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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iger198436

《养鬼日记》误入推磨坊,百鬼夜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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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28:5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1日(中) 恶鬼菊儿

“你,你要干什么?”我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拿你做药!”女鬼从尖利的牙逢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只感觉脑袋翁的一声,两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妈呀!今天我是死定了。”我

话音未落,女鬼举刀向我劈了过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哐”的一声门开了,“菊儿你在干什么?”随着声音一个绿色的

光球飞向了拿刀的面目狰狞的女鬼。雪亮的刀从女鬼手中脱落,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儿,

落到了地上。女鬼一下子也瘫坐到了地上。说也奇怪那刀落地并无“铛锒”响的金属坠落

的声音,而且那刀就象钻入了地下一样不见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把我惊呆了,我只傻傻的坐在那里,和那女鬼面对面的坐着。陶博士

和辰子走到我面前,“强子吓着你了吧。本来我叫菊儿来是为了照顾你和辰子的起居吃喝

,谁知这鬼东西,反倒要害你性命呢。”陶博士轻声说道。

这会儿我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好一个照顾我,险些把我的命照顾得

丢掉!”

没容陶博士再说什么,那辰子大声说道:“强子你可真不够朋友,自己偷偷的离开了

那鬼地方,连告诉也没告诉我一声。你就不怕我一人在那里让鬼给吃了。”

“谁说我不怕,我一直在担心你,是陶博士说他会去接你的。”

陶博士看着我们大声说道:“别吵了。”

然后走近了那面目狰狞的女鬼,一抬手,一道红光射到了女鬼身上,女鬼站了起来,

陶博士问道:“菊儿,为什么?”

那女鬼强硬的把头一扭,不理陶博士。

陶博士又说道:“好,你可以不说,但我也可以叫我母亲把你送回到枉死城去。”他

沉了一下,慢慢的说道:“你知道枉城里是什么样的生活,漫漫黑夜无尽头,凄凄冷风刮

不停。众鬼相殴是常事,还要受那鬼官欺凌。”最后又大声的,几乎是喊出来的说道:“

你愿意的话,你就回去吧!”

女鬼低下了头,“少爷,你可知我生前是谁?”

陶博士点了点头,“知道,你是被武松所杀的潘氏。”

“少爷,你可知阎王如何判得我。”

“知道,你因杀夫,阎王判你永不超生,亘古之鬼。”

那女鬼未曾开口眼里流出了两滴血泪,又说道:“做人多好,可是我在人间时却也没

享受过为人的快乐。年少时被家里卖给了人家当丫环,因我出落得娇好,而被那家老爷纠

缠,那太太管不住自己的太夫,却拿我这丫环出气,硬是把我嫁了那‘三寸丁谷树皮’的

武大。真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那武二不但不同情于我,将事就事把我嫁了西

门大官人,却为了他那丑八怪的哥哥,又害了我的性命。做人多好,枉死城的日子早就过

够了,那怕能做一天人也好呀。”说着那女鬼一指我,“这小子,吃了通阴枣儿,又用了

太水和太土,喝了他的血,便可以显形人间了,便也可重新体会一回做人的感觉了,我会

好好的作人的,我会尽情的去享受人间的快乐的。”

陶博士思索了一下说道:“他的血也只可让你显形三天,却能害你魂飞魄散鬼也做不

成了。这又是何苦呢。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女鬼摇了摇头,“显形三天足够了。我要去尽情的享受三天人的生活。魂飞魄散又算

什么,总好过枉死城里的生活,总好过做了鬼还要给别人做丫环,连我潘金莲的名子都不

能再用,只叫我什么菊儿。”

陶博士无话可说了,慢慢的走到了书架旁,取下了几本书,这时我原发现原来书柜后

面还有一个小柜子,这几本书恰好挡住了柜门。陶博士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盒子。又对女

鬼说道:“菊儿,你可认识这东西。”

那女鬼一看到这东西吓得全身颤抖起来,“少爷饶我,我再不敢害人性命了。”

辰子和我一起走了过去,“什么宝贝?看把这女鬼吓得。”

陶博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是武松的佛骨舍粒。一物降一物呀,也只有武松才能

降住潘金莲。当初我祖上把潘金莲的魂魄带回家中,也怕她再起害人之心,便在浙江六合

寺请来了武大师的佛骨舍粒,这样多年了,她好好的在工家干活,却没起过害人之心,也

就从没拿出来过武大师的佛骨舍粒。现在她想用强子的血做药,满足自己做三天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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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2: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得不请武大师出山了。”说完陶博士取出了一颗舍粒递给了我。随时带在身上,那

菊儿伤不了你。

我看了看女鬼,问道:“她是菊儿吗?那天的菊儿可不是这副狰狞的面孔呀!”

陶博士解释道:“鬼的面孔都很可怕,她们平时,画一张皮在身上,就漂亮多了。”

我收到了陶博士递过来的武大师的佛骨舍粒,又看了一眼女鬼,此时女鬼也正瞪着那滴血

的眼睛看着我。
2003年10月1日(中) 移魂术

陶博士见我和女鬼相互怒视着,说道:“菊儿,还不退下!”

那女鬼看着我,眼里仍冒着凶光,飘悠悠的穿墙而过,不知那里去了。

博士看了我一眼,“别怕,有武大师的佛骨舍粒,准没问题。”

此时见陶博士还是如此的关心我,不由的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虽说相识只有一个

月,但这一个月,屡屡得到他的帮助,可我又屡屡怀疑他。前一刻还在怀疑他是否要把我

做成通阴特效药,后一刻却见他帮我制服恶鬼。我还能再怀疑他吗?心里惭愧,我低下了

头,“博士竟让你照顾了,没有你,恐怕推磨坊这第一个月我也是过不去的。”

陶博士微微一笑,“别这样多废话了,还有很多正经事情。”

“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我这人特讲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博士伸出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上,点了点头“够朋友。”他又看了一眼辰子,“你

们俩坐下吧!”

