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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艾琳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由会员 梦璃·离歌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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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30 21:49:05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努力吧,作为这个故事的发起者,我是十分感谢和支持你为此所付出的辛苦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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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15: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渡心经》之《灭魂师》

     中秋过后,天渐渐转凉了。道长把母亲留给我的衣服,分给我和陈文树,用来御寒。道长也没说是我母亲织的衣服,陈文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穿的。没过几天,陈文树不知从哪捉来一条流浪狗,刚抱回来时,毛都快掉光了,就眼珠是亮的。道长也没说他,只是狗把道观弄脏了,就让他打扫院子。凉风吹过,道观的树叶渐渐凋零,荒寂无人。我和黑狗坐在树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发呆。陈文树则在道观里翻了个底朝天,给黑狗找食吃。

    一天,道观门口来了一个人,三十左右。微凉的天,他衣服也单薄,一身青黑色打扮,手上持着一个东西,像根细木棒,用布条缠着。容貌冷峻,稀疏的胡须上面,死灰般的眼神,偶尔闪过一丝光亮。此人抬头一看,“疏云观”三个在凉风中耸立,于是迈开步子,走进道观。道姑正在洗衣服,抬头一看,连忙拦住了他:“客人来历不明,不知是烧香,还是求神。”此人盯着道姑胸前,语气低沉无力:“道姑身材不错,不该挡我的路。”

    道姑低下头,恭敬道:“客人多心了,容我禀报道长。”说完就要把大门关上。此人伸出手中木棒,卡在门缝中间,把门推开,道:“不用禀告,道长已经答应了。”道姑回头一看,果真,道长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台阶上,望着这边。过了一会,道长才开口:“让他进来,留下他手中东西。”此人淡然一笑,犹如死去千年,把手中东西交给道姑:“道姑拿好了,可别伤了自己。”随后就走进院子,死灰般的眼神,朝我们望来。我望着他空寂的眼神,打了个激灵,黑狗也躲在我身后,唯独陈文树一动不动,迎着他眼神。见他走进道观,连忙跟了上去。

    道长见陈文树也溜了过来,眼睛一瞪,喝道:“干什么!还不去念书!”陈文树退到一旁,道长和来人已经走进观内。陈文树在道观折腾半天,找出一条长凳,放在门前,偷偷爬了上去,透过门缝,往里面望去。我也没心思,只是蹲在院内发呆。道长和来人进去后,道长问道:“你来这,所为何事?”来人抬起头,把观内打量一遍,道:“解脱。”道长哈哈大笑,坐在一张桌子旁,来人也做了下来,声音苍白低沉:“道长,我有三件事向您请教。第一件事,我有一个影子,他一直跟着我。但是,前段时间,我发现他走丢了,您能帮我算算,他去哪了吗?没有他的日子,我很痛苦。”
道长哈哈大笑,道:“你自己的影子管不住,走丢了,我哪知道去哪了。你也不痛苦嘛,挺悠哉的。”此人叹了口气,垂头自言自语:“既然道长不肯告知,我也只能自己找了。”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出来,递给道长,仔细一看,原来雕刻的是个人形。此人惨淡的眼神,盯着道长手中木人,道:“这是第二件事,我一直想雕出一个活人,雕到最后,都是死人。”说完后,把木人拿了过来,在桌上不停拨动:“看,他不会动,也不会说话。”

    道长胡须一翘,把木人夺了过来,“咔嚓”一声,就把木人胳膊扭断了,嘴里直嘟哝:“看看看,他明明会动的嘛,胳膊都能转,腿也踢的老高。”说完又一声,把木人大腿也拧了下来,嘴里仍在继续:“谁说他不会说话,‘咔嚓咔嚓’,叫得多好听。”此人无动于衷,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人形,递给道长:“这是第三件事,有人花大价钱,请我杀了他。但我只会杀鬼,不会杀人,怎么办?”道长接过画纸一看,脸色铁青,把纸条撕个粉碎,拍着桌子,怒道:“你还没这个本事!”道长骂完后,背着手,在道观里转来转去,走几步,就回头盯他一眼。最后停在他面前,怒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给我出去,你要是乱来,老道就送你上西天。”

