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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阴谋之孪生魔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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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丫头,这次喊我出来什么事?”阿蛮约连城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这是位于城南郊区的一处树林,好像是什么防护林,周围只有一些破败的工厂,这几年外企入侵,本地企业倒闭了不少。
  “你的剑术不错,我找你来是再想和你切磋切磋。”李阿蛮举起双手,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刃刀剑,“我不用微生剑,免得你说我欺负你没有兵器。”
  “小丫头,口气不小。你在巫族看来也是个厉害角色,不介意透露一下吧?”连城随手折了一支树枝拿在手里,“你想和我比武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我什么也不是!”阿蛮手中出现了一柄光剑,二话不说朝连城面门就是一剑。
  连城只用手中的树枝就轻易格住了阿蛮杀气腾腾的光剑,阿蛮心中一惊,这个家伙的功力远在自己估计以外。
  “小孩不要学这么喜欢打架,女孩子要文静一点,像我姑姑那样,不然以后没人爱嫁不出去就惨了。”连城的树枝居然能吸住阿蛮的光剑,他笑嘻嘻地说:“散。”阿蛮的光剑光芒退去,烟消云散了。
  “好。”阿蛮的眼睛眯起来,眼中净是鱼死网破的神采,她从身后拿出了一罐可乐,用力拉开了盖子,连城心里暗暗说不好这孩子不会是照葫芦画瓢用化冰大法吧,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李阿蛮把可乐罐掷在空中,一道深色的饮料飞在空中,她学着当初连城在时空隔离里的动作念出同样的咒语,可乐在空中硬是凝成了十几把冰刀,阿蛮说:“去。”十几把冰刀的方向都指着连城,连城立刻脚下一沉,要使用化冰咒收了这些冰刀。冰刀却没有如预想中的一样直接飞向连城,却好像被另外一股力量控制,在空中颤抖了一阵以后,居然一起调转方向,一起飞向了阿蛮!阿蛮显然没有料想到有这种事情,踉跄几步,退到一棵树后,幸运地躲过了第一次冰刀的攻击,但这些冰刀好像长了眼睛,失去目标以后居然还能调转头,继续寻找李阿蛮的下落。冰刀又一次对准了阿蛮,迅速地攻击过来。
  连城见势不妙,拉了阿蛮就逃,十几枚冰刀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在连城躲了几次以后,不少冰刀都插在树上溶化了,但居然最后还有三枚冰刀狡猾地躲过了连城设下的种种圈套,一心要置阿蛮于死地。连城嘴里狠狠地说:“跟你们拼了。”一边从身后的树上抚下了几片叶子,藏在身后。
  他突然拉着阿蛮跳了出来,完全暴露在冰刀的攻击范围内,大喊一句:“来杀吧!”
  剩下的三枚冰刀立刻毫不犹豫地攻击过来,连城就在这瞬间掷出了5枚叶子,在空中把飞刀击得粉碎。
  这要命的几分钟过去了以后,两个人都呆在原地不说话。连城心里想着:终于搞定了这批飞刀,这个丫头乱学法术净添麻烦。阿蛮则是被这化冰大法飞刀的厉害给吓到了,自己只是想如法炮制一下,没想到却炮制出了性命危险。
  “吓死我了。”连城先出了声,善意地拉拉旁边的女孩,“以后不要不明就里地乱学,法术乱了自己会倒霉的。”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阿蛮哼了一声,甩开连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
  连城自嘲地笑笑,赶上去,说:“你想学化冰大法就拜我为师啊,我把全套都教给你,这样就使你的冰刀再倒戈你也不怕了。怎么样?”
  “拜你为师?想得美!”阿蛮把手插在裙子上的口袋里,一摇一摆地快活地继续往前走。
  “啊,那你下次可千万别用化冰大法了。到时候又手忙脚轮地逃命。”连城笑道。
  “谁逃命了?是你拉着我在逃好吧?”阿蛮眼睛一斜,看着连城。
  连城的耳朵动了动,眼中有吃惊的神色掠过,他动作突然地把阿蛮挡在了胸前,“你干什么?”阿蛮挣脱了,回头看他,却惊得叫了起来,“你你你怎么了?!”鲜血从连城的嘴边一滴一滴地落下来,他吃力地笑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丛林的后面,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冰刀正好插在连城的背后,刀的柄都有一半没在连城的身体里,正在溶化的水滴在地上滕起一小片白色的冻气。
  “你怎么样?”阿蛮抱住连城已经软下去的身体,眼泪不知怎么的就迷糊了眼睛,“你不要合眼不要合眼啊。”
  “不要。。。不要胡乱用法术,会自己倒霉的。”连城的嘴唇白了,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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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阿蛮急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她想了想,突然朝天大呼“谢微生!”约有5分钟左右的时间,一柄黑色的剑闪电般从天而降,落在阿蛮和连城面前,“主人,什么事情?”
  “快带我们去医院!”阿蛮吃力地把连城背在背上,坐上了剑,急急地朝医院飞去。
  
  医院的人吃惊地看到两个人像从地上冒出来一样出现在了急救室。
  “这不是张律师的侄子吗?怎么搞成这样?赶快赶快!”李医生惊讶地看着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指挥着护士赶紧送连城去急救。
  连城躺在床上,被一群护士迅速地送进了急救房。我和古枫正在街上吃晚饭,突然接到李阿蛮的告急短信:连城快死了。我差点把一口皮萨都喷到古枫脸上去,赶紧结账,拉了古枫就朝市医院赶。路上居然还碰到塞车,我差点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连大哥怎么样了?”古枫问阿蛮,微生剑已经化作了少年在旁边陪着。
  “不知道,推进去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阿蛮带着哭腔说,“我不是故意要用化冰大法伤害连大哥的。”
  化冰大法?我心里沉了下来,连城这样就算出了院恐怕还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除了冻气带来的伤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蛮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边,古枫听了着急地说:“让你不要胡乱用法术,这下伤害到别人了吧?”
