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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2 22: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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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寒蝉
寻古店的主人换了,女主人变成了男主人。
手中拿着一块东西,蝉的造型,这是下一个要卖出去的东西。
以前秋凉也是这样吧,总是在算,算出下一个来到寻古店的是什么人,会拿走什么东西,所以耗尽力量,不到千年就变得这样弱了。
“你这样可不行。”一个矮老头从店里走出来。
“什么。”天玄没有回头。
“我说,你得换身打扮,你这样让人看了可怎么办。”
“差点忘了。”天玄撩起披风罩住整个人,披风落下的时候消失不见了,一个黑衣男子站在店门口。
不羁的长发变成短发,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右眼,上身是黑色的长袖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裤和皮鞋。
没有打领带,领口的前两个扣子没有扣上。
“帅,太帅了,帅呆了。”土地笑眯眯的说着,又露出那一口黄牙。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天玄冷冷的说,顿了一下,补充道:“对老男人更没兴趣。”然后进了寻古店。
“切,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我有老婆。”土地愤愤地说着。
土地的装扮也变了,那身长袍长袖的行头,变成了花布棉袄,有几个地方还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下身是花布棉裤,脚上穿的是花布鞋,以前又长又乱的白发变成了光亮的秃顶,胡子没有变。
这身打扮是土地奶奶给他搞的,若不是他强烈抗议,胡子也会没了。
天玄走到秋凉身边,她还在睡着,轻轻的,天玄伸出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习惯了,以前也是这样的,怕是改不了了。
弯下身子,双手撑在摇椅两边的扶手上。
他想更近的看看她,仔细的,不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她的嘴唇不是水嫩的粉红色,是很淡的,很淡的肉色,看起来不太健康的颜色。
心疼了,慢慢靠近她的嘴唇。
“咳~”土地咳了一下。
天玄停住了,但还是没有起身,舍不得离开她。
“那个什么,好像有人来这边了。”不敢看他,说完就跑到店外去了,坏了别人的好事,自己也知道。
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回头看了看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来啦来啦。”土地从外面跑进来报信。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二十几岁,很漂亮,比秋凉还要漂亮,其实秋凉不算是很漂亮的。
衣着时髦,穿着短裙,在这四月天里格外显眼,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冷的,真是美丽冻人。
女人摘下墨镜,甩了甩一头烫得大波浪的卷发。
妩媚的眼睛死盯着天玄。
“您想要什么,我们这什么都有。”土地热情的跑到女人面前,搓着双手,谄媚的问着。
色老头。
女人瞪了他一眼,走到天玄面前。
“帅哥,你们店里都有什么好东西?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女人开启着艳红的嘴唇,对着天玄吐气如兰。
没理她,自顾自的揉搓着手中的东西,那个东西似乎更亮了。
女人脸色微变,从没有男人见了她不正眼看的,没想到这个帅哥这么酷。
“你手里的是什么?”女人更近一步,靠上去。
“冰魄寒蝉。”天玄冷冷的说。
“冰魄寒蝉?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就是不知道东西怎么样。”
天玄把手中的东西递到女人手里。
接过天玄手中的东西,顿时感觉手心一凉,仔细看着手中的东西。
透明的,看起来像是玻璃,这店里面太暗了,女人拿着冰魄寒蝉走到店外。
透过光看,整个是隐隐发蓝色的,蓝色里面还有一块一块的绿色,好像是玉,但又像是玻璃的,或者是琉璃的。
“这是什么材料的?”女人转身对着店里的天玄问着。
“这可是天外冰魄雕刻而成的。”土地笑着对女人说。
“没问你。”又瞪了他一眼。
“这么凶悍,还是秋凉好,你说是吧。”土地对着天玄说。
“秋凉是谁?”女人走进店里。
“当然是这位帅哥的心上人。”土地得意的说,比天玄还兴奋。
女人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
“冰魄寒蝉,你要不要。”天玄冷冷的说。
“你开个价吧。”女人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拿着冰魄寒蝉对着光看着,这东西真漂亮,真是越看越好看。
“给三千两你就拿走。”土地双手揣在衣袖里,对着女人说。
“三千两?什么三千两?”这个老头有病。
“啊?哦,不是不是,三千块钱,给三千块钱你就拿走,这是最低价,没钱就走人。”土地得寸进尺了。
“三千就三千,但是我现金没那么多,刷卡行不行?”
