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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幽魂曲之午夜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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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1:3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幸好我及时的踩住刹车,才没有发生意外。
  “陈,陈强!”
  我无意中看了看那个险些被我撞到的人,却发现,他竟然就是陈志离开出走的弟弟——陈强。
  我下了车,喊着陈强的名字,而他却毫无反应,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看样子,他好像是要去新慧艺术学校。这么晚了,他去那儿做什么?我于是决定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一边跟着陈强,一边给陈志发信息,告诉他不要担心,我已经找到他弟弟了。
  穿过一片漆黑的林荫小路,陈强突然在一栋宿舍楼前停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就消失在门后。
  我跑到门前,却无法打开已经被反锁的大门。
  ‘奇怪,陈强是怎么进去的?’
  我围着宿舍楼绕了一圈,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进去的地方。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决定守株待兔,躲在离门口不远的土方,等着陈强出来。
  两点、四点、六点……天渐渐地亮了,仍然不见陈强的影子。
  ‘难道,他从别的地方走了?’
  正想着,宿舍的大门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从里晃出一个人影,我仔细一看,正是陈强。我跑上前去,刚要问他为什么来这儿,却猛然发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他难道是在梦游?’
  无论我的猜测是对还是错,我都没有去叫陈强,因为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在梦游,那么他一旦醒了,发现自己呆在他不应该在的地方,是会被吓死的。于是,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的家。
  一直守在客厅的陈志见我把他弟弟带回来,显得非常高兴,而我却制止了他想要抱住弟弟的作法。尽管陈志不太理解,但还是照着做了。
  陈强回到自己的卧室,不到五分钟,房间里就传出了响亮的打鼾声。我这才把陈志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告诉了他关于陈强梦游的事。
  虽然只是猜测,但陈志跟我一样,都想知道,他进到宿舍以后,到底做了些什么。
  于是,我和陈志一起按照陈强所走的路线,来到一栋宿舍楼前。望着进进出出的女生,我才知道,原来陈强所进的,是一间女生宿舍。
  看到这儿,陈志不免有些担心,他怕弟弟有一天会做出一些触犯法律的事,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心想,两个大男人,是没有办法混进管理如此严格的女生宿舍的,可是要想知道陈强到底做了些什么,又非得进去不可,这怎么办呢?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陈志被我突出其来的话语弄晕了。?  “不要问了,你跟我走就是了!”
  “喂,这么急去哪儿呀?”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
  “你带我来医院干什么?请大夫吗?”陈志莫疑惑的问道。
  “来接一个人!”
  “接谁呀?”
  “一个可以帮助咱们的人!”
  说着,我打开门,把陈志让进病房。
  “光哥,你来了!”
  我点点头,笑着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王丽点点头。
  “我来接你出院!”
  话音刚落,王丽便像一只开心的小鹿,从床上蹦下来。
  “太好了,我终于能回学校了!”
  “这位是……”
  我笑着,向陈志介绍了王丽,还开玩笑的说她是自己的干妹妹,而陈志竟然相信了我话。
  办完出院手续,我带着王丽和陈志回到乐器行。
  在办公室里,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希望王丽可以配合。尽管有些担心,但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就在这样,王丽回到了学校,陈志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而我则呆在乐器行,默默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晚上十点刚过,王志便打来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这是我们早已约好的讯号,意思是他的弟弟陈强已经出发了。
  一个多小时后,透过乐器行的玻璃窗,我发现了不远处的陈志,他正一步一步小心的跟在弟弟的身后。
  我拿出电话,晃了王丽一下,然后就挂断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我和陈志跟着陈强,来到了那栋女生宿舍。
  和上次一样,他先是看看四周,然后就消失在门后。
  大门上了锁,但很快就被打开了。拿着一串钥匙的王丽示意我们不要出声。随后,她又将钥匙悄悄地放回到收发室的小窗子里。
  “他去哪儿了?”我小声的问道。
  王丽指了指前面的楼梯,示意我们往那边走。
  宿舍里安静极了,几乎可以听见心跳声。或许是为了省电,整个走廊里只有两盏光线很暗的灯亮着。我和陈志掂着脚跟在王丽的身后上了楼。
  我们顺着脚步声,一直跟到七楼。
  这里的走廊和一楼的一样,也是只有两盏光线很暗的灯亮着,所不同的是,其中的一盏不停的闪着,并发出恐怖的嘶嘶声。陈强走到这盏灯的下面,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木偶般的敲敲门,眨眼间就消失在门后。
  王丽吓得不敢再往前走,我就让陈志留下来陪她。自己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门越来越近,而我的心跳也开始加剧。
  蹲在门外,一阵阵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虽然音量很小,但还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里面的声音也许是陈强的,也许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话,我没有一个字能够听清。
  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我看了看表,差一分十二点。
  声音突然停止了!
