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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艾琳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由会员 梦璃·离歌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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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4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21# 静心若水


    55555   偶转载的,  不素偶写的。   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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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道长回来后,背了一大袋年糕,麻花,棉糖回来。我和陈文树一阵猛吃,过几天就吃厌了。此时爷爷也从许豪家回来,背了一袋腊鱼。二个老人家开始准备年关,买年货,鞭炮,符纸。年三十那天,我和陈文树溜到镇上。天色明媚,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舒服异常。大街小巷的商铺都关门,回老家过年去了,只有少数的继续营业。街道上都是喜气腾腾的孩子,穿着新衣服一路飞奔。我和陈文树蹲在供销社墙角,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陈文树道:“天怜,你想要什么。”我疑惑的问道:“你有钱么?”陈文树点下头,从兜里翻出一把钞票,全是一毛二毛的,还有一块的,凑起来,总共二十多块钱。
我虽然高兴,还是摇头道:“算了,你买吧。”陈文树跳了起来,把我拉进供销社。当年供销社是公家的,营业员都是和气的阿姨。我们在里面转来转去,玻璃柜台里面有不少玩物,变形金刚,玩具车之类的。
最后我们停在一个柜台前,里面摆着各种玩具气枪。也没还价,陈文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两把玩具枪,再买了几包子弹。然后来到镇上小桥,开始打污水沟里的塑料碗。打了半天,就没子弹了,跟着镇上小朋友一路跑,捡他们不要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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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2:09 | 显示全部楼层
玩了不久,临近十二点了,于是和陈文树溜回道观。道长见我俩扛着玩具枪,一脸好奇,抢了一把在手中,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下,又还给我,道:“不要打人,知道么?”我点点头后,爷爷已经出来了,道:“清宇兄,准备一下,该吃团圆饭了。”陈文树听到团圆饭,眼神一黯,一动不动。道长牵着他,道:“来来来,你帮我挂灯笼去。”说完带着我们进了道观,地上摆满红灯笼,最大的二个,和我们差不多大小。道长让我们端着板凳,把观内挂满灯笼。弄完后,带着我们来到大门。
   
      道长把二个最大的灯笼挂好后,捋着胡须,一脸笑容。只见青砖绿瓦上,火红一片,喜气腾腾。我乐道:“爷爷,对联呢,对联。”道长拍下脑门,道:“对对,写对联去。”说完后回到书房,我们在一旁看着。道长笔墨疾挥,游龙飞凤,写下一幅对联:“道里道外道上观,观前观后观中道。”写完后,找了点浆糊,把对联贴在大门上。这些弄完后,就轮到我们给道观神仙点香供水果了。一圈下来,到了一点多钟。见爷爷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道长抱着一卷鞭炮来到门口。陈文树趁道长不注意,偷偷扯下好大一截。
   
      道长才把鞭炮点燃,镇长紧接着想起鞭炮声,一些人家,燃起了烟花,一时间,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持续一个多小时。饭菜摆好后,开始团圆了。道长,爷爷,道姑,陈文树和我,总共五个人,也只有一碗荤菜,就是腊鱼,给我准备的。团圆的饭菜,自然比平时丰盛。我和陈文树吃不动了,才意犹未尽,从桌上下来。扛着二把玩具枪,准备出去。道长拦住了我们,嘱咐道:“这几天你们碰到什么剧团,看看也行,不要走近。千万不能跟他们跑了。天怜,听到没?”道长知道我听话点,瞪着我。我点下头,和陈文树出去了。
   
      此时镇上人大都吃完团圆饭,都出来在街上溜达。我和陈文树走了不远,眼前一亮:“龙,龙。”说完拉着陈文树跑了过去。听道长说,这是小镇风俗,每到过年,就有人舞龙拦车,讨点年费。也有一些龙,穿梭平民百姓家。条件好的,都是年轻人组队,统一服装,都是红色,活着黄色彩服。差点的队伍,却是农村人组成的,六十老头也有,衣服都不同。我们碰到这条龙,却是上等红龙。由二十多个小伙子组成,前后长约三十米,龙头精致,龙身通红。小伙子统一黄色服装,前面一个人引珠戏龙,队伍后面跟着辆推车,驾着一个大木鼓,一个人使劲敲打,旁边一个人则敲锣鼓。
   
      我们过去时,红龙后面围了好多小孩,还有不少大人,都在那欢腾吆喝。节气的日子,商家一般都不拒绝舞龙,反而欢迎,讨个吉利,好兆头。慷慨点的商人,就会给一整条烟,次点的,就塞二包,十块钱。只见红龙翻江倒海,进了供销社。我们赶紧跟了进去,人太多,营业员把大伙都拦住了。陈文树拉着我,找了个缝隙,偷偷溜了进去。跟着龙尾后,一路小跑,红龙虽然翻腾的飞快,但队伍脚步不连,错落有致,舞花眼睛。转了一圈,出了供销社,来到一家商铺钱。
店主给红龙出了道难题,把二条烟挂在三楼顶上,考验他们本事。在群众吆喝下,队伍年轻小伙子蹲了下来,几个人蹲在底下,其余人爬了上去。周围观众一片喝彩:“当兵的,当兵的!”很快,小伙子搭起四层人梯,最上面的年轻人拿着珠引,把彩头以及二条烟挑了下来,周围人又一阵喝彩。队伍走了一圈,路过一家瓦房,却没有进去。屋主心急如焚,赶紧买了几包烟,来到领队人前,急道:“去我家,我家呀,又不是不给彩礼!”领队人见他家穷的叮当响,就劝道:“你把烟还了,凑这个热闹干嘛!”
   
