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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艾琳

《大学捉鬼录:百鬼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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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38:31 | 显示全部楼层
雷达看着黄小容的嘴一张一合的,歪头问齐佳,“黄小容在说什么?”

    齐佳将目光投向了我,我这才解释道:“她说……放开她,让她跳海,化为泡沫,永远地……地什么?”

    黄小容哭喊着,可是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看到这一幕,我真怀疑是自己在做梦……

    “黄小容,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

    一个很嚣张的声音从夜幕中响起,很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话,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步履慵懒,很有气势,只是那纯正的东方脸孔让我一阵发晕。

    “得,又一个王子。”我发现,朋友里面,就只有我的下场最悲惨,沦落为一个侍女,我以为到了《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里,再怎么说,也绝对是个公主的命,可是,我怎么就能是个侍女呢?

    黄小容微微发愣,也顾不得挣扎了,不要说黄小容了,就连压在她身上的雷达和齐佳也有愣了。

    “WC……”

    我苦笑着摇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WC喝道:“还不快放开她!”

    几个人没有一个动的,WC的脸上挂不住了,顿时招呼身后的侍卫,怒喝道:“给我抓住这些人!”

    眼见又是侍卫,我唯有拿出别在胸口的钢笔,里面是黑狗血与朱砂的混合,而后,又掏出几张符咒纸来,递给雷达和范建两人,嘱咐道:“这是定身符,省着点用!”

    范建皱着眉头,“这怎么省啊?”

    “自己想办法!”说着,我将黑狗血与朱砂粘在手指上,瞅准机会在一名侍卫的额头上迅速画下一张符,余光瞄到笨拙地躲着侍卫攻击的雷达,我重重地叹息一声。

    “混蛋!你倒是上啊!”

    雷达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往前冲去,闭着眼睛,瞎猫一般地把定身符朝侍卫身上贴,没想到,居然还贴中了,我忍不住鼓掌……

    然而……

    “毕韵!我受伤了!”雷达的哀号如秋后的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个不停,只见他竖着小拇指,脸色惨白,我差点以为他的手指断掉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小拇指割破了一个小口子,正流着血……

    “不要叫我了!我是学医的!不是搞医的,叫我也没用,找疮可贴了啦!”

    雷达委屈地看着我,小声道:“可是……可是……哪里有疮可贴啊?”

    “啊——”

    我受不了!

    一脚踢开侍卫尖锐的凶器,我狠狠地一记手刀劈在他的颈椎上,而后劈手夺过刀刃,手肘磕在了一个侍卫的脸上,紧接着,膝盖一提,反身掂在了一个侍卫的命根处,一拳头砸上他的眼睛,拿着尖枪,我用棍子的一端,狠狠轮了过去,将一个侍卫打到再也没爬起来……

    仿佛连时间都停住了一般……

    半晌后……

    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英雄过,历史上,这是我打出的最完美的一仗……

    当所有的侍卫都倒地哀号的那一刻,我的同学们,毫不吝啬地给予我热烈的掌声。

    我沉浸在这种英雄的氛围中,久久不能自拔……

    “毕韵在扭什么?”

    “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一边揉着手腕的虎口,吹着手上很浅的刀口,我颤着上半身,抖着双腿走向呆愣的WC,吸着冷气问,“你……就是王子?”

    “你,你究竟是谁?!”

    我的语调也疼得颤抖着,“其实你该……该问自己这个问题。”

    “你什么意思?”

    “你叫W……呃……吴词,你其实是被这本书的幽灵抓进书中的,是我们的同……同学!”接下来,我指着黄小容声貌并俱地解释着,WC雾水般的眼神渐渐转变了,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而我却发现不对劲了,他的眼神……怎么像是在看精神病一样?

    我努力地解释着,可是WC的脸上已经带着淡淡的嘲讽了,另一边,雷达和齐佳向以为自己是美人鱼的黄小容解释着,而黄小容干脆就不听人说话,一个劲地大喊,喊个什么,根本没人听得到,就自己在那里瞎闹腾。

    我无奈地扫了一眼两个人,“既然你们都不信我,我就只有用那种方法了。”说完,我走到黄小容面前,她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伸出手指,指着天上,“你看天上。”

    她仰头一看,下一秒,已经软软昏倒在了雷达的身上了。

    我叹息了一声,将头慢慢转向了WC,他慌了,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都倒在地上,就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了。

    我正要走过去,WC突然伸出手,制止我,道:“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说完,他就看了看,然后一头朝栏杆上撞了过去,就这样昏倒在了我面前。

灵异的图书世界之卷二十一

    实在没有想到WC竟然有这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贞情操,宁可自己动手,也不让别人碰他一下,实在是令人汗颜。=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看着眼前昏迷的WC,我正犯愁时,只听海上顿时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似乎像是海水在翻滚一样,空中打过一道闷雷,我颤了颤,冲到船边去,扶着栏杆,朝下看去,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是……”好大的漩涡,在海面上,平静的海水卷成了漩涡,不停地旋转,我看得是眼花缭乱,仿佛灵魂要被吸入了其中一样,狂风突然怒吼了起来,迷得人难以睁开眼睛。

    我朝几人张开口想大喊,这一张口,话到是没喊出来,我却是呛风了。

    齐佳让雷达背着黄小容,范建则抗起了WC,三个人皱着眉头看我,我却是踌躇了起来,弄了两下子头发,我一咬牙,道:“走!跳船!”

    三个人似乎习惯了这种正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对视了一眼,率先就把背上的人就给扔了下去,顷刻间,那漩涡好似一个入口一般,将两个人一个不漏地吸了进去,我翻过栏杆,尽管说要跳下去,可风太大的时候,我还是本能性地抓住了栏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手在一点点的松掉,眼看就要抓不住了,我抬头一瞧,发现原来齐佳正一根一根地掰着我的手指,我拖延时间一般地笑笑,“那个……能不能容我先上个厕所?”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一砸我抓着栏杆的手,尖叫一声,我就这样,仰头掉了下去,而与此同时,齐佳也直接翻了下来。

    在砸入水中的那一刻,入侵口鼻的水顿时灌满身体,简直是爆炸一般的感觉,那种绝望的感觉,令人痛苦,在水中,人类是那样的无助,四周丝毫没有借力点,窒息的痛苦,一波一波地袭来,反射性地想到,难道这个漩涡根本不是轮回门?

    想到这个猜测,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入了海底……

    以为自己死定的那一刹那,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脸来,那是一个很陌生的脸孔,我根本没有见过这张脸的主人,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很俊俏,眉眼间,有股子风流的味道,俏如桃花。

    虽然那张脸,我并没有见过,可是,那种莫明的熟悉,却是我一生都没有感受过的。

    猛地瞪大了眼睛,我反射性地摆出蛙泳的姿势,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而,四周皆是一片干燥,我扑腾了两下,直到发现这并不是海里,才大大地吁出口气来,然后,简单地扫了两眼前面和两边,确定没有人看见我刚才的样子,才理直气壮地站了起来。

    可是,放心过后,我又开始担心起来,其余的人又不见了,清了清嗓子,我喊道:“雷达、范……”

    “这呢……”一个阴恻恻地声音在我的后面响起。

    这一回头,我看见雷达和范建、WC、黄小容还有齐佳正用一种奇怪地看着我。

    “你们……都在啊?”我呵呵干笑了两声,扫了两眼四周,发现这里不同于童话世界里,很空灵的一片,除了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的杂音,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倒像是处在真空一般的感觉,没有风,没有声音。

    WC和黄小容已然清醒了过来,两人的衣服已经不再是童话里的服装了,除了WC头上一块青和黄小容红肿的眼睛外,似乎哪里都很正常。

    “这是哪里?”黄小容揉了揉眼睛,尖叫着说道。

    我皱了皱眉,严肃道:“依我看……”

    他们紧张地看着我,我一一扫过他们的表情,神秘一笑,继续道:“这里绝不可能是任何一部童话故事!”

    “……”

    几人白了我一眼,“废话!”

    我摸了摸鼻子,废话归废话,可这也是一条线索,这说明,我们已经不需要在轮回在童话故事中了,到了这个地方,只能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我们可以出去了;二是迎来了结局。

    很显然,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晃了晃手腕上的刺青,我对着自己的左手说道:“我该怎么办?”

    珏没有回答我。

    走了一会儿,发现除了齐佳,所有人都离我比较远,我知道对着自己的手说话,造型是很怪异,可是,谁叫这刺青锁是会依附在手腕上的,如果依附在屁股上,也只能认命了……

    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几个男男女女不停地吵着一些很没营养的话题,我再一次无奈地转过头去,劝解道:“不要吵架啊……”

    不过,似乎没人听到我的声音。

    只听黄小容冷哼一声,对WC说道:“要不是你那么幼稚,我们会到这里来吗?”

    WC哈哈大笑,“女人啊,总是有理,我不过是重温一下童年,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呵,真是丑女多作怪!”

    黄小容怒发冲冠,“你说什么?我是丑女?你个委琐男!”

    “哎呀……不要吵了,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说要查资料来的,谁知道就……”雷达温声细语地劝解着两个人,WC和黄小容顿时对他怒目而视,“你还好意思说!”

    雷达咬了咬下唇,“我也没有想到,图书馆居然这么可怕……”

    “不用说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范建一听不乐意了,“哎哎,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要找我的律师告你诽谤!”

    “按照道理来说,这不算诽谤。”雷达摇摇头。

    WC冷冷道:“好男不跟女斗。”

    “够啦……够啦……”

    眼前这就要打起来了,我正打算再劝两句,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影,那样的黑色在灰蒙蒙的环境里,尤为明显,浑身上下包裹着黑色的斗篷,正是在《灰姑娘》里看到的怪人。

    从口袋里拿出几段由红线编在一起的铜钱来,我慢斯条理地缠好在一起,用红绳都捆绑得结实了,才走了过去,几个人吵得正高潮,丝毫没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灵体?”

    它点了点头,“引路人。”

    一听称呼,我顿了顿,“引路人?是想给我们……指路么?”

    “是的,客人只需要往前一直的走,便会看到人流镜台。”枯涩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里,身后是他们唧唧喳喳的吵闹声,但是人流这两个字,让我集中了注意力。

    “人……人流?”我吊着眼梢问它,说实话,这个词眼让我很不舒服……

    身后的吵闹声掩盖了我的声音,我朝它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有些吵。”

    引路人摇头,“还好,比上两个好多了,我干说,他们没一个人搭理我,我真怀疑他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好不容易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却又一看见我,就开始动起手来。”

    两个人,应该是任剑和张四了,他们两个好快的速度啊。

    “是不是两个长得挺端正的男生,一个穿着白色的唐装,另一个穿着黑皮装,都挺酷酷的?”

    引路人歪了歪头,似乎不愿意再想起那段经历,又转回了原先的话题去,“进入人流镜台,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业障,有人委托我指引你,想知道事情的始末的,就到人流镜台去吧!”

灵异的图书世界之卷二十二

    “有人委托你指引我?”我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句话,把“人流”两个字完全抛到了脑后。#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引路人神秘地一笑,“等你到了人流镜台就知道了,这是书的世界,化一切不可能为可能,化一切虚有为现实,真正的人流镜台只有在天与地的交界处才可以找到,而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是虚无的,人流镜台是,我也是,包括你,也是同样的。”

    本来我已经有些明白了,让它这么一说,我又开始不明白了……

    忽然,感觉背后的吵闹声全都消失不见了,没人说话的空间中,又再一次充斥上了寂静,我赶忙一回头,不由得大惊失色,后面空荡荡的,大家全都不见了,刚才还在吵吵闹闹的五个人,现在全都消失不见了。

    “你的朋友们,我早已转到了另一个空间中,人流镜台,只能由你一个人去。”引路人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一切,本就因我而起?”