“刷卡?”土地回头看着天玄。
“咱们有这项服务么?”土地用腹语问他。
“没有。”天玄回给他。
土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们这里不刷卡,姑娘你要是真的想要,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女人又瞪了土地一眼,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打子钱,数了一下说:“我这就两千多。”
“行行行,两千就两千。”急忙接过女人手中的钱,找了个墙角蹲下数钱去了,数到高兴的时候还傻笑两声,听得那个女人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女人又看了天玄半天,但天玄始终没正眼看她,只能悻悻的走了。
土地数完钱了,“一共是两千二百五,嘿嘿,发财了。”
“土地公也贪财。”天玄冷不丁得冒出一句话。
“你懂什么,现在的人都不信土地公我了,也没人给我供奉贡品,也没香火,你知道我现在多惨么我,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哭了,“外省其他地方的土地都比我强,虽说这是京城,但现在京城不是以前了,现在的朝廷老说什么打击迷信的,来不来就贴广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京城管得最严了。”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继续说:“我要是过得好,我还能穿成这样啊我。”
天玄看了看土地一身花布棉袄,再看他一脸鼻涕眼泪的,忍俊不禁。
这个老头真是可爱又滑稽,怪不得秋凉见了他就会笑。
“那你就不要在京城当值了。”
“你说得容易,我在这呆了三千多年了,你说让我走就走啊。”土地对着天玄喊了一句。
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真是太可爱了,这个老头,呵呵。
天玄不再说话了,土地又躲到墙角数钱去了。
“那个女人真讨厌,她瞪了我三次,哼,看我不整死她。”土地一边数钱一边嘀咕着。
数完钱土地转身隐入土中,过了一会从地里露出脑袋对着天玄说:“我先走了,反正今天没人来了。”
天玄对他点点头,这个老头子,是想去抱那“三瞪之仇”吧。
唐开元六年,蜀郡这年夏天闷热异常。
一天夜晚,漫天的星光都不见了,月亮隐蔽在乌云后面,朦朦胧胧,时有时无。
夜空一闪,一道光线,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一个青光火球坠落在蜀中的竹林间,吓跑了周围的动物。
地上被砸出一个坑,两丈宽,三丈深,周围的翠竹被烧尽。
蜀郡的一户杨姓人家里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
“皇上,蜀郡来报,说发现了一块天外之石。”一个太监对着上面坐着的人汇报。
李隆基放下手中的书,“天外之石?”,沉吟了一会,“派人把这天外之石运到长安来,朕倒要看看,这天外之石是个什么样子。”
“是。”太监倒退着出了大殿。
一个多月以后,这块天外之石正躺在长安城皇宫的大殿之上。
李隆基和众大臣围在这块石头周围仔细观看。
“这块石头外表有很多孔洞,粗糙不堪,而且还这样黑,实在是看不出是块天外之石。”一个大臣先发言了。
李隆基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大臣的话。
“臣以为,这石头外表虽粗劣,但也许里面藏有良玉。”另一个大臣也发言了。
李隆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吩咐下去,找了个长安城最好的开石匠来。
当这块天外之石被切开的时候,冷光四射。
“果然是块天外之石,找长安城最好的玉石雕刻匠来。”李隆基对身边的太监高力士吩咐道。
这是块天外冰魄,被包裹在陨石之中,被巧匠雕刻成一只蝉。
蝉,表示高洁清雅,也表示重生。
李隆基把玩着手中的蝉雕。
他把冰魄寒蝉送给了最宠爱的武惠妃。
武惠妃把寒蝉挂在颈上,极为珍惜,这是皇上对她的爱。
很多年以后,十年前出生在蜀郡杨家的孩子,现在住在洛阳的叔叔家,父亲死了,只能投靠叔叔。
从小学习琵琶,精通音律,擅长歌舞,喜欢吃荔枝,常常在学琵琶的时候,趁着先生不注意,剥一个荔枝塞进嘴里。
被先生发现的时候就是一顿骂。
六年后,当年那个喜欢偷吃荔枝的女孩,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
皇上的女儿咸宜公主在洛阳举行婚礼,她也应邀参加。
满堂宾客,最漂亮的不是公主,是她。
公主的胞弟,寿王李瑁,酒席之间,无意瞥见一双清澈的眼睛。
漂亮的女孩,正在伸手去拿盘子里面的荔枝。
里面太热了,女孩悄悄离席去了后花园。
花园里种了很多牡丹,人们喜欢牡丹,雍容富贵。
“姑娘一个人在这里。”有人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她被吓了一跳,花容失色。
四目相对时,她心跳得厉害,这个男人很英俊。
李瑁微微一笑,“姑娘是来这里赏花么?”