      屋主咆哮一声,急道:“老子不管,你们今天不去我家,就不让你们走!”说完把推车拉住了。周围人都笑道:“光汉耍赖请真龙,去吧,去吧!”领队人招呼二声,红龙钻进了破瓦房,屋主大喜,把几包烟塞给领队人,赶紧走进屋里,不住叫唤:“这这!别走呀,这还没走到呢。”直至把整个屋子都走了一圈,才放红龙走了。没过多久,红龙出了镇中心,来到边缘,没那般热闹了。我和陈文树就没跟过去。
   
      到了晚上,镇上点亮万家灯火,镇中心的电线杆上,也挂满彩灯。漆黑的星空下,隔一段路程,就聚着几个小孩,燃放烟火,发出欢愉的笑声。五光十色的烟火后,是无忧的童年。陈文树拿出从道长那偷来的鞭炮,哗啦的放了起来。我玩了一会,见一旁的电线杆下站着一个小孩,却是那天放生的小男孩,比我们小一二岁,于是拉着陈文树,跑了过去,笑道:“你玩吗?”小男孩先是一愣,随后高兴的点头,我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童音清亮:“邓海原。”随后我们三一起玩了起来。邓海原体弱无力,却兴致迥然,开心不已。儿时最易交朋友了,心无遮拦,才得知他很小就病了,一直在吃药。明年后,准备搬来镇上读书。玩了不久,她妈妈过来找他,给我和文树一人塞了个苹果,牵着邓海原走了。
   
      回到道观,临近十点了,道长见我们平安回来,大大放心。十二点后,道长敲响观内钟声,旧年过去,新年到来。镇上百姓听到钟声,都燃起烟花,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整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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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3:31 | 显示全部楼层
除夕过后,就是大年初一,亲戚都走家串门,热闹起来。我和陈文树在大街上闲逛,眼前一亮,只见前面围着不少小孩,于是跟着跑了过去。原来是一只彩船,彩船一米多长,花花绿绿,中间有个圆洞,一个女子站在里面,扛着彩船。女子脸色涂满胭脂,戴着红花,前面一个老汉,拿着根彩棍,当做船桨。女子在后面摇着彩船,老汉就唱道:“红日当头福星照,屋主喜迎八方笑。堂门一开招财宝,年过一年越年少。”那些词儿,我们也听不懂,觉得没意思。于是和陈文树走了。
   
      走了不远,来到莲花池广场,场中央热闹非凡。只见广场中央搭了三层楼高的架子,是用四方桌堆起来的,足足十米高。一只狮子摇头晃脑,准备爬上去,四周人齐声喝彩。我们见有人舞狮,赶紧钻了进去,人太多,见附近有棵树,便和陈文树爬了上去。上去一开,才发现不止有舞狮,还有人走钢丝,踩单轮,喷火,耍杂技。陈文树抱着树枝,扯了扯我:“看。”我往一旁看去,只见刚才的彩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卸下装备后,和耍杂技的人走到一起。
   
      没过多久,狮子爬上了第一张桌子,大伙都喝彩,爬上顶层后,下面沸腾声一片。我看得寒气直冒,木架“吱吱”的在风中响着,仿佛随时会倒塌一般。没过多久,我就呆不住了,拉着陈文树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对陈文树说:“你有什么怪怪感觉没?”陈文树点下头,道:“晚上再过来。”我吓了一跳,道:“还,还来?”陈文树眼露坚毅,道:“嗯,晚上有色情表演。”我又是好奇,又是期盼,当时也似懂非懂,犹豫道:“道长要说的。”陈文树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他就是啦。”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找了个借口,又来到广场。此时广场已经被布匹围成一个圈,只留下一个小门,一个妇女在那守门,时不时有人钻进去。陈文树带着我来到门口,抬头一看,妇女四十出头,风韵犹存,陈文树问道:“门票多少钱一张。”妇女见到是二个小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伸出二个指头,我被她笑得满脸通红,拉着陈文树就要走。妇女连忙把我挡住,笑道:“看看吧,都是小男子汉了。”不由分说,把我推了进去。
   
      进去一看,只见后面有一个台子,台下面蹲满人,都是镇上居民,也有乡下汉子,见我们进来了,一些人哈哈大笑,几个人骂道:“哪来的孩子,轰出去。”我正要退出去,妇女牵着我和陈文树绕了个圈,来到后台。旁边有个椅子,蹲在上面,正好可以看到台上。没人注意我,倒也不害怕了,只是感到紧张。望后面一看,有道小门,用布匹遮着,妇女走进去后,牵出一个小女孩,对她道:“吉儿,陪哥哥们玩。”说完留下吉儿,收费去了。我回头一看,吉儿眼睛大大的,脸蛋也红扑扑,却没白天那么可怕,不由多看了二眼。吉儿跳了几圈,也要爬上椅子,陈文树不让,我跳了下来,让她蹲上去。
   
      没过多久,舞台开始表演了。一个汉子,上半身赤裸,走上了舞台,身上缠着一条大蟒蛇,不住的扭着蛇身,玩出各种花样。吉儿在椅子上拍手乐道:“元军叔叔,元军叔叔。”陈文树大感不耐烦,喝道:“吵什么吵。”吉儿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又开始叫起来。舞台下面的村汉却是一脸烦躁,纷纷吼道:“换个,换个,爷花钱又不是看这个的。”很快,刚才带我们进来的妇女走到台上,一脸笑容:“那大伙想看什么你?”
下面人都笑道:“想看你老板娘。”老板娘放荡一笑,骂道:“你们这群色鬼,就这点出息,老板娘有什么好看的。”下面人乐道:“小姑娘没意思,就看你老板娘。”调情半天,老板娘拍拍手,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上来,一丝不挂,身上也缠着跳蟒蛇,不过小点。我看得血气上涌,满脸通红,陈文树无动于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裸体。吉儿却满脸笑容,司空见惯一般,又在拍手:“霞儿姐姐,霞儿姐姐。”
   
      我使劲擦了擦脸,越擦越臊,好奇问道:“你姐姐在干什么,你不知道么?”吉儿眨着眼睛,点头道:“知道呀,妈妈说了,只要我们肯脱衣服,就有钱。”我听她这么回答,半天何不拢嘴。陈文树却被吸引过来,掏出一块钱,递给吉儿:“把裤子脱了。”吉儿接过钱,拉扯几下,脱掉裤子,下半身暴漏无余,好久后,我才缓过神,急道:“穿上,穿上!”陈文树把我推开,又给了一块钱,道:“给我摸摸行么?”吉儿接过钱,却把裤子穿上,摇头道:“不行,妈妈说了,只给看。”我和陈文树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脑壳装着什么。
   
      没过多久,台下热闹起来,一群人大喊:“那蛇干什么用的,钻进去,钻进去!”霞姑娘荡漾一笑,把蛇身夹在大腿根,扭着屁股,下了后台。台下人吹着口哨,嚷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很快,有一个女人走了上来,表演的节目更为放荡。开始看得流连忘返,越往后,越觉得别扭了,拉着陈文树道:“走吧。”陈文树点下头,正准备离去。一个绿衣女子突然挡在我们面前,吉儿开心道:“妈妈。”我们抬头一看,差点回不过神,只见她容貌冰绝,眉目含情,却又无情。
   
