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灵隐岛
楼主: 艾琳

《大学捉鬼录:百鬼夜话》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WC惊诧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看向WC,发现他震惊地望着那具死死掐着我脚踝的尸体,我理解不能,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老……头?”

    现在,我被尸体掐住脚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逃脱,谁料,WC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用讯雷脱兔都赶不上的速度,站在了尸体的面前,紧接着,做了一个另我毕生难忘的动作,他一巴掌扇了过去,破口大骂道:“你TM也太给我丢人了吧?”

    此刻,我趁着尸体愣神的片刻,赶紧飞出一脚,正中尸体的脸中央机构,该尸体以半弧型抛物线,向后倒去,我突然想到,我似乎在WC家的灵堂里,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啊呀,是吴叔叔,WC的后爹!

    我愧疚地说,“对不起,我踹了你爹。”

    WC大度地说,“没关系,早就该踹了,他老牛吃嫩草!还在一群小姑娘不穿衣服,实在给我丢人,老了老了,还晚节不保!”

    吴叔叔这一躺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临走前,我还不经意地看到,WC的眼角有抹淡淡的悲伤,随即逝去,让我再也找不到一点踪影。

    我突然觉得,WC不是不在乎这个后爹,他对他的感情很矛盾,例如可能这个后爹虽然很晚才到位,死的还很早,但是,对WC应该很好,否则,他干嘛要露出那种哀伤的样子来?

    然而,这次不得不说,屠夫的每一次出现,都很及时,他简直就像是寄居蟹,等没了危险之后,包准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

    为此,我特别问他,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没说遇见尸体的事。

    而屠夫回答说,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知道我们碰见了会动,会说话尸体。

    我一听,脸上的三条黑线,明显了许多。

    “哦,对了,我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一个发光的东西,但是,鉴于不了解,我没有过去看……”

    听完屠夫的话,我立马调头向走廊尽头跑去,屠夫的话,另我上茅厕时,顿时痛快,我就总感觉,有人在策划这一切,可是,这一切会不会与张四的来到有关呢?

    这些我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殡仪馆内,一定有一种不寻常的力量在操控着所有的生灵!

    果然如同屠夫所说,走廊的尽头确实有一个发光的物体在地上,我越向前跑,越可以清晰地看到……

    那似乎是一个法阵?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五

    法阵呈现出金色的光晕,四周按照五形八卦相生相克的画法构成的,中间的法阵的圆圈里似乎画着一张狰狞的面孔,看那样子,似乎有些像……狼?!

    稍微靠近一下,我的脸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疼得我眼泪直流,此刻我想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全问题,而是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会不会毁容啊?

    会不会毁容啊?

    啊!我惨叫一声,一个趔趄被强大的灵力给震了回去,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我挣扎着起来,就是不敢碰自己的脸颊,我害怕真的被这破劳什子妖阵给毁了容,如果真的毁了容的话,那我现在这样,岂不是‘不要脸’的典型代表?

    我不能去破坏它,这个阵术非同寻常,似乎只有灵力强大的人或者修行千年以上的妖物才可画得出来,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就连张四来到这间殡仪馆都没察觉到这里有一个法阵,这说明,画此阵法的人的修为,绝对高于张四和我,如此看来,只有找师傅问问看了。=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不过,怕有凡人不明所以走近这个阵法而受到伤害,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金粉,倒在了法阵四周,在法阵的外围圈上了一层结界,使人走不近,也不看到里面的状况。

    我心疼地把小瓶子收了回去,这一小瓶可是往生佛家最有名的大师的骨灰粉啊,我也只是弄到了这么一小瓶子而已,若在我们行内卖了,最少不会低于五位数。

    娘的,为了天下苍生,我可是牺牲甚大啊。

    收拾完法阵的事情,我一路按照原路跑了回去,几个人还留在原地等着我呢,当然了,都是东张西望的,屠夫见我跑了回来,本来浅笑沉稳的表情,立刻变为惊诧,问道:“诶?是你?”

    “什么?”

    “天呐,毕韵,你是毕韵吧?你的脸……”黄小容掩口惊讶地说道。

    我愣愣地摸上脸,脸上已经不疼了,入手的有些微凉的皮肤,没有什么血痕,我赶紧拿出罗盘,仔细照了起来,果然是我自己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漂亮……

    诶?难道说,刚才是那法阵无意间破解了我脸上的诅咒?!

    然而,让我紧张的事情还在后面,罗盘上的指针仍旧在飞快转动,似乎比以前更加猛烈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说明什么?爹啊,说明这附近仍旧存在灵力极强的人……或者是妖!

    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原先不知道有这么个法力高强的东西在操纵着一切,现在知道了,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出身未捷,身先死!

    我好倒霉……

    “快!快……我们快离开这里,这下什么都不能再耽误了!”我推搡着几人的后背,加快步子,催促着他们离开这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来,或许这次的对手,要比我想象得复杂得多。

    我似乎能已经预知到前途的堪忧……

    “喂,那个……师傅,是我……呃,您先别挂……”

    “啥?”我提高嗓门,“您要准备养老?啥也不管?”

    “喂喂喂,师傅,你不能这个样子啊!”

    “俗话说的好,工作靠父母,打架靠师傅。”我弹了弹指甲,“师傅,我遇见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敌手!”

    “哦?前所未有?”师傅沉稳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忽然,他一改口气,恶狠狠地说道:“少放屁!你给我打电话,哪次不说遇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敌手了,结果骗去了我一瓶骨金粉,然后就没屁了!”

    “师傅,为了人民,为了社会,为了国家,我是希望甚大啊,还险些将小命丢了,您行行好,听我说完,成吗?”

    不等师傅说话,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昨夜发生的诈尸事件,以及那个神秘的法阵和张四的出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声,我以为是电话是像电脑一样会死机,叹了口气,对着电话喃喃自语道:“这死老头,真是……”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师傅阴恻恻地声音,“……首先,你用罗盘定位,再用骨金粉锁住四周,防止灵力外泄,以大破天甲手法截断火和水方位,再以桃木剑斩开土和风,最后以自身灵力破除雷,不过破雷要相对复杂一些,破除其他的属性后,雷就不难破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后背出了一袭冷汗,也不知刚才我的那句话,师傅听到没有。

    “那……这个就这样了,师傅,再见!”

    “你……”师傅还要说什么,一下子被我打断,“那个……有空,我会回小镇去看一下的!再见!”说完,我当断挂下了电话。

    准备了一下,我拿好东西,背上背包后,突然想到,我包里的年糕还在,于是,敲了敲奶奶屋子的门,电视还在开着,不过却是雪花一片了,我走到前面想关了电视,只听奶奶瓮声瓮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韵韵啊……”

    我忙点头。

    “那个……刘爷爷呢?”

    “哦,你刘爷爷等你这年糕,等了一夜,等不及,就趁着天亮,回去了。”

    我拿出半包年糕来,透着手心,年糕微凉,奶奶露出和蔼地笑容,大度地挥了挥手,“真是乖,虽然晚了点。”

    我又是忙点头,看着奶奶吃了一块,然后哎哟一声。

    我顿时急切地喊道:“奶奶,您不是崩了牙吧?”

    奶奶呵呵一笑,囫囵地吐出一块东西来,淡淡说道:“哦,假牙被粘掉了。”

    我抹了把汗,再也不敢多待一分钟了,连忙蹦达着出去,顺便关了屋门。

    奶奶的房间,常年烟雾环绕,朦胧不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4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六

    自家出来后,我便直接打车去了殡仪馆,再一次来到这个让我恐怖的地方,居然没有那种惧怕,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种深深的怅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直接走了进去,饶过门卫室,来这里的人皆都是满面悲戚,沉默不语,刹那间,我似乎也感染上了这种气氛,嗓子里有种东西在堵着。                 

    我慢慢走向那条走廊,一路上遇见的人不算太多,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容恬静,黑色的长发披散下,遮挡住半边脸。

    我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也没多注意,便向前直走了。

    此时,一个工作人员叫道:“小姐,杨靖杨先生的尸体已经火化完毕了。”

    杨靖?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依稀记得昨夜那个腐烂的头颅……

    女孩勉强应了一声,依旧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地面发呆。

    我轻轻走了过去,开口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亲眼看着他火化呢?”

    女孩愣愣地看着地面,轻轻闭上了眼睛,颤声道:“至少还有希望……”话音未落,她便抬头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疑问,她说,“你怎么认识阿靖的?”

    我笑了笑,“可以将他的事,告诉我吗?”

    女孩叹息了一声,点点头,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了手背上,她开始缓缓诉说起来,“阿靖是个本科研究生,平常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书,半年前,我们相识了,他很温柔,对朋友也很好,念到第四年,家里因为太穷,而借不来学费,阿靖就出去打工了,其实,他不愿意打工的,他更想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后来,老家传来一个消息,他的父亲因为肺癌而去世了,当时,阿靖连他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后来,阿靖就托人将老家的房子卖了,可是,农村的房子又能值几个钱,无奈之下,阿靖又把心思扑到了打工上,可是,收入微薄,直到有一天,阿靖得知在殡仪馆,能赚到钱,而且有很丰厚,于是,他便来这儿应聘……我在家里等着他,可是……可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我报了警,警察在半个月后,才在立交桥下找到了他,那时的他,已经全身腐烂,惨不忍睹了……”说到这里,女孩顿了顿,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我,“最让我不甘心的就是,没有凶手!”

    一切都缘于这个殡仪馆吗?

    我沉默不语,女孩忽然笑了笑,步履蹒跚地与我擦肩而过,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了一个让人难忘的背影。

    我几乎是用小跑的方式来到的走廊,骨金粉还在,结界仍旧阻隔着一切不明物体的靠近,因为,结界是我建立的,所以破除结界,显得很简单,毕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结界的弱点。

    结界一消失,法阵的光芒又再度出现,我拿出了罗盘,锁定了最强的一点,然后,在以骨金粉将自己也圈了起来,然后按照师傅所说的,分别以大破天甲手法和桃木剑破除了四项自然属性,而最后的雷属性,则是费劲一点,但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

    破除了法阵后,地上又恢复如初,结界也自动破除了。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我最喜欢的恐怖片的主题曲,整个楼层里回荡我手机铃声那有质感的乐声,我按了通话键,“喂?”

    “喂,毕韵,你在哪?”是黄小容的声音。

    “殡仪馆。”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许久,黄小容平静的声音才传来,“毕韵,我发现了个鬼屋,我们去探险好不好?”

    我说,“我有病啊?没事,跟你往鬼屋跑什么?”

    “哼,是呀,你没病,那你老往殡仪馆跑干什么?”

    我顿时语塞,这时才明白,这是黄小容给我下的套。

    “我那是……”我正欲辩解,黄小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没空听你说废话,我找是来吃火锅的,半个小时内,赶到我家来!”

    “哦……”我应了一声。

    “正好,大家聚在一起,还能打个几把……”黄小容嘟囔着挂断了电话。

    走到了大厅,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昏倒在停尸房的管理员。

    法阵破了,他应该不会是那个叫杨靖的人了吧。

    “诶,你不是那晚的那个小姑娘?怎么还在这儿?”管理员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从容地道:“我昨天不小心睡着了,倒是你,对昨天有没有什么印象啊?”

    管理员活动着脖子,还有骨骼摩擦的声音,因为幅度较大,险些让我以为他的脖子要断了,他说道:“昨天夜里,我似乎睡得太死了,颈椎可能受风了,真是疼啊……”

    听到他的话,也知道了他没什么大事,也无意再多做纠缠下去了,道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

    而管理员还捂着脖子站在原地,嘟嘟囔囔的。

    出了殡仪馆后,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回头的冲动,也就在回头的一瞬间,我见到管理员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我的方向,嘴角闪那抹温柔诡异的笑容。

    我浑身一抖,眨了下眼,却见管理员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然后就拐进了走廊里。

    我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黄小容催促的电话声再次响起,我才接了电话后,招来了一辆计程车。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七

    这一路上我是异常的沉默,不要怀疑,我今天是绝对的沉稳,换句话说,这一天是这辈子唯一次这么有知识性地活着。            

    我阴沉个脸,一路上,司机胆战心惊,不时那后车镜偷瞄我,就连结帐后,车开得都比我到黄小容家的路程快上一倍,我对着刚才计程车残留下来的尾气发呆许久,才恨恨地跺脚上了楼。

    我气喘吁吁地上到了十三楼,刚按门铃,开门的却不是黄小容,而是一身白衬衫,头发同样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屠夫,屠夫扶了扶眼镜,浅笑如斯地看着我。

    我说,“啊哈,好巧啊,你也住这里啊?抱歉,我走错门了。”说着,我累得迷迷糊糊地转身又往上走,可能是我刚才数层数错了吧。

    “喂……”屠夫淡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接着,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轻轻拽了回来,他微笑道:“毕韵同学是吧?快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我像是木偶一样被屠夫拉了进去,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待宰的母猪……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停止了胡思乱想。

    屋子里,大家围在了一个矮方桌四周,都是我熟悉的人脸,有齐佳、雷达、黄小容、WC,还有我身旁的屠夫,方桌中央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里面有翻滚的鱼丸、虾球、肥牛、羊肉片、土豆片、茼蒿青菜、大虾、扇贝等,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小碟颜色鲜艳的调味佐料。

    我顺势坐在了屠夫的对面,而黄小容则坐在了屠夫的左边,齐佳在右边,雷达在我左边,WC在我右边,我毫不客气地埋头就吃,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吃吧吃吧,撑死就好了。

    “对了,一会我们打牌吧!”黄小容提议道。

    我淡淡地回应,“随便。”

    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最后我们撤掉了火锅,围在一圈,以石头剪子布决定了每两人一伙,我与雷达为一组,黄小容与WC为一组,屠夫与齐佳为一组。

    我跟雷达说,“事先声明,我打牌很烂……”

    雷达大度地摆摆手,“别谦虚嘛,放心,大不了我殿后。”

    我们六个人各自互相对换着眼色,雷达打出了一张方片Q,瞥了我一眼,我看了眼牌面,撇了撇嘴,低声道:“不要。”

    黄小容出了一张红心K,瞥了眼齐佳,轮到齐佳了,她眼神一闪,很自然地道:“不要。”

    屠夫冷冷地接过话来,“为什么不出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里应该有三张老K吧。”

    齐佳目光斜视地瞥向屠夫,握着手中牌,“你在说什么呢?我似乎听不懂。”

    屠夫也斜过眼睛,唇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听不懂吗?齐佳同学真是幽默。”

    两人刹那间,开始针锋相对起来,凌厉的目光在空气中交会,空气中几乎都听得霹雳啪啦的火花声,眼见气氛越来越僵硬,我呵呵干笑两声,“玩牌而已……别那么认真嘛。”

    雷达也附和道:“是啊,别忘了,你们俩是一组的,怎么搞起了内讧了?”雷达一语惊人,齐佳与屠夫各自收回目光,开始同仇敌忾。

    此刻,我真恨不得用厄运符在雷达这丫的身上!

