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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2 10:2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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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并不可怕.
人既已死去,四肢僵硬,神智全无.不能动,也不能思考,只能像个木头人一般躺在床上,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怕之处?
然而此刻芯儿她们却不怎么觉得.
本来以为是虫伯做的人肉鲜汤,才去他的房间质问他,找到他了,芯儿她们却不能问他.因为,虫伯已经死了!
虫伯死在他的房间中,全身蠕动无数肉白的蛆,一抓一大把,怪恶心的.尸臭的味道弥漫满屋,令人作呕.照尸体的腐坏程度来看,虫伯已经死了很久了,那昨天她们看见的虫伯又是谁呢?
众人从脚底冒出冷汗,七月的天气闷热,她们的衣服却叫汗给湿了.
"快看那幅画."何露比较细心,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古画.那幅画颜色单调,仅有黑和白两种颜色,上面画有两人,女的穿着黑色的苗族服装,神态冷淡;男的穿着白色衣服,神情喜悦.笔画简陋有力,有若出销之剑,给人冷冽之感.
那苗族女子的衣服和现代的苗族衣服略为不同,而且看画纸的年代,应该有上千年了吧?画中男女神色各异,态度却颇为亲昵,简陋的笔锋将两人之间的情意画得栩栩如生,一目了然.
何露最先发现那幅画,也是第一个接近画的人,也是她第一个看见画上的字.那字她不认识,只得叫学历史的姚佳看,姚佳念出画上的字:"吾与外子秦泪成婚于祭典之时,以此为证——冰冷."此字字迹娟秀,笔走龙蛇,是个女子的笔迹,看来就是画中的女子冰冷所画.这名字取得和人一样,冰冷如雪,冷艳无双.
这幅画下面还有一本书,书的纸色枯黄,却保存得极为妥善,没有出现缺损的地方.这本书不同于那幅画的内容,它的内容过多,姚佳看得很慢,越看眉锋皱得越紧,脸色也越差.看完后,他放下书,神色古怪的说道:"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明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姚佳的脸色瞬间刷白,喃喃地说:"在说这个之前,我还是想先给你们说说这个故事,也可以说是……"姚佳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直到明子催促她才慢慢的说道,"……这是一个诅咒."
"诅咒?"五人大惊失色,她们到风城的确是想见识一下风城的无数传说,却从未想过要去接触,一听到自己中了诅咒,顿时魂飞魄散,惴惴不安.
"是的,"话已经说出口,姚佳也不再顾忌,顺畅的接着说下去:"这是一封遗书,是画中那个叫冰冷的女人所写."/鬼故事?
遗书?众人望向那约有寸许厚的书,那也能叫遗书?
"遗书的开头写着’平衡已被打破,所有人都将受到诅咒’,"姚佳笑了一下,很苦的那种笑,"当然,我也只是大概的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唐代的文字,我并不能完全看懂."
听到姚佳要说这个故事……不,是遗书,五人不约而同的将她团团围住,听她说说这里面的内容.
"巫神大人."女人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颤抖,靛蓝衣裳上七色彩线织成的花边如浪花翻动,美丽异常.她及腰的长发铺散在地上,泥水污了她的青丝、她的额头,她也不赶将头稍稍抬起,只怕惹恼了眼前的巫神大人,受到惩罚.巫神大人脾气之古怪,早已在风城街知户闻.
我冷漠的望着她,眯起眼睛.好漂亮的发丝,在风城中,已经很难找到这样美丽的青丝了!它就像幕夜的星星,漆黑如夜,却又有着点点辉光,令人为之着迷.我舔舔红润的唇,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我的更美丽的发丝呢?我走上前,拍拍她的头,甜美的笑道:"你抬起头."
"是的,巫神大人."多年的信仰使她不敢违背阴司使巫神的命令,将头抬起.如瀑的青丝下,是张平庸的脸,过度的操劳使得她的皮肤蜡黄,缺乏滋润.她幸应该庆幸她的父母没有给她一张出色的脸孔,否则她不会那么走运了!我甜甜的笑.
"拔光你的头发."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恐惧、不安、畏惧,身子颤抖个不停,衣服上的花边交错翻滚,绚烂如花.
"拔,光,你,的,头,发."见她迟迟不动手,我沉下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很久没有人敢对我命令迟疑过,她好大胆子.
"是的,巫神大人."她感觉到了我明显上飚的火气,惊恐之下用尽全力的拔下自己的头发.头发深深扎根在头皮中,她太用力,直揪得头发成片落下她也不敢停手;头皮裂开鲜血四溅她也不敢出声.怕这脾气古怪的巫神大人又想出什么怪招责罚她!
我满意的点头,很好,现在全风城就数我的青丝最美了.我挥挥手,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无缘无故的遭到这般的折磨,她早已经是痛苦不堪,如今一听得以解放,如获大赦,话也不多说提起裙子就跑,生怕跑得慢了,这位巫神大人又会想出什么新花招.
"慢着."我突然出声阻止她.
她回过头,眼中充满绝望.
"脱下你的衣服."身为巫神的我一生都只能穿着漆黑的衣服,而她却能穿着漂亮的衣服,那七色花边翻滚着,似乎活过来一般.
她脱下衣服,愤恨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
恨吧恨吧!我巫神怕过谁,凭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就算给你一万年的时间你也拿我没有办法,我才不怕.我看着地上靛蓝的苗服,几脚踩下去.我巫神不能穿的衣服,谁也别想穿.
因为我是巫神,巫神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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