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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5 16:3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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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儿失踪案
第六章小儿失踪案
到了小虎子父亲家,他身为人父竟然说一个月前就不知道小虎子去哪了。邵易宇气得哇哇直叫,一个电话将好朋友范警官喊过来要按谋杀案处理,小虎子父亲才慌了神:“一个月前他又被后娘打了一顿,自己一个人赌气搭火车去了母亲家。”
邵易宇当着警察的面给了小虎子父亲一记老拳——-佛经磨砺的仅仅是他的脾气,却并非他的一腔热血。
看到小虎子父亲这种人连佛都有火,何况邵易宇。
邵易宇连夜赶车去了小虎子母亲家,他母亲更离谱,压根不知道小虎子失踪了。等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除了跟泼妇一样破口大骂前夫没良心之外,自己也根本没有用心去想自己儿子到底去哪了。
邵易宇从来不打女人,骂又骂不过个泼妇,只好要了几张小虎子的相片无奈之下踏上了返程。
半路上范警官打电话给邵易宇,说小虎子搭火车要路过W市,而W市正在闹小儿失踪案,让邵易宇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邵易宇病急乱投医,毫无头绪之间抓到这个救命稻草,当即方向盘一打向W市开去。
W市警察局,由于范警官的通融,邵易宇从分管此事的刘警官那秘密拿到了一些资料,刘警官道:“这些小孩分散于全市各地,各种家庭出身的都有。除了失踪的时间比较集中之外,我们找不到之间有任何相关性。每当我们加紧侦查,失踪案就明显减少,一旦稍有懈怠,相关案子又四处频起,仿佛做案人在我们公安局有卧底一样。搞得我们疲惫不堪。这事还惊动了国家公安厅,派人过来协助侦查过一段时间,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邵易宇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刘警官在说什么,一个人呆呆看了看卷宗后突然站起:“这儿有没有电脑可以上网?”刘警官愣了一下:“有啊。我办公室就有。”
邵易宇进了国内一家算命网站,点开“在线排盘”系统,将失踪小孩的出生年月日一个个输了进去,最后一拍桌子:
“所有小孩都是童子命。”
桌子拍完,邵易宇有几分不好意思:这刘警官是承范警官的人情才对自己这么客气,自己坐了别人办公桌不算还在这拍别人桌子。赶紧一个劲对刘警官说对不起。
谁知道刘警官即没有常规客气一下说“没关系”,更没有对邵易宇发脾气,只是神情古怪地看着邵易宇:“童子命?你也懂童子命之说?”
言下之意刘警官他自己也懂,而且更知道这些失踪的小孩有这条“隐性关联”。
邵易宇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好友之孙可能在你们W市失踪,他也是童子之命。我心中十分焦急。请刘警官看在范警官面子上多多帮忙。我代他家人先谢谢你了。”
刘警官点了点头:“我跟范警官是多年的好朋友,要不是看他的面子我也不会偷偷带这些资料给你看。不过———有些事我还是不能明说的。”
邵易宇诚恳地说道:“请看在这些已经失踪了的小孩份上,看在那些还没失踪却天天生活在可能被绑架恐惧之中的小孩和家长份上,请刘警官多多帮忙。”说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刘警官看到上面长长的数十个头衔笑了:“你也是中国灵异所的?”邵易宇把“中国灵异所”误听成了“中国灵异协会”,看到有戏,拼命点头。
心中暗暗还有几分高兴:自己的“中国灵异协会”竟这么有名,连W市的警官都知道了。
刘警官道:“那你一定认识中国灵异所的法警官。”
邵易宇愣道:“谁?法警官?。”
姓法的人很少,最多只知道三国时代有一个叫“法正”,再剩下来只有《白蛇娘子传》里面的“法海”了,那还不是他的姓。生活当中如果周围有姓“法”的自己一定能记得住,可偏偏就是记不起来自己灵异协会有个什么“法警官”?
好在刘警官眼尖,又重新看了看名片:“哦。你是中国灵异协会,而他是中国灵异所。”
邵易宇可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一个机构跟自己类似,抓了抓头:“他即是警官,又是中国灵异所的?”
