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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5 16: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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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师出山
第一章大师出山
很久、很久以前——-
了尘大师将青云寺方丈之职传于清虚,但清虚是从道士“转职”过来的和尚,不能服众,在就任主持大典上多亏邵易宇的爷爷及时赶到,送上了了尘大师的鞋子和《般若金经》,使清虚顺利接掌青云寺。
为了表示感激之情,清虚大师将自己当道士时看中的一块风水宝地告诉了邵易宇的爷爷,并且告诉他:死后能葬在此地必旺其后人,子孙必个个大富大贵。
邵易宇爷爷是镇上一位鞋匠,大儿子跟自己学徒,今后也是鞋匠一个。二儿子虽然在读书,但顽劣异常,天天翘课,绝对没出息,今后谈何富贵?不过清虚大师的一番盛情难却,也就笑纳了。
后来邵易宇爷爷早死,可怜他一生清白公正,死的时候竟连葬身钱都没有,全靠清虚大师出钱出力,将邵易宇爷爷的身后事交给他最信得过的师弟清道大师,埋在了那块风水宝地。
大儿子———也就是邵易宇的爸爸邵聪,自认为当鞋匠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到头来连葬父的钱都没有,发誓要让弟弟邵明出人投地,于是白天在外面钉鞋掌,晚上就回家拿这鞋掌打弟弟屁股,一直将顽劣的弟弟打入了名牌大学。
而自己从钉鞋掌到做假冒鞋,一点一滴地进行原始积累,等有钱后再转为正业开鞋厂玩“品牌”,最后成了周边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弟弟大学毕业本来准备学哥哥搞企业,又被哥哥拿着鞋掌打入了政府部门当了公务员。
打小开始,弟弟花哥哥的钱就花惯了,当了官员也是如此,每逢过年过节向领导进贡都是哥哥掏的腰包,而自己则稀里糊涂在官场上一帆风顺,权力越当越大。
到后来邵明也熟谙这官场之道,一边拿哥哥的钱砸出自己的官路,另一方面又利用职权之便让哥哥大赚特赚,兄弟两人达到了“富贵双赢”。
但邵聪和邵明并不知足,按清虚所说:葬在那块风水宝地的人子孙必能大富大贵。———可现在最多是老大“富”而不贵,老二“贵”而不富。
两人几次跑到清云寺找清虚请求“指点”一二,清虚没想到邵易宇爷爷为人老实本份,教育出的孩子竟如此贪心,做了这么多有损阴德的违法犯罪之事竟混然不觉。于是对他俩不理不睬,闭关不见。
邵聪、邵明两兄弟吃够了闭门羹,破口大骂:“天下懂阴阳五行风水之术的又不是只有你清虚一个人。”于是花重金跑到香港请了一个有名的风水大师黎大师过来给父亲看风水。
这名风水大师果然不是盖的,一到邵易宇爷爷所葬的青龙山,不用兄弟俩引路就正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个风水宝地所在,把兄弟俩佩服得五体投体。
大师亲自画阴宅图纸,兄弟俩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择了一个良辰吉日很快就将父亲的旧坟翻新成“绝世好墓”。开始了自己“子孙后代又富又贵”的梦想。
首先,邵聪在乡下开了一个鞋业分厂,让弟弟打个招呼让自己当个乡长,一来可以过过官瘾,迈上自己“又富又贵”的第一步;另外一个方面利用权职之便可以让鞋厂在本地快速扩展———-结果,事与愿违,搭了不少钱,连村长都没能当上。
老二邵明就更离谱,先是“带头搞迷信活动请人看风水”的事被人捅了出去,接着跟邵聪合伙干的一些钱权勾当被检察院掌握了证据,差点被“双规”进了局子。
到了这一刻,兄弟俩还是对自己的违法行为执迷不悟,仍然认为是改坟改风水出了问题,等再去找清虚时已经迟了,两个人都被反贪局请去“喝茶”。
邵聪一咬牙,把所有罪名一个人全部顶了下来,让邵明恢复自由之身出去为自己四处活动。
可惜案子太大,邵明在外面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在一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邵聪竟被放了出来:
原因是———他在牢里吃自己的大便。
古往今来吃大便的人并不少,传说孙膑被师弟庞涓所害,被膑足黥面,全靠天天睡在猪圈里吃大便使庞涓放松了警惕才逃出生天,忍辱负重直至杀了庞涓报了伤身之仇。
孙膑之后也有不少人靠吃大便来装疯卖傻,邵明实在是没想到兄长会用这一招来逃避法律的制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由得喜出望外。
可等邵家人将邵聪接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邵聪还是在天天吃自己大便——-他是真的疯了。
从此以后,邵明循规蹈矩,老实本份地为官处世。再也不敢提什么改坟改风水之事。那位香港的风水大师黎大师也在世上凭空消失,了无影踪———搞半天,兄弟俩千辛万苦原来是请到了一位骗子。
事情到了邵易宇这一代还是没有好转,邵明的女儿邵易娇成绩平平,上重点初中,重点高中全凭当官的父亲上下打点,最后考大学更是花了无数金钱才买了一个三流的大学就读。
邵聪的儿子邵易宇?干脆连高中都没有读———他在Bm大学演讲时所说的“只有初中文凭”,绝对不是“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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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同时战胜象棋大师和围棋大师?
