阳庄三大杰出败类之一。另外两个,是高天和曹秦寿。
  三人家私巨富,互通来往,同请一家教,打小三人就在一块儿读书。
  教师爷传道、授业、解惑。三人只学会了宽衣、解带、上床。
  相比之下,三人之中,赵加宾尤其贪色。
  曹秦寿略微纯善,幼时立志,要当一名教师爷,自封雅号“解惑者”,而在赵、高二人的熏陶下,最终成为了“解衣者”。
  高天喜爱围棋,围棋就是自己的命。而一旦见了漂亮女子,就连命都不要了。
  
  三人行常常一同出游,留恋于南庄的春宵楼。
  春宵楼极具特色,有大厅、有包房。包房分为几等,豪华大包,每个时辰收二十俩银子,可供十到二十个客人玩耍;中等包房,每个时辰收十五俩银子,可供四到十个客人玩耍;迷你小包,每个时辰收五两银子,可供一到四人玩耍。每个包房都有几名乐师吹拉弹奏,客人可点曲目,点什么乐师奏什么,客人跟着乐曲应声欢唱,一曲唱罢,相互斟酌,不醉不归。若客人兴致上好,可叫老鸨唤女子前来陪唱,花费虽多,价值不菲,女子们不光陪唱,且能陪酒、伴舞,任你调戏,绝对逢迎。只要按时辰付足银子,女子陪你沐浴,一通狎昵揉搓,若再付些银子,可当场圆房。
  
  那日,三人夜宿春宵楼。同约翌日上金华山尼姑庵里看尼姑。
  三人早起,鱼贯出了娱乐场所,共赴旅游胜地,一齐爬山,爬了不到一个屁的功夫,高天和曹秦寿便汗水涔涔,直说腰酸背疼、腿抽筋。
  赵加宾说:“以前我同你二人一样,上月父亲做寿,请来戏班子,其中一戏子,推荐一种丹丸。我服用后,嘿,果有奇效!如今呵,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
  “赵兄。”曹秦寿恳切问,“身上可带有,给一粒我等也补一补。”
  “对。”高天帮腔:“看看是否真有奇效。”
  “若无用,你俩倒着叫我。”赵加宾掏出一只白绫手帕,帕中包着三粒丹丸。自己吞服一粒,给了高、曹一人一粒。
  “兄赵。”曹秦寿服用后,失望地说,“一点效用没有。”
  “蠢材。赵加宾骂道,“刚服下,哪来的效用。”
  “我也未觉出滋味。”高天笑着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们的话,信不得。”
  赵加宾与高、曹扭打,笑闹。
  此时,由山上下来两名女子,年纪都在十八、九岁左右,淡妆素服,裙带飘飘,自然雅致,五官精致、赏心悦目、百看不厌。
  “高兄。”曹秦寿拿手捅捅高天,“腰还酸么?”
  “这才是灵丹妙药。”高天痴迷地盯着俩姑娘,捅捅赵加宾:“赵兄以为如何?”
  “腿抽筋了。”赵加宾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猛舔嘴唇,“第三条。”
  
  看一个人的心术,得看眼神。两个姑娘,见眼前三人,眼神迷乱、面目可憎,举止轻浮,匆匆加快脚步,眼看就走远了,赵加宾急中生智,将白绫手帕丢在地上,叫喊:“二位姑娘,掉东西了。”
  俩姑娘回头,说不是自己遗落之物。
  “看见从姑娘袖中遗落。”赵加宾拾起手帕,嬉皮笑脸,“如何不承认?”
  “就不是。”俩姑娘拉着手,转身就走。
  赵加宾疾步追上,扯住其中一个姑娘裙带,“慢行。”
  姑娘挣脱,跳开,一指赵加宾:“无耻之徒。”
  “哟,姑娘怎知我的雅号?”赵加宾乐呵呵往前凑。
  旁边的姑娘迎面挡住,手一摊,“手帕给我。”
  赵加宾轻佻地用一根手指挑着手帕,晃悠道:“亲我一口,便还于你。”
  姑娘眼疾手快,一把扯下赵加宾指尖手帕,拉起同伴,一路小跑下山而去。跑了一段,被扯裙带的姑娘问同伴:“你何以要他之物?”
  “恐他为非作歹,留此为证。”同伴气喘吁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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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5: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大杰出败类,没有追来。而是一同上山,到了金山庵,问尼姑,刚才上山敬香的两名女子是何方人士?
  尼姑也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如实相告:是丘四五的妻妹,家住此山后的“横坑村”。,因丈夫经商,数年未回,二人常常来此求签。
  三人像得知家中失火一般,连跑带颠,下了山,又翻过一座山,来到一处村落。
  