  “你没有资格说我的主人!”谢微生往阿蛮身前一挡。
  “不要吵了。你说当时你和连城都认为没有冰刀了,而原来少算了一枚,还有一枚冰刀,连城为了救你,帮你挡了这枚冰刀?”我坐到阿蛮身边。
  “是啊,丽华阿姨,如果连大哥死了,你想让我偿命的话,我一定去做。”阿蛮眼睛红红的。
  “主人!”谢微生着急地想插进来。
  “连城从小心思缜密,他应该不可能算错冰刀的数目。”我沉思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还是等连城醒过来我再问他。”
  一时间全部的人都沉默了,这时急救室里突然传出了惊呼“啊,鬼啊!”我和李阿蛮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救室的门猛地被撞开,一群白衣天使从里面夺路而出。我和李阿蛮赶紧向急救室跑,刚冲进去,就看见那熟悉的红色,她尖锐地手指正伸向连城的胸口。
  “妖孽!”阿蛮抡起微生剑向那只手猛地砍去,魔灵痛苦地怪叫一声,吐出一口难闻至极的气体,从打破的窗户飘了出去。
  我抱起连城,他微微睁开眼睛,笑了,“姑姑,你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姑姑,快回家。那个魔灵想要做孪生魔婴。”
  “不要说这个了。”我根本无心听这个,从胸口掏出雪莲蜜水,从口中给他喂了下去,“你把这个喝了,驱除你身体里的冻气之伤。”
  “姑姑,好。姑姑,快回家。”连城喝了巫药,气色稍微好了一些,“那个魔灵想去姑姑家与那个复制魔灵一起做了孪生魔婴。”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地问,“我和古枫今天早上刚问了那只魔灵,她已经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我们了。她只是仇恨她负心的丈夫而已。”
  “今天我在中了飞刀的时候就知道是那魔灵在捣鬼,因为当时阿蛮炼出冰刀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是十三只冰刀,而且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击碎了十三只刀,所以我绝对肯定偷袭我们的是第十四只冰刀。”
  我沉思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身边的阿蛮说:“阿蛮,你快去4号住宅区03号别墅,好好保护里面的人。带上你的微生剑。赶快去!”
  “好的。”阿蛮看到我和连城严峻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情很认真,立刻和谢微生一起出去了。
  “连城,你继续说。”
  “而且,姑姑,我肯定那冰刀不是用化冰大法做出来的冰刀,而是。。。”
  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我看着连城,连城也看着我,慢慢地说出了那个预料之中却不是希望之中的答案:“那把冰刀根本是用寒冷尸气凝聚而成的。”
  “所以,姑姑,要是我,要是我成了魔,你就杀了我。”他很虚弱地说,“姑姑,不要不忍心,你是未来的巫神,不能感情用事。”
  我几乎要哭了,自从东方谨和我离婚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再哭,半年了,我告诉自己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挺得过来,现在我的唯一的侄子居然被一个在巫族看来无足轻重的鬼害得快要死去。我恨自己对那些恶灵太姑息不认真。我抱着连城,他安静得像孩子一样,慢慢地说:“连城,有些事情姑姑一直瞒了你,现在姑姑决定不瞒你了,不过你不要笑姑姑无能啊。”
  “姑姑,什么事情?”他问,以为只是件无关轻重的事情。
  “连城,我早已不是巫神的继承人了。”我缓慢而沉重地说。
  “啊?”他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姑姑,你不是开玩笑吧?巫神继承人不可能说废就废啊,不是从小就已经决定了吗?”
  “姑姑嫁错了一个人,所以我已经不是圣女了。”看着他惊讶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我继续说,“我不是用人的身份和他结婚,而是用了巫族的身份。所以我不再是圣女,也不再有资格继承巫神的位置。”
  “那姑姑,姑姑嫁的这个人不爱姑姑吗?为什么会,会离婚?”
  “可能缘份尽了吧。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又一次感觉到了衰老,低下去,慢慢地加了一句,“连城,姑姑不是巫神,可以感情用事。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把连城翻转过来,咬破自己的中指,在连城受伤的背部写了道幽冥鬼符(幽冥鬼符是巫术中的禁术,它的使用等于在消耗施法者自身的生命力,一般的巫术消耗的只是魔法力,而且还会带来可怕的后果,就是如果施法者控制不住被施法者身上的毒性,自己也会中毒,拿张丽华这个案例来说,如果她搞不定连城身上的尸气,那么就不是连城一个人入魔,而是连城和张丽华一起入魔了),然后拿在旁边的绷带提连城把伤口包好了。古枫看着我,在一旁摇头。
  “姑姑,你这样做我。。。”
  “你要是心疼你姑姑,就咬牙挺住了,千万不要入魔。”我扶他起来,“现在我们就去把这些事情都了结了。古枫,我们走。”
  “去哪里?”连城问。
  “去找华雪原。”我扶着连城走出了医院,外面夜色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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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枫去了市图书馆继续查当年的报纸,半路与我和连城告别了。我和连城去宋理正别墅的路上,碰到了返回的阿蛮和谢微生。
  “我们去了那里,铁门紧锁着,于是我和微生决定在外守候,只要里面一有动静就进去,但是我们等了很久里面什么反应也没有,于是我叫微生带我进去,结果我们进去以后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连佣人也没有。”阿蛮疑惑地问我,“丽华阿姨,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去那里?”
  连城的嘴唇白白的,也加了句,“她一定是想引开我们,去家里做孪生魔婴。”
  “这大概不会吧?我在玻璃皿的外面加了鬼破符,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鬼都没有办法走近玻璃皿的百米以内。”我说。
  连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的胸口像被冻伤一样也开始剧痛,尸气冻伤的毒开始发作了。
  “你们没事吧?”阿蛮和谢微生异口同声地说。
  “没事,你们快扶他,我们先回家。”
  回到了家,我赶紧去看关魔灵的玻璃皿,发现她乖乖地坐在角落,放下心来。看到我来,她眼睛里一下射出惊喜的光芒,扑到玻璃上急切地问:“你们可以不杀我吗?你和连城可以让我还阳吗?”
  我什么也没说,放下了帘帐,想想又拉起来,“你为什么袭击连城?”
  “我说过了,我现在是魔,许多事情不是我想不做就不做的,我肯定会要杀人,连城与我有过节,我魔性发作的时候当然会去杀他。”
  “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
  “华雪原失踪你不会告诉我与你无关吧?”
  “是与我无关!”
  “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我说过了!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你这个三八,你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过我,那你还留着我干什么?!让我形神俱灭啊让我不得超生啊我现在无所谓了反正你是不会给我一条活路的。”她的血雾颜色越来越浓,扒在玻璃上,玻璃上就像杀了人一样,一片黑色的血迹。
  “你是活不长了。”我放下了帘帐。
  玻璃里沉默了一会,她又突然开始哭诉:“饶了我吧.我不想死。。。”真是听够了。
  我把工具家伙又重新摆开了,我要连夜炼制驱除尸毒的巫药。这时防盗玻璃哗啦一声,我第一反应是另外一个魔灵来救这个复制品了,却没想到是一个漂亮英俊的男人,他狼狈地微笑一下,从满地的玻璃里爬了起来,解释说“因为听说我的徒弟受了重伤,所以有些匆忙,实在对不起弄坏了您的窗户。”
  我呆呆地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以及从玻璃里纵横交错的钢筋,这种强力玻璃居然能被撞穿,而且这个人居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他以为我在为玻璃的事情生气,又笑着说“我会赔给您的,不过我不方便留地址,但我会回来。。。”
  我回过神来,“您千万别回来,我不想再很麻烦地装窗户。”
  “噢噢噢,这个”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外面传来了连城的声音,“师父,是您来了吗?”