    此人站起来,叹气道:“道长不肯回答,我也只好走了。不知道长何时归去,我也好祭拜一番。”道长轻哼一声,把他往外轰:“出去出去,话多。”此人嘴角一笑,走出道观,陈文树连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跟在他身后,叫道:“叔叔,你是干嘛的?”此人停住脚步,伸出五指,声音沙哑:“所有的鬼魂,在我手中毁灭,你也不例外。”陈文树不惧发喜,又问道:“叔叔,那你是不是天下无敌,比道长还厉害?”灭魂师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往外走去:“他已经死了好多年。”来到大门前,道姑把东西还给他。陈文树看着他手中东西,满是好奇,问道:“叔叔,这时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灭魂师看了陈文树一眼,闪过一丝轻笑:“想看可以,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陈文树点下头,灭魂师转过身,拿着手上东西,朝我指来:“他是死人,还是活人。”陈文树看了我一眼,犹豫一会,果断回答:“死人。”我也满是好奇,蹲在院内,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灭魂师扯下布条,一根黑漆的木棒出现在陈文树眼前。前面粗,后面细,细的一端,衔接着一粒圆珠,全是布满黑色的条纹,闪闪发亮。陈文树平静异常,接过来一看,木棒沉重,沉淀着死灰般气息,不由爱不释手,还没等他仔细观摩,灭魂师已经拿走木棒,消失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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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18:49:39 | 显示全部楼层
陈文树追了一程,也没看见他影子,于是闷闷不乐的溜了回来。灭魂师放慢脚步,来到街头,上了一辆麻木:“砖瓦厂,十元。”车主听说这么多钱,二话不说,就开车走了。一路上,灭魂师问道:“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外乡人开麻木。三十出头,皮肤白皙。”车主点头道:“对对对,前二个月,就不见他人影了。一个人干活,也不说话,挺辛苦的,大半夜的,也敢跑野路。”灭魂师点下头,就没说话了。车辆转了几道玩,就来到乡路上了。前面几辆轿车缓行,把路堵住了。没过多久,最后一辆轿车停了下来,一个人走了出来,朝车主喊道:“远点远点,前面是镇长!”车主得知,连忙停了下来,离他们二白米远,才慢慢跟在后面。
  
   灭魂师靠在后座上,对车主道:“五十元,我要先一步到达砖瓦厂。”车主听了,大喜过望,连忙扭过方向盘,走上一条小路,一路跌跌撞撞,赶到砖瓦厂。此时刚值下午,工人们都在棚子里吃饭休息,厂长正在工人前面训话:“今天下午镇长过来视察,你们都听好了,话不能乱说。说要是说漏一个字,别说是工钱,饭都没得吃。”大部分工人都不做声,敢怒不敢言。少数几个人讨好道:“厂长放心,大伙不会乱说的。”工人中,有一个是厂长表弟,吃喝玩乐,不干正事。表哥把砖瓦厂包了过来,就跟着哥哥一起混,无奈表哥看他不过眼,让他跟着底层工人一起做事,虽然钱多点,但他心中一直疙瘩不平,认为表哥故意出他洋相,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冷嘲热讽:“我们当然知道该怎么说,一个月五百块钱,每天工作七个小时,包吃包喝包嫖。”
  
   厂长听了,脸色铁青,道:“余大兵,跟我过来。”说完走进厂里唯一的休息间,徐大兵不甘示弱,跟着走了进去。厂长见他进来,道:“你拿点钱,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余大兵轻哼一声,道:“回去?没那么容易。亏我还是你亲戚,一点面子都不给。要个管事的当当,有那么难吗。”厂长把桌子一拍,怒道:“就你这点本事,还想管人!你不回去,我也不撵你。话先说清楚了,下午镇长过来,你要是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余大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喘着出气,走了出了,把门使劲一拉,发出“砰”的巨响。工人们见了,知道他们二兄弟又吵了,都不敢招惹他。
  
   灭魂师从车上下来,路过余大兵身旁,发现他一脸阴鸷,恶狠狠的盯着远方,从他身边经过:“你想杀了他。”余大兵听到这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大吃一惊,连忙拦住灭魂师,盯着他:“你说什么?”灭魂师拿出布条缠住的木棒,顶在他胯下,轻声道:“我是说,他们都是错的,不可原谅。唯独我们,才是真理。”余大兵听了,面露喜色,道:“对对对,总算来了个知己。要不我们一起合作,大干一笔?”灭魂师把他扒开,朦胧的眼神望着他:“你即将远去,我会一直伴随你。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你会明白我们的血液。”说完后就消失在泥砖阵中,余大兵血液沸腾,却不知身处何方,仿佛有个声音轻轻召唤他一般。
  
   灭魂师穿过泥砖阵,就来到门卫室前面,推开门一看,爷爷正在里面翻书。爷爷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来人犹如沉沙,捉摸不透的眼神中,微微闪亮。爷爷打量着他,问道:“你是?”灭魂师走了进来,把木杖丢在桌上:“我路过一个死人堆,捡到这个东西。您帮我看看,是不是什么宝贝。”爷爷那在手中,打量一番,又放了下来,脸色凝重:“收起来吧。”灭魂师摇了摇头,道:“不,我扔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爷爷脸色一沉,手指带刚,准备把木杖折断,犹豫半天,叹了口气,把木杖扔还给他:“出去吧。”
  
