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海战中国以弱胜强纪实：389舰两次与敌舰相撞

拉拉WIPO · 发表于 2010-11-4 18:12:19

核心提示：南越海军10号“日早”舰，也被打得千疮百孔，动力丧失殆尽，这时慢慢向389舰的方向靠过来，389舰舰长肖德万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下令撞击敌舰。

杨宝和：你说，跟人家撞，也知道是撞不过人家，就是能把它撞坏了，我们船起火，就是我们船坏也把它给撞坏了，跟它就是同归于尽，是抱着那种心态。

10点35分，389舰与南越10号舰相撞。

李柏杨：它是那个舰头，冲到我们船中间，那个中间撞进去一米深、三米长，当时我们舰就拖着他的舰，拖着那个10号舰跑了一段时间。

389舰与南越10号舰相撞以后，马上脱离开了，但没过几分钟，两舰再一次相撞。

凤凰卫视11月3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穿过长长的走廊，在靠近东边的一间展厅里，我们找到一张泛黄的照片，这张照片显示的是1974年西沙海战结束以后，中国海军274号猎潜艇返回海军基地的场景，这也是展厅里唯一的一张表现西沙海战的照片。在这里我们没有发现389号扫雷艇的照片，而在那场牺牲了18位战士的海战当中，有15位战士是389舰上的。

窦文涛：本周我们讲的是上个世纪70年代的西沙海战，当时这个南越政府，南越海军跟中国的南海舰队对垒。照说也是四艘舰艇对四艘舰艇，可人家的四艘和咱的四艘，那可大不一样。南越海军方面四艘可是美制的大舰，我们那四艘舰艇，四艘加起来的吨位还比不上他们一艘的。再说武备方面，火炮比口径，我们最大火炮的这个口径是85个毫米，可是南越的舰艇那边，最大火炮直径，最大的这个口径127毫米，这个大炮。那么再比什么呢，比这个自动化程度，南越海军已然是全自动了，可我们呢还是人工操炮。在南越这四艘大舰里头，这最厉害的就是他的陈庆瑜舰，这艘舰艇有过击沉北越14艘舰船的纪录。中国海军官兵远离祖国大陆，在遥远的西沙，跟敌方力量对比如此悬殊，怎么打，只能是你死我活的路子了。

解说：1974年1月19日早晨，在中国西沙群岛的海面上，入侵的南越海军指挥官何文锷大校，记下了当天的天气状况。

章骞（上海图书馆研究员）：天气开始恶化，视野就可视度就急剧下降，视线大概是1.5到2海里左右，低云密布，但是没有雨，海况相对平静，有微波，风向是轻风，是东南风。

解说：中国海军与南越海军各有4艘舰艇，在广金岛的东南方，是中国海军271、274号猎潜艇，对阵南越海军的4号“陈庆瑜”舰，和5号“陈平重”舰。在广金岛的西北方向，是中国海军的396、389号扫雷舰，对阵南越海军的16号“李常杰”舰和10号“日早”舰。从这一天早上的5点50分开始，双方一直对峙了四个多小时，到上午10点22分，这一片海洋的平静被打破了。

姜耀平（三八九舰信号班班长）：我就看那个信号弹，白天那个信号弹就发绿啊，嗖，就过来了。

陈柏松（三八九舰代理军需）：红彤彤的，好像烧红的那个铜水一样红的，打到我们舰，整个舰震动一下。

解说：南越海军的突然开火，让389舰上一些年轻的海军战士非常意外。

陈柏松：因为当时那么紧张都没开炮，都没开枪开炮，所以以为可能不会开枪开炮了。

解说：389舰上的许多战士都是新兵，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当敌人的炮弹突然在身边爆炸之际，他们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慌乱。

陈柏松：我们还没有经过炮训的，说本能的，就还是抱个头啊，搞什么动作，感觉出乎意料之外，不知道他打炮过来。

解说：南越海军发射的炮弹，首先击中了389舰，并立刻造成了舰上人员的伤亡。

杨宝和（三八九舰八五炮装弹手）：他们打的第一发炮弹，就落在我们中甲板了，当时我们就牺牲了一位湖南兵叫周友芳，他1968年的兵，已经宣布退伍了，已经宣布退役了，还没走，还没离开军舰。

