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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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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1 19:04: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正文  第一章 生魂(1)

  人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可是我似乎从小到现在都在倒霉。据老人说,我是人里面的阴性人,特别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这些东西或多或少的影响到我的生活,使我的生活过的并不顺利!

  我曾经问玉树,阴性人的定义是什么。玉树的解释是象我和他这样精神力强于普通人,具有传说中的阴眼,经常能看到或者感觉到一些比较灵异的东西的人,还有就是喜欢平常人视为偏门东西的人,如周易八卦,风水星象等等的东西的人就是阴性人。

  我曾经被黑暗中的东西吓的夜不能寐,人总是对无知的东西感到恐惧,直到我认识玉树。玉树是我大学的同学,认识他之前只知道校园里有这么一个怪人,不谈恋爱,不上舞厅,不去网吧!整天整日的研究阴阳易数之类的东西。但我不认为他和我一样,有阴眼,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和玉树成为莫逆之交是大二暑假的一个晚上。

  大二那个暑假的晚上10点左右,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宿舍。一天的工作让我疲惫不堪!宿舍的楼道里因为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所以显得很静。我快步上楼,刚上到我所住的2楼宿舍,我就看到213门口直挺挺的立着一个人!我心里直犯嘀咕,心想都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立桩子吓人。我快步走近一看,是我同班的张力。从张力的侧面我可以看到他脸色有点发青,我就问了一句:“哥们,怎么了?还不睡觉?”张力没有回答,还是直挺挺的对着门站着。我不禁纳闷,这小子怎么了?当我想在问的时候,213对面的门开了!探出一张面容略显清瘦的脸,对我说:“同学,不要打扰他!”我刚想说话,他很神秘的说:“进来说。”我进了他的宿舍,他指着一张下铺对我说:“坐。”然后边给我倒水边说:“同学,你有阴眼吧!”我心里一紧,这是我的秘密,入学以来从来没给人提起过。我接过他的水说:“你怎么知道的!”他伸出手来对我说:“交个朋友,我叫玉树。”我看着他满眼写着的热情和亲切,很愉快的和他一握手说:“没问题,我叫林枫。”然后,我俩相对一愣,同时哈哈大笑,简直太巧了,我俩的名字连在一起居然是“玉树临风”!

  玉树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支说:“你刚才看到的是不是本体,是张力的生魂。”我吓了一跳,有关于生魂的事,我听老人们说过。据说灵魂是与生俱来的,有的人的魂魄异常活跃,谓为生魂。过去经常有小孩突然抽搐或昏迷,老人就认为是掉了魂,会去小孩掉魂的地点喊魂,或者招魂。但生魂出体的情况多见于小孩,成年人如果生魂出体,近期内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玉树突出一口浓浓的烟说:“生魂出体如果见与成年人,那多是本人情绪低落,身体状况不加,潜意识里控制不了自己的魂魄,生魂才会跑出来,生魂的出窍,也代表张力身上肯定会有事发生!刚才不让你惊动他的生魂,是因为生魂一旦惊动了就回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他就完了“

  我和玉树谈谈说说,一直聊到夜里2点多。在看门口,张力的生魂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已经回去了!从玉树的口里得知玉树和我一样,从小就有阴眼,对灵异事物的感知力更胜于我!所以玉树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送他去一家道观做了俗家弟子。玉树大学前的每一个假期,都在道观里和道士学那些鬼画符的东西。我对玉树所学的东西很感兴趣,据玉树自己说,学那些东西是师傅让学的,让他学会将来有一天能保护自己。最后玉树问我有没有兴趣这个暑假和他住一个宿舍,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我心里自然是十万个同意,因为我虽然能感知那些东西,但是并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况且也许因为大家先天都是阴性体质,从小就被那些看到的脏东西吓的半死,所以对玉树特别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当天晚上我就搬到了玉树的寝室,开始了我和玉树共患难的开始。

  第二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玉树已经回来了。玉树一见我回来就担忧的对我说:“张力的生魂的事,有点不对劲。”我忙问是怎么回事。玉树说:“今天中午在食堂的时候,我问张力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张力说没什么事,可是我看他连眼圈都陷进去了,他不会不知道的,在我一在追问下,他才说最近老是睡觉睡不好,老做噩梦,梦到他跟着一个人走出宿舍,带他走到校园的树林里,就消失了,他回来的时候怎么也进不了宿舍的门。”我一惊说:“那昨天晚上的事,不是和他的梦很吻合?”玉树点点头,不无担忧的说:“我担心的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他,想把他的生魂挤出体外。”我急道:“那怎么办?”玉树想了一下说:“今天先让他来我们宿舍住吧,我在靠里的那张上床底下贴了一张镇魂符。晚上观察一下在说。”

  于是,我很热情的叫张力来玉树的宿舍打牌。张力也很爽快的来和我们两个人一起玩牌。

  “一对6,玉树,你也爱玩牌啊,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呢!”张力边出牌边说。玉树笑了一下说:“打牌能让人思维清晰,一对8。”我分明感觉道玉树的笑容里有些许无奈。当然,对于我和玉树这样有阴眼的人来说,有阴眼并不是什么好事,经常被吓的半死,从小就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苦。我想玉树常看那些东西,也是因为想了解别人所不能了解的东西。对恐惧的事物了解多了才能鼓起勇气去面对。在这一点上,我和玉树不同,玉树是逆流向上,而我可能比较颓废,尽管我怕,但是我不愿意去了解,我怕我了解了以后会更怕。但是现在和玉树在一起有种很安全的感觉,玉树的眼睛似乎一直都装满了开朗,让我也不自觉的从颓废中有所解放。

  我们三人一直打到1点多,张力都坚持不住了才上床睡觉。张力在我们的挽留下,睡到了玉树贴有镇魂符的那张床上。张力上床不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去见周公了。而我在朦胧中,玉树轻轻的拍醒了我,叫我和他一起出去。玉树轻轻的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小瓶子,招手示意我跟我走。我和玉树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宿舍,玉树打开小瓶子在213室和自己侵室之间细细的倾倒着瓶子里的东西。那是一种灰色的粉末,有种若有若无的香味。我问玉树他倒的是什么?玉树笑笑说:“是我从师傅道观里带来的香灰!”我奇怪的问:“用这个干吗?”玉树说:“鬼的阴气是很重的,走路与空气形成对流就会带起旋涡状的阴风,假如是脏东西来找张力的话,带起的阴风也会让地上的香灰成旋涡状!”我奇怪的对玉树说:“哥们,我们2个可都是阴眼,还怕看不到?”玉树低声说:“你能保证你一晚上不睡觉啊,在说了,一般的鬼也是看不到人的,但是能把张力生魂挤出体外的鬼,我想他对磁场的感应力应该很强,假如有两个象我们这样精神力异于一般人的人没睡着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进来的!”我点点头,突然想到假如那个鬼进来,因为张力的床底下贴了镇魂符而挤不走张力的生魂,会不会恼羞成怒,拿我们开刀啊?我把我的担忧告诉玉树,玉树轻松的一笑说:“不怕,你脖子上带的那个白玉护身符很管用,里面的念力很强,象挤走张力生魂这样的鬼,见了你绝对退避三舍!“玉树的话让我放下心来,这个玉牌是在文革时期,家里的一个长辈将两个道士藏在了家里,躲过了红卫兵的迫害。其中一个道士为感谢叔公的救命之恩,将自己的护身符送给了叔公。并告诉叔公,此玉牌长期受香火之气,善男信女之念,能避诸邪。叔公知道了我有阴眼之后就把玉牌给了我,做护身之用。

  玉树的话让我很安心的躺在床上安然入睡。迷糊中我感到有东西在我们的门口徘徊,我猛的惊醒。对床的玉树看我醒来,竖起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我知趣的闭上眼睛,只留一条缝,观察着门口的动静。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我却分明感觉到有东西,夏日的夜晚,我却感觉到凉飕飕的。我下意识的裹紧薄被,却仍阻止不了心里的恐惧感。

  虽然我不止一次的见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魂,但是我还是习惯不了这种阴冷的恐惧感。我偷偷的瞥了玉树一眼,玉树仿佛已经睡熟了,口鼻里的呼吸绵密悠长。我不禁暗暗佩服玉树,或许是因为他懂得一些道术的缘故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一股若有若无的气体状物质从门缝透了过来!我心里很害怕,可是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的看着那团白色的烟雾。白色的烟雾停留在张力的床边,我依稀能分辨出那是一个人的形象。有五官,有四肢,可是五官很模糊,我并不能看的很清楚。那东西终于进来了。清冷的月光和从门上边的门窗透进来的昏黄灯光交织在那东西的脸上,形成一种惨青色。