    齐佳摆出一排来,冷冷道:“7、8、9、10、J、Q、K、A顺子。”

    屠夫摆出一排来,冷冷道:“三对7、三对2、一对8、一对4,飞机。”

    我们几个目瞪口呆,待回过神的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扔下牌,对着雷达一顿暴打。

    打完后,我们相视一眼,开始哈哈大笑,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包括木然的齐佳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我们笑得人仰马翻,前仆后继,满地找牙,只有屠夫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明所以,不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以前,屠夫的笑总是到不了眼底,仿佛只是敷衍的表面,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太喜欢屠夫的原因。

    可是,今天他却是畅快地微笑,我找到形容词来描写那微笑,也只能用畅快来说,虽然我知道不对。

    “几位,拿钱吧。”屠夫带着善意的提醒我们。

    齐佳也点了点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们。

    我们四个对视一眼,拿着枕头齐齐砸了过去……

    殡仪馆守灵卷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一

    此时,正是上学的大好年华,而我却坐在电脑前,看着一本叫《百鬼夜话》的无聊小说。

    二个月前,雷达同学将实验室炸了,其实,说是炸了,还真有点夸张,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实验室在一楼,食堂也在一楼,而那时食堂煤气管道泄露,而赶巧雷达同学做实验,刚点上火,化学反应就产生,咣的一声巨响,食堂与实验室间隔的一面墙壁完全被炸开了,当时,有一名同学受伤,庆幸的是,没有死亡。

    啊?你问我为什么别人上学,而我却在家里悠闲地上网,呜呜呜,这都没猜出来,不幸的是受伤那个同学就是我啊!

    于是,我被抬到了医院,听别人说,当时我被压的那模样,是挺惨的,根据好事者传播,说我被压得骨折了。

    还有狠的说我,当时被压断了一条腿,有可能终身残疾,该名好事者还组织了献血活动。

    当时,我就气得牙根痒痒,就算是我断了一条腿,也不可能需要到ABCDEF……等血型吧,我又不是难产大出血!

    不过,更让我吐血的是,居然有人以讹传讹,公然在学校给我举行哀悼会,表示新一代异能少女毕韵的逝世为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等云云……

    我乐呵呵地咬了口苹果,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的病假可充足了,其实,当时谁也不知道,在墙壁倒塌的一瞬间,我本能使出了师傅教给我防护灵能,才勉强被压得手腕和小腿轻微骨折,否则,那么一大面墙砸下来,下场只能是重等伤残!

    我可谓说是险些生还啊。

    我刚才说了防护灵能是保命的重要东西,那面墙壁砸下来,我有可能完全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就连这次的轻微骨折也不可能存在,但是,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我的灵力居然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一样,以至于,出现了缝隙,让砖头压得骨折。

    休息了两个月,我的轻微骨折也在我小骡子一样强壮的身体机能下恢复了,老娘趁着我受伤休养,与老爹、奶奶,哦,还有奶奶的那个哥,一起去旅游了。

    可怜我一个骨折的病人还要大早上起来去买吃的,自己做。

    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七荤八素的我顶着两个昨夜打了通宵电脑的黑眼圈来到了菜市场,简单地看了一眼菜市场的现在的局势战况,以买家和卖家,还有第三者买家为三小股势力由为出众,其中还不包括于看热闹偷窃行业者。

    我当机立断地加入了第三者买家的行列中,为了一把五毛钱的青菜险些头破血流,哼哼,胜利最终是属于豁出脸皮的人的,我以四毛五分的价格买了四小把。

    出了菜市场后,我留恋地望了一眼还在血拼的大妈大爷们,心里那叫个热血沸腾啊。

    这才是青春。

    提着我抢来战利品,一斤鸡蛋,两块豆腐,三斤黄瓜,四把青菜,三斤二两瘦肉,一小瓶番茄酱往家走。

    我打了个哈欠,眼前一片朦胧,一个趔趄,我恍然回神,连忙用身体护住那好不容易抢来的鸡蛋,背部似乎着地了……

    “哎哟……”

    一个若有若无的呻吟从我身下响起。

    我就知道,世界人类千千万,总有一人会遭难。

    这不,我保护鸡蛋,有人保护我,有头有尾,我觉得挺完美的。

    只是,我还分不清,我是英雄,还是美人,那鸡蛋呢……

    “你这女人……”一个小正太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恨恨地嘟囔着,脸色发青,略显苍白之色。

    我没有恋童癖,所以只是简单瞥了他一眼,但是,瞥完这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眼了,这个小正太,真他丫的正点。

    虽然仅仅只有十二岁,个子不好,看样子才上小学六年纪,却是长得唇红齿白的,狭长的单凤眼上挑起来,有股子邪魅的味道,丫的,比女孩子还要好看。

    小正太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目光又恢复了冷淡。

    我自惭形秽地摸了摸脸,难道我现在这个不修边幅的样子,已经足够吓到美正太了?

    小正太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看样子,似乎快要挂了。

    “小弟弟,你……你没事吧?”他不会被我压得……痉挛?不,不会的,难道是我该减肥了?

    “白痴……我没事……别管我……”小正太一挥手,勉强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转身就走。

    “小正太!你的样子不太好,我送你去医院吧!”看他的样子,我真怕他会一不小心挂在那里。

    小正太没理我,继续向前走,眼前就要倒那了,我手疾眼快地扶住小正太的肩膀,结果,鸡蛋、豆腐和瘦肉正好打在了小正太的头上,小正太似乎太弱了,被我不小心打那么一小下,人就昏迷了。

    我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了,噼里啪啦地全掉地上了。

    结果小正太就昏迷在番茄酱和鸡蛋豆腐中。

    一个女路人甲尖叫起来,一个男路人乙趁机扶住了女路人甲。

    我心疼地捞起番茄酱中的碎豆腐块往袋子里装,又把挂在小正太脑袋上沾满番茄酱的瘦肉装进袋子里,喃喃道:“现在肉可贵着呢,回家洗洗,还能吃吧……”

    这时,女路人甲又是一声尖叫,男路人乙已经开始拨打110了。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二

    我累得跟头牛似的把小正太背到了校医院,屠夫见到我们很是惊讶,边把着小正太的脉搏,边感叹道:“毕韵同学,你不是重伤在家疗养吗?怎么这么快就上学了?真是有刻苦学习的精神啊!”

    我扯着自己的印花睡衣,“屠夫大夫,麻烦您看清楚点,有人会傻到穿睡衣来上学吗?”

    屠夫看了看睡衣,又看了看我,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而那赤裸裸的眼神分明写着:不就是你嘛。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我还没吃饭呢,这小正太死没死啊?要不要送医啊?”

    那片光滑的镜片一闪,让人看不清镜片下的那对平静无波的眼眸是何等感情,屠夫笑了笑,“这个小弟弟没有事,只是中暑了而已,对了,你怎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呢?”

    我再一次扯起自己的印花睡衣,“你觉得我的样子像带钱了吗?”

    屠夫呵呵一笑,突然凝视着小正太如玉般纯洁的容颜,喃声问道:“毕韵同学,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我此时正抱过小正太,被屠夫这么一问,猛地一激灵,随即摇头回答道:“不相信。”

    屠夫的身子慢慢向前倾来,目光迷离地看向我,然后向我缓缓伸出手来,像是要触摸我的脸,他喃喃道:“我们都在业障的轮回中,每一世,每一生,都是轮回,或许某一天……”

    在我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立时,怀中的小正太一声呻吟,然后呼呼打起了呼噜,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抱住我,小正太这一声呼噜刚好破解了我与屠夫两个人的诡异气氛,屠夫的目光慢慢变得清明起来,不着痕迹地放下了手,随手拿起一本《梦的解析》,淡笑道:“看样子,这小弟弟也困了,毕韵同学,你还是早些把他送回家吧。”

    我当下再也不敢与屠夫独处了,撒腿就朝门口走去,而屠夫那两片光洁的镜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森森寒光,让人看不清那镜片背后隐藏的东西。

    呼哧呼哧地把这因为中暑而没人要的小正太背回了家,小正太已经醒了,往我脖子上吹了一口热气,我刚刚趴下的汗毛又都立了起来,小正太好奇地问道:“女人,你要把我拐到哪里去?”

    “少废话,就算我把你卖到人家当童养夫,你也得忍着!说,叫什么!我好分类贴标签!”我好不容易做个好人,我容易么我。

    小正太不屑地冷哼一声,拽拽道:“……沈元。”

    “沈元?听着别扭。”

    “那你还是叫我小正太吧。”

    “恩,好听多了。”

    小正太到哪都好奇,东摸摸,西摸摸,最后才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问道:“就你一个人住?”

    他不说,我倒还想不起来了,我恶狠狠地问道:“说,你家在哪?”

    小正太扫视了我家一眼,仿佛主人一般地坐在了沙发上,淡淡道:“虽然破了些,但还能勉强住了,我就委屈一些,寄住在你家一些时日吧。”

    我顿时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咿呀,我……”还未等我舌吐莲花,气吞山河呢,小正太悠悠道:“我不记得自己家在哪了,要么去做饭,要么把我赶到大街上去,你自己选吧!”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为我不敢是吧,好!”说到这儿,我大喝一声,上前走了几步,凝视着小正太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最后径直越过他,向厨房走去,拿起一小把青菜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声,说什么国家党委主席召开什么大会,小正太在客厅里似乎看得津津有味,我端上炒青菜,小正太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坐到了餐桌上,看见是炒青菜,脸立刻青了。

    我在厨房恨恨地剁着黄瓜,小正太很理智地站在了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双手抱胸,目光清冷地注视着我,仿佛在密谋着什么阴谋。

    “你养过花么?”小正太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头也没回,简短地回答:“养过。”

    “什么花?”

    “仙人掌。”

    “……那能算花么?”

    这小子是找茬,还是怎么着?“怎么不能算,仙人掌开花了,就是蟹爪莲!”

    “那花……呃,仙人掌呢?”

    “死了。”

    小正太突然不说话了,我回头看他,他正诡异地望着我,接着一耸肩坐回了饭桌上。

    我又炒了个鸡蛋黄瓜、麻婆豆腐、煎肉饼才上桌吃饭,小正太吃了一口肉炒青菜,没有表情,吃了口米饭,我忙问道:“好吃吗?好吃吗?”

    小正太瞥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表情,“还行。”

    我又看他夹了一筷子鸡蛋和黄瓜,又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小正太这回也不看我了,面无表情地道:“还可以。”

    我一拍桌子,怒声道:“你就不能说一个好字吗?”

    小正太吃了口麻婆豆腐,嘴里嘟囔道:“好……好……”

    我这才展开了笑颜,小正太刚把豆腐咽下去,就大口吃了口米饭,跑到了厨房,也不顾生水和食用水的区别,俯下身子就大口喝起来,嚷嚷道:“辣!”

    我把筷子一放,以手支额,这日子没法过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2:07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三

    下午黄小容打来电话,说是最近学校要搞一个什么三八校福联节,我差点听成“妇炎洁”。

    其实说白了,就是两个或者多个学校串串门,互相搞搞相亲,几个人一起鬼混鬼混,八一八上大学的心得,差不多也就这些了。

    黄小容是话剧社的,他们则是要准备一出舞台剧,听说男一号已经定下来了。

    黄小容说,“天下间舍姜狐其谁?”

    我说,“姜狐一出谁与争锋?”

    我又问了剧本是什么,她说得尽量很优美,而我听了却觉得很狗血,根据我的理解大概意思是讲一个只崇尚爱情第一,其余都庸俗,其实和傻没什么区别的公主爱上了一个一穷二白三无才,四肢健全五官周正,六神无主七窍不通,八字不吉九死一生,十分窝囊的低级侍卫,两人是干柴遇烈火,惊天地,泣鬼神。

    不过,这个倒霉的公主所在的国家正面临着外忧内患,国王没心思管自己这个不知道第几个女儿偷没偷人的问题,结果,这个倒霉的公主居然还不知道危险,与侍卫相恋的如火如荼、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后来,国家眼看被灭,公主与侍卫决定私奔,而这个侍卫其实并不如他表现上那般窝囊,人家还是敌国国际型特工呢,但这个特工侍卫爱上了这个亡国公主,决定背叛敌国,顺势与其远走高飞,但显然事情没那么简单,狗血剧情又来了,一路打怪练级,大扫荡后,两人遇见了拦路的敌国士兵,特工侍卫决定保护公主,于是,关键时刻,为公主挡了一刀,就脆弱得挂了。

    公主则拖着侍卫一起跳了悬崖,跳崖后,白光一现,剧情结束。

    黄小容在电话里说,“你快来吧,我搞到两张门票,是VIP套票,还可以随便吃喝同学摆摊的小吃,还有……”

    “等等,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很诡异?”

    “呵呵,有么?”

    “呼,希望是我多疑了。”

    “那么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我赶紧穿上衣服,小正太眼神淡然地看着我,淡漠道:“要出去吗?”