   灭魂师把木杖接到手中,道:“我想知道女尸的下落。”爷爷早就料之一二,回答道:“此案不明,你要是下手,乱人乱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灭魂师淡淡一笑,道:“没有她,我只能找点小鬼解馋了。”爷爷脸色一变,喊住了他,道:“你想知道,也可以,等我死去的那天,你接手吧。”灭魂师退了出去,消失在门口:“可惜我不杀活人,那就诅咒你早点死吧。”爷爷眉头紧锁,从房间出来,来到工地。路尽头远远开来几辆轿车,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来到砖瓦厂。厂长早就迎了上去,乐呵呵的打招呼。
  
   镇长点下头,来到工地,看见爷爷在这,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一帮人走进工地,一个记者扛着摄像机跟在后面。几辆挖土机轰轰作响,来来回回。机器也在运转,身后的烟囱,也冒出滚滚浓烟,镇长对一旁的厂长道:“这段时间,没出什么问题吧。”厂长连忙点头,恭敬道:“没事没事,开工快二个月了,好得很。”镇长“嗯”了一声,继续道:“这段时间,镇上差很多砖,你要多招点人,把规模做大。镇上的填足了,还可以销往外地,只要你做得好,镇里绝对会好政策给你。”厂长听了,内心一阵狂喜,答应道:“那是当然,我这段时间,正在招工,下个月,就会再买二台掘土机,争取完成任务。”
  
   镇长在厂里查看一番,就开始询问工人:“在这里,还习惯吧。”工人受厂长指使,都回答道:“习惯习惯,有事做,有钱花,挺好的。”问了几个人,余大兵悄悄的走了过来,接近镇长,厂长见他来了,也不好撵他,只是朝他瞪眼,给他警告。果真,镇长问余大兵话了:“有没有什么困难,活着有什么不满的?”余大兵连忙一笑,道:“没有没有,这工资也高,活又不累,厂长人也好,挺不错了。”镇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厂长出乎意料,等镇长走后,悄悄的走到余大兵身边:“今天发奖金给你。”余大兵连忙摇头:“哥,我想通了。怎么说,都是自家人,我不能倒了你的场。”厂长呵呵大笑,跟着镇长去了。余大兵望着厂长远去的背影,嘴角泛出一丝笑容。
  
   镇长视察完毕后,对厂长道:“砖瓦厂,我很重视,你一定要办好,不能亏待了工人。”厂长连忙点头,镇长随后来到爷爷身边,问道:“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爷爷摇了摇头,道:“等几天吧。”镇长点头道:“好,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到镇上找我。”厂长这才知道爷爷和镇长认识,立马对爷爷刮目相看。
  
   镇长回去后,厂长奖了余大兵一千元,然后给爷爷的门卫室添补不少东西。第二天下午,镇长托人给爷爷送来三张照片,爷爷打开一看,只见二张照片中间,都是镇长的身影,唯一的蹊跷之处,就照片里都有一个白影,夹在人缝中间,似笑非笑。还有一章,一群人站在挖土机后面,远处的山坡上,多了一个背影,却是灭魂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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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18: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  我也找到一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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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21:2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十点左右,爷爷出门一看,月光微亮,工厂四周漆黑一片,偶尔传来蛐蛐的叫声,只有休息间是亮的。爷爷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屋里传来厂长的声音,爷爷推门一看,厂长正伏案工作,抬头问道:“您有事吗?”爷爷把屋内打量一番,灯光下,亮堂堂的一片,于是道:“您该回去了,晚上不安全。”厂长点下头,笑道:“厂里生意好,今晚不回去了,您先睡吧。”爷爷没有说话,从屋里退了出来,把门关上。
   
      “咚咚咚。”鱼池边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声音清晰,贯穿黑夜。爷爷提高警惕,放慢脚步,往鱼池边摸索过去。走了不及,一旁的泥砖钻出二个人,拿着绳索,铁棒,胶带,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问道:“鹏哥,要不要杀了那个老头?”余鹏摇了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正主儿要紧。”说完和余大兵偷偷往休息间溜过去。
   
      爷爷借着月色,来到鱼池边,躲在草丛中。只见池边停着一只小船,一个人蹲在船上,拿着铁锤,不停的敲打木船的底板,水面也被震开一圈圈水波。爷爷抬头一看,鱼池另一头的瓦房旁,似乎也站着一个人影。于是心中一动,绕过鱼池,来到瓦房前。仔细一看,人影果然是田桂珍。田桂珍见到爷爷突然冒了出来,先是吓得一愣,接着面露喜色,爷爷示意她别说话,回到瓦屋中。田桂珍推开门一看,只见屋里燃着一盏油灯,一旁的稻草堆上,睡着二个人。爷爷见了,疑惑道:“他们是?”
   