  那东西站在张力的床边,趴在张力的耳朵边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并看不到张力的表情,可是从我的视线余光里,我看到玉树已经半开眼睛在看着斜对面的张力,表情没有变化很镇定。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span style="FONT-SIZE: 12px;">正文&nbsp;&nbsp;第二章 生魂(2)<br/><br/>  渐渐的张力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在极力摆脱什么。听着张力发出的声音,我的手心紧紧的攥着被子的边缘,一手都是汗。那东西俯在张力耳边嘀咕了一会。猛的退开两步,转过身来看着我和玉树。我急忙闭上眼睛,心里祈祷着我的护身白玉能真的让他不敢靠近我!突然间,我身上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了。只听玉树翻身起来,对我说:“林枫,快起来!”我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边问玉树说:“你要去追踪他?”玉树说:“恩,看看这家伙是从那里跑出来的!”<br/><br/>  玉树打开门,细细的看着门口的香灰,指着香灰对我说:“看!”我忙低头看地上的香灰,果然,香灰呈旋涡状,一个套一个,想来他在张力的宿舍找不到张力,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才到我们宿舍来找张力。<br/><br/>  玉树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香灰说:“跟我来!”我跟着玉树,玉树走的很慢,边走边观察着地上。我好奇的问玉树:“你知道他去了那吗?”玉树说:“一是观察他阴气带起的香灰,一是靠感觉,你仔细感觉的话也能感觉到。”我照着玉树的话,观察着地上,很可惜我看不到那里有香灰,可是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那种弥留的寒意!玉树问我说:“感觉到了吗?一中淡淡的寒意,带一点点的压迫感。”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种寒意感觉到了,不过没感觉有什么压迫感。”玉树轻轻一笑说:“那说明你的精神意志的守护状态强过我,我是精神意志倾向于攻击状态,你的精神意志倾向于防御状态,哈,我们两个是捉鬼的绝佳搭档!”我“嘿嘿”干笑两声,笑声里殊无笑意,心里暗想:别逗了,每天让我躲这些脏东西都躲不过来,居然还抓?那不是找不完的残废么!<br/><br/>  我和玉树没聊几句,就到了楼下。摇曳的树影被月光投影在校园的小路上,显得有点诡异。虽然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感,但是那种淡淡的寒意有点让我心惊胆颤!也许是心里作用下,我觉得白天在熟悉不过的校园小路错综复杂。我心里暗暗诅咒校工王老头,这老头子一入黑就把路灯都关了,搞的整个校园乌漆麻黑的,连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路都看不清,<br/><br/>  走了这么久,还没找到,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样黑的路,别说看香灰,就是地上有个拳头大的石头也看不到啊!而且,总感觉脚底下一会软绵绵的,象踩着草坪,一会有象走在路上的那种塌实感。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玉树突然停住了。我以为玉树找到了那东西的所在地,心里有点兴奋,但是一想到那鬼东西发青的脸色,又有点恐惧,低声问玉树:“到了?”其实,我是希望一辈子别在看到这些鬼东西。玉树的回答却是我意想不到的,玉树说:“走累了,休息一会。”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悠悠的掏出烟来扔了一根给我,自己才点了一根,猛吸了两口。<br/><br/>  我坐在玉树旁边颤颤的点燃烟抽着。玉树问我:“刚在宿舍里你看到那东西了吧!”我把深深吸进肺里的烟吐出来说:“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那家伙营养不良,脸色发青!”玉树“嘿嘿”一笑说:“看的清楚不?”我说:“有点模糊!”玉树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小声说:“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你看那个垃圾筒!”我被玉树说的一愣,自打上了小路,心里一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那。听玉树一说,我猛的想起,我们已经从这个垃圾筒旁边经过不止一次了。<br/><br/>  “鬼打墙!”我心里一下冒出这个念头。尽管从小到大我多次见到过脏东西,但是“鬼打墙”我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顿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主意。我感觉到喉咙发干,问玉树:“怎么办?”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的声音干涩的不象话,难道我就怕成这样?我盯盯的看着玉树,希望他有破解的方法。黑暗中,玉树吸着烟,烟头忽明忽灭的光,把玉树的脸映照的有点迷离。玉树捻灭了烟头有点不屑的说:“这点小障眼法,根本成不了气候。我想那家伙已经到家了,走!”<br/><br/>  玉树走前面步履轻盈,我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我特意留意了路边,在也没有见到那个垃圾筒,这虽然并不能说明我们走出去了,但是多少让我有点安心。前面的玉树突然停下脚步说:“快到了。”我愣了一下说:“快到了?我们走出鬼打墙了吗?”玉树一笑说:“那当然,这样的东西难不到我。”玉树的笑里有几分骄傲,同时也让我镇定不少,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心里都是汗。玉树指着不远的地方说:“你看,我们刚兜圈子的垃圾筒就在那。”我顺着玉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影影绰绰的立着那个垃圾筒。玉树说:“他怕我们,所以把自己的阴气围着垃圾筒布了个小小的阵!假如我们越害怕就会越走不出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只有等天亮了,但是到太阳出来,阳气滋生,冲散阴气,我们就找不到他了,不过这个小小的阴气阵,耗费了他大量的阴气,他现在应该呆在自己的老窝里休养生息了!现在只要我们找到他的本体,就可以消灭他!“说着,在自己的脖子间一划,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我有点担忧的问:“那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和我们玩命啊!”玉树扬了扬手,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个黄色的小纸条说:“没关系,我有这个!”我说:“什么?”玉树说:“五雷符!”也许是玉树那种轻松的表情感染了我,我一乐说:“你快赶上跳大神的了!”我话音未落,玉树一摆手说:“到了。”我停下脚步说:“在那?”玉树走进路旁的小树林,指着一株槐树说:“就在底下。”<br/><br/>  玉树在槐树的根部贴了一张黄纸,据他说那是“镇邪符”。先把那东西镇住,然后我们一起回宿舍找来了铁锹,拿了手电筒,开始动手。<br/><br/>  好半天,我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二尺多深。玉树奋力的挥动铁锹,只听“当”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什么东西!我用手电一照,仔细一看,是一截约莫一寸多长的钢筋。玉树照着钢筋旁边的挖了一铁锹,连土撬出一个东西来,是一个骷髅!骷髅仰面朝天,天灵盖左边插着一截钢筋,黑洞洞的两个眼眶正对着我。我顿时感到一哆嗦,心里一紧,几乎拿不稳手里的电筒。同时,我感觉到一种冰冷,夹杂着恐惧,绝望,痛苦向我袭来。玉树右手拿起骷髅,左手摸出“五雷符”,口里念念有词,然后喊了一声:“破!”将“五雷符”贴在了骷髅的天灵盖上!<br/><br/>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感觉到骷髅天灵盖上的“五雷符”周围似乎正在冒出缕缕白烟!而骷髅传递出来的那种恐惧,绝望,痛苦的信息越来越强烈,似乎正在拼命挣扎!慢慢的“五雷符”周围的烟散去了,而骷髅传递给我冰冷的绝望感也消逝殆尽。玉树叹了口气说:“好了,解决了,不知道他生前是什么人,做鬼都是一只可怜的鬼,临死前传递给我们的信息好象他死的很惨!”玉树说完把骷髅仍旧放回坑里,我们一起动手把坑填平,做完这一切,我们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那剩下的事就是回宿舍睡个好觉,睡他个昏天黑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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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0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三章 鬼哭

  清晨忙碌了大半宿的我和玉树,被张力起床的声音弄醒。玉树半睁着朦胧的睡眼问张力:“怎么这么早啊?”张力乐呵呵的说:“昨天晚上睡的真好,也没做噩梦!所以今天醒的就早!”张力跑到玉树的床头问玉树说:“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玉树没好气的嘟哝着说:“还不是为了你,你被鬼缠身知道不?”张力吃了一惊说道:“不会这么邪吧?”玉树把昨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张力半信半疑的问:“还真有这事啊?那你们不如去113室看看!”玉树一听这些事就来了精神,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玉树饶有兴趣的样子,我不禁暗叹一口气,看来以后有的受了,既然跑不了就面对吧!我和玉树一面起身穿衣,一面听张力讲113的怪事。

  原来113室在男生宿舍楼一楼的右边最里面。本来113是一个大杂务库,去年新生入学的特别多,宿舍不够住,就腾出来当了大宿舍,整个宿舍总共住了13个大一的学生。刚开始到是没什么事。到了今天清明节的晚上,大家很自然的提起了鬼这个话题。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到大半夜。等到大家都聊的困了,舍长刘辉去关灯。刘辉关了灯刚上床灯又亮了,就又去关,关了刚上床灯又亮了。同舍的刘玉名开玩笑的说:“不是说鬼鬼就来了吧!哈哈!”刘辉说:“我才不信什么鬼啊神的!肯定是电路问题。”说完刘辉干脆去把保险拔了,然后说:“我不信你还亮?”