  村落贫瘠,间间茅屋,破落不堪。
  见此景况,赵加宾笑着对高、曹二人说,“这就好办了。”
  “如何好办?”曹秦寿问,“难不成赵兄强行逼奸?”
  “说你蠢,你就蠢。”赵加宾说,“此村穷,人更穷,花些银子,不就得手了么?”
  “还是嫖。”高天说,“没点儿新鲜的。”
  “买良家与买娼妓,大有不同。”赵加宾兴奋地说,“你等浅薄。”
  
  三人弯着腿,沿着乡间小路行径,经过一家,探头探脑,搜寻一番,在村尾一个院落,终于瞧见山上的两个姑娘。
  赵加宾率先进屋,高天和曹秦寿跟随其后。
  两个姑娘大惊失色。
  “不要急,不要叫。”赵加宾语气平静地说,“我等不过是想与二位姑娘,谈一桩生意。”
  “出去!”丘四五妹妹找扫帚,驱赶色狼。高天经验丰富,早就抢先握在手中。
  “我二人妇道人家,哪懂生意。”丘妻怯懦地说。
  “陪我三人一夜。”赵加宾搁了二十两的银子在桌上,厚颜无耻地说。
  “放屁!”丘四五妹妹丝毫不惧怕。
  “你闻到了?”赵加宾摸了她一把。
  高天和扑向丘妻,回头冲曹秦寿,“你还愣着作甚?”
  曹秦寿踯躅不前。
  “废物!”赵加宾骂曹秦寿,“外面把风去。”
  “我的意思是——”曹秦寿拉长声音说:“将两人绑起来再干。”
  高天松开丘妻,满屋找绳子,丘四五妹妹大叫起来,隔壁邻里,听到呼喊,前来解救,萧兴素与丘四五妹妹相好,操着扁担就冲了进来。
  三大杰出败类,抱头鼠窜。
  
  丘妻哭成泪人,伤心地数落:“杀千刀的丘四五,久不归家,家中无男人,我等才受人这般欺凌。”
  丘四五妹妹不干了,也哭,“哥哥才不是呢,杀千刀的,该是那三个畜生。”
  邻里相劝良久,丘家妻妹才缓和下来。
  
  天色已晚,丘四五妹妹说要回家,如不归去,恐老父担忧。丘妻既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又不放心妹妹一个人走夜路。
  萧兴说,想那三个畜生,也不敢再行不轨,我先陪丘四五妹妹归家。然后返回,若有动静,嫂子敲墙便是。
  
  夜深,萧兴回来。去敲丘妻的门,门翕开一条缝,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进去一看,丘妻并不在屋里。萧兴到邻里家寻找,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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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彭应凤领包公之令,到了“横坑村”,挖出男尸,命仵作检验,自己在林子深处勘察,惊异地又发现一具女尸,找附近村民来认,都说是村民丘四五之妻。
  仵作验完男尸验女尸,男的是被人用利器敲碎阳物丧命,女的则是被人先奸后杀。
  丘四五妹妹闻听消息,由邻村赶来,将一只白绫手帕交与彭知县,将上午在金华山间,遭轻薄之徒调戏的事,陈述了一遍。又说,奸杀嫂嫂之人,笃定是手帕主人无疑。
  因为,那白绫手帕上,绣着“赵加宾”的名字。
   彭应凤立刻派公差在附近村庄寻找疑犯。很快,在明阳庄,拿获了赵加宾。
  