      田桂珍回答道:“是王全和一个流浪汉。”爷爷听了,不住赞叹,王全疯掉后,不见踪影,想不到被田桂珍收留了,于是敬佩道:“妇人实乃菩萨心肠。”说完抓起桌上油灯,往稻草堆上照过去。灯光下,二个人衣服破烂,头发披面,浑身污渍,相拥而眠。其中一个,就是王全,另一个却不认识,都睡得死沉。爷爷把油灯放在桌上,小声问道:“鱼池边的那个人,你认识吗?”田桂珍点下头,露出迷茫的神色:“王全疯掉后,就赖在我家稻草堆里不肯走...”爷爷听了,脸色一变,打断她:“什么?赖在这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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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21:37: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田桂珍见爷爷疑问,也觉得不可思议:“是的。他死活赖在这,还说什么他们不放他走,总有一天,他会去找他们的。还有一些疯言疯语,我就听不懂了。您说说看,王全说的他们,是不是我死去的丈夫和张曲进?”爷爷眉头紧锁,没有回答,道:“你继续说。”田桂珍点下头,继续说下去:“王全赖在这后,经常溜出去。晚上就回来,睡觉的时候,还要找根绳子把自己绑住。说要是不绑住,他们就会害他。十几天后,他从外面带了一个流浪汉回来,二个人好像认识挺久的,约好去一个地方。”爷爷听她讲完后,往稻草堆上一看,果然,王全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粗绳子,绑在一旁的木柱上。
爷爷沉思一会,走到稻草堆前,把王全叫醒,王全徒然见到爷爷丑陋的面容,吓得大叫:“过别来,别过来,怕,怕...”随后抱着脑袋,蹲在一角不住发抖。一旁的流浪汉被王全吵醒了,拉着王全手臂,一蹦一跳。笑嘻嘻道:“走,走,走。”王全听到流浪汉的交换,直点头:“走..走。”抬头看到爷爷面容,吓得又钻进稻草堆:“不走,不走。”流浪汉捡爷爷挡在这,舞着双手,龇牙咧嘴,朝爷爷示威。爷爷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想走,绳子总应该解开吧。”   
王全听了,从稻草中钻了出来,拼命解着手上的绳索:“对对对,解开,解开。”解了下来,又缠了上去,折腾半天,反而越缠越紧,最后双目骇然,愣愣道:“他们不让我走,不让...”说完傻笑起来。流浪汉睁大眼睛,伸出手,在王全眼前乱晃,王全却没有丝毫反映。爷爷眉头一皱,环顾一周,从案板上抓起菜刀,猛的一刀,把绳索砍断,道:“现在可以走了。”王全见了,嘻嘻道:“没了,没了..”说完牵着流浪汉的手,一起往外走去。突然一阵阴风刮过,把窗户吹开,寒风灌满这个房间。王全回头一看,似乎有个白色影子漂浮在窗口,恶狠狠的盯着他,再也走不动了。
   
      爷爷脸色一变,走到窗口,把木窗关上,道:“风窗一合,且为关。断阴阳。”说完用菜刀在手指上隔开一伤口,写下一个“封”字。窗外的风声,也就此停息。王全见了,又牵着流浪汉的手往外走去。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原来是灭魂师神不知,鬼不觉的飘了过来,把双手伸在王全和流浪汉面前,低沉的声音,犹如冥息:“船已修好,我的虔诚之心,将为你们铺路。”王全和流浪汉嘻嘻一笑,把手交给灭魂师,灭魂师牵着他们,往鱼池边走去。
   
      爷爷见了,大吃一惊,刚才池边的身影,原来是灭魂师,连忙赶了出去,拦在他面前,道:“你带他们去哪?”灭魂师嘴角一笑,犹如鬼魅:“他们应该去的地方。”爷爷脸色一沉,道:“他们的事,轮不到你管!”灭魂师死灰般的眼神,望了爷爷一眼,缓慢抬起右手,往砖瓦厂那边指着,道:“有人在呼唤您。”爷爷仔细一听,砖瓦厂那边隐约传来惨叫声,权衡利弊,舍弃他们二个,往砖瓦厂那边赶去。
   
      月光下,灭魂师牵着二个人沿着池边走着。王全和流浪汉一蹦一跳,在湖面留下诡异的身影。凉风吹过,杂草乱舞,田桂珍心中不详,一步一步跟在他们后面。灭魂师缓慢转过头,沙哑道:“难道,你也想跟上我的步伐?”田桂珍脸色一变,站在原地,没再跟着了。灭魂师带着他们来到小船旁,低下头,虔诚道:“去吧,我的灵魂,将与你们共亡。”王全愕然一笑,慌慌张张的爬上小船,流浪汉正要跟上去,灭魂师拉住了他:“不,你的归宿,在那边。”说完往砖瓦厂那边指去,流浪汉回头一看,只见砖瓦厂休息间灯光四亮,发出淡淡的光芒,似乎轻轻召唤他一般。于是转过头,笑呵呵挥手,和王全告别。王全撑着竹竿,往鱼池中央划过去。冷然的月色下,小船发出轻微的荡漾声,来到池中央。王全开心无限,往湖边望去。只见流浪汉在岸边乱跳,灭魂师站在一旁。二个白色的影子一左一右,搭在灭魂师肩膀上,伸出惨白的手,在夜中挥舞,如同送别。王全心中一突,骇得退了几步,底下木板突然松动,破裂开来,掉进水中。挣扎几下后,慢慢沉了下去。
   