  刘辉上床刚躺下就听见宿舍里有个鬼气森森的声音说:“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刘辉翻了个身说:“刘玉名,学鬼叫到外面去学去!”刘玉名“嘿嘿”干笑了两声,本以为能吓吓刘辉,没想到刘辉根本不怕!这时候刘玉名听到一阵若断若续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呜...”刘玉名顿时觉得全身发冷,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刘玉名转念一想是不是有人在开玩笑想吓他。于是,仔细的侧耳倾听,声音是从窗户外边传来的,根本不是宿舍里的声音!刘玉名正想问大家听到没有,只听刘辉骂道:“你小子还装神弄鬼的不睡觉,鬼叫什么?”刘玉名带着颤音说:“老大,不是我啊,好象是...好象是窗户外面传来的声音!”刘辉坐起来仔细一听,果然声音是从窗户外面传进来的。

  这下刘辉心里也没谱了,自我安慰的说:“估计是那个MM失恋了吧,在这伤神呢!”这时候宿舍其他人也听到了那隐隐约约的哭声。最靠里面的李铁军说:“那有跑到男生宿舍后面伤神的?我说刘辉,你还是你看看吧!要是个漂亮MM,没准还是个艳遇呢!”刘辉骂了一声娘,下床跑到窗户旁边推开窗户。刘辉打开窗户一望,黑沉沉的夜什么也没有,可是哭声却更加清晰了。“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都看不到比看到了什么更可怕!刘辉顿时觉得自己两腿发软,外强中干的喊道:“谁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的?”那个哭声依然一阵阵的传来,时断时续,有时候感觉很远,有时候似乎又近在耳边。

  宿舍里的人本来一个个都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进入梦乡了,被这么一折腾全都醒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的说肯定是有人躲在暗处装鬼吓人,有的说真的有点邪气,恐怕真的有点不干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刘辉在大家的讨论声中,钻进被窝,将被子裹的紧紧的,认定了那是鬼哭。

  第二天,刘辉在上课的时候晕倒。送去医务室,校医多方检查也没个结果,只好说是疲劳过度,要多注意休息,给刘辉批了3假。

  清明过后大家在也没听到那次的哭声。事情在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中,慢慢被113室同学淡忘,大家也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等到放暑假了,113室的同学集体决定留下打工不回家。

  前两天的时候,张力去113室找同乡李铁军玩。大家无聊中又提起了这件事。张力听到这事的时候就留上了心,虽然有点不信,但是张力听大四的同学说过,99级有个女生因为失恋,在下课的时候,跑到男生宿舍楼的楼顶跳了下来,死在自己负心男友的面前!后来尸体就在当时还是杂务库的113停过!

  听张力说完这一切,玉树问:“那声音在没出现过?”张力说:“前两天晚上我去他们宿舍玩,我似乎听到,但是他们好象都没听到,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想来可能是真的!”玉树边梳头边说:“现在113有人吗?我们去看看!”张力说:“现在他们都出去打工了,要下午6点以后才有人!”玉树放下梳子点点头说:“好,那我们晚上10点去113!”

  张力走后,我问玉树说:“你怎么看?”玉树很有自信的说:“我有80%的把握敢肯定是鬼!”我奇道:“你怎么这么肯定!”玉树说:“鬼有时候会因为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而出现,即使是普通的人也会看到或听到,就好象清明那天他们听到的一样!”我又问:“那为什么前两天只有张力能听到,而其他人听不到?”玉树说:“那两天张力被另一只鬼纠缠啊,天天和张力接触,张力或多或少的沾染了它的阴气,所以那天他才能听到,而别人听不到!”我点点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们两个怎么一直没感觉到?”玉树说:“你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它死前在113停过,当然信息都传递给了113了,我们又没去过113当然不知道了!”听了玉树的解释后,我轻轻的在玉树肩膀上打了一拳说:“谁叫你是半仙呢,哈哈!”

  张力的事刚结束,我们又牵扯进了另一件,这着实让我有点头痛。可是玉树完全不在乎,兴致万分的准备这准备那!唉,这小子天生就是该当道士的料!或者这家伙真象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的精神力比较倾向于进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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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四章 鬼愿

  晚上10时许,我和玉树,张力三人一同来到113宿舍。张力首先给各位介绍了我和玉树,又介绍了113宿舍的各位学弟。年轻人大家很快打成一片,象相识了数年的老友一般亲密。
在张力道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大家都显得很兴奋!一个学弟说:“你们两个都有灵能力啊,真让人羡慕!”我一看说话的人矮矮胖胖的,刚才张力介绍他叫费晓,因为他又矮又胖大家都叫他“墩子”。我看着“墩子”一脸的兴奋,两眼放出羡慕的光,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说:“有阴眼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没想象的那么有趣,如果能倒过来,我宁愿没有阴眼!”玉树也赞同点点头,表示同意。“墩子”不同意的说:“要是我能看到鬼就好了,虽然满恐怖的,但是那样不是很刺激吗?”其他学弟也七嘴八舌的表示同意!玉树看大家都这么兴奋说:“你们确定你们想看?如果真的想看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不过只是暂时能看到!”众学弟一听立刻炸了锅了,包括那天晚上被吓的够戗的刘辉都说:“那天晚上光是听到声音,没看见不够刺激,我到底要看看那个鬼是什么样子的!”

  玉树点点头说:“那好吧,不过如果你们看到的太可怕,吓坏了我可不负责任!”刘辉不屑的说:“切...我一个大男人,会怕那些东西?”刘辉的话音未落,只听最爱搞怪的刘玉名嘲笑道:“哈哈,大男人某天晚上听见了鬼哭,第二天就在课堂晕倒,还说不怕?”其他人也附和刘玉名一起开刘辉的玩笑。玉树打断他们的话说:“那不是被吓的,他开窗户冲了鬼气,第二天天亮以后,阳气滋生,和鬼气对冲,慢慢的抽走他身上的鬼气,体质不太好的人就会晕到,那是正常的!”刘辉听玉树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自己那天晚上胆气到也不小,对刘玉名说:“那天晚上某人睡在床边都不敢开窗户看看,我去开窗户的时候还看见某人把脑袋缩进被窝,不敢出来呢!”刘玉名为了不招来大家的嘲笑,赶忙转移话题对玉树说:“我说哥们,快让兄弟们开开眼界吧!”

  玉树郑重的问:“有谁不愿意看的,现在还来得及!”一宿舍学弟当然没一个自认胆小的,都表示一定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玉树看大家都同意了,让“墩子”倒来一碗清水。玉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用打火机点燃,把符烧剩下的灰放在清水里。玉树用手指沾了点清水将清水点在“墩子”的眉心正中,吐气开声喊了声“开!”然后玉树依次给每个人暂开了阴眼!