我和辰子有点像新兵听到了长官的命令一样,坐到了椅子上,我真的感觉我们的动作

有点傻。陶博士也坐到了床沿上。“这会儿急需的是教会你们移魂术。”

“移魂术。”我重复了一句,移魂术让我想起了原来曾看到的一个故事片,讲的是赌

博的事情,那赌博高手就用了移魂术,使一张明明是黑桃Q的牌, 在场的人却都认定了是

黑桃A。这样的移魂术与我们这些每天与鬼打交道的人有关吗?

“是的,是移魂术,”博士继续着,“移魂术就是把自己的灵魂移出躯体,自由在空

间游荡,或者进入别人的身体。”

经博士这样一讲,我想起来了,那天在餐厅,陶博士不就是用了移魂术把他的灵魂移

到了我的身体里吗?教我们这些干嘛,不会是让我们把灵魂移动那干扁脸的甘老师体内去

与她交流些什么吧!

“移魂术很重要。”我两眼看着博士听他继续讲下去,“你们不会忘记那天在餐厅发

生的事情,那就是移魂术的运用,今天我要用移魂术去周游阿拉伯国家,去寻那法术高深

的大法师。灵魂走了,躯体与尸体就没多大躯别了,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果这个躯体能得

到很好的照料,那么等到灵魂回来时,那躯体就又变成了人,而不是无知无感的尸体了。

强子已经答应过,帮我照顾躯体,我想这会儿你不会后悔吧?”

“没有,我没有后悔。”我毫不犹豫的答道。是呀博士帮了我那样多,我怎能不帮他

呢?帮他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陶博士又看了一眼辰子,“辰子,当初没你与你商量过,不过我想你是强子的朋友,

也会原意和强子一起照料我的躯体的吧。”

“强子在那儿,我就在那儿,从小学到中学又到现在,我们俩人始终是臭味相投的。



说完辰子冲我微微一笑,大概是很满意自己用了臭味相投这个词。

“照顾我的躯体需要两种方法,一个时每个时辰在我的躯身上擦一种油。”说着他从

又走向了书架,又移开了几本书,书后面又是一个小门,他打开小门拿出一大瓶的油,那

油蛋青色,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他把油交到我的手里,继续说道:“这很容易,只要你

们俩人尽心就可以做到了。”说到这里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下,看似有些为难的样子,但还

是终于抬起了头,“但这还不行,为了保住这躯体的上的水份不会过多的丢失,每天必须

给我的躯体补充两次水。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每天让我喝两次水。”

“喝水就喝水吧,看你这紧张样子。”我笑着对博士说道。

“一个没了灵魂的躯体,自己又怎么会喝水。所以我是说让你们每天利用移魂术,借

你们的灵魂,为我的躯体喝水。”

天呀,让我把灵魂移到他的躯体上只为了让他能喝到几口水,可我的躯体会怎样呢?

我的躯体也会像一个尸体一样直直的无知无感的躺在那里。这真的很荒唐,这不等于让我

看着自己死一回吗?尽管这死也许是短暂的,但毕竟是死,想想真的有些让我胆战。但我

又怎么能拒绝这多次帮助过我,这刚刚把我从恶鬼手下救出的我的朋友陶博士呢?我略略

的想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博士我会的。你教我吧!”

陶博士又用眼睛看着辰子,辰子大概意识到了博士是在用眼睛询问,他结结巴巴的说

道:“我是很想帮你,但我很害怕,我不想看到自己的死尸。”

博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我站了起来,“辰子你太不够朋友了,博士帮助过我们

多少次,你帮别人一次都这样难吗?”

辰子怯生生的看着我,“我也没说不帮他呀,你火什么呢?”

我坐了下来,“博士开始吧,教我们移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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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1日(下) 死亡之曲

“强子,你不要这样逼辰子,其实只要有你一人学会了,每天给我补充两次水份加起

来不过五六分种,这对一个健康的人没有丝毫的损害。而学习移魂术可是养鬼学里最难的

,最艰苦的事情,很多人学习养鬼术,但他们又都放弃了养鬼术中的移魂术这一节,学校

里也不会教这节的。”说完陶博士又转向了辰子“辰子,这事你还得自己想好了,学不学

是你自己的事,没人会逼你的。”

辰子还是有些犹豫,犹豫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只用眼睛看着他,真的很希望他能和

我一起学这养鬼术中最艰苦的一节--移魂术。辰子低着头,想了好几分钟才抬起头来,

“我还是和强子一起学吧,也许强子一人能照顾得了你的躯体,但多我一个必定还是好一

些,万一强子有什么不方便时,我也许可以帮忙的。”

“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开始吧!”陶博士说完又去鼓捣那书店,也不知那书架后面还

有多少小柜子,还有多少秘密。这次他又从书架后面的小柜里取出了一个录音机,“你们

听说过黑色星期日这首曲子吗?”

