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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 P% i2 a0 _2 Z0 } 先说一个关于我以前工作单位的诡异事件。我生活在南方一富庶省份的省城,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是在省城市有线电视台,1998年时候,广电局发文,要市电视台,市有线台,和各个广播调频合并成市总台,由市有线台和市电视台出资各盖一栋大楼。盖楼这事肯定是要肥不少人的,当然中饱私囊的同志也是提心吊胆,希望盖楼的过程中不能出事,尤其不能出重大的安全事故,不然一件安全事故很可能牵扯出一堆事出来。可是偏偏事与愿违,2000年年底,市台大楼已经接近完工部分投入使用的时候出了件大事,当时办公室和机房已经完工,1楼演播大厅还在装潢施工,出事当天管宣传的副市长来大楼视察,看了一圈很满意,就在她离开大楼2分钟,演播厅的顶突然塌了,据当时在现场的人说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巨响,接着和演播厅相连的一楼门厅的边缘也塌了一大块,出事之后大楼别处施工的工人赶过来进去救人,做记者的没一个敢进去的。5个在舞台上做地板的工人自己从侧门出来,说可能是一个大的灯架掉下来引起的连锁反应,灯架上面和灯架下面施工的工人都砸底下了。公安和消防来得还算及时,折腾到第二天一早,又救出来8个人,埋得不深,主要是被砸伤,没有生命危险,但有一个工人找到时就已经被灯架砸死了。0 ]! e" V0 X4 N9 S* ?
( b8 ~* T5 {+ k9 Q1 l- A9 n; U 第二天一早,一个没受伤的工人找到包工头说应该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包工头点人数发现确实少一个20岁不到小刘,当时确实是在演播厅内施工,于是又组织搜救,找了一天没有结果,直到一个星期后演播厅废墟清理完毕,依然没有找到尸体,打电话到小刘老家问,家人也说没有回来。别的工人的善后赔偿事宜都做得很顺利,死掉的工人也只赔了3万多。唯独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小刘成了问题,当时小刘的家人已经得到消息赶到台里闹,天天一早在台门口等,只要看到车来就扑上去,不过闹了3天后就不来了,据说也是赔了一笔钱了事。当时的台长危机公关能力相当牛逼,这不算小的事故就无声无息的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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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5 O) v% ]# y% M 关于小刘到底是生是死,当时说法很多,有一个比较多的说法是其实他没有被埋底下,而是从另外一边的侧门通过安全梯到地下车库趁乱跑了,家里人其实也知道他还活着,是故意来讹钱的,还说他年纪小,本来就怕苦怕累,早就不想干了等等等等,慢慢的也就没有人议论这事了,直到新大楼正式投入使用。
% ~2 ~/ h( g' R; q/ R5 T8 f 出事的一个广播台的夜间节目主持人,主持的是夜间热线,从晚上11点到凌晨1点,都是些暧昧的话题,有一天下午,他和导播突然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去狂批,说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从11点15分,到11点30左右这段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报纸电视媒体这叫开天窗。广播很少也几乎不可能出现开天窗的事故,而这个主持人倒霉,偏偏这天领导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听自己台,发现没有声音),主持人和导播回忆,说不可能啊,那时候我们在接热线啊,是不是领导你车上的广播坏了。领导说你放屁,原来上午就有不少热心听众打电话来问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声音。主持人问导播当时是不是设备出问题了,导播说不可能,他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音频表,那么长时间没有声音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于是检查设备,设备一点点问题都没有。而主持人也回忆起这段时间接电话的内容。. }1 {* R9 z& O6 ^5 ~
! j: d: x5 l- N3 z 主持人回忆说打电话进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自己18岁,还没有谈恋爱就快要死了,主持人以为他要轻生,就语重心长的劝啊劝,这个年轻人只是低低的哭,问他为什么死也不说,寡哭,主持人说如果你是失恋了那不值得死,如果你是得病没有钱治,我们可以发动热心观众捐款,年轻人就挂了电话。主持人的播音室就在5楼,就在出事的演播厅的正上方(演播厅高,入口在一楼,实际空间占了四层)主持人越想心里越发毛,当天就请假。这个传闻很快变成“冤魂电话”在台里传播,说打电话的人就是小刘,其实他当时是死了,被埋了废墟里,楞是没有人发现,现在打电话来申冤。一时人心惶惶,晚上过了8点,楼里面贼空,除了保安,鬼影子都找不到一个(电视台没有正常作息时间,一般9,10点后有一大帮人)。而很快就有更多的传闻,比如用得好好的磁带莫名其妙的丢磁,电梯自己运行等等等等,一栋好好的楼简直成了猛鬼窝了。毫无疑问这大大影响正常工作,一个后来成为我领导的老记者当时是跑公安口子的,他不信邪,私下里请公安查当天那个时段打进来的那个电话。(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报警,只能动用私人关系) B$ n1 T, U. l. h. c; u