      绿衣女子抱着吉儿,望着我们,声音美妙寒冷:“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我呐呐的点着头,正要喝陈文树出去,老板娘突然走了过来,笑道:“别急着走,去里面玩玩。”说完牵着我们进了梳妆间,经过绿衣女子身边时,老板娘冷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走进梳妆间一看,我吓个半死,好奇心不见踪影,只想迅速逃离。
   
      里面灯光黯淡,散发阵阵胭脂香味,有三个大铁笼,装着蟒蛇。最先上场的元军光着上半身,躺着铁笼上,嘴里叼着根烟。一旁的霞儿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椅子还上,在镜子面前化妆,伸出柔软的舌头,舔着嘴上唇膏。一旁的太师椅上,躺着一个老头,叼着根烟斗,一个三十出头光头,在里面不住彷徨,嘴中念念有词:“光月走了,光月走了。”走了几圈,在老头身边停下来,道:“您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抓他回来,砍断他的腿,要么把我也放了。”老头眼睛微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抽着大烟。
   
      老板娘放开我们,走到光头佬身边,捏着他的手,媚笑道:“放心,他迟早会回来的。”光头佬冷哼一声,把老板娘手甩开,满头冷汗,又开始来回走动。
元军躺在铁笼上,被光头佬走得心烦意乱,猛的跳了起来,一脚踢在他身上,喝道:“走什么走,老实呆着。”光头佬脸色一沉,找个凳子坐了下来,阴鸷的眼神朝我们盯过来。陈文树不动声色,拉着我转身就逃,往门口钻去。老板娘早就料到了,抓住我俩衣领,笑道:“小东西,挺机灵的嘛。”抓住我们后,仍在一个角落里。我拼命张望,只想找个机会溜出去。陡然身体一寒,再也不敢动了。太师椅上的老头,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朝我们扫来。
   
      霞儿坐在镜子前,轻声细语:“肖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早点会去得了。”话还没说完,绿衣女子抱着吉儿走了进来,道:“大家准备,刚接到暗号了。”说完朝我们望来,道:“这二个小孩留着碍事,让他们走吧。”元军也点下头,道:“凌妹子说的不错,带着麻烦。”老头躺在太师椅上,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不管,干自己事去。”元军见老头开口,无话可说。发开箱子,找出一套警服,穿在身上,又翻出一把手枪,塞进腰间,提着警棍出去了。光头佬狠狠盯了绿衣女子一眼,也换了一身装备,跟着元军出去了。
   
      元军和光头佬饶了个圈,从大门走进去,大喝道:“**,统统蹲着。”说完后拿出警棍,猛的几棍子,打在观者身上,大伙都害怕,抱头蹲着, 一动不敢动。元军又喝道:“身上东西,都掏出来,扔在地上,那个敢藏着,就打断你们腿!”大部分人害怕,把身上东西掏了出来,一个聪明的,发现不对劲,嚷道:“是不是**,抢钱吧!”元军走了过去,一棍子打在他背上,他疼的头满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然后掏出把手枪,亮给他们看。即便有人怀疑,见他手中有枪,也不敢吱声了。
   
      元军见差不多了,让光头佬把钱都拾起来,然后在这守着。光头佬回到梳妆间,把钱袋扔在地上,道:“可以走了。”绿衣女子问道:“元军呢。”光头佬见他问及别人,不满道:“外面守着呢。”绿衣女子点下头,道:“我先带他们上车。”说完朝我们走来,轻声对我们道:“从大门跑。”我们眼中一亮,默不作声。老板娘见不对劲,呵呵一笑,走了过来,道:“我来吧,你和吉儿先走。”绿衣女子轻叹一声,带着吉儿出去了。老板娘牵着我们,出了侧门,只见一辆大卡车停在一旁,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吉儿一路小跑,扑进他怀里,叫道:“爸爸!”肖雄抱着吉儿,来到绿衣女子身边,道:“凌儿,怎么样了。”绿衣女子使了个眼神,朝我们看来。肖雄见了,不动声色,和光头佬一起搬东西。
   
      老头也从里面出来了,打量我们一眼,道:“上车。”我吓得心惊胆寒,陈文树则冷着脸,一动不动。正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上车,上到哪里去。”我大喜过望,惊呼道:“道长爷爷。”也不害怕了,往一旁扑去,只见道长一脸冷然,站在卡车后面。陈文树也面露喜色,走了过来。老头见有人毫无声息的过来,也是悚然动容,提升戒备。没过多久,肖雄和光头佬搬着太师椅过来,见有生人来了,也围住道长。
   
      道长见他们人多,也不害怕,冷笑一声,讥讽道:“这就是狗屁‘亡灵剧团’呀,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头脸色大变,良久后,才稳下心智,道:“道长可曾见过廖光月?”道长胡须一翘,摆手嚷道:“死啦死啦,早死了。正经事不干,奸**女,早被村民打死了。”绿衣女子听了脸色大变,一阵清香,来到道长面前,急切道:“他...他真死了么?”道长打量她一眼,料想是团长女儿,不由有些好奇了:“当然死啦,我亲手收的尸。对了,你是男娃,还是女娃。”绿衣女子却没在意,眼中突然流下泪水,喃喃道:“死了...死了。”肖雄见她旧情难忘,心中剧痛,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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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4:4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见道长和爷爷插了进来,道:“道长,我们进水不犯河水,这二个小孩,你们带走吧。”道长勃然大怒,喝道:“你说的轻巧!我要是迟点来,这二个小娃,还不被你吃了!你跪下来,给他们磕几个头,老道就放过你!”老头听了,脸色一沉,冷道:“道长不要欺人太甚!”道长沉吟一番,却有顾虑,他本事再强,也玩不过枪,更何况带着我们二个。于是挥手道:“你脸皮薄,不肯跪,就算了。钱你留下,走人,这事算扯平了。”
   
      老头还没开头,光头佬已经忍不住,骂道:“你算什么东西!”骂完拿着警棍,朝道长身上打来。其余几个人,却不动声色,隔岸观火。道长脚步一闪,拿出竹条,抽着他腿上,光头佬脚一麻,倒在地上,脚筋却被道长打中了。老头也不愿把事情闹大,道:“算了,把钱留下。雄儿,你把元军喊回来。”说完把一袋钱扔在地上,道长抓起钱后,带着我俩离开,往临时剧院走去。此时肖雄已经和元军出来了,见四周无人,小声对道长道:“道长,有时间去谷川镇找我们。多谢了!”元军也朝道长点下头,跟着肖雄去了。一行人上了卡车,消失在夜幕中。道长这才得之,他们中一些人,也是身不由己。
道长没理他们,掀开剧院布匹,只见一群人还蹲在里面,不敢抬头,不由喝道:“起来起来,人都走了。”大伙抬头一看,十个人,却有九个认识道长,不由都叫嚷起来,要***抓人,讨个公道。道长嘴巴一翘,喝道:“干什么干什么,翻天是不!”说完把背后钱扔在地上,骂道:“你们这帮人,家里好好的婆娘不要,在外面吃野食!老道是看不过去,给你们一个教训!来来来,都把钱拿回去,不能弄虚的。”一些人羞愧,另一些则憋了一肚子火气,由于是道长,也不好还嘴。把钱找回来后,都散场了。道长见人都散了,只身下空荡荡的剧场,用布匹围着,黑漆漆一片,正准备带着我们离开,陈文树指着一旁,道:“那边有东西!”
     