    忽然想到,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时刻观察着你,一丝空隙也没有,为你安排下前面的陷阱,而毫无知觉的你,一步一步走进这个陷阱中。

    “原来,您也是很聪明的。”引路人微微有些诧异的语气,让我很是不满,什么叫原来啊,还诧异,我怎么就不聪明了?

    不再甩它一眼,我一扭头就朝引路人所指的方向,向人流镜台走去,刚走没几步,突然回过身来,藏在袖口中的金钱短剑伸出,甩出一道符指,双手挽过九字真言的手势,金钱剑直透过去,引路人虚幻的身躯顿时烟消云散,化为了缕缕的黑烟,渐渐消失了……

    “差点忘记收拾你了……”我最讨厌故弄玄虚的人了。

    按照引路人指给我的方向,一直朝前走,走了半个多小时,我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人流镜台,终于,在我险些要破口大骂那个死鬼的时候,前面的景物慢慢显现了出来……

    足有二层楼那么高的镜子,很宽很大,镜面上什么都没有,顺着台阶上到台子上,地上如玉石一般的光滑圆润,可是明明可以映出人的倒影来,却什么都没有,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连影子也丝毫不存在。

    根据引路人所说的,人流镜台可以看见人前世或者大前世的轮回业障,那么,要怎么样,才可以看得到呢?

    我走近镜子,在离三米的时候,还是看不到与我平行的镜子中的我自己的影子,甚至,光滑如水的镜面上,没有映出任何的画面来,我暗暗叹道:“果然是人流镜台啊……”

    走到镜子的面前,我几乎要把脸贴上了,镜子中,还是不见我的容颜,有些不耐烦了,我想离开,忽然,镜面上,慢慢显示出了我的脸来,这一下子,可让我大惊,这张脸先是我的脸,可是,它居然在慢慢变化着,面孔渐渐变得陌生,连身上的衣着也开始发生改变。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那张脸确实在一点一点的把我的脸美化,稍微有些女性化的面孔,眉宇间,是一股子风流的味道,这张脸,正是我在昏迷时,所见的那张异常熟悉的容颜。

    我在呆滞,镜中人的也在呆滞,缓缓伸手摸上镜中人的容颜,可是,刚赶触摸到,镜中的人便开始破碎,直到完全散开,我还在恍惚失神。

    退开几米远,镜子中,出现了电影一样的画面,还是古装武侠片。

    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也出现在其中,还有一个与男子长得有几分相象的美丽女子,让我更为惊奇的是,画面中,居然还有一只同样拥有着火红色毛发的大狐狸,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实在没想到,方然居然也出现在了其中,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当镜面上的图象全部消失后,我还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人,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是古代最有威望的驱鬼家族——申家。”不知何时,任剑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不懂。

    任剑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任家时代香火不断,然而,到了申家姐弟那一代,却断了香火,姐弟两人双双死在一栋姓林的富商的宅子里,当年,申家次子的未婚妻林小姐也同样死掉了,林小姐的闺房里,三具尸体,一直未入殓,就这样,一把火烧掉了,林家在不久后,也渐渐没落了,“话锋一转,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不知为何,我竟然感到了恐惧。

    “怎么死的?”想了想,我还是问出了口。

    任剑轻哼了一声,“申家长女爱上了一只法力高强的厉鬼,而那厉鬼却妄想成为凡人,与其厮守终生,需抓火云灵狐,提取内丹,孽缘便展开了,申家次子不肯交出火云灵狐,与厉鬼相斗,两败俱伤,到了后来,申家长女出现,性情却大变,不仅狠心封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还想杀死自己的亲弟弟,申家次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临死前,用匕首灵云也亲手封印了自己的姐姐。”

    我更不明白了。

    “为什么他的姐姐要杀自己的弟弟?”

    任剑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要从他们未死前的五年前开始说起了。”

    我点了点头,充满探究地看着他,说实话,对这种人鬼情未了的香艳故事,我是非常的感兴趣的。

    任剑与我对视了半晌,久久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倒是说啊?”我忍不住催促道。

    “关于这个,你不是方才在镜台上,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么,”他微微勾起嘴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来,“怎么还问我?”

    我什么都看不明白好不好,一会人,一会野兽的,还是无声版。

灵异的图书世界之卷二十三

    尽管我一再的追问下去,可任剑愣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了,热屁股贴上了冷脸,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没关系,我习惯了。#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引路人说任剑是和张四在一起的,那么,为什么只有任剑一个人在这里?张四又到哪里去了?

    当我问起张四的下落的时候,任剑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表哥的下落?”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当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张四被任剑这个人面兽心的败类给偷袭了,而且尸体已经秘密处理掉了!

    又或者他们两个在没人的山洞里,张四被这个衣冠禽兽给……

    正当我神情恐慌,胡思乱想的时候,任剑正失神地看着人流镜台,眼中有迷惘,有犹豫不决,忽然,他望着人流镜台的镜面,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人流镜台么?”

    我挠了挠鼻子,“我又没做过人流,怎么会知道?”

    任剑嘴角和眼角同时抽搐地看我,解释道:“在远古时期,这个地方就已经叫人流镜台了……”

    哦,原来在远古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流这个词汇了,我还以为,以前这个地方应该叫堕胎镜台,后来人们觉得不好听,改成“人流”了。

    “……此人流,非彼人流,传说,要有一定的机遇,人死后,才可以到这里来,翻开自己几生几世的业障,所以,称之为人流,数千年来,有不断的人来到这里,但是,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没有人能说得出来,很早以前,我就想来这儿看看了。”任剑的语气中,不知不觉的充满了向往,他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抹迷惑。

    听了任剑的话,我渐渐开始拨开了挡在眼前的迷雾,可是,却又下意识地不想去接受。

    走下了人流镜台,我回头一看,任剑还在上面,忍不住出声叫他,“喂,你走还是不走啊?”

    我想离开这里!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几生几世的业障,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了,毕韵就是毕韵,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可是,我就是毕韵,毕韵就是我,没什么前世今生的东西,值得我去用小命探究的。

    “不……我想看看未来……”他轻轻摇头,表情怅然,带着一抹坚定,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只见任剑慢慢走近那面大镜子,就在离镜子仅有一步的距离停了下来,镜子里,没有任剑的影子,或者可以说,除了任剑自己以外,他人都无法看到他的未来和过去的模样,同样的,有一瞬间,任剑也恍惚着失神了,手也慢慢抚摩上了镜子,然后,他微微后退了一步,仰头看着大片的镜面,意外的是,镜面上,什么都没有……

    任剑背对着我,呆呆地站了好久,我疑惑地走到他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喂,看到什么了?”话音一落,任剑慢慢转过脸来,这一回头,让我惊诧不已,他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如鬼,仿佛没有看到我惊诧的样子,他缓缓笑道:“一片空白。”

    那一抹笑……有些苦涩。

    “是啊,是一片空白,这东西还真保密哈,除了当事人,谁也看不到啊!”我打着哈哈说道。

    谁料,任剑却是沉默了。

    我的笑容渐渐僵硬了,有些尴尬……

    “什么……意思?”发觉气氛很是不对劲,我难得正经一次,虽然很讨厌这个家伙,可是,相识一场,任剑并没有做过什么真正害我性命的事情,我并不想看到他出事。

    他眉眼间嘲讽淡淡,“意思就是——没有未来。”

    哦,原来只是没有未……啥?!没有未来?等等,这么说,不光是我看不到画面,就连任剑自己也没有看到任何的景象?

    “开玩笑,人怎么会没有未……”及时停住,我打了个寒战,是啊,只有一种人才是没有未来的人,那种人,无非是……死人。

    任剑淡淡地笑了,第一次,我见到他露出这种笑容来,过去,他都是露出轻佻的浅笑,玩世不恭的微笑,嘲讽的讪笑,酷酷的冷笑,那种清淡的笑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花瓶一样招摇的男人的脸上?!

    我雷。

    天雷。

    天雷滚滚。

    开始的时候,听引路人说、它见的两个人都很冷漠,别说眼睛了,就是用鸡眼也没瞧它一眼,如果是张四,我倒可以理解,可是,任剑就不一样了,在我眼里,他是个非常“活泼的男孩”。

    可以说,那个时候,任剑的心理,远里现在要矛盾得多了。

    “那个……你法力那么高强,怎么会被这种东西吸进来?”我拙劣地转开话题,总感觉任剑和这本书,都什么关联,不,可以说,从开始到现在,事情都很诡异,任剑与张四莫名其妙的出现,引路人莫名其妙的话,姜狐莫名其妙的冷漠,范建嘴里莫名其妙的屠夫,还有莫名其妙的自己……

    乱了。

    “真是莫名其妙!”我恨恨地跺了下脚。

    感到到对面投来的目光,我一抬眼,发现任剑正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顿了顿,才开口道:“当时,书灵大开,我正准备动手除了根源,谁料,珏趁此机找到了我灵力的突破口,利用这个弱点,趁机逃出我的刺青锁,没有任何对他防备的我,自然被他摆了一道,就这样,误入了书中。”

    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腕,我暗暗地把袖子往下扯了一些。

    “如果你不对人家施暴的话,人家会跟你窝里反么,将心比心,检讨一下自身的……”说到半道,不经意看到任剑微眯的双眸,我吞了吞口水,再也说不下去了,有种人就是这样,明明做错了,还是死不承认……

    “算了,走吧。”他不再看我一眼,走下了人流镜台。

    “去……去哪?”看完了人流镜台,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任剑回头头来,微微挑眉,轻佻一笑,“你刚才不是问我,张四在哪里么?你的那五个朋友,可能已经被张四带回去了,停止你的那种龌龊的想法,张四可精明得很。”

    缩了缩头,这个男人真可怕,居然能看穿我在想什么……

    “他们不是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去了么?”我还在想,如果真没时间救回来了,就等我回去后,一人给他们买一个花圈得了……

    “哼,什么另一空间,就是转个向,扔到了一里地外。”任剑冷哼一声,两双缔结出任家道法的手势,琥珀般的眼瞳瞬间收缩成核仁一般的形状,夹紧的两指间缠过一抹金光,划开时,前面的空地上,发生了奇异的景象,只见仿佛空间裂开了一样,慢慢的裂出黑缝,化为旋涡,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们走吧。”任剑呼了口气,提醒着我,自己却不动。

    站在黑色的漩涡面前,我歪抬头问他,“怎么了?”

    任剑忽地一哼,“便宜那个妖精了……”

    我顿时打了个寒战,感到那一整条手臂都凉了半截,干笑着,我头也不回地,就一头扎进了漩涡里去……

灵异的图书世界之卷二十四

    晕晕忽忽地醒来,一睁眼,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静静地杵在我面前,齐佳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醒了。~WWW.DU8DU8.COM,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事实上,齐佳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我不想回答陈述句,但又不能说个反问句……

    有些时候,事情总要想得复杂一些,有助于开发大脑的智力,但是坏处就是,容易少年秃顶。

    刚一醒来,就发现本应该安静的图书馆里,闹哄哄的,除了我们,一个人也没有,范建正与黄小容和WC脸红脖子粗对对吼,另一边,张四正一脸隐忍地环着双臂,而雷达正激动得热泪盈眶地对张四说着什么,嘴皮子动的频率非常快,丝毫不见他平日不擅长口语交际的缺点,任剑则是站在张四的后面,面带着讪笑,仿佛是在嘲笑张四,而那目光似是落在张四与雷达的身上,又似是落在他们身后的窗外的景色。

    这里面,惟独不见一人。

    虽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帮助人类,可是,在最后关头,却帮助我压制住灵力,顺利进入书中。

    “四大表哥,四大表哥,请您相信我,我是非常崇拜您的,在殡仪馆里那一夜,惊见您无误伦比的剑术和天下无双的气质,就深深的被迷住了,我决定了,以后,我的偶像不再是凡高,而是您啦!哎哎,四大表哥,您不要走啊!”

