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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婆卖骷髅

给你们说说我前些年守墓时遇到的一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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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7 16: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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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4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帮大家继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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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李大旗你全说对了,怎么样,加入我的行列,用这些尸体我们做出更多的油,为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重新找到年轻时的自信,你不觉得我们是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吗?”
  
  我望着她,突然之间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话,最后我问她,“那小静的妈妈她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要活生生地剥了她的皮?你不是说你只用尸体炼油吗?”
  
  她用手电筒一下就照到了小静妈妈的身上,那个墙上的女人还保留着一些呼吸,她微睁的双眼里全是泪水。
  
  “她?她不配做人,我和她都是女人,我在做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她却因为吃女儿的醋而虐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她还是人吗?”
  
  我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福宝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她居然知道的这么多,她隐藏的居然这么深。我心里虽然气愤,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老毕的死是否与她有关。还有老王,他为什么回到家里无缘无故就死掉了。
  
  我说,“那老毕呢,你为什么要杀掉老毕。”
  
  她的眼睛突然冒出凶光,向我身边紧逼两步说,“你知道老毕的事情?”
  
  我实在没有想到提到老毕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伸出了象死人一样的爪子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大声吼道,“交出钥匙,快点交出钥匙。”
  
  手电筒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斜斜的光射到了远处。
  
  她的嘴里全是尸体的臭味,喷得我喘不上气来,我举起手里的铁锹向她的脑袋砍去。
  
  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跟她发明的尸油有关系,力量出奇的大。
  
  一铁锹拍下去砍在她的肩膀上,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疼,向上一耸肩就把铁锹硬是给崩飞了出去。震得我虎口隐隐地疼。
  
  我一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居然在一瞬间被这个比我年纪还要大的女人给制服了,我大声喊道,“什么钥匙,我没见过你所说的钥匙。”
  
  “今天你不交出钥匙,我就掐死你。”她咬着牙,沙哑地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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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4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灵机一动说,“我刚来不久,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钥匙,你要找,干吗不找老王?”
  
  她手中的力气一下就变小了许多,说,“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老王,我怎么可能忘记了老王呢。”
  
  她撒开手,在黑暗里摸我的脸说,“老弟啊,真是对不起你,冤枉你了。我现在就去找老王。”
  
  我借着她撒手的机会赶紧大口地喘气,心里想,老王早就下阴曹地府了,你去那找他去。
  
  铁锹被她一肩膀弹飞了,想拿家伙再劈她是不可能了,这老太婆不知道是不是跟涂了尸油有关系,身子这么硬朗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心里害怕,不知道这老东西还要耍什么花招,别看她表面上疯疯傻傻,能够潜藏在这水楼子里弄这么多尸体,一定也是个高智商犯罪的主。
  
  她问我说,“老王住那里,不交出钥匙,谁都别想活。”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如果说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发疯?难说惹毛了她把我脑袋活生生揪下来也说不准。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更令人想不通的事情。
  
  水楼子的门居然噶吱噶吱地响了。那门,扦开一道缝,月光猛地就钻了进来。
  
  老太婆站在我的对面,也被这一下子惊呆了。
  
  水楼子的门口,又多了一个人,因为眼睛长时间处在黑暗中,这月光一照我看得清楚,还是个女人。
  
  她一张黑团团的胖脸,一脑袋的卷发,双腿跪在地上,正在水楼前烧纸呢。
  
  火光一跳一跳地,她扭过头来对着里面的我们吱着牙笑了笑。
  
  “你们太吵了,还让下边的人睡不睡觉啊。”
  
  她低下头继续烧纸,嘴里嘀嘀咕咕的,旁人也听不懂究竟在说些什么。
  
  那老太婆也有些心虚大叫了一声,“这么晚了,你给谁烧纸呢。”
  
  那胖女人一脸茫然地向水楼的里面看了看说,“给你俩烧啊,你们都要下来陪我了,不先烧点钱,有个急事可怎么办喏。”
  