她羞红了脸,点点头,转身对着一丛丛的牡丹花。
李瑁也把视线转向牡丹,可是牡丹刚才一朵朵的开着,如今却都合了起来。
“咦?这牡丹为何不开了。”李瑁疑惑。
她也抬头看去,“刚才明明是开着的。”
“想是姑娘倾城美貌,让这些花儿也自愧不如了,姑娘羞花之色,少见得很。”
“王爷。”远处有人叫他。
李瑁不耐的回头,是府中的下人。
“什么事。”
“该回府了。”
“知道了,我一会便到。”敷衍了下人,转身对着女孩,“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我姓杨,叫玉环。”女孩不敢抬头。
李瑁笑了,“后会有期。”说完匆匆地走了。
玉环看着他离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见。
李瑁对杨玉环一见钟情,玄宗在武惠妃的要求下当年就下诏册立她为寿王妃。婚后,两人甜美异常。
杨玉环天生丽质,加上优越的教育环境,使她具备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性格婉顺,精通音律,擅长歌舞,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杨玉环是很喜欢李瑁的,夫妻恩爱。
李瑁没再纳妾,在那个年代,要一个男人只拥有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李瑁做到了。
杨玉环可以说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幸福不会是永远的,它会慢慢消失。
开元二十五年,玄宗最宠爱的武惠妃病逝,从此玄宗郁郁寡欢。
拿着手中的寒蝉,李隆基神情有些恍惚,寒蝉在手,可这寒蝉的主人却从此不在这人间了。
“皇上,您终日不快,看得我心中也很是难过。”心腹太监,高力士说着。
李隆基没有说话,依旧呆呆的看着手中寒蝉。
高力士继续说:“听说寿王的王妃,长得很像惠妃娘娘。”
“惠妃?是真的吗?”李隆基有点激动。
“是的。”
“快,快召寿王妃进宫,朕要见她!”惠妃,惠妃,你终究是舍不得扔下朕。
杨玉环被召进宫,当李隆基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她是惠妃魂魄的寄托,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就这样,杨玉环和李瑁五年的夫妻做到了头。
纵然李瑁心中不愿意,那又如何,父皇看上了自己的老婆,那就只能拱手相让了。
李隆基让杨玉环出家当女道士为自己的母亲窦太后荐福,把韦昭训的女儿册立为寿王妃,紧接着就册立杨玉环为贵妃。
李隆基废掉王皇后再没立皇后,杨玉环的地位仅次于皇后,但和皇后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个头衔的问题。
虽然杨玉环没有插手政事,但她妩媚温顺,精通音律,擅长歌舞,以此受到李隆基的百般宠爱,还是影响到李隆基每日上朝,曾经两次触怒皇上以致被赶出宫,但李隆基终究是离不开她,杨玉环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后来越发娇纵恃宠。
把玩着手中的寒蝉,从她被册立为贵妃那天起,皇上便把这冰魄寒蝉赐给了她。
“虽然是天外冰魄雕刻而成,珍贵无比,但终究是别人戴过的东西。”杨玉环不屑的说着。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如今变成千娇百媚的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女人是很容易变的,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宫中的日子真是无聊,皇上每天都要上朝,陪我的时间就少了。”口中抱怨着,慵懒的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跳起舞来。
“娘娘,虢国夫人来看您了。”一个太监来通报。
“让她进来。”
杨玉环有三个姐姐,被封为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每月各赠脂粉费十万钱。
虢国夫人排行第三,以天生丽质自美,不假脂粉。
一个美妇进到大殿来,“我来看看妹妹。”
如此这般,杨玉环的三个姐姐进宫就像串门一样。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
青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舞池中,杨玉环翩翩起舞。
李隆基座在龙椅之中,喝醉了,看着杨玉环,像是天上仙女下凡来为他跳舞一般。
沉浸在歌舞声色之中,什么国家大事,懒得去想。
此时,大唐由盛转衰,曾经的盛世已经不复存在。
突厥已经准备攻打长安城了,而李隆基仍旧沉醉在享乐之中。
杨玉环在长安城度过了最后一次生日,就在她生日的几个月以后,安禄山反,玄宗仓皇入川,次年途径马嵬驿,军队哗变,逼玄宗诛杨国忠,赐杨玉环自尽。
三尺白绫,梨花树下,当年那个羞花少女,如今香消玉殒。
一切都结束了,红颜祸水,本不该留。
相传,杨玉环的尸首被从树上放下来时,准备后事的太监发现她没死,最后把她救了过来。
后来这位大唐贵妃逃到东瀛,在那里住下,受到了天皇的款待,之后的事情便没人知道了。
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就这样完结。
坐在咖啡馆里,看着手中的寒蝉,心中说不出的不自在。