    我侧头一看,张四阴着脸朝我走来,身后还跟着正在喋喋不休的雷达。

    看得出,张四似乎被雷达气得不清,而且,正处于爆发的边缘,可惜的是,张四的原则里,有一条规定,那就是——不论何种情况下,都不得对普通人类动用道术。

    所以,张四只能忍耐。

    我惋惜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视张四阴沉的表情,啧啧摇头道:“表哥,你的忍术修炼得还不够啊!”

    “四大表哥!四大表哥!我的成绩在学校中,一向不出前三名,各项实验都能被老师批准合格,做到不欺负同学,不早退,不迟到,勤奋学习,热爱祖国,熟背祖国八荣八耻,爱护国旗,喜欢听国歌,对唐装颇有研究,不仅如此,我还对唐朝有研究!李治有几个妃子,包括武则天的男宠,我都知道!还有剑道,我也有过很深的专研!像辟邪剑法、三少爷的剑、六脉神剑、玉女素心剑、独孤九剑等一些著名剑法!你说我们有没有缘呢?”雷达流利地说着,语调动情直接,喘了口气,又继续道:“要说我们有缘啊!得从我理解剑这个字的意思起开始,那么兵器中,我偏偏好学剑!而且对你的银剑非常有兴趣!别的剑法,我虽然都略懂一些,可是,实在不合胃口,想来想去,只有醉剑才适合我!所以,我决定了,要跟你学醉银剑!”

    我扑哧一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雷达终于注意到我了,关切地问道:“毕韵?”

    任剑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扫过张四越来越发黑的脸,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解释道:“没事没事,被口水呛到了而已,你们继续继续。”

    雷达用力点了点头,“四大表哥!你觉得呢?”

    张四的周身突然起风了,我顿时感到凉飕飕的,只见他身后的纸张开始乱飞起来,被风吹到地上,书页乱翻,这一现象,可着实惊到我了,实在没想到,张四居然还会发“风”?!

    我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招呼道:“起风了!赶紧……撤退!”本来我是想说离开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愣是想不起来了,情急之下,我只能喊了一声撤退!

    呼啦一声,所的人,正在争吵的同学,都争先恐后地朝外逃去。

    雷达还有说什么,被我和齐佳一人架着一条胳膊,给拖了出去。

    不明所以的图书管理员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就被震晕了过去,尽管我们速度很快,可还是受到了余波的撞击。

    当逃出来后,我扶着腰,雷达扶着肚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图书馆,看到齐佳什么伤都没有,我有些疑惑,同时又很不解,颇有羡慕地问她,“你没事么?”

    斜了我一眼,齐佳没有说话。

    “奇怪了,刚才余波劲道那么大,你怎么可能没事?刚才那一下子,简直要撞死我了……哎哟喂啊……”

    她默默地瞥了我一眼,很酷地朝前走,突然,我发现,她走路时,腰胯怎么一顿一顿的……

    正准备离开图书馆,顿时,噼里啪啦的一阵,几本书全从二楼砸了下来,我和雷达赶紧逃蹿。

    劫后余生的感觉是美好的,当大家再坐在食堂里,吃着平日里,不怎么好消化的饭菜时,我一阵的感慨,想发言几句,以表示表示,可是,当最后一个餐盘端上来后,刚刚落坐的WC就一声令下,“开饭。”

    灵魂饥饿了几天的难民们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不时把勺子,伸到别人的饭碗里去。

    我叹了口气,其实,有那么饿么?谁能有我悲惨?一个小侍女,还要负责穿越时空去找人,一直都拿晚上当白天过,没有一点安生的时候,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几口,还被人给发现了。

    一顿午饭很快就结束了,距离早自习的时候,才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而外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几天没有吃饭了一样。

    他们都陆续送回餐盘了,范建要回家安抚一下自己受到惊讶的心灵,而齐佳还有去向老师编排未到的理由,WC则要回社团里去主持大局,黄小容则要去冰敷一下浮肿的眼睛,只有雷达还想跟着张四,可想了想自己的肚子,他突然发现,跟生命相比,别的,都不值一提,虽然还是不愿意轻易的死心,可是在我的不懈努力劝说下,最终妥协——暂时先回去编请假的理由。

    此时,餐桌上还剩下了我和张四、任剑,还没有吃完,张四吃饭一向都很正规正矩,不抢不让,倒是个好模范。

    任剑吃饭的时候,相较来说,动作比较优雅,不过,他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显然是对饭菜不怎么感兴趣。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我抬眼看了一眼任剑,对方朝我暧昧地一眨眼睛,然后斜眼瞥向了左手边的张四,张四淡淡地一抬眼,突然站了起来,“我吃好了。”然后,就回去送餐盘了。

    “我也是。”任剑把动了几筷子的餐盘端了起来。

    我惊道:“什么?!这么快?你才吃多点啊?!”我不是关心他啊!由于任剑和张四还有范建不是本校人,所以,没有午餐卡,这一次,多用了我三次,这个淫贱男,居然敢辜负我的一番“情意”?!

    无视我愤恨的目光,任剑踩着优雅的步伐,朝归放点走去。

    迎面而回的张四仿佛没看见一般,往回走,而正好擦肩而过的任剑在两人平行时,一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张四的胳膊,使得他停了下来,只见,任剑在食堂里众人惊奇激动又充满期待的目光下,轻轻凑到了张四的耳边,嘴唇微动,说了些什么,张四脸色微变,本是蹙紧的眉宇,稍有缓和,可又多了一丝复杂,紧接着,点了点头。

    任剑勾唇一笑,微眯桃花眼,然后把餐盘随手递给了正路过的小女生,与张四翩然从门口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掉了,我还在愣神中。

    这一次,我绝对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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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39:05 | 显示全部楼层
灵异的图书世界之卷二十五

    眨眼间,吃饭的人,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恨恨地扒拉了两口饭,我边吃,一边在思想中极度地鄙视他们!

    瞅准了时机,我吃完了饭,很自然地迈着正步,极度正常地离开了食堂,身后餐盘孤零地放在桌上,离我越来越遥远……

    真是丢人啊!

    想想当年我的事迹,在男厕所中,穿梭自如,如自家一般的进进出出,还有公然在课堂上,向男同学借***……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老师专挑我们女性没有的东西来进行研究呢,老师对于这种不同性别产生出不同种类别的液体的情况,很简练的对待,平静地说,“借。~WWW.DU8DU8.COM,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不过,更没有办法的是,男生们一连做了几天实验,也同样资源短缺,无奈之下,以我为首的女生们只能喊,“不要那么小气嘛!就借我们一点点啦!还是不是男人啊?!”

    逼无可逼的男人们开始抱怨,“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总是这么借,总会精尽人亡的!”

    对于这样的说法,老师则更加平静,推了推眼镜,简练地说,“外班借。”

    某些时候,医学系的女生,都要养成一种枪不透,剑不穿的脸皮,我们对待生殖器官一样的东西,就得像杀猪的对待猪身上的生殖器官一样,抱有一种衡量的态度,想着能不能多压秤个几斤,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任剑和张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还是在一起,想起这个,我就一阵的不舒服,好奇,极度的好奇,啃着指甲,我好奇得心慌!

    可是,两人走得飞快,等我出来,都已经见不到人影了,一阵失望,一阵希望。

    不知觉的,已经走到了校医的楼下,那是一栋综合楼,二楼才是校医院的领地,屠夫经常在里面值班,每次,似乎来,都可以见到他,也不知道,这些校医的工资,是不是都给他一个人了。

    刚踏进综合楼里,里面阴冷的空气就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阴恻恻的楼里,没有人声,只有好似水龙头没有拧紧,而水滴滴落的声音回荡着,一滴一滴清晰可闻地敲打在地面上,乍一听,诡异至极。

    上了二楼楼梯,顺着摸索上去,四周更是寂静得诡异,这让我有些微微发毛,尤其是大致知道了一些屠夫所带有的问题,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还是先隐蔽些比较好。

    虽然知道自己想的都是废话,踏在这个楼层上了,自然是这个目的,不过,有时候,废话也是一种精华——所谓是废话的精华!

    再过三道门,就看见前面的屠夫所在的办公室了,感觉手心在出汗,很紧张,正准备去伸手推门,突然,比我快一步,先有一只小小的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一股很大的力道,将我拽至后面的拐角处去。

    被人拽住的那一刻,我还很吃惊,可是,当见到那只小手的主人的脸时,我更加的吃惊了!

    “小正太?!”

    实在不敢相信,我居然还有再见到他的那一天,与以前一样冷冽的眼神,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不同年龄的气质,让人很奇怪,而且,那漂亮的五官也少分活力。

    与上次所见到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仍旧是那一身衣服,白色的短袖上衣,背带短裤,他一只手插在短裤口袋里,一手紧紧地拽住我的手腕,双眼如同戒备猎人的猎豹一样。

    仿佛是受到他认真的感染,我也莫明地开始紧张起来,忽然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门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慢慢地踱着步在原地,最后,才远去。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我才感觉身边的小正太明显松了口气,身体也由绷紧放松了。

    他看了我一眼,赤裸裸的眼神明显表达的是——你是个白痴。

    我四处扫了两眼,正要发飚,他拉起我,就朝综合楼的楼下走去,出奇的是,我竟然挣脱不开他的铅直,只能像是死狗一样,被拖下楼去。

    我想到了一句话,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

    “贸然去找他,你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开口了,声音清冷稚嫩,还带有童音。

    我甩开他的手,这一次,却完全甩开了,隔着衣袖揉手腕,我恨恨地道:“你不是莫名其妙失踪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小正太低了低眉,突然,抬眼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沈元?”我很奇怪地看着他,我觉得他不会是那种会失忆的人,一个人失忆了一次,难道,还会失上瘾不成?!

    小正太笑了笑,所谓的笑,也是指,微微咧开嘴角,眼睛轻眯着,他的表情……倒让我有些熟悉,很奇怪的感觉。

    “姐姐,你收留我好不好?”他再次抬头仰望着我,这一次,满眼是恳求的天真,真是让我萌得里焦外嫩,直接有种想要扑倒的冲动,而且非常的强烈,这种小雏鸟是最珍贵的,以前鄙视人家怪叔叔引诱小LOLI,现在,我成了怪阿姨,推倒美正太。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

    虽然很想带回家去,可是现在……

    “……我家有人。”家人都在,实在不能像那次一样了,要说收留个孩子回来,我妈一定会怀疑是我私生子的。

    哪怕,她不这么想,也会因为考虑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的原理而拒绝美正太,还会变相地骂我老牛吃嫩草,打算包养人家,或者,猥亵未成年儿童。

    我得不偿失啊。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上次到底去了哪里?”

    小正太眼角扫了我一眼,“我上一次是突然想起了一些记忆,所以……”

    “得了,别装了,”我一口打断他,按住他的手腕,防止他逃跑掉,“姜狐,撒谎前,也要看看自己的狐狸尾巴有没有露出来!”