      道长大感愕然,走了过去,仔细一看,下面躺着一个人,悚然动容。把他从暗处拖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出头男子,脖子上有一圈清淤痕迹,却已经死了。道长也疑惑不解,不知他是哪里人,只可先报警了。临近过年,**也不得力,查了几天,才知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只知道是被勒死的。当天那么多人,都说不知情,开始查剧团。突然得到上面命令,停止追查,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回到道观,道长也没对爷爷说起这件事,怕爷爷担忧。过完元宵节,就要开学了。道长见这半年陈文树阴毒气息被冲淡很多,也让他去了学校,和我同班。再过几天,许豪又开工了,这次比较棘手,邀爷爷过去看看。爷爷收拾行李,随许豪出去了。
   
      许豪把爷爷请进小餐馆,叫了几道小菜,边喝酒,边道:“事情遇到瓶颈了。”爷爷早就料到,问道:“嗯,说说看。”许豪喝了一口酒,道:“我不在那段时间,谢书记宣传到位,底下弟兄干事业卖力,倒搬了一半。剩下的,就难了。首先,镇上的地皮有限,一些太偏远地方,乡亲不愿去。再者,一些人在田里生活惯了,不愿挪窝。现在风声越来越差,搬到镇上的百姓,都开始抱怨,谢书记承若没兑现,不装修,不通水电。村里留下来的田,镇上也不管。再这样下去,没人肯搬了!”
爷爷听了,道:“镇上资金不足吗,怎么转不动了。”许豪冷笑一声,道:“就算不足,也差不到哪里去,被吞掉不少。那个谢书记,也不是啥好鸟,肯定吃了不少!要不是答应镇长,我才懒得管这破摊子!”爷爷见他抱怨,劝道:“他们不管,我们尽心就行。要不你对镇长反映一下,看能不能再划块好地皮,房子要紧。专修,水电,先耗着,以后再说。”
许豪点下头,道:“我对镇长说过了,地皮倒有一块,说大不大,说下不少,就是经常出问题。”爷爷惊疑道:“出什么问题?”许豪喝了口酒,道:“都说那闹鬼,没人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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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6:17 | 显示全部楼层
许豪告别爷爷后,去了乡下,继续催乡亲搬家。爷爷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到移民点。移民点坐落在小镇外围,修建在一条公路二旁。一排新房耸立在路旁,都是平房,没开始装修,露出红色的砖块。腊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阴寒,后面的水沟,流着冰寒的冷水。不少枯萎的浮萍在水中飘摇,偶尔一只飞鸟歇在上面,展翅而去。房屋虽然修建好了,但门前冷清无人,绝大部分都在乡里过年,地上残留的雪花,述说着一丝寂寞。
   
      晴日不出,阴霾满天。爷爷在那逗留一番,来到许豪口中的闹鬼之地。此处地方,离公路有里许远,需穿过一座小桥,走过树林,树林间,仅有二米余宽的小路。爷爷走在风声寒栗的路上,只见前面站在一个人,停步张望,却不肯穿树林。爷爷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背着一个蛇皮袋,眼中露出忧虑。爷爷往右边树林望了一眼,只见林中插满坟墓,高低起伏,四周长满杂草。凉风吹过,露出漆黑的字迹。
   
      爷爷绕过年轻人,径直往前走去。年轻人见有人来了,有些喜色,紧紧跟在爷爷后面。走了不远,里坟堆越来越近,年轻人偷偷往右边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个老者站在杂草中,朝他笑着。年轻人冒出细细冷汗,低头紧跟着爷爷后面。爷爷心中一动,也往右边望去。老者也朝他笑来,爷爷没有理他,往前走去。出了林间,年轻人才大口喘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爷爷喊住了他:“年轻人,这是不是有块移民点。”年轻人点下头,指着前方一旁苎麻林,道:“对,就是那块地。”
   
      爷爷继续问道:“这是不是经常闹鬼?”年轻人有些恐慌,道:“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白天还好,晚上怪事就多。您先忙,我走了。”说完再回头往林间看了一眼,匆匆离去了。爷爷待他走后,来到苎麻林前,一根根紧密挨着,已经枯萎。旁边被砍掉不少,堆积着不少砖石,泥灰。显然是准备开土动工,却停住了。爷爷在砖石中走了一圈,里面有一间小帐篷,一个孤寡老人在里面守着砖瓦。爷爷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过年可好?”
   
      老头身材佝偻,拿出把椅子,道:“坐坐坐。”爷爷坐了下来,往帐篷中一看,只有一个炉子,桌上摆着几碗剩菜,破旧的木板上,铺满稻草。老头难得有客人拜访,却不知说些什么,在帐篷里翻了半天,摸出几个地瓜,递给爷爷。爷爷把地方放在桌上,问道:“我是外乡的。最近镇上搬家,说把我们安置在这,半年不见动静,我是过来看看的。”老头听了,道:“来了不少人,几个人说看见东西了,回家就发烧,都不敢来了。”
爷爷点下头,指着苎麻林,道:“哦,我刚过来时,看见不少坟墓,都葬着谁?”老头想了一会,道:“都有哇,我儿子媳妇也在那。年初了,该去烧香了。”爷爷和他交谈一会,起身告辞,往苎麻地走去。果然是好地势,平坦开阔,上有小镇,下有乡村。爷爷绕过苎麻林,眉头一皱,眼前有一个大土堆,后面是杂乱的树林,无人修葺。爷爷观看一番,回到帐篷,只见老头正在准备东西,祭奠儿子。于是问道:“苎麻林后面,怎么有一块高地?”
   