  老太婆可比我胆子大多了,她几步就窜到了外面,伸手就掐那胖女人的脖子。
  
  “是鬼今天我也要掐死你。”那老太婆捏住胖女人的脖子,捏的她脖子里的骨头喀嚓喀嚓地响。
  
  可她就好象一点都不知道疼一样,就咯咯地笑。根本没有知觉一样。
  
  过了几秒钟,她眼睛猛地一瞪居然发出了男人的声音,我听这声音比死还难受,居然是老王的声音。
  
  胖女人的嘴里向外吐着白沫,又粗又干的嗓子说,“谁要找我啊,我来了。”
  
  这老太婆比我在福宝山里混的时间久,当然对老王的声音并不陌生,她今个算是遇到了活生生的鬼还阳,可她想得到钥匙的心急切,甚至或许连鬼都不怕了,她咬着牙大声尖叫道,“把钥匙交出来,把钥匙交出来!”
  
  那个胖女人,不,或许是老王,她终于爆发了,双手掐住老太婆的双肩,双手一挥就活生生地把她摔飞了出去。
  
  那老太婆被摔得实撑,用胳膊拄着地,几次想站起来都无法动弹。
  
  胖女人走起路来,屁股在月光下来左右地摇摆着,她双腿跪在老太婆的背上,伸出爪子幽幽地说,“打更的时候你没少吓唬我,今天我帮你梳梳头吧。”
  
  她伸手从卷发中间摘下一个银白色的长齿发卡,按在老太婆的头上,咔哧咔哧地帮她梳起头发来。
  
  月光下全是那个老太婆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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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46: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到那银白色的发卡过处,便飞贱起无数黑色的点点。
  
  这样下去,那老太婆非要被这个凶悍的女人活活刮死不可。我跑过去拉她,可她回过头来,冷冷地说出一句话,“老李,这里晚上冷,容易着凉。你回去睡吧。”
  
  我听着这话耳熟,难道她真的是老王的魂魄还阳了,来解救我?
  
  我说你如果真是老王就放了她,你再这样刮她的脑袋,她非死不可。
  
  她的脸上飘了一层霜,莫名其妙地说,“这福宝山要出大事了。这祸害害了那么多人留不得。”
  
  我听她这话说的有模有样,说,“这福宝山有啥大事,你倒是说说。”
  
  她摆了摆手说,“你赶紧去找姓马的。他会告诉你。这烂摊子我来收。”
  
  我听的云里雾里,加上她身下的那个老太太叽里哇啦的鬼叫心里就更乱了,我说你这话我不太懂,你要是真是为我好就指条明路。
  
  她发起狠说,“让你滚就滚,那里那么多的废话,你赶紧去打110报警,今天这事情跟谁都说不得。不能对别人提起。”
  
  我张了张嘴,她猛地举起一条胳膊说,“那里头还有活人,她们死就是你造的孽。”
  
  我听到水楼子里轻轻的呻吟声,听她的话拔腿就往值班室跑。
  
  这一折腾就将近天亮了,我报了警再折回头去水楼子,那个凶悍的中年妇女不见了,满墙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女人也都被解救下来了。
  
  炼尸油的那个老太婆晕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省。等到pol.ice上山时,天就蒙蒙亮了。
  
  我还担心这老太太会说出昨天晚上那个凶悍妇女的事情,可她就象中了降头一样,pol.ice问她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犯了法,有罪。
  
  我找了空子,望着呆呆傻傻的她说,“老毕的死跟你有关系没有。”
  
  她就摇头,眼睛里空空的,象是啥都不清楚一样。我就又问她,“那你知道钥匙的事情不。”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了一句令我心碎的话,“你知道钥匙在那里?”
  
  我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深深地喘了口气,我不敢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于老板的水楼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pol.ice盘问他,他居然一问三不知,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做生意的人头脑果然不简单,这事情是继卡车事件之后,福宝山第二次上电视了,他居然还不忘记在记者采访时,打了几句隐形广告。
  
  这老太婆是唯一的炼尸线索,她关键时候的失忆将所有的罪证都扛的干干净净。
  
  还有就是那水楼子外边是谁推了我一把?
  
  这凶悍的中年妇女到底是谁,她为什么知道我和没见过面,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实际瓜葛的大师兄马文明之间的联系?
  
  老毕的死究竟是谁害的?这么大规模的炼尸行动难道真的就是这一个老太婆一个人做得出来的吗?
  