  赵加宾显得很无辜,说手帕遗落多日,不知何人栽赃于我?”
  彭应凤觉得此案棘手,差人禀报包公。
  包公从石府回到县衙,亲自审案。
  赵加宾跪在堂上,不敢抬眼看包公。
  包公也不质问赵加宾,晾在一边,只问证人萧兴,“你何时去敲丘四五的家门?”
  “未到二更,小人去敲门,见门看着,便推门而入。”萧兴说,“而后四处寻找,不见丘妻,直至下午,公差叫我等去林子辨认尸首,方知丘妻被人害了。”
  包公点点头,又问丘四五妹妹:“你从何处得来赵加宾的白绫手帕?”
  “金华山间。”丘四五妹妹说:“当日,赵加宾等三人,调戏我与嫂嫂,留此手帕,后又来到我嫂家中,欲行不轨,邻里皆可作证。”
  包公吩咐,传丘家邻里上堂,几个邻居证词一致。
  赵加宾没法抵赖,承认昨日曾与高天、曹秦寿调戏过丘四五妻妹。但,奸杀之事,绝非我等所为。
  “如今说来,你只认调戏,不认奸杀之罪。”包公冷峻地问。
  “小人无罪,怎能承认。”赵加宾嘴挺硬。
  “昨夜一更左右,你在何处?”
  “小人在家里安然入睡。”
  包公又传赵加宾之妻李氏上堂。
  李氏神色慌张,声称丈夫昨晚,确实一直在家中,未曾出门。
  包公明白,李氏之言必是伪证,再追问下去,也无进展,暂且将赵加宾羁押,宣布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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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6:12 | 显示全部楼层
退堂后,张龙问包公,“大人怎么不用刑?看那赵犯,一脸淫亵,必是他奸杀人命。”
  “别赵犯、赵犯的。”赵虎不乐意,“说全名。”
  “仅凭一只手帕,无法定罪。包公微笑道:“你等不必心急。”
  包公说罢,唤来彭应凤,叫他派人守住监牢,若有闲人来探望赵加宾,不可令他相见,速拿来见我,若泄露通融者,革去职务。
  彭应凤不解包公意图。
  包公与之分析:白日,在金华山间,丘氏妻妹遇三人调戏,赵加宾拿白绫手帕挑逗,欲行非礼,从而遗落证物,之后,此三人闯入丘四五家中,欲行不轨,惊扰四邻,被打出门来。夜间,丘妻被掳于山窠中,遭至强暴。横坑村到金华山后,路途不近,赵加宾一酒色之徒,气虚体弱,哪能擒住一个活人,走如此之远。
  “即便走到,也没劲了。”张龙插嘴道:“强奸也是个力气活儿。”
  “因而,案犯绝非赵加宾一人,定有同党。”包公继续说:“如施以大刑,使赵加宾招认,终归是一死,若他只认己罪,包庇同党,岂不糟糕。”
  “大人放心,卑职派专人在监中,日夜守候。”彭应凤钦佩地说,“横坑村男尸,已抬回府衙,是否张贴认尸告示?”
  “暂且不用。”包公说,“叫石福与石府管家,前来认尸。”
  