刘警官点了点头:“国家公安厅很重视我们市的大规模小儿失踪案,派了不少人来协助调查,其中就有这么一位法警官,他看了案宗后没查电脑就脱口而出说了跟你一模一样的话。说出来后公安厅的人就将我们赶走了,剩下他们自己在里面商量,我只隐约听到几句说到什么中国灵异所,什么邪教事件。”
不少算命瞎子只要你报出生年、月、日、时,他就可以迅速在脑中推出你的生辰八字,而邵易宇到底是个业余人士,平时推演个八字要么查万年历要么就是要查电脑或网站上的排盘软件。
而这位法警官能看看卷宗就能迅速推演出这么多小孩的生辰八字,总结出他们八字中的特点——-不用说,一定是位易学界的高人。
说到老本行,邵易宇来了兴趣:“后来呢?后来怎样?”
谁知道刘警官耸了耸肩膀:“后来他们四个人在W市四处查了一下,毫无结果返回了,只是唯独少了那位法警官。不过说也奇怪,从他们走了之后,小儿失踪案就少了很多。”
邵易宇离开警局,一边开车一边陷入了沉思,最后索性将车停在一边,拿出一张纸出来边写边理思路:小虎子———童子命———失踪———大宗小儿失踪案———均是童子命———中国灵异所法警官———犯案减少——-无功而返?or功成身退?
邵易宇想了半天还是理不出头绪,只好发动汽车,大踏油门向法警官当时查案路线一路寻去。
离城市越来越远,越走也就越荒凉,到最后压根没有什么马路可走,全是在小石子路和泥泞不堪的黄泥路上行驶,好在邵易宇开的是“悍马”,靠着强劲的马力一“路”闯到了目的地,也就是法警官的第一站——-小泥丫村。
这里有个半仙姓齐,在W市名气极大,连公安局有人办案受阻都会偷偷来请齐半仙算上一卦,据刘警官说他连罪犯的身高、体重甚至脸上那有块疤都能算出来,刘警官自己一开始不相信,后来亲自来体验了几次,果然灵验无比。
第七章 半仙其人
第七章半仙其人
一进小泥丫村,立刻有一条宽阔笔直的马路显现在自己面前,邵易宇的汽车平稳地开在上面,与刚才在泥路上颠簸的感觉不可同时而语,不禁感叹:“古人行善积德一个途径是放生,另外一个就是修桥修路。看来这修桥修路之举的确是功德无量。”
一下车,邵易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迎上来:“你是来找齐半仙算命的吧?”
邵易宇来小泥丫村的确是来找齐半仙的,不过没想到小泥丫村竟个个是“半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竟连一个小孩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不禁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孩拿出一包瓜子:“你买我一包瓜子我就告诉你,并且带你去齐家仙宅。”
邵易宇笑了笑:“你还挺会做生意的。好,我把你一篮瓜子全买了,你上车指路给我。”
小孩见邵易宇如此“阔绰”,一出手就买他整整一篮瓜子,不禁大乐,等听说让他上车,更是快活得大叫:“好啊。好啊。”
邵易宇一边掏钱一边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一来你就知道我是来找齐半仙的么?”
小孩说的话差点将邵易宇哽死:“看你的打扮就知道你是城里人,城里人来我们小泥丫村路不好走,来一趟不容易,不是找齐半仙算命,难道是来供我们上学、帮我们发财致富的?你们城里人可真笨。”
现代人宁愿将钱捐到庙里或花在算命上来积所谓的“功德”,也鲜有人愿意捐款来助贫援学。
“城里人”———有时候的确很“笨”。
本来邵易宇还以为这里人个个都能先知先觉,属于灵异事件,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后知后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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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齐家仙宅也不过是间普通的农村民居,走进去就是一个大院,照样养鸡养猪,拐进正门进了大厅才能感受到它的与众不同:地上贴了瓷砖,墙上刷了墙漆,立刻就有点县城房屋的味道;而客厅左边卧室就装潢得更为考究,红木家居,吊顶射灯,吸音厚绒窗帘,立刻又有点城市房屋的味道,足见这家主人的品味。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看法,在邵易宇眼中发现更发现它的许多与众不同的设计——-在风水方面的设计。这儿一个狮头门锁,那儿一个金鱼鱼缸,连挂在门上、墙壁上的八卦镜都大有讲究。
右边是齐半仙的“工作室”,齐半仙正屁股对门在讲解着什么,看不见长相,他对面的一个女子则一脸虔诚看着齐半仙。
里面最吸引邵易宇的还是女子背后的一个祭坛,上面供着三个石塔和几道符文,邵易宇正在仔细看看是什么符文,背后一个童声传来:“先生您是来算命的吗?”