  夜空下只剩一只眼睛,撕自己脸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这所有的问题都一一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小孙他们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盘问我各种问题,可我总是摇头,这样的事情我真不想说出来。
  
  于老板在pol.ice走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李你是个人才。我说我是个啥人才,无非就是个打更的,遇到这事几乎命都保不住。
  
  于老板那眯缝的眼睛盯着我看说,“你这人不简单,我姓于的看走不了眼。对了,这福宝山上就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我给你找个人帮你一把手。”
  
  我笑了,说行啊,这是好事。
  
  人很快就到了,他姓雷,我叫他老雷子。其实他比我年纪要小很多,刚满四十岁。
  
  能和我一样在这里打更的,我想他的境遇绝对不会比我好到那里。
  
  可是,老雷子与我不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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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雷子四十出头,可是人看着比我还老,头发白了一半还是个水蛇腰,胆子更别提了,晚上上厕所都得我陪着去。
  
  来了三天加一起没跟我说五句话,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用扑克牌摆‘十二月’,十二月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占卜方法,一般老头老太太在家无聊时就喜欢用扑克摆,尤其是年初的时候,看看自己这一年顺当不。
  
  他一摆十二月就叹气,脸色也不好。我看他有心事,问他是不是想家了。
  
  这一天他出奇地话多,他说,老大哥我媳妇横,我女儿不学好,其实我来这里干活就图多攒点钱给我老母亲留点钱。
  
  我听他说这话有点悲观,又觉得奇怪,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非说给自己老母亲留点钱呢。
  
  他干笑几声看了看窗外说,“老大哥,我跟你说件事。”
  
  我说你说吧,你叫我老李就行不用一口一个大哥的。
  
  他说给我一根烟,我给他点上了,他深吸一口烟说,“这十二月我年年摆,年年开,就今年不开,整整摆了一年都不开。”
  
  老雷子说到这里咽了咽唾沫说,“眼看着阳历年了,这个月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
  
  我说你说的这叫啥话,摆摆扑克而已,至于那么认真吗。
  
  他脸色一下就变了,压低声音说,“李大哥你信邪不?”
  
  我一听他这话当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这话跟当时的老王说的话一模一样,难道他也发现了这福宝山有啥不对的地方?
  
  他一摆手说,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我说你连话都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信呢。
  
  他眼睛一亮说,“福宝山有鬼。”
  
  我故意装做镇定,说你有啥根据。
  
  他说,“厕所里有东西。有影子。”
  
  我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禁替他担心,要么就是老雷子真见着到东西了,要么就是他或许胆子小,疑神疑鬼。
  
  我说你就自己吓唬自己吧,那阴天有时还有影子呢,有啥奇怪的。
  
  老雷子的脸色有点不好,他说,“大哥,我不瞒你,换别人我就不吭气了,因为那影子是跟着你出来的。你见过贴在人背上的影子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啥?那影子贴到我背上的?”
  
  他不住地点头说是,然后又说,“那东西还伸着两条胳膊扒着你的肩膀,看着你就象背着一个人似的。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老雷子这话换平时我可以说并不害怕,可是自从水楼子的案子被破之后,我就总感觉肩膀酸,刚开始还以为是受风了,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心里发虚。
  
  我说你啥时候发现这事的,他瞪着一个挺大的黑眼圈说,“来的头一天我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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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雷子这个人看上去还老实,不象是说谎的人。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肩膀更难受了。
  
  他看我有些不自在说,“老李大哥,你扭什么呢。”
  
  我说我这肩膀最近有点酸,可能是受风了。
  
  老雷子张了张嘴,象有话说,可还是活生生憋回去了。
  
  我对他笑了笑说,你有话就直说,就咱老哥俩,你还怕什么。
  
  他说,老李大哥要不我帮你看一眼,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衣服掀起来给他看,老雷子哈着腰往我背上瞅。半天没吭气。
  
  我看他不吱声就把衣服放下来了,突然老雷子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老李大哥,你这肩膀上有伤。
  