  他应声说:“是啊,我来了。”
  连城由阿蛮扶着,进了门看见他,眉开眼笑“师父,您可来了。”
  难到他就是传说中的苍山子前辈?和我的想象差了很大一截,我以为就是和我在《笑傲江湖》上看到的风轻扬一样的形象,胡子眉毛一大把,仙风道骨的样子。
  “你你你是连城的师父?”我张口结舌,“你是苍山子前辈?”
  “我这个样子不好看啊?你觉得我人类身份证上可以写:姓名:苍山子出生年月:1204年7月3日吗?”
  我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抽筋了,“好看好看。呵呵,好看。”
  “张丽华,你虽然已经不是巫神候补,但是你还是灯灵使,像幽冥鬼符这种东西要少用,记住。”他经过我的耳边时轻声说,眨眨眼睛。
  “师父,您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连城嬉皮笑脸地靠过去,“我就知道师父是不会不管我的。”
  “给你。”苍山子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了个小瓶子给连城,“五花散毒。一个礼拜你的尸毒就搞定了,不过呢,有些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阿蛮问。
  “咦,小侄女,又在这儿看到你了。”苍山子在阿蛮头上摸摸,“还在和你老爹闹别扭呢?”
  “要你管。”阿蛮没好气地说,“说,到底什么副作用?”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喝了就要睡觉。一个礼拜。”
  “睡一个礼拜?可是我姑姑这里还需要人帮她。”
  “就你帮?你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小子,以后不要乱把你姑姑的地址通过鬼灵传出去,这次是我算你们走运,要是让一些人知道了,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苍山子拍拍连城的肩膀,打个哈欠,说“不说了,我女朋友还在等我。走了。”
  说完对面的窗户哗啦一声,连城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难看的我,“师父是这样,来去如风的,姑姑。。。”
  我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连城服用了苍山子的药以后彻底解放了,一天到晚睡美人一样躺在床上,把他惹的麻烦留给我。而剩下来的我们几人,每个人都忙得要死。
  我要和我的委托人谈话,不时地上庭,整理材料,法律咨询。。。回家还要给一堆人带吃的——除了我的养子古枫以外,阿蛮和谢微生由于这件事的缘故,也住在了我家,孤独惯了的我,家里忽然热闹起来,也蛮开心的,当然你得不怕累不怕洗碗——家里的魔灵也给我带来了烦恼,因为有她在我根本不敢继续请钟点工。
  阿蛮已经高三了,高考临近,除了斩妖除魔以外还要对付自己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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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枫在小学可谓是万众的宠儿,功课自是不用担心,但是他身为宋理正这个案子的理论主要查找者,必须天天去图书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疑点,而且自从我神秘莫测的对楼失踪了以后,在我们大家都忙得像打架的情况下,找人和与魔灵谈话的重任也落在了他的肩上,但是有人怕累有人喜欢累,古枫就是喜欢累的那一类人,他越忙越开心。
  谢微生是危险动物,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一柄冷冰冰的兵器,站在墙角,阿蛮说微生剑饮血为生(饮血为生并不意味着谢微生平时就不会浪费我的粮食,吃东西对他来说是一件开心事),偶尔可以用来切菜。这么恐怖的东西我哪敢用,我更喜欢厨房的菜刀。*长篇鬼故事?
  古枫抱着很多报纸回家,自从这件事情以后,他每天都是这样回家的,然后自己研究,到周日再和我们报告成果。
  “原来三年前,不只是华雪原失踪过,而且宋理正和他的妻子也失踪了。”古枫又在报纸里找,“哪呢哪呢?噢,这里。”他递来报纸。
  “宋理正离开*市已3天?本报讯,原先华美大小姐逼婚案中的男主角宋理正先生据说已经悄悄离开本市,他的邻居告诉本报记者,他在三天前的深夜听到隔壁有动静,好像是拖动什么东西的声音,第二天看见宋的家门打开,他进去一看里面没有人,他以为是宋出门忘记了关门,于是准备等宋回来告诉他以后出门不要忘记关了,结果他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宋理正回来,于是此后过了三天宋也没有回来,于是他怀疑宋有意外,于是联系了警局和本报。。。。。。”
  “还有,失踪了两个月的宋理正和华雪原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发现,而宋理正的妻子失踪,而且是从此失踪的那种,宋理正和华雪原的嫌疑最大,但是始终找不到任何有力证据,就这么算了,而后宋理正和华雪原就结婚了。”古枫说。
  “现在华雪原再次失踪,会不会与上一次失踪有关系?”阿蛮问。
  “我怀疑是的,而且那个魔灵说的话我无法相信,我看她根本没诚意和我们合作。她给我的东西根本前后不符,我看她,就是在拖延时间想和另外的母体联手。”古枫脸色冷冷的,不过这个魔灵确实很讨厌。
  “我来把事情再整理一遍:这个魔灵在杀了宋理正以后尾随他的尸体去警察局杀了一个警察,后来又三番四次想加害我们,然后我们复制了一个魔灵,她告诉我们她是宋理正的发妻,是被宋理正谋害杀死的,她是来找宋理正报仇的,但是她随后却攻击连城,对此她的解释都是魔性发作,而且这个魔灵一直想要还阳。”我说,“大家看看着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三年前,大约是华雪原逼婚,宋理正不从,之后宋理正、华雪原、宋理正妻子一起失踪,然后两个月以后,宋理正和华雪原结婚,宋发妻就一直失踪。”古枫补充说。
  “我觉得这个魔灵根本不是意在报仇,而是在还阳。”微生剑冷冷地插一句,“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从宋代开始杀人无数,从来没有一个被人杀死的怨灵除了报复以外还有还阳的要求,除非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
  “什么叫非正常死亡?”阿蛮问。
  “就是根本没有死,却莫名其妙地与自己的身体分离的灵魂。”
  “有这种情况?”古枫问。
  “有。”我很勉强地说,“但是这是很古老很邪恶的禁咒,我在巫族族地的时候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具体情况怎样我不清楚。这种法术对施法者的伤害相当的大。”
  “是的,我从明代以后就基本没怎么看到过这种情况了。”微生剑冷淡地说,真像动漫里的流川枫。
  我们一起沉默了,如果微生剑说的这件事情在现代重新发生,那么谁当了傻瓜的施法者,而且如果宋理正发妻是非正常死亡,那么她的身体现在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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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姑姑你在干什么?”古枫刚从图书馆回来,满头满脸是灰,看样子是又在那个破旧的档案室耗费了一整个下午。