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象棋大师下围棋,同围棋大师下象棋。
这不光是一个笑话,更是邵易宇的座右铭。
如果有人问他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肯努力读书,他会很惊讶地回答你:“我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还要努力,需要努力的人还算是聪明么?”
所以他经常会挑一些别人不学的东西学,例如清虚大师的阴阳五行之术,只需要一知半解在一些不懂的人面前一眨眼就成了大师。
别以为这样很困难,其实很容易,不然韩国也不会那么有那么多宗教公司注册后大赚特赚。中国也不会有那么多“气功大师”动辄弟子几百万,一个弟子送一块钱给自己花也立马成了百万富翁。
邵易宇认为在中国读书拿文凭纯粹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而父亲邵聪疯了过后,他做为唯一合法继承人早就身家过亿,对一名年轻的贵族来说他邵易宇还用得着工作吗?
可惜清虚大师一听他这些话过后咬紧牙关说自己是佛门弟子,打死不肯传这些道家无上心法给他。
不过,正如邵聪、邵明两兄弟破口大骂所说的话一样:“天下懂阴阳五行风水之术的又不是只有你清虚一个人。”于是邵易宇这个聪明人花钱四处收罗这些书看,qi書網-奇书古代的什么《渊海子平》、《滴天髓》、《梅花易数》,近代的什么《周易预测学讲义》、《预测真踪》,每多看一本书邵易宇就觉得自己离大师的距离缩短了几分,等看了十来本过后,
一代“灵异学大师”邵易宇就这么横空出世了。
第二章 混在灵异界
第二章混在灵异界
于是他建造了这中国历史上最宏伟的灵异学大楼,出了几本关于灵异学的书(当然,是自己掏钱出版的),张罗了几十个公司职员做助手,跟着几个所谓“大师”后面学习,接触到众多沉迷于灵异学的人士,在他们中几番宣传造势后,真的有不少人开始管他叫大师——-谁叫他邵易宇有的是钱呢。
不过即使是“大师出山”,想在“中国气功灵异界”混,有时候也要个把唬人的头衔印到名片才能震住场面,不过这些事难不倒我们邵易宇,在中国某些大学捐捐款都能搞到个名誉教授,弄个文凭又得了算什么?
《围城》中方鸿渐都能买到个克莱登大学哲学博士学位,他邵易宇就不能搞个美国加里登(家里蹲)大学心理学博士学位?总比有些人自吹自擂是全宇宙、全人类、全天下、全世界第一“首席气功大师”的好。
与一家“八卦花边新闻”为主要内容的杂志签订长期广告合约之后,该杂志“诚邀”我们邵易宇大师当了《灵异界新闻联播》一栏的主编。
就这样,在编辑界,他是“全国灵异协会会长”,总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奇闻异志,成为八卦周刊的头号编辑。在灵异界人士中,他又是唯一的资深编辑,充当灵异界的喉舌,从而又倍受什么气功灵异界、玄学界人士的尊敬。
但是,一件小事改变了我们邵易宇大师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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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封全国灵异协会会长的邵易宇本来很轻闲,但当上这个主编开始干实事后变得异常之忙。连自己奶妈带好友刘大妈有事找他都约了一个多星期后才见上面:
“早就听说邵大师的大名,现在特来造访,请邵大师救小儿一命。”
刘大妈手上抱的小孩长得聪明伶俐,看不出什么不对劲,邵大师抓了抓头,只好用惯用的伎俩:“这小孩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大妈一听,差点对他下跪:“邵大师果真神机妙算,名不虚传。”邵易宇一边将刘大妈扶起,一边肚子里暗暗好笑:“什么神机妙算,不是这种事你也犯不着找我。”
“我家对面邻居姓范,夫妻俩人很好,可是快四十岁了还没有小孩,所以特别喜欢我家小虎子。范先生每次下班看到我家小虎子都会带他去商店玩,买东西给他吃,我家小虎子也很喜欢他。”
“可一个多月前的一天下午三点,钟声刚刚敲过,小虎子忽然抬头跟人打招呼:范叔叔好。我一回头:大门紧锁,哪有什么范叔叔。我以为小孩子乱说话没在意。但接连几天下午三点,钟声刚刚敲过,小虎子都要这么说一次,我就觉得奇怪了,我问小虎子:范叔叔还没下班呢,你瞎说什么?小虎子说:我没瞎说啊。范叔叔到我房里去了。可我到房里一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邵大师心里有点谱了:“是不是这个范叔叔出了什么意外了?”刘大妈摇了摇头:“没有啊。都一个多月了,人家好得很。”
这次灵异事件与众不同,邵大师准备亲自去小虎子房间看看。
刚开车到刘大妈家楼下,一个40岁的中年人拿着炸鸡翅走了过来:“小虎子,去哪了?看叔叔给你买了什么?”小虎子欢天喜地地要从奶奶身上下来,要这名男子抱。刘大妈赶紧跟邵大师使了个眼色:这就是那位范先生。
邵易宇先接过小虎子再送到这名男子手上,用手探了一下男子的脉搏:十分正常。清天白日,男子地下的影子也清晰可见。“博学多才”的邵大师这下更迷糊了。