    我顺手从玻璃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恶狠狠威胁道:“你给我乖乖的!听到没?”

    小正太不屑地一声冷哼,转身从厨房取出一把菜刀来,我把水果刀往玻璃茶几上一扔,我似乎听见自己温柔地笑着说,“走吧,姐姐带你去吃饭。”

    一路走下来,不少楼下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认识我,见我带来一个小孩下来,都惊讶道:“呀,孩子几岁啦?”

    我顺口回答道:“不小了,都十二岁了。”说完,我奇怪地摸了摸嘴。

    这对话怎么这么别扭。我这么问自己。

    当我找到话剧社时,一眼就看到了忙得披头散发,面黄肌瘦的黄小容,她正扯着大嗓门指挥这个那个的,见到我后,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亲切地拉起我的手,甜蜜蜜,软绵绵地叫道:“韵,你来啦?快坐。”

    我随意扫了眼万人踩的地板,问道:“放了几斤糖?”

    “不多不多,只要你来就好!”

    我叹了口气,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我想象的单细胞。

    “咦?这个小正太是谁?”黄小容指着站在我旁边的小正太,满脸狐疑。

    “呃……我远房表弟。”一般都是远房,“进”了房就露馅了。

    “哦,毕韵,你一定得帮帮我,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呃,还是我的事,这忙你帮定了。”

    好家伙,这一句话下来,把我准备说的意思全都反了过来,我连拒绝的话都还没说一个字呢,她一句就总结了。

    “事先说好,我可以做后台。”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可以坐台。

    “女一号的事……就是那个亡国公主,咱不是看你有人气么,上一次展览会泥人那事,不都还是你与姜狐解决的么,你俩一出场,绝对够腕儿,而且你的气质也挺合适的……”

    别的没听进去,光听最后一句了,意思就是:我有气质呗?

    我想了想,问台下有多少人?

    她说,“根据内校的椅子和外校站着的人数来看,大约会八百到一千左右的人数。”

    “告辞!”我拉起小正太的手就往外走,被黄小容拉拉扯扯地拽了回来,我笑了,“别闹了你,我怯场。”

    “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啊,要知道放弃不可耻,可耻的放弃的人,”黄小容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接着说道:“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学校被人所耻笑,连个称职的女一号都拿不手吗?你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失败吗?学校的荣誉全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我动情地握住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热血沸腾地说道:“好,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我一定会闭上眼睛,告辞!”

    黄小容不容我的拒绝,往我手里塞了一叠剧本和一把看样子很旧,却连刃都没开的破铁剑,我说,“你不会让我拿它摸脖子吧?”

    “笨啊!这就是那个侍卫所用的铁剑……呃,道具。”

    我拿起那柄破旧的铁剑,出奇的是,它并不是很重,剑身也不宽大,甚至我的手就可以完全握住,我猜想,这要是开了锋,往人身上那么一桶,不得疼死啊?

    我拿起剧本仔细研究起来,这可容不得我半点马虎,这要是忘词了,在台上丢人的,就不是话剧社了,而是我这个女一号啊。

    小正太静静地看了我半晌,才冷冰冰地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参加舞台剧?”

    我头也没抬,“是啊是啊。”

    小正太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来,“如果没有男一号呢?”

    我这才抬眼斜看着他,拧着两边眉道:“你怎么知道?”

    小正太伸手一指不远处一脸焦急的黄小容,嘲讽地笑道:“那个女人似乎在找男一号,却久久没找到。”

    我叹了口气,放下剧本,是啊是啊,姜狐又去哪了,不是又遇见什么,把自己伪装起来了吧?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四

    “哦,我的侍卫……啊……”

    “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你……怎么忍心抛下……我?”

    “没……没想到,你,你竟然是……是……是……”

    我磕磕巴巴地念出台词,浑身冷得直打颤,按照我的话来说,这些台词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比我钢笔里的黑狗血还狗血!

    小正太在旁边啃着一个欣赏他美色的女生给的大红苹果,不时发出“咔咔”的噪音,我挑了块空挡的地方,试着挥舞起了手中的破铁剑,比划两下,别回头一上台,这个公主还没演几分钟,再让自己把自己给削了。               
    小正太看我要练剑了,忙叼着苹果,拌起小板凳,坐到了远点的地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这边,看他这副模样,我一时也分不清,他是怕我手里的剑啊,还是怕拿着剑的我啊?

    我抬手扬出一抹自认为最美的弧度,谁知,弧度急速逆转,朝一名路过的同学疾刺了过去,我大惊,那名女同学也愣了,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剑势直刺,眼看就朝那人的咽喉刺去,我只好自己崴一下脚,在刺到那名女同学之前,以一个非常完美的姿势趴在了她的面前,错过她的喉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侧脸着地……

    虽然侧脸着地,可是,我的姿势此刻却像武侠小说中的“醉剑”一样,周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其中站在我面前的黄小容拍得最猛。

    她激动地拍着手,“毕韵公主,你这么快就已经入戏了,我真是太欣慰了,还以为你很难融合到剧情中呢,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刚才那个姿势真是经典,就像一个专业演员一样,真是太完美了!”

    我艰难地抬起脸,“过奖。”

    “这个动作你是怎么惨透的?等话剧结束后,你一定要教教我啊,毕韵,毕韵,你有在听吗?”

    我露出被磕青的半边脸,“劳驾,可以拉我一把吗?”

    黄小容的侧脸滴下一滴冷汗来,双手颤抖着拉起了我。

    此时,我一侧脸,便看见小正太正目光诡异地望着我,见我的目光瞟了过来,小正太极其自然地移开了眼,继续啃着他的苹果,看样子,连一点慰问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毕韵,我那边还有事,你先练着,我先走一步了。”黄小容望了望我被磕青的半边脸,急忙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不好看,忙用手捂住左边脸,待黄小容又忙活别的去后,我才慢慢把目光移到了剑上,好强烈的怨气,好猛烈的杀气,若无事时触摸这柄剑,没有什么大碍,但刚才在我用力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杀气灌输进了我的四肢百胲,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走向,几乎错手杀人!

    估计,姜狐要拿着这柄剑上台,假戏就得真做了,我根本不能想象,当姜狐拿着这柄长剑在舞台预备斩杀敌国士兵,当血流遍地时,台下观众还大叫着好,再杀一个之类的话,我几乎就要快要晕倒了……

    我趁着没人注意,又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到了学校一个废弃已久的杂货室里,里面灰土暴尘的,我吹了吹,才仔细研究起这柄剑来,剑身细长,却铁锈颇多,剑柄底端有一点不规则的红点,一瞬间,我想到了血迹……

    不会吧,难道这柄剑,真是什么上古文物不成?

    我再一次舞起了这柄剑,我就不信了,这里没人让我刺到,难道我还会自己削自己不成?

    当身体再一次被杀气所占据的同时,我猛然释放出了体内的灵力加以压制,两股力量冲击起来,顿时,天旋地转,再旋转,我使劲地想甩掉长剑,却好像被粘在手上一样,我手脚并用起来,白光大盛,仿佛要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我惊诧地望着依附在自己手中的铁剑,直到白光将我吞噬……

    “公主,素阁侍卫请求见您。”一个绵软细小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我迷惑地望着自己的手,当那白光吞噬过来的时候,我既没昏迷,也没感觉怎么样,白光散去后,我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一个造型奇怪的房间中,还有个造型奇怪傻忽忽的女人叫我公主!

    素阁……

    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哦,让那个什么阁的进来吧。”我摆摆手,现在知道了,怪不得耳熟,素阁是剧本的男主角的名字。

    一个低着头的英武侍卫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半跪着道了声,“公主。”

    他刚抬起头来,见我用一种怀疑且诡异的眼神审视着他,他吞了吞口水,轻声叫道:“公主……”

    姜狐的脸?!

    不,不,不是他,气质不对,狐狸可比他臭屁多了!

    我一会皱眉,一会傻笑,一会表情诡异,把眼前的“姜狐翻版”吓得毛骨悚然,当我一下子想到素阁是奸细时,我用一种近乎得意而又略带杀意的表情凝视着他冷汗直流的脸,对啊,这个长得与姜狐一模一样的素阁是个奸细,他在一直欺骗那个公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2:50 | 显示全部楼层
素阁用一种温柔且多情的声音把我从思忖中唤醒,我不禁想起一句广告语:传说中,是王子唤醒了沉睡的公主,其实,是伊卡璐的芬芳。

    素阁轻轻拉起我的手,把我搂入怀中,深情地说道:“公主,对不起,我现在还无法保护你,但是,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保证,会让你永远幸福。”

    一想到这家伙是姜狐那张欠抽的脸,我就很理智地推开他,我说:“我那个来了,三天后,我再找你一决雌雄。”

    素阁听完,用一种类似于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五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个与姜狐长相雷同的奸细还不是一般的顽强,当我说完这句话,正常的估计都一个嘴巴抽过来了,这家伙依旧情深若若地攥着我的手,死活不撒开,我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的手,素阁仿佛与我较上劲了,一边使劲握着,一边看我,一边埋怨道:“你要干嘛?”

    我一边瞪他,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反问道:“你要干嘛?”

    “别闹了你。              
    “我手麻了!”

    情急之下的我,对着素阁的爪子,上去就啃了一口,素阁惨叫一声,然后用一种让人很心慌,又很认真的眼神盯着我的脸,他突然凑了过来,倾身靠近我的脸,性感微薄的唇也同样慢慢靠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那薄薄的唇瓣中吐出的热气,我不禁暗想,还好他没有口臭,否则,我不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到他慢慢靠近的俊美容颜,我的心脏咚咚直跳,一半是惊吓,一半恐惧,我想,回到了现代后,我可能会患上姜狐恐惧症。

    “公主……”他轻启唇瓣,吐息如兰。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公主会爱上素阁了,这个男人远看很俊美,近看更妖媚,整个就是一个复古版的姜狐,过腰的长发随意披散,慵懒妖邪,过长的刘海遮挡住半边眼睛,甚至有着比女孩子还白的肤色,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的轮廓,一袭玄武铠甲,又是英气不凡,真他娘的好看呐,比现代版的姜狐多了一丝性感味道。

    我吞了口口水,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现在在骗我的话,我几乎都想毫不犹豫地想扑上去了,先压倒再抛弃!

    “公主,我们成亲吧。”素阁突然说道,热气喷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闹了你。”

    我推开他,坐到了镜子前去梳头发,其实外表是梳头发,真实情况是我想看看我现在的脸皮长成什么样,我梳着头发,看着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容颜,没有太大震撼,因为这张脸,根本不是我的脸,可以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是不难看,总是,很清秀,就是了。

    “素阁,你可以先出去吗?”其实,我想说的是肯定句:你出去,否则找人轰你出去。

    “别闹了你。”

    素阁懒散地坐在了我刚才坐的席子上,就这样席地而坐,一手撑地,“公主,我刚才都是真的,你嫁给我好不好?”

    “婚姻就像交叉线,越走越差,而爱情则像平行线,不过,如果你犯错了,也就离交叉线不远了。”说到‘犯错’这个词的时候,我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素阁,暗示他,我什么都知道,甭拿我当傻子糊弄,我这双明亮的眼眸里,可容不得“瞎子”。

    素阁说,“我爱你。”

    我呵呵冷笑了一声,想起一段对话……

    女人问:你爱谁?

    男人说:我爱你。

    女人不死心,然后又问道:你到底爱谁?

    男人气得要抽女人,吼道:我真的爱你。

    我与素阁就在进行着这样没营养而又无聊的对话,最后,还是素阁败下阵来,在我的滔滔不绝的‘你爱我我爱你你爱谁到底爱谁真的爱你’的对话中,退出了我的房间,我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公主的舌头真他丫的灵活。

    素阁走后,我发现我开始无聊起来,小宫女给我拿的扑蝶绣花的物什都让我糟蹋了,不过,一想到这是学刺绣的好时机,我就不耻下问地问宫女们怎么绣花,小宫女还真敬业,手把手地教我,素阁这几天一直没见人影,似乎让我说得无地自容,整个一个田鼠,躲在洞里就不出来了。

    我正绣着一方锦帕,素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凭他大内侍卫的身份,我也不惊奇,素阁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绣花,赞赏道:“不错啊,新花样么?”

    我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绣。

    素阁哼了一声,“不过,这青蛙再加上两只眼睛,就有画龙点睛的味道了,否则,一点也不好看。”

    我手中的针刺到了手指,我朝素阁抿了抿嘴角,素阁开始对我绣的花样大加评论,见我脸色有些不好,便夸得天上地下的,说了一会儿,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要夸我的语言,想了半天,他又要接着说,我气急败坏地道:“你说完没有?我绣的是牡丹花!牡丹花!”

    素阁一听愣住了,然后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我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追着素阁满院子跑,素阁依旧大笑,最后溜进了御花园里。

    我气呼呼地追了进去,发现素阁与两个看似妖艳的女人在一起,两个妖艳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从她们的年龄和华贵的衣着上来看,应该是妃子什么的。

    丫的,即使是我不要的男人,也容不得别的女人来调戏!

    我整了整仪表,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高贵,高贵,再高贵……

    “哟,这不是公主殿下么?”一个女人颇不友善地瞥了我一眼,“还以为是只病弱的凤凰,出不来屋子呢。”

    我深吸一口气,淑女一些……

    另一个妖艳女人咯咯娇笑,素阁拉了拉我的袖子,“这可是兰妃,你老爹最宠的女人!小心些。”

    我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哦,我确实是只凤凰,这点不用人说也知道,可是,有些人却是麻雀演变的,还要时刻小心着被拔毛的危险,病弱的凤凰,总好过被拔了毛的麻雀,不过,像两位这么壮实的身体,蟑螂的生命,跟小骡子一样强壮的身材,几条命都够死的!”我说过,我很少骂人的……

    两个妃子柳眉直立,青筋直跳,兰妃刚要撸胳膊挽袖子,被旁边的妃子拦了下来,兰妃这才又恢复了大家闺秀的仪表,只是双眼冒火地瞪着我。

    我拉着这个不要脸的素阁走了,丫丫的,原著里,素阁没这么无耻啊,还跟妃子调笑,惟恐不给我戴绿帽子!