邵易宇回头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站在背后问他,邵易宇点了点头。小男孩笑了:“先生您怎么现在才来,都快十一点了。”邵易宇哦了一声:“不是还有半个小时么。怎么,你家先生到了十一点要吃饭就不算命啦?”
小男孩上下打量了一下邵易宇:“你是外地来的吧?”邵易宇点了点头。小男孩又笑了,露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难怪你不懂我家先生的规矩了。”
“什么规矩?”
“第一,我家先生每天寅时练功,其间严禁任何人打扰;”怕邵易宇不懂,小男孩解释道:“寅时也就是每天凌晨的3-5点。”
邵易宇肚子里笑了笑:“莫非还有人凌晨3-5点跑来算命不成,这少年可真会替他家先生脸上贴金。”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每天的卯时,也就是每天的五点到七点正是我家先生收功的时候,状态最佳,所以这个时辰收费是平时的10倍。”小男孩说得有几分自豪。
收费的高低往往可以说明算命先生的身价,现在易学界有点名气的大师标出的价格是一个八字5000,一个卦象3000,连这些大师的弟子给人看都是一个八字500,一个卦象300;至于一些出过书的“泰斗级”大师更是有钱都请不到。
看到小孩的得意样,邵易宇问道:“10倍是多少呢?”小孩生怕说出来把邵易宇吓跑了,给了他一些充分的心理准备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认真道:
“100块。”
身家过亿的邵易宇笑了:“那第三个规矩呢?”小男孩说:“我家先生每天在寅、午、戌三个时辰都要练功,所以一进午时就不再算命,再多钱也不行。”
邵易宇不置可否:往往算命的人定这些规矩、搞这些噱头就是方便多诈钱。这个齐半仙更是明显,还特地找了一个小孩当“经理人”来“广而告之”:什么头一个时辰十倍收费,什么过了午时就不算,“再多钱”也不算之类———纯粹是为了扮“清高”。
见小男孩挺机灵,陪他东扯西拉了两句。正在这时女子算完出来了,邵站了起来正要进去,小男孩拉住了他,指了指墙上的钟:“到了午时,你进去了也没用。”邵易宇笑了笑,还要往里闯,齐半仙却出来了:“什么事?”
邵易宇打量了他一下:齐半仙50来岁,头发全秃,脑袋光光,看似和尚却是一身道士打扮,虽不是道骨仙风,也算一副奇相。
邵易宇点了点头:“我是来找先生推命的。”
齐半仙看了看少年:“你没告诉他吗?”少年委屈道:“说了。可他——-”
邵易宇笑了笑:“我久闻先生大名,所以特地开车从城里赶来。但因路途遥远搞晚了,还请先生发发慈悲,我会10倍付命金。”齐半仙稽道道:“万事讲究缘法,并非因为钱的多少。我推演八字乃是泄露天机,教人解灾更是逆天而为,会遭天遣。所以必须在寅、午、戌三个时辰练功化解,我既然给先生算命就要对先生负责,现在正是功力低弱之时,不是算命最佳时机。先生若是有心,还请在此休息一晚,明天请早吧。”
一再抱歉后,齐半仙仍不肯答应给邵易宇算,径直向阳台走去,到了阳台刚打开门又回头对少年道:“带先生去休息吧。”
少年应了一声,带邵易宇出去了。
第八章 恶兆
第八章恶兆
虽然齐半仙没有给邵易宇算,但邵易宇心中却对齐半仙暗暗敬佩:第一,他每天练功三个时辰,也就是6个小时。在当今社会,肯每天花1/4的时间来练功的修道者实属少见;第二,他坚持原则,状态不好坚决不给别人算,丝毫不会金钱所动,这也是一个修道者难得的品质;第三,如果他所说的练功只是为化解天遣,那自然是因为他在替人挡灾,而为10块钱肯如此牺牲肯定是发过大宏愿修“金身罗汉”之人;第四,对不能及时算上命的人,他竟安排好休息之处,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
少年带邵易宇到了一栋小楼:“到了。”
小楼上大书特书:“齐家旅馆”。邵易宇愣道:“这是你家先生开的?”少年点了点头:“这是齐半仙专门为你们这些心诚之士所设的住所。”