      老头想了会,道:“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前那儿,是个深坑。鬼子打过来后,死了不少人,一些人就被扔了进去。那些土,都是老百姓填的。”再说了不久,老头提着竹篮,装着几碗饭菜上路了。爷爷跟在他后面,来到树林处。里面枯草齐膝,若不是老头带路,还真看不出有条下路。老头扒开杂草,来到一座墓碑前,却是儿子的墓碑。唠叨半天后,老头把饭菜摆在那,点上清香。爷爷趁着机会,在林中转了一圈。里面的坟墓,都有人扫墓,祭拜。唯独有一座,却没有墓身,只有一间小瓦房,一尺高,里面放着一个瓷碗,装着残灰,也不见人敬香,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
   
      爷爷正要离去,一阵分吹过,突然传来铃声,就响了一下,却清晰无比。爷爷大感诧异,环顾一周,不见人影,只有老头在一旁祭奠。观察一番后,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坟墓上,于是趴在地上,往小瓦房里面望去,不由悚然一惊。只见瓷碗上面,挂着一个铃铛,于是把手从洞口中伸了进去,取了下来。铃铛锈迹斑斑,中间挂着小铁珠,轻轻一摇,还是可以发出响声。再摇二下,铁线也断了,铁珠掉了下来。
   
      老头本来听到铃声,有些惊疑。慢腾腾走了过来,见到爷爷手中铃铛,大吃一惊:“哪,哪来的?”爷爷见他神态大变,疑惑道:“这座坟墓里面的。”说完把一旁的小瓦房指了一下,老头感慨万分,喃喃道:“他埋在这,他埋在这...”说完走了过去,浑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明亮。盯着墓碑,流出古怪神情。爷爷问道:“怎么,您认识他?”
   
      老头点下头,低头叹气,道:“不认识,没见过,哎。”爷爷见他貌似怀念,却又叹气,好奇道:“您能讲清楚点吗?”老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边摇头边叹息道:“风铃声,杀人夜。风铃声,杀人夜。”爷爷也感受到这种肃杀气氛,耳中传来呼呼的风声,回头一看,周围的杂草,拼命舞动。毫不起眼的坟墓,静静的立在那里,瓷碗中的香灰吹了出来,飘散在空中。
   
      爷爷随着老者回到帐篷,老头静思良久,才叹息道:“我儿子埋在那里,不知是福是祸。”爷爷呵呵一笑,道:“福祸因天人,老者不必顾虑太多。刚才那座坟墓,是怎么回事?”老头叹息道:“是一个绿林人士,杀了不少人,包括我几个弟兄。但说起他,也谈不上恨,只是不愿提及他罢了。”
老头沉默一会,才继续道:“这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也年轻,十七八岁。那时抗战,我要参军,家里不让。后来鬼子全线进攻,打到这里,守军都撤了。镇里有些人,我们乡里也有一个,寻找机会,偷偷弄死十几个鬼子。鬼子全镇清查,抓了几个人,然后悬赏,捉拿剩余人士。村里有个人,就隐藏的杀手供了出来,拿了赏金。不过当天就被友人暗杀,通知杀手,杀手得知情况,连夜逃逸。第二天,鬼子就去村里清查,把乡亲都聚了起来,先是利诱,没人松口。后来把一个村民活活烧死,几个人经不住恐吓,把杀手藏身之地暴露了。鬼子追查过去,把杀手以及友人二家,总共九口人,统统害了。”
   
      爷爷听了,也是感慨万分,道:“那后来呢。”老头答道:“后来村里死了好多人,总共一百多人。那事过后,村里出了个神秘人士。先是在镇上杀一个鬼子,到了夜晚,就回到村里。晚上风铃声一响起,就必死一个人,都是供出杀手的家人。一个月过去,暗杀了十几个鬼子,供出杀手的那几户人家,都死光了。”
   
      爷爷叹息一番,道:“这些人,虽然可恨,但不全为坏。此人手段也毒了点。”老头点下头,道:“是毒呀。后来鬼子害怕了,花大力气调查,查到我们村里。一百多户人家,就逃了十几口,全被枪杀了。我几个兄弟,也是因那事死的。”爷爷对那个神秘人士大感兴趣,问道:“那个人,应该不会就此罢手吧。”
   
      老头点道:“这就不知道了。后来镇上流传一句话‘风铃声,夜杀人’,就是说他的。有人说他负罪自尽,有人说他归隐。更多的说法,就是他找鬼子报仇,死在鬼子枪下了。”爷爷摇了摇手,道:“死在鬼子枪下,不成立。刚才那个墓,很有可能是他的,如果是鬼子杀害,肯定不留全尸,更别提下葬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座坟墓,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为了怀念朋友,把风铃挂在那儿。”
      老头点下头,相信爷爷所说了。爷爷继续问道:“苎麻那边,就是埋着当年死去的乡亲?”老头应道:“对,苎麻那边,埋着乡亲。林中的坟堆,是最早的,有一百多年了。不过当年死去的乡亲,都是惨死,也就没埋林中,埋在苎麻地了。解放后,乡里搬来不少外人,有人死后,都埋在林中。”
   
      爷爷得之,沉吟一会,道:“这事有问题。我要去看看,您先忙。”说完后,离开那儿,回到道观。找了一把小铁锹,带着木箱,一路赶了回来。来到那儿时,天已经黑了。却有二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打着手电筒,摇摇晃晃,在前面走着。其中一个圆脸胖肚,打了一个嗝,道:“听说这儿有东西,哪有,都骗人的。”
   
      一个消瘦的人,神志还算清醒,劝道:“童大哥注意点,别惹着它们了。”童大哥把手一挥,嘟噜道:“我...我在这,它...它们敢出来!”话音没落地,一旁的林中,传来“索索”的响声,瘦子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旁的杂草不停的抖动,不由有些害怕了,抱怨道:“说了不要乱说!”童大哥见到异动,也一下醒了,冒出一头冷汗,仔细望去,杂草扔在抖动,不像是幻觉。于是躬下身,抓起一个石头,往杂草中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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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6:39 | 显示全部楼层
许豪告别爷爷后,去了乡下,继续催乡亲搬家。爷爷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到移民点。移民点坐落在小镇外围,修建在一条公路二旁。一排新房耸立在路旁,都是平房,没开始装修,露出红色的砖块。腊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阴寒,后面的水沟,流着冰寒的冷水。不少枯萎的浮萍在水中飘摇,偶尔一只飞鸟歇在上面,展翅而去。房屋虽然修建好了,但门前冷清无人,绝大部分都在乡里过年,地上残留的雪花,述说着一丝寂寞。
   
