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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8 10: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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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和平安狼吞虎咽地吃着,觉得味道出奇的好。这两天一直劳心费神,现在吃到这些饭菜,幸福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吃过午饭后,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明朗已经能走动了,想到后山散散步,平安一听真是求之不得,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单独相处,说不定还可以占占这个光头的便宜,哇,她还没有吃过和尚的豆腐,趁着明朗还虚弱,说不定可以把他给怎么样了,到时候对他负责就大功告成。
眼前已经闪现出明朗衣冠不整在那里哭哭啼啼,而自己却豪爽大笑,拍他肩说“放心,我会负责任”的场面,摇头,打住,再想下去要喷鼻血了。
上山容易,风景也迷人,山也不高,转一会儿就回来了,平安一直想对他伸出自己的魔爪,但迟迟还是没有勇气,只好认命,垂头丧气地跟在明朗身后。
二人顺着来路往回走,发现院子的小铁门已经锁住了。明朗大声喊叫,等了好久也没有人来。明朗想跳墙出去,那墙却很高,而且光溜溜没有抓手的地方。平安劝他在寺里跳墙不好,明朗才死了这条心,又拉着平安想找一个后门出去。
“你是主持,对自己的庙都不熟悉啊!”平安抱怨道。
“我只做了几天,而且这一带已经算是禁区了。看过少林寺吗?禁区是不准进的。”明朗分辩道。
“少林寺没有看过,不过日月神教的禁区我是知道的,你是明教徒啊!”平安开始和恢复力气的明朗吵架。
两人吵着吵着就走偏了,来到一个院子前面。
那院子很大,一眼望去都是郁郁葱葱的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他们沿着墙一直走,始终左边是白墙,右边是树木,中间两米宽的泥土却寸草不生,像是故意留下来的。走了一会儿,他们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是在朝哪个方向走了。明朗心急,不禁抱怨起来,平安安慰他,突然看见远处像有一道小门,忙走过去看。那是一扇装上了铁栅栏的月门,早已经生满了铁锈,用很粗的铜链子绕着,门上有一把老旧的大铜锁,也满是铜绿。透过栅栏望出去,满眼尽是绿色,当中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着不见了。明朗大喜,冲上去试着拉那把锁,没想到竟很轻松地就打开了。
两人出得小门,打算绕到大殿去,但是走了一段,发现这个院子有一段就建在悬崖上,是说什么都绕不过去的。气馁之下,他们只能沿着那条小路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这条小路又险且陡,两人走得十分吃力。平安终于受不了了,吵着要回去,明朗却还想坚持一下。平安决定不理他,回身向山上走,刚走了两步,就听明朗一声大叫,回头刚好看到明朗摔下山道的身影。
平安忙一路跟过去,看见一路上草木被压弯压折了不少,不由得愈发担心起来。那个坡很陡,幸好没有什么石块之类,否则明朗一定是凶多吉少。平安一路拉着小树,跟着压过的痕迹往下走,好不容易才下到明朗身边。
明朗躺在一个小土丘旁边,灰头土脸的,神志倒还算清醒,正在尝试着站起来。平安用尽力气才把他拉起来,自己向后退了一步,却踩塌了一块土,一只脚陷到地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试着把腿提起来,放在地上。活动活动,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没事吧?”明朗问她。
“我没事,你没事吧?”
“脑袋上好像撞了一个包。”明朗答道,揉揉头,却掉下好多土来。
平安看了直想笑,开始转移话题。
“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刚才踩进去,有点软软的。”
明朗小心地往那个洞前面挪了挪。“这不会是个坟吧?”
平安脸都白了。“你不要吓唬我啊,我胆小。”
“说不定有人在捉你的脚,哇,僵尸级别的尸体呢!”明朗继续吓她,就算是坟又如何,出来个鬼现在的他也可以对付。
平安吓得直往他怀里钻,趁机开始下手占便宜,还没有得手,就被明朗推开了,平安的脸上露出了“性无能,冷感,同性恋”等乱七八糟的表情。幸好明朗没有看到,而是伸手去挖那个坑,像是找自己藏了几十年的嫁妆一样。
下午两点钟左右正是最热的时候,明朗满脸渗出汗来,和灰尘混在一起在脸上划出一道道小溪。他往洞里看了一眼,刚才平安踩破的好像是一块席子,日久年深已经腐朽了,被踩出了一个大窟窿,暗黄的纤维枝枝杈杈地支棱着。太阳刚刚有点偏西,阳光恰好照到那个洞里,隐约能看清是一个黄色的包裹,大概有一本杂志那么大。
他拣了根树枝,伸进去捅了捅,见没有动静,才轻轻地把它提出来。平安在旁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明朗把那个包裹放在地上,她才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那个包裹大概不到两寸厚,外面包着的好像是布,已经烂得差不多了,轻轻一撕就能撕开。里面是深褐色的纸包,紧紧地包裹着,有棱有角。
“这是油纸,防水用的。里面大概是什么怕湿的东西吧。”平安本有点卖弄地说。
“打开看看?”明朗问她。
平安看看四周。这里都是树林,怎么看都不像有人家的样子。身边的那个小土丘,看起来形状倒真是像个坟一样,可是墓碑什么的都找不到,是自然形成的也不一定。谁在这里埋东西了呢?看起来年代久远,可能早就被人忘记了吧。
阳光正好,给平安也添了些勇气。
“打开看看吧。”
那东西却是一层包着一层,紧紧地裹着。明朗小心地一层层打开,平安蹲在旁边帮他把一张张油纸整理好。眼见得包裹越来越小,都快只有手掌那么大了,却还是一个油纸包。
平安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油纸,不禁开始纳闷。“这里面不会只有一张小纸条吧?”
“上面写着‘挠挠’?”明朗也听过马三立的相声。“这荒山野岭的谁会开这种玩笑?”
边说着,又打开一层,里面却还是一个油纸包。
“或者是藏宝图?”平安继续猜测。
“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以为现在是在看金庸小说?省省吧!这里很灵异的,不过这种想法倒适合财迷苏。”又打开一层。
“是本书。”明朗终于揭开了最后一层,手里是一本书。月白封面,白线装订,已经开始泛黄,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样子。
“别动别动!”平安学过文物保护,知道时间长了纸会变脆,忙提醒明朗。她站起来,把那沓油纸塞进明朗手里,双手轻轻捧过那本书。但觉触手绵软,才放下心来。
那本书怎么都不能算大,大概只和平安的手掌差不多大。封面和封底是稍厚一些的硬纸,封面上有几个写得很好的隶书字,正在黑油油地闪闪发亮。
平安一眼就认出来了。
“《渡孽经》。”
“打开看看,说不定是和尚把封面换了一下,里面藏的是二十四春宫图。”平安凑过来,打算伸手翻书。
明朗用手拨开:“就知道你小时候爱干那种事,现在还不行,回去再看吧。”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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