我答道:“听说这是一首死亡之曲,有很多人死在了这首曲子之下。”

“其实这是一首移魂曲,只是听曲的人不知道如何运用这首移魂曲,而使自己移出去

的魂魄不能再回到躯体,就这样这曲子成了死亡之曲。”陶博士纠正着。

我看着陶博士,不知他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但关于这首“黑色星期日的”死亡之曲

,我真的是大有兴趣,管他呢,就算死也要听听这世界上最著名的神奇之曲,这个决心


是不今天才下的,是自从听说了那“黑色星期日”时就抱定了这个主意。只是一直就没有

找到这首曲子吧了。这会儿我迫不急待的说道:“别管它是死亡之曲,还是移魂之曲,快

拿来让我欣赏,我可早就特别想听听这东西了,只是找不到它吧了。”

陶博士手搭在录音机的按键上,还是那样慢悠悠的说道:“死亡的感觉不好受呀,初

学移魂那感觉就如同死亡的感觉一样的难受。你们想好了,要听这曲子吗?”

此时辰子也早已来了兴致,也有些迫不急待了,“陶博士,你怎么变得这样婆婆妈妈

的了呢?这首曲子早就让我心庠庠的了,快些吧,再慢,那就不是黑色星期日会杀人了,

而是你要把我们急死了。”

陶博士点了点头,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钮,一阵奇怪的曲调儿从那机子里流出,那曲子

仿佛流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全身的血沸腾了起来,让我的心脏跳动得比正常时快了很多。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的头变得重重的,我怀疑我那细弱的脖子还能坚持多久来支撑

这千斤重的头颅,这千斤重的头一阵一阵的眩晕。胃这会儿也跟着做祟,里面的东西如大

海的浪涛冲击海岸一样冲击着我的喉咙。死,死,现在的感觉比死还要痛苦,何不让我快

些死去,何不让我的灵魂,尽快的得到解脱呢。我这样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等待着

死神的降临,只等待着黑白无常来拘我的魂魄。“咔”的一声,曲子终止了,血渐渐的恢

复了平静,仍慢慢的在血管里流动着。心也缓缓的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了,头还

是头的份量,它也并不是重得有一千斤那让细弱的脖子无法支撑他,连胃里的东西也不在

翻卷浪花儿。只是头还是稍稍的有一点眩晕。

“很痛苦吗?”陶博士问道。

“可你为什么不痛苦?”我反问道。

“我不痛苦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听有次数多了,第二是我会静魂术,能使魂安静下来

。慢慢的,自由的出入躯体的房间。”

“人们说这是死亡之曲,你说这是移魂之曲,可是我听了这一会子,只觉得很痛苦,

可并没有死亡,也没有移魂呀。”辰子就没有脑子,这会儿提出这样一个无知的问题,难

道他就真不知道那曲子并没有放完吗?

陶博士看了一眼辰子“因为曲子我没放完。”他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不能放完,我

必须教会你们静魂术,才敢放完这曲子,否则那浮燥的灵魂,一旦离开了躯体的束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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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肯回到这束缚着灵魂的躯体之中呢。但当灵魂真的到了地府,他又会觉得还是人间更

好,还是应回到自己的躯体之中,那时一切都晚了,躯体已经腐败,躯体已经不复存在,

那时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死亡。”接着陶博士拿出一张纸,叽哩鼓噜的一连写下了十六个在

我们看来互不相干的字,交给了我,又把那字重复的写了一遍交到了辰子手上,继续说道

:“现在,你们还默读这几个字,看看有什么体会,身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十六个字,是我自从来到推磨坊后学到的最难的一条咒语了,别的咒语都是八个字

,这条咒语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竟然是十六个看似互不相干的毫无规律可寻的字呀。我在

心里反复的读着,读了不知多少遍我想大概得有二三十遍吧,才把这十六个字念得通顺了

一些,这一通顺感觉确实是不是一样了,我微微的闭上了双眼,眼前一片晕红,心静静的

如止水一般。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事后想来,那刻的脑子应该同刚刚降生到世的

婴儿的脑子是一样的)如同一张白纸。说来真怪,刚刚还在胃里做祟的胃里的那些东西,

一下子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真感常腹中饥肠辘辘的。

“你们先在这学着这咒语,我出去一下就回来。”陶博士的话使我睁开了双眼,只微

微的点了点头,甚至不想问他去那儿,干嘛去。似乎一切都与我无甚关系。

我继续读着那不相干的十六个字,一时间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躯体的房间,自己的灵魂

,在那躯体的房间里懒懒的移动着,那灵魂似乎是半睡半醒。房间的高处再没有了思维的

火花。

陶博士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糕点,虽说肚子在“咕咕”的乱叫

着,但又真的不急于吃这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的东西。我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一时间我怎么

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要是在平时就算不饿也得从博士那里抢两块来吃。

陶博士放下了糕点,“你们两位也停停,休息一下,吃点夜消吧。”

我想辰子是先停了下来,只听他说道:“这会儿,我正饿着呢?你可是真及时呀。”



我也停下了咒语,看着博士,你做的吗:“好香,好手艺。你做的吗?”

“不,我怎么会做吃的东西呢?这是菊儿做的。生前的菊儿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

一听是菊儿做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下完全打破了我心如止水的平静,菊

儿,刚刚还想杀我的菊儿,我拿起一块糕点用力的嚼着,似乎要把那恶鬼吞进肚中。

吃过糕点博士又问道:“读这咒语有些什么体会吗?”