钟昌仕（三八九舰报务员）：那一炮打来全飞了，就是一块屁股在甲板上，那些肠子、那些肉，肠子挂在那个栏杆下边。

解说：与周友芳一起牺牲的，还有一名叫杨松林的战士。

夏铁生（三八九步坚帆缆班班长）：杨松林和周友芳他们在后面，那个37炮运子弹，那两个炸得很惨的，炸死人的，他两个。我后面看他两个，他两个基本上炸碎了，那两个（遗体）都没有拿上来的。

解说：与此同时，在389舰的东南方向，中国海军274号猎潜艇，也被南越海军发射的炮弹击中，政委冯松柏的前额中了弹片，不久后牺牲。仅仅几分钟以后，副艇长周锡通也中弹牺牲。南越海军突然开火以后，389舰上的炮手们还没有等待舰长下令，就立刻还击了。

欧思文（三八九舰八五炮标尺手兼方向手）：我就说，班长开始打了，或者开火了，班长说开火了、开火了，就开始就还击了。

杨宝和：不用上边，听什么命令了，炮一响，我这里炮弹就上膛了。对方给咱命令了，人家打我了，我不打人家吗。

解说：在接下来的50多分钟里，双方舰艇密集倾泻了上千发的炮弹。

左崇羲（八九六扫雷舰编队指挥长）：那真是，说形容枪林弹雨，过去我们没有打过仗的时候，也看不到，在这个时候那炮弹真是，那真是像下雨一样的。

梁荘（三八九舰水雷兵）：有敌人的炮在我们甲板上爆炸的声音，也有我们自己开炮那个声音，所以那个响声那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是敌人的炮弹的响声，哪个是我们的响声。

解说：平生第一次实战就这样不期而至，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年轻的战士们慢慢地也不那么紧张了。

夏铁生：真的打起来了也不管它了，你死不死也没地方走，对不对啊。这个也不管他了，也不可能去想。

孙善友（三八九舰测距班长）：你硬，我比你还硬，你愣我比你还愣，这就是说软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反正你硬，这是我的领土啊。

解说：389舰上的炮手们按照操作步骤，努力反击越南海军的舰艇。

杨宝和：当时也很紧张，炮弹虽然装上去了，装上去以后，这里一按保险，这一发炮弹出去了，出去了以后，那个炮，哗，后坐了，后坐回来。

黄德胜（三八九舰炮手）：发、上、干，我也没有说再有任何犹豫，我就是瞄一个打一个，瞄一个打一个。

解说：389舰受到了南越海军16号“李常杰”舰和10号“日早”舰的集中攻击，389舰上多处中弹爆炸，并引发了大火而不远处的396舰受到的攻击却很少。据战后分析，这可能是因为当时396舰的位置靠前，而389舰靠后，南越海军认为位置靠后的舰艇一定是指挥舰，所以集中火力攻击。389舰上的伤亡在不断增加，水雷兵梁荘和他的班长王成芳，负责运送炮弹。当梁荘从后甲板的楼梯往上爬的时候，他发现在另一侧的楼梯上，班长王成芳被一枚炮弹击中了。

梁荘：我一转眼，看见他（王成芳）趴在那个栏杆上，但是后来抬他下来的时候，抬他下来的时候，才看见那个腰都根本就抬不起来了，他没腰了，那个腰骨都断了。

解说：389舰上这群年轻的水兵们，开始体会到战争的残酷，而接下来，更为惨烈的战斗还在等待着他们。

窦文涛：1974年1月19号这一天，正在西沙群岛跟这个南越海军交战的我方海军舰艇，在作战时同时接收到来自北京、广州和海南几个地方的命令。这从当时的这个指挥层级看得出来，从高到低直接指挥这场战役的，依次是中央军委、广州军区、南海舰队、榆林基地，中央军委当时是叶剑英、邓小平坐镇。然后到广州军区这个层级，是许世友司令员，然后到南海舰队这一层级，是张元培司令员，然后又到了榆林基地这一层，还分成陆上指挥和海上指挥，海上指挥是一个副司令魏鸣森副司令，他人就在271艇上来指挥。

