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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1 1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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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缈为自己的计谋偷偷得意,尤其是她看到那些人听到莫凝发出的怪声,闻风丧胆的往另一头追去的时候,更是乐得想笑。这些山里人真好骗,她一点点小聪明就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看着那些村民越走越远,她放心的往回走,蹑手蹑脚,怕弄出什么声响。
不远处,有火光在闪耀,那是村民的火堆,何飞他们正在那里等她。
她甜甜的一笑,加紧脚步赶去,丝毫没有发现旁边正在逼近的危险。
待她发现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从她头顶笼罩下来,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何缈大惊,本能的挣扎。可是,从后面抱住她的人却力大如牛,纹丝不动。
刚才的得意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替代。她甚至还能看到火堆边闪动的人影,那是她的哥哥、她的朋友,他们近在咫尺,可是她却无法呼喊。
那个人提着她,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不费力气的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呢?何缈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这是个人,他有温度,他不是鬼。想到这里,她的胆子又大了点。她停住在空中乱扑腾的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把戴在手腕上的红绳给捋了下来。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哥哥看到!”她心里默念着,把红绳丢在地上。
她不再挣扎,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脱这个人的钳制。她乖乖的被他拎走,一路上不停的扫视四周,努力记住方向。奇怪,这个人怎么是在往村子里走呢?难道他是个村民?发现我装神弄鬼抓我回去问罪?
那个人果然进了村子!
夜已经深了,山里人睡得早,没有一家亮着灯,黑压压一片。可是何缈却认得路,因为那个人居然带着她往她住的二层小楼走!何缈顿时晕头转向,天!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在干什么?送我回家?那个人推开了虚掩的木门,进了房子,却没有上楼梯,径直朝里面走去。
“底楼最后一个房间,你们不要去。”苏杰神秘的话语突然在何缈的耳边响起。
何缈的心又沉了下去,不,虽然楼上就是他们住的屋子,可是这个人绝对不是在送她回家。他就是楼下最后一间屋子里的那个神秘人,那个苏杰告诫他们不要去的屋子的主人。
最后一扇门被推开,扑鼻而来一股霉味,夹杂着一些臭气,令何缈想呕。
迅速扫视一下,何缈差点没晕倒,这是人住的屋子吗?简直猪圈都会比它干净。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没有其他任何家具。床上堆放的被褥已经不知道几年没有洗过晒过了,黑得几乎可以从上面刮下一层油来。地上放着几个碗,碗里有一些剩饭菜,发出一股馊味,上面叮满了苍蝇,估计老鼠也享用过。几件破旧衣服胡乱的搭在床尾的横杠上,也没有洗过,上面都是干透变硬的泥巴。最臭气熏天的是墙角摆放的一个马桶,上面苍蝇横飞,何缈大概可以想到里面的内容,如果不是那个人大手一直捂着她的嘴,她几乎就吐出来了。
走进屋里,那个人用脚把门踢关上,就把何缈往那张脏得不行的床上一扔。
“哎哟!”何缈疼得轻轻叫了一声,趴在床上,蓦然转回头望去,魂儿又一次被吓掉了。
站在她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面容古怪的怪家伙。他的头发又长又乱,沾满灰尘和杂物,脸上也是左一道右一道黑乎乎的泥巴,眼睛怪异的转动着,一个朝天鼻,鼻孔里脏兮兮的,然而他居然还咧着一张大嘴朝何缈傻笑,露出一嘴黄牙。
他居然是个疯子!
何缈心里顿时有点慌了,她一路上都在猜想这个人会如何对待自己,然后满脑子想着如何跟他斗智斗勇,可面前这个人居然是个疯子!疯子的行为是永远无法控制的,纵然她有千万个斗智斗勇的法子,也无法用在这个疯子身上!
首先想到的是呼喊,然而她刚刚张开嘴,疯子就纵了过来,又用那只脏手用力的捂住何缈的嘴巴。
“漂亮媳妇儿,不要叫。”那个疯子咧着一张臭气扑鼻的大嘴,居然傻乎乎的朝着何缈讲话了,“小媳妇儿,俺今天跟你成亲,咱们洞房!嘿嘿嘿!”疯子边说边傻笑起来。
何缈的头皮嗡的一下就炸了开来。
天!他居然想成亲!这个疯子想跟自己洞房!这个疯子的力气那么大,如果他真的要侵犯自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何缈像是沉入了越来越深的冰窖里。
她惊恐的看着这个疯子,如果他肮脏的身体真要碰自己,天哪,该怎么办?生不如死,难道真的咬舌自尽吗?
而那个疯子却开始动作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几根破布条,一根揉成一团塞进何缈嘴里。
何缈顿时觉得嘴巴里一阵泥土味,想吐掉布条,嘴巴却被撑得大大的,不能动。疯子又用其他几根布条把何缈的双手双脚都捆在了床上。
何缈觉得自己都快瘫软了,惊恐的眼泪终于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洞房,睡觉,嘿嘿嘿。”疯子还在嘀咕着。
何缈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不忍心看到这个肮脏的疯子压上自己的身体。
刚才兹嘎兹嘎直响的床突然不响了,疯子突然不动了。
何缈等了一会儿,疯子还是没有动静,她小心的睁开眼睛,没有疯子的踪影。
她又转过头去,吓了一大跳,疯子居然直挺挺的躺在她旁边,一双眼睛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直盯着她,嘴巴依然咧着笑:“嘿嘿,小媳妇儿,睡觉吧,我们一起睡觉了,明天你就是我真媳妇儿了。”
说完,把那奇怪的大眼一闭,居然就真的就这么睡了。
难道这个疯子以为只要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就是洞房了?何缈想。她看看那个疯子,真的睡了,那条散发着霉味的被子压着他们。
她紧张的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长出一口气,睁大一双眼睛望着房梁,不敢睡觉。
这一晚,简直比一年还漫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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