  开眼完毕之后,玉树看看了表说:“已经11点多了,等到12点阴气开始滋长的时候,大家抓着林枫的手,就可以看见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看大家都不甘落后的样子,心里暗叹一声“不知死活的小鬼们!”要知道鬼所保留的形象,都只能保留生前灵魂离体那一刻的形象。如果真是象张力说的,那个女鬼是死于跳楼,不用想也知道不会多好看。

  转眼间就快到12点了,玉树关了灯,点上蜡烛,叫大家闭上眼睛牵着手。学弟照着玉树的话,闭上了眼睛一个接一个的互相抓住对方的手,最后抓住了我的手。玉树在旁边说:“一会我叫你们看的时候在看,知道吗?”大家都点头答应。

  宿舍走廊了的大钟开始敲响午夜的钟声,随着钟声一下下的敲响,我感到最后一个抓住我手的刘辉满手都是汗!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出现在窗户外面,眼睛看着宿舍里抽泣着。很让我值得庆幸的是,这个鬼一点也不可怕。除了五官淌着鲜血,脸色青白之外,还有就只有校服上沾着一点点血迹!女鬼的面容是十分清秀的,不难看出她生前一定是个美人,不知身后追逐着多少狂蜂浪蝶。

  玉树向那个女鬼招手示意她进来!只见那个女鬼迟疑的朝窗户走了过来,然后透过墙壁,到了玉树的面前。走近了的她,五官溢出的鲜血被摇曳的烛火映照的似乎在扭动,显得更加诡异,还不时的滴落到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玉树说:“大家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侧头一看,大家都张开了眼睛。虽然这个女鬼比我见的大多数的鬼要好的许多,但是我旁边的各位都已经不由的两腿颤颤!的确,对于这没有见过鬼的13位学弟和张力来说,似乎是有点勉强了!旁边的刘辉如果不是抓着我的手,我想这会估计就要惨叫一声,夺门而逃了!

  玉树对对面的女鬼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吧!”女鬼望着玉树半晌说:“你能看到我吗?”玉树故做潇洒的点燃一根烟说:“当然,这里的所有人现在都能看的到!”女鬼幽幽的说:“我想你帮我找一样东西!”玉树说:“说吧,找什么?只要我能办的到,一定尽力!”女鬼眼里流出的血泪越来越浓说:“你能帮我找一张照片吗?”玉树一愣,皱眉问道:“谁的照片!”我想玉树一定想到了,这个女鬼痴情若斯,化鬼都不忘自己的负心男友,肯定要的是男友的照片。问题是99级的学长们早就毕业了,她那个男友如果不是本市的人,找起来就麻烦了。所以玉树才会皱起眉头!

  女鬼果然说:“你帮我找这个学校99级数学系的马海涛的照片!”我和玉树同时一愣,马海涛是我们的数学老师,难道是他?如果是的话,那就好办多了!玉树又问:“你知道他现在在那里,是做什么的吗?”那个女鬼说:“他毕业后留校认教了!”玉树爽快的说:“那好办!其他没有了吧!”那个女鬼又说:“我还想要我结发好友刘楠楠的一缕头发,她现在是马海涛的妻子?”玉树想了片刻说:“这个也我尽力吧!三天后,你等我的消息,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那女鬼说:“你问吧!”玉树说:“你叫什么名字?”女鬼说:“我叫李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啊......”说完之后飘然向后,穿过了墙壁,消失不见。

  李惠的鬼魂一走,学弟们赶快开灯,吹灭了蜡烛,一个个面色苍白。玉树调侃的问:“感觉怎么样?”学弟们纷纷掏出点上,刘辉说:“要不是你们两个在,我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刘玉名抹了抹头上的汗说:“就知道你胆子小!”“墩子”在旁边说:“你也好不了多少,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我身上,偏偏手上那么用劲,把我手指头都快捏断了!”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我接过玉树递来的烟说:“你答应的可爽快啊,我可听说,答应了鬼的事如果做不到,她会纠缠你一辈子的!”玉树说:“大多数鬼留在世界上,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只有一小部分鬼是厉鬼,专门报复人的。我给她找到了照片和头发,她的心愿一了,就可以早早的轮回了,不用在做孤魂野鬼这么可怜!明天我去找马老师,直接问他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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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08:4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五章 当年

  被惊吓过了头的学弟们,这会又兴奋过了头!对刚才的事议论纷纷,我和玉树相对苦笑,找了个借口回宿舍睡觉!

  马老师家住的离学校并不远,因为张力和马老师关系不错,经常去他家里。理所当然的充当起了向导。

  “这就是马老师家了!”我和玉树,张力来到马老师家门口!门口还挂着春节时候的对联,门的正中贴着大大的一个“福”。张力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只听里面传出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嘶喊着“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还偷偷存着你们俩的照片,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下面找她!我走,你跟她的相片过去吧!”话音刚落,门打开一个穿红色篓花衬衣,怀旧式牛仔群的女人冲了出来!是马海涛的妻子,我和玉树都见过,虽然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是从没说过话,因为她没带过我们课。

  张力正想打个招呼,人已经气冲冲的下楼去了。

  我们三个愕然的互相对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张力还是敲了敲门,马老师开了门,见是我们三个有点意外,把我们让进了屋子!招呼我们坐下后,张力俨然半个主人,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我看了看马老师,马老师头发蓬乱,脸上胡子最少一周没刮了,双颊深陷,显得十分憔悴!屋子里也十分凌乱,书籍纸片撒了一地。

  马老师喝了一口茶说:“你们找有什么事吗?”玉树单刀直入的说:“我们昨天晚上和李惠的鬼魂接触过!”我刚喝到嘴里的茶,差点一口喷出来!这家伙难道是个白痴吗?这个时候居然说这样的话,我只有暗求老天保佑,马老师不要跳起来,用他40码的鞋子去量他三十九码的脸。没想到马老师只是一愣,瞪着眼睛看了玉树一会说:“是真的?”玉树点点头。马老师又问:“那她怎么死的,你们也知道了?”玉树又点点头。

  马老师低头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过了片刻说:“当年是我对不起她,从她死的那天起,我感觉不到她死了,仿佛她仍然还在校园里!我常常去我们约会的地方,似乎她还没又离开,还在那等我!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幻觉,是我太想她了,太放不下她了,所以到今天还有这样的感觉!”马老师把当年他与李惠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们。

  原来他当初并没有喜欢上刘楠楠,只是把刘楠楠当妹妹一样的感情,而且又是同乡,所以他对刘楠楠很好,刘楠楠喜欢他并且多次向他表白,都被他婉转的拒绝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误会了他的李惠会跳楼自杀!李惠自杀之后,他一蹶不振,刘楠楠一直细心的照顾他,开导他,才使他振作起来。他感动之余,决定在毕业之后和刘楠楠步结婚。可是,他心里还是忘记不了李惠,而且他感觉李惠还在这所学校李,于是他选择了留校任教。他没有告诉刘楠楠原应,刘楠楠为了他也留校了!在后来,两人毕业结婚。刘楠楠慢慢的发现他还是在爱着李惠,开始还能包容,到最后升级到讽刺,谩骂,直到现在的摔东西出走!

  马老师将整个事说了一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同时害了两个好女人!”说着眼睛快要流出泪来!我安慰马老师说:“老师,你也别难过了,其实李惠也没忘记过你!”然后将昨天晚上通灵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马老师听了以后,愣愣的流下泪来,哽咽着说:“是我害了她,这么多年她还记着我,我对不起她,生前让她难过,死后又让她做孤魂野鬼,我对不起她啊!”说着痛哭起来,象个无助的孩子!

  我和玉树,张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在马老师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抹了抹眼泪说:“她要我的照片是吗?我把我们当初一起照的照片烧给她!”说着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拿了一张照片出来。马老师看了照片半晌,拿出笔在照片后面写了四个字“永不忘记”。然后把照片给了我们。

  照片里的李惠笑颜如花,眉弯眼清,紧紧依偎在俊郎的马老师怀里。无论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可惜,现在一个死做幽冥无常鬼,一个生受世间万般苦。我心里不由的想到一句老话“造化弄人”。

  玉树说:“现在照片有了,她还要刘老师的头发。”马老师奇怪的问:“她要楠楠的头发干什么?”玉树解释说:“刘楠楠既然是她生前的好友,那她死后也没有忘记这个好朋友,我想她是想为这个好朋友完成一个愿望吧,需要用这个头发做媒介我引导才行!”马老师点点头说:“头发现在就有,楠楠每次做了修了头发,都会把头发装起来带回来,我这就给你们拿。

  不一会,马老师那了一缕头发,很小心的用纸包好,交给了我们。我们安慰了马老师几句也起身告辞。我们出门正下楼的时候,马老师突然叫住我们迟疑的说:“我...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看着马老师期望的眼光,玉树想了想说:“可以,今天晚上11点,你来113宿舍,我们等你!”马老师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说:“那谢谢你们了,晚上11点我准到!”