后来我们采访许多军事研究者，他们都认为，以中国军队当时的这种技术条件，这样的一个指挥系统，实在是有点复杂，会导致这个作战反应缓慢，也事实上就是这样。真到仗打的激烈的时候，就出现了广州军区，甚至于是中央军委，多次越过南海舰队这个层级，直接向271艇上的海指发指令，指挥作战。

解说：1974年1月19日上午，西沙群岛中国海军正与入侵的南越海军激烈交战，在广金岛的东南方，是中国海军271、274号猎潜艇，对阵南越海军的4号“陈庆瑜”舰和5号“陈平重”舰。在广金岛的西北方向，是中国海军的396、389号扫雷舰，对阵南越海军的16号“李常杰”舰和10号“日早”舰。战斗进行当中，各级领导的电报如雪片一般飞来。

左崇羲：舰队的、海军的、军区的还有总部的，一级要按一级凡是哪一级高，就先看那一级。

解说：舰上的通讯系统比较落后，联络非常不畅，因而各艘舰艇实际上都是各自为战。

左崇羲：就是一个电台你要收了你就发不了，你要发了你就收不了，就是这么个情况。

解说：这时正值中国大陆的文革期间，这一场海战也不可避免地，带上了鲜明的时代特点。

姜耀平：政委就拿着个喇叭筒，喇叭话筒在那边就鼓舞、鼓舞，我们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不怕牺牲这些政治口号就宣传。

解说：而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许多战士根本听不到这些鼓励人心的口号。

黄德胜：耳道流血流的，血流到这里了，血流到这里来，耳朵一点听不见，一摸怎么有血，后来知道耳道流血震破了。

梁荘：几乎也不是说全部，可能大约百分之八九十吧，那个耳朵，那个耳膜都给震裂了，后来基本上说句实话，那个根本就部分听不见什么舰长的命令了，你就凭你的自己的什么吧，都自发的比较多了。

解说：由于被南越海军误认为是指挥舰，389舰受到了敌人16号“李常杰”舰和10号“日早”舰的集中攻击，舰上不断中弹。

陈柏松：刚好有一个信号兵，发完信号，在上面收发信号下来，一个炮弹嘣把那个信号灯打掉了，就在我们头顶，把信号灯打掉了，他满脸都是血。还有一发炮弹，就我们脚底打过，那发是127毫米的炮弹啊，进去出来，好像水桶那么大啊，如果打中可能也好几个人死的。

解说：无论是吨位、火力还是速度，389舰都无法与南越方面的美制大舰相比，只有近战才能削弱敌人的优势。

杨宝和：你看当时我们的炮，又是人工瞄准、人工装弹，还是人工击发，还是人工击发。你距离远了以后，我们射程就不准了，就射不准。这时候就做好这个近距离作战的准备。

解说：389舰冒着炮火高速驶向敌舰，一直从1000多米开外，逼近到了距离敌舰只有数十米。

杨宝和：这时候我们就占了便宜了，占了什么便宜？它敌人的船大，我们的船小，我们在它船舷底下，它那个炮有个角度，它打不着我们，它打下来只能往海里打，它打不着我们。

解说：389舰上配备了一门85毫米的主炮，火力十分强大，对南越舰艇形成了很大的威胁，不过因为出发时过于匆忙，389舰上的一些设备，还没有整修调试完成。这样到的连续向敌舰射击的时候，主炮的炮闩忽然关闭，大炮卡壳了。

陈柏松：按照操作规程是不能立即退膛退弹，当时为了抢时间，当时立即退弹，因为退弹有个危险，有的退出来就爆炸了。

解说：在这紧要关头，什么操作规程也顾不上了，枪炮长刘占云等人，靠着炮弹出膛爆炸的危险，拉开炮闩，把滚烫的炮弹拉了出来。

杨宝和：刘占云当时把手都烫了，好像我手也烫了一下。烫，来不及戴那个防火手套了，它烧得很热了，你往外拔稍微不小心，你就碰到那个炮闩了，碰到炮闩就烧焦了。

解说：389舰上的炮手们，把这枚没有爆炸的炮弹立即抛向了大海，继续装弹向敌舰射击。虽然战士们的表现非常英勇，但毕竟南越海军的舰艇具有明显优势，战斗中389舰连续被敌舰击中，舰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管纪威（三八九舰主机班战士）：那打到了就着火，烟啊，整个机舱着火啊，着火就烧了嘛，好像一个炮弹下来，整个一个火球一样的。