    他眉宇一蹙,璀璨的双眸静静地看着我,平静无波。

    “你以为,我当真玩不过狐狸了?你的几次出现,姜狐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且,你的身份确实可疑,让人不怀疑多很难,再加上你刚才笑的样子来看,真的很像某种动物,你自己没发现么?”我眯着眼睛,盯近他的脸,他一阵的后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又要骗我?!”

    几乎是认定他是姜狐,我一再咄咄逼人。

    他后退着,忽地露齿一笑,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来。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唉呀呀,还是暴露了呢,我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的。”

卷一

    你相信么?

    在以前,世界上,原本是没有红玫瑰的。=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传说,红玫瑰,是由有情人的血泪滴落在白玫瑰上,所染成的,当鲜艳的液体慢慢沁透到花瓣中,那飘散的,是情人悲情的血水与无法言语的泪水所升华出的迷人的芬芳。

    可是,那还不够。

    只有一朵,永远也无法满足人们的欲望,当情人的血泪洒满大地时,完完全全的渗入了泥土中,一瞬间,所有的白玫瑰,全部披上了血一般的外衣,血腥的迷人掺杂着罪恶的芳香,环绕在每一对情人的身畔……

    世界是奇妙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白昼中,形形色色的人们穿梭在人来人往喧闹的街道上,消耗着自己的人生,可是,谁又想得到,自己平凡无奇的生活,居然还有一双双躲在阴暗角落中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每当进入夜晚,它们总是踩着轻灵的步伐,荡过人们踩过的每一寸土地,偶尔,它们会伸出常年隐在黑暗中的利爪,伺机袭击人类。

    你看得到它们么?

    相不相信,我看得到它们的一举一动,就像,此刻,它正静静地站在你的身后,空洞的眼定定地注视着毫无防备的你……

    客厅中传来一些杂音。

    很像电视的声音。

    赤着的脚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些难受,轻轻地推开屋门,房间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我透过门缝中看去,阴暗的客厅里,有些明显又闪动着的光影,杂音声很小,整个客厅里,寂静极了,吞了吞口水,我有些不安,合了合睡衣的宽大的领口,我轻巧地从门缝中挤出,尽量放轻声音。

    沙发上有一个人影。

    而发出杂音与光线的源头,就是正对沙发的电视,里面正演着几个热播的广告,声小如蚊,黑暗中,女演员笑着的脸,有些苍白的诡异。

    “还没睡?”我对着沙发上的人影,轻声问道。

    再次亮的画面照亮了沙发上人的容颜,白如雪绒的长发,纯净得不染一丝凡尘的白色缎衣,是珏。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姿势随意而幽雅,蓝如水晶般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画面上不断闪动的人物,仍旧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看得出他看得很入迷。

    打了个哈欠,我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正整备回去睡觉。

    “喂,什么叫卫生巾?”

    珏平静而又认真的声音在沙发中传来。

    我哑然地看着他,珏也抬眼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解答。

    ……这孩子是从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由得朝电视看去,只见电视里,正播着一个卫生巾的广告,一个美女坐在自行车上,不断地扭着身体,嘴里念着不侧漏、不蹿位、不过敏、弹性好、而且很舒适的台词,怎么看都不像是很舒适的模样。

    我和蔼地笑,拍了拍他的头,“有求知欲是好事,姐姐告诉你,卫生巾是……补轮胎用的。”

    纯洁的美少年,不应该被世俗所玷污,如今,想找到这样纯洁的男孩子,已经是不大可能了,我必须保护住世界上的最后一根小嫩草,争取让它成为,没有花香,没有树高,一个无人知道的小草。

    珏很认真地点着头。

    “很晚了,早点睡吧,明早还有赶路呢。”我随口地说着,转身走向卧室。

    珏的声音再次响起,“赶什么路?”

    “没什么路要赶,只是,我觉得加后面一句,显得有紧迫性,而且很协调。”说完,我就转身回去了,临关上门,还听见珏似懂非懂地应了我一声。

    翻身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我似乎精神了一些,身体很困倦,可是意识却很清醒,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身形修长笔直,熟悉的味道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翻了个身,我撇撇嘴角,背对过去,用屁股对着他。

    我发现,我的生活中,充满了非人类生物,在卧室中,有一个找我再续前缘,却又不男不女的死鬼;在客厅里,还有个被冰封了不知道多少千年,对任何事物都有非同寻常的求知欲的老妖精。

    身边的同学,一个是双灵附体,另一个则是引鬼雷达,居然还有道术世家。

    以及现在,充满着神秘性的狐狸和举止怪异的校医。

    当然,有两个非人类的非法入住,使我的生活有些细微的影响,例如邻居总反映半夜总有女人尖叫声从我家传出,本来第一次反映,我没有太过在意,后来,由于邻居多次反映,我开始留意了一次,发现,珏正窝在宽大的沙发里,看着《午夜凶玲》。

    第一次见到,在深夜中看《午夜凶铃》才看第一遍的人,脸上毫无一丝表情。

    直到片子结束,珏仍旧没改变坐姿和表情。

    当然,可以这么吵闹,大多原因是因为奶奶与她的那个“哥”一起去参加老年旅游团,准备游走世界,在旅行中,顺便使两人增进增进非纯洁的友谊。

    相较于奶奶,我爹和我娘关系,则比较像太阳与月亮的关系。

    刚刚包了个小饭店,正准备装修装修,办一些相关的手续,挣点工资以外的外快,所以,自然是比较忙碌。

    夫妻俩,互相守着活寡。

    大多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里,当然,如果能把其余两个,算做是人的话,就姑且先算三个人好了。

    靠着窗户坐下,班里的人来得都差不多了,我缓缓叹了口气,外面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了,正如我枫叶一般零落的心情一样,在风中凌乱。

    这节课是选休课,特意看了一眼我侧面最后一排角落的位子,那里还空荡荡的。

    不知何时,教授已经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进入主题,“生物,不同生物的种类以及各项……”

    我翻开书,无聊地转着笔,发现这个老师不仅长得很正经,连课也讲得很正经,底下的同学已经有一大半开始不正经了,显然这个正经的老师,不知道对待一些不正经的同学们,应该用不正经的办法,而非正经的方法来教学。

    要知道,不论何时,不正经的人,永远要比正经的人要多出几倍来。

    有句话叫做——“一条鲜鱼也救不了一锅汤。”

    叹了口气,我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忧郁地皱着眉,想象着我是小说中的女主角,伤感多情,等待着一个开着保时捷,捧着珍珠钻石的人民币男来拯救。

    突然发现侧排最后一个位子有人坐着了,以往同学们都会留出那一个位置来,他们都知道那是姜狐专用,以前,有些个不长眼的,让那狐狸精好一顿治,总算把这种敢忤逆他的“不良”风气给正了过来。

    而如今……

    温柔得如同绅士的浅笑,放着妖异色彩的双眸,一身欧洲贵族一样的服饰,与这样低微的课堂是格格不入,微有卷曲的柔软半长发,男人的脸,很有异国的风情,倒真有些混血儿的特征,五官异常的深邃,连眼都很迷人,即使不笑,也显得是温柔儒雅,浑身散发着贵气,金芒刺眼。

    传说中的……人民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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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3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人民币男独特的气质与外貌,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的同学。(读吧文学网首发 http://www.du8du8.com)

    对于他人的问话,人民币男只是轻柔地微笑,并不答话,终于,因为过于吵闹,一向爱惜时间比过所有的教授不得不停止讲课,拿起讲台上的记录本,简短地念道:“姓名:古拉,性别:男,医学系大二新生,力道的作用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力量的所……”随手合上记录本,老教授翻过一页书,在黑板上写下一行行的笔记。

    我们的思维完全跟上教授的言语速度,刚刚把思绪转到这个叫古拉的人民币男居然是新生的问题,下一句,就转向了力道的作用点上去,看着教授眼看又要写满的黑板,我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的渺茫。

    学无止境啊。

    如今,姜狐的位子上,坐着一个新生,而这个新生的光彩,与姜狐平分秋色,可能新生的劲头过了,才会有人想起姜狐来吧。

    恩,谁也不会想到,就在两天前,姜狐的身体发生了一些改变,由一米八几的青年男子,突然变成了一个只有一米四几左右的正太,不仅如此,连本身具有的法力,也削去了八成之多。

    本来就不怎么厉害,现在更是……

    唉。

    现在的Q版狐狸,只能窝在自己的公寓里,等我每天定时送一些吃的过去,在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他似乎都不能随意出入外面了,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限制过,据说,原因是他认为现在的世道不安全,不论狐狸还是人类,都一样要面临随时被拐骗的危险。

    而当他竖起食指时,发现只能凝聚比打火机旺盛一点的火焰时,这只狐狸沉默了。

    为了表示安慰,我很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不错,可以当加强型的打火机哦,还是无限容量的。”不料,我话一说完,他的眼圈就渐渐泛红。

    说实话,正太的泪水比青年的眼泪,体型要大上一倍多,而且,晶莹剔透,怎么看,怎么纯洁。

    放学后,我背着挎包,拎着从别道顺路买来的蛋糕和从家里拎出来的一些衣物,用脚踢了踢门,手指已经被塑料袋勒得生疼了,所以,在门刚刚开了一点缝隙的时候,我就已经忍受不了的一脚踹开了防盗门。

    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姜狐按着脑门,努力想给我一丝笑容,可那漏风的牙齿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惨状和已经极力对我忍耐的心情,我回给他一个歉意的微笑,把同样被挤压得惨不忍睹的蛋糕从乱掉的衣服下抽回,“虽然有些变形,可是,应该还能吃。”

    姜狐合上漏风的嘴,同样回给了我一个腼腆性的笑容。

    我猛地打了个冷颤。

    懒得收拾过多而且散乱的衣物,我毫不客气地接过他小心翼翼放在盘子里的一块还算比较完好的蛋糕,咬上一大口,口腔里顿时充满了松软香甜的蛋糕香味,“你打算怎么办?”

    姜狐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蛋糕,伸出舌头舔了一块奶油,“不知道啊……”

    “就这么认命地堕落了?”我不愿相信地尖声吼着。

    姜狐缩了缩肩膀,显然,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只是表示畏缩性地看了我一眼,“还能怎么样……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是没有法力了……”

    “NO!我说的意思是,今天新转来的一个叫古拉的男人,长的很正点,你跟他,完全是不同的类型,按照道理来说,你和他应该不相上下,开玩笑,你个千年的狐狸精,怎么可能比不过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只可惜,你太过灵异,即使有女生喜欢你,也是远视地观看,但不能随便的亵渎玩弄!很是可惜的一件事!”我颇为激动地发言,啃着蛋糕,鼓励着绝对可以气馁,我不需要挣上一口气,只要为我们灵异界挣上一口馒头,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喂……喂,似乎,是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吧?”

    “那个不重要!”我不顾满手的奶油,毅然扶住了他的双肩,慷慨激昂地道:“你知道那男人穿得是什么么?是亚曼尼啊!你与他的区别,就在这里,如果你穿上LV,效果一定不同凡响!”

    姜狐龇牙咧嘴地看着我的沾满奶油的手与他的衣服相贴合的地方。

    “听我说,我已经和我妈妈说了,我要在朋友家里长住一段时间,而且,我提出,每个月生活费可以减半,饭食全由自己解决!”

    “怎样可以这样?!”姜狐失声尖叫起来,“你妈同意了么?她怎么会放心你个女孩子在外面居住呢?”

    “咋不同意呢?我妈一听这好的条件,立刻以为我被人包养了,当即就同意了!”