  在告别了马老师之后,我们三个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聊天。

  我躺在床上吐着烟圈问玉树:“你说李惠能帮刘楠楠完成什么愿望?”玉树说:“能量不足的鬼一般会用人的头发,指甲或者其他东西做媒介,来引导媒介拥有人完成愿望,其实就是上她的身啦!或者是完成她们当年的一个什么约定,她没做到的约定!只有有头发做媒介,不用我们帮忙刘楠楠也能和李惠接触。”我说:“幸亏她们是好朋友,要是仇人的话,那不是害死刘楠楠了!”玉树笑着说:“你当我傻啊?要是仇家我是不会帮她要头发的!帮鬼害人可是要折福的!我可不想那天走街上被车撞!”我和张力听他这么一说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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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六章 灵怨

  夜幕很快降临,我和玉树在113室等着马老师的到来。我们已经给113的学弟们说明了情况,让张力带着他们去我们宿舍玩。毕竟马海涛是我们的老师,而且这又关乎他的隐私,如果面对这么多人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很尴尬!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情绪失控,马老师事后一定会觉得很丢面子的。

  11点马老师准备出现在了113室,玉树给他开了阴眼。之后,马老师不言不语,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又不停的看着表,时不时的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显示十分的焦躁。

  走廊里响起了12点的钟声,马老师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有鉴于113的学弟们在见了李惠的鬼魂的表现,我不得不提醒马老师,李惠的鬼魂样子已无复当年的花容月貌!只听玉树说:“马老师,你可以睁开眼了!”

  当马老师睁开眼睛之后,看到李惠的鬼魂,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马老师显得很激动,哽咽的说:“惠惠,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李惠的鬼魂看到马老师在这里出现,显得十分的意外。愣愣的看着马老师流下泪来。我和玉树看着这一人一鬼,不由的都有些恻然,玉树拿出照片和头发放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当照片和头发化为灰烬的时候,只见李惠手里多了那张照片!李惠的鬼魂看着照片,嘴角微微上翘,一定是想起了当年的美好时光,只是在烛火下觉得分外的诡异。李惠的鬼魂在长叹了一口之后说:“海涛,这些年你过的并不快乐,对吗?”马老师点点头说:“自从你死后,我就没有一天快乐过!”李惠的鬼魂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看到你在我们约会的树低下哭泣,我看到你在我坐过的石凳边流泪!这些年我一直在校园徘徊,一直在看着你!”

  这一人一鬼的对话,让我和玉树都颇多感触,虽然都显得有点痴,但是情之一字,刻骨铭心,惹人相思到如此地步,却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不过这回总算做的比较圆满了,李惠了了她的心愿之后,也该有个好的归宿,不用在做孤魂野鬼,在终夜四处流浪,哀哀哭泣了!

  马老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惠惠,当初我并没有喜欢上刘楠楠,到现在也没有,我心里除了你,在装不下别人,你是知道的,惠惠,可是你为什么傻到要去自杀,狠心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受煎熬!你这是为什么啊?惠惠!”李惠看着马老师,眼光突然变的冷厉非常,幽幽的说道:“当初我知道你并没有喜欢刘楠楠,我也对你有信心,只不过我并没有自杀,我是被人从天台上推下去的!”我和玉树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当初的事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事情幕后居然另有隐情。

  马老师悲喊道:“是谁?是谁害死你的,惠惠,你告诉我啊,惠惠!”我努力的抓住马老师的手,马老师完全忘记了要靠我才能见到李惠的鬼魂,努力的往前冲着。

  李惠眼里的血浓的仿佛化不开,恨声说道:“害死我的就是你现在的妻子,当初我最好的朋友刘楠楠!”马老师顿时安静了下来,眼光涣散,神情沮丧,嘴里喃喃的说:“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李惠大声说:“怎么不会是她?她喜欢你,但是知道你不可能离开我,就骗我说你下课在男生宿舍楼的天台约我!她和我一起早早去了天台等你下课,趁我在天台边上看你回来没有的时候,在背后猛的把我推下了天台!”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李惠突然阴恻恻的笑着说:“我还把她当我最好的朋友,我还对她象妹妹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却害死了我,害的我和你人鬼殊途,阴阳相隔,不能相守!”顿了顿,李惠对马老师说:“海涛这些年其实你才是真的苦,你一直没有忘记我,我很知足!谢谢你,海涛,还有两位学弟,谢谢你们!”李惠说完之后突然把双手举在空中,眼中流出斑斑血泪,顿时宿舍里阴风阵阵,桌子上的书被风吹的“哗啦啦”的直响。李惠大声喊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风猛的一吹,把我们三人的衣襟吹的猎猎做响,桌子上的书不受控制的乱翻起来,蜡烛的火焰“呼”的一下暴涨,然后突然熄灭了!整个宿舍一片漆黑,风在宿舍的地上打了一个旋涡飘,眼前已经失去了李惠的踪影!

  玉树大喊一声“糟糕!她去报仇了,快去马老师家,要不刘老师危险!”此时已经松开我的手的马老师,象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坐在地上,抱头痛哭。马老师边流泪边说:“那是她应该得到的报应,我不会去救她的!”玉树急道:“学姐如果把刘老师害死的话,那她就不能转世了,况且上身会耗尽她的阴气,让她魂飞魄散的!”马老师一听,立刻站起身来说:“那怎么办?”玉树吼道:“快走啊,现在去还来的及!”

  我们三人心急火燎的赶到马老师家。马老师不知是不是太着急了,喘着粗气,掏出钥匙居然几次都拿错了钥匙!我一把推开马老师,飞起一脚踹开了门!屋里没有开灯。月光下,刘老师静静的站在阳台旁边,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从这个四楼跳下去,支离破碎。看到我们进来,刘老师缓缓转过身来,阴声说:“你们来了......”是李惠的声音,李惠上了刘老师的身!玉树大喊“学姐,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的!”刘老师嘴里发出李惠的声音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不能转世轮回又怎么样?魂飞魄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要报仇!你们知道吗?就是这个女人,让我做孤零零的野鬼游荡,让我和海涛人鬼殊途,阴阳相隔,不能相见!你们能了解那样的痛苦吗?”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小心的说:“学姐,你冷静一下,你现在害死她,确实报仇了,虽然出了你心中的怨气,但是也与事无补,对吗?”

  刘老师的眼睛里流着泪,我知道那是李惠的泪。李惠说:“我只要报仇,我只要报仇!你们谁也不阻我!”

  “惠惠,”马老师突然在旁边轻声的叫着李惠说:“我来陪你好吗?你放过楠楠吧,她会有她的报应的!”李惠顿时泪如泉涌,摇头说:“我不要你死,你要好好的活着,这里好冷好冷,我不要你来陪我......”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我和玉树不知道马老师说的是真的还是要稳住李惠,不过我觉得马老师对李惠这么久的相思,完全有可能这么做。我向玉树打了个眼色,要他和我一起抓住马老师,那小子居然全无反应。我才想起来,屋子里没开灯,那家伙看不到我的眼色。我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一把抓住马老师的胳膊,玉树同时也反应过来,和我一起抓住了马老师!

  马老师不停的挣扎着向阳台走去,我和玉树努力的想抓住马老师!可是马老师似乎全身有使不完的劲,象发狂一般的向阳台冲去,嘴里大喊着“惠惠,我来陪你,我不怕冷,我不怕孤单,我要和你在一起!”只听“嘶啦”一声,马老师的西服被我们扯脱了袖子,我们两个同时摔倒在了地板上。马老师疯子一般的冲向阳台,将刘楠楠抱住。坐在地上的我和玉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马老师理智还是没有混乱的。马老师抱着刘楠楠的身体,却在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说话。喃喃的说:“惠惠,你冷吗?我抱着你还冷吗?”李惠哭着说:“你抱着我不冷,我觉得好温暖,好幸福!多少年,我都想你在这样抱我一次,我不报仇了,我不报仇了,你多抱我一会!”马老师轻轻的说:“放心吧,我会永远的这样抱着你!”听完这句话,我和玉树暗叫“不好!”果然,马老师一把推开刘楠楠的身体,右手在阳台栏杆上一撑,飞身一跃,跳了下去。与此同时,李惠惊呼一声“不!”然后,刘楠楠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阳台上。

  这一切发生的都如电光火石,我和玉树奔到阳台上向下看的时候,只看到马老师的身体趴在楼底下。

  我们立刻飞奔下楼。跑到马老师的身体边,玉树一探呼吸,长出了一口气说:“只是昏过去了,没有大碍!”我一心里暗叫“万幸!”对玉树说:“这真是奇迹啊!”