      晴日不出,阴霾满天。爷爷在那逗留一番,来到许豪口中的闹鬼之地。此处地方,离公路有里许远,需穿过一座小桥,走过树林,树林间,仅有二米余宽的小路。爷爷走在风声寒栗的路上,只见前面站在一个人,停步张望,却不肯穿树林。爷爷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背着一个蛇皮袋,眼中露出忧虑。爷爷往右边树林望了一眼,只见林中插满坟墓,高低起伏,四周长满杂草。凉风吹过,露出漆黑的字迹。
   
      爷爷绕过年轻人,径直往前走去。年轻人见有人来了,有些喜色,紧紧跟在爷爷后面。走了不远,里坟堆越来越近,年轻人偷偷往右边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个老者站在杂草中,朝他笑着。年轻人冒出细细冷汗,低头紧跟着爷爷后面。爷爷心中一动,也往右边望去。老者也朝他笑来,爷爷没有理他,往前走去。出了林间,年轻人才大口喘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爷爷喊住了他:“年轻人,这是不是有块移民点。”年轻人点下头,指着前方一旁苎麻林,道:“对,就是那块地。”
   
      爷爷继续问道:“这是不是经常闹鬼?”年轻人有些恐慌,道:“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白天还好,晚上怪事就多。您先忙,我走了。”说完再回头往林间看了一眼,匆匆离去了。爷爷待他走后,来到苎麻林前,一根根紧密挨着,已经枯萎。旁边被砍掉不少,堆积着不少砖石,泥灰。显然是准备开土动工,却停住了。爷爷在砖石中走了一圈,里面有一间小帐篷,一个孤寡老人在里面守着砖瓦。爷爷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过年可好?”
   
      老头身材佝偻,拿出把椅子,道:“坐坐坐。”爷爷坐了下来,往帐篷中一看,只有一个炉子,桌上摆着几碗剩菜,破旧的木板上,铺满稻草。老头难得有客人拜访,却不知说些什么,在帐篷里翻了半天,摸出几个地瓜,递给爷爷。爷爷把地方放在桌上,问道:“我是外乡的。最近镇上搬家,说把我们安置在这,半年不见动静,我是过来看看的。”老头听了,道:“来了不少人,几个人说看见东西了,回家就发烧,都不敢来了。”
爷爷点下头,指着苎麻林,道:“哦,我刚过来时,看见不少坟墓,都葬着谁?”老头想了一会,道:“都有哇,我儿子媳妇也在那。年初了,该去烧香了。”爷爷和他交谈一会,起身告辞,往苎麻地走去。果然是好地势,平坦开阔,上有小镇,下有乡村。爷爷绕过苎麻林,眉头一皱,眼前有一个大土堆,后面是杂乱的树林,无人修葺。爷爷观看一番,回到帐篷,只见老头正在准备东西,祭奠儿子。于是问道:“苎麻林后面,怎么有一块高地?”
   
      老头想了会,道:“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前那儿,是个深坑。鬼子打过来后,死了不少人,一些人就被扔了进去。那些土,都是老百姓填的。”再说了不久,老头提着竹篮,装着几碗饭菜上路了。爷爷跟在他后面,来到树林处。里面枯草齐膝,若不是老头带路,还真看不出有条下路。老头扒开杂草,来到一座墓碑前,却是儿子的墓碑。唠叨半天后,老头把饭菜摆在那,点上清香。爷爷趁着机会,在林中转了一圈。里面的坟墓,都有人扫墓,祭拜。唯独有一座,却没有墓身,只有一间小瓦房,一尺高,里面放着一个瓷碗,装着残灰,也不见人敬香,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
   
      爷爷正要离去,一阵分吹过,突然传来铃声,就响了一下,却清晰无比。爷爷大感诧异,环顾一周,不见人影,只有老头在一旁祭奠。观察一番后,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坟墓上,于是趴在地上,往小瓦房里面望去,不由悚然一惊。只见瓷碗上面,挂着一个铃铛,于是把手从洞口中伸了进去,取了下来。铃铛锈迹斑斑,中间挂着小铁珠,轻轻一摇,还是可以发出响声。再摇二下,铁线也断了,铁珠掉了下来。
   
      老头本来听到铃声,有些惊疑。慢腾腾走了过来,见到爷爷手中铃铛,大吃一惊:“哪,哪来的?”爷爷见他神态大变,疑惑道:“这座坟墓里面的。”说完把一旁的小瓦房指了一下,老头感慨万分,喃喃道:“他埋在这,他埋在这...”说完走了过去,浑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明亮。盯着墓碑,流出古怪神情。爷爷问道:“怎么,您认识他?”
   
      老头点下头,低头叹气,道:“不认识,没见过,哎。”爷爷见他貌似怀念,却又叹气,好奇道:“您能讲清楚点吗?”老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边摇头边叹息道:“风铃声,杀人夜。风铃声,杀人夜。”爷爷也感受到这种肃杀气氛,耳中传来呼呼的风声,回头一看,周围的杂草,拼命舞动。毫不起眼的坟墓,静静的立在那里,瓷碗中的香灰吹了出来,飘散在空中。
   
      爷爷随着老者回到帐篷,老头静思良久,才叹息道:“我儿子埋在那里,不知是福是祸。”爷爷呵呵一笑,道:“福祸因天人,老者不必顾虑太多。刚才那座坟墓,是怎么回事?”老头叹息道:“是一个绿林人士,杀了不少人,包括我几个弟兄。但说起他,也谈不上恨,只是不愿提及他罢了。”
老头沉默一会,才继续道:“这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也年轻,十七八岁。那时抗战,我要参军,家里不让。后来鬼子全线进攻,打到这里,守军都撤了。镇里有些人,我们乡里也有一个,寻找机会,偷偷弄死十几个鬼子。鬼子全镇清查,抓了几个人,然后悬赏,捉拿剩余人士。村里有个人,就隐藏的杀手供了出来,拿了赏金。不过当天就被友人暗杀,通知杀手,杀手得知情况,连夜逃逸。第二天,鬼子就去村里清查,把乡亲都聚了起来,先是利诱,没人松口。后来把一个村民活活烧死,几个人经不住恐吓,把杀手藏身之地暴露了。鬼子追查过去,把杀手以及友人二家,总共九口人,统统害了。”
   
      爷爷听了,也是感慨万分,道:“那后来呢。”老头答道:“后来村里死了好多人,总共一百多人。那事过后,村里出了个神秘人士。先是在镇上杀一个鬼子,到了夜晚,就回到村里。晚上风铃声一响起,就必死一个人,都是供出杀手的家人。一个月过去,暗杀了十几个鬼子,供出杀手的那几户人家,都死光了。”
   