    我指了指后面的衣服,姜狐顺着我的手指向后看去,“这……这是……”

    “不用看了,行礼我都搬来了,牙刷什么的,得现买,我娘死活都不让我从家里拿!”

    “对了……那两个多余的家伙,你不会又带来了吧?”

    我笑了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没没……有哥舒照顾珏,我乐得兴奋。”其实,我是想说乐得轻松,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兴奋”两字,倒真是突出了心理的潜意识思想。

    姜狐自然知道这些天里和我在书的世界中所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进到书中去,但是,自从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更加的让我确定,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苦衷。

    突然变色的红眼睛,如正太一般的五短身材。

    恩,引起我的猎奇心理了。

    “说起来,你知道么……昨天,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等待被救赎的灵魂。”说到这里,我清楚地看见了姜狐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带有趣味性的笑容,可从那深的眼底中,我却见到了一抹不该存在的嗜血……

卷三

    夜里,我做了个梦。#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梦中,自己在一个花圃中,那里有许多美丽的玫瑰花,火红火红的,妖娆得如同摄人魂魄的女妖,瑰丽明艳。

    那是一望无际的花的海洋。

    乍一望去,就仿佛沉溺于血色的世界中。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带着尖刺的花枝攀上我的皮肤,然后,慢慢缠上我的右脚,尖锐的花刺刺进了我的皮肤中,疼得我直吸凉气,想起这一望无际的玫瑰花海,我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恐惧,微微动了动脚,又有几根花刺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不到片刻,我的右脚,已血如泉涌,顺着脚腕,一直流进了肥沃的土地中。

    它们在吸收我的血液?!

    咚咚咚……

    急促的敲击声将我从那噩梦中拉醒,四周仍旧是一片昏暗,屋子里,少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那只不安分的狐狸从我放学回来,就不在家中了,直到现在,厨房里,还放着我今天从菜市场买回来的生笨鸡和兔子腿。

    长长叹息了一声……突然,感到脚踝有些疼,拉开被子,我仔细地查看了一眼,不由得睁大的眼睛,那上面有些密麻的红色小疹子,轻轻碰了碰,有点疼,不过,应该不会影响走路。

    这是什么时候起的?

    我怎么没印象了?

    从家里搬到这里来之前,似乎还没有的,恩,这么说,一定是搬来这里后,才有的,如此说来……一定是这只狐狸身上有虱子,将我传染了。

    正思索着,拳头捏得嘎嘎直响,那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传来,我这才猛然想起,就是这个声音将我从那个噩梦中吵醒的,这么晚了,会是姜狐回来了么?

    我赶紧下床去开门,不料,被子缠得太紧,被我给一起拽了下来,踢了几次后,还是没能踢掉,我只好拖着被子,快步小跑奔向门口去,“来啦,来啦!别敲了!”

    眼看门就在眼前,我朝门锁伸出手,可是,这么一过,膝盖就狠狠磕在了玻璃茶几上,我下意识地那么一屈膝,就这样,被被子轻松地拌倒在地板上,疼得我泪眼朦胧。

    门开了,一双当下时尚流行的亮黑皮短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来人一看见我趴地上了,愣了一下后,就连忙来扶我,我一看这人的脸,狐狸眼狭长,眼瞳微红,亚麻色的短发清爽利落,鬓角垂下来两缕过长的发丝被染成了金黄色。

    他特惊诧地说,“即使急着见我,也不用爬着出来啊。”

    我看着他这样,我就愣了,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怎么成这样了?”

    “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这一回来,你给我的惊喜,比我的还要大。”他瞥了我一眼,然后轻笑着,拿起不知道何时被放在地上的红色康乃馨,就走到茶几上,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就朝茶几上的花瓶里去灌,然后,小心翼翼地插着花。

    我抱起被,上下打量他的造型,敢情,这大半宿,他是去美容去了。

    “你怎么……”怎么就变回来了?这是我最想问的。

    姜狐看也不看我一眼,边摆弄花,边说道:“我可没说过,我会一直保持沈元那小学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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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41:2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这么说,你已经恢复了?”

    他一听,又乐了,“我也没说过,我不会再变回去了。”

    假话真正经,真话不正经,我没再说话,这个玩意儿,满口没一句真话。

    我打个哈欠,准备回去继续睡,姜狐突然叫住我,“毕韵,你等一下。”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他眼眸轻闪,红瞳显得有些诡异,“最近……小心些。”说完,他便有低头,摆弄那些破花。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什么都没问,就回去睡觉了,这一夜,异常不安,难以入眠。

    一清早,我发现,姜狐又不知所踪,他买的花,还被他精心修饰过后,摆放在茶几上。

    简单地在路上喝了碗豆浆,我又买了包干脆面和一个甜玉米,就到学校了。

    路过学生会的办公室,一眼看见坐在椅子上,双眉紧锁,一脸沉思地望着窗外的花圃的男生,他是副会长,溪学辉,以前因为一件事,他还帮过我,就那样认识了,是个很随和,很稳重内敛的人。

    不过,前一阵子,他那像天鹅一样的女友失踪了。

    溪学辉,有些失落。

    突然,溪学辉站了起来,浑身僵直,眼睛盯着窗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一般,我微微侧了点头,越过他,看到了窗外,一片花圃。

    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一身雪白的医用大褂,儒雅清俊的脸上戴着那副无框眼镜,为风撩起的短发细碎,显得有些凌乱,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使人看不到眼镜后的那双眼瞳。

    是屠夫?!

    我睁大眼睛,自从那一次有见过屠夫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别人说,他似乎请了长假,不过,我知道,屠夫一定有古怪,从几件事情发生到结束,都透着诡异离奇,每一个故事,都没有确切的答案,在殡仪馆里,他和张四莫名其妙的出现,还有在图书世界中,他将范建引到图书馆里来找我,还有姜狐所对我说的警告的话。

    溪学辉慢慢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分,而当我再看去的时候,屠夫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是你?”溪学辉诧异的声音响起。

    我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啊……是,是啊,溪学长。”

    溪学辉张了张嘴,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过来,“方才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没有注意到你来,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见不得温柔和善的笑容,甚至,有些怀念姜狐那带着讽刺或者挖苦的冷笑,总觉得,那样才真实,而不是这种客气的微笑。

    “呃……刚刚才站在这里。”

    “哦,呵呵,是么。”明显感觉溪学辉松了口气的样子,微蹙的眉宇也舒展开来了。

    我刚想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没想到,他比我更快一步,一手放在我的肩上,露出一抹与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的微笑来,“毕韵,自从上次‘福联节’校庆结束后,好久没聊聊了,不如,中午,我请你吃个饭,我们好好聚聚吧。”

卷四

    夜里,我做了个梦。#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梦中,自己在一个花圃中,那里有许多美丽的玫瑰花,火红火红的,妖娆得如同摄人魂魄的女妖,瑰丽明艳。

    那是一望无际的花的海洋。

    乍一望去,就仿佛沉溺于血色的世界中。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带着尖刺的花枝攀上我的皮肤,然后,慢慢缠上我的右脚,尖锐的花刺刺进了我的皮肤中,疼得我直吸凉气,想起这一望无际的玫瑰花海,我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恐惧,微微动了动脚,又有几根花刺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不到片刻,我的右脚,已血如泉涌,顺着脚腕,一直流进了肥沃的土地中。

    它们在吸收我的血液?!

    咚咚咚……

    急促的敲击声将我从那噩梦中拉醒,四周仍旧是一片昏暗,屋子里,少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那只不安分的狐狸从我放学回来,就不在家中了,直到现在,厨房里,还放着我今天从菜市场买回来的生笨鸡和兔子腿。

    长长叹息了一声……突然,感到脚踝有些疼,拉开被子,我仔细地查看了一眼,不由得睁大的眼睛,那上面有些密麻的红色小疹子,轻轻碰了碰,有点疼,不过,应该不会影响走路。

    这是什么时候起的?

    我怎么没印象了?

    从家里搬到这里来之前,似乎还没有的,恩,这么说,一定是搬来这里后,才有的,如此说来……一定是这只狐狸身上有虱子,将我传染了。

    正思索着,拳头捏得嘎嘎直响,那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传来,我这才猛然想起,就是这个声音将我从那个噩梦中吵醒的,这么晚了,会是姜狐回来了么?

    我赶紧下床去开门,不料,被子缠得太紧,被我给一起拽了下来,踢了几次后,还是没能踢掉,我只好拖着被子,快步小跑奔向门口去,“来啦,来啦!别敲了!”

    眼看门就在眼前,我朝门锁伸出手,可是,这么一过,膝盖就狠狠磕在了玻璃茶几上,我下意识地那么一屈膝,就这样,被被子轻松地拌倒在地板上,疼得我泪眼朦胧。

    门开了,一双当下时尚流行的亮黑皮短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来人一看见我趴地上了,愣了一下后,就连忙来扶我,我一看这人的脸,狐狸眼狭长,眼瞳微红,亚麻色的短发清爽利落,鬓角垂下来两缕过长的发丝被染成了金黄色。

    他特惊诧地说,“即使急着见我,也不用爬着出来啊。”

    我看着他这样,我就愣了,半晌,才问出一句,“你怎么成这样了?”

    “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这一回来,你给我的惊喜,比我的还要大。”他瞥了我一眼,然后轻笑着,拿起不知道何时被放在地上的红色康乃馨,就走到茶几上,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就朝茶几上的花瓶里去灌,然后,小心翼翼地插着花。

    我抱起被,上下打量他的造型,敢情,这大半宿,他是去美容去了。

    “你怎么……”怎么就变回来了?这是我最想问的。

    姜狐看也不看我一眼,边摆弄花,边说道:“我可没说过,我会一直保持沈元那小学生的样子。”

    “那……这么说,你已经恢复了?”

    他一听,又乐了,“我也没说过,我不会再变回去了。”

    假话真正经,真话不正经,我没再说话,这个玩意儿,满口没一句真话。

    我打个哈欠,准备回去继续睡,姜狐突然叫住我,“毕韵,你等一下。”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他眼眸轻闪,红瞳显得有些诡异,“最近……小心些。”说完,他便有低头,摆弄那些破花。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什么都没问,就回去睡觉了,这一夜,异常不安,难以入眠。

    一清早,我发现,姜狐又不知所踪,他买的花,还被他精心修饰过后,摆放在茶几上。

    简单地在路上喝了碗豆浆,我又买了包干脆面和一个甜玉米,就到学校了。

    路过学生会的办公室,一眼看见坐在椅子上,双眉紧锁,一脸沉思地望着窗外的花圃的男生,他是副会长,溪学辉,以前因为一件事,他还帮过我,就那样认识了,是个很随和,很稳重内敛的人。

    不过,前一阵子,他那像天鹅一样的女友失踪了。

    溪学辉,有些失落。

    突然,溪学辉站了起来,浑身僵直,眼睛盯着窗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外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一般,我微微侧了点头,越过他,看到了窗外,一片花圃。

    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一身雪白的医用大褂,儒雅清俊的脸上戴着那副无框眼镜,为风撩起的短发细碎,显得有些凌乱,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使人看不到眼镜后的那双眼瞳。

    是屠夫?!