辰子抢先的答道:“读着,读着我就觉得饿了,多亏你拿来了东西吃。”

我也答道:“我感到心如止水,我看到了我躯体的房间里灵魂懒懒的,房间的顶端也

不再闪烁思维的火花。脑子象一张白纸,胃里也显得空洞洞的。”

“好,我们可以继续听黑色星期日了。在听这曲子时,你定要在心里默念你们的咒语

。”

博士说完又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键。
2003年10月1日(4) 灵与肉的分离

那奇怪的乐曲又从机子里流出,我看着录音机,我感到那录音机里流出的不只是音符

,不只是声响,而是一条五彩的练子,那练子在飞舞着。似乎我的身体与那机子之间有一

条无形的通道,那曲子,那五彩的练子,顺着那通道又流向了我的躯体内,还好,也许真

的是这静魂咒起了作用,那曲子,那邪恶的音符,再也无没有在我体内作恶的能力了,它

只是在我躯体的房间里旋转着,徘徊着,也许是企图在我的躯体里寻找一个薄弱环节,作

为它逞凶作恶的突破口吧。

我的灵魂,似乎也并不在意这本属于他独有的房间里进来了不速之客,他仍只是在房

间里慢慢的,轻轻的移动着。

那曲子,转悠了也一阵子,似乎真的找到了突破口,我的躯体的房间,不知何时竟然

有了门窗,虽然我已经是多次看到过自己躯体的房间,但从没见过那房间的门窗,而这曲

子的到来,使我第一次看到了房间的门窗。那流动着的奇怪的音乐,那五彩的练子顺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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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4:55 | 显示全部楼层
门窗流进流出的运动着。

也许是我那灵魂对属于他的这个房间新添的门窗产生了好奇,他慢慢的游动着,悠悠

的移到了窗口,轻轻的一探头,竟然整个灵魂移了出去,移出了他十五年从未离开的房间



一阵轻松的感觉,一阵悠悠的上浮,我的灵魂竟然是可以腾空在半空中的。我向下俯

视着,我看见了,那束缚我十五年的躯体,再也动弹不得了,他再也没有力量把我拉回到

他的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了,由不得一阵得意。

得意的我,随着那音乐,随着那五彩的练子也在空中练翩翩起舞着,盘旋着,飞转着

。我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

“咔”的一下子,音乐愕然停止,仿佛有人突然用剪子剪断了那彩练一样,彩练再也

不能从那机子里流出了,我的灵魂也停止了舞蹈。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我不由的打了个寒

战,我的灵魂意识到了我,“我该回家了,尽管那个家束缚着我,它不给我过多的自由,

但那毕竟是我的家,是我的回宿,我必须回到那个本属于我的房间里了。”灵魂轻轻的从

半空中落下,落到了那躯体上,顺着那还未关闭的窗子回到了躯体里。我睁开了眼睛,我

的灵魂和躯体又合二为一了。我仍是我,一个有血有肉,有知有感的我。

陶博士走了过来,“强子、辰子怎么样?”

辰子仍闭着眼睛没的动静,我点了点头,“感觉好极了,我漂浮在空中,在空中我还

看见了辰子,只是那时我在跳舞,不想与他说话,可我却没有看见你的灵魂。”

“噢!我用了定魂术。这定魂术,恰是降住那移魂术的。”

“噢,好美呀,我险些就不想回来了。”这里辰子也睁开眼睛说道,“要不是你们两

人在这里说话,我还要在空中多玩一会儿呢。”

“再多玩一会儿,你躯体的窗子就会关闭的,你就真的死了。”博士脸上露出几份狡

诈的笑。

“看来死并不可怕,而且还真的有一种超脱的感觉。”我插话道。

“可是,当黑白无常的锁鬼链向你的灵魂套来时,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博士带着几

分悲哀,“现在我要走了,我的灵魂要离开我的躯体去环游了。但愿我别遇见那地府中的

鬼怪,但愿我别遇见黑白无常。”说完他微微的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向床上躺了下去,只

见一个影子从躺下去的陶博士身上站了起来,他冲着我和辰子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有些无奈,他向我们抱拳拱手,“强子,辰子拜托了。”

“放心,我会照料好你的躯体的。”说完我去抓博士的手,想向他握手告别。而我却

什么也没有抓到,我突然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无形的灵魂,那只是一个影子,它与已经死

去的小姑姑的灵魂没有多大区别。那日我没能抓住小姑姑的手,今天又什么可能抓住陶博

士灵魂的手呢?由不得心里又是一阵悲哀,博士好惨的博士,为了他从没见过的外公,他

把自己的灵肉分开,他孤独的灵魂,将去遥远的国度里寻找能解救外公的人。博士好坚强

的博士,他从一出生,遇到了多少困难,但他仍是这般坚强,仍是不能使自己放弃与施鬼

的斗争;对于这场与施鬼的斗争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也许他会失败,也许他也会被施鬼

害得永恒之死,然而他仍在努力,他知道只要努力就有成功的希望。

陶博士的灵魂悄悄的飘过墙避不见了,在这天将破晓的时候陶博士的灵魂飞出了房间

,飞向了远方。我望着博士留在床上的躯体,开始为他做第一次的护理。那瓶中的油擦到

了博士身上,眼泪也滴到了博士的躯体上。
2003年10月1日(5) 与鬼同在

我的眼泪不小心被辰子看到了,他出言讥讽我,“男子汉大丈夫干嘛哭哭泣泣的像个

小女生一样。”

听着他说出这般话,我心里好生的气恼,“陶博士帮了我们多少回,他就这样走了。

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伤心呢?真是铁石心肠!”

“噢,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死了吧!他不过是一时的灵与肉的分离,他还会回来的,有

什么可哭的。”显然辰子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我又辩道:“你知道这灵肉的分离有多危险吗?弄不好就真的死了,你真的是没有感

情,不懂感情吗?”