  马老师呻吟一声坐起来捧着头说:“我死了吗?”我说:“你好好的活着呢!”马老师长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我想死都死不了?”我刚想说话,旁边传来李惠的声音说:“他没事吧!”我和玉树抬头一看,李惠就站在我们的身边!五官上的血迹不知为什么已经不见了,整个人显得清丽非常!我对李惠点点头,示意马老师没问题!李惠对我和玉树说:“不要告诉海涛我在!”李惠仔细的端详着马老师然后叹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学弟,我要走了!告诉海涛好好的活着!”说完,转过身去,象街头的另一面走去。

  看着李惠消失的方向,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有点不妥!

  我和玉树把马老师扶进了马老师的家。刘楠楠已经醒了过来,蜷缩在屋子的一角。见我们进来,刘楠楠跑过来搂住马老师的脖子,将头扎进马老师怀里颤抖着说:“海涛,刚才惠惠的鬼魂来过,她是不是想害我啊!”看来她的记忆就到见到李惠的鬼魂为止!

  马老师一把推开刘楠楠冷冷的说:“住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许你提惠惠的名字,你没有资格提她!”刘楠楠愣愣的看着马海涛,马海涛暴怒的说:“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瞎了眼,当初还感激你照顾我,安慰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一只毒蛇!”刘楠楠又猛的抱住马老师说:“我爱你,海涛,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爱你啊!”

  看着失控的两人,我和玉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轻轻的拽了拽玉树,一起走出了门外。

  空气中夜风带来阵阵清幽的花香,路旁的花池里的花儿开的正艳。我眼中又浮现出学姐清雅素淡的面容,我对玉树说:“马老师从四搂跳下来都没事,是学姐救了她吧!”玉树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为了救马老师,学姐的能量耗的差不多了,最后走的时候阴气很衰弱!”我这才知道刚才看着学姐走的时候,为什么心里有种很不妥的感觉。我担忧的问玉树说:“那学姐会不会魂飞魄散?”玉树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那只能祈求上天了!”我望着满天的星星,心里默默的祝福“学姐,一路走好!”

  在我们走后,马老师向派出所报了案,刘楠楠也对当年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一个星期后,我和玉树,马老师一起到看守所去看望等待判决的刘楠楠。马老师还带着一纸离婚协议。

  刘楠楠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马老师也没有说话。在我们三人要离开,走到会客室门口的时候,刘楠楠说:“海涛,你不要恨我,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选择爱你!”马老师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拉开了门!我们身后传出刘楠楠失声痛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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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span style="FONT-SIZE: 12px;">正文&nbsp;&nbsp;第七章 肢解<br/><br/>  <br/><br/>转眼就到了八月低,虽然接近秋天,可是天气依然热死人。由于快开学了,所以我也辞去了工作,好好轻松几天。自从马老师的事情之后,我和玉树终于能清闲下来,这一个多月都没有碰到灵异事件。这对我和玉树来说,真是一件爽心的事。<br/><br/>  这天由于闲极无聊我和玉树跑到113室和学弟们吹牛,正说到天昏地暗的时候,马老师来找我们两个。我和玉树跟着马老师来到宿舍外面,马老师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子说:“这位是市局的李队,是我的老朋友,李队有点事找你们帮忙。”我和玉树对望一眼,心想八成又是和脏东西打交道的事。我们和李队握手,并做了自我介绍。李队说:“这样吧,今天中午饭我请,事情咱们桌子上说。”<br/><br/>  李队长看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把最后一瓶啤酒打开给我们倒上说:“听马老师说你们两个很不同寻常啊,呵呵!”我和玉树相对苦笑,玉树无奈的说:“我倒希望是个平常人!”李队笑笑队玉树说:“听说你学过法术?”玉树不好意思的一笑说:“你们办案是讲究科学的,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李队喝了一口啤酒说:“那不一定,不了解的东西未必是不科学的,不能太武断!”<br/><br/>  李队情绪显得有点不稳定,把啤酒一饮而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出了来找我们的原因。<br/><br/>  原来早上李队接到一个案子,在市中心的一所住宅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李队带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立刻被现场的残状惊呆了。现场死者是个孕妇,尸体被凶手肢解成了十几块。然后用尸体一块块的拼成了一个汉字的“九”字!肚子里的孩子被剖出来剁成了几块,然后又拼在一起。并且用鲜血在墙上画了一个长长的横杠。奇怪的是现场只有死者的指纹,并且通过死者左手拿着一把菜刀,右手拿着一把利斧,菜刀和斧头的刃口都卷了起来,上面还沾着死者自己的肉渣碎骨!现场一切的证据都表明是死者自己杀死自己并且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将孩子拿出来剁开,然后在把自己肢解,拼成了一个“九”字。死者的丈夫在下了夜班回家打开门看到这一切之后,当场吓的发出尖利的惨叫,惊动了对门的人,对门的人于是报了案。死者的丈夫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被送进了医院,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从他嘴里也问不什么来!<br/><br/>  听完李队的叙述后,玉树阴着脸说:“那墙上不是一个横杠,那是一个汉字的‘一’字!”李队用手摸着下巴说:“哦?那代表什么呢?”玉树显很沉重的说:“我听师傅说过,邪派有种‘九鬼凶冥阵’就是把人杀了并肢解,然后拼成个‘九’字。要连杀九人,而且杀这九个人的时候要在大凶之地杀,阵势才能完成。阵势完成之后,还要赶在‘重阳节’的半夜十二点,将自己至亲之人献祭,阵势才能启动,一旦阵势启动后果不堪设想。”<br/><br/>  李队皱眉说:“那凶手有什么目的?”玉树摇头说:“未必是凶手!”李队一愣说:“什么意思?”玉树缓缓的说:“也有可能是鬼布阵...”李队呆了半晌说:“这...这...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玉树说:“人布阵有救,鬼布阵那是没的救!”李队摇头说:“难道救由它在继续害死?”玉树显得很茫然的说:“不知道,听你说的,这个象是鬼布阵,假如能找到这个鬼的话,也许能阻止也不一定,不过能布这个阵的鬼,我未必能收拾的了!”玉树说完又看看我说:“也许我们两个合作可以阻止这个阵势发动!”<br/><br/>  我听玉树这样一说,吓了一跳。李队刚才在讲的时候,我都觉得恐怖的不行,现在还得亲自上阵,我心里实在是虚的要命。我迟疑的说:“我行吗?”玉树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就算阻止不了,我也担保你没事!”听玉树说的这样有把握,我才放下心来,毕竟玉树是道门高徒嘛!经过了和玉树这近两个月的相处,和发生的这种种事情,我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br/><br/>  我们坐着李队的车来到凶案现场。一进门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玉树和我对视了一下说:“好重的阴气。”我点点头,忍着全身的极度不舒适感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碎尸等等已经移走,只留下满地的血迹,甚至连墙上都是血迹,就象是用盆子泼上去的一样。马老师只在门口战了一下就几乎吐了出来,赶忙逃也似的离开,在楼外面等我们!<br/><br/>  玉树直盯盯的看了一会墙上的那个用血写的‘一“字,额头上冒着冷汗,很明显他的不适感也很强烈。我把衬衣的扣子又解开一个,似乎这样才能多透一口气!我抱怨的说:“这真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是个大凶之地,搞的老子连呼吸都困难!”玉树头也不回的说:“大凶之地,唉,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应,这里的怨气太重了!”李队点了根烟说:“只要一进这里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还真有点邪门!”玉树的目光终于从墙上移了下来。玉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着!玉树刚准备将符贴在那墙上,符突然“呼”的一下着了起来。<br/><br/>  我和李队都惊呆了,李队呐呐的问:“是你自己烧着的吧!”玉树苦笑摇头说:“不是我,是这里的怨气,果然是大凶之地,我的‘黄道符’还没出手就被烧着了,它感觉到我来了!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李队问:“谁感觉到你来了?”玉树叹了口气说:“布阵的鬼!”李队吓了一跳说:“它在这里?”我也不禁紧张的说:“这里虽然怨气多,但是没觉得有脏东西啊!”玉树点头说:“这里的怨气都是因为这处于大凶之地,凶穴将这些怨气集中在一起,阵势没发动之前,危险性不大!”</span>
        <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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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八章 走廊

  从那个大凶之地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斜斜的太阳被天边的云朵遮掩着,这让人感觉凉快了许多。从门里一走出来,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一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立刻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许多,连步伐都轻快起来。