  
  石福一见男尸,便哇哇大叫。
  包公问,“此人你认得?”
  石福点头,指指自己,比划一个“八”字,又在手心里,勾画出三横一竖。
  “是个‘全’字。”赵虎说。
   “此人是你兄长石全?”包公看着石福问。
   石福点头使劲点头,冲赵虎比大拇指。
   包公又叫石府管家,辨认尸体。
  管家老泪纵横,说正是石全,二公子,看着他从小长大,聪慧过人,精明能干,怎会就这么死了?求包大人拿住凶犯,以告慰我家老爷在天之灵。
  包公问:“你家二公子素爱与何人来往?”
  “二公子经商做买卖,来往之人众多。”管家想了想说。
  “他离家之日,有何交代?”
  “只说去京城,做一桩大买卖。”
  “与何人同往?”
  “公子只说,有一苏州客商,有绫锦百箱,来到京城,手头资金,周转不灵,愿低价卖出,公子前往收购。”
  “客商在京城,你家公子在陈留,如何得知?想必是有人传递消息。”包公问,“与你家公子来往的商人中,有在京城做买卖的么?”
  管家苦想半天,说:“小的实在不知。”
  “你说你家公子,爱去打猎?”包公换了个话题。
  “是。”
  “他常去哪里打猎?”
  “金华山一带。”
  “金华山!”张龙忍不住说,“正靠着横坑村。”
  “他一个人去?”包公眼神示意张龙住嘴,问管家。
  “和朋友去。”
  “姓甚名谁?”
  “叫江玉。”管家说:“此人也好打猎,与我家公子相识,是不打不成交。”
  “怎么讲?”
  “那日,江公子游猎,经过我府,见我家柳树上,有一只黄莺,便放了一箭,打落在园中。便闯入园中,要拾走猎物,我家公子不允,二人便吵闹起来,我家公子把江公子打了一顿。”
   “后来如何?”
   “过了几天,江公子带了管家,到府里陪罪。”管家回忆说:“以后公子和他,常常同去游猎,很是亲昵。”
   “可知江玉家住何处?”包公问。
   管家说了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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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6:31 | 显示全部楼层
去江府的路上,包公问赵虎:“以你之见,江玉与石全之死,有无瓜葛?”
  “石全去京城做生意。”赵虎胸有成竹地说:“又不是去打猎,怎会与江玉有关?”
  “石全根本就没去京城。”包公说:“所谓京城的一笔大生意,不过是个圈套,凶犯以此作诱饵,使石全清早出门,在半路加害。”
  “大人说得极是。”张龙抢着说:“说不定,江玉对石全的那一拳,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胡说八道。”赵虎反驳:“管家说他二人,早已和好,亲如朋友。”
   “笨。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张龙说:“你永远也当了包大人,除非吃了废花园里的果子。”
   赵虎又羞又急。
   “张龙之言,不无道理。”包公笑着说:“有时候,一桩小事,足以使心胸狭隘之人,心生恶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龙来劲了,“备不住江玉能等。”
   “为了一拳,就杀人害命,这也太那个了。”赵虎不信,坚定地说:“若江玉是凶犯,就该约石全去打猎,而不是去做生意。”
   “只有你才如此笨。”张龙笑,“杀个人,事先还实话实说。”
  
  一路争论,到了江府,张龙上前叩门。须臾,江府管家万安来开,得知是开封府尹寻访。连忙将包公三人,请进府里,自己跑去通报夫人黄氏。
  黄氏出来迎见,说江玉月前已到京城做生意去了。
  张龙、赵虎对视一眼。
  “江玉可与石府二公子石全交好?”包公开门见山地问。
  “他二人常常一同打猎、游玩。”黄氏说。
  “可曾有生意往来?”
  “不,不。”黄氏迫不及待否认,“绝无。只是酒肉之交罢了。”
  “近一月内,二人可曾同约打猎?”
  “未曾有约。”
  “当然无约。”包公故意停顿一下,蓦然道:“因为,石公子已经为人所害。”
   黄氏脸色突变,问包公,“何,何人所害?”
  “知江玉与石公子生前交好,特来问询。”包公声东击西。
  “问我家夫君做甚?”黄氏小心翼翼地说:“我家夫君断然不会杀人。”
  “夫人不必惊恐。”包公安慰道:“只将二人交往之事,说于我听。”
   黄氏叹了口气,掉脸冲管家万安说:“包大人亲自前来,你就从实招了吧。”
  “夫人,我招什么?”万安双腿发抖。
  “是你谋害石公子。”黄氏说:“我也保不了你。”
  “我没有。”万安吓得尿了,裤裆湿淋淋,滴滴答答往下流。
  “你家夫人,已向大人指认。”张龙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万安见这阵势,拔腿就往后花园内跑,张龙、赵虎疾步追去。江府后花园,打造得扑朔迷离,七弯八拐,地形不熟者,进去就迷路。张龙赵虎却轻而易举地将万安擒获——万安脚底有一条湿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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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27 17:5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龙赵虎把万安绑来,扔在包公面前。
   包公却不理睬万安,只问黄氏,“你府管家为何杀害石家公子,细细讲来。”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黄氏垂下头,无可奈何地说。
   这很意外,包公也未曾料到。
  黄氏接着说:“事情,得从江玉被打的那日说起——”
  