“是谁在教训人呀?是谁不懂感情呀。”随着话音,那菊儿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

两杯什么饮料走了进来。这时的菊儿可不再是狰狞的面孔了,大概她又披上了画皮。

我斜视着她,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不管她的画皮画得有多好,不管她打扮得有多美,

毕竟她是个恶鬼。而我只是一个初入养鬼界的菜鸟儿。菊儿毫无顾忌的走进了我,“少爷

说了让我来侍候两位,我岂敢待慢。”说完放下盘子,又不怀好意的向我身边蹭了过来。



“离我远点,别忘了我身上可有武大师的佛骨舍粒。”我怒斥着她。

“看这位小哥,还挺记仇呀。”说着把她那纤丝细白的手在我面前一挥,一股寒香凝

雪的气息扑面,好爽呀。

这时辰子也调笑着,插话道:“要问谁不懂感情,当然是你了,这样的帅哥没让你动

心,你还显些坏了他的性命呀。”

那菊儿转向了辰子,“他哪里比得了你帅呀,那日你到我家,就让我……。”说着脸

一红,一转身向墙壁飘了过去,一半身子在墙里,一半身子在墙外的又向那辰子招了招手

,“小哥随我来呀。”

这辰子也算是真的胆大,明知菊儿是恶鬼还是向菊儿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你是

鬼,我是人,我可没法儿穿墙而过呀。”

辰子来到了墙跟前,面对面的和菊儿对视着,菊儿伸手来拉辰子,那本不应该拉到的

,他们生活在不同的领域怎么可以拉得到呢?一个是鬼影,一个是人体怎么可以拉得到呢

?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菊儿把辰子拉了过去,拉到了墙的那边。我心里一阵恐惧,“完了

,辰子完了,那陶博士并没有给辰子佛骨舍粒,而且辰子也吃了那通阴枣儿,他也同样可

以被制成上好的通阴药。这会儿要害辰子还不是易如翻掌吗?”

我心里正在胡乱想着,突然墙那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跟着飘来了一阵尖尖的笑

声,这尖叫这笑声又使我一惊,全身一阵发凉,瞬间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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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5:3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5日. 恐怖的日子

已经四天多了,辰子还没有回来,,陶博士的躯体只好由我一人来照料,日日夜夜与

这样一个我已经说不清楚是活人还是死人的人在一起,真的是恐怖极了。四周静静的只偶

尔传来几声似鬼嚎一样的声音。

菊儿来过几次,来给我送食物和饮料。但对她的恐惧心理并没有因为她为我送来了食

物而有丝毫的减少,反而却越来越沉重。我想象着那画皮下的另一张面孔,想着辰子必定

是被她吃掉了,想着她抱着辰子的头吸血的样子,想着她黑黑的长指甲伸进辰子的腹腔内

一把掏出了一颗滴着鲜血的心脏……,恐怖,恐怖,恐怖得感觉使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不敢有半刻的闭目休闲,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我需要帮助,我需要父母的支持。我的

手慢慢的滑向了衣袋,触摸到了手机。

推磨坊有着严格的纪律,在学校是绝对不可以打手机的,学校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

通讯用的设备。所以自来到这里,只偷偷的给父母打过一次电话,告诉他们十一我不能回

家的要在学校补习功课外,再没打过电话。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部手机。这会儿也许

是由于过于的恐怖和渴求帮助,终于又想起来了这部沉睡已久的手机。

我慌忙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妈妈,“你好,哪位!”



“妈!是我--”话音一出,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强子,强子,你怎么了?”显然母亲听到我哭声着急了起来。

“妈,我害怕!”我哭着说道。

“你不是在学校补习功课吗?害怕什么?”母亲的声音里透露着疑惑。

“不,我不在学校,我害怕呀,妈妈!”

“孩子,别怕,你在哪儿!”母亲听到我不在学校一定急得要命。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害怕!”

“辰子?辰子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这是父亲的声音,显然父亲听到我和母亲的

对话觉得事情不对,而夺过了电话。

“辰子,辰子他……”我犹豫着,我不敢说。

“辰子他怎样?孩子你说呀!”

“辰子他死了。”说到死恐惧又一次向我袭来。我感到自己也随时有死的可能。

“他怎么死的?”父亲追问着。

一时间我沉默了,我不敢对父亲说是被鬼吃了,我怕触犯了那恶毒的誓言,我怕那恶

毒的诅咒降临到我的身上。

“他怎么死的?孩子你说清楚一些。”

“死了就是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好在恐惧中挂断了

电话。

没容我把手机放回衣袋里,我的手机响了。我把手机贴在耳边,里面仍是父亲焦急的

声音,“孩子,你是男人,你要坚持。你可以做的是离开使你害怕的哪里,你还可以报警

。”

“不,爸爸,我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必须留在这里,可我就是害怕。”

“为什么不能离开?”

“我,我,我说不清楚!”我无法对父亲说清,只在电话里对着父亲哭泣。

“他走不了的,因为这里闹鬼--”电话是突然传来了菊儿的声音。我真的搞不清楚

菊儿的声音怎么会从电话里传出。

“强子,这是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父亲焦急的问着。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父亲,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菊儿趁着我还没有回

答时又是一声鬼嚎,“这是我的声音,我就是鬼,几百年的老鬼。”接着电话里的声音乱

了套,一片的鬼哭狼嚎,真真的是十二万分的恐怖。我只好挂断了电话。

我想父母这会儿一起会去辰子家里,我想两家的父母一定急得都要疯了,是呀,是谁

家的孩子,谁能不急疯了,一个死了,一个正在恐惧之中受着煎熬。也许他们会报警,我

希望他们能找到我,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陪伴着我。但我又不知道找到我以后,他们看

见陶博士的躯体会怎样,会把他当做死人火化掉吗?如果是那样我太对不起博士了。会把

他送到医院全力抢救吗?如果是那样也许我不用这样辛苦的一个人守着这半死不活的躯体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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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5:55 | 显示全部楼层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人来,没有警察,也没有父母,我想他们一定是找

不到这里。
2003年10月6日 秦淮第九艳

又在恐怖中痛苦的挨过了一天,我仍活着,父母仍没有来,我想他们一定在找我,只

是找不到我,这房间也许就像那个该死的推磨坊中学一样,就像那神秘的小屋一样被施了

什么法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理解那些法术的,也是不可能解开那些鬼法术的。我仍

是一个人守着那陶博士的躯体。这会儿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陶博士帮他照顾躯体。

这会儿我更加痛恨的是辰子,他竟然能跟着鬼走,才落得被鬼吃掉,才使我一个人生活在

这笼罩着鬼气的地方。如果不是辰子见菊儿貌美他会跟着菊儿去吗?他会死吗?又怎么会

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都怪辰子,都怪这该死的辰子,“色鬼,因色成鬼!”我骂着

,哭着!

