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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 19: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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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官军终于收复了首都,杨复光立即发出告捷表章。表章文词优美流畅,神彩飞扬,描绘出一日三捷的场面,表章中开列出一大串立功将领的大名,推李克用“最先进”、“功第一”。表中没有提到朱温。 ; P9 o2 n) z" l3 a, p( z
成都君臣的高兴劲是不必说了。
( _" y9 M" c, Q$ M+ G$ Y5 x. P+ g 朝廷发给杨复光的诏令,便是遣散行营将士,各归本道。祗留下二万人修缮宫廷,戍卫长安,流落在蒲州的“一日宰相”王微充任长安留守,撤消行营,杨复光以下召还行在。 8 x- Q2 w! ? }. A- ~
杨复光已因劳累生病,叹道:“黄巢虽败,骨干犹存,旧卒流散,极易重聚。不趁此时追踪穷剿,而任由东方诸侯与之相互攻伐,漶漫侵蚕,恐数十年之间,中原无宁日矣!”只得遵旨遣散李克用等人。又修私书与其兄复恭:“田军容忌我兄弟,兄宜深自韬诲,小心奉帝。令孜欺世凌主,势必不长,杨氏门墙,赖兄继声矣!”又召许州八都都头鹿晏弘,王建,韩建,张造等至榻前,嘱曰:“我忠武健儿,无亏军号,当今军事方殷,尔等各宜努力,博取功名。但高树招风,尔等又无人庇护,宜分散而行,各依形势而求发展。”八都头含泪听了,一 一嗑头。李克用,朱温及王重荣兄弟皆来问安,杨复光不复多言,瞑目而逝。 , b3 I* B( W7 v' t! n; P
八都头相商议,河中王重荣兄弟子侄甚多,自家尚有相争夺之意,何能容客,遂渡河进关,欲归行都,又恐人多惹人忌,遂按杨复光所嘱,分头西行,他们的故事以后再叙。
% \5 a7 N, {. `, h$ J- {3 | 李克用也随即离开蒲州,临行前得到诏旨,他与邠州朱玖同制被授“同平章事”衔。这种加官表明他已跻身于朝廷大臣行列,但使他微微感到不快的是,朱玖的名字排在他的前面,这个朱玖曾参与攻打沙陀的战争,当时不过是名付将而已,在长安之战中,克用甚至未感觉有朱玖存在,转念一想,毕竟还是得感谢朝廷,自己也是宰相级的节度使,与郑从谠平起平坐了。又想到郑从谠毕竟是老前辈,现在又是紧邻,不可无礼,传命渡汾取道汾东上行。王重荣令养子王珂送行,克用见王珂英俊,很是喜爱,王珂一直送出边界,不提。 " ]' k3 v0 m3 T& h) D3 ^9 E
郑从谠却惴惴不安,急急驰奏,请求朝觐。田令孜猛然想起:“李克用即使不生事,居雁门僻处,终竟难满其望,不如干脆将太原与他,既酬了勋,又可借其力安定北蕃,落个两全其美。”僖宗也觉甚妥,遂飞诏调郑从谠至成都,另委重任,李克用改任太原节度使。 ( Q9 G- N: ^5 G: q) s" ~
李克用正行近榆茨,年青的义子李存孝道:“何事要儿等急行军,不如在榆茨歇几日,使孩儿们散散心,也好逗逗郑老儿。”李克用想,耍耍郑老头也好,只是不要过火。传命扎营,便有迁补太原节度使的诏书到了。李克用当晚传令,明早衔枚过榆茨 ,沿途不得驻营,不得扰民——“此乃我的地盘也。”随即沿途张帖露布,称“军民勿念旧憾,各安生业。” / b9 B7 t- ~. [! f7 ]
只待郑从谠携眷离了河东境,李克用才到太原赴任。随即清理仓库,见家底甚厚,出榜召抚流亡,顿时从云、朔拥来大批蕃族,择其勇敢,填充到军中,将那些占册吃粮的冗闲老弱都整顿除名。 * P2 y; M6 g' W" _& v
朝廷一时尚未安排由谁来补雁门节度使的空缺,不久得知老酋长李国昌及其家族还待在雁门,大有立地生根之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原既是李克用的地盘;雁门如何能孤立?便又下旨任李国昌为“雁门节度使”。父子两镇的愿望不仅实现,而且地域远比前此为优。
0 v3 p, N) U* _行都的首相此时是郑畋。他到成都行宫后,皇上念他有龙尾坡之功,恢复他的宰相职位。这郑畋还是有些书呆子气,在那非常时期,仍讲法度,尊旧规。常常因提任某人太快而与田令孜争执。时陈敬瑄晋爵国公,便想排班在郑畋之前,郑畋曰:“即便是一字亲王,也要排在现职宰相之后,难道本朝的旧规都不作数了吗!”为表明态度,连上奏章要求辞职。令孜乘机挤压,皇上遂批准郑畋致仕,出居彭州,使其子为彭州刺史侍养,郑畋自此从政坛淡出,病死。
/ E' e3 q5 N; U7 L 百官以为郑从谠是老资格宰相,出将入相仍百年旧规,以郑从谠之声望劳绩,首相一定是从谠的。田令孜奏道:裴澈只当了一日宰相,就落入黄巢之手,装聋作哑,才逃离长安,又千辛万苦到达成都,应该复职。于是发表裴澈为相。郑从谠到朝后,只是奉朝请而已,未任实职,也默然而逝。
3 c/ X0 h6 H: j1 n6 z+ Y0 t 裴澈是个毫无建树的人,尸位而已。
) |" G! e% u5 S7 ? 僖宗乘长安尚在修复,乐得继续在成都优游。 0 _3 t* r$ J, r" |
以上闲文不过将几位人物作个交待,具无紧要,下面单讲五代重要人物朱温的行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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