  “自己去洗个澡。”我继续在一堆书里面翻找,那些书都旧得可以,再小心地翻书页也会掉下来,我该不该把这些巫族的古书做个电子版呢——值得深思,“我在找分离灵魂的章节,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
  “噢。”古枫放了报纸胶片在一边,就走了。
  《白星密谈》:关于曾经的分离术,大部分的巫师认为不仅有违人间的阴阳之道,而且基本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所以在三国时期就已经渐渐失传,但仿佛从地方志等可以看出三苗地的一些巫教团体仍有习练这种巫术。其基本原理是借助外力或者一些“嫁接物”而抽离人的灵魂。这种巫术对施法者的害处相当的大,表现在:1、当使用禁咒抽离人的灵魂时,禁咒本身会强烈吸收施法者的生命力和魔法力,这时施法者就陷入一种困境:生命力的下降必然使他虚弱,而是用禁咒却需要越来越大的魔法量。2、在控制外力和嫁接物时。虽然控制本身并不是邪术,但是在禁咒的前提下,控制就变味了。因为在禁咒存在的前提下使用控制术就必须抵挡住禁咒对控制术的侵入,否则控制术会演变成另外的魔,与禁咒抽离一起吸收施法者的生命与法力。
  我把书放下,喝了点月光石头茶(真难听的名字啊)定神,但很明显我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享不了清闲,又拿起古枫放在旁边的报纸。
  《华雪原狼狈归来!》:在上周日,华美集团大小姐华雪原终于和她的如意郎君宋理正先生回来了。华雪原脸上是疲惫风尘的表情,与上个月大闹夜间酒吧的泼辣女子判若两人。当被记者问到这一个月的事情时她只是疲惫地摇了摇手,表示不想回答。宋理正先生却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向记者宣布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作为这一年来“逼婚”事件的结尾:他决定离婚,并和华雪原小姐结为连理。
  于是又有记者问华雪原小姐在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的心情,她只是又摇了摇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顿时激起了更多记者的好奇。最后还是宋理正先生做了代言,说“雪原现在很累,不要再烦她了。”
  。。。。。。
  就在这“新人欢笑旧人哭”的时候,警方负责人表示一定会处理好宋理正的原配失踪事件。。。
  张丽华,张丽华。。。
  谁在喊我?谁在那儿?悬浮在黑色的幻境中,没有面孔的人。[张震讲鬼故事|
  你是谁?你——是——谁?
  救阿梅,救阿梅,你一定帮我救救阿梅。。。
  谁是阿梅?
  一定要救阿梅。一定。
  一定要救她。
  一定要救阿梅。阿梅。
  黑色的魅一遍一遍着迷般呢喃。
  死亡的恐惧幻化成这无止无尽的黑,在绝望的发丝中缠绵,倒了一地的鲜血。
  两只鲜艳娇嫩的唇微微成了弯曲的弧度。
  “姑姑,姑姑,你怎么睡着了?”古枫的声音从遥远的角落传来,我微微睁开眼睛,小孩拿了杯水大睁着眼睛在摇晃我。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一定要救阿梅,一定。。。
  “谁是阿梅?”我脱口而出。
  “阿梅?姑姑你怎么知道的?”古枫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好像没有告诉姑姑啊。”
  “你知道谁是阿梅?”
  “阿梅是宋理正发妻的名字。今天宋理正故乡的小辈们给我来了信,把宋理正从前的事情说给我了。”
  “我没明白。”
  “就是宋理正的故乡那儿有我的儿孙,也就是一些枫树。本来我是让他们查查看看宋理正那三个人失踪的时候有没有去那里,结果他们查得还真详细。把什么都说了。说完了我也糊涂了。”
  “怎么回事?”
  “他们说宋理正从小是那里的神童,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那种,而这个阿梅是和宋理正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子,感情就像《蓝色生死恋》里的俊熙恩熙一样深厚,我告诉那些小枫树说宋理正杀了阿梅,他们异口同声说绝对不可能。而且姑姑,据说这个宋理正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道士,那个道士收了他做徒弟。姑姑,你说这宋理正会不会是用当初学的那些道术杀了阿梅?”
  “要是宋理正没有杀阿梅,可不可以是华雪原杀的?”
  “姑姑的怀疑和当初的警方一样,后来是找到了阿梅的尸体,在市郊的一个废弃的岩洞里,胸口被刺了5刀,匕首丢在一边,法医鉴定这个匕首确实是杀人工具,而且上面还有华雪原的指纹。”
  “那不就是。。。”
  “但是,华雪原有不在场的证明,警方说的案发时间她正和宋理正在一起。”
  “也就是说,能证明她不在场的只有宋理正?”
  “是的。不过还有钱。”
  “此话怎讲?”
  “华美集团看样子是拿出全部实力了,一时间报纸杂志都在宣扬要依法治国严禁刑讯逼供什么的,意思就是说没有绝对的证据警方不能抓人。”
  “后来呢?”
  “后来华雪原和宋理正结婚了。”
  “后来呢?”
  “后来爆出某省长贪污巨额公款逃亡委内瑞拉的事情,公众的视线就全到那里去了。”
  “看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我和古枫沉默了。突然间,他说:
  “姑姑,我有了一种感觉。。。。。。”
  我和我的养子对视一眼,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华雪原根本就是复活后的阿梅?华雪原出于嫉妒杀了阿梅,然后宋理正为了救阿梅,拿分离禁咒分离了华雪原的灵魂,让死去的阿梅的灵魂住了进去?然后这样所有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我们的疑惑不谋而合。
  那么那个用着华雪原身体的阿梅到底去了哪里呢?宋理正怎么可能会分离禁咒呢?可是魔灵为什么一直坚持说自己就是宋理正的发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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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门铃响了。古枫跑去开门,来的是上次在案发现场和我们聊天的大婶,原以为是阿蛮放学回来了。她面色铁青,嘴唇也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紫色,声音沙哑,“张律师。”
  我也向她说好。
  她的眼睛一直朝着关押魔灵的书房张望,“张律师今天没有什么事啊?很清闲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和她只是一面之交,尚未到朋友互相关心的地步,于是说“不是。我回家也处理事情的。”
  她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可不可以在张律师家参观一下?觉得装潢很漂亮,文化人不一样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这种讨厌的夸奖无处不在,我说,“好啊。”
  她就直奔书房,古枫挡住了她,“大婶,这里不可以。”
  她有些愠怒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又笑笑,“是的,客户的档案都在这里。没办法,我带你看其他地方吧。”
  “宋理正的事情结了。”她冷不丁说了一句。
  “是吗?到底是怎样?”
