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胜,男,生于1960年,南京人。初中文化,辽宁本溪某铅矿勤杂工。当"耳朵识字"兴起之时,张宝胜即宣称自己有"非眼视觉"功能,并能作用意念偷摘妇女的黄瓜一类"送物取货"表演。 1982年5月,被气功特异功能组织调到北京。 1982年5月18日,在《自然杂志》编辑陪同下,张宝胜去西山叶剑英元帅寓所向叶老进行了以鼻嗅字的成功表演。507所认为张宝胜的特异功能可以用于军事目的。 经国防科工委批准,1983年6月2日,张宏胜被正式调入507所,从此,张宝胜的足迹遍布政府要员、部队首长、知名科学家、演员、歌星、华侨和海外侨胞所在的单位或家庭寓所,通过表演、报告、办班、治病,他赢得了"神人"、"中国圣人"、"国宝级气功师"、"活佛菩萨"等美誉,成为享受专车、专宅、专职服务员的中央领导级待遇的国宝。 1988年5月21日,何祚庥、林自新、庆承瑞和铁路文工团提日升等5位魔术师、杂技演员去观看由507所所长陈信主持的向国家安全部、国家科委、国防科工委、中宣部等几个部门的几位领导作出的张宝胜汇报表演,结果何祚庥等人发现被张宝胜抖出药片的药瓶已被偷偷打开过;何祚庥把字条放进信封并在封口签字后,张宝胜认不出;张宝胜自愿表演使嚼碎的名片复原的节目时,调包的诡计被提日利发现……事后,何祚庥等三人写出《"超人"张宝胜走麦城"》一文,于7年后在《北京青年报》登发。 1990年7月28日,美籍华人袁志道听说张宝胜有把烟灰缸变进别人肚子里的功能,就请张到钓鱼台宾馆,自愿受试,结果张宝胜大出洋相。 1995年8月11日,张宝胜在北京电视台餐厅表演抖药片时,由于事先"抖"出来藏在身上的鱼肝油药丸受热粘结,结果粘在张宝胜手中"抖"也抖不下,张宝胜出尽洋相,不得已躲开门外云集的记者,从不常使用的一张小门往一工地方向悄悄溜走…… 1995年5月26日《张宝胜走麦城的迟到的报告》发表之后,又逢1995年中国反伪势头正猛,张宝胜在北京电视台餐厅最后的表演后,悄无声息了。
[编辑本段]张宝胜败走麦城
如意念致动,隔瓶取物等等,我们一直是高度质疑的,因为这完全违反物理学的基本定律。大约是因为我们特“偏执”态度的原因,终于被邀请去参加一次由航天生理研究所和“超人”张宝胜向国家安全部、国家科委、国防科工委、中央宣传部等几位领导同志的汇报会兼表演会。中心内容是“鉴定”张宝胜究竟有没有从某个封闭了的瓶子里取出药片或有机玻璃片或任何固态实物的能力。 主办单位同意由我们提供测试样品,并且以我们的样品作为是否成功的标准。条件是所准备的玻璃样品要留有“小孔”,以便“气”能方便地透入瓶内。这一点,我们照办了,因为药片或有机玻璃片的体积远远大于“小孔”,如果“气”能迫使这些物品“穿孔”而出,自然也是“伟大成就”!主办人还说,张宝胜为了培养情绪,积累能力,在表演过程中,需要自由地在会场上出出进进。我们提出,为防有弊,不得将测试样品拿出室外,而是放在场内——大家都看得见的桌子上。我们还提出,为了防止“汇报表演”搞成魔术表演,可否由我们请几位魔术师到场“参观”,主办人也同意了,双方相约不将请魔术师到场的信息通知张宝胜,以免影响他神奇的功能。于是我们便请了北京杂技团和铁路文工团的五位高级魔术师和杂技演员到场。由于年深月久,恕我们已忘记了他们的姓名,只记得有一位以表演“空中钓鱼”而享誉国内外的铁路文工团杂技演员提曰利同志。 样品准备的中心环节是防止“掉包”。我们请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吹玻璃的老师傅特地吹制了5个难以仿制的样品,亦即在留有“小孔”但有不同外形试管里放置了编了号的药丸,有机玻璃片……据说高速摄影机曾“拍摄”到张宝胜抖落药片时,药丸“半截在外,半截在内”的铜丝的出现。 汇报会由8时30分开始,首先由航天生理研究所的某位同志报告实验进程,结论是“物品穿壁现象,已是科学地确定了的事实”。 9时30分,张宝胜对我们所带样品进行测试。据主办人告诉我们,以张宝胜功能之强,大约半小时就可以实现。为了保证测试公正进行,主办人把我们这几位质疑者安排在最靠近张宝胜座位的地方,麻术师和杂技演员分布在前后左右,整个参加这一测试活动的约有60余人。 