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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八十年代初在家里听一个姓黄的伯伯讲的,对那个年代有印象的人都知道,物质匮乏是很普遍的事,特别是电力供应,时有时断,连个通知都没有,为了省电,家家都装那种瓦数很低的白炽灯(那时我还没见过节能灯管),在这种昏暗发黄烟雾缭绕的环境下,听着黄伯伯和我父亲的这段谈话,我当时的感觉是毛骨悚然,至今我依然相信那是真实的事件!) v1 [' H5 o/ K$ }' u+ v b
黄伯伯是个司机,那个时候跑的是乌伊线(新疆乌鲁木齐市---伊宁市)的客运班车,如果这里有新疆人,都知道现在从乌鲁木齐到伊宁坐夜班车一晚上就到,但在当时公路的那种状况,正常情况都是跑两天才到伊宁,晚上是休息的。( H# @# t! j, t3 M5 K, {9 q {
黄伯伯经历的事,就发生在第一天的晚上,本来照正常情况,在天黑之前就可以到托托(一个小镇),但他的车在半路上水箱开了锅,不得不停下来查看车况,当时乌伊公路上的车还不多,而且新疆出了城市几乎都是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如果车坏了只有坐守,等待路过的车帮助,好在他的车只是水箱开锅,风扇皮带断裂,但这一修车,耽误了至少三个小时,黄昏时分才搞好上路,这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 S& ~1 |+ t8 @9 L* @2 c7 o 离托托还有半个小时的路时,天已经黑透了,雨也变大了,整个车箱的乘客似乎都睡着了,只有黄伯伯驾驶室副座的一个托托当地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黄伯伯聊天(当时的客车驾驶室和乘客是分隔的),就在这时,黄伯伯忽然发现大灯所能照到最远处路边处有个跳动的身影,尽管雨下的很大,但那个身影的跳动却很清晰,黄伯伯自言自语地说“这地方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副座上的托托当地人没有搭腔,黄伯伯加了几脚油,想看看那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动物。黄伯伯在我家里描述到这里时,脸上表情有点怪异起来,因为当时的情形更怪异,没有一个人会跳的那么快,即使是动物,也不会沿着公路那样跳下去,似乎那东西离车越来越近时,黄伯伯心跳蓦然加快!2 _. D+ Q, f9 b& i1 R
那就是一个人,半蹲着身体往前跳,就像我们体育课上所做的蛙跳!但不同的是,这个人的头上套着半个尿素袋子!雨中的这一幕让黄伯伯的把握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而那个人居然保持着和车一样的速度!就在这时,副座上的托托人突然声音很大地说“师付,加油走!”黄师付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加大了油门,几秒钟后跳动的“人”就被超了过去,黄伯伯这时腿都发僵了,依然深踩着油门,车在雨夜中狂飙,就当时的路况下这种车速很危险,托托人提醒黄伯伯松油门,黄伯伯才反应过来减慢了车速,从后视镜看,除了漆黑和轮胎辗压公路的声音,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发生过什么。半个小时后到了托托镇,黄伯伯在吃饭的时候还惊魂未定,没让那个托托人回家,请他喝了酒,当然问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 ] s& {, c1 L 托托人喝着酒,讲了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原来在半年前,一个傍晚的阵雨天,一个放羊的小伙子在放羊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肇事的车辆在车祸发生后逃逸,等到有人发现小伙的尸体时,都开始腐烂了,尸体被扔在路边的一个桥洞下,头上罩着半拉尿素袋子,拉开袋子,头颅已被压得不能辨认,人们推测可能是后面来的某辆车的司机处于好心,用尿素袋包住了压碎的头颅并把尸体放在了路基下(司机没有报案的原因黄伯伯推测是怕被错认为肇事者)。
; N$ J& E1 ]1 T8 U& n } “娃娃死的可惜的很,被谁轧死的都不知道”托托人惋惜的说,不过从那以后,每逢下雨天的夜晚,那段路上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情,托托人说这种事他自己也听说了好几次,但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故事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黄伯伯续上了一根烟,对着我父亲说“我相信报应呢!”
y# N1 @2 w# _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一年后的一天,距托托三十公里的路上出现了一次车祸,一辆放空的客车在雨夜冲下路基,客车破坏没有那么严重,但驾驶员却从前挡风玻璃中被甩出去,横死戈壁,黄伯伯最后说,他坚信那一定就是报应!因为从那次车祸后,再没有人在那段路上看到过类似的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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