  他拿了面镜子对着我背一照,我看到我左右肩膀上果然有两块淤青,就好象人的手指头活生生给按出来的一样。
  
  我吸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老雷子不吭气,瞪着他的黑眼圈,把我衣领子往下一扒,我低头往自己的锁骨上一看,两边还有四条象手指头大小的黑色青块。血点子在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老雷子手一抖,手里的镜子啪地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老李大哥,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个人看看吧。这玩意太邪道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李啥都缺,就不缺德,就算真有这东西也不可能来害我。
  
  老雷子点点头说,这话我信,我看的出来老李大哥是个好人,可是身体是自己的,要不明儿个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是说给老雷子听的,他胆子那么小,又是新来的,赚这份工资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如果再疑神疑鬼的,他要么不干,要么就得被吓破胆。
  
  这一宿我没睡好觉,老雷子或许也没睡好,来回地翻身。
  
  第二天一早,我没敢耽误时间,跟办公楼里的人力科科长请了一天假,他姓杨,叫杨大伟,三十多岁,小伙人不错,平时看到谁都是点头哈腰的。
  
  我坐着公司的车下了山,然后又倒车去了四十四医院。这是距离福宝山最近的一所镇级医院。人不多,楼建的挺大。
  我平时身体不错,很少来医院,即使有点小病小灾也是挺几天就好了。最不爱闻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鼻子一抽到这味儿,心里就难受。
  
  刚进大厅,我就看到有个小护士在问询台坐着呢,岁数不大,挺瘦,黑瘦黑瘦的,她对我一笑说,叔来看病啊。
  
  我说是啊,这孩子心眼挺好,说这里免费称体重,要不你先来称称?
  
  我脚就踩上去了。称面对着小护士,我也没看,我说我肯定胖了,天天不干活就是睡觉。
  
  这小护士皱了皱眉头,用眼睛奇怪地看了看我。
  
  她说,叔你下去,再踩上来。
  
  我听她的就下去了,她用手拍拍称说,你上来吧。
  
  我双脚往上一踩。那小护士赶紧哈腰就蹲下去了,她猫在问询台的下面说,“叔你赶紧走吧,挂号在顶头,医生在二楼。”
  
  我心里纳闷,想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妖蛾子呢,象不正常似的。
  
  我往称表上一看,自己也傻眼了,背上酥酥地冒冷气,本来就穿的不多,心里就更难受了。
  
  那称上的指针居然停留在“110”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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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5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下了称双腿沉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就感觉这背上真的背着一个人似的。
  
  我转过头向后看了看,那小护士正从下面探出半个头,她见我回头,就象见到鬼一样,马上就又缩了下去。
  
  挂了号,上二楼会诊,镇子上的医生一共就那么几个,给我看病的是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老医生。
  
  挺白净的一张脸,留了一小把胡子。问我啥病。我就把情况对他说了一遍。
  
  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我背上的指纹说,“你这伤看着象手指头给按的,其实不是。”
  
  我说是,医生说的对,真还没背过什么人。
  
  他又看了看我锁骨上的印子,不住地摇头,一脸的奇怪。“从医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这么怪的事情。奇怪啊奇怪,要不你先住几天院观察观察?”
  
  我说我是一名保安员,平时工作忙没时间住院,也没那些钱。
  
  老头点头连说是,说住院这费用可高出很多。他皱着眉头用手指往我身上的黑印子处按按问我疼不疼。
  
  我说是有点疼,还有点酸。
  
  “要不先开点消炎药或者解毒片啥的吃吃?”
  
  我说行吧。先开点药吃吃,难说过几天这印子就下去了。
  
  他唰唰几笔就写好了药单子,塞到我收里让我去拿药。
  
  领药房在二楼拐角处,挺大块落地玻璃,对着走廊灰漆漆的墙。人站到这玻璃前就象对着一面镜子一样。
  
  走廊里挺暗,没开灯。我看里面没人,就站在原地等医生来给我拿药。
  
  过了一会,我听走廊声响起,一楼上来一个人,正是给我称体重的那个小护士。
  
  她看见是我,显然有些不自在。眼角看了我一眼,低着头进了房间。
  
  我把单子递给她,她勉强地咧了咧嘴,那笑真的比哭还要难看。
  
  她或许是个替班,找了半天才把药找全。手里拿着东西,“一共七十六块….”
  