张宝胜拿起样品摇晃了几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动也不动地坐位子上,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了,5个测试样品,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药丸、玻璃片从试管中“流”出来!主持人有点沉不住气了,凑到张宝胜耳边,对他耳语。 11时30分,仍然没有动静。于是场外的另外两位人体特异功能“次强”的“超人”,拿起一只药瓶(注意:不是我们准备的样品),从中抖出许多药片!只听邻桌发生了“砰”的一声巨响!,大家的眼睛都投向邻桌。这时,何祚庥大声说:“大家看张宝胜,不要受声音的影响。”主持人也说,测试以张宝胜取出这5份样品中的任何一种为准。 12时,依然没动静。12时30分,大家肌肠辘辘。主持人宣布,今天的汇报会是否可暂不进行测试,而改为表演会。他建议先由张宝胜表演他最熟悉的项目,以便“培养情绪”,然后测试正式的样品。大家同意了。 表演的第一项目“透视”识字。航天生理所拿来一个信封,内中装了两张新的二角人民币。大家公推何祚庥、林自新书写。何林二人写了一串长长的物理常数,又写了一句唐诗:“一枝红杏出墙来”。信封封好了,又由何祚庥在接缝处签了6个“何”字。 这样一个精心密封的信封,就由张宝胜“透视”里面的字句。张宝胜拿了这一信封,反复查看,反复折叠,忽而左手,忽而右手,忽而放在桌上,忽而又拿回手中,迟迟认不出字来! 此时,张宝胜向主持人耳语了一阵,愿意先做别的表演,即把名片嚼烂,由他“拍”还原。观看汇报表演的一位领导人当即拿出一张蓝色的名片。何祚庥说,“在嚼碎前,可否由我签一个名字?”大家说“好”!,于是何祚庥即签了名,并交给了主持人。主持人把名片对折后放在口中。这时,张宝胜当即对主持人耳语:“这一表演不做了!” 于是,主持人宣布,张宝胜将表演另一个项目,将一块糖塞在刚才由何祚庥签名的密封的信封里。接着,张宝胜就将这一“密封”的信封卷在一支钢笔上,让坐在一旁的×部长握在手中。为了“培养情绪”,张宝胜离开了会场。 这时,魔术师提曰利说:“×部长,你能否‘打开’一下,看看你拿的信封,是否仍是何老师签字的那个信封?”×部长打开一看,果然已经“掉包”。这已不是原先署有航天生理所的那只信封,而且封口敞开,里面什么也没有!至于那个签上6个“何”字,并“密封”的信封,已被张宝胜掉换去进行“透视”了。 大家噪动起来。纷纷说这一表演已没有意义。此时,张宝胜已由外面回来,主动对×部长说,原来准备的“签名密封”的信封,已“变”到桌子的那一头去了。可是,坐在桌子那一头的人翻皮包、掏口袋,都没能找出由何祚庥签封的那只信封。 于是,张宝胜又改为进行他最“拿手”的由药瓶里抖落出药丸的表演。我们当即拿出一个带有防伪用的塑料环的药瓶,贴上玻璃封条,签上名字。但同时要了一台精密天平,称量了这一药瓶的重量。 张宝胜拿到这一精心密封的药瓶后,又看了半天,仍然抖不出其中的药片。 14时,庆承瑞和何祚庥站起来说:“这一表演已没有意义”于是离开会场。下面是林自新等其它质疑者以及在会60多人所看到的事实。 15时30分,张宝胜终于把药片从药瓶里抖落出来。可是,绕在养料瓶外的玻璃胶纸已被撕开,而且防伪用的养料环已经脱落。这只能说明瓶盖已被打开过! 会后,我们这些质疑者要求“客观”报导汇报表演纪实,遗憾的是,这一报导始终未能曝光。 主办人倒是承认了这一测试的失败。说张宝胜有时作假,但有时确实是“真的”。 但是,会后流传说:“这是何祚庥的人体特异功能‘特强’,把张宝胜给压住了”——这里何祚庥本人要借此机会声明一下:“我从来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也不会魔术表演。我虽然坐在旁边,以警惕的眼光监视着张宝胜,但没有能力发现张宝胜的‘掉包’,掉包是铁路文工团的魔术师发现的”。 附带说明,林自新和何祚庥曾参加过一次由高能物理所所长叶铭汉教授所主持的张宝胜表演会。张宝胜曾把“密封”的信封交到叶铭汉所长的手中,在他进进出出会场之后,就写下了信封中纸上所写的“真是不可思议,越是不可思议,越是值得思议”三句话。做这个试样的一位博士后立即站出来证明完全正确无误,三个议中,有一个议故意写成繁体“言”旁,而张宝胜却准确无误地看了出来,写了出来。但是,当时的林自新和何祚庥没能看出他的“把戏”,更没有“特强”的功能“压住”张宝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