  她冷笑一下,“真没想到,杀他的居然就是他妻子。看他们平时恩爱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不过那样的恶人,他老婆恨他是正常的。那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我诧异她的“人人得而诛之”,因为据调查到现在的情况和推断看,宋理正绝对是个痴情汉,而且古枫也说了他得到了大众的同情,而好像到现在坚持说宋理正是个十恶不赦之徒的人就是这个大婶了。
  “人不人,鬼不鬼。”她突兀地说,恶毒的眼神扫在我身上让我不寒而栗,“宋理正那种人,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如死掉好。”说完手在空中作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咔嚓,他死了倒好。”
  我无从回答地看着她,一边莫名其妙地看旁边的古枫,他也用一种迷惑的目光看着大婶。
  正当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回头一看,一个小伙子探头探脑地进来,看到我不好意思了,“我妈是不是在这?”
  我指指身边的大婶,“是她吗?”
  “是是是。”他一迭声地应答,走过去拉了大婶,责怪道“妈,叫你不要乱跑。不要尽给家人添麻烦啊。”说完又对我说“不好意思了,我妈脑子有些不好使。”
  我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
  大婶被儿子拖走的时候还在说“儿子,我在做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妈要让他们别再和宋理正那个死鬼在一起了,会倒霉的。”
  我对古枫说,“我老糊涂了跑丢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他好像没听到我说话,自顾自地说,“这个大婶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人老了记性是不好。。。”
  自那以后古枫开始坐立不安了,嘴里总是在自言自语,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去图书馆档案室比以前更勤了。我开始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断掉的胳膊腿在梦里满地都是,具体发生了什么醒来以后却什么也不知道。我曾经试着进入连城的梦境,想知道他的主意,可是连城的梦的发生地总是在一座巨大的荒废的城市,面积太大,我找不到他。那座城市看起来是那么的眼熟,当然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难道。。。”古枫又坐在沙发上沉思,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连不成句子的词语,“不可能。。。不可能。。。可是。。。那眼睛和声音,真的好熟。好熟。”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热巧克力,坐在他身边。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来到,还是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思考了一会,问我“姑姑,你说你会不会认错1000多年前的好朋友?”
  我噎了一下,1000年前,那。。。。实在有点困难,说“时间太久了吧?”
  “难道是我认错了?”他又自言自语起来。
  “你不是想说你遇到其他的树妖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树妖。而且她明明死了。”他又开始自顾自地胡说八道。
  “谁死了?"我问。
  “她犯了罪,被烧死了。”古枫喃喃自语地再加一句,“是啊,是死了。”
  “哪个她?”
  “这个,”他停住了,为难地支吾了下,“可能我认错了。”他端了巧克力喝了口,继续说“姑姑,那我去图书馆了。”
  古枫走了以后我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但脑子里根本是重复地考虑这件事情。就我现在所知道的看,我和古枫的猜测恐怕是最大的可能了,只是宋理正怎么会分离禁咒这件事情最不好解释,就算他小时候遇到了一个道术高超的道士师傅,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教宋理正这种邪术呢?正道之人,对这种邪术是嗤之以鼻且痛恨之极的,特别是人类的道士以正义之士自居,更是骄傲得不得了。况且,那个道士是怎么知道几千年前就消失了的、连巫族也没法知道的禁咒的?不过,如果忽略这个不计,猜测却解决了许多问题,第一件,就是当时三个小时的尸体上三年的尸气,一般人死后,人的记忆不会立刻离开躯体,华雪原那个时候附着在宋理正的身体上,估计是在宋理正的记忆里寻找当初分离她灵魂用的“媒介”。被强迫分离的灵魂除非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否则,都会不断重复经历分离那一刻的痛苦,只有找到当初分离它用的“媒介”,才有暂时栖身的地方,占且摆脱痛苦。而且,只有用当初用的桥,才能复活回原来的身体(当然了,这又是一个邪术。)最重要的是,只有在宋理正的记忆里才能知道邪术的施法全过程,才能把它逆转。第二件,攻击连城,是因为从头到尾喊着要完全消灭魔灵的人就是连城,华雪原急着要复活,怎么能让连城消灭了她,于是利用李阿蛮找连城比试的时候偷偷下手。第三件,就是因为华雪原根本就是阿梅,所以宋理正才当即同意与她结婚,而且就是儿时积累起的那么深厚的感情,才会让“华雪原”在宋理正尸体边哭得那么伤心。
  现在那个用了华雪原身体的阿梅失踪,魔灵嘛,暂且没办法,防止她的母体铤而走险,一旦混乱起来,暴露我和连城、李阿蛮身份是不可避免了。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宋理正当初的那个道士师傅,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联络到他。或者我就用。。。招魂术。。。把宋理正招来直接问问?