  她抬起头看着我,突然停住了声音。我看她那张黑瘦的小脸瞬间白得象纸一样。
  
  她的嘴不住地抖动,一只胳膊艰难地举了起来指了指我。想说什么,可是嘴不听使唤,光是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心里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突然这小护士眼睛一闭,终于无声地摊倒了下去。
  
  我被她这突然的一倒也吓坏了,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走廊里静的出奇,居然没有一个病人出现。
  
  我眼睛往窗子里面瞅,突然那玻璃象一面镜子似的照出了另一个我,我痴痴地站在那里,看着两条黑影象胳膊一样从后面慢慢地探了出来。
  
  “影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里的筋络仿佛都冷断了一样。
  
  我撒丫子就往楼下跑,可是我忘记了一点,即使我跑到那里,那个东西都会跟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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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55:05 | 显示全部楼层
医院里的人或许没见过这么大年纪跑的这么快的人。齐刷刷地扭着头跟随着我的身体,目送我出了医院。
  
  跑到外面,我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地喘气,全身上下都是冰凉冰凉的,那种不安的情绪伴随着我的呼吸,每一下都付出极大的痛苦。
  
  我慢慢地转过身,阳光下,他站在我的身后,紧紧地连着我的身体。
  
  逃吗?但我可以去那里呢?
  
  我按通了张面团的电话,他居然在睡午觉,我说面团我出事了,我就把身上的手指印和刚才在玻璃里见到的事情都对他讲了一遍。
  
  张面团沉默了片刻,他说就在前些日子我走之后,给我卜过卦,是第五卦风地观,‘鹊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内先有鹳,虽然同处心生恶,卦外逢之事非轻。’
  
  我听的脑瓜子都混,我说我这文化你跟我绉什么绉啊,你有话不能直说吗。
  
  他不但不同情我的遭遇,反而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我一听就生气了,我说老子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听你拽文大笑的吗?
  
  他说老李你不用怕,做人就一个理儿,不亏欠人家的,到啥时候咱心都不虚,你目前虽然难,但是日后难说会成全你也说不准。
  
  我说面团你说话还有个准儿没有,你那两把刷子给我卜卦,你自己永久牌自行车放楼底下五分钟就被偷了,你一口咬定是小区里的人干的,怎么没卜卜是谁啊?
  
  张面团说,“老李你是真傻,今天我算看出来了。我不那么说,小区物管能赔我一台新的吗?”
  
  我说合着这事你到现在才告诉我,因为一台自行车你寻死上吊的,我还搭你一顿酒呢。
  
  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挂了电话,我心里宽松了许多,这么多年多亏有了张面团,很多时候有困难都是找他。
  
  既然到了镇子,我想就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再买两条烟。
  
  人挺多,有一个年轻小伙,看年纪也就二十几岁,从我身边刚过去,转身就回把我拉住了。
  
  我看他头发挺乱,一张国子脸,皮肤挺白,眼睛里却是血丝子好像没睡好觉一样,一张嘴全是烟味,他说叔你给我站住。
  
  我看他不象好人,我说你干啥。
  
  他说叔你有难了,头上黑云笼罩,脚踩红板棺材,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想个办法找个破解,你活不过今年。
  
  我没理他,满嘴胡侃的人太多了。一看就是个混混,还是一个神棍混混。
  
  我背着手往前走,他手没松开我衣服,说了一句话,“叔你肺不好,家穷人衰,本命年黑煞星入了你的紫薇宫冲了你的吉脉。你五官显示出你金气太旺,又木气不足。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姓李,今年四十八岁。”
  
  我虽然没全听懂,可也知道了八九不离十,这也太神了。活活碰到小鬼转世了。
  
  他看着我一脸惊讶的表情,反而却说,“好,你不信,你不信你就走,你身上背着那么多尸气,我看你也走不了多远了。”
  
  我心里纳闷啊,电视上pol.ice告诉老百姓别信街边神棍,可是今个我是不是遇到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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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5: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谈。就跟着他东拐西转进了一个胡同,他带了进了一座城中村自建的土楼。
  