    突然,我眼尖,又扫描到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妃子,我问素阁那个妃子是谁?

    素阁看了一眼,理智地说不好对付,是马妃。

    吗啡?

    恩,就你了,一雪前耻的机会,就在你身上了。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六

    马妃离兰妃隔着三个花圃,基本是听不见对方说什么,根据素阁所知的基本资料来看,马妃与兰妃自从上一次后宫大战后,就像两只紧张的刺猬,表现相安无事,背地里波涛汹涌。            

    我恶毒地笑,猥琐地笑,阴冷地笑,回头却见兰妃和另一个妃子正满脸恶毒地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在说我,说我不要脸,与侍卫偷情,还偷得明目张胆,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反正,说的话,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下流有多下流,素阁颇是一脸无奈地站在一边,整个一个挨欺负地料。

    我快速奔了过去,狠狠一脚踩在了兰妃那尊贵的小蹄子上,兰妃惊诧万分,估计心里在想,平时那软绵绵的小病鸟,怎么摇身变成了一棵火辣辣的小辣椒了?虽然惊诧,但她随后便对我怒目而视,抬手就要扬起一巴掌,恶毒地骂:“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敢踩我?”

    “我不光要踩你,我还要揍你呢!”说完,我假装性地扬起了拳头,兰妃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见身旁有个帮手,气势一下子上来了,吼道:“林妃,咱俩一起上,今天我一定要把这小贱人撕了!”

    素阁还算有点绅士气度,见我要被人撕了,连忙挡在我身前,宫女太监们听见声响,全都过来了,一看是两个后宫大亨级人物要打架,连忙到兰妃面前劝架,别人看到的只是兰妃与林妃对我动粗,而我被素阁保护着,所以,几个宫女太监全都扑到了兰妃的身上,一个泰山压顶,震住了暴走中的兰妃。

    我推开素阁,趁乱上去逮空又给了兰妃几脚,兰妃被一拉一扯,弄得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破了,一脸凶狠,整个一个从难民区逃难回来的。

    素阁悄悄拉过我,低声道:“别闹了,马妃那边派人来了。”

    我眼珠一转,用只有周围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死妖精,马姐姐一会就过来帮我收拾你了,你等着死吧你!”

    兰妃朝我发出野兽般的号叫,“臭丫头,你个死丫头,马妃那个臭娘们算个屁,她敢来,看姑奶奶我不给她撕烂了,一对烂货!”

    我撂下一句非常没有新意且又有新意的话,“你给她等着!”

    说完这句话,我就朝马妃走去,刚要上前,谁料素阁一把抓住我,轻声道:“唉,你别去,她嘴巴可比兰妃还毒,而且更受你爹宠爱,如果说兰妃是五分,那么这个马妃可是八分的料,你以前不也受过她的亏,她真的不好对付。”

    “恩,听称呼就不好对付。”我极其认真地说道。

    素阁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向马妃走去的我,马妃骚首弄姿地甩着方帕,身上的脂粉味简直比农药还冲,我叹了口气,惋惜地想,像我这么纯自然的原装品不多了……

    刚才鬼鬼祟祟过来偷听的小太监在马妃耳边低声说什么,马妃那张水分资源不足的脸渐渐露出愤恨的表情来,我上去,马妃轮着胳膊,满脸怒容,拔下头上的簪子冲了过去,看到这个动作,我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多么有亲切感的动作啊……

    马妃见我过来了,还没等我开口,她一摆手,冷冷道:“你别说了,本宫都知道了,兰妃那个臭婊子,居然敢这么说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自顾自地说完这些,便亮出长长的指甲冲了过去。

    两个高贵的泼妇扭做一团,旁边的宫女太监们也不好插手了,因为这两个人真是难舍难分,不顾形象地撕打起来,我顺手从旁边端着西瓜托盘的宫女手上拿了一大块西瓜,见素阁愣着,我又递给他一块,我俩很默契地站成一排,边啃着西瓜,边兴致盎然地看着马妃与兰妃互挠,有西瓜吃,又有余兴节目,真不错……

    马妃的九阴白骨爪可真是厉害,让旁边劝架的太监都不敢往前上了,那可真是逮谁挠谁,配合上毒舌功,简直占尽上风。

    而兰妃更不用说了,巴掌抡得虎虎生风,挨上一下子,就个保个是五指印,一个指头都不带差的。

    马妃渐渐不行了,指甲劈了两个,威力大不如前,而现在这种持久战就可以充分体现出来兰妃的降龙十八掌,起码人家能源充足,在怎么着,马妃也不至于把她两手都剁了吧?

    想到这儿里,我又再一次浮起了恶毒的笑容,马妃落了下风,看她势单力薄的,我大义凛然地把素阁的铁剑抽了出来,递给了马妃,马妃对我感激地笑了笑,我朝她报以一个微笑,“姐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妃拎着刀开始追杀兰妃,她双眼赤红,看样子,已经打疯了。

    素阁眼看就要吓得大小便失禁,俊俏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嗓子里发出不规则的声音:“啊……呃……那……哦……我……”

    咔……

    一刀落在了地上,兰妃跑掉了。

    胜负大局已定,兰妃毕竟不是傻子,当马妃抄起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觉得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烈……

    兰妃落慌而逃,马妃仿佛恶鬼一般追杀着兰妃,整个御花园里,此刻安静极了,只有一个不断喊救命的声音……

    此刻,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驾……驾道。”

    一个磕巴。我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后,我朝素阁温柔地微笑,“阁,我们该走了。”

    素阁看我看得愣了,任由我像牵着傻子一样,带他离开了御花园。

    回去后,刚踏进房间,素阁也要跟着进来,我就变了脸,召唤来了宫女太监们,一起把他轰了出去,直到被轰的一刹那,这家伙还没明白来咋回事呢。

    我坐在了镜子前,望着镜子中,那张温柔多情的笑脸,立刻变成了阴沉的表情,马妃刚才的样子,真像一个恶鬼,不是么?

    我咯咯笑了起来,日子终于不再那么无趣了,明天开始,又是美好的一天了,我又要重干起了老本行,眼角蓦然瞥见那方预备绣牡丹的绣帕,轻叹一声,这好那好,不如当个神棍好。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七

    马妃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寝宫里,她头发散乱,双目赤红,透露出凶狠之相,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大剪刀,跪坐在地上的她,喘着粗气,忽然,她听到门口有响声,马妃猛地抬眼,大喝道:“本宫说过了,不是不让人进来吗?本宫剥了你们的皮!给我滚!滚!”

    “应该安息的魂,又为何还留在人世间?执迷不悟,只会害人害己。     

    我托起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走到马妃的面前,马妃恶毒地看着我,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没理会她的质问,而是环顾了一下这座死气旺盛的寝宫,紫气缭绕,处处皆是阴冷肃杀之气,对人体绝对是有害而无益,再看向马妃那张姣好的脸,此刻,美丽已然不复存在,在我眼里,对我说话的马妃是一具骷髅的模样。

    “臭丫头,胆敢教训我?我就先吸了你的精血,再去找兰妃那贱人!”马妃说着扑了过来,手中的剪刀直逼我的喉咙,我赶紧取下刚刚制作好的金钱剑,因为只有一天时,而制作匆忙,等我掏出来的时候,散了一半,铜钱哗啦全掉地上了,我又弯腰拣,眼见那剪刀要刺到我,我情急之下,大喝一声,“等一下!”

    马妃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我,我朝她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对付你的金钱剑散了,能容我回去再做一个,再来找你么?”

    马妃朝我阴冷一笑,正要举剪刀再刺,突然,她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捂着小腹开始抽搐,眼神怨毒地瞪着我,慢慢举起手指,“你……你耍诈!”

    我用指甲弹了弹剩下的一半金钱剑,冷哼道:“看你长得挺蠢,没想到真这么蠢,亏你生在古代,没听过兵不厌诈这个成语吗?哪怕我手里没金钱剑,对付你这种恶鬼,也……呃,虽然危险一些,但也绰绰有余!”

    我拿着金钱剑,一步一步逼进她,马妃开始畏缩地往后退,畏惧地看着我手里的金钱剑,我指着她的鼻子开始大加批判,“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啊?你以为你挺厉害的,啊?你以为你上了马妃的身,我就没看见,啊?你以为你长成这样,我认不出来,啊?你以为……”正当我还要说下去,马妃开始疯狂地嘶吼起来,“兰妃与马妃这两个贱人,陷害我,让我受尽了菜盆之苦,我能轻易放过她们吗?她们以为我死了,她们就高枕无忧了?做梦,我要让她们两个万劫不复!悔不该当初!我要杀了所有人,这个王宫里的人,都不能放过……嗷……”

    我咽了口吐沫,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不会吧,这女鬼……被我逼出精神病了?!

    正当我思索间,那柄大剪刀已经直朝我的脸扎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动……

    “诶,你别乱动啊,进不去啊。”

    “不行,太疼了,你起来吧!”

    “靠,是你要求的,现在又不干了!”

    “……那你轻点,温柔一点,嘶……啊,恩,好疼啊!”

    “别动,放轻松一些,不就疼了,一会就好了。”

    “哇,出血……出血了!你走开啦,别碰我!”

    素阁按好我的头,拿着一个花样精美的耳钉对准我的耳眼小心翼翼地插,我疼得龇牙咧嘴,“你娘的,你到底插不插得进去啊?”

    “呼,进去了。”素阁摸了把头上的汗,拍拍手,满意地欣赏着我耳朵上的翡翠耳钉,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我垂低头,只感觉耳根子又红又热的,难道真的我对素阁……

    素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啊,我下手不懂分寸,把你弄出血,估计明天就得肿,你还是自己涂点药吧!”

    我完全呆住,拿起身边的银镜,果然,耳朵肿了一圈,我轻轻一摸耳朵,眉头轻皱,在素阁抱歉的目光下,扑到素阁的身上,将他骑在了身下,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嘿嘿一笑,倾下身朝他的脸凑去,一口咬在了素阁的耳朵上,整个阴气森森的寝宫里,顿时回荡着鬼哭狼嚎。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3: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一个红影幽幽地飘了过来,露出被长发遮住的一只眼睛,声音幽怨地叫着我,“……主人……主人……”

    我吐出一口血,捂着嘴,委屈地看着他,刚才我是想要素阁的耳朵,结果却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素阁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小脸通红地看着我,然后赌气地背对着我坐在一边。

    “主人……主人……”那幽怨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有事啊?!”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最后那一声‘主人’被卡在了红影的嗓子眼里,红衣女子怯怯地看着我,眼睛又幽幽地扫过素阁,顿时化为万般柔情,但感觉到我阴冷的目光后,她才垂下头,慢悠悠地说道:“主人……白妃娘娘……哦,是小白已经被扫完垃圾了……主人……还有吩咐么……”

    我此刻正在气头上,“扫完垃圾,让她去唰马桶啦!”

    “哦……”红衣女鬼顺服地点点头,又慢悠悠地道:“是不是让白妃……呃,小白去唰马桶……”

    “行了,姑奶奶,麻烦你快点说,否则,就不要说……嘶……”我的舌头发麻,说话也渐渐大舌头了一些,红衣女鬼露出委屈的模样,我舌头发颤地说,“你还有事没?没事就出去!”

    “哦……”红衣女鬼幽幽地飘了出去。

    我倒吸着凉气,觉察到了素阁诡异狐疑的目光,糟了,莫不是我近几日的表情让素阁起了怀疑?

    素阁盯着我好半晌,直到把我后背的汗毛都盯了起来,才慢慢靠近我心虚的脸,与我脸对脸地正色地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公主,你是不是……”

    我忙点头,“我是我是。”

    素阁奇怪地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知……知道。”

    “哦,那就好。”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有病,就赶快找太医治一治吧。”

    “呃……”我如释重负,见素阁起了身,准备离开,我才松了口气,为什么总感觉素阁那笑眯眯的魅眼里藏着锋利利地小刀一样,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八

    这错觉连续了几日,直到王城被破,我痴痴呆呆地坐在鬼气森森的寝宫中,大殿静悄悄的,死神的气息越加浓厚,我刚才亲眼看见了一个来救我的禁宫侍卫被飞来的数支羽箭穿过脑袋、胸口、喉咙……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我的世界,只知道这是一个虚无的世界,可是见识了真正死亡的我,却依旧浑身发冷,我该怎么办?一旦被敌国攻进来,我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那柄铁剑……铁剑,对,铁剑呢?找到铁剑,或许就有办法回去了!

    想到这儿,我猛地站了起来,打包起来的名贵首饰散了一地,我一惊,几乎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惟恐怕被人看出我的意图,确定这里只有鬼没有人,才小心翼翼地把首饰又塞回了包袱里,喃喃道:唉,没有塑料袋就是不方便。            
    此时,不牢靠的木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了,浑身浴血的素阁站在了门口,手中还提着那柄精钢铁剑,剑的上面沾满了鲜血,素阁哑着嗓子沉声唤我,“公主……”

    见到那双赤红疯狂的双目,我的心里咯噔两声,吞了口口水,我的目光移向了那柄沾满了不知是人血还是猪血鸡血的长铁剑。

    ……至于,那柄铁剑上沾的到底是这个皇宫人的血,还是敌国侵略者的血,我就不得而知了。

    素阁脚步沉甸甸的,一步一步靠近我,那德行有些吓人,随着他向前靠近,我挪动着微小的步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思考着一会儿是该拿花瓶砸晕他,还是拿簪子戳死他!