    我睁大眼睛,自从那一次有见过屠夫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别人说,他似乎请了长假,不过,我知道,屠夫一定有古怪,从几件事情发生到结束,都透着诡异离奇,每一个故事,都没有确切的答案,在殡仪馆里,他和张四莫名其妙的出现,还有在图书世界中,他将范建引到图书馆里来找我,还有姜狐所对我说的警告的话。

    溪学辉慢慢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分,而当我再看去的时候,屠夫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是你?”溪学辉诧异的声音响起。

    我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啊……是,是啊,溪学长。”

    溪学辉张了张嘴,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过来,“方才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没有注意到你来,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见不得温柔和善的笑容,甚至,有些怀念姜狐那带着讽刺或者挖苦的冷笑,总觉得,那样才真实,而不是这种客气的微笑。

    “呃……刚刚才站在这里。”

    “哦,呵呵,是么。”明显感觉溪学辉松了口气的样子,微蹙的眉宇也舒展开来了。

    我刚想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没想到,他比我更快一步,一手放在我的肩上,露出一抹与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的微笑来,“毕韵,自从上次‘福联节’校庆结束后,好久没聊聊了,不如,中午,我请你吃个饭,我们好好聚聚吧。”

    ----------

    我是这样想的

    如果不能成

    我会恢复更新

    如果能成

    我也会尽量和编辑商量

    看可不可以宽松一下更文的时间

    现在

    还处于等待审核阶段

    这样的发文方法

    是在控制字数的问题

    也就是更新时间的冷却间隔

    如果不能出

    也没有关系

    读者不必担心我会弃坑

    恩

    和我一起更结果吧

    再此

    多谢各位的理解与支持

    我尴尬地笑,想推脱掉,可是,溪学辉学长是有名的人与畜生都不舍得拒绝的人,有些人的笑,就是有股子,摄人的魅力,话说,溪学辉学长的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女朋友,就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虽然,我一般,都把校花叫成“笑话”。

    “好,好吧。”我听见自己的嘴,答应了溪学长的要求,毕竟,对抗魅男的能力,还是不够道行。

    他这才舒心地笑了,“那,就这样吧,放学后,我去班上接你。”

    “啊……”我点点头,总觉得溪学辉是有点过度热情了,如果不是他刚失踪了女朋友,再如果不是他女朋友像天鹅一样,我肯定会很自恋地以为,这爷们对我蓄谋已久。

    协议完,溪学辉的电话也适时候地响了,他歉意地对我笑笑,然后摆摆手,去接电话,我撇撇嘴,背着挎包,转身就走,在走廊的另一头,我远远就见到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因为,那高大身躯的怀中,还依偎着另一个娇小可依的女孩子,俏丽的短发,玲珑的身段,我眯着眼睛,从书包里找出眼镜来,这下看得可清楚了……

    哇哇哇。

    我脸色大变,惊魂未定。

    这女生……这女生,不就是这溪学辉学生会里的体育部部长么,平常这女生很盛气凌人的,眼比天高,简直是个现代版的刁蛮公主,女生们赐她个外号——鼻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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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41:49 | 显示全部楼层
“鼻当眼”简直像是齐佳另一版本附身,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我周身发冷。

    不过,更让我发冷的是,“鼻当眼”身边的居然是个爷们,而这个爷们,居然是咱们系的,还有就是,这个爷们不仅是咱们系的,更是我认识的,没错,他的名字,叫古拉。

    贵族绅士一样的气息,微卷的半长发,以及那深邃得带有异国风情的五官。

    他怎么……会在这儿?

    古拉和“鼻当眼”,好诡异的组合。

    只见古拉拥着“鼻当眼”,很温柔的样子,而“鼻当眼”也同样像热恋中的女人一样,让我简直感叹,人类社会的心理学财富的博大精深,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去报考心理学专业,而不是在医科大学这样混日子。

    古拉和“鼻当眼”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龇了龇牙,我突然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讨厌,快步离开了这里,或许,才让我感觉到舒心一些。

    这一天里,我都心神不宁的,直到溪学辉来接我去吃饭,系里的人向我投以白眼鄙视之,赤裸裸的眼神,分明怒指我——人家天鹅的女朋友刚走,你这癞蛤蟆立刻就后补上了。

    我只好承认,女人,就是不能太耀眼,否则,真是要遭排挤。

    溪学辉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眼神,我也就没多说什么,用餐的时候,真是很严肃,溪学辉的态度比较热情,而我则显得比较冷淡了一些,没办法,我真是不想当那候补的卫生巾。

    虽然,这么说,自恋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我就是像在创作补间动画,每个行动,都得要溪学辉去指示,而溪学长在日常作风方面,领导别人领导惯了,居然,聊着聊着,就吩咐我把他叫的两个韭菜盒子全部吃掉。

    我欲哭无泪,祈祷着谁能打一个电话,把我从这场政治斗争中,拽出去。

    可惜,我那诡异的鬼片电话铃音,一直都没有响过,其实,我知道原因在哪,回家后,我一定把接听彩铃换成个正常一点的流行歌曲,我绝不会再拿鬼片背景音乐做彩铃了。

    瘫痪般地回到了狐狸的住所,我才刚到家,姜狐又抱着一大把的花,回来了,这一次,是月季花,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些花,到底哪好看?这几天来,他几乎天天都往家里搬上一束回来,弄的满屋子里都是花粉味。

    “你整天往家搬花回来,咋地,是要转行开花店吧?”我冷嘲热讽地看着正在脱鞋的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他嗅了嗅那月季花,很满意地品赏着,然后朝我灿烂地一笑,说道:“你不觉得这很优雅,很有艺术性么?”

    我动了动双肩,抖下全身的鸡皮疙瘩。

    “你需要找兽医治疗一下了吧?”

    他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摆弄着花瓶的位置,不时皱着眉,“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啊?”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扒住沙发,“在你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前,想让我搬出去,你就做梦去吧你!”我死赖在这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这只狐狸死都不肯告诉我,屠夫到底是什么人,闹心得我是整日整夜都挠头皮,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谁见了我,都说我胖了十斤,我这个郁闷啊,又胖了两斤,没办法,我一憔悴,就会担心健康问题,然后为了证明多吃饭的好处,就舍己为人了,勉为其难,把姜狐的兽粮,一起都吃掉了。

    他微微撩起嘴角,“是么,那你就住着吧,对了,顺便,帮我把卫生间里堆着的拖鞋给刷干净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那……那你呢?!”

    他撩了我一眼,“我?呵……你不是同什么学长吃饭吃得很高兴么,怎么,还管我?一口气吃那么多,你也不怕胖死?女人啊,啧啧……”

    我怒得拍案而起,花瓶一震一震的,姜狐赶忙护住花瓶,吁了口气,才埋怨地瞥了我一眼,道:“呼,干嘛干嘛,拍什么茶几啊?!”

    “姜狐,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指着他的鼻子,一纸符咒在指间,“做事拖拖拉拉,办事没有效率,问个事情,还扭扭捏捏,简直比个女人还不如!”我恨恨地说着,其实,很不满他瞒着我屠夫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到现在,还藏着掖着,我平常是很粗神经,可是,还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

    他邪地勾起了嘴角,“好啊,要打架么,正好,我许久,没动过手了。”

    说着,歪了歪脖颈的关节,右手起手式,在胸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卷五

    突然,好像眼花一般地看到他的黝黑的眼瞳中又有一瞬间,红艳如血,在那一瞬间,我心中猛然一抖,好像陷入了某种未知的旋涡中,前途未知。
    似乎,我与姜狐的距离越来越远,尽管,现在亲密如友,从某种程度上说,我知道了许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他的秘密,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或许,我就该想想,我是不是该写本书,名字就叫做《我和一只狐狸精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儿》。

    姜狐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啊。”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谁料,突然,姜狐抓住了我的手腕,这一下子,把我纯良的心脏可差点吓停了,紧接着,后面的动作,更加的香艳,他把我整个人都摁在了沙发上,就像熊瞎子扑人一样。

    我充分表现出一个少女处女的该有的反应,惊恐,然后是尖叫。

    这只狐狸精死死地捂住我的嘴,恶狠狠地威胁道:“再叫,我奸杀你!”

    这句话,让我成功地闭上了嘴。

    他皱着眉宇,慢慢地松开了手,然后,目光慢慢从我的脸上,滑到我的脚上去,我又是一惊,初步确定,他有恋脚癖。

    姜狐的下一个动作,更让我确定了他的变态,只见他,一手钳制着我,一手褪去我的鞋袜,指着我脚腕上的红色小疹子,本来,已经缓缓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皱起了来,声音中,也难得有一丝严肃与认真,“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听闻他这口气,我不由得也认真了起来,“只是常常觉得很疲劳,而且,有些困,除此外,倒没有什么了。”说完,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拧紧的眉宇,忽地微松,忽地紧皱,连带弄的我,也紧张得肝脏一抽一抽的。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我满心悲哀地问他,“一定是这样的,你那是什么表情?或者可以说,是不是你这不讲卫生的畜生,把什么病毒传染给我了?”

    “放屁,我的身上,比你裤兜都干净。”他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看到我眼角有泪在闪烁,才罢了手,万般鄙视地说道:“笨蛋玩意儿,天天出去沾花惹草的,被什么人盯上了也不知道。”

    我闷闷地嘟囔着,“我哪有……”

    “少废话,”他瞪了我一眼,“你还有脸说了?你给我再狡辩一句,试试看?”

    我不甘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没敢再说一句废话。

    不过,今夜,他却没再出去,坐在我住的房间里,一点也没有准备出去的意思,并且也没有女性的房间,男性留下很不礼貌的自觉性,打了个哈欠,我一翻身,就盖被睡了。

    而感觉到房间里,还留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这让我没有紧张,反而,有些心安,这一夜,睡得异常安稳,梦中,没有血色的玫瑰花,没有刺骨的疼痛,这一夜,无梦。

    一睁眼,没有近来几天的那样疲惫,只是,又不见了姜狐。

    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一次,我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中。

    吸血鬼(Vampire)在英文中为vampire,意思是僵尸、吸取血液的恶魔的意思。

    吸血鬼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种族。

    他们没有心跳和脉搏,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而且永生不老。

    同时,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会思考,会交谈,也会四处走动,甚至还会受伤和死亡。

    被吸血鬼吸食过的人可能会死亡,但是并不会变成吸血鬼。

    但是,如果一个吸血鬼打算令一名人类也变成与自己相同的吸血鬼,那就必须将自己的血液给予对方,使两种血液融合才会变成吸血鬼。

    这种血液融合的现象会带给被吸食者以完全奇妙的感受,这个过程被成为“初次拥抱”,简称“初拥”。

    在初拥之后,被吸食者既变成该吸血鬼的后裔。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

    尤其是对这个隐藏着危机的世界中,人类,在捕杀着别的生物,但是,同时,也会有其他未知的东西,躲在暗处伺机袭击人类。

    今早来时,整个学校里的学生再次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恐慌中。

    苍白的脸侧着,短发俏丽,却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双眸半睁半阖,黯淡无光,身上的衣服的领口被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肤来,她的四肢早已经僵硬,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脖子侧着,我发现了,两个小红点。

    我皱紧了眉,脑海中,瞬间锁定了一个人的脸孔。

    这个死去的女孩,就是“鼻当眼”。

    围观的同学窃窃私语着,语气中,带有一丝紧张,猜测着凶手的目的,多数人,觉得,这是情杀,或者奸杀案,可是,“鼻当眼”的下身衣物完好。

    到昨天为止,与“鼻当眼”在一起的人,除了古拉,不做第二人选,而且,古拉为人,极为可疑,看“鼻当眼”的脖子上的草莓,我只能想到一种恐怖的生物——吸血鬼。

    如果,这真的是吸血鬼所为,那么,古拉这个人……不,是这个鬼就是……

    “我喜欢你,请你接受我吧。”

    正当我看完热闹,已经离开了,路过的花圃旁边,一个女生大声说着,语气不卑不亢,有轻车熟路的错觉,我这一回头,立刻看到花圃边,对着站立的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扎着马尾,梳得整齐,白色吊带装和粉色的小短裙,坡跟凉鞋,看起来,青春,有活力,只是,那一脸的习以为常,让我头疼,她不就是我的姐们——黄小容。

    再把目光转向了那个被黄小容告白的男生,刚看了一眼,我就险些尖叫出来。

    “古拉?!”