  “我想和你说点事情。”门却开了,谢微生站在那儿,挺拔得像一棵树,目光还是和初见一般阴翳,深黑的瞳孔中一种压抑的阴暗火焰。他身材比同龄男孩高大,连城的衣服也能架得起来,还穿得像模像样的。
  “说。”我说,关小了电视的音量。
  “刚才那个大婶身上,和古枫一样有妖气。”
  我愣了一下,心想难道这个大婶也是妖,和古枫以前认识的,所以古枫才那么激动?看样子,这个大婶,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我该去找她问一下。
  谢微生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了一下,“刚才我已经去找了她,不过,她好像已经疯了。只说些根本没意义的话。”
  “说了什么?”我追问。
  “绝对是疯子才说的话,她一直说有人要害她,说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终结到了。我还问了她的邻居,邻居说她有时正常有时疯癫,有一次有个孩子看到她坐在家里的床上,手里拿着把菜刀,一边冷笑一边比划。还动不动爬到树上坐着。但是有时她又和普通人一样,好的时候还能和邻居拉拉家常。”
  “怎么会疯的?也许在她不发病的时候我们可以问出些什么。”我有些惋惜这个线索也是那么地不好办,“人知道的东西多了,就会很麻烦。”
  谢微生会意地笑了,“刚才这句话,不像张丽华说的。”
  “张丽华是张丽华,我是我。”我站起来,开玩笑地说,“谢微生终于有一天也不会是谢微生了。”
  这家伙居然很肯定很赞同很是微笑地说:“是的。”
  毕竟世界终结这个消息,不是说着玩的。我心想。
  我们各显神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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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里我又去连城的梦里找他。
  灰色的破败城市,一片死寂,轻微的叹息也会显得刺耳,废弃的瓦罐碎片和屋顶烟囱上缠绕的碎布片在微微的夜风中凄凉而安静。微红巨大的月亮在半空沉重地挂着,像染血的镰刀。风掠过我的裙摆,裙摆轻轻蹭在我的腿上,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个场景好熟悉,这个城市也熟悉得像脑中呼之欲出的故人,可是我此刻想不起。只是奇怪地熟悉着。
  或许,是我前世居住过的城市?我心里胡乱猜测着。
  “你来了?”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了一跳,转身看他,连城穿着平常不怎么穿的黑色巫师袍,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留了轮廓分明的嘴唇在月光里。他的声音,不是他的声音,这个声音,冰冷漠然,居高临下。
  “连城,你,你怎么了?你的梦为什么在这里?”我说,“最近出现了很多事情,我想告诉你。”
  “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他打断我,“继续过你的日子,离开这件事情,离得越远越好。”$恐怖图片?
  我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我说:“你怎么了?”
  “张丽华,离开这里。”
  张丽华,离开这里?!
  我不禁后退了几步,来打量这个有着连城身影的人,这个冷色月光下给人以强大压抑感的人。
  我,认出他的声音了。居然,居然是,是他?
  那个黑袍的影子,却越来越淡,消失进忽然而来的一阵雾中。
  “姑姑!”这个从远处跑来的穿着运动装的家伙才是连城,他跑来就说,“姑姑,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和谁说话!和你的梦说话!”我收起思绪,转而大吼起来,“你这个死人,梦里的场景这么大,叫我怎么找啊?你知不知道我白天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晚上还要到这个该死的梦里找你有多累?”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梦的场景会这么大.”
  他又说“姑姑,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看过吗?”
  我早就这么觉得了。但是现在不是和连城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说:“连城,那个魔灵可能并不是宋理正的发妻,而是华雪原。”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应该是这样了。这样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开始发现宋理正尸体上有三年行尸的尸气,而后来你去验尸房却发现那浓郁的尸气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死去两个小时尸体应该有的尸气浓度——那是华雪原在宋理正尚未死去的记忆里寻找‘媒介’的踪迹!”
  “我想也是这样。那么现在使用着华雪原身体的阿梅就很危险了,偏巧她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已经准备用追踪大法追踪阿梅的下落了,但愿她不要跑得太远,这样可以省去我很多力量。或者远得连追踪大法也找不到了。”
  “那样倒好。”连城笑了,“追踪大法找不到的人,那个魔灵也肯定找不到,这样阿梅反而安全了。”
  我也笑。
  “还有,姑姑,我们,”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决地说,“我们要尽快杀掉那个复制的魔灵。否则,两个魔灵连体我们就难对付了,那时姑姑你想不暴露身份都不可以了。”
  “你是说,杀掉魔灵?现在不行。杀掉她会被另外的母体感应到,她一定会更加加紧寻找阿梅,那么我们更加不能保证那个不知道现在在哪的阿梅的安全了。”我看着连城担忧的脸,安慰他说“没事,你忘记了姑姑在魔灵的玻璃皿外面加了鬼破符了?那个魔灵是没办法接近这个复制品的。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是阿梅而已。”
  “是啊。可惜我现在只能在梦中活动,不然倒是可以帮姑姑很多。”
  我刚想说没事现在微生阿蛮都可以帮我,还加一个老枫树精,外界的闹钟响了,我一下被卷进了现实中。
  在黑色的漩涡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开始的那个穿着巫师袍的人,鸟一样落在陈旧教堂的顶端,俯视着这座遗弃的城市,沉默冷酷。
  
  张丽华,离开这里。
  你不收手,我也不会。
  这个游戏,我们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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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坐在桌边,喝茶。离连城醒来还有几天时间,我想在这段时间内就把事情处理完。我的面前放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警方通缉华雪原,因为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害宋理正的凶手,该报纸还旧事重提了三年前的“逼婚”事件,表达了对华雪原的极强烈的愤慨。这件事情想来应该是铁证如山,如果不处理就天理难容的地步,因为按照三年前事件的逻辑,即使杀人事件有一点疑点,华美集团都有办法翻云覆雨颠倒黑白保住华美集团的大小姐华雪原。但是,按照现在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华雪原就是从小一起和宋理正长大的情深似海的青梅竹马阿梅,完全没有杀人动机,而且魔灵也承认了是它自己杀了宋理正。
  难道是魔灵嫁祸给阿梅的?有心理的可能性,但操作性不大。即使是撒旦再世,也造不出人类的指纹。科学真伟大。
  我有些烦躁,窗外正下着雨。今天我还有一个古枫的家长会要开。下午三点,镜湖小学二年级三班,期中考试的成绩报告家长会。
  手机上是古枫发来的短信,说他在校门口接我。
  我放下了茶杯,换件风衣,拎了包,打伞出门。
  
  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四号住宅区门口,是个面容清秀邪恶的男人。
  他站在小摊的遮阳伞下,一只手握着一罐可乐,另一只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偶尔四下看看,悠闲地喝几口。
  白色风衣的女人从他身边行色匆匆地经过,他侧目看她一眼,嘴角便绽开了微笑,散漫神秘。\鬼故事QQ群 3618024+
  女人并没有注意他。
  他把可乐罐丢进了垃圾箱。
  
  古枫的成绩当然是好,只是这次并不是第一,第一是一个瘦瘦小小戴着塑料眼镜的小女孩。老师点到她上去领奖品的时候头一直低着,恨不能塞到衣领里面,我回头看看她的家长,是个衣着纯朴的乡下男人,裤腿上还有泥巴,望着他女儿只会咧着嘴笑,我想他心里一定是充满了骄傲的,这样想我心里觉得很温暖。
  下面一个是古枫,他还是老气横秋,大咧咧地上去领了奖,谢了老师,就一溜烟跑到我身边坐着,告诉我刚才那个第一名的小女孩对他说觉得他妈妈好年轻好漂亮。我开心地问他那你说什么,他就哈哈地笑。
  “下面这个女生最讨厌了。”他厥着嘴告诉我,“仗着家里有钱,总是欺负同学,还老是找老师打小报告。”
  我小声挖苦他:“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和小孩子计较?”