    “公主……”素阁沙哑着嗓子叫我的名字,目光平静。

    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我他娘的伤心了,我害怕了,我知道,我那点小功夫根本不足以打过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内侍卫,我握住了一只比较尖锐的簪子,准备在他过来时,可以完全击杀他。

    突然,他一把将我抱在怀中,那双曾经玩世不恭的眸,此刻居然流淌出另人动容的泪水,他低声说,“公主,对不起,我还无法保护深爱的你,但你不会受到伤害……”

    这个怀抱突然变得异常温暖,让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不知不觉中,我放下了拿着簪子的手,轻轻将闪烁着寒光的簪子放到了地上。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和他一起活下来……

    王宫的后门空无一人,许多宫侍都已经逃到大殿中央,寻求大内侍卫的庇护了,我与素阁一路逃下来,遇见了几个拦路的敌国侵略者,嘴里不干不净地吆喝着挥着大刀砍来,素阁被三个敌人缠住,而才余下来一人,以为我一个女人颇好对付,一个人足够了,这个男人连刀都没用,直接狞笑着朝我扑了过来,素阁在旁边急红了眼,但苦于被三个人缠住,脱不开身,其实他是关心则乱!这紧要关头,赶紧把自己那边解决完了,再来帮我啊,否则,就等着团灭吧!

    我灵活地闪开身,再一个正踢,直接踢到了他命根子上,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直冒冷汗,我说,“你不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就再于女人少样很容易成为弱点的东西吗?”

    “哈哈,臭婊子,你知道你心爱的……”当那个被我可能踢残废的男人说到一半时,一柄银光闪闪的剑狠狠地割下了那人头颅,我愣了,直到鲜血飞溅到我的脸上,我才打了个寒战,抬眼看见素阁一脸冰冷,目光中满是杀意的望着在我面前这具轰然倒下的尸体。

    “公主,我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素阁对我说话时,又恢复了一脸的柔情。

    好家伙,我以前真低估他了,这一路下来,素阁是欲火焚身……呃,浴血浑身,凡是遇见他的敌国侵略者都被一刀斩杀,比马妃还猛,逮谁砍谁!

    “素阁,你真的想背叛我们?”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和素阁回头,定睛一看,两个穿着敌国衣服的男人冷冷地看着我们,其中一个嘴角还带有讥讽地笑容,素阁脸色发青,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我根据剧本的大纲,早就知道素阁是个奸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起码根据剧本上说,他是真心爱这个公主的。

    “你们放过我们吧!”素阁语气软了下来,抓住我的手,不胜哀伤地道:“我只要一个公主就够了,其余的,什么都不要,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男人冷笑了起来,“素阁,别忘了,你说过,你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感情,并发誓效忠王,怎么?现在就为这个女人而毁了你的誓言?”

    另一冷面男人冷冷地说,“素阁,如果是这个女人让你畏了手脚,你不忍心,我就帮你狠下心来!”

    好家伙,这两个坏蛋,整个一对唱双簧的,一搭一唱,变着法要整死我!

    我气呼呼地瞪着他俩,这俩还在那给素阁灌输什么女人是祸水,女人只会妨碍男人成就大业。

    “你俩别张口祸水,闭口祸水的,敢情你俩都男人生的是怎么着?”

    对面两人脸色难看起来,突然其中一人身形疾动,横空掠下,凌厉的剑朝我直刺而来,这下倒好,他不说话了,直接动手!

    好快的速度!我只来得及感叹这么一句,就闭上了眼睛,铛!的一声金属响声,素阁挡在我的面前,额头冒着冷汗挺剑相护,与那男人对峙起来。

    敌不动,我不动。

    素阁与男人开始较上耐力来,我开始在旁边大放撅词。

    “我说不让你说祸水,你就真动上手啦?没风度的男人!怪不得呢,你和那边那个都是一个爹生的,看你俩阴沉着脸,我就觉得挺像的,仔细一看,还真是一样,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生你俩的,一个嘴巴比一个嘴巴毒!”

    男人的额头开始跳青筋,眼神却仍旧死死地盯着素阁,似乎不能分心。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九

    听说高手对决的时候,一般比拼都是定力,不能分心,素阁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快走!”

    这两个字我听得无比清晰,我听了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是苦着脸,“我不能走。”

    “笨女人!让你走就快走!不要管我!”我算明白了,素阁是个一根筋,还喜欢搞英雄主义,听他这么一吼,我气不打一处来,反吼了回去,“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啊?我也得离得开才行啊!”

    另一个腹黑男盯着我嘿嘿阴笑,那眼神就好像是我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一样了,素阁腾不出手来,对于这个腹黑男来说,我就是一残疾人,发挥不了半点功用。

    在那腹黑男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时候,素阁闷哼了一声,嘴角缓缓留了一丝鲜血,腹黑男瞥了素阁与那冷面男一眼,嘿嘿笑道:“你亲爱的侍卫就要香消玉陨了。”

    “放……”我正要说那个‘屁’字,被腹黑男冷眼一瞪,我咽了口吐沫,改口道:“……心,有我支持他,他一定不会输给你们的!”眼见素阁要不行了,我在眼前立起了拳头,然后一握,干劲十足地喊道:“素阁,fighting!”话音刚落,素阁又吐了口血,脸色更苍白了。

    “你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祸水!”腹黑男冷哼一声,执剑刺来,素阁一声怒吼,击退了冷面男,以光速般的速度冲我奔了过来,挺剑抗住了腹黑男刺来的长剑,然后帅气一转身,一把掐住我的胳膊,吼道:“走!”说着,便施展起了轻功,掐着我抱头鼠窜地离开了。

    被素阁像拎小鸡一样抓着的我趴在素阁的怀里,一转眼便能看着素阁惨兮兮地模样,我眼泪不停地流,素阁怜惜地拭去我的眼泪,温柔地说,“没关系的,我不疼,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刚才掐的是我的肉……”

    素阁本就很惨白的脸,又青了几分,我白了他一眼,小心地动着手臂,估计胳膊可能青了,素阁望着这一大片山林,喃喃道:“这里便是王宫禁地了吧……”说着说着,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手捂胸口,看样子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王宫禁地……”是了,根据剧本上的剧情发展,素阁与公主是来到了禁地,最后他们到了悬崖边,然后一起徇情而死,娘的,固定是个悲剧。

    我望着正在东张西望查看敌情的素阁,他的背影有些萧瑟,样子更是狼狈不堪,我突然感到一股莫明的悲哀,眼前这个俊俏美丽的男子会死么?难道真要我跟他徇情么?

    ……如果可以,能换种死法么?

    “那,我们去那!”素阁突然指着山林中的一条路,我赶紧否决掉,按照剧情人物的想法,他一定会我们都带进死亡的悬崖,还不如我改变剧情,说不定素阁与公主就不用全死了!

    “不要,素阁,听我的,我们去那!”我指了一条相反的方向。

    素阁也不坚持坚持自己的观点,就任由我了,拉起我就向我挑的那条路跑。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风越来越大呢?”

    “呃,好像是有点……”

    望着眼前这一片山涧,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怪不得觉得凉飕飕的,悬崖上有几棵孤零零的小树被风吹得摇摆不停。

    “素阁,你们别在做抵抗了,你已强弩之末了,”腹黑男阴险的声音响起,他顿了顿,又嘿嘿冷笑道:“不过,只要你肯亲手杀了你身边这个女人,我们对你背叛的事,既往不咎,如何?”

    咿呀,杀了我还不够,还要让素阁亲自动手?真够毒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脸上却表现得很大义凛然。

    “……办不到,我……我怎么能亲手杀死我最爱的女人……”素阁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容,“别闹了你们,想杀她,当然可以啊,先从我的尸首踏过去吧!”

    听到素阁最后一句的前半部分的时候,我神经紧绷,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不是神经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呃,从他的尸首上踏过去……我怎么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困难的。

    腹黑男与冷面男眼眸一眯,同时出手,一起攻击素阁,一个攻上,一个攻下,配合的好默契,比这俩的嘴皮子配合得默契多了。

    终于,素阁的剑被打掉了,又中了人家一掌,吐血飞退,我拿起素阁掉落的长剑,略带哭腔地开起了玩笑,“素阁,你的血也不多,即使不贫血,也不能像呕吐一样这么吐吧?”

    素阁抹了把嘴,虚弱地说,“难道你想我把吐出来的血再咽回去?”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红得刺痛了我的眸,我顾不得许多,扶住虚弱的素阁,却没注意到手里还拿着剑,剑端一小部刺进了素阁的右胸上,他惨哼一声,不解又心痛地看着我,“……为,为什么?”

    我此时特别想向无间道说的那样,来一句‘对不起,我是警察。’,但这明显不适合,只能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到,我当时太激动,顾不得管自己了。”

    “你这哪是不管自己了……分明是不管我了……”

    我抱住奄奄一息的素阁,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们两个提着剑,走了过来,本以为可能会因为我的介入,而使剧情改变,或许结尾素阁就不用死了,而我只要按照这整部戏的过程‘演’下去,也能平安的回到我的世界,但是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想法太天真的,这两个浑身充满杀气的高手,很可能把我俩的小命一起交代在这里,我以前就说过,我对鬼怪在行,对人,搞不定,这回真是要死这儿了……

    突然,在我怀中还剩半口气的素阁一动,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本是闭着眼昏死过去的素阁又在我惊诧的目光下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瞬间变得狂傲冰冷,接着,素阁从我的怀中,灵巧地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呆愣的我,才把目光放在了腹黑男与冷面男身上,一瞬间,眼神充满了自信。

    “难道是回光返照……”

    他冷哼一声,冷冷回道:“白痴女人,诅咒我死,对你有好处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5:24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十

    这语气?

    不像素阁啊。         

    “呃……”素阁呻吟一声,捂住被刺的伤口,“好痛啊……嘶……”

    我思考不能,素阁艰难地转过头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又抬眼看了看我手中的剑,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缓缓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冷竣转为了气急败坏,“白痴女人,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能起内讧,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说完,他踉跄着又倒下了,毫无顾忌地就压在了我身上。

    冷面男与腹黑男都愣了,估计先前是以为素阁又恢复了战斗力,谁想到,站起来就说了三句话,又倒下了。

    “喂……白痴,你听我说……”

    “别叫我白痴,否则我立刻带着你一块跳崖。”

    “白痴,我正是要你带着我一块跳悬崖。”

    我说,“别呀,咱有事好商量,不至于到徇情的份上吧,虽说小说里有主角跳崖不死定律,但是,咱这毕竟是真悬崖啊,你往下一跳,那就胳膊不是胳膊,腿不腿了,这么好看的脸,不可惜了。”说的同时,我边抬眼看了那两人几眼,惟恐他们听见我们的谈话,还好那两人有点素质,没有偷听的癖好,不过,他俩那自信度让我很不爽,好像我俩就是风箱里的耗子,怎么走都得受气的命。

    冷面男要过来,我神经紧绷,腹黑男拉住了冷面男,冷冷一笑,“让他们俩再最后谈谈情,你这样不近人情,是要遭人讨厌的。”

    冷面男嘴角微微抽动,没再过来。

    “白痴女人,谁让你去看YY小说了,我说咱们是真跳,是真死!”他说的同时,又是‘哎哟’两声呻吟,我听了忙捂住鼻子,险些鼻血喷溅,这声音比GV里的男优呻吟声还迷人。

    “你到底是谁啊?”我一愣,压低声音问道。

    素阁,哦,不,应该是不知道谁上身的素阁白了我一眼,嘟囔道:“管那么多。”

    “你不说是吧?那咱就一起抹脖子。”说着,我拿剑就要往他脖子上比划,他大惊,推开我的手,“喂喂,果然,你们人类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不是说一起抹么,怎么光往我脖子上比划?”

    “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没感觉这句话的歧义,他说‘你们人类’,表明自己不是人,难道是孤魂野鬼上身?还是从现代来的?

    听的人皱了皱两条好看的剑眉,“你别不知好歹,我是来接你的,根据剧情,咱俩跳崖完事,故事结束了,就能回去了,等咱们回去后,我再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种时候,不适合说一些比较劲爆的秘密,于是,把半身不遂的他向悬崖边拖去,两个坏蛋不明所以,本来看我们的诡异眼神就更加诡异了。

    素阁瘦归瘦,但是很重,至少对于这么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公主来说是挺重的,我想了想,低声说了句,“忍着点。”

    他一愣,刚想问话,被我翻着身,像滚球一样,用脚踢向悬崖那边,越来越近了,我刚想问一句‘准备好了没有?’,然后再深吸一口气,一起跳,谁知道,裙摆太长,我一脚被拌倒,扑到了他身上,两人毫无预兆地就这样滚下了山崖……

    或许是剧情发展太快了,临我掉下去前,还看见那两个坏蛋的表情看样子还处于呆滞表态中,许久才惊愕地跑了过来观看,可惜,我俩已经掉下去了。

    猛地坐了起来,我甩了甩头,发现没有那种长发的感觉,摸了摸,是一手干净清爽的短发。

    看这屋子的格局,就知道已经回来了,我在那呆了好几天,也不知道黄小容着没着急。

    对了,那个附素阁身的人呢?他在哪里?

    我拎着那柄旧剑出了杂货室,随手找了个同学问了问今天几号几点,一问才知道,原来我只是去了那个世界三个小时而已,今天还是三号,在过五天就是义演时间了。

    楼道里人不多,几乎是没几个人在溜达,都是匆匆一过而已,走了半天,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古典生活很是让我难忘,锦衣玉食,这好日子,上哪找去?

    “是毕韵吗?”一个有威慑力的声音对对面响起。

    我抬眼一看,是一个男生,他似乎很兴奋,红着脸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确定有没有人,那样子有点贼眉鼠眼的。

    “我喜欢你。”

    “哦。”我回答的心不在焉,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上素阁身的人是谁的问题,哪有功夫管别的。

    见我回答有些敷衍,男生突然摇晃着我的肩膀,低吼道:“我说我喜欢你呀!”