邵易宇问道:“收费标准是多少?”少年道:“标准间一间200,豪华间一间400。”邵易宇哑然失笑,肚子里嘀咕:“就这么个破房子还分标准间、豪华间?而且收费标准比星级宾馆也差不了多少。”
少年看出邵易宇的神色古怪,使出了杀手锏:“您安心住下吧。先生还有一个规矩:在这住宿的有缘之士,明天可以凭门牌先算,先生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邵易宇对齐半仙的“崇拜”之心锐减,但“佩服”之心却倍增:“他这么会做生意,我是不是该请他回我公司,然后找个部门经理位置给他干干?”
所谓的豪华间不过是房间里面多了个厕所,竟多要了200块,还一股子尿骚味。邵易宇再有钱也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可人家左一句“有缘之士才会细算”的话哄着,右一句“要心诚”吓着,邵易宇不得不在这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台灯的“豪华间”住下。
城市里大家白天忙于工作,到了晚上才是休闲夜生活的开始,到处灯红酒绿。可这乡下一到天黑就四处无人,楼下有间小店都成了这个地方的闹市中心。
站在楼上放眼望去:外面除了一片漆黑外还是一片漆黑。
邵易宇下午找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个个都跟托儿似的一个劲说齐半仙如何、如何准,如何、如何灵。也算打发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一个人呆在这“豪华间”里说不出的气闷,站起来推开窗子想看看风景:外面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虫吟就是一股股阴冷的山风,不时还有几只飞虫冲着“豪华间”里最能体现“现代”气息的———白炽灯扑了过来。
邵易宇只好关上窗子和电灯,回到桌边坐下,拿出一张纸陷入了沉思:
法警官为什么要来找齐半仙?
邵易宇在纸上写下法警官,在后面加了一道横杠,写上齐半仙,在齐半仙名字后面又加上三道横杠:
第一:被绑架的小孩个个都是童子命,这决非偶然。绑架者肯定知道这一点才会有预谋地下手,这就是说绑架者一定是易学行家,而齐半仙就是这附近有名的易学行家之一,所以他有可能就是这个绑匪;
第二:法警官甚至可能掌握了一些齐半仙就是绑匪的其它证据才会将这儿当做第一站,齐半仙就是这个绑匪;
第三:法警官掌握了绑匪是易学行家这条线索,来这找齐半仙这位“业内人士”不过是一种试探性行为,就如同自己现在一样;
邵易宇本来还写了第四点可能:法警官毫无线索,来这儿是找齐半仙“算”线索的。刚写上邵易宇就将它划掉了———法警官自己也是这方面行家,要算他也会自己算。
邵易宇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今天从门缝里看到齐半仙家那个祭坛好眼熟,自己好像在什么书上看到过相关介绍,好像是一种请鬼祭坛。
正想到这,背后一股阴风吹来,拂在耳边,仿佛有个虚无的“人”正趴在自己背上偷看自己在纸上写的东西,然后一不小心吹了一口气在自己敏感的耳廓。虽然感觉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远得如同是世界另一端的人——也是就“幽冥之界”。
邵易宇全身僵直,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的台灯———台灯虽然灯光明亮,但自己漆黑的背后呢?。
自己是没有“前后眼”,但背上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能感受到躲在阴影后面的那个“人”正在阴森森地看着自己,让自己不寒而栗。
邵易宇猛地回头,台灯的光亮让自己不能一下子“暗适应”过来:背后仍然是一片漆黑,仿佛——仅仅是仿佛,什么都没有。