  看情形这小伙子的生活好不到那里去,进了门屋子满地都是垃圾,墙上全是性感的大美女,可能是一些明星,具体也说不出什么名字。
  
  屋子里挺暗,窗帘也没拉,我说小伙子你好像的确有点门道,说实话你给我批的那几句基本上都对。
  
  他低着头好像想心事,沉默片刻说,没两下子敢胡乱说话吗。他说叔我看你也是明白人,顶香请神去灾,需要压香碗的钱,我给你破解你给我人民币,我就是这么一个直行的人。你觉得自己的性命连两百块钱都不值,那你就走,喝水抽烟,你如果累了在这里睡一觉走也行。
  
  我一听这话说的也在理,如果真花两百块钱把问题解决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我说可以,别说两百,你真把发生在我身上的邪行事给化了,我给你四百。
  
  他说行,我现在就拿家伙。出乎我的意料,他所说的家伙居然就是口袋里的香烟,这小伙手指头细长,俩指头一动三支烟就被他给夹出来了,打火机一响,三只烟含在嘴里呼呼冒烟。
  
  我不知道他唱的是那出戏,只见他手里拿着烟对着墙上的一块红布行了三个礼,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他向前迈出一大步,伸手就将墙上的布给揭下来了,我一看这墙上的画认识,三个老头,那是道家的三位天尊。
  
  他左手拿着烟,右手一伸就把身边的桌子一把甩到了墙边,用袖子一抹桌子上的灰,我心想这或许是以烟代香,敬神呢,可是也没见香碗啊。
  
  他把烟放到桌子上,手成剑指对着那烟点了几下,猛地一拍桌子,三只烟就象活了一样,齐齐地都站到了桌子上面。
  
  看到这情形,我心里有点高兴还有点发虚,他有模有样地说了一大串‘专业’术语,内容大概就是请天尊下凡,保弟子平安之类的话。
  
  最后他长叹了口气说,行了,从这一刻起你就有天尊保护了,一切妖魔鬼怪都不敢近你半步。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以后就平安大吉了。
  
  我说这几下就完了?
  
  他点点头瞪大了眼睛说,“完了啊,有本事的人何必大费周章做那么多没用的虚招子,叔你放心回去工作吧。安安心心的。”
  
  他对我捻了捻手指,我说你这是啥意思。他一缩脖子说,“钱啊,神仙都给你请下来保护你了,你难道想不付钱吗?”
  
  我心里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好像上当受骗了一样。他看我迟疑着不拿钱,脸色一变说,“欺什么都可以,你千万别欺神明。赶紧拿钱。”
  
  我说你如果真有那么神,我还给你加钱,你再给我说说我别的情况,我有几个孩子,我媳妇姓啥。
  
  他一瞪眼珠子,撸了撸袖子,“哎呀,你这老头子,事了了、钱不掏,你在我马王爷头上动土。我今个还真得教训教训你。”
  
  他往前一迈步,伸拳头就往我脑袋上凿,我往下一哈腰,他拳头就抡空了。力气使的太大,他有些站不住,身子往前倾,我大铁锤一样的拳头往他腰眼上一打,当时就给把他揍了个底朝天。
  
  这小伙实在没想到我这岁数有这身手,疼得他在地上龇牙咧嘴半天也没起来。
  
  我看有个东西从他内怀掉了下来,一看不是别的,居然是我的身份证,这下我可全知道了,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岁数和姓什么了。
  
  我掏出手机就要报警。他在地上一伸手,说,别介啊叔,我一身是病,你看我这脸白的,而且我还要养家,我农村的妹子还在城里读大学,也是迫于无奈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就软了。我说你干什么也别干这个,你要是真有本事帮帮人也行,但你装神弄鬼的,如果真耽误了别人的时间,那你不是害了人家吗。
  
  他喘着大气说,叔其实这东西我懂,只是时间长了荒废了。
  我看着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这气就又上了,我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说叔我真懂。
  我说,“得了,你别吹了,这一次我放过你,下次可别再坑别人了。闹腾半天还没问你姓啥呢。”
  
  他说我姓马。
  
  我说你还真当自己当马王爷了?
  
  他站起身拍着自己身上的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说,“叔你疑心病这么重呢,我是真姓马,我叫马文明。”
  
  我听到这三个字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也叫马文明。
  
  我说你认识不认识姓一个陶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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