“在骂谁?”

我猛的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是陶博士的灵魂穿过墙壁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绝代美

色的佳人儿。

“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的灵魂恐怕也要离开躯体去寻你了。”我擦了一把眼泪,

脸上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

博士的灵魂回到了他的躯体上,博士从床上站了起来,“谢谢你照顾我的躯体,你做

得很好。”

“这几天我都快死了。”陶博士的回来,我真的感觉是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心里真的是如释重负一样,一阵轻松。

“辰子呢?”陶博士见只有我一人问道。

“辰子。”我小声的重复了一句,一提起辰子,心里又是一阵绞心的疼痛,辰子毕竟

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大了的朋友呀,我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辰子他死了。”

陶博士瞪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睛,“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是菊儿,是被菊儿吃了!”我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也带着抱怨;怒的是菊儿这恶鬼

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怨的是博士他为什么临行前不给辰子一粒武大师的佛骨舍粒。

“不可能,这不可能!”博士很坚决的说道,然后又喊了一声“菊儿。”

不知菊儿是从那里来的,反正又是穿过墙壁飘了进来,“少爷,你回来了。”

“辰子呢?你吃了他吗?”

菊儿妩媚的一笑,“我吃他做甚?他的肉又不好吃!”

“那他到哪里去了?”陶博士焦急的问着。

“睡在我的房间里,这家伙可真是个懒猫,一直睡了这些日子,还不见睡来。”菊儿

轻松的说着,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不了解她的人,从她的面容上又怎能看到丝毫的凶恶

,而我却总能看到笑脸后面的丑恶。

“把他叫来!”博士又向菊儿发出了命令。

菊儿转身去了,不大功夫,便带着辰子来到了房间。辰子一个劲儿的把着哈欠,揉着

未睡醒的双眼,“干嘛吵醒人家的好梦。”

我看到了辰子,心里一阵激动,“辰子,辰子你没有死。”接着一拳擂到了辰子的肩

头上。

辰子的睡意完全被我这一拳打跑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干嘛会死,死也得死在

你的后头。”说完这句话他才又对博士说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还带了这美人儿

来。”

“还快呢?都已经四天多了,是你自己睡的太久了。”说完博士扭头看着菊儿,大概

他知道这里一定是菊儿玩了什么鬼把戏。

菊儿妩媚的笑着,只是不答话,轻轻的扭动身体,又飘走了。

辰子两眼看着陶博士带回来的佳人,“博士给我们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的事情。”



我也笑着,几天来这是我第一次轻松的笑,“博士你也写一本什么《日子》,说不准

还是本畅销书呢。”

“什么日子?还月子呢?这几天我倒楣透了,真比女人坐月子还倒楣。我到那阿拉伯


国家兜了一大圈,大法师也找到了几个,可那些家伙谁也不肯轻易帮我,提出了很多苛刻

的条件,他们的条件根本是我无法满足的,我只好自己再去想办法了。后来我又想起了强

子,想起了皮老师,突然我想到了再找一个女鬼,绝色的女鬼,让她帮我。我给她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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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条件是,事后让她得到显形秘方,而且还答应她,无论外公何时研制出新的显形药,都首

先给她。”

辰子看着那绝色的女鬼,大加赞偿一番,又转向博士问道:“这女鬼,什么背景,恐

也是个亘古之鬼吧,否则又怎么可能为了显形药而冒险呢?”

陶博士看了一眼女鬼,女鬼飘飘的移到了我们中间,“秦淮八艳,听说过吗?”不等

博士说些什么,女鬼抢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不会告诉我们你是秦淮八艳之首陈元元吧。”

“哼”女鬼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我虽不是秦淮八艳,但我却是秦淮第九艳,我叫水

轻舞,我的姿色可是不比那八艳稍逊半分呀。只是那世人视力的很,视力的很呀。硬说那

陈元元是最美的,却把我排在老九。我一气之下去了东瀛,结果客死他乡,无人为我安葬

,无人为我祭奠,无人为我烧过一文纸钱,可怜我连挂上个投胎号的钱都没有,只可每日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游荡,每日看着那投胎的众鬼们经过奈河桥,喝下孟婆婆的孟婆汤

……”那女鬼说到这里,眼睛发红了,但终没有眼泪落下,我知道一个鬼是不容易流出那

血泪的。突然那女鬼又大叫起来,“我恨,我恨,我嫉妒,我好嫉妒呀。”

听完了女鬼的话,我对陶博士说道:“博士你真麻烦,干嘛要给她什么显形药,不如

为她烧些纸钱,让她痛痛快快的投胎去,来生好好的做一个人。”

“屁话!”没容博士回答我,那女鬼又开口了,“我为他办事,岂能这般便宜他,做

人有什么好,做人会老、会死。不如做一个显形鬼,永远年轻漂亮。”

女鬼的话把我噎了回来。辰子看着我,脸上露着露笑,陶博士走来说,“耽误你们时

间太多了,还有一些时间,你们可以回家看看了。这两天我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次出

行真的太累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必须马上回家,不,我最应该做的是马上给父母一个消息,这会

儿父母没有我的消息说不谁多着急呢
2003年10月7日 父母的疑虑

可能是因为昨天回到家里太晚了;也可能是因为我回到了家,父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了,昨天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今天早晨一起来,父母就开始发问了,“强子,你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天打电话来时

,哭得好惨,还说辰子死了?”