一名女子从楼上伸头出来:“老范,吃饭了。刘大妈,来客人了啊。”刘大妈神不守舍应了一声。
到了刘家,刘大妈一脸期待地看着邵大师,邵易宇苦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四处看了一通,最后要了小虎子的八字走了。
青云寺,
清虚大师虽然从邵聪、邵明这辈开始跟邵家关系日渐冷淡,特别对邵易宇这个不学无术、拿宗教到处招摇撞骗的纨绔子弟更是十分反感,但现在人家好歹混到了“宗教理事会民间事务第一负责人”的头衔,又是青云寺最大的“赞助商”,每个月都要敬供好几千块的香油钱到庙里。清虚大师身为主持,为了寺庙的香火繁荣也不得不接见这位“故人”之孙,何况他这次还是有正事要找自己。
清虚大师看了小虎子的八字久久不语,邵易宇问道:“这是典型的离魂个例,小虎子看到的很有可能是那位范叔叔的魂魄,但据我所查,这位范叔叔并非已死之人。那找小虎子的魂魄是谁的呢?是不是这位范叔叔的祖上阴魂不散找上小虎子,又因为长得跟范叔叔很象,所以被小虎子误认?”
清虚大师正要开口,邵易宇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刘大妈歇斯底里的惊呼:“救命啊。邵大师。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小虎子。”邵易宇也慌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刘大妈声音都在发抖:“我家小虎子又看到范叔叔来了,不过这次说的不同的是:他是看到范叔叔把头拎在手上穿墙进来的。”
邵易宇连连安慰刘大妈不要慌,其实心里也没了主意,这时清虚大师开口了:“这小孩八字食伤叠叠,太极贵人遍地又华盖重重,嗯,命上又撞戌亥,这戌亥临乾位主天门,所以见到这些灵异之物并不奇怪。你把小孩带到我这来吧,我给他布阵加持。”
经过清虚一个月的气场调理,小虎子又请了一道符带在身上,后来果然没再听刘大妈说有小虎子有什么怪异的表现,邵易宇才松了口气。
邵易宇背后也打听范家可有屈死的人,刘家和范家的前辈可有什么恩怨,结果都没打听出什么头绪。反正事情过了,慢慢邵易宇自己都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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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刘大妈带了个哭得双眼通红的女子来找邵易宇:“邵大师,你好。”邵易宇看这女子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刘大妈介绍:“这是范家嫂子。”
这么一提醒,邵易宇想起来那天从楼上伸出头来催“范叔叔”回家吃饭的女子。邵易宇心中一紧:“莫非———”刘大妈叹了口气,点了一下头。
范家嫂子哭得更厉害了:“我家老范前天出差,在下午三点出了车祸,车子撞扁了,他的脖子都被撞断了,身首分离,当场断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第三章 因果循环
第三章因果循环
青云寺,邵易宇向清虚大师汇报这件事:“果然是头身分家,我只听说过死后七天或者七七四十九天后还魂,但从来没听说过还魂到一年之前的。——-真是怪哉。”清虚大师念了一句佛号:“人鬼殊途,我们所谓的时间,无论七七四十九天还是一年之前,对魂魄来说,根本都是不存在的。人生无常,生死由命。”
邵易宇想着清虚大师的话沉默半天,突然“啊”了一声:“莫非大师一年前就预见了这件事的发生?”清虚大师又念了一句佛号,对邵易宇说道:“还是那句人生无常,生死由命,人对生死一定要看得开啊。”
这些大道理邵易宇比清虚更会说,但老范的死却是第一次让邵易宇真正体会到“人生无常”这句话的意思,也学着清虚大师摇头晃脑、故做深沉地“玩”了一句:“人生无常,生死由命。唉。”
因为老范是横死,范家嫂子想请邵易宇找人做场法事超渡一下,但老范因为是公职人员,还要开正统的追悼会,跟这些所谓的“迷信活动”有所“冲突”,多亏一切由邵易宇暗中帮忙调停,先由清虚大师做佛家法事,然后再把法场拆了布置成追悼会会场。
当天,刘大妈竟把小虎子带来了:“哎,老范生前挺喜欢我家小虎子,虽然这种地方不方便带他来,但到底是缘分相识一场。”
邵易宇点了点头。
清虚在做法事,所有人要么看着清虚,要么低头在落泪,只有小虎子仰头看天,邵易宇问道:“刘大妈,他流鼻血么?”刘大妈也奇怪地摇了摇头,扶着小虎子的脖子:“别老这么仰着,会头晕的。”小虎子却格格一笑:“我在跟范叔叔说话呢。”
青烟袅袅,云淡风轻,小虎子所看的地方那有什么范叔叔的影子。
法事快完成,清虚最后对天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没了?”方位正是小虎子“凭空聊天”之方。
过了半晌,清虚才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吧。速去速回,安心投胎。”说完坐下喝了口茶。
邵易宇小声问道:“他有什么心愿?”