  马老师见我们三个出来,连忙过来问里面的情况。玉树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一直皱着眉头思索着。马老师看我们三个沉重的表情,知道事情肯定很棘手。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马老师提议晚上我们去他家吃饭,尝尝他的手艺。

  吃了晚饭之后,玉树显得很疲惫,而李队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和马老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队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个报告让我怎么写,写上去上面也不会信的。”我心想这到是,没人亲眼见到谁会信一个孕妇自己肢解了自己?我胡思乱想中,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电视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主持在干什么,自己完全没了印象,只觉得好象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朦胧中看到马老师拿了床毯子盖在了我身上。

  就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我睁开眼睛一看,玉树倒在沙发的另一边睡着了。马老师和李队一身酒气,茶几上放着两个空白酒瓶子,似乎喝了不少酒,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我看大家横七竖八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我把身上的毯子拿下来给玉树盖上。走到马老师跟前轻轻的叫:“马老师,马老师,起来去床上睡!”马老师毫无反应,我又叫了李队几声,李队也是如此,看来两人醉的不轻。

  我朝客厅旁边的卧室走去,打算拿两床被子给他们盖上。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却呆住了。

  卧室的门开了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我迟疑着,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这是幻觉,但是很明显不是,走廊里昏黄的灯光闪着诡异的光芒,着实让我不知所措。就在我呆看着卧室突然变成的走廊的时候,走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笑声。不错,这个笑只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走廊的那头一个女人狂笑着,有在喊叫着什么,声音很大,但是我却完全听不清,只听到一些无意义的音节,不知道是喊的什么。

  我关了门到客厅的沙发轻轻的推醒玉树,把卧室的怪事告诉了玉树。玉树听完之后和我一起来到卧室门口,一推门还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望不到那头!

  玉树想了一下之后对我说:“进去看看吧!事到临头,跑也跑不了,不如去看看!”我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两个小心的朝前走着。才走了几步,走廊的那头又传来那个女人的笑声,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似乎也被笑声吓的在颤抖,忽明忽灭的。我无意识的两手搓了搓,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冷汗,在摸摸自己的额头,也是一头的汗。我实在是太紧张了,那女人的喊叫声也掩不住我胸腔里心跳的声音。玉树回头看了看我,我见玉树也是一头的汗,他也很紧张,毕竟走过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越朝前走感觉越冷。那女人的尖叫,惨笑,大喊却越来越清晰。我仔细的听着,那女人似乎在喊的始终是一个字“杀......”。对,她喊的一定是“杀”。这时候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只听那女人喊道:“杀,杀,杀......哈哈...哈哈...杀啊......”我听清楚了这喊叫之后,感觉我的双腿忽然一点劲也没有,几乎就要瘫倒在走廊上。

  玉树似乎感觉到我有点不对,转过来扶着我,然后说:“没事吧?”我感觉玉树扶着我胳膊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没事,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走到头。”玉树说:“现在也没有回头的路了。”我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通往客厅的路了,只有走下去了。

  又走了一会,走廊的灯似乎变亮了,女人咆哮嘶吼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而一扇门在我们的视线里越来越大。我和玉树一起加快脚步,走到门跟前。只听门后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杀...哈哈...杀...杀...哈哈...”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推开门看看,玉树却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场景。

  门里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睡衣的女人一手拿着一把斧头,一手拿着一把菜刀在挥舞着。我突然记起,门后边的布局和白天我们去看的现场是一模一样的。我和玉树对望了一下,都有种想拨腿就跑的感觉,可是却迈不动步子。

  房子里的女人大喊大叫着,犹如疯癫。声音已经嘶哑难听,就象敲破了的锅。可是体力丝毫不减,双手乱舞着菜刀和斧头,丝毫不见疲惫。舞了一会,只见那女人站在那里不动了,嘴里犹自喃喃的说着“杀”,不时低笑两声,这让我觉得恐怖异常。那女人又低笑了几声后,突然用手里的菜刀在腹部猛的一划。鲜血瞬间泉水般的涌出。那女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丢下手里的刀,探手将肚子里的孩子拿了出来。一个刚具有孩子样子的婴儿,后面还拖着长长的尾巴。

  女人把孩子的脐带一把拽断,按在写字台上,另一手高举起斧头。斧头在月光下闪过一溜寒光,落在孩子的头颈上。一标鲜血溅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恍如未觉。女人又高举起斧头,落下。孩子的胳膊离体而去。随着女人斧子落下的越来越快,孩子很快被女人剁成了十几个小块。女人愣愣的看了孩子一会,突然“哈哈”大笑,直笑的喘不过气来。

  而此时在门外的玉树和我,身体紧紧靠着墙才不至于倒下来,四肢连颤抖的力量都失去了。

  女人肚子上的刀口象一张嘴一般,女人大笑的时候,那条刀口诡异的蠕动着,似乎也在大笑,为女人的疯狂加油打气。女人大笑完之后,举起手里的斧头猛的剁下,却将自己的一只手剁了下来。女人似乎呆了一呆,将没有手掌的手腕举到眼前端详着,动脉里的血一标一标的激射。女人的脸上,天花板上都是飞溅的鲜血。女人染满鲜血的脸肌肉扭曲,嘴里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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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span style="FONT-SIZE: 12px;">正文&nbsp;&nbsp;第九章 噩梦<br/><br/>  我和玉树目瞪口呆,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鲜血,肢体,女人肚子诡异的笑,就连被剁成了十几块的那个婴儿,都似乎在笑。<br/><br/>  女人手里的斧头不断的落在自己的肢体上,鲜血飞溅。女人坐在地上,用力的砍着自己的腿,连续几下,一条腿又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我和玉树都已经吓的呆了,女人只有自己的一只手和头连在自己的身体上,显得说不出的诡异。我忍不住呕吐的冲动,趴在门边大口的吐着,可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候,只听玉树低声发出一声惊呼。我凑到门缝里一看,女人已经丢掉了斧头,却拿着菜刀。刀在女人脖子咽喉处来回拉着,血喷涌而出。女人的喉间已经发不出大笑,可是她的脸上却分明在笑。<br/><br/>  刀在颈椎骨出停住,在也割不进去半分。女人不罢休,将头放在茶几上,眼睛刚好向着我们。眼里读不出什么东西,却又似乎充满了讥笑。女人手里的菜刀一刀刀的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十几下以后,她的头终于和脖子分开,头在茶几上滚动几下,掉在了地上。脸上狰狞的表情,仿佛在耻笑我和玉树。一切仿佛归于平静,屋子里全是杂乱的肉块与血迹,充满了新鲜的血热味。<br/><br/>  本以为就此结束的我们,决没有想到,那具没有头的尸体,居然又举起了已经卷了口的菜刀。我紧紧的捂住嘴,看着那个尸体的里的菜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斩在了自己的肩胛上。一刀又一刀,终于又将最后一只胳膊斩了下来。<br/><br/>  终于完全平静下来,我和玉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我几乎紧张的生怕因缺氧而死掉。玉树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我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屋子里血腥的味道让几乎又吐了出来。玉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转身推开了小卧室的门。我尾随着玉树进去,这里面和客厅里简直是两个世界,布置的温馨典雅。可是,在我们转身出来的时候,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可思议与恐惧。就在我们进了小屋,在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女人被斩成了碎块的尸体,却已经被排列成了一个汉字的“九”字,而墙上鲜血淋漓的写着一个“一”字。<br/><br/>  我和玉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感觉,客厅里的一切却都已经改变了。玉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大喊一声“破!”,手一抖,那符直向女人的头颅飞了过去。可是符还没有飞到一半,就“啪”的一声,鞭炮一样的爆炸了。玉树申请紧张的用手一拽我说:“小心!”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玉树又拿出一张符,将右手指尖咬破,在符上画着,然后喊了一声“破”,将符贴在那女人的头颅的天灵上。玉树看符没有暴,也没有烧着,用胳膊擦了擦满头的汗水说:“我们快走,这里太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邪门了!”说罢,拉着我飞奔而出。<br/><br/>  外面还是那条昏暗的走廊,灯光忽闪忽闪的。我们顾不得这一切,努力朝前跑着,可是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据我们的估计,我们现在跑过的长度,已经完全超过来的时候走过的长度,可是还是根本看不到我们来的时候的那道门。我们已经跑的满头是汗,气喘心跳。终于,我们扶着墙喘着粗气,我们实在跑不动了。<br/><br/>  就在这时候,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轻轻的喊着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我猛的一下惊醒,原来做了一个噩梦。我一摸自己的额头,满是冷汗,马老师微笑的看着我说:“怎么了?做噩梦了啊!”李队一指玉树说:“你看那小子也满头是汗,我看也做噩梦了!”然后把小杯子里的白酒一口喝干,咂咂嘴说:“白天的那里实在是太恐怖了,也难怪他们会做噩梦!”说着叫醒了玉树。<br/><br/>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十二点。电视里的那个女主持,依然在继续搔手弄姿。现在离吃完晚上不过2个小时,而自己睡着不过1个小时,可是这个梦却做的似乎很长很长。我抱着脑袋回忆梦里的一切,显得那么真实,那简直就不是梦,太恐怖了。<br/><br/>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玉树“啊!”的惊呼了一声。只见玉树手里拿着几张符说:“少了两张......”我脑袋“轰”的一下,难道刚才的梦境是真的?还是我们灵魂刚才离体而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从头到尾都让我接受不了。我觉得我就快要崩溃了。<br/><br/>  李队和马老师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听到玉树的话,李队问:“什么少了两张。”我和玉树把刚才梦里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出来。我们的梦一模一样,显然刚才我们是一起经历了一个场景的梦境!李队说:“这估计是白天现场的情景给你们的刺激太深了,所以你们才会做一个梦,估计是巧合。”我知道李队是在安慰我们。玉树一挥手说:“很显然,我们刚在梦里经历的是案发的经过,我觉得似乎是有人想告诉我们什么,所以才把我们在梦里看到那个场景!”我点点头说:“危险是到最后才发生的,前面是一直在重演事情的经过。”玉树突然一下站起来说:“是镜子,镜子,一定是镜子!”我皱着眉头说:“什么镜子?”玉树说:“刚才我们在梦里透过门缝看那个女人肢解自己的时候,她砍自己的手的时候是背对着我们的,但是我们分明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那是因为写字台上面有一面大镜子,所以我们才能看的到!镜子一定有问题!”我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面镜子,但是因为当时实在是太恐怖了,因为精神都集中在那女人身上,对其他一切都没留意,经玉树这么一说,我隐约记得那里是有一面镜子。<br/><br/>  李队皱眉说:“那镜子有什么问题?”玉树说:“不知道,只有去了才知道,有必要在去一趟。”马老师一听,首先表示拒绝在去,那里他实在受不了。<br/><br/>  李队把手里的酒杯朝桌子上一顿说:“好,那我们就在走一遭,我看还能有什么花样出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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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8-21 19: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章 婴灵