“我,我,--”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着头不吱声了。

“你说话呀!”父亲冲我吼道。

我抬起头,用泪眼看着父亲,我心里问自己,我该说什么呀,我总不能说:“爸爸呀

,你十万元钱把我送到了魔鬼学校。”如果我真的这样说了,不仅是我违反了誓言,触动

了那可恶的毒咒,自己会立刻暴死在父母面前,而且也会使父亲陷于无尽的悔恨、内疚、

自责之中呀。

也许是父母又看到了我的眼泪,看到了他们年龄已经十五岁的儿子又在流泪了,他们

不好再逼问我什么了。母亲慢慢的说道:“强子,你知道那天我们多急吗?”我没吱声的

点了点头。母亲继续说道:“我们报了警。”

“我想到了你们会报警。”我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父亲接着说,“我们和警察一起来到了你们的学校。”

听到这句话我猛的抬起头来,心里咚咚的跳着,那学校是被施了魔法的学校,父母能

进去吗?如果父母找不到那学校又会怎样呢?

“学校里空无一人。”  

听到这句我放心了,起码学校是存在的,父母不必有过多疑虑。

父亲继续着,“我们想向学校附近的村民打听学校的事。可是这学校真的好怪,除了

我们带你们报到时去过的旅店是离学校最近的有人的地方,四周再也找不见什么人家了。

我们又向旅店里的人打听推磨坊中学,但那些人都只是摇头不说,从他们的表情看,似有

什么隐匿之事不能告诉我们。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我们,那学校闹鬼;我们又想起电

话中那鬼叫的声音,真的害怕极了。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怪

,但想想这些事,又必定有一定蹊跷之处,我看十万块钱咱也不要了,你还是退学吧!”



我流泪的双眼仍看着父母,心里对自己说,退学,退了学又能怎样?那恶毒的誓言早

已像一条毒蛇缠在我的身上,将陪伴着我,直到有人来为我,为所有推磨坊的人解开这毒

誓,才真的能把我救出来。我抹了一把泪水,“爸、妈,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着急,那

学校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次遇到的事,就是因为我是辰子不知深浅,觉得好玩,想去

探险,就去了那不干净的地方,结果险些丧了命,多亏一个懂点法.术的同学及时来救了我

们。”说到这里,我看着父母,看着他们的脸色,还好看上去他们很平静,我又继续说道

:“其实学校还是不错的,真的培养出了许多人物。十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也不

能就这样丢掉,我还要继续在那里上学,我保证以后不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了。”这些

话并不多,但这些话已经使我全身出透了汗,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我这样说

是否会触及到那可怕的毒誓。

母亲看着我的样子,心疼极了,“强子--”,她拉起了我的手哭了。真的似乎与我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真的似乎是全家刚刚经历了一场魔难,好不容易又团圆。母亲

用流泪的双眼看着满面泪花的我,抬手为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强子,以后要好好学习

,别再贪玩了。”

我点了点头,“妈,有这一次够了,再让我贪玩也不敢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一

阵愧疚,这次本就不是因为贪玩,以后谁知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也许这只是一个开

始,但我又怎么对母亲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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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6:4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7日.(下) 返回鬼校

从与父母谈完之后,一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赶也赶不走。父母是怎样进入

学校的,是像我和辰子第一次去神秘小屋一样误闯进去的,还是推磨坊的密码被破除了呢

?无论这个问题怎样在脑子里转都转不明白。

下午我和辰子又告别了父母,又要返回推磨坊那魔鬼学校去了。我同样不知道我们到

了学校门口以后,怎样才能进得去学校。一切只好顺其自然了。

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刚到校门口就遇到了核桃头脑袋的施校长,施校长身边跟着陶

博士带回来的女鬼水轻舞,那水轻舞不愧是风尘老手,想必这会儿也就是刚刚认识施鬼吧

,却把玉臂轻轻的搭在了施校长那脏兮兮的西装的肩头上了。看到他们这般,本想不理他

们,从他身边悄悄的溜过去,没想到他冲我和辰子大声的叫着:“皮强、吴辰!”

我们俩很不自然的回过头来,满脸假笑的冲校长点点头:“校长好!”

核桃头上那缝隙一样的双眼使劲的睁了睁,从那缝隙里射出两道冷光,冷光一点不糟

践的全都洒到了我和辰子身上。“十一你们干嘛去了?”

“没,没干嘛去。”我吱吱唔唔的说着。

“回家了。”辰子也回答道。

“回家了?”核桃头歪了一歪,“回家了?你们的父母为什么又要跑到学校里来找你

们?本事呀!竟然能闯进这推磨坊来。”

“嘿嘿……”我很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我和辰子利用十一出去旅游去了,怕父母

不让,所以谎称在学校补习功课。”

核桃头脑袋向我和辰子探了过来,似乎要利用那缝隙一样的眼睛看穿我们的心脏。“

如果那样的话,不会动用警察的吧!”

“还动用警察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装糊涂的回答着。

核桃头回到了原位,“是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哎,施校长呀!”水轻舞娇娇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家在校外干了什么,你也要管

吗?管的太多了吧!”