    “我知道了!”我颇感不耐烦地说着,转身就要走。

    没理会这个小插曲,我现在只想找到那个带我回来的人,谁知,一股强大的拉力,将我拉了回来,又将我狠狠推到了墙上。

    “你跟我交往好不好?”

    我忙摇头,“不要。”

    男生丝毫不见气馁,“为什么?难道我不如姜狐那个小白脸?”

    确实不如。我在心里说道,但脑袋却摇了摇头,表示我没有歧视他长相的意思。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喜欢他,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男生兴致勃勃地问。

    同学,你这问题不是难为我么?

    “你……长得很有创意,也很有内涵。”我思忖再三,过滤着语句说道,对于长得好看的男生来说,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夸他好看;对于长得难看,又自恋的,你惹不起,可以说他长得比较有创意和内涵,这两词,要运用得恰当。

    “是吗?那你跟我交往吧?我喜欢你好久了。”

    说实话,我不太擅长拒绝人,对于这个男生的咄咄逼问,我强忍住要打人的冲动,要知道,在学校可是不能随便打人,否则,下场很惨。

    这时,一只手拍在了男生的肩膀上,将男生整个人都按在了墙角,我愣神的功夫,看见的是姜狐那双妖娆上挑的媚眼,他斜眼看人的时候,很有撩人的味道,只见姜狐单手把那男生按在墙角,倾身逼近,轻声笑道:“同学,流氓不是你那么当的,至少要这样才算是。”说话间,他还斜眼瞥了我一眼,今天的他,有些妖冶,是我的错觉吗?

    男生一脸惊慌,忙推开姜狐,跑掉了。

    原来是个软柿子。

    我松了口气,没说话,心里又恢复了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听说是你与我一起演对手戏哦?”姜狐双手环胸,挑着眉梢看我。

    “我不演,这个你拿回去吧。”我深深地看了他那张俊俏妖冶的脸一眼,随手把道具剑递给了他,然后在他愣神的眼神中酷酷潇洒地转身走了。

    我要讲的就是后来了,那天后,我一直没找到那个叫沈元的小正太,他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问了许多话剧社的人,都说没再看见过他,后来,回到家后,我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

    公演的当天,我也没出现在话剧社的后台,只是在门外买了张门票在最后一排远远地观看着话剧,那瞬间,姜狐的身影在我眼里与真正的素阁重叠了起来,而公主,却不是我。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哪怕素阁是姜狐的前世,他们也是不同的人,日子怎么说还得过是吧。

    我挠了挠脑袋,强忍着浪费了门票钱的心疼,出了剧院,呼吸口新鲜的空气,我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今天买米的钱吧……

    谁是我前世的情人之卷 完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一

    慢慢喝着咖啡,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回忆起那些另我恐惧的日子,历历在目。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天气,一整天都在下暴雨,那种冰冷滑腻的感觉我好久没有感受过了,记得最后一次还是在我是普通女孩的时候,那个时候因为有一双阴阳眼而能看见许多脏东西,每每经过它们的身边,我都很害怕,因为奶奶说过,不要理会那些野鬼,它们会把你的魂勾去。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灵力和驱鬼的道术,直到托张四帮我拜了高人师傅开始,我便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了。

    怎么说呢,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大概是这意思。

    而就在一个月前,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像是久违的朋友,当我看到身边有魂魄路过时,身上的皮肤都会起一层疙瘩,就在那一天,我惊奇地发现,我的灵力全都不见了……

    故事也就缓缓拉开了序幕……

    首先,讲讲我的恋爱史吧。

    怎么说呢,挺惨的,大家就当笑话一看就好。

    小学五年那会儿,喜欢上了全班学习最好的班长,怕被拒绝,不敢表白,我天天跟踪班长回家,某黑灯瞎火的一天,我正跟踪得兴起的时候,正在看书的班长似乎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赶紧向家跑,我一想,靠,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跑得这么快吧!正当我追得气喘的时候,诶,咋就那么巧!班长被二楼的花盆砸个正着,我当时就吓傻了,跑过去大叫,“班长,班长,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没向你告白了!”班长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一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哭得伤心欲绝,120来时,他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手里地书,不肯撒手,自此后,我深刻地体会到书的魅力。

    后来,这件事情,被学校流传成好几种版本,不过,它们有一个统称的名字,叫“避孕引发的血案”。

    那时只道是年少啊……

    后来,我把这事跟黄小容八了一遍,她还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毕韵啊,找老公,千万不能找读书人!

    我沉重地点点头,表深刻地示赞同。

    后来,上了初中,我看上了一个校外的混混,长得很帅,打架也好,我约人家吃了个饭,本来相谈甚欢的,可是,饭刚吃到一半,还没过几分钟呢,就来了一群滋事的,结果,他就被人砍了,刀伤到不严重,严重的是他好像被一个铁椅给砸到了,据说是右手粉碎性骨折。

    自那以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号——“少男杀手”,为了不再迫害祖国的花朵,我自此后,退出江湖,没再同男生告过白,不过,林环是意外……呃,例外!

    说起林环,他可算是最“刻骨铭心”的一个了,没别的原因,只因为,我跟他告白的时候,说着最普通的告白语:我见到你时会开心和兴奋而且好想接近你有很多的东西想跟你说但是见到你之后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感觉吗?

    这句话,我练了一个星期,说时连口大气都没喘。

    而林环则是双臂环肩,白色的衬衫上散发着清新的肥皂香,他看了我半晌,才缓缓道:“我见到布兰妮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可是,她不能跟我在一起,正如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是一样的,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感觉吗?”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跟他说:“富有批判现实主义色彩,而且很具有教育意义,我想我能理解!”

    就这样,我清楚地看到,林环插着两支小翅膀,离我越来越远,他升到了天国,吾只有在凡间仰望,甚是刺眼……

    回到社团里,一阵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的社团同学小乔和大乔扑在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用说了,肯定是跟我一样,失恋了。

    大乔、小乔不是姐妹,只因为两人都姓乔,大乔叫乔惠,长得比较高挑,小乔叫乔如,则比较娇小,所以得此美称。

    我冷冷地盯着小乔,不,确切来说是小乔的身后,小乔以为我再看她,道:“毕韵,你干嘛那样看我啊?”我听到她的疑问,眼神缓和了些,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纸,递给她道:“拿着这个,放在贴身处。”

    小乔没多想,也由于失恋的事情困扰她,所以她随手揣了起来,我一屁股坐上她的床,“小乔,你去哪啦?惹了什么脏东西回来?”

    “脏东西?我身上脏吗?”小乔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对了,哪个男的敢甩你啊?”此话一出,小乔立刻愣了,随即又好像想起什么伤心事,哭得梨花带泪,“毕韵,你怎么知道我失恋啊?”

    都写脸上了。

    “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毕韵……毕韵……”说着,就拉起我的衣服开始痛哭,我不知道她是在哭诉啊,还是在噌鼻涕啊,反正,不管是啥,我都一把推开了她,失恋了不起啊,我今天还失恋了呢!

    “那混蛋跟你说啥了?”慢慢的,我也想起了林环,不知觉的把他也归到混蛋那一类了。

    “他说……他说,没有你,我不是不习惯,因为爱一个人不应该是一种习惯,就算是习惯,也不是一种好习惯;没有你,我不是不习惯,因为,我从来未习惯拥有你!我没有那个坏习惯。”

    佩服,此时我的心中就这两字!这一大串,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家已经哭着说完了,连个磕巴都没打!

    比拒绝我那个告白更具有创意性,此男生乃人才也,我得问问,“乔如,那男是谁啊?”

    小乔一听我还揭她伤疤,哭得更惨烈,“敢情你没失恋了,居然能问出这么残忍的话?”

    “我怎么没啊?今天就刚刚跟一个人告白来着,结果还没开始呢,就被人给拒绝了,我不比你惨啊?”

    小乔听了我的话,就不哭了,那眼神让我不舒服,好像在说‘可算遇到了一个比我惨的了’,“那个……毕韵,你别伤心,天下男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哦。”

    我笑笑,露出圣母一般的笑容,“没关系,我习惯了。”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二

    这时,社团的门被打开了,社长龇牙咧嘴地走了进来,一甩后面的马尾辫,啧啧道:“真是奇怪呐,真是奇怪呐,怪事啊怪事……”听到社长这么有个性说话模式,我顿感奇怪,“什么事奇怪?”

    社长看了我一眼,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你们不知道啊?前一阵子,东校的三个女生好像夜晚被袭击,昏迷了三天呢!奇怪的是,这些女生都没遭到性侵犯和丢钱,你说奇怪不,这年头,除了劫钱和劫色,还有啥值得被人劫的?这不,轮到咱们学校了,今早发现一女生也是一样咋叫都不醒,现在昏迷着呢,估计还得昏迷三天……”

    “切,不就是昏迷三天么,醒了,不就能说出凶手长什么样子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呀……”小乔也不哭了,不屑地说道。         

    社长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醒?醒不了啦!永远也醒不了啦,三天后,几乎所有被袭击的女孩子都死了!停止呼吸哦!”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了上来。

    突然,社长推了推我,一脸揶揄的笑,“喂喂,毕韵,忘了跟你说,有你的信哦,或许是情书呢!”说着,社长像变戏法一样,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来,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双手接过,多么赋有诗情画意的求爱方式啊,以前净我给别人写了!哦,爹啊,女儿我终于不枉此生啦!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社团的,只知道社长她们在我阴恻恻冒着绿光的眼神中看着我嘴角咧着诡异的弧度一步一步走出社团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6:01 | 显示全部楼层
“情书哦……情书……情书……情书……哦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情书哦……呵呵哦呵呵呵呵……”傻笑着走出走在操场上,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叫喊,“小心!”我猛然回头,一个球状物体直朝我砸来,扬起右脚,横侧踢下去,啪!球被击飞了出去,我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颗足球,暗暗惊叹自己的反映速度。

    果然,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生是无敌的,果真是真理。

    “喂,你没事吧?”一个穿着球衣的壮汉跑了过来,我又再一次露出圣母般的笑容来,“没关系,我习惯了。”

    壮汉一愣,我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又挂上傻笑离开了。

    信封上面是用一种绿色的荧光笔写出的我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也只有一句话,我奇怪地轻声念出:“游戏从现在开始……”当我念出的那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我腿一软,整个人蹲在了地上,浑身酥酥麻麻的痒,脑袋开始眩晕起来,抱着头蹲在学校一角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回事……

    呃……

    “你没事吧?”一个温和斯文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我懒得抬头,只是晃了晃脑袋,一会儿,没了声音,我以为那人走了,索性就多蹲了一会儿,直到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的恢复过来,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见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男生站在旁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你是……”我摸了摸额头,心里回忆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清俊的男孩子啊,只要是美男,我都不会忘了脸的。

    “你刚才蹲在那里,我以为你可能需要帮助,没事么?”男孩淡淡地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暖风吹起的头发,在阳光下是栗色的,又柔和又好看。

    我勉强一笑,“可能是……贫血吧,没什么事的,谢谢你哦。”

    男生轻柔地笑了,“没什么,对了,我叫方然,你和我以前女朋友很像,能知道你的名字么?”他说的很绅士,我正想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我的名字,但突然记起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Asecretmakesawomanwoman。(女人因神秘而美丽)

    我想了想,低下头去,“那个……我叫……好像……”我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方然倒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一脸恍然大悟,又问道:“呃,不方便么,那能知道你年龄么?”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方然的脸色有些僵硬了,呵呵干笑道:“那……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么?”

    “我……能不回答么?”

    方然苦笑一下,“抱歉,是我唐突了,多有打扰了,再见。”说完,一脸黯然地离开了。

    我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这张贱嘴啊!在说什么呐!

    怎么别人一用,就次次好使,我用那么一次,就把这么一个温柔的帅哥给吓跑了。

    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看了看手上的信封,NND,不是情书,干毛要用粉色的信封纸啊,真是恶趣味!

    狠狠地踩烂了那张纸,我气得咬牙切的。

    “哎呀……干嘛呢这是?”一个熟悉的轻叹从我身旁传来。

    我恶狠狠地歪头一瞪,一个打着领带俊美的黑衬衫男生站在那里,一脸啧啧的轻叹,他一见我的表情,狐狸眼一挑,谄媚地笑,“呵呵,原来是毕韵啊,呃,你忙你忙,别管我,我只是随便看看。”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握着拳头,牙缝用力挤出几个字来,“姜狐,我糟糕了。”

    姜狐看了看我,眉眼闪过一抹惊诧,道:“哎呀呀,你遇见什么了这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全身的灵能力了呢?”

    我指着地上被踩烂的信纸,“都是它害的!”现在即使是站在阳光下,我依然感觉周围冷飕飕的,好像那种阴冷潮湿的爬行动物在身上乱爬一样,湿冷滑腻。

    姜狐单腿蹲下,仔细看着那张成了一团的纸,两根如玉修长的手指拈起纸团,歪着头用一双精亮亮的狐狸眼瞅着我,“啧啧……我说毕韵学妹呀……这还能看么?”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三

    更倒霉的事,还不止因为伪情书而失去灵能力与吓走帅哥的这两件事,更惨的晚上,当我一切洗漱完毕后,一阵阴冷的风滑过我的脖子,又入侵我的小腿,冷气不太强,我习惯性地四周张望,想看清楚缠住我的是个什么东西,敢情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这种小菜也敢来招惹哀家我了!

    慢慢的,那种感觉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走了?!走了就好,即使找到了,我也不晓得,一时间拿它怎么办。              

    半夜的时候,由于屋子里太冷,我牙齿打颤,气得从柜子里抽出大棉被来,好不容易暖和了些,我想翻个身,好好睡一觉,发觉动不了了,鬼压床?!

    我深吸一口气,想破口大骂,NND,看哀家恢复了灵能力,不把你丫打得魂飞魄散!