走出咖啡馆,漫无目的,不知怎的,前面的地面突然出现一个小坑,但她没发现,一脚踩进坑里。
高跟鞋的鞋跟被折断了,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
手中那块寒蝉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就如当初那块天外之石坠落蜀郡一样坠落到了地面上。
一声脆响,天外冰魄雕刻而成的寒蝉,碎成无数片。
“我的三千两~”女人趴在地上,伸出手。
“你没事吧?”你个男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扶起她,一个踉跄,女人跌进男人怀中。
抬头看去,男人在对她微笑,这个笑容好温暖,这个男人长得好帅。
“我……没事。”掸了掸身上的土。
男人捡起地上的碎片,“你的东西摔坏了。”
“没关系,不,不值钱。”
一地碎片,被扔进了垃圾桶。
“有机会,我买个好的送你。”男人微笑着说。
“啊?”女人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叫李茂,你呢?”微笑依旧。
千年前,他们被迫分开,因为一块寒蝉。
千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因为一块寒蝉。
千年的等待只为再续前缘。
“我回来了。”土地走进店里。
男主人正在整理东西。
“怎么一下子东西这样少了?”土地不解。
“其实之前已经卖出去很多东西了,只不过从没整理过。”放下手中最后一样东西,拍拍手。
“哦,对了,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摔了一个大马趴,哈哈。”得意的双手挽出一个兰花指。
“你干的。”
“哼,小小的惩罚。”
“那块冰魄寒蝉也被摔得粉碎。”
“摔就摔了,我帮她找到了好姻缘,嘿嘿,以后土地公没得做我可以去做月老。”
这个老头正处在幻想之中。
天玄站在秋凉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秋凉睡得很安静,很平静。
不知道她有没有做梦。
并齐食指与中指,伸手慢慢靠近她的额头。
双指贴上她的眉心。
周围很黑,远处有一些光亮,慢慢向那个方向走去。
是寻古店,周围一片漆黑,唯独那个小店亮着微弱的灯光。
秋凉啊,你连梦中也是离不开这家店么。
转瞬间,黑夜变成白天。
只见秋凉像以前一样,躺在门口的摇椅里面。
不知何时,天空飘落许多枫叶。
一片血红的枫叶飘落到秋凉怀中。
拿起那片枫叶,秋凉若有所思。
一个女人找到秋凉,说了些什么就走了。
不久,天玄听到远处有女人的惨叫声。
是之前秋凉遇到的事情么,那时候还没有找到她。
转眼间又到了黄昏,秋凉身边出现一个男子,守在她身边。
天玄看得一阵恍惚,再次看清时,秋凉已经在那人的怀中,可恶!那个家伙是谁,怎么看着眼熟。
快步走到他们身前,一掌打向那个人。
没打到,被那个人躲开了,而秋凉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依旧站在原地。
一把把秋凉揽进怀中,而秋凉没有反抗,仔细看她的双眼,眼神空洞。
撩起披风,把秋凉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中。
对面那人皱皱眉头,看了看天玄,又看了看秋凉。
“你是谁!”
“我是胜寒!”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放开她。”胜寒开口了。
天玄冷笑了一下,“你凭什么命令我,她是我的。”说着看了看怀中的人。
“她不属于你。”
“你说什么!”天玄低吼了一声,表情依然那样冰冷。
“当初是你伤害了她,你没有资格,把她留在你的身边。”说着,向前走了几步。
冰冷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天玄右手一挥,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黑色通体,有暗紫色的光在剑身流动。
对着胜寒一剑劈去,力量太强大了,周围的空气被带动起来,胜寒忙跃到半空。
灰尘散尽后,下面的房已经变成一堆瓦砾。
“听说你在终南山受罚守山,可你的元神却在秋凉梦中,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你的元神打散,那你就算是完了。”
“你是在威胁我么?”胜寒在半空中。
“不然你认为呢?”
“就算你把我打得元神俱灭又能怎样,只会让秋凉更加的恨你!”说完消失在半空。
胜寒的话回荡在天玄耳边。
看了看秋凉,眼光闪烁。
“秋凉。”嘴唇贴在秋凉耳边,呢喃着,怕太大声回吵到她,“你真的恨我么?”苦笑一下,“是了,你是一定会恨我的,当初是我负你。”
秋凉眼神依然空洞。
也许在梦中,秋凉才不会躲着他吧。
“天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秋凉突然开口。
把她抱得更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念一段咒语。
吻了吻她的耳垂,转身离去。
摇椅里面的秋凉依旧重复着那句话,过了一会便停了下来,泪水一直流着。
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
那根发簪还在她手中握着。
天地毁灭,我对你此情不变。
往事尽现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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