  他不以为然地看我:“就是小孩子也有讨厌的。”
  这个女孩穿得花枝招展的,不过很漂亮,像个翘鼻子的骄傲公主,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目前在我家借宿的李阿蛮同学,当年的她想必也是这样蛮横嚣张吧,不过她现在也蛮嚣张的。女孩叫梅丽,古枫说就是市里首富的梅家二小姐。她没有家长来开家长会,只有一个保姆或者什么管家的来充下人数。我注意到她下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古枫一眼,好像知道了古枫和我说的话。呵呵,看来古枫后面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古枫的班主任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说话的特点就是十句里面十句都是真话,不过九句是废话。她狠狠地表扬了梅丽,也说了些古枫的优点,而那个瘦小的小眼镜女孩,几乎连“轻描淡写”这样的词都说重了--她根本快忘了她才是第一。瘦小女孩的父亲还是咧嘴笑着,一脸骄傲。
  “这次除了向各位家长报告一下你们孩子在校的学习情况,还有一点就是要说,下半个学期有一场语文竞赛,班上前20名的同学都有资格报名参加,但是参加竞赛前有一个培训班,大概要300的培训费,我要说清楚的是,这是学校办的,我们老师得不到半点好处的。每个周日上午八点上课。现在如果要报名就在这张纸上登记一下,不要急,从这一组传过去,慢慢穿着看。我还有其他话要说。”班上立刻骚动起来,那些没有资格往纸上填名字的家长连同他们的孩子都垂头丧气,而另外一批人则欣喜若狂:这300块钱终于可以花出去了。古枫的班主任用手做了一个压下去的姿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那张纸的第一个得到者是梅丽,古枫的班主任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才把视线又重新落回我们这些家长身上。
  “你想去吗?”我问古枫。
  “不去不去,现在那案子还没搞定,我去参加这些小把戏干什么?让梅丽去争好了。”他轻蔑地说,“这事你说都不用说。”
  “你不怕你班主任不高兴?到时候怪你不为班机争光什么的?”我调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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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3:47 | 显示全部楼层
“切,还不是她自己想赚钱?那些家长都为了孩子全变成傻瓜了。带课老师就是班主任,你说她会为人民服务?我倒是真担心安月,她肯定也很想去的。”古枫说着,朝瘦小的戴眼镜的小女孩看了一眼。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安月的父亲头低着,眉头皱着,好像内心在挣扎着什么,安月眼巴巴地看着她父亲。“安月家庭条件不好的。但她很刻苦,很努力,待人也很热情。班主任势利眼才讨厌她。”
  “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吧?”我轻声说,“古枫,有件事告诉你,今天我看报纸。”
  “报上说了什么?”
  “警方经过重重调查研究,终于得出结论就是:宋理正是他的妻子华雪原杀的。和那个疯了的大婶说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古枫脱口而出的声音真大,引得周围一片家长都向我们这边看来,我忙捂住古枫的嘴巴,歉意地朝其他人笑笑。
  “这事还是我们回去再说吧。”我无奈地说,“是啊,不止是你觉得不可能,我也觉得不可能。”
  那张纸终于传到了我和古枫的手中,上面写了十几个人的名字了。我仔细看了看,安月果然没有写名字,回头看一眼小姑娘,委屈地坐在她父亲身边,眼眶红红的。但是,纸上也没有梅丽的名字,这倒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她会首当其冲地填在第一位的。梅丽坐在第一排,只看得到背,看不到她的表情。古枫摇摇头示意我他不去,我就把表递给下一位家长了。
  “安月真是很可怜。”
  “是啊,那个梅丽怎么也没有写名字呢?她不是最喜欢争这些名次荣誉什么的吗?”古枫朝梅丽看了一眼,小姑娘正喝着从管家手里接来的酸奶,根本没回头看。
  “哎,你是不是喜欢安月呀?”我揶揄古枫,用手肘捣捣他,“到现在你可是一直在帮她说话。”
  古枫涨红了脸,严肃道,“姑姑,这事可不能乱说的。”
  “那--按照爱情心理学,你是喜欢梅丽,所以才故意找她麻烦?”我又逗他。
  “姑姑!你能不能不瞎说啊?梅丽那种人也只有邵易那种傻瓜才会喜欢她。”
  “嗯嗯--”台上的班主任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班会呢,差不多就这么多了。”最后一个接到纸的家长把纸递给了班主任,她随便看了一下,似乎吃了惊,侧头关心地问梅丽:“你怎么没有报培训班?有什么困难吗?”
  小姑娘字正腔圆地回答:“我周日上午有钢琴课,没办法去。”
  古枫鄙夷地小声说:“大忙人呐。”
  “哦。”班主任似乎有些失落,又看到没有古枫的名字,又来问古枫。
  “呃,呃,他周日也有课,真对不起老师。”我帮他回答,他根本不愿意回答他的班主任。
  班主任就不再说什么了,想了会,说:“今天的家长会就到这里吧。”
  桌子凳子的声音就一起响了起来。我揉揉腰,也站起来,拉了古枫。
  恰好看见安月扶着她父亲站起来,她父亲的腿似乎受了伤,有点瘸。他们互相搀扶着小声讨论着什么,我猜八成是刚才那辅导班的事情。
  古枫的视线就一直目送到父女俩完全消失在人海。我抱着手笑意绵绵地盯着这孩子。
  终于等到他回过了神,我若无其事地说:“怎样?人海里捞到针了不?”
  古枫大叫:“你正经一点好不好?老是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傻瓜都会和我在这件事上想到一起。你不是对人家有意图会这么出神地看?”我笑咪咪地拉了他的手,往外面走。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撞到了我,忙说对不起,又问:“请问二年级三班的家长会是在这里开吧?后面还有一个男人,也是体面考究的装扮,但走得不紧不慢,到了撞到我的这个男人的身边就停下来,手插在口袋里,风流倜傥地微笑。”
  我立刻知道撞到我的大概就是本市的首富梅世显,梅丽的父亲。我说:“你来迟了。家长会已经结束了。”
  他懊悔地打自己的头:“都怪我。完全忘记了今天的家长会,这下回去梅丽又要生气。”
  “算了。以后记得就可以了。”我拉了古枫往外面走。
  他又追来问:“那你知道班主任的办公室在哪里吧?”
  这我哪里知道,我茫然地看了古枫一眼。古枫干脆说:“我妈妈不知道,我带你去吧。”
  虽然明明知道我确实是他养母,但是古枫一喊这个称谓我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可能是自觉并不称职。梅世显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这么年轻的妈妈?”