      爷爷叹息一番,道:“这些人,虽然可恨,但不全为坏。此人手段也毒了点。”老头点下头,道:“是毒呀。后来鬼子害怕了,花大力气调查,查到我们村里。一百多户人家,就逃了十几口,全被枪杀了。我几个兄弟,也是因那事死的。”爷爷对那个神秘人士大感兴趣,问道:“那个人,应该不会就此罢手吧。”
   
      老头点道:“这就不知道了。后来镇上流传一句话‘风铃声,夜杀人’,就是说他的。有人说他负罪自尽,有人说他归隐。更多的说法,就是他找鬼子报仇,死在鬼子枪下了。”爷爷摇了摇手,道:“死在鬼子枪下,不成立。刚才那个墓,很有可能是他的,如果是鬼子杀害,肯定不留全尸,更别提下葬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座坟墓,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为了怀念朋友,把风铃挂在那儿。”
      老头点下头,相信爷爷所说了。爷爷继续问道:“苎麻那边,就是埋着当年死去的乡亲?”老头应道:“对,苎麻那边,埋着乡亲。林中的坟堆,是最早的,有一百多年了。不过当年死去的乡亲,都是惨死,也就没埋林中,埋在苎麻地了。解放后,乡里搬来不少外人,有人死后,都埋在林中。”
   
      爷爷得之,沉吟一会,道:“这事有问题。我要去看看,您先忙。”说完后,离开那儿,回到道观。找了一把小铁锹,带着木箱,一路赶了回来。来到那儿时,天已经黑了。却有二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打着手电筒,摇摇晃晃,在前面走着。其中一个圆脸胖肚,打了一个嗝,道:“听说这儿有东西,哪有,都骗人的。”
   
      一个消瘦的人,神志还算清醒,劝道:“童大哥注意点,别惹着它们了。”童大哥把手一挥,嘟噜道:“我...我在这,它...它们敢出来!”话音没落地,一旁的林中,传来“索索”的响声,瘦子连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一旁的杂草不停的抖动,不由有些害怕了,抱怨道:“说了不要乱说!”童大哥见到异动,也一下醒了,冒出一头冷汗,仔细望去,杂草扔在抖动,不像是幻觉。于是躬下身,抓起一个石头,往杂草中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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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呜!”的一声,杂草里传来沉闷的叫声,然后一个罐子从里面飞了出来,摇摇晃晃,朝他们这边撞来。二个人吓得跳了起来,心胆具裂,童大哥还算沉重,抓起一个木棒,使劲一挥,打在罐子上。“碰”的一声,罐子破裂。接着传来狗的惨叫声,瘦子拿起手电筒照过去,一条黑狗,摇摇晃晃,往远处去了。原来是狗在偷祭食,童大哥一颗石头,打在狗身上,狗一惊慌,头塞了进去,朝他们冲来。由于全身漆黑,在灯光下,仿佛就是一个罐子在空中飞。胖子经这一吓,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瘦子见原来如此,吐气道:“还好,还好。”把手电筒举了起来,吓得眼珠骇然,半响不语,只见灯光下,一个丑陋的面容,正注视着他,不由惨叫一声,撒腿就跑。童大哥也看见了,跟着瘦子落荒而逃。
   
      爷爷见把他们二个吓的厉害,不由莞尔一笑。打开手电筒,来到林中。沿着刚才的小路,找到坟墓。拿出小铁锹,轻轻铲了起来,口中道:“你祸害那么多人,死去的乡亲,也容不得你。还是换个地方吧。”当天没有月色,风刮的厉害。爷爷蹲在那儿,铲了半天,小瓦房做的墓碑,都快倒了。
   
      一阵寒风吹过,风突然停了,杂草也停止摆动。爷爷只觉肩上一沉,貌似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爷爷不动声色,继续挖着。突然,右边的肩膀也被东西搭着,越来越沉,压的直不起腰。爷爷大吃一惊,却不能回头。抓起手点头,往上空一甩,手电筒在空中转了几圈,爷爷低头一看,地上只有一个影子,“鬼搭肩’。爷爷冷静下来,把手电筒接住。打开木箱,拿出木剑,放在地上。然后翻出八卦镜,握着手电筒,往后照去,道:“剑斩游魂,野鬼自去。冥镜应主,来者现身。”若是荒野游魂,见到‘斩魂剑’,一般都会离去。若是墓碑主人,应该在镜子里现形。爷爷念完后,肩膀依然沉重异常,未曾离去,定不是野鬼。但镜子里又看不见影子,也不是墓碑主人。不由大感诧异,仔细一看,镜子中央,只有枯萎的树枝,一个东西似乎在里面晃动。爷爷转过头,顺着手电筒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铃铛挂在树梢上,随风舞动。
许豪告别爷爷后,去了乡下,继续催乡亲搬家。爷爷步行一个多小时,来到移民点。移民点坐落在小镇外围,修建在一条公路二旁。一排新房耸立在路旁,都是平房,没开始装修,露出红色的砖块。腊月的天气,还是有点阴寒,后面的水沟,流着冰寒的冷水。不少枯萎的浮萍在水中飘摇,偶尔一只飞鸟歇在上面,展翅而去。房屋虽然修建好了,但门前冷清无人,绝大部分都在乡里过年,地上残留的雪花,述说着一丝寂寞。
   
      晴日不出,阴霾满天。爷爷在那逗留一番,来到许豪口中的闹鬼之地。此处地方,离公路有里许远,需穿过一座小桥,走过树林,树林间,仅有二米余宽的小路。爷爷走在风声寒栗的路上,只见前面站在一个人,停步张望,却不肯穿树林。爷爷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背着一个蛇皮袋,眼中露出忧虑。爷爷往右边树林望了一眼,只见林中插满坟墓,高低起伏,四周长满杂草。凉风吹过,露出漆黑的字迹。
   
      爷爷绕过年轻人,径直往前走去。年轻人见有人来了,有些喜色,紧紧跟在爷爷后面。走了不远,里坟堆越来越近,年轻人偷偷往右边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一个老者站在杂草中,朝他笑着。年轻人冒出细细冷汗,低头紧跟着爷爷后面。爷爷心中一动,也往右边望去。老者也朝他笑来,爷爷没有理他,往前走去。出了林间,年轻人才大口喘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爷爷喊住了他:“年轻人,这是不是有块移民点。”年轻人点下头,指着前方一旁苎麻林,道:“对,就是那块地。”
   
      爷爷继续问道:“这是不是经常闹鬼?”年轻人有些恐慌,道:“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白天还好,晚上怪事就多。您先忙,我走了。”说完再回头往林间看了一眼,匆匆离去了。爷爷待他走后,来到苎麻林前,一根根紧密挨着,已经枯萎。旁边被砍掉不少,堆积着不少砖石,泥灰。显然是准备开土动工,却停住了。爷爷在砖石中走了一圈,里面有一间小帐篷,一个孤寡老人在里面守着砖瓦。爷爷走了过去,问道:“老人家过年可好?”
   