施鬼拍了拍水轻舞玉一般又白又嫩的手,“好吧,你们在学校外做的事情,我无权罚

你们,否则的话,一定让你们再进224。 不过下次再因为你们把警察招到了学校的话,别

怪我不客气。”施鬼把“不客气”几个字说的很重很重。似乎想要用这沉重的语气,把这

几个字刻在我们的骨头上。

“嘿嘿……”水轻舞又是一阵娇笑,“看你这般厉害,把人家孩子吓着了。”

我和辰子向施校长和水轻舞点着头,“好好!”转身又向学校里走去。没查过今天的

黄历,是不是不益出行,否则运气怎么这样的坏,刚刚离开施鬼,又遇到了那个该死的江

老师。

“哈,哈--”江老师一声大笑,不知从那里跳了出来,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江老师好!”我定了定神儿说到。说完这话,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可还没

离开两步,那江老师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了。

“忙什么?想跑到哪去?”我和辰子停下了脚步,江老师转到了我们面前,“听说,

你们最近和高三的那个叫陶思陶气鼠自称是陶博士的家伙来往甚密呀!”

“噢,他学习好,我们只不过想让他帮我们补习一下功课,养鬼课,并不好学,所以

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

“哼,学习好”江老师不以为然的说着,“学习好,怎么不考北京四中。除了四中的

孩子还有谁敢说学习好?”

“是呀!江老师说的很对,他不过是吹牛,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博士。可是四中的孩子

不学养鬼,养鬼课还是陶思学得比较好。”

“我看你们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学得像他一样陶气。”

跟博士交往了一个多月子,我始终就没搞清弄,为什么他会有一个陶气鼠的外号,我

真的没发现他淘气。这会儿江老师这般说,我和辰子也只好点头说道:“老师教训的是,

我们不会跟他学淘气的。”

“不早了,赶快进校吧!”江老师学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向小树林里走去。

我和辰子也加快了脚步向着宿舍楼走去,我似乎明白了,父母们真的是误闯了推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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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8 16: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我们回校时,学校的密码会被解除,却有了很多鬼老师会把守在学校,外人是进不来

的。

宿舍楼就在眼前了,教养鬼课的甘老师又出现在了我和辰子面前,她那深遂的眼睛看

着我们,“脸上有黑气,恐怕两三个月内你们会有祸事的。”

我憎恶的看着甘老师那张干扁的脸,讥讽道:“老师不是教养鬼的吗?这会儿是不是

又想教我们占卜。”

甘老师并没有恼怒我的那蔑视的目光,仍笑着说,“不知道吗?我的易经学的很好,

占卜很准。”

“今天不想讨教了。”我生硬的说完这句拉起辰子向宿舍楼里走去。

“救不活的死鬼!”在我们背后传来了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在说谁,也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话。
2003年10月8日. 甘老师的忠告

回到了鬼校,又要继续上鬼课了,早晨吃过早饭向教学楼走去。楼道里同学们来回来

去的走着,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只听到支言片语,“那老师好漂亮的。真可谓羞花避月,

沉鱼落雁呀。”

甘老师走了过来,大声的对同学们说道:“说什么呢?还不快回教室上课。”

我想很多同学大概都像我一样有些怕这位干扁脸的老师,不想给自己惹出麻烦,便加

快了脚步向着各自的教室走去。

就在我刚要进教室的时候,又听到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尽管这声音很低,但还是飘

到了我的耳朵里,“荡妇!”我听出了这声音中包含憎恶和仇恨。由不得回头又向楼道里

望去。只见那水轻舞,穿着薄薄的淡粉色纱裙,一步一扭的在楼道里走着。水轻舞这个名

字用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了。我不知道那水轻舞是否听到了甘老师的声音,她的眼睛看着

甘老师,脸上仍泛着淡淡的微笑。

在这鬼地方,管好自己的事是最要紧的,我没有过多的去想甘老师的话在说谁,也不

知弄清水轻舞为何而笑,只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甘老师紧跟在我后来,也走进了

教室关上了门。

甘老师今天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使她不够开心。当老师就是这样,不管

你有多不开心,课总是要讲的。甘老师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课了。

“同学们,我们学了养鬼课,我们也已经讲过了何为鬼,鬼一般来讲,是死去的人。

……”

“废话真多!”我心里恨恨的骂着。

“所谓养鬼,也就是养着死去的人的灵魂。”那沙哑的声音继续着,“有那位同学能

告诉我,人死后一定会有灵魂吗?”

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甘老师的问题。对于那些自称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人

来说,一定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可对于一个养鬼的人来说,却百分之百的相信人死后一定

有灵魂的存在。我们谁也不明白甘老师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

甘老师深遂如炬的目光扫射在我们的脸上,“没人知道吗?”仍没有人回答。这时甘

老师随便的指了一个同学,“你来讲一讲吧,怎么想的怎么讲,没关系的。”

那同学站了起来,“我想,我想,会有的;”那同学似乎觉得回答的还是不够好又补

充道,“自从来回推磨坊以后,我相信每一个人……”他又摇了摇头,“不只是人,而是

每一种动物,或者生物体,死后都会有灵魂的存在的。”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了,

微笑着坐了下来。

甘老师并没有对这位同学的回答有任何赞赏,又叫道:“皮强,你来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这长着干扁脸的甘老师为何总跟我过不去,我当然知道刚才那同学回

答是错误的,我早已听陶博士讲过永恒的死亡,可我却不知道甘老师让我回答这问题的目

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答对了而又受到惩罚。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想,我

想,刚才的同学回答得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看着甘老师,甘老师的脸上

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她没有叫我坐下,只说道:“看来,没有人能回答对这个问题了

。”她的眼睛使劲的盯着我,似乎是对我又似乎是对全班说,“有一种死,死后是没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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