  我拍拍古枫的头,让他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场面,“快带叔叔去吧。”
  “张丽华,好久不见。”剩下的这个男人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诧异他是怎么认识我的,只好礼貌地说:“你好。”
  “你不认识我。”他笑,“能从眼睛里看出来的。我知道你是东方谨的前妻,我在去年的PARTY上见过你。”
  去年?去年的事情对我来说仿佛距离了一个世纪。沧海变桑田,爱枯情烂。
  “对不起,我记性很差。”
  “知道你忙。”他不愠不怒递来一张名片,黑底白字,“有空联系我。”
  名片上,“梅言贵”三字醒目耀眼。梅言贵是梅世显的弟弟,梅氏企业的重要股东之一,是本市的上流社会中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当初和华美集团大小姐华雪原订婚后又被退婚的人就是他。我一个激灵,他的手上会不会藏有什么当初的秘密呢?
  尚未有机会询问,古枫已经回来了,背着书包,快活的样子,拉了我要走。我只好也递给他一张名片,礼貌说:“有空联系。”
  他笑笑,扶着栏杆,看向远方。这个动作很像东方谨。
  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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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15: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和我出去,还是就在这里?”来者的微笑却隐秘着一种残忍的含义,他的瞳孔是淡色的灰,里面仿佛不带一点人类的感情,“我想你一定知道下场了。”
  前几天在张丽华家还是疯疯癫癫的大婶,此刻却是冷静的表情,比理智人还要理智,说:“韩世载,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雪妖,你在和我装傻吧。”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满是不屑,“不说这个,你选吧,或者你一个人死,或者你这一家死。”
  雪妖想了想说:“好吧。我跟你走。”
  韩世载笑了:“早这么乖不就不会出事了吗?”
  树林里,一滩很大的血迹在草地上慢慢漫延出去,倒在地上的人是个美丽的少女,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挡住了光线的韩世载,说:“你会得到报应的。”
  韩世载靠着树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每根手指上都有一枚长长的刀片,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芒,还有血珠从上面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我知道你的预言很准。不过,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少女慢慢变成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的形象。
  “张丽华?”韩世载的表情像梦游一般迷蒙,“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相遇呢。”
  
  带古枫在中餐馆吃东西的时候就收到了梅言贵的短信:今晚是梅丽的生日PARTY,来么?
  我问古枫:“今天是梅丽生日你知道不?”
  他怀疑地反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噎了一下,说:“刚才那个叔叔告诉我的。”于是递给古枫手机让他看短信。
  他看完后说:“根据我的经验,梅言贵有40%的几率是爱上你了,40%的几率是有事情告诉你。”
  我问:“剩下20%是什么?”
  他笑了一下,老成持重:“阴谋。”
  我不笑了,要是最后的可能,只能怪这个世界总是和我作对。
  
  张丽华穿着雪白的晚礼服梨花一般在派对众人的眼光中盛开,富商巨贾的目光一下似乎就粘在了她的身上,她款款行来,报着礼数性质的微笑,不和谐地是她身后的据说是她的养子的男孩古枫。这个孩子岁数不大,却天然一种老成气息,穿着黑色的小礼服紧紧地站在他妈妈身后,帮助张丽华赶走了不少居心叵测的搭讪者。
  我端着深红色的葡萄酒,远远地站着观察这个女人。她美到极至,微笑中弥漫忧郁,她不和别人多说话却和每一个人说话。她的淡的紫色的瞳仁有多少人发现了呢,如果不仔细看她的眼睛,会误以为是灰色的。她是这一场奢华烟云中的仙子,冰清玉洁,只是我还不明白她眼神里的东西,那些刹那而过的种种感情,那些她隐藏着的喜怒哀乐,或者还有更多。还有,我更不明白,当初东方谨为什么要放弃这样一位世间的女神。
  我离开身边的女人们,走了过去。
  “张丽华。”我说。
  “梅先生。”她点头微笑,纤纤素手握着一只水晶杯。
  “可以过来说话吗?”我拉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一下,脸微微有些红,说:“好。”然后又拍拍她养子的头,说:“你在这里呆一会,我和这位叔叔出去一下。”
  我带她去了派对后面的阳台,月光皎洁美好,她的侧脸在月光下呈现了一种温柔的曲线,温润如玉,她的目光天真如孩子却隐秘了一种警告的危险。她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突然很想吻她。
  我说:“今天你很美。”
  她笑了,仿佛有些无奈似的:“梅先生过奖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某种她的秘密,她的脸似乎又有些红,目光更加单纯得像孩子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确实是有目的。”然后又赶忙补了一句,“不会太打扰您的。”
  我已经猜到了是我的逃婚未婚妻华雪原的事情。我呷了一口葡萄酒,说:“你说。”
  “嗯,其实这样觉得自己像娱乐小报的记者。但是还是想问先生当初为什么要和华雪原解除婚约呢?”
  我看着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微笑,我说:“我们来交换秘密吧。我告诉你为什么当初被华雪原解除婚约,你告诉我为什么东方谨会和你离婚。”
  她退缩了,又礼貌地微笑:“我敢保证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是吗?”
  “是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很长一段时间。
  我屈服了,我说:“其实当初,我被华雪原解除婚约是因为我知道了她和别人的奸情。不是宋理正。二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惊讶的样子真可爱,她喃喃自语说:“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确实是另外一个男人,面容清秀邪恶,好像叫什么世载。华雪原那时已经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荒谬地说什么他有超能力,可以让她永葆青春。我当时已经准备解除婚约,华雪原比我先一步。”
  她眼睛低下去,仿佛在思考什么,又或者已经想到了什么,眉尖微蹙,嘴唇微开,她的唇在月光下像樱桃一样诱人,光泽柔软,此刻微微张开着。
  “那,难道。。。”她似乎还要说什么,我却已经吻了她。
  我想要这个女人已经四年了,从我在游乐场第一次看到她,到我在她的婚礼上黯然离去,到我订婚,到她突然离婚,到再一次相见。她始终不曾注意到我的注意,她始终保持着一种让人发疯的距离,此刻我只想告诉她我爱她。
  她在我怀里挣扎,我知道她推不开我,我知道。
  我无法继续等待。
  “怎么停电了?!”大厅里的混乱的叫声阻止了疯狂,我放开了她,她落荒而逃,像鹿一样轻捷地逃进了大厅里的黑暗。
  怎么可能停电呢?我正在想,听到哥哥的声音:“请大家安静。请大家安静下来。”
  我看见大厅中央灯罩上那一团血雾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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