      老头身材佝偻,拿出把椅子,道:“坐坐坐。”爷爷坐了下来,往帐篷中一看,只有一个炉子,桌上摆着几碗剩菜,破旧的木板上,铺满稻草。老头难得有客人拜访,却不知说些什么,在帐篷里翻了半天,摸出几个地瓜,递给爷爷。爷爷把地方放在桌上,问道:“我是外乡的。最近镇上搬家,说把我们安置在这,半年不见动静,我是过来看看的。”老头听了,道:“来了不少人,几个人说看见东西了,回家就发烧,都不敢来了。”
   
      爷爷点下头,指着苎麻林,道:“哦,我刚过来时,看见不少坟墓,都葬着谁?”老头想了一会,道:“都有哇,我儿子媳妇也在那。年初了,该去烧香了。”爷爷和他交谈一会,起身告辞,往苎麻地走去。果然是好地势,平坦开阔,上有小镇,下有乡村。爷爷绕过苎麻林,眉头一皱,眼前有一个大土堆,后面是杂乱的树林,无人修葺。爷爷观看一番,回到帐篷,只见老头正在准备东西,祭奠儿子。于是问道:“苎麻林后面,怎么有一块高地?”
   
      老头想了会,道:“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前那儿,是个深坑。鬼子打过来后,死了不少人,一些人就被扔了进去。那些土,都是老百姓填的。”再说了不久,老头提着竹篮,装着几碗饭菜上路了。爷爷跟在他后面,来到树林处。里面枯草齐膝,若不是老头带路,还真看不出有条下路。老头扒开杂草,来到一座墓碑前,却是儿子的墓碑。唠叨半天后,老头把饭菜摆在那,点上清香。爷爷趁着机会,在林中转了一圈。里面的坟墓,都有人扫墓,祭拜。唯独有一座,却没有墓身,只有一间小瓦房,一尺高,里面放着一个瓷碗,装着残灰,也不见人敬香,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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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2:5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爷爷正要离去,一阵分吹过,突然传来铃声,就响了一下,却清晰无比。爷爷大感诧异,环顾一周,不见人影,只有老头在一旁祭奠。观察一番后,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坟墓上,于是趴在地上,往小瓦房里面望去,不由悚然一惊。只见瓷碗上面,挂着一个铃铛,于是把手从洞口中伸了进去,取了下来。铃铛锈迹斑斑,中间挂着小铁珠,轻轻一摇,还是可以发出响声。再摇二下,铁线也断了,铁珠掉了下来。
   
      老头本来听到铃声,有些惊疑。慢腾腾走了过来,见到爷爷手中铃铛,大吃一惊:“哪,哪来的?”爷爷见他神态大变,疑惑道:“这座坟墓里面的。”说完把一旁的小瓦房指了一下,老头感慨万分,喃喃道:“他埋在这,他埋在这...”说完走了过去,浑浊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明亮。盯着墓碑,流出古怪神情。爷爷问道:“怎么,您认识他?”
   
      老头点下头,低头叹气,道:“不认识,没见过,哎。”爷爷见他貌似怀念,却又叹气,好奇道:“您能讲清楚点吗?”老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去,边摇头边叹息道:“风铃声,杀人夜。风铃声,杀人夜。”爷爷也感受到这种肃杀气氛,耳中传来呼呼的风声,回头一看,周围的杂草,拼命舞动。毫不起眼的坟墓,静静的立在那里,瓷碗中的香灰吹了出来,飘散在空中。
   
      爷爷随着老者回到帐篷,老头静思良久,才叹息道:“我儿子埋在那里,不知是福是祸。”爷爷呵呵一笑,道:“福祸因天人,老者不必顾虑太多。刚才那座坟墓,是怎么回事?”老头叹息道:“是一个绿林人士,杀了不少人,包括我几个弟兄。但说起他,也谈不上恨,只是不愿提及他罢了。”
老头沉默一会,才继续道:“这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我也年轻,十七八岁。那时抗战,我要参军,家里不让。后来鬼子全线进攻,打到这里,守军都撤了。镇里有些人,我们乡里也有一个,寻找机会,偷偷弄死十几个鬼子。鬼子全镇清查,抓了几个人,然后悬赏,捉拿剩余人士。村里有个人,就隐藏的杀手供了出来,拿了赏金。不过当天就被友人暗杀,通知杀手,杀手得知情况,连夜逃逸。第二天,鬼子就去村里清查,把乡亲都聚了起来,先是利诱,没人松口。后来把一个村民活活烧死,几个人经不住恐吓,把杀手藏身之地暴露了。鬼子追查过去,把杀手以及友人二家,总共九口人,统统害了。”
   
      爷爷听了,也是感慨万分,道:“那后来呢。”老头答道:“后来村里死了好多人,总共一百多人。那事过后,村里出了个神秘人士。先是在镇上杀一个鬼子,到了夜晚,就回到村里。晚上风铃声一响起,就必死一个人,都是供出杀手的家人。一个月过去,暗杀了十几个鬼子,供出杀手的那几户人家,都死光了。”
   
      爷爷叹息一番,道:“这些人,虽然可恨,但不全为坏。此人手段也毒了点。”老头点下头,道:“是毒呀。后来鬼子害怕了,花大力气调查,查到我们村里。一百多户人家,就逃了十几口,全被枪杀了。我几个兄弟,也是因那事死的。”爷爷对那个神秘人士大感兴趣,问道:“那个人,应该不会就此罢手吧。”
   
      老头点道:“这就不知道了。后来镇上流传一句话‘风铃声,夜杀人’,就是说他的。有人说他负罪自尽,有人说他归隐。更多的说法,就是他找鬼子报仇,死在鬼子枪下了。”爷爷摇了摇手,道:“死在鬼子枪下,不成立。刚才那个墓,很有可能是他的,如果是鬼子杀害,肯定不留全尸,更别提下葬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座坟墓,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为了怀念朋友,把风铃挂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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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6 12: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部小说曾经在猫扑超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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