  
   江玉没什么喜好,吃喝嫖赌,一样不沾,惟独喜欢打猎,走哪儿都带着弓箭。看见鸟,打鸟,瞧见兔,射兔,老虎狮子不敢碰,就跟小动物过不去。
   那天,日落西山红霞飞,江玉打猎把家归,肩膀上扛着一只野兔,手里拎着一串鹌鹑。路经石府,偶一昂首,看到石府内柳树上,栖息一只黄莺。江玉放下兔子,扔下鹌鹑,从背上取下弓箭,瞄准、拉弓、发射、一箭命中,黄莺身上插着长箭,落到园中。
   石家二公子,正坐在园子里喝茶,脑子里转着生意上的事。近来不顺,跑了一趟买卖,银子没挣着,还陪了本儿。看来,天下就没掉馅儿饼的事儿,正苦恼,天上掉下一只黄莺。
   俄顷,府外有人敲门,石全叫管家去开。江玉进来,索要猎物。管家说,找错了吧,我府里,哪有猎物?
  江玉急切地说:“我方才射中的。极肥的一只鸟,带回去煎炒烹炸,都不错。”
  管家乐了,“说拿鸟当菜,黄莺可不是菜鸟。”
  “闲话少说,让我取了便走。”江玉说着就要往里闯,管家拦都拦不住。
  石全听到争执,叫管家放江玉进园子来。
  “你有何事?闯入我府?”石全站起来,问江玉。
  “我来取我的鸟。”江玉彬彬有礼地说:“惊动公子,抱歉得很。”
  “你的鸟?”石全奸笑,一指江玉裤裆,“在那里,不在我园中。”
  “看公子也是读书人,怎如此下流。”江玉愠怒道。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骂人从不带脏字儿。”石全笑嘻嘻地说:“你擅闯我府,此为无礼,你无礼,我刺你一句,来而不往非礼也。”
  江玉心说,这人也太矫情了,一套一套的,懒得理会他,径直去捡地上的黄莺。
  石全一弯腰,一把将黄莺拿在手里。
  “还我。”江玉叫。
  “可以——”石全转折:“不过,你得给银子。”
  “我打的我拿走。”江玉嗤笑,“为何要给你银子,想发财想疯了吧你?”
  “落在我园中,就是我家之物。”石全苦口婆心地说:“你硬要拿我家之物,我也没说不给,你要,我就给,你也得给我酬谢不是。
  “这是我射的!”江玉火冒三丈。
  “谁可作证?谁看见了。”
  “上头还插着我的箭呢!”江玉指着黄莺说。
  “是你射的,无故射杀我园中之鸟,更当赔偿。”
  江玉心想,这人着实奸猾,纠缠下去,绝无益处,算了,不过一只鸟,好歹我门外还有一只兔,一串鹌鹑,一跺脚,骂一句叉叉叉的脏话,转身离去。
  出得门来,江玉找刚才丢在地上兔子和鹌鹑,却不见了,不知被何人拿走。江玉咬牙切齿,脑子一热,一句成语蹭地冒出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江玉不甘心空手而归,又敲开石府的门,要与石全理论,二人争执不休,动起手来,哪料到,看上去有些孱弱的石全,却会武功。
  
  读书人会武术,流氓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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