      流浪汉见王全突然消失了,笑道:“他去那里了,去了。我也要去,也要去。”说完跌跌撞撞,往砖瓦厂休息间跑去。月光下,只有灭魂师站在鱼池边,小船仍在水面晃动,灭魂师在那屹立一会,身影消失在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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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21:38:31 | 显示全部楼层
爷爷赶回砖瓦厂,里面隐约传来响动声,于是躲在外墙的死角。屋内,厂长被余鹏和余大兵绑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冒出冷汗。余大兵拿起铁棍,猛的一下,打在厂长胸前,冷道:“你再叫一声,我们就宰了你。”厂长忍着剧痛,喘着粗气,道:“大兵,你放过我,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了。还有,余鹏,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你。”余大兵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他脸上,宁笑道:“放了你?平时把我当狗,现在狗咬你一口,就受不了啦!哈哈!”
     
      余鹏拦住了余大兵,对厂长道:“想不到吧,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呢,天天喝稀饭。上次没烧死你,这次送你进黄泉。老实交代,你把钱放哪里了,说出来,哥们心情好,说不定放了你。不说的话,就准备喂蛆。”厂长这才知道厂里上次的火,是他放的。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刚不是说了吗,都在存折里。密码都告诉你们了。”余大兵嘿嘿一笑,道:“你这种东西,会把钱存银行里?说,到底埋哪了。”厂长眼珠骇然,摇头道:“真没骗你们,都存银行了。”余鹏看他不像说谎,对余大兵道:“他没说谎。”余大兵大喜过望,把厂长猛抽几个耳光,道:“还算老实,今天放你一马!”
   
      厂长面露喜色,刚准备缓口气,余鹏在一旁冷道:“做了他!”余大兵恍然大悟,拧笑道:“对对对,做了最干净。”厂长脸色大变,颤声道:“余大兵,你好狠。”余大兵贴近厂长的脸庞,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你会明白我的血液。”厂长正要叫喊,余大兵拿出胶带,把他嘴巴封住,然后拖着椅子,往外拉去。余鹏愕然道:“你干嘛去,还不一锤子敲死他。”余大兵冷笑道:“没这么简单,我要淹死他。”余鹏点下头,道:“快点,记得用砖头压下去。我把这收拾干净。”说完就开始清理现场。
   
      余大兵拖着椅子,往水井旁走去。爷爷不动声色,抓起一根棒子,跟在他后面。灭魂师无声无息的从黑暗中出现,路过爷爷身边,轻轻叹了口气。爷爷心中一凌,决定不出声,静观其变。余大兵拖着厂长,来到井旁,往里面一看,水波反射出不少月光。正准备连人带椅,把厂长扔进井中。突然井水里面多出一个倒影,不由大吃一惊,拿起铁棒,往一旁扫去,灭魂师早就退在一旁,道:“你成功了。”余大兵回头一看,居然是他,不由疯狂道:“对,我要杀了他。让他明白我的血液。”
   
      灭魂师走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眼中空洞无物:“那些无知的败类,不应该存在世上,挡住你的道路。”说完往休息间望去,余大兵顺着他眼神,只见余鹏的身影出现在窗口,正在清理房屋,于是眼光一寒,嘴角闪过一丝怪笑,喉结自言自语:“对,对,我要杀了他,全部都杀了。”说完放下厂长,提着铁棍,往休息间走去。爷爷见余大兵走了,乘机溜了出来,来到井旁,替厂长解开绳索,道:“快点离开这。”厂长点下头,忍着疼痛,乘着夜色,一路逃走。
爷爷见厂长走了,望着灭魂师的身影,疑惑道:“你究竟是个活人,还是死人。”灭魂师斜视了爷爷一眼,沉声道:“你不该知道。”说完走到休息间前,站在窗口,静静的望着前面一幕。余大兵提着铁棍,猛的冲进休息间,盯着余鹏,嘴角流出口水。余鹏见他模样怪异,问道:“你怎么了,杀了没?”余大兵没有答话,突然举起铁棍,往余鹏头上砸去。余鹏措不及防,拼命躲闪,还是慢了一步,后背被铁棒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余鹏这才明白,余大兵准备独吞钱财,杀人灭口。
   
      余大兵见余鹏躺在地上,凶狠的目光正盯着他,于是又一棒子,往他脑门砸去。余鹏滚到一旁,左臂还是被铁棍打到了,骨头粉碎,痛的惨叫一声,右手抓起地上小板凳,扫在余大兵膝盖上。“哐当”一声,余大兵跪倒在地,手中铁棍也掉落。于是扑在余鹏身上,张开嘴巴,往他喉结咬去。余鹏受伤严重,无力挣扎,眼看抵挡不住,余大兵就要咬破自己喉结。右脚一踢,把电线插头踢掉,灯光熄灭,屋内很快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余鹏用尽最后力气,单手推开余大兵,滚在一旁。
   