清虚大师笑笑:“你说呢?”
邵易宇愕了一下,一拍大腿,顿悟:“他想去一年前看小虎子。”清虚点了点头:“他想再抱抱小虎子,可小虎子被我加持过,他只有去一年之前看没被我加持过的小虎子,这样他才能抱。”
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一清二楚。
法事做完,所有人忙成一团布置会场,邵易宇跟清虚在休息室聊天:“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在这因果循环中甚至可以不受时间之限,果在因前,因在果后,所以才有因是果,果是因之说。”清虚大念了一句佛号:“邵施主能这样想,老纳算是放心了。”
邵易宇一愣:“我明白这个道理,你放心什么?”
正要开口问清虚,刘大妈来了,很奇怪地看着邵易宇:“邵大师,你怎么在这?”邵易宇笑了笑:“我不在这,那我应该在哪?”刘大妈也笑了,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在找你。还要你给老范念追悼词呢。”
邵易宇送走清虚,走到大厅,掏出自己写的追悼词正要再看一遍,只见刘大妈从范嫂子手上接过小虎子,小声骂道:“你这孩子,尽乱说话,看我回去不打你一顿。”小虎子皱着眉头:“我没有乱说话啊。”刘大妈生气了:“小孩子说谎已经不对了,还不肯承认。你一会说邵大师在汽车上,一会说邵大师去看墓地去了。没看见就别乱说,我明明在休息间找到邵大师的,你还不肯承认你说谎?。”
小虎子不以为然“哦”了一声:“我没说谎啊,刚才我看到邵叔叔的左边身子在汽车上,去墓地的———是他的右边身子。”
邵易宇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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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悠悠醒来,只听见清虚大师在跟一个人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与众不同?”
一个小孩的声音:“我奶奶说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清虚大师道:“是的。这就是天机。所谓天机是不能泄漏的。你就算看到什么,象这样张口就说是不好的。每个人都人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小孩“哦”了一声,不以为然:“我还只是一个小孩,要负责任———嗯,找我奶奶吧。———我奶奶呢?我要找我奶奶。”
“你奶奶在外面,你出去就可以找到她。”
等小孩走后,清虚叹了一口气:“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邵易宇知道清虚大师又在说自己,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大师,我是不是要死了?”清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刚才还在叫小孩不能乱说,而现在我自己又怎么能乱说呢?”
在生死面前人人都会慌乱,邵易宇就算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也慌了神:“大师你法力无边,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佛家最讲究慈悲为怀,以普渡众生为已任,地藏王菩萨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众生渡尽方证菩提,观世音菩萨有云——-”
邵易宇人乱、脑乱,可嘴巴一点也不乱,清虚被他说得没办法,叹了一口气:“阿弥托佛,也罢。也罢。你我算是有缘。我且点你一句:你到底信不信佛?”
拿这个问题来问“宗教理事会民间事务第一负责人”邵易宇实在是荒谬,邵易宇唾沬翻飞、捶胸顿足、咬牙切齿般指天发誓:“信。当然信。我是佛家的虔诚信徒。”
“何以为证?”
邵易宇抓抓头:“我每个月不是向庙里敬献几千块钱的香油钱么?我一直为宗教事业添砖加瓦,我一直为——”
清虚长叹一声打断邵易宇:“道不同不相为谋,施主请回吧。”
邵易宇死活不走:“我到底哪儿说错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大师。大师。你回答我啊。”
清虚竟坐禅入定了。
当晚,邵易宇在主持方丈室外静坐一夜,彻底失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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