查出来的结果更让人费解,打进来的电话就在新楼旁边不远,是供电局一个即将搬走的变电所的房间里,房间里是放置的变压器,门窗锁得好好的,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而外面的小房间里值夜班的保安是个50几岁的老头子,如果真有人想进去,老头肯定能发现,老头指天发誓说不可能有人进去的,那么老头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可是一个50几岁的老头有什么动机打这个电话呢,如何把声音化妆成年轻人呢?又有什么本事让那段声音不被播出了?我这个领导说他当时也很郁闷,原本以为能露把脸,牛逼一把,却弄出这么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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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出结果,但问题还存在,恐惧心理还存在。直到一天两个可爱的动物到来,台里才算平静了。2001年夏天,两只泰国柚木整雕的大象被“请”进了新楼的一楼大厅,大象没有摆门口,也没有摆大厅正中,而是摆在演播厅的入口,演播厅入口比较靠里面,你刚进入一楼大厅是不大能看到了,所以这两只可爱的,张开笑口,抬起右前脚的象是起不了任何装饰作用的。我相信在电视台里新闻八卦流传的速度快过别的任何一个单位,象爷入台的当天就有传闻,这两只象是从泰国请来的神象,原来是泰国某寺庙里镇寺的。台里斥资200万请来的,作用嘛当然是镇压邪祟。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神象显灵,象爷入台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晚上加班蹭网蹭空调的人逐渐多起来。但是我们可怜的主持人却再也不肯住持那个夜间热线,后来他几经辗转,竟然从广播跨越到电视台,另辟一番天地,这也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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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又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这个故事的结局:台里三个副台长由于建台涉及到得经济问题下马。保下来两个没有坐牢,进去了一个判了7年。进去的那个正是负责6个演播厅装修和设备购买的。这也不知道是斗争失败呢,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 }. t( U5 E4 F5 a O% O g* o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个爱情故事,但是诡异非常,每次我想到就觉得怪怪的,很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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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k# y2 U4 r: | 2006年我去市区最南边的一个区采访当地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这个区在我们市算是非常富得,靠拆迁富了一大批人,这种区一个派出所所长当然油水是足足的。白天采访完,晚上非要留我们吃饭。两杯五粮液下肚,所长大人说,记者同志,你们记者见多识广,我们这个地,最近出了件事想请教请教。我以为他无非是喝点酒,说点乡村鬼话之类的老套故事助兴。而事实上他说的故事让我大吃一惊。直到现在想到还觉得不大缓得过神来。( Q( c& V# n/ Q: j! [+ [.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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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城市都有一种特殊的医院:精神病医院。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歧视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比如如果你所在的城市精神病位于东安路,/ d! R# U t# H) u2 l
那么这个城市有一种骂人的方式就是“你是东安路出来的啊?”我所在的城市有两所精神医院,一所是治疗轻度精神病人的,顺带被人们用来骂街。一所很多人不熟悉,叫“某龙山精神病院”(某代表一种颜色,说出不方便,见谅)在郊区,是治疗重度精神病人的,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关押武疯子之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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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夏天,某龙山精神病院来了一个新员工,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真名就不说了,叫她李婷吧。就是我们这个市的人,大学刚毕业,考公务员,考上了民政局,谁知道分配到某龙山精神病院工作锻炼(某龙山精神病院是归到民政局口子下面的,带一点慈善性质),她开始死活不肯干,那时候考公务员已经比较火了,家里人轮番劝说,并且也找了关系,关系答应她锻炼一年,调到市慈善总会工作,她才勉强答应。我想她家里人后来一定很懊悔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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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M3 P, U+ l7 J9 D4 a6 I 李婷报道后,被分配在图书馆工作(估计也是找的关系),这个工作很少直接接触病人,而且能到图书馆看书的病人病情都是比较稳定的,她家里人也比较满意,而李婷自己开始抱怨了一个月后也不抱怨了,似乎工作得还很认真,本来每个周末都回家,后来一个月才回一次家,也不提什么时候调离的话了。家里人觉得有点不对,这单位一周只工作3天半,她居然一个月才回家一天,家里人就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她开始不肯承认,后来就默认了。
6 S3 u9 y0 m9 k$ f& l6 z 家里人很担心,估计是和医生谈上了,在那地方工作总让人觉得怪怪的,能把李婷调回市区就很不容易了,再调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家里人找她谈话,她不听也不肯说到底是谁,干脆表示不调回市区了,家里人急了到某龙山精神病院查,结果所有的领导同事都说小李没有谈恋爱的迹象。家里人查她的话单,也没有收获(这年头谈恋爱不用手机简直不可能)。( B$ s j& j8 Z- k7 z% A& e
) S( E, v1 x+ a' w# D: E( m; E 结果2005年过年的时候,李婷家人偷看她手机,在手机里看到了三张男人的照片,35,6岁的样子,长相一般,笑眯眯的,身上穿着精神病人穿的蓝白条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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