      “你逃不掉的。”黑夜中传来余大兵疯狂的笑声,然后趴在地上,不住摸索。灭魂师从窗口离开,来到工地附近,划亮火柴,找到一瓶汽油。然后提了进去,来到余大兵身后,沉哑道:“烈火,应该是我们的最爱。”余大兵回头一看,灭魂师右手举着蜡烛,左手提着汽油瓶,不由喃喃自语:“对,我们需要火焰。”说完接过蜡烛和汽油瓶。灭魂师把东西交给他,退出房间,站在路旁,静静等待流浪汉的到来。
   
      余大兵把蜡烛放在桌上,发现余鹏正躺在一旁,于是剥开汽油瓶盖,狞笑道:“这是他们赐予的,我要统统还给你。”说完把汽油倒在余鹏身上,一时间,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房屋。余鹏躺在地上,仰天长叹:“玩火自焚呀!”余大兵冷冷一笑,拿出蜡烛,退了一步,道:“永别了。”说完把蜡烛扔在余鹏身上,很快,火焰布满余鹏全身,光亮冲天,余鹏在地上不住翻滚,发出致命的惨叫。
   
      流浪汉在路上摸索半天,终于来到休息间这,灭魂师正站在路旁,弯着腰,左手对着休息间,恭敬道:“进去吧,我的朋友。”流浪汉往里面一望,火光四射,不由大喜过望,往里面冲去。余大兵崴着脚,正准备出来,流浪汉突然冲进来,把他撞了回去。余大兵身上已经有不少火焰,正准备爬出去,余鹏被烧得浑身漆黑,不成人形,还未死绝,把一旁的汽油瓶碰倒,发出干哑的声音:“嘿,嘿!”汽油流到余大兵身边,很快把他也烧然了。不由发出惨叫,膝盖也不觉得痛了,带着火焰,从屋里冲出来,在风中乱晃,发出凄厉的惨叫。
   
      没过多久,就被烧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灭魂师缓缓走到他面前,余大兵微微张开嘴巴:“不...不对。”灭魂师看了他一眼 ,往屋里望去,只见流浪汉浑身火焰,在屋里跳舞,嘴巴发出欢愉的声音:“我去了,我去了。啊!”惨叫一声后,流浪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灭魂师低头一看,余大兵也死去了。
   
      爷爷来到灭魂师后面,摇头叹息:“太惨烈。其实有其他解救办法。”说完不住摇头,准备离开。灭魂师的声音在后面荡漾:“你不告诉我女尸的下落,会有很多这样的结局。”爷爷脸色哀愁,叹气道:“我会考虑的,你收敛点。”说完后,爷爷离开砖瓦厂,连夜回到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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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21:39:33 | 显示全部楼层
爷爷从砖瓦厂回来时,已经凌晨四点了。敲了半天门,道姑才把门打开。黑狗在院内大叫,把我也吵醒了,见陈文树还在睡觉,就撇下他,一个人溜了出来。来到院子一看,道长已经燃起蜡烛,和爷爷走进书房。我大喜过望,也跟着溜了进去。二个老人坐下后,道长就问道:“那边的事,都弄妥当了?”爷爷点下头,回答道:“疑点都清了,只是突然冒出来一个怪人,来历不明。”道长眉头一皱,隐约有层杀气:“你说的那个人,我也见过。昨天给了我暗示,准备对你下手。管他从哪钻出来的,他要是敢乱来,老道直接灭了他。”
   
      爷爷摇了摇头,道:“没这般严重,只是犹如鬼魅,没道德底线,却无多大恶意。这事就放一边吧,乡下老百姓不肯搬家,清宇兄可有什么办法。”道长沉吟一番,轻敲着桌子,道:“这事嘛,还得靠那些地痞流氓帮忙。”爷爷先是一愣,接着笑道:“无计可施,也只可出此下策了。那些百姓要是知道清宇兄在后使坏,定要拆了你的道观。”道长哈哈大笑,道:“老道是变着花样为他们好,拆就拆嘛,大不了不住这了,你朴方兄去哪,道长就去哪。”说完二个老人又大笑起来。随后谈及女尸的事情,道长笑道:“那些破事,你朴方兄也在意?天怜给我的纸条,早就被我撕了。”爷爷面带忧愁,道:“清宇兄为人豁达,我及不上。”道长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对我笑道:“吉人自有天相,那具女尸,比起你来,又算得了什么。天怜,你说是不是?”我见道长模样有趣,大笑着点头答应。爷爷见了,也略感欣慰。
   