解说：389舰的副机舱被炮弹打穿了一个洞，海水瞬间汹涌而入，水兵郭玉东当时已经身负重伤，但他仍以自己的身体奋力堵塞漏洞，一直到最后牺牲。副机舱最后被炸弹引发的大火所吞噬，那里面的六名战士全部都没能出来。

欧思文：那个副机班的窗口底下全是牺牲的战友，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在快窒息以前，脑子是比较清醒，都想往那个地方爬上来，但是由于那个地方距离比较高，他人一窒息过后，人的神经慢慢就麻痹就掉下去了。

解说：海战开始之初，389号和396号两艘舰艇，集中攻击南越海军16号“李常杰”舰，而这时南越10号“日早”舰，从背后向中国海军舰艇射击，遭到两面夹攻的389舰多处中弹并起火。舰身开始倾斜，这一艘扫雷艇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解说：1974年1月19日上午10点30分左右，在西沙群岛广金岛附近海面上，中国海军的四艘舰艇，与南越海军的四艘舰艇，正在进行一场生死之战，在舰身多处中弹以后，此时389舰的发电机组又被敌舰击毁，全舰顿时停电。

李柏杨：没电了，我们的舰那个电呢，那个电舵，那个电舵操纵的，你没有电那个电舵就不行了，那个电舵打到这个边上以后，就围着那个10号舰转了五六圈吧，就一路转着就一路打，围着，它也围着我们打。

解说：南越海军10号“日早”舰，也被打得千疮百孔，动力丧失殆尽，这时慢慢向389舰的方向靠过来，389舰舰长肖德万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下令撞击敌舰。

杨宝和：你说，跟人家撞，也知道是撞不过人家，就是能把它撞坏了，我们船起火，就是我们船坏也把它给撞坏了，跟它就是同归于尽，是抱着那种心态。

解说：10点35分，389舰与南越10号舰相撞。

李柏杨：它是那个舰头，冲到我们船中间，那个中间撞进去一米深、三米长，当时我们舰就拖着他的舰，拖着那个10号舰跑的一段时间。

解说：389舰与南越10号舰相撞以后，马上脱离开了，但没过几分钟，两舰再一次相撞。

黄德胜：它这样撞过来，它这样过来，我们就这样撞过去，这样过来它就把我们后甲板主舱，把它撞个大窟窿。

解说：两艘舰艇的船舷相接，几乎连成了一体，对方舰艇上士兵们的面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389舰的战士们拿起冲锋枪冲上甲板，对着南越10号舰猛烈射击。

李柏杨：我就马上扑到那个甲板上，把那个冲锋枪对着指挥台，22发子弹，那个冲锋枪是连发的，哒哒哒，打到那个舰上去了。

姜耀平：我还打了一发信号弹，那个时间他没别的打的，捞起个信号枪，把信号弹啪就打过去了。

解说：389舰的战士们扔过去的手榴弹，不断在南越10号舰上爆炸，他们的士兵已经不敢在甲板上探头了。

李柏杨：它的炮不响了，枪不响了，（舰上）没有看到人了，这个可以把它火力给压下来了，是吧。

解说：尽管舰身已经被打得伤痕累累，但南越10号舰还在拼死还击，它们的炮火不断给389舰造成新的伤亡。罗华胜是389舰的报务班班长，战斗打响以后，他与其他战士一起吊送炮弹。这时，有好几位战士都发现他负伤了。

杨宝和：究竟哪个部位负的伤，我没看清，当时那个腿上那个血就下来了。

姜耀平：他那个炮弹把肠子打出来，打出来。打出来那个时候也没，打起仗来大家都忙了，也没有包扎，来不及包扎，自己跑到报务房了。

解说：罗华胜正在报务房进行包扎的时候，报务房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包括罗华胜在内，有多名战士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李柏杨：那个里面有烟已经，那个有烟，烧那个烟，烧得没办法了。四个脑袋一起伸过来，他说你们快来救我们，我们那个门开不开了。