    “……相公……相公……”一个幽幽的声音仿佛回音般地响起,我不能动,只能睁大眼睛看向四周来回看,那声音还在继续叫唤着,“相公……相公……”

    这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柔很细,却也很幽怨,仿佛是在我的耳边响起的,我心里一紧,直觉告诉我,很危险,这东西不好对付。

    “相公……相公……”那一声声犹在不甘地叫着,我感觉我的手心都出汗了,自从我学了道术后,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栽得连动都不能动,本打算,今天给师傅打个电话问一问我这种情况的解决办法的,可姜狐却丢下一句,这件事情交给他了,就完事了,看他眼神凝重地样子,我不由得点了点头,终究没给师傅打电话!

    姜狐啊姜狐,还没等你解决,我的小命就休矣了。

    恍惚间,我竟看到一个红盖头的女子出现在天花板上,慢慢向我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酸腐的味道,那味道是尸臭的味道,要知道,什么恶心的味道比起尸臭来,都差不多要略逊一筹。

    越来越近了,我哑着嗓子叫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越来越向下压来,那股子酸腐的味道越来越浓烈,终于,我的脚率先争脱了束缚,以最快的速度弹起,侧翻下了床,剧烈地喘息着,那种感觉真像是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般。

    “相公……”那女子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身后,我猛地回头,跑向床的那边,短而急促地尖叫了一声,但这声音仿佛传不到外面去,这个房间好似隔了一层膜一般,老爸和老娘还有奶奶都没有过来,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的尖叫声一样。

    红盖头火红火红的,在漆黑的夜色下,有些刺眼的猩红,女子穿着龙凤锦喜袍,只是那双本应该娇小可人的脚却不见了,喜袍的下摆空荡荡的,不住地摇曳着。

    “相公……相公……”那女子似乎特别钟爱这个词,一遍一遍地喊着相公,不知道是想通过我这个媒介找个相公,还是管我叫相公,在我看来,第一种可能性比较高。

    “相公……”女子的声音忽高忽低,慢慢飘进我的耳朵里。

    “别……别过来……”我摆着手,可它恍若未见,仍旧一遍一遍地叫着相公,这下我听明白了,它是在管我叫相公。

    “相公……相公……”

    “叫你别过来呀……我不是你相公……”在它没搞清我的性别前,我觉得我还是好言好语点比较好,激怒了这种东西,我会陪上命的!

    它仍旧不听,半掀边遮着红盖头,“相公……相公……掀盖头呀……你掀呀……”

    我瘫软地坐在床上,只能看它越来越近,“小姐……我真不是你相公呀……这玩意能乱认吗?”

    它幽幽地站在我面前,“相公……相公……你是相公……为何不要我……相公……你好狠的心呐……”

    “小姐,我不你相公,也不是公的,我是母的呀!”

    “相公……你好狠的心呐……”

    我咽了口口水,手旁边没有一样可以帮我顶一时的东西,哪怕现在骨金粉放在我的面前,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全都撒过去,赶紧驱散这来历不明地东西。

    哪怕一会也好!

    那东西飘飘忽忽地游了过来,突然,大风乍起,吹了过来,我眯起了眼睛,想起今夜报道说有可能有台风侵袭城市,我转念又一想,我现在关着窗户呐!

    一道凌厉地光打了过来,耳边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仿佛哀号般的声音,终于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我再看向前面,那道红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房间里,又恢复了视听,四周变得嘈杂起来,风声呼啸着,灌进卧室中,将我的房间吹得跟被土匪打劫过了一遍似的。

    “哎呀……差点来晚了……”那一声轻叹很让我熟悉,我欣喜地回过头去,从床上蹦起,正好看到那双眯眯笑的魅眼,窗户大开,呼啸的风仍不断地进到卧室中,那修长有型的身体单膝半跪在我卧室的窗台上,只是那一身白色维尼小熊的睡衣极其不适合他现在犹如王子般驾临的优雅的动作,都把这一切的美感破坏掉了。

    “哎呀……好惨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6:42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四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么乐意见到姜狐的这一天,那一刻,我真想扑上去,亲他两口,姜狐一眼看出了我的意图,伸出一根修长有型的手指,对我轻轻晃了晃,“哎呀,大姐,咱俩这么衣衫不整的,你贴过来不合适。”

    “你怎么会在出现在我家?还穿成这样?我家可是五楼啊。”

    姜狐得意地扬扬眉,“我是何许人也?区区五楼的高度,还不放在眼里,今天夜色很好,我随便溜达了溜达,没想到,就溜达到你这儿来了,诶,你说咋就那么巧?”

    我点点头,也就相信了他这个说法,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至于能以为姜狐这个狡猾的家伙会为了救我而特地跑来吧。

    “喂,事情怎么样了?再来几次这种情况,我想我直接自杀算了。”

    姜狐媚眼一瞥,随意挑着过长的指甲,“我是何许人也?哎呀……你就先暂时稍安毋躁,你学长我会解决的,安啦安啦,喏,先拿着这个。”

    我一把抓住他抛过来的小东西,是一个扁扁平平,很古朴护身符,我还以为姜狐这家伙,拿出来的东西有多惊世骇俗呢。

    “哎呀……小看它啊?那就还给我啦!”话音一落,他便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很快,身高有差距的我,只能仰头看他,一眼便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因为很近,几乎能闻见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薄荷香,我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一下,好吧,我承认,面对美男,即使知道那是自己不能碰的美男,也完全不能没有丝毫的幻想!

    “妥了,你可以回家了。”我小小地退后了一步,将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

    姜狐目光闪了闪,笑得更欢了,向前轻轻走了一步,我往后退,他便向前走,目光中还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全身僵硬,愣在那里,突然,他一头仰下,整个人砰的一下,倒在了我的床上,抱着被子,噌了噌头,他歪过半边脸来,眼神慵懒地瞅着呆愣中的我,声音粘粘懒懒,“哎呀,我说学妹呀……商量商量,今晚我就在你这睡了,正好可以保护你,你看好不?”

    我顿时呼吸一窒。

    清晨的冷空气让我不由得打了喷嚏,揉了揉黑眼圈,楼下在做晨练的大妈们讨论着说什么:昨天夜里上厕所,好像看到有个胆大包天,行窃穿白衣服的小偷,跟吊死鬼一样吊在墙壁上,爬到了五楼去偷窃,想打电话报警,转眼一看,人没了。

    再打个哈欠,抱着书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周围的学生聊天的声音不时传到我的耳中。

    听说,昨天又一个人被袭击了,是咱们学校的,哈……真是多事之月啊。

    至于,那个伪情书的来源,我也问过社长了,她说是有人放在社团的邮箱里的,她只是举手之劳地拿过来给我而已。

    “嗨,又见面了。”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对我说。

    我回过头,惊诧道:“方……方然?”

    他笑了笑,很儒雅,也很温和。

    “呵呵,你还记得我?”

    是啊,毕生都不会忘了。

    “那个……我叫毕韵,毕业的毕,韵味的韵,今年二十二岁,这所大学的大二学生。”

    “呵呵,毕韵么?很有味道的名字,可以赏脸陪我喝杯咖啡么?”

    我的嘴唇在动,“当然可以。”

    咖啡喝得很好,方然告诉我说,他是新来的转校生,因为家里的特殊的原因,所以呆得时间并不长,念几个月,换一个地方,用我的话来说,就是跟八路军打游击战一样。

    与他并排走在学校里,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很安静,不过这一路下来,我胸口的护身符一直在发热,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有什么脏东西在附近吧。

    “方然,你知道吗,我的血型是RH阴性的,听说,找老公得相同的血型,后代的身体健康才好。”

    方然柔和地看着我,“是么?还有这个说法。”

    “诶?方然,你是什么血型的?”

    又走了一会儿,这一逛就是一天,连课都没上,临到晚上,许多同学都回学校北边的宿舍楼了,我们才慢慢悠悠地到北宿舍楼去,听说,方然住在那里,我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事,就先陪他一起回宿舍去,然后我再回家,虽然方然一再坚持要先送我回家。

    到了宿舍楼下,方然也不走了,在一棵小树下站定了,一双眼含笑的温柔如水,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温柔的男生呢,虽然人家可能把我当成前任女友的影子了。

    四周差不多有一些男生在女生宿舍门前蹲点,抻长个脖子望女生宿舍的窗户。

    “YI~YE,YI~YE,快让我们到雪地上撒点野……”一个有着公鸭嗓的男生放声大唱。

    我看着那男生的背影,笑道:“流氓。”

    方然不解地看了看我,我话音一落,那女生寝室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女的吼道:“流氓!”

    我摸了摸下唇,低声道:“我们快躲开点。”

    方然用一种不能理解我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话音刚落。女生寝室的窗户又开了,一盆水哗啦一下,从天而降,我手疾眼快地拉过方然,避在了树后面,方然的手有些凉,我一愣,随即触电般地放开了,他没注意我的表情,只是喃喃着不解道:“天啊,毕韵,你好神啊,是怎么知道她会干这些?”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住校的时候,有个男的,在楼底下给我寝室的女生唱情歌《爱你一万年》,那女生让我回绝了那男生,结果,我就下楼了,跟那男生说,守着你的承诺,太傻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男生改唱了一首过于开放的歌曲,同寝室的女生开了窗户,骂了一句流氓,然后泼下一盆水来,至此后,近一年,没人敢在女生宿舍下大声唱歌。”

    方然温柔地含笑道:“呵,毕韵,你怎么会这么开朗?难道就没有另你痛苦的事情么?”

    听到他的话,我一怔,笑容慢慢散去了,深吸一口气,怅然道:“有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辈子迁就一个男人,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更糟糕的是,没有一个男人肯让她去迁就,你能理解这种的心情么?”

    方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笑容有些僵硬了。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五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不该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难保我不会再说出什么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话来。#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诶,方然,你快点回去吧,听说最近有一些人被莫名其妙的袭击了,太晚了,挺危险的,我也要走了。”我摸了摸鼻子,才想起来,现在自己跟就跟普通女生没啥两样,凭我这种体质,如果说到死,可能分秒都不带差的。

    方然对这事显得不太关心,也不知道是不担心自己啊,还是压根把我豁出去了?

    他眨了眨眼睛,略带扭捏地说道:“毕韵,明天晚上我们系这边会举行跳舞晚会,你能来当我的舞伴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走运了,这桃花,说来就来了,还来一极品桃花!

    “没问题。”说到矜持点的说法就是一句话的事,扭扭捏捏的,就显得矫情了,他这一闷骚男,如果我再宅一些,那咱俩就甭谈了。

    方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就答应了,白净的脸蛋上慢慢出现了一种似乎名为“兴奋”的表情,他这一兴奋不要紧,可把我吓到了,在我眼里,他这种男生一直很斯文,很稳重的,难道,这小子真看上哀家我了?

    想起他上次说我像他以前的女友的话时,我暗暗一笑,拙劣的搭讪方式。

    方然突然眼角一瞥,略微挑高了一道眉,那样子带了一些挑衅,但随即,看向我时又是一脸的温柔,我想我可能是眼花了,方然伸出手指,指着看门室顶上的平台,疑惑地问道:“你认识那个男生么?”

    我闻言,回头一看,却见看门室的平台上站一个人,那眉眼,那身形,都是我认识,而且最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只是他的表情有些阴沉,看我的目光更是冷到了极点。

    当我回头后,他好像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平台,黑暗中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方然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毕韵,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等你哦。”

    我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飞快地跑向了看门室那边,很费劲地爬上了平台,上平台一看,傻眼了,我现在才发现,那个老说自己是何许人也的男生真的不是一般人也,我得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下来时,估计得连牙都得一起上去,可人家呢,我刚上来,平台上,一个鬼影都没有。

    爬了一遍后,我又悻悻地下去了。

    “……找我做什么?”

    暗处一个稍带冷漠的声音自我的身后传来。

    我刚一回头,便与一双顾盼生情的眼对上了,狭长的魅眼轻挑,颇带些冷情的味道,与我印象中那个只会装X的学长不同,“我说,我的学长,你咋看到我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黑暗中,那双璀璨夺目的狐狸眼一闪,我顿时失了与他调侃的心思,我觉得我这是自找没趣,他今天吃错哪副药了。

    “那个看似挺干净的男生是你新男友?你特萌他吧?”他问。

    “诶,你也觉得他生得干净?”我一听干净俩字,顿时兴奋起来,前半句说得好好的,后半句在我嘴里就变了味,“是不是你也特萌他?”

    姜狐挑了挑眉,竟然回给了我一个讥诮的白眼,气得我当场就想扇他。

    “记得,当护身符燃烧时,危险就降临了。”

    我说,“什么意思?”

    “哎呀,”他一叹,“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等你恢复了自保能力的时候的吧,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话音一落,他转身就走,我冲他背影大喊,“什么叫你就不多说了?为什么不说多些?还有啊,我要怎么好自为之啊?”

    等我喊完,人早已没了,我忿忿地跺脚,吼:“姜狐,你给我回来!”

    因为这一嗓子,在学校里成了一传说,后来,我被许多人造谣,姜狐他可美了,传闻说,有一女生在男生宿舍楼下,堵截姜狐学长,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因爱生恨,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声咆哮,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回家后,老娘还没睡呢,那架势,有点像电视剧里捉奸的大老婆,一进门,老娘就嘿嘿地笑,一把按住我,眼巴巴地问,是不是恋爱了?是不是恋爱了?

    哈哈,果然是慧眼啊。我说。

    老娘得意一扬下巴,“那是,想当初,我和你爸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夜不着家的。”

    我刚喝一口水就喷了。

    “老娘,那个……”我不好意思说,我想要钱买新衣服参加舞会,要知道,老娘对钱的执着,可比对亲女儿还亲的,为了舞会上不丢人,我硬着头皮说,“明天学校有个晚会,我想参加。”

    “韵韵啊,那男生长啥样,给老娘我带回来看看。”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不,我打算明天去勾引勾引,我想以后咱家这大米不就有人抗了么!”