      聊了不久,天渐渐亮了。我回睡房一看,陈文树不见踪影,于是收拾好东西,直接去上学。来到道观门口一看,一个青黑色的人影躺在一旁的角落,周围堆积不少落叶,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陈文树则蹲在那,一动不动。我连忙走过去,问道:“文树,你在这干嘛。”文树抬头一看,回到道:“你别管我。”我低头一看,地上的人,竟然是灭魂师,索性不理他们了,直接去学堂。没过多久,爷爷和道长出来了。见灭魂师趟在地上,都吃了一惊,爷爷走到他面前,对陈文树道:“你回去。”陈文树呆在那,一动不动。道长勃然大怒,抓小鸡般的,把陈文树拧了起来,边走边骂道:“小兔崽子,老道今天不出去了,就守着你。”陈文树一路挣扎大骂,还是被道长提进道观了。
   
      灭魂师见只剩爷爷了,慢慢睁开眼睛,道:“你们把我徒儿抓走了。”爷爷叹了口气,道:“我想了一夜,你想知道女尸下落,未尝不可。但你得告诉我,女尸的身世。”灭魂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具体情况,医生知道。”爷爷料他所言非虚,把女尸漂流地点告诉给他,灭魂师得之,转身离开。爷爷感觉不妙,问道:“此去生死如何?”灭魂师已经消失在路边,只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此人一去不复返。”
灭魂师走后,爷爷转了几道玩,来到镇政府门前。门卫已经认识爷爷,让老人家进去了。也没耗多大功夫,爷爷来到镇长办公室,镇长见爷爷来了,请坐后,问道:“这段时间,砖瓦厂连出几件命案,不知平稳下来没。”爷爷点下头,道:“差不多平息了。”镇长听了,面露喜色,问道:“您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了。”爷爷沉思一会,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处,只是想了解镇上移民方案。”镇长一听,面露难色,爷爷虽然没提要求,但这事,却不能轻易说出来。爷爷见镇长沉吟不决,道:“老头也不是糊涂人,这事,我也不会说出来。我虽然是外地人,但祖上的先人,是从洼地处搬出,因而很是挂念。”
   
      镇长这才回答道:“上面下了规定,二年内搬完。很难办,也没啥具体方案。资金有限,只提供搬家费,不能保证工作,没人肯搬。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是不是在移民点修一个工厂,好让他们有份工作。或者弄点优惠政策,镇上安家,乡里种田,来去的花费,由政府报销。”爷爷听了,点头道:“事分轻重缓急,建厂和优惠政策,这倒次之。如何把他们搬出来,倒是当务之急。”镇长叹气道:“这个我也懂,一时难呀。要是天不下雨,三五年,也就搬完了。”爷爷乘机道:“我倒有个办法。”镇长听了,面有喜色,道:“嗯,说说看,您有什么好主意。”
   
      爷爷回答道:“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一个朋友出的点子。你找几个地痞流氓,把百姓赶出来便是了。”镇长听了不住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是几个流氓,而是一队流氓。不过这事得找个靠谱的人牵头,要不您领队。”爷爷听了连忙摆手:“这可不成,那些流氓,我是管不来。不过,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镇长连忙问道:“谁?”爷爷想了一会,忆及鬼花轿事件,对道长口中的许豪欣赏有加,于是回答道:“许家庄的许豪。”镇长沉吟一会,回道:“这个人,我好像听说过,却没见过。这样吧,我先找他谈谈,要是成,这事就交给他了。”爷爷答应后,没多久就告辞了。
   
      出了镇政府,爷爷回到道观,把这事对道长说了。道长受爷爷委托,去许家庄寻许豪。爷爷来到后院一看,陈文树一言不发,正在后院砍柴,道姑也不敢走远,在一旁守着他。爷爷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为人得有报恩之心,若不是道长,你肯定流落街头,或许死了。”陈文树见是爷爷,也没顶嘴,只是把头扭在一旁,似乎听进去不少,爷爷又道:“那个人,犹如行尸走肉,本事再强,也及不上道长,你慢点考虑。”说完后,就离开后院。陈文树听了爷爷这番话,对灭魂师也少了一丝兴趣,却是茫然不解,双目无神,在那劈材。
   
      道长上了一辆机动三轮,直接往许家庄赶去。下车一问,许豪是族里名人,随便一指点,就来到许豪住处。只听屋里吵闹异常,却没人敢来劝架。道长满是好奇,索性不进去了,在外面偷听。只听一个女子在屋里大骂:“你出去呀,出去呀,不要这个家得了。”接着传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估计摔破东西了。没过多久,许豪一脸怒容,从家里出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一个女子从屋里跑出来,容貌漂亮,却泪流满面,拿着把扫帚,砸在许豪后背上,骂道:“你出去了,有种别回来。”骂完就蹲在大门口,嗡嗡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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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21: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嗯,大家以后看到帖子就贴上来吧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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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31 21:43:53 | 显示全部楼层
许豪满是无奈,回头一看,却见道长笑嘻嘻的,躲在一旁,不由满是尴尬,劝道:“你也别哭了,让外人看了笑话。”女子抬头一看,道长正捋着胡须往她看来,估计又是找许豪出去的,狠狠瞪了道长一眼,趴在床上,又哭了起来。道长见她走了,对许豪笑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许豪支吾二声,问道:“道长有事么。”道长见许豪问话,这才正经起来,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许豪一脸疑惑,道长找他帮忙,却不合常理,不由问道:“什么事,道长明说了吧。”道长神秘一笑,道:“你去见镇长,自然知道了。”说完后,径直走了,上了机动车,直接回到道观。
   