  很快我们又走进了那屋子,加上梦里的已经是第三次了。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虽然还是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已经没白天那么严重了。


  玉树一进屋子就直奔那面写字台上的大镜子。镜子宽约1.2米,高有近1米。一般人家绝对不会将这么大的镜子镶嵌在书桌上,这点让我们都很奇怪。玉树仔细端详着镜子,摸索着镜子的四边。镜子紧紧的贴在墙上,没有一丝缝隙。李队也对着镜子敲敲打打,想要发现点什么。可是大家徒劳了半天,从各种迹象来看,这完全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玉树掏出口袋里的小折刀,沿着镜子的边缘塞了进去,然后围绕镜子转了一周,将镜子和墙面剥离。我和李队一人扶着镜子的一边,防止镜子从墙面掉下来摔碎。在镜子和墙面完全剥离后,我们小心翼翼的把镜子放在写字台上。镜子后面是一堵白墙,毫无出奇之处。玉树在墙上左摸右看,还是没有发现。玉树手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对我说:“来,把镜子翻过来。”我和玉树一起把镜子翻过来。镜子后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镜子背面的最中间画着一个八卦,周围写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咒。

  李队奇怪的问玉树说:“这都画的什么啊?”玉树脸色煞白的说:“这是‘婴灵咒’。”我从来没见过玉树的表情这么紧张。玉树说:“白天我们估计错误,这根本不是‘九鬼凶冥阵’,而是‘婴灵咒’,从一开始下咒的这个人就在误导我们。”李队听玉树这样说反而轻松了点,说道:“那下这咒的家伙不是鬼,是人喽?”玉树摇摇头说:“也许是鬼,也许是人,依我看,是鬼的成分比较大点。”李队吓了一跳说:“那这个和你说的那个阵,哪个厉害点?”玉树耸耸肩说:“可能是这个比较弱点吧,不过也得小心对付!”虽然玉树这样说,但是他的表情和动作告诉我们,这个咒也决不简单。

  李队还想在问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骤然冷了下来,一股阴森冰冷的邪气激的我不禁后退两步。一个声音说:“想对付我?你能对付的了吗?”声音不知道是从那传来的,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玉树大喊道:“小心!”然后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符。玉树舌绽春雷,喝一声“破”,将手里的符拍在镜子背后的‘婴灵咒’上。只听“啪”的一声,镜子碎裂,从镜子中似乎飞出一个东西,在屋子中飞快的绕行一周,然后停在了我们进来的大门口。

  我定神一看那东西,是那个在梦里被母亲剁成了十几块的婴儿,此刻仿佛被拼凑在一起,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流着殷红的鲜血。婴儿双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三人。玉树满头是汗,如临大敌,又摸出张符,夹着符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的出他心里很紧张。婴灵口中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笑声未毕已经朝李队飞了过去。婴灵还没飞到李队的跟前,玉树手里的符已经朝婴灵飞了过去。婴灵半空中转了个向,朝玉树猛扑过去。玉树这时候在想从掏符已经来不及。

  我和李队一起朝婴灵扑去,却只见玉树从口中喷出一口血雾。婴灵飞行正急,一头撞进了血雾。只听婴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血雾中一转向,“哗啦”撞碎了窗户的玻璃,飞了出去。玉树沉声喊道:“追!”飞身而起,拽开门跑了出去。我和李队一起跑出门,紧紧跟着玉树跑去。

  正在我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玉树猛的停了下来,在前面一抬手,止住了我们奔跑的势子。李队说:“怎么了?不追了?”玉树苦笑着说:“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在那?”李队说:“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是条马路,我们转弯的地方还有路灯......”李队说到这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条没有镜头的走廊里。走廊和我在梦里见到的几乎一样,灰白的墙壁,昏黄的灯光,笔直的没有镜头。所不同的是两边多了许多的门。

  李队怒火冲天的大喊:“他合肥论坛我的最爱,这是怎么回事?”玉树看了看我说:“我们按梦里的走?直走?”说完指着走廊的那一边。我点点头算是默许。

  我们三人朝走廊的那边走着,我们不想跑,一是太累,二是玉树刚咬破舌尖喷出鲜血,虽然伤了婴灵,但是自己也伤了元气。

  经过一道道的门,门后发出各种不同的诡异声音。有的门后似乎在大力的剁着什么东西,有的门后有人在时哭时笑。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既刺耳又让人感到不安。突然,前面的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女人,肚子上裂开一条大口子,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斧子。我们三人一起停下脚步,身边的李队拔出枪上了膛。女人抬起头,阴恻恻的说:“你们见到我的孩子了吗?”昏黄的灯光下,赫然竟是梦里肢解了自己的女人。李队在旁边喘着粗气,显然他也认出女人。女人的声音突然凄厉无比“你们见到我的孩子了吗?哈哈......杀......哈哈......”女人在大笑,嘴角一直裂开到耳朵根部。然后,女人又大笑了几声,脑袋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朝我们滚了过来。边滚边声嘶力竭喊着“你们见到我的孩子了吗?”脑袋后面洒下一串鲜红的血。

  就在女人脑袋快滚到我们的身边的时候,玉树一扬手,手里的符直朝女人脑袋飞了过去。符正正的贴在女人的脑袋眉心的正中,女人嘴里发出凄楚的惨叫,嘴角流着绿色的液体。不一时,女人的脑袋停止了尖叫,也不在动弹。

  我和李队跟着玉树从女人脑袋旁边快步走过,看也不敢看一眼。刚走到女人没头的身体跟前,那个没脑袋的身体居然极快的挥着斧头朝我们砍来。李队飞起一脚,踢在尸体拿着斧头的右手上。那尸体的握着斧头的手顿了顿,依然朝我们砍了过来。李队大喊一声,把我推开,我重重的撞到墙上。而斧头从李队的胸口划过,带起一溜血光。玉树飞身而上,手里的符贴在了女人的身体上。可是符在贴在身体上一下子着了起来,片刻间烧的就剩下一块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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