    老娘笑得合不笼嘴,说,这孩子像我,有头脑。

    我趁机提出我要买衣服的要求,“参加舞会,总不能穿得太寒酸吧……”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老娘的虎目慢慢瞪了起来,一咬牙,一垛脚,我大义凛然,“得,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您看着办吧。”

    老娘二话不说,抽出两张大票,声音有点闷,“省着点,省着点。”

    我没拿,挠了挠嘴角,“我要买的是女装。”

    老娘一咬牙,又拿出两张来,声音有点低,“买好点,买好点。”

    我嘿嘿一乐,拿起四张票子就回屋了,老娘还在客厅里巴巴地数着钱包里为数不多的小钞呢。

    想着明天该买什么样的衣服穿,四百块钱,凑合凑合能买一套比较中等的裙子吧?

    正打算上网看看,忽然,颈子后,一阵阴冷的凉风吹过,仿佛一双冰冷湿腻的手在抚摩我,我一哆嗦,但是,胸口却微微发热,电脑黑色的屏幕中,反射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正坐在我的床上。

    我猛然一回头,捂住嘴,险些惊叫起来。

    我发现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一丁点风吹草动的,就能把我吓一激灵,我觉得我患上了迫害妄想症了。

    床上坐着一个艳丽如女人的男子,殷红的薄唇,轻佻秀丽的眉眼,身上穿着白白的衬衫,只是那皮肤的颜色不太好,苍白发青,显然是死气浓郁。

    我心里一紧,手心出汗,下意识地捏紧了护身符,奇怪的是护身符没有很热,像是阳光照耀一样,暖暖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9-19 16:57:17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六

    他挑了挑眉,桃花般的眼睛俏皮一眨,很柔弱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跳?”

    我点点头,眼睛看得直了。#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他掩嘴笑了,带着女人的风情,“早说呀,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呃?什么叫我喜欢这种类型?这种类型是哪种类型?

    “你……”他媚眼如丝地斜瞥了我一眼,“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找你,也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而已。”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么?我想睡觉了……”

    艳丽男子很惊诧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总略带失望与落寞,“韵郎,你好狠的心呐?”

    听到这一句,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怎么会……

    “相公,我找了你一千一百年了,为何……你总是要躲着我,难道,我的脸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你甚至连个盖头都不肯掀一下?”艳丽男子突然变得很哀怨,声音也渐渐尖锐起来,带着怨恨之意,刺痛着我的耳膜。

    “你……你是……”我整个人已经倚靠在卧室的门上了,嘴里虚张声势地说,你别过来啊!

    “韵郎……”

    “滚!”

    “韵……”他见我惊吓的样子,没再叫那个‘郎’字,只是轻叹一声,幽幽道:“我知道你以前有点道行,最近觉察你没有了危险性,才敢来找你的,我可以经常在学校看着你……”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忙厉声问道:“你这种灵可是靠魂魄生存?”

    他一怔,随即欲言又止道:“……我承认我是靠魂魄……”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我死死地盯着他那张如花艳丽的容颜,“你最好现在杀了我,或者快滚,否则,待我恢复灵力之日,必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他抬眼看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了过来,我一惊,后背又贴近了几分房门,兄弟啊,我只是情绪化地说说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听我的话吧,我这张贱嘴!

    意外的是,他满眼皆是痛苦的神色,抬起手伸向我,似乎是要抚摸我的头发,看到我抗拒的表情,又叹息般地放下了,“……我不清楚,你为何对我如此排斥,是因为我是鬼的关系么?”

    我冷笑,“别开玩笑了,人鬼疏途,况且,因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呸呸呸,贱嘴啊贱嘴!

    艳丽男子见我一会一正严词,一会儿苦着一张仿佛已到世界末日的脸,有些纳闷,看我的眼神透着奇怪和诡异。

    终于,男子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慢慢化为一个模糊的轮廓,消失在了空气中,我完全愣在那里,脑子中只回荡着在这个死鬼消失之前的话语……

    “……我叫哥舒。”

    我刚松了一口气,谁知,身后的门一下子被一股蛮力给推开了,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正脸着地,老娘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皱着眉,“你个丫头片子,刚才和谁说话呢?鬼哭狼嚎的!”

    我抬起脸,艰难地转过头,“娘啊,这是五楼啊……”

    老娘挠了挠后脑勺,恍然大悟道:“坏了,这耳朵咋还不好使了,我合计你把哪个喜欢唱美声的男高音给藏娇了呢!”

    我顿时无语了,再望向那个如女人般艳丽的男子消失的地方,一团若有若无的腐烂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哥……舒?!

    因为那个死鬼,闹得我一宿都没睡好,惟恐他突然来个“突袭”,虽然我觉得这个死鬼不会伤害我,但本能地觉得人鬼确实疏途,如果正常人与鬼这种阴气旺盛的东西在一起,轻则多灾多病,重则阳气被吸干而至死,不过,也有听过有一些道家人专门养鬼,养尸的,一直没有机会结识这样的人才,算是我的一大惋惜的事吧。

    上午去上课,下午是选修课,我很不厚道地逃课了,直奔向地下时尚,那里的东西比较精致,主要是去买一双较拉风的高根鞋,上一次看中一款纯白色的,像水晶鞋似的高根凉鞋,上面镶满了水钻,在灯光下,一定是特靓眼,可惜的是店主要一百八!

    死缠烂打,最终以五十五的价格穿在了我的脚上。

    店主有些不高兴,临走也没说一句夸我好看的话!

    我合计了,没关系,你家鞋这么贵,下次我才不来了呢,这店主也可能看出了我的心理,愣是连一句‘下次再来’也没说出来!

    我舍不得穿,又把旧鞋套了回去,把新鞋装鞋盒子里了,然后直奔一家精品衣服的店面,最后又以一百五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了一个要价三百三十的白色娃娃式连衣裙,试穿的时候,我可美了,第一次,感到了淑女的味道,不得不说有些飘飘然的。

    果然,方然见到了我的新造型,温柔地称赞道:“毕韵,你真美。”

    我笑不露齿,突然从裙子底下为防走光的四角短裤的口袋中掉出了一包卫生巾来,我忙要伸手去捡,方然已经快了我一步,很绅士地弯腰为我捡了起来,满脸尴尬地问,“这……”

    “哦,我估计最近可能生理期要来了,预防万一。”

    方然轻轻一笑,用那种可以淹死我的温柔,说道:“毕韵,真是太可爱了,想什么都这么周到。”

    “你以后就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的。”

    我呕吐啊。

    进了会场,我一直在催眠自己,你非常高贵,非常高贵,非常高贵!

    方然牵着我的手,他的手依然有些凉,舞会里的人很多,几乎很少有单个的,单个的同学在角落里默默地吃喝什么或者冥想自己的爱情,而有些BH单身者,则是在舞会场里大肆穿梭,看人多,往哪挤,靠吃东西来发泄心中苦闷。

    偌大的会场里,放着一首我未听过的英文歌曲,甚至听了半天,我愣是没听出这丫唱歌的是男是女来。

    方然的舞步很熟练,反之我就很差了,和他一比,我简直就一半身不遂的患者。

    不过,我舞差,他比较可怜,好几次,都被我一不不小心踩到了脚,我脸红了,“对不起……”

    他依旧很温柔,不见有发火的意思,“没关系,熟练就好了。”

    靠哦,娘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哦,难道真是,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么?

    正当我与方然跳得很火热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神出鬼没地站在了舞会的一个角落里,一手托着一杯红酒,眼神森森地看着我与方然。

    每一次出场都这么诡异,我苦了脸了,在他的目光下,我终于又再一次踩到了方然的脚,直到有几个女生发现了他,团团围了过去,叽叽喳喳地开讲起来,我才得以在那监视的目光下,喘上一口气。

被吞噬魂魄的少女之卷七

    一抬眼就能看到方然那张温柔的笑脸,这一晚,真是我最幸福地一晚了。#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

    “毕韵,你为何不留长发呢?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长发飘飘的么?”方然有些惋惜地摸了摸我半长半短的头发,我一边看着脚下,一边撇嘴道:“是你们男生喜欢女孩子长发飘飘吧?”

    其实,这算是我的一个雷区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呢。

    三年前,我还是长发及腰呢,许多人都说我的头发发质好,不过,那时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毫不犹豫地一剪子结束了……

    那时候我有学过一段时间的体操,有一天,我跟一个男生在体操室里查关于体操室里的镜子会吸人进去的怪事,我们留到了半夜,都没人的时候,才悄悄到了体操室,对着镜子整整坐了三个小时,也没出现啥怪事,终于,我抗不住了,睡过去了,其实,我也不敢睡那么死,害怕突然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半夜被冷醒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头上轻轻地摸着,我悄悄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男生含情脉脉对着镜子摸我的头发,搞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就把决定头发都剪了。

    这时,外面一个响雷,我想起来,天气预报说,晚间可能有大暴雨,我讨厌暴雨的天气……突然,我一个踉跄,身体就猛地向前一倾,方然及时扶住了我,他的右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还没站稳,瞥了一眼他的手,红色的?

    我惊诧万分,他的指甲怎么好像流血了?

    “方然?!你的指甲在流血??”我连忙站稳,一把抓起他的手查看,谁知,方然一缩手,背到了身后去,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老毛病了……”

    “可是……”

    “哦,对了,毕韵,你先跳着,我去接一个同学,一会儿就回来,等着我。”他笑了笑,轻轻握了下我的手,然后还没等我说什么,就转身走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好似一道风一般,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他这一走,他就再也不会这样一脸温柔的出现在我面前了。

    愣愣地看着方然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喂!毕韵?”

    肩膀一疼,我突然回头,背后的女人吓了一跳,咧嘴道:“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看,是黄小容。

    “是你啊……”

    “咿呀,毕韵,混得不错嘛,刚才那帅哥是你新男朋友?”黄小容掩着血盆大嘴,发出恐怖地感叹。

    “别把我说的好像跟你一样。”

    黄小容拐了拐我的腰,四下张望,“诶,你刚才看着姜狐学长没?”

    我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果汁,“啊,看着了,咋啦?”我简单扫了一眼,果然,姜狐已经不在了。

    “别的女生邀请他跳舞,他都拒绝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在等我呢?”黄小容朝我挤眉弄眼,“你说,如果他真的在等我去邀请他,我这么的腼腆矜持,他会不会觉得特失落啊?”

    喝果汁喝多了,我忽然觉得有点反胃。

    “喂喂喂,毕韵,你说现在是不是长张情妇的脸,比较吃香?”黄小容纠结地咬着手指。

    我龇牙咧嘴地看着她。

    黄小容突然定定看了我半晌,“毕韵,有没有人说过,你长了一张未婚妈妈的脸?”

    “……”

    黄小容的目光终于不在定格在我的脸上了,而是不知道从拿掏出来一面小镜子,“现在都说妖精当道了,毕韵,你觉得我像妖精么?”

    “……你像怪物。”

    我觉得我真是快腐烂了,逮空到一楼门口透透气,舞会中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慢慢的全消失不见了,我的耳朵中充满了杂音,仿佛爬行动物在地上的爬行声音,我都可以听得到。

    向天望了望,大雨依旧在下着,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顺着房檐滑落下来,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一闪而过,我睁大眼睛,想也没想地就跟了出去,虽然那东西闪得很快,但那一刹那我知道,那个小小的白影,就是上一次泥人事件中,姜狐随身跟随的小白狗!

    我跟着那只狗一直跑,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身上,由于高根鞋太高了,我跑得很慢,一闪影,那小狗又不见了……

    我喘着粗气,身上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慢慢向前走,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那只白狗,只见那白狗仰天长啸,发出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怪叫,然后化做一道白光钻进了前面一个背对着我,穿着黑色燕尾服男生的手中,消失不见。

    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他这狗怎么随叫随到,敢情是哮天犬级别的。

    那是姜狐?!

    我走上前一步,步子顿时一停。

    杀气?!

    姜狐突然一回头,手中的灵力凝聚成一柄利刃的形状,见到是我才放松下来,“……原来是你。”

    我没说话。

    他冷冷地凝视着我,雨水不断从他俊美妖娆的面庞滑落下来,“毕韵,你先回去吧。”

    “……那你要小心。”

    他瞥了我一眼,突然妖冶一笑,风情万种地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道:“嘿哟,被你缠上,真是我天大地不幸呀。”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脱掉高根鞋,才转身回舞会场。

    这好好的一身行头呀,就这么被天杀的暴雨给毁了。

    想起姜狐刚才的样子,我疑惑万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到底是他不对劲,还是今晚的一切都不对劲呢?我无从得知。

    走着走着,我被一个东西拌了一跤,得!这下白裙子就真地报废了!

    我气得拿高根歇就想拍它,这一看,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高根鞋也掉在了地上,人腿?!

    我听见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叫,我赶紧扑了过去,顺着这条雪白的双腿看到了腿主人的脸,那是一个女生,因为雨水的关系,本来被盘起的发全都散在了脸上,女生的脸看不清,我飞快地拨开她的头发,脑子中轰的一声炸了一下,是齐佳!

    “齐佳!齐佳!”我大声呼叫她,她却依旧闭着眼睛。

    她的身体还很热,只是脸蛋发青,我将手轻轻探在了她的鼻下……

    “还有气息……”我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这是……

    我从齐佳的手中抽出一条领带来,脑子中刚才跳舞的场景历历在目,这条领带是他的?!

    我惊恐地放下齐佳柔软的身体,我不相信!不相信!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毕韵,我的公主,你在那里做什么?”那个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温柔,每当听到这个声音,我都会觉得很舒畅,而此时的我听到这个声音却是猛地一激灵。

    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脸温吞地蔼笑,儒雅温和,白色的西服下包裹着他纤细修长的身躯,他对我轻轻地笑,仿佛一个王子般的人物,他的衣服和身上丝毫没有被雨水冲刷过的样子,与我的狼狈不同,他的浑身散发着一种圣洁的高雅,可这高雅,却让我感到恐惧!

    我听到自己的尖叫声……

    “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灵隐岛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灵异志

GMT+8, 2024-11-14 20:44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