    “毕韵?!”黄小容转过头来,惊诧地看着我。

    我明知故问,警惕地扫了几眼仍旧一脸微笑的古拉,“你干什么呢?”

    黄小容懒懒地应了一声,“告白呢啊,你呢?咋到这边来了?”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索性这次是黄小容,我还算了解她,她谈恋爱,只瞧脸,不瞧别的,对于古拉,让她放弃虽然很不简单,不过,也不会太难。

    “黄小容,我奉劝你一句,他不是什么贵族公子伯爵,你还是放弃吧。”以往我说这些话,黄小容都会先是反驳几句,然后再考察一下,一般情况下,我说的某些话,还是比较有根据的,然而……

    “不,毕韵,这次,我要自己决定了。”

    黄小容微微一笑,对着目瞪口呆的我,很自然地说道。

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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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4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卷六

    古拉温柔的笑容非常刺眼,虽然在别人看来,很有诱惑的味道,可是,我看着,就像是在嘲讽我在多管闲事一样。

    “算我多管闲事了。”我对黄小容露出一抹非常失望的表情,她眼角边的肌肉抽了抽,对我故意发出的语气甚为不满,“本来就是你多管闲事!”

    咿呵,我对她的不知好歹,再一次感到失望,正要反驳死她,阻止我的,是一只冰凉的手,触感很凉,仿佛,置入冰窖一般,这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低头一瞧,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四、五左右的小孩拉着我的手,因为抬头看我的脸,所以,眼白比黑眼球的部分,还要明显突出,这一低头,差点把我给吓休克。

    “姐姐……”

    “啊?”我愣愣地瞅着这孩子,发现,这孩子的眉眼,怎么看着眼熟……

    “别多管闲事。”这小孩张口就这么一句,听这声音,我立刻想起是谁来了,这只狐狸精,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近几日,用成年狐狸的样子出现,今天又突然用Q版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着实给我很大的打击,明明昨天,我还指望他帮我解决这次的事件,可是,没办法,这妖精,总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我恨恨地跺脚,转身就走,不是因为,他掉链子这事,事实上,他那链子从来就没正过,真正让我憋气的是,古拉笑我多管闲事,我说我自己多管闲事,黄小容又再一次承认我多管闲事,这死孩子,又强调了一遍,我多管闲事。

    古拉轻柔地笑,“黄同学,我们走吧。”

    我想破口大骂。

    可惜,姜狐这小崽子始终拽着我的手,无奈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小容与古拉相携而去,留下的我,独自一人单影孤枝,像是被小三打败的大夫人一样,以弃妇的姿态,领着那死鬼的孩子,孤零地站在街头。

    “你要知道,现在的你,还不能够与那个不明生物相抗衡,就像普通人类对诈尸一样,你觉得,有胜算的可能么?”身边的正太喋喋不休地说着,“如果没有的话,就请闭嘴。”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成功地闭上了嘴,我悻悻地看着这个还没有我高的正太,他正在教育我如何做人,我的父母都没教育过我,实在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这么诡异地和一个正太讨论人生的哲学问题。

    我这个人向来废话很多,这一点,姜狐也非常理解,所以,在我说话与闭嘴这两个选择中,他比较倾向后者。

    “这件事,我想,先从溪学辉的那天鹅女朋友开始查起。”

    “可是,谁认识那只天鹅?”

    姜狐诡异一笑,“你说呢?”

    溪学辉的女友在学委部担任学委,想一想,我认识人中,只有一个人,学习从未超过学校前三名,而且,最重要的,他是学委部的……

    “呃,你们想去她家?”雷达推了推眼镜,吊着眉梢斜瞥了一眼姜狐,“这个小孩是……”

    姜狐皱了皱鼻子,眼神中满是鄙视,刚欲开口,被我一把按住脑门,平静地道:“这是我远房弟弟。”

    雷达也是一皱眉,刚想问,我连忙打断,“你与那……呃,溪学长的女朋友,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么?”

    雷达的眉宇皱得更紧了,认真思索嘟囔道:“不一般的关系……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姜狐叹了口气,转开脸,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将手放在桌子上,努力正色道:“是这样的,有些问题,需要找到天……呃,溪学长的女朋友,那个,她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雷达推着眼镜,再一次提醒道:“史吟,她叫史吟。”

    “史……吟?”什么鬼名字。“所以,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我想找到天……史吟。”

    雷达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来,眼神中,有淡淡的担忧,“可是,史吟已经失踪好久了,连溪学辉都没办法联系到她,我们这么贸然前去,能行么?”

    姜狐轻不可闻地点了点头,我见状,赶紧连忙点头,“能行能行。”

    雷达听我这么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那么好吧,我今天中午带你过去,不过,找不找得到,可就不敢保证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好好一个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雷达絮絮叨叨的话,把姜狐说出了一个哈欠来。

    中午的时候,雷达才做完手头的课业,我很不明白,学校,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报告交给雷达同学去写,难道,他们忘了雷达以前的种种令人难以忘怀的事迹么,在福联节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的那条腿,就让因为他的实验,给砸骨折的,到现在,阴天下雨,还腿疼。

    雷达刚想取下眼镜,让我制止了,我说,“别摘,这副眼镜,很有爱。”

    雷达马上陷入了兴奋状态,“真的么,真的么?”

    我慎重地点点头。

    姜狐一声冷哼,他这一声,很成功地扫掉了雷达的兴致。

    走了不多时,眼前的小型别墅让我感觉到了中康与非康的区别,这果真是上天给我的一个“笑话”。

    雷达按了几声门铃,没有佣人过来开门,雷达侧头想了想,继续按着,一直按到我也打了个哈欠的时候,门缓缓开了,里面黑暗一片,首先,半张苍白的脸露出来,睁得大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们,消瘦、苍白,没有原先,一点的美丽,这还是天鹅么?

    雷达惊诧道:“诶?!史吟,你居然回来了?”

    史吟侧着头,瞧了雷达一眼,轻声一应,随即展开一抹淡然苍白的微笑来,语气低沉,“啊,是申京么?”

    我觉得有一丝不同寻常,非常不对劲。

    雷达仿若未觉,只有我身边的“正太”,与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盯着史吟看,直到史吟无声地对着我们展开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微笑时,我才收回目光,躲闪般地低下头。

卷七

    “请进吧。”吟很吝啬地只开了一边的门,让我们进去,雷达要先进,我怕雷达先进可能会有危险,往前大迈一步,谁知道,正好和雷达一起卡在了门框里。

    姜狐叹了口气,失望加苦恼地看着我们。

    回给他一个抱歉的微笑,姜狐看了我们一眼,手插在手袋里,第一个进到史吟的别墅里去,别墅里昏暗暗的,没有开灯,空气仿佛已经腐朽了一般,非常沉闷,我有些怀疑,这屋子里,究竟有多久没有通过风了。

    不可否认,整个别墅里的装修,很有格调,简洁大方,只是现在正是好天气,紧关的大窗户被花色素雅的窗帘紧紧遮盖着,不透一丝亮光进来,仿佛阴雨天气一般的闷沉。

    “哎,说起来,史吟,刚才我敲门,怎么没有佣人来开门?”雷达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苹果,“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啊?那怎么自己出来开门呢?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你人呢?”

    雷达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我不知道史吟听清没有,反正,我是没记住一句。

    不一会儿,史吟端着一托盘样子可口的茶点走了出来,放在了水晶茶几上,我这注意她的外表,都说溪学辉学长的女朋友不像人,我今天这么一看,果真不像人,倒有七八分,跟鬼没什么区别。

    形容消瘦,脸色惨白,眼眶凹陷,双目空洞,一身雪白色的睡衣,把她衬得不像天鹅,倒有点像幽灵。

    “啊,佣人休息去了。”史吟淡淡地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雷达刚想咬口苹果,被我一把抢了过去,他看着我撇了撇嘴,又对史吟说道:“既然你一直在家,怎么不向校里请假?导师那边,急需要交论文,你那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

    “我这几日,去了亲戚家里住着。”

    “亲戚?那怎么连电话也关了,谁都找不到你,学校里,也没请假。”

    聊了一会儿,我和姜狐百无聊赖,只有雷达兴致颇高,史吟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老式复古版钟表,钟摆摇得让人心烦,在这样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明显,颇添一种老屋古宅的味道。

    史吟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我们微笑道:“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便出来,请稍等一下。”说完,不等我们说话,便径直离开了客厅,朝外屋那边走了。

    史吟刚走,我身边的雷达便突然捂住前额,貌似很痛苦地样子,我侧头一看,发现他脸色不好,有些蜡黄,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上厕所?”

    雷达吃力地看了我一眼,“才不是,我只是有些胸口发闷。”

    而,就在这时,别墅中的那诡异的气息越加的浓郁,空气中,都仿佛浮着一层薄薄的紫雾,姜狐曾经说过,那是死亡的气息。

    一直模样悠闲的姜狐也顿时严肃起来,本来圆圆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变得凌厉异常,他没有说话,只是到处看了看,我这半吊子的神棍加上一只未成年的狐狸精和一个瘟神……实在没有自信能活着走出去啊!

    擦了擦头上的汗,我随手就端起了咖啡杯,正想送到嘴边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我皱着眉头,垂眼看了一眼咖啡,而当看到咖啡杯里殷红的液体时,我的指尖几乎都凉了,倒吸一口凉气,我颤抖得险些要扔出咖啡杯的手最终把咖啡杯缓缓地放下了。

    再去看桌子上那一盘盘的精致的小点心,胃里几乎要呕吐出什么东西来,那一截截血淋淋的手指头规整地排列在盘子的花纹正中央,我捂住嘴,刚才,我怎么会以为这东西,很美味?!

    什么物体倒下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侧目一看,顿时惊得花容失色,雷达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快他一步,抢先扶住雷达的姜狐则因为未计量自己的力量以及身形的大小,而被毫无怜惜地压在了雷达的身下面。

    “看……看什么!扶他起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我说道。

    我连忙应了几声,把已经陷入了昏迷的雷达扶到了沙发上,看着水晶茶几上的东西,我想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会不对劲了,这座别墅里,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人存在!

    “先去找到史吟。”姜狐狼狈地拍了拍衣服,冷冷道。

    我看了一眼昏厥不醒的雷达,“那他呢?他怎么办?”

    姜狐瞥了他一眼,“能怎么办?暂时先存在这里,总不能让我或者你,背着他走吧?”

