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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22从积水潭到西四,大财前置发动机呼啸的声音和柴油味儿让我欣喜无比。而沿线所经行的都是我熟悉的老西城。新川的凉面、新街口的麦当劳、后海、直至广济寺的袅袅檀香。这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复制不了。这些地方留下过无数的特殊情境,留下过我的童年和青春。或许每一个北京孩子对这些地方都有不可磨灭的记忆,因为这些记忆,我们的童年和青春总是美好的,那是人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而现在我不得不忧虑,这些东西还能保存多久?看着新闻所说,西城对接回龙观、崇文对接朝阳、东城对接顺义、宣武对接丰台大兴......
再看看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老京城,我们连鼓楼以南都要丢掉,活像战争时阵地被敌军侵占。我终于理解了梁思成抱着城砖痛哭的心情,他所爱的北京换了面目,而我们 2010年的北京,被迫换了生活。一个梁思成阻挡不了天朝的力量,只能在老城砖坟墓里长歌当哭;而今后的北京人们,是不是要到老了之后带着儿孙伫立潮白河口用手指着远方:“我们的家,本来在二环以里......”
我可以说,即便是文革和改革开放都未曾让那一碗豆汁变了味儿,可最近几年,那豆汁抑或是卤煮总是缺少从前的韵味。浮躁的**让北京城侵满了腥臭,这个老皇城只剩下每年春天的漫天沙尘。
现如今城里毁了,他们开始往外赶人。印象里“定向安置”这个词只存在于灾区移民和三峡移民,可我们北京不是灾区,老少爷们儿也不是无家可归的灾民!我们的根儿在四九城,就在悠长的胡同和老高的塔楼里,即便是拆掉再多的城墙北京也是我们的家,不需要我们舍弃而离开。外地的领导们,你们是不是嫉妒京城的气场,嫉妒京城悠然的生活,另加上对21年前的恨?所以拼了老命让我们离开这片故土给外地人们腾地儿折腾?让她愈加肮脏愈加铜臭,然后心满意足。外地的领导们啊,送你们一句话听好了:羡慕嫉妒恨,F D艾滋癌。
我可以说,即便是有那么一天,还会有无数的人在周末从远郊区县涌向工体,依然穿着绿色的队服唱响《永远争第一》。把北京人打散了分出去一定打散不了北京人心里的图腾。有人说蚂蚁的生命力强,但是我相信他们还不具备从唐家岭爬进城的能力,就像王八不能进化**一样。想蚕食北京的城砖?你们还差得远呢。
记得05年高考作文有一篇《说安》,有人写出“安土重迁”之意,的确不论是农民还是城里人都离不开生长的地方。我们有太多在什刹海的柳荫下喝北冰洋的记忆,倘若是连这些东西都想一股脑把他们从我们的大脑里抹去,那我只能说:姥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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