但邵易宇却能强烈感受到那个“人”正在这片阴影中开始嘲笑着自己。
邵易宇猛地起身,冲到床边将房间大灯开关打开:25瓦的白炽灯虽然灯光昏暗,但也算照亮了整个房间:除了自己,这儿空无一人。
只是窗子却不知何时自己开了。
邵易宇将窗子关好,插上插销,自我催眠道:“刚才不过是窗子没有关好,风将窗子吹开时给自己带来的错觉。没有人。没事的。”
关上房间大灯,邵易宇又坐回自己的座位,刚刚面对台灯,那种背后黑暗中多了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的感觉又强烈而来。而且这个人又趴在了自己背上,脖子上开始冷风丝丝———而这一次,自己是关了窗户的。
邵易宇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有这种错觉,所以半夜都要将沿路的灯都打开才敢去上厕所;有一次家中停电,自己怎么也不敢起来,最后还是尿在了床,自己总是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长大后学了心理学才知道这是一种心理强迫症,而且心智成熟后自己也不再有这种幼稚的恐惧感———可今天在这个荒凉漆黑的小山村,这种曾经熟悉的恐惧感竟如此强烈地直袭而来。
邵易宇眼观鼻,鼻观心,心入定,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这是佛教的“六字真言”又作“六字大明咒”,被视为一切福德、智慧及诸行的根本。大慈悲者圣观音藉此真言,以关闭六道生死之门。即“唵”能闭诸天之门,以白色表示。“嘛”能闭修罗之门,以青色表示。“呢”能闭人间之门,以黄色表示。“叭”能闭畜生之门,以绿色表示。“咪”能闭饿鬼之门,以红色表示。“吽”能闭地狱之门,以黑色表示。故此六字能令六道空虚;并谓若要了解此六字,须反复诵持修炼。等有一定修炼火候时,只要心念此咒,可以身如万佛加身,渡灭一切心魔。
邵易宇念完此咒后睁开眼睛,果然那种黑暗中有人盯着自己的恐惧感荡然无存,心松体泰。
心理学上解除这种强迫症也有一种方法就是“反复刺激强化训练法”,即:假如有的人对尖锐的物体心生恐惧,就越是拿尖锐的东西给他看,一步步“脱敏”,一直让他看到不怕后再将尖锐的东西放到他手中让他摸,再一直摸到他完全不怕为止。
邵易宇索性关上台灯站到房间白炽灯开关前闭上眼睛,当他觉得黑暗中仍然有人存在就念几句佛号打开电灯———空荡荡、白亮亮的房间证实了里面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然后再关上电灯去感受——-
经过反复强化刺激,终于在关上灯之后,即使周围一片漆黑也不会觉得恐惧,邵易宇才喜滋滋打开了电灯准备洗脸睡觉。
谁知道电灯竟然不亮了。——-这老化的白炽灯竟被他这么一开一关烧坏了灯丝。
顿时,刚才被自己制止的恐惧感带着嘲弄肆虐而来,邵易宇冲到台灯处将台灯打开,口中不再念什么六字大明咒,而是着急地喃喃自语:“你可千万别坏了。”
台灯耀眼的灯光终于平息了心头的恐惧,邵易宇突然觉得好笑,凄惨地自我嘲笑道:“自己堂堂一七尺男儿竟被自己吓坏了。可笑。可笑。肯定是自己童年对黑暗恐惧的心理影响了自己。关灯。睡觉。”
邵易宇将台灯“啪”地关掉,背后一股阴风吹来,夹杂着一个小男孩微弱的呼声在里面若有若无:“邵叔叔、邵叔叔。”
邵易宇来不及打开台灯猛地回头:
一道惨白的月光从窗口直射而入——-月光下,一个男童七窍流血,面若金纸地站在窗前向邵易宇伸出了双手。
正是小虎子。
“邵叔叔、邵叔叔。救我。救我。救我。”小虎子的声音越叫越高,越叫越尖锐,到最后变成了鬼声厉哭——-在不断地“救我”声中,小虎子整个人化成一道黑影向邵易宇直冲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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