解说：李柏杨和其他几位战士一起，试图营救被困在报务房里的战友。

李柏杨：当时我门打不开以后，我就找那个太平斧，我们那个舰上都配有太平斧，砍那个光缆的，把门咣一下敲开了，一敲开还有一个在里面，还有一个在里面，（他）就往（我）身上一扑，我把他搂住，他就往后爬，我说不行，后面已经起火了，你快点往前面爬，前面还没起火，他就爬到了前面，他说熏得不行了，反正乱讲，快打，快打呀，快战斗啊，快打呀，他讲这个话。

解说：这位获救的战士并不是罗华胜，等其他战士后来进入报务房的时候，发现罗华胜已经牺牲了，他的遗体甚至已经被大火烧焦了。

姜耀品：他就是报务房就是这样，弓起来了，就是蜷得很，蜷得很小的，他是可能就是呛死了，呛晕了以后，自己也打不开门了，以后就火烧死了，他就这么牺牲的。

解说：严重受损的389舰没有放弃进攻，战士们仍然不断给南越10号舰，以沉重打击。

欧思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是在我目测距离，装了以后，连续4发炮弹打出去，把敌人一个护卫舰的指挥台，全把它打平，打沉了，那4发，我相当过瘾。

解说：在一声声巨大的爆炸中，南越10号舰的指挥台轰然倒塌。

黄德胜：就一片片的驾驶台，等于一大片往海里搭拉下去，塌下去一样，整个舰桥本来很高大的，基本上被我们差不多打平了。

解说：为了彻底击沉南越的10号舰，389舰的舰长肖德万命令，使用深水炸弹。

杨宝和：炸弹刚一下去，我们就离开那一块，离开当时离不远的距离，它就爆炸了。爆炸在它的船底下爆炸，深水炸弹，那直接就杀伤到它。

解说：在389舰的战士们眼前，南越10号舰开始了大爆炸。

黄德胜：火都是黑的，熊熊燃烧，烧了以后往下压，然后往后飘，那时候看得很清楚，瞄准镜看得很清楚了，在那跳，噼里啪啦往下跳的人很多，往海里跳的。

解说：389舰舰这时也严重受损，没有能力再给予敌人最后一击了。

杨宝和：我们船当时那个情况下，也失去了追击的能力了，后甲板起火、中甲板起火，还就是前甲板主炮那个地方好一点，没起火。我们还得忙着救火，还得救伤员，上级也不命令，不让我们追了。

解说：当时参战的其他几艘舰艇都能看到，389舰的火光冲天。

梁荘：舰上基本上都冒烟了，那个中走廊，像我们扫雷舰，中间有一条走廊，它根本没办法进去了，那都是烟啊，浓烟啊，浓烟滚滚。

解说：在经历了50分钟的激烈战斗以后，389舰上已是伤亡惨重。

梁荘：弹叶库上死了4、5个，那机舱里也是4、5个，还有那个走廊上就要几个，再加上我们那个水雷班长王成芳，基本上就是共起来就是15个。

解说：南越10号舰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但389舰并没有完全摆脱危险，新的危机马上又要出现了。

窦文涛：389舰如此危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怪事发生了，眼瞅着南越海军的16号舰好好的、好好的、它怎么撤了，往西北方向退去，很快消失在远方。所以战争当中有好多怪事，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个16号舰为什么当时要跑。一直到了这前些年，这个南越当年的指挥官何文锷，出版了回忆录，看这回忆录才知道，原来当年为什么这个16号舰退出战场了呢，它呀，中了一炮。

这一炮给打在主机上，造成了故障，这一炮虽然没有让它引起大爆炸，但是机舱进水，实际上当时它船身都斜了，所以没法不跑。可是呢，有点可乐的是，这一炮还不是咱打的，是他们自个人打的，他们的5号舰放了一炮，打了他们16号舰。当时这个389号舰的官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16号舰跑了，可是一下子觉得舒缓了，这么危急的情况，敌方跑了，可是没想到的是，16号舰退出战场它是紧急修理去了，紧急修理好了之后，它很快又重返战场，一下子389舰又到了生死边缘。

woaizanying · 发表于 2012-2-8 17:23:09

真实不怕死，

显示全部楼层 · 发表于 2012-6-21 08:35:53

中华人民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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