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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通往二楼平台的木梯上直直跌了下来。
半晌没有动弹。
有戴帽子的老人从不远处男厕蹒跚走出。
路过时毫无生气地瞟了一眼跌在地上的她,仍是继续往前走,双手一边颤巍拉上裤子拉链。
神情疲惫而猥亵。
“姐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尖锐,微弱。害怕的语气。
她有些狼狈地缓缓从地上支撑起自己身体,站了起来。
“恩。我在。”
她微笑看我。
我仰头。
她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很高大的样子。
而我每次跟在她身后走路,总要费力微微踮起脚尖揪紧她衣角。
“姐姐。”
我又喏喏开口。
她张了张嘴,依旧想应我。
却是忽然弯下腰去,吐出了小口血。
浓稠的血,连接着唾液从她嘴边缓缓滴连在水泥地上。
一阵一阵,夹带着小团像是凝结物的东西。极淡的红色。
那样看过去,那血和凝结物混在了一起,像变成了粉红色。
我惊恐地站在原地。
尖叫卡在喉边,逸出来的却是几声破破碎碎的呜咽。
忽然被人抱了起来。
是阿姨。
鼻尖酸涩。
才像是刚回过神来。
喉间梗住的那块东西瞬间被冲破。
条件反射般抱紧阿姨脖子便大哭起来。
“你又带她做什么去了,弄得这么脏。”
阿姨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姐姐低吼。
压抑不住语气里的厌恶。
“你妈妈呢?又没管你了?老是带着我家珂珂乱跑什么!”
“不哭了,姨带你回家。”
那双手抚了抚我的背。
我被抱紧在阿姨怀里,看她转身往回走。
想要说话,却仍是一径地哭。
直到一阵接一阵地咳嗽干呕起来。
除了“姐姐”,再也发不出其他咬字清晰的词。
越来越远。
我吃力地回过头看着她。
“爱哭鬼。”
她用无声的嘴形这样说。
唇角依旧在笑。
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尽是黑。
我穿了新衣服站在后山一大片不知名的麦穗中。
“笑笑。”
有人在相机前面这样对我喊。
“乖,笑笑。”
是姐姐。
我楞楞地看着黑乎乎的相机。
噘嘴,露出牙齿。
她满眼无奈。
呐呐。
“怎么还是学不会自然点笑呢……不是把牙齿露出来,就叫笑了……”
以前看过一个电影。
听说,长时间缺少睡眠的人,会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
全身异常发热。
习惯性探手摸了额头,果然滚烫。
热。
于是干脆脱了最后的衣物,重新窝回被里,蜷成一团继续睡。
明天,要陪憨憨去逛街晒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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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好像在下雨。
呃,不过无所谓了。
看着这些字,鼻子眼睛一起酸。
倒立客,是你么?
可能不是,只是和你有些相似的人吧。。。
可是亲爱的葱葱姐,
你有多久没叫过我小尘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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