      许豪也是惊疑连连,不知道长葫芦卖的什么药,料想道长也不会骗他,于是回到屋中,只见妻子还在哭,道:“别哭了,别哭了。帮我收拾下东西,我要出去几天。”妻子听了,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抓起枕头,朝许豪甩来。许豪避开后,也没理她,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完毕后,对妻子道:“老夫老母,还有家里的田,就交给你了,我许豪对不起你。”说完背着包裹出去了。妻子连忙追出来,在门口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许豪回头一看,见妻子一脸关切的望着他,不由欣喜无限,答道:“这次是见镇长,难说,你等我便是了。”道别完后,迈开步子,踏上乡间小路。
许豪风尘仆仆,来到镇政府门前,门卫见他神清气爽,英气勃勃,不由多打量一番,问道:“来人是?”许豪点头道:“许家庄的许豪,特来见镇长。”门卫显然被打过招呼,连忙把许豪请了进去,镇长一见许豪风姿,大喜过望,倒茶握手,仿佛亲兄弟一般。许豪也是大感愕然,不知镇长为何这般热情。镇长寒暄一番,才问道:“你认识多少地痞流氓?”许豪一听,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嘀咕,流氓地痞,他倒是认识不少,都熟的很。以为镇长找他们麻烦,小心道:“倒也认识几个,都不熟。是不是有人犯事了?”
   
      镇长猜中许豪心事,笑道:“没事没事,不是找他们的茬。镇边上搬家,你听说过没,他们不肯搬。你帮我个忙,找十几个地痞,把不肯搬的百姓撵出来。”许豪听了,脸色大变,推脱道:“这事我做不来,扛枪的事,我干得了。得罪百姓的事,我可不干,您找别人去吧。”镇长听了他这番话,知道他心忧百姓,不由更喜了,道:“这事别人干不好,就交给你了。”许豪一脸焦灼,急忙推却:“您交给我,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换个人吧。”镇长见许豪脾气倔,知道不交代底细,许豪打死都不会答应了。于是把镇上开闸泄洪的事对他说了,许豪听了,震惊异常,犹豫一番后,把这个苦差事接了。镇长拍着他肩膀道:“这事就交给你了,千万记住,任何人都不能说。我拨点钱给你,由你支配,不够再找我要。”许豪接过钱后,心情沉重,回到族里,已经是下午了。找到族弟许强,让他把族里,外乡游手好闲的人,全部聚集起来。
   
      用了整整一下午,才聚集二十多人,族里族外都有,这件事,许豪也不敢在族里说,更别提在家里了。于是把他们叫到村庄外围的一片空地,一帮人,都是衣服邋遢,有些刚从田里出来的。当年村里的地痞,不似如今的心狠手辣。以前的地痞,只是游手好闲,占点村民的小便宜。现在世道不同,动辄上刀见血,不顾邻里友谊。夕阳西下,一群人蹲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凉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许豪见人差不多了,朗声道:“现在有件事让你们帮忙,一天三十块,不用种田,只用动下嘴皮,吓唬人就行了。”地痞们听说有这等好事,都眉开眼笑,连忙问是什么事。许豪又道:“话先说明,这件事得保密,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别怪我许豪无情。”
   
      “我们是什么人,还用交代。什么事,说吧。”下面都吆喝起来,许豪却是心事沉重,知道这帮人良莠不齐,鱼目混珠,道:“我接了一桩事,就是镇上搬家,那些不肯搬家的乡亲,就由我们赶出去。事情也大,总共有五千户居民,八个月内搬完,一天要赶走二十多户人家。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下面人听了,少数人听说干这种事,面露难色,其余人大叫道:“这还不简单,他们要是不走,直接拿棍子撵走。”
   
      许豪见几个人不吱声,道:“有人不愿干这事,我也不强求你们,不过你们得保密,不能乱说话。还有,你们不能乱来,得约法三章:第一,能劝最好,轻则恐吓,万不得已,不可打骂。第二,不能乘机抢夺别人财物,也不能收别人东西。有人要是搞这一套,我许豪就让你吐血。第三,话不能乱说,保密。第四,紧要关头,我只要结果,不管手段,只要他们搬出去就行。你们放心大胆搞,出了什么事,我许豪扛着。”下面有些心怀鬼胎的,正准备浑水摸鱼,捞点好处,听许豪下规定,也只能收敛点,乘机行事了。其余人见许豪大气,都喝彩起来。许豪见差不多了,继续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工。有什么家伙的,都带上,明天村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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