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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6: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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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子的意外死亡,没有人给个交代,虽然pol.ice也介入了调查,可是法医认定他是被电击至死,而且身体的溃烂之处有中毒迹象。
我借自己是这里的保安员身份私下问过法医,这情况是否属实。老法医工作几十年了,说绝对不会有错,而且告诉我说如果姓雷的单纯被电击也不至于立刻就死,可是那毒也是要了他的老命。
老法医的鉴定我不是信不过,可是老雷子在那里被电击的?他又中的是什么毒?这都是我心里的疙瘩,小孙和一群电工去办公大楼维修检查线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露电之处。这福宝山的楼里大部分都是老电线,没有一节是新鲜的。
我拨通了文明的电话,把情况对他说了一遍。他在电话那头说,你看,这事果然应了我的预言。.”
我说文明这工作我干不下去了,这老命或许随时都要归西。
马文明沉默了片刻,他说了一句连我都自愧不如的话,他说,“你可以走,但是你走之后,下一个来这里干活的人出了事,那推他进炼人炉的功劳至少有你的一半。”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在这里挺着?这命就挂在裤腰上随时都可能晃掉了。
马文明说,“你放心,有我在,你要出大事也没那么容易。”
我说,“老雷子虽然对我做了手脚,可是看他的那个样子似乎并没有要我命的意思,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他临死前还提醒我说‘你要小心’。”
“他真这么说的?一字不漏?”
我说是啊,心字没吐出来,人就走了。
文明在电话那头恩了一声,好象在想心事。
这一天来福宝山上坟的人格外地多,要过年了,都来给自己的亲人烧几张纸,焚几柱青香。
可是人群里有一个人格外的显眼,她一头的卷发,铁青色的脸,很胖的一个女人。这人我见过,她就是在水楼子里把那老太婆收拾住的女人,她今天怎么也来了?
这人绝对不简单,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想找她问个清楚,可是一直找不到她,今天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我扒开人群,向她出现的方向走去,十多米的距离用不了几步。可是,就当我走到那里时,她居然不见了。
地上留了一个荷包,金黄色的布包着,好象是个香囊之类的东西,上头绣的是六字真言,有这字的书我在张面团的家里见过,我想多数是这女人掉的,说不定她会回来找,我就把它掖在口袋里了。
到了下午于老板也来了,对手下的人说一定要厚葬老雷子,他福宝山手下的员工出了事,就等于他自己的家人出了事一样。
pol.ice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做好了笔录后找到了我。
他一脸的难过象说,“老李啊,这福宝山最近几个月事情的确有点多,但我想这事情始终会过去的。老雷子死前跟你说过啥没有?”
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这话问的相当唐突。我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说,“放心老李,你就一个打更的,这山上虽然一直在出事,但我知道你工作表现的很好,所以我想这福宝山的大门你不用看了。你就去看办公大楼吧,如果有贼来也是去那里,难道去偷死人的骨头吗?”
我一听这话脑瓜皮一下就麻了,我低着头心里犯怵,马文明说那办公大楼是这里最邪的地方,而且老雷子死也是因为去过办公大楼,于老板这个时候让我去那里,莫非他是有意安排?
他笑了笑说,“老李,那办公大楼里头也有保安房,而且到了晚上你在里头一锁大门,屋子里再上一道闩,那是双保险,不比你在这小屋里待的舒服啊,我就考虑这天也冷了,你岁数也这么大了,生个病啥的就不好了。”
我一抬头对他笑了笑说,“老板杂安排,老李就往那里去。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办公大楼值班。”
我这话一说完,于老板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这样的回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随即他白白的脸上泛起了笑容,拍拍我肩膀说,“老李,你这个工作态度,如果早十年八年的我一定重用你。我就说我姓于的绝对不会看错人。”
他转身走了,突然扭过头来一笑,说了句话,“晚上早点睡。”
这个男人拧着一身的肥肉上了车,一股烟子下山去了。
小孙似乎在旁边听到了我和于老板的话,他吐了口唾沫说,“李叔,我看这于老板不象个好人。福宝山出了这么多事,你不觉得他有问题?”
我拍了拍小孙的肩膀,“孙,你这么年轻,如果有别的出路就别干了。李叔看你人不错,劝你一句。”
小孙叹了口气说,“李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现在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我这初中生去当白领那也得有人要啊。”
我说孙你别看扁自己,李叔说你行你就行,你孩子挺聪明的。
小孙就嘿嘿地笑,用手指着我说,“李叔说话就是中听。”
这一天下午,我就按照于老板的吩咐搬到了办公大楼,或许因为心理导致,我一进这里头就觉得身上不自在。就觉得这里头有个看不到的东西就在你周围喘气。
吃过晚饭,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新的值班室里对着窗子外头瞅。心里挺不是滋味,老雷子刚干几天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现在就又孤零零地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甚至在想如果老雷子不死,我宁可再喝几次他下了药的茶水。
随即我想到了梳小鞭子的杨学琴,小孙说她死的时候也是黑黢黢的象被火烧过一样,我想如果她死于非命或许跟老雷子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两个人都是黑的。
我又想起了于老板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让我早点睡,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让我少管这楼的闲事不成?
我心里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头有古怪,实在找不到说话的人,我就又拨了马文明的电话。可是这小子却关了机。
电视搬到这大楼里台就更少了。啪啪拨了几圈也没什么信号。那雪花子中间横着一道线,把里头的人都拧走形了,越看越难受。
老雷子也算把我折腾的够惨,几天没睡好觉了,今个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先睡个好觉,明天还得下次山找马文明好好跟他谈谈这事。
我想到这里关了灯,钻到了被窝子里,别说,这地方的确比那门口的值班室下房子好多了,起码暖和。
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可是睡着睡着,我就被门外的沙沙声给惊醒了,或许也是被这福宝山给吓的多了,晚上有一点动静我就醒。
那声音就象有个人穿着拖鞋磨在地上的声音一样,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没错,是拖鞋的声音,而且走到门外就停下了。
“难道外边有人?”我心里害了怕了,这大楼天黑之前我巡逻过的,每个办公室都很小,落地窗户对着走廊,里边不可能藏着人。可这声音那么真实,确实是穿拖鞋磨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我屏了呼吸,生怕发出什么响动。可是那声音到了门前也消失了,就好象外边的那位也贴在门上在听我一样。
我伸手把床下面的铁锹捞起来了,胳膊伸出来蹲在床上,随时准备一场恶战。
屋子里没有暖气,全靠电热毯取暖,我披着衣服就这样在黑暗里活活挺了不下半个小时。
可是那杀沙的脚步声却不再响起了。我在屋子里冻得直哆嗦,或许因为恐惧冲昏了头,居然都不知道披上被子。
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可比老雷子晚上叫魂更叫我害怕。
“我该怎么办?”我心里不停地反复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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