    我一想,也是,若是背着雷达满别墅的溜达,我肯定是吃拧了我。

    月下……

    玫瑰……

    今风醉,今风泪……

    要你睡,我追随,请把我……

    那一夜……

    还来……

    啊……呜……啊……啊……哈……呀……呀……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别墅里,开始唱起了一首诡异的歌曲,整首歌曲曲调很慢,而这声音很熟悉,正是史吟的声音,空灵得仿佛没有灵魂。

    那是……没有血色……啊……

    ……的玫瑰……

    就连这首歌曲,都带有浓厚的死亡气息,听完这首歌,我觉得心口发闷,甚至,开始有些害怕。

    史吟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又很恐怖,仿佛像自杀的人唱的一样,有种绝望的哀鸣。

    这感觉,使人毛骨悚然。

    姜狐缩了缩肩膀,告诉我,他有点冷。

    几乎整个别墅都充斥着史吟的歌声,凄凉、空灵……

    要你睡,我追随,请把我……

    那一夜……

    还来……

    找了几间卧室,都没有找到史吟的踪迹,我提议分头行动,姜狐则表示,他不放心,他的表示,让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而他只是摆摆手,说:“你不用那么激动,我是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而已。”

卷八

    找了几间卧室,都没有找到史吟的踪迹,我提议分头行动,姜狐则表示,他不放心,他的表示,让我激动得热泪盈眶,而他只是摆摆手,说:“你不用那么激动,我是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而已。”

    虽然这话让人很不舒服,不过,话是这么说,姜狐和我这一对人妖,彼此谁也不能离谁太远,他虽然变小了,可是,毕竟还是个半兽人;而我虽然长得壮实,可毕竟,只是个神棍。

    用黄小容的话来说,我的作风存在着不小的问题。

    当时,我立刻满脸紧张,询问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想了想,很慎重地告诉我两个字——作风。

    我听了,二话不说,把她塞到墙角里,暴打了一顿。

    对待贱人,就要用下贱的方法。

    我把脑袋贴在了厕所的门上,里面静悄悄的,什么该有的动静都没有,姜狐用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肩,“听说,有些鬼故事里讲的都是,人把头靠在门板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可是,还没等对方听清,门板内,就突然穿出一只手来,抓住那人的的脑袋……”

    我一听,看了看门板,然后立刻离开。

    姜狐淡淡地一挑眉,那只手又再度插进裤袋里,走入那昏暗的走廊里,那背影,宛若一个黑暗的……正太。

    燃烧起手指上与打火机差不多大小的火光,他也不说话,只是认命一般地在前面走,我觉得气氛过于压抑,就兴致勃勃地说道:“我想看小狐狸跳火圈!”

    前面的身影轻轻一震,然后停了下来,一双弥漫着血雾的眼睛阴鸷地回头凝视着我那正僵硬着的笑脸,我磕磕巴地干笑道:“好……好可怕。”

    他这才像不与我计较一般地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路,突然,他仰起脸来,在空气中嗅着什么东西,鼻子一紧一紧的,不像狐狸,倒像只发育了畸形的兔子。

    我笑得嘴角抽筋,姜狐猛地回头,一个眼神就激了。

    我立刻止笑,这表情一转换,让我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只能不断地咳嗽。

    “去厨房看看,我感觉……”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径直朝前走去,隐隐间,我感觉到他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兴奋的味道,我难以理解。

    刚推开厨房的门,顿时迎面扑鼻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就把我险些熏出门外去,姜狐捏着鼻子,嗡声嗡气地叫道:“啊……卖盖的……”

    我对动物的英语用词感到非常不解,他看了我一眼,带有抱歉意义地解释道:“饿说:啊……三D。”

    哦,我明白了,他是在说,哦,上帝啊。

    “啊……卖盖的……”把目光投向了厨房里的一大堆东西的时候,我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眼前的几个血肉模糊的人,穿着围裙和普通衣服,头发微有霜白,之所以说是几个人,那是因为,我压根就分不清那些人究竟谁是谁,因为,那些尸体,已经被分得四分五裂,有四个头颅,那些腥臭的味道,就是这些死尸所散发出来的!

    史吟说,那些佣人正在休假,可是现在……

    史吟果然已经不是人类了,只是她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

    “不好,雷达!”我恍然大悟地叫道,姜狐顿时皱紧了眉头,转身就往回跑。

    史吟失踪的那几日,到底都发生过些什么,厨房中的那些佣人是她所杀么?那首歌曲,是她所唱的?为什么她一句也没提到溪学辉?

    由于我的腿脚不比前面的小崽子利索,所以,当我赶到的时候,看见的景象正是史吟抱着昏迷中的雷达,锋利的刀子在雷达脖子上来回的比划着,把我的心脏吓得忽悠忽悠的,深怕那一刀不小心偏移了,雷达的脖子就顿时漫天花雨血舞地板,如魔似幻风中零乱。

    史吟嗅着雷达脖子上的气味,眼中呈现迷茫与淡淡的兴奋,仿佛在她眼里,是最美味的糕点一般。

    如果雷达醒着的话,我实在很想问他一句话,用哪个牌子的男士香水?

    突然,姜狐笑了,开口道:“史吟姐姐,你可认识溪学辉溪学长?”

    史吟的身体重重一震,一瞬间,眼中尽是迷茫之色,参杂着某些痛苦与矛盾的感情,我哑然地看着她的反应,姜狐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我刚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谁料,就看见雷达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而挟持他的史吟,早就不知去向,扶起了雷达,我拍了拍他的脸,姜狐拍了拍我的脸,叹息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的同时,也绝对能杀死一对人妖。

    就在我们刚出了史吟家的大门,迎面而来的一只大狼狗直朝我俩飞了过来,在我肉眼所见的范围内,那只狗,确实是飞向了我们。

    我俩再度将门锁上,那只狼狗就一直在门外汪汪地大叫,姜狐抹了把头上的汗,质问我:“你怎么不除了那畜生?”

    “别急,等他再修个几百年,变成狗妖了,我就有办法了。”我的语气中,包含了沧桑与无奈。

    “你说,史吟怎么不把外面的狗给一并宰了?”姜狐侧头问我。

    此时,我正趴在门上听声音,心想,这狗爪应该不会是九阴白骨爪吧?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我听不到了外面的狗叫声了,冲姜狐点了点头,慢慢将门开了一条细缝,我四周看了看,没有那只狗的倩影,姜狐拖着雷达,探出头去,用手势招呼我快出去。

    我正想出去,冷不丁,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上了嘴,猛地向后一拖,随后,我看见那门冷冷地关上了,狐狸的影子在门口消失不见,然而,我却被拖进了未知的黑暗中,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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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7:43:01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九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此刻正站在马路正中央,这个世界仿佛都是像那种老旧照片一样的旧黄色的,泛着腐朽的味道,身边的车子,不断地从我身畔穿梭而过,那速度,实在让我没有办法移动半步。

    看准一个空挡,我连忙逮空转了出去,跑到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去,轻吁了口气,我朝四周瞧了瞧,全是行人陌生的面孔,他们不交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样的场景,简直像是无声的世界,或者黑白照片。

    风声很大。

    这是我唯一对这里的感觉。

    我在做梦么?

    怎么会这样?

    这里……到底是……?

    满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会思考一样,在人群里,东张西望,像个傻子一样,鹤立鸡群。

    突然,我看到了两个人,是两个我所认识并且熟悉的人,史吟与溪学辉。

    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甜蜜地走在街道上,看样子,像是正在回家的路上的小两口。

    溪学辉把史吟送到了她家的小型别墅门前,史吟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圈红晕,然后阽起脚尖,轻吻了吻溪学辉的脸颊,然后,满面羞怯地跑了进去,然而,我看见,门口站着的溪学辉先是一怔,随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然后,站了良久,便转身离开了。

    见溪学辉走了,我才出来,站在史吟家的门前,刚想伸手碰门,然而,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我的手,居然透过了铁门穿了进去。

    当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一个未知的空间,或者只是一个魂魄的时候,我并没有任何的波澜,现在的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很明显,现在的史吟还是活着的,虽然,很快就要死了。

    我大大方方地进到了史吟她家,与我第一次来时,真是有很大的区别,灯光通明,水晶吊灯挂在耸高的天花板上,发出如万花筒一般的绚丽的光芒,整个别墅里,只有史吟与几个菲律宾女佣。

    听说史吟的父母,似乎远居在国外,不在这里陪她,所以,史吟总是自己一个人吃晚饭,尽管,菜肴非常非常的丰富,可是她只夹了几筷子,就吃好了,我在旁边恨得牙根直痒痒,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菜肴被女佣们收拾下去。

    几日来,大多数佣人,被史吟差遣出去买东西,而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果然,当我悠闲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侧目望去,反射性地起身去开门,拉开门把,门外站的人,是溪学辉溪学长,我本能地喊道:“溪学长。”

    然而,溪学辉却没理我,或者可以说,他根本瞧不见我,也听不着我说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一进门,溪学辉就愣了,问道:“你干嘛不锁门?”

    从楼上刚刚下来,一身洁白睡衣的史吟便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翩翩然地走了下来。

    史吟听溪学辉的质问,顿时一愣,随即又反质问道:“你又是怎么进了来的?”

    溪学辉张口想反驳,可是,他无可奈何地白了一眼史吟,然后选择“沉默是金”这个博大精深的句子做为人生的主旨句,勉励后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开始眩晕起来,而且,昏昏欲睡,直到我一歪,侧倒在了地上,还是什么都没有明白,大概,这一次,算是我最莫明奇妙的经历了,根据我的以前经历来看,可以排出个一、二等奖项。

    例如:最佳狼狈奖、最佳诡异奖,最佳莫明奇妙奖等等……

    梦中梦,果然很诡异。

    我又再次来到了那个玫瑰花海,只不过,这一次,我所看见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圃,花圃里面,种满了色彩艳丽的玫瑰花,香气扑鼻,因为,有过那一次可怕的梦境,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顿下身子去查看玫瑰。

    头顶,明显是夜色怡人,没有一点月亮的踪影。

    又是一个无月之夜。

    正想着,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传来,侧目看去,我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仍旧是一个男人。

    他轻拨开枝条过长的柳叶,唇畔仍旧荡漾着那如三月春风一般,微暖的笑容,满是温柔与神情,举首投足间,全是贵族一般的优雅。

    从玫瑰花中走来,这个唇角带着温柔的浅笑,俊美如神的男子,轻轻靠近我,仿佛人生的浮华大梦一场,“毕韵同学。”

    我下意识一颤,他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这个叫古拉的男人,果然不一般。

    “毕韵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古拉柔和地凝视着我,温柔地问道。

    “我……”此时此刻,一股偷花贼的罪恶感,莫名其妙地升了起来,“我……我在赏花……对,赏花。”

    古拉浅浅一笑,微挑一道眉,“哦?是么?”

    我立刻如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他又是清浅一笑,随即柔声道:“跟我来,我带你看一件你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还以为古拉想带我去哪里,谁想到,他却带我去了学校,来到后园,就是黄小容与古拉表白和溪学辉与屠夫对视的地方,那里,有一大片茂盛娇艳的红玫瑰,开得如火一般的红艳。

    以前,觉得这花圃开得真是太美了,毕竟,大多数的女生,都是喜欢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嘛,瞧见学校有这么一大片,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然而,当我看到了发生在花圃中的一幕的时候,完全呆愣住了。

    花圃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溪学辉,另一个是史吟,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夹杂着史吟动情的呻吟声,史吟的头发大力地向后甩,发狂一般的叫着,我对古拉感慨道:“想不到,溪学长那玩意的能力,那么高强?!啧啧,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这一句话,只换了古拉那无限的沉默。

    可能是溪学长的动作太生猛了,史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眼瞪大,看样子,就快口吐白沫,翘辫子了。

    突然,我看见溪学长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他张开嘴,从嘴里,露出四颗尖锐的牙齿来,史吟还没注意到这一异状,四颗雪白的尖牙闪烁着寒光,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史吟的脖子里,史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连挣扎的力气,也渐渐丧失了。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我现在,是在过去的时间隧道中轮回着!

    我在观看“校花是如何失踪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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