  几秒钟后,一声惨叫突然从寝室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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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1:3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担心陈强会出意外,不顾一切的冲开房门,陈志也跟着跑进来,王丽则躲在陈志的身后。
  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陈强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站在电脑桌前,直勾勾的盯着黑色的电脑屏幕。
  没想到,陈强所说的那个小幽,竟然住在我和王丽都见过鬼的房间!
  我转过头,小声的告诉他们不要出声,以免吓到正在梦游的陈强。
  一双半透明的手在我转过头的瞬间从电脑屏幕里伸出来,拉住陈强的手。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强已经被拽进电脑里。
  “陈强!”陈志禁不住大声的呼唤着弟弟的名字。
  “喂,陈志!你不要这么大声啊!被发现的话,我们就惨了!”我小声的提醒道。
  陈志激动的在电脑桌前搜索着弟弟的影子。
  我非常理解陈志此时的心情,但我还是走过去,制止了陈志的行为。
  “陈志,你清醒点!好不好!”我一把拉过蹲在地上的陈志。“你这样是不可能找到你弟弟的!”
  “那你说怎么办?”陈志哭丧着脸说。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陈强既然是因为那个被他叫做小幽的女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我想,他也一定是被那个女孩带走了。既然这样,我们就要找到那个女孩!”
  “你说要找小幽!那怎么可能,人鬼殊途,我们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我有办法可以找到小幽!”我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办法?”
  “明天晚上你们就知道了!”说完,我就带着陈志和王丽走出寝室。
  在下楼的时候,我向他们说出了我的计划……
  回到乐器行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站在那架刻有水仙花的钢琴旁思索着我的计划。/
  等到上午九点多,我再次来到街对面的新慧艺术学校,可是这一次,韩校长却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她说,702室已经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了,她不希望在社会上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从而影响她们的声誉和生员。尽管她的态度很坚决,但经过我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劝说和解释,她终于答应我,在学校放暑假的时候,可以允许我们进入702室。
  虽然距离暑假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候,但至少我们可以准备的再充分一些。
  走在校园里,店员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摄像机已经修好了。放到我办公室的桌上了。这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王丽,告诉她暂时还不能进入702室的消息,并让她安心的准备考试,不要辜负王婆对她的养育之恩。尽管我一再强调毕业后好好的找份工作,照顾王婆,但她却执意要跟我们一起找到那个女鬼——小幽。否则她一辈子都会心里不安的。见她如此执着,我最终还是答应了王丽的请求。
  回到乐器行,陈志早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说,他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要去702室救他的弟弟陈强。我深表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凡事都不能冲动,万一我们失败了,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他弟弟了。
  陈志听完,也觉得有道理,可是晚上他都等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星期!
  我告诉他,不要心急,先回去安慰一下已经年迈的老母亲,毕竟她的身体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呀!
  陈志叹惜着离开乐器行,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只要我一闭眼,就会看到陈强被那双手拽进屏幕时的情景。望着滴答作响的挂钟,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十二点了!
  乐器行的大厅里再次响起了那支凄婉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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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1:34:57 | 显示全部楼层
“黄芳慧!”
  我大叫着跳下床,跑到大厅。
  “黄……”
  大厅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琴声也在我赶到大厅的瞬间,嘎然而止。
  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琴声来的?我打开灯,来到那架刻有水仙花的钢琴旁。
  琴盖是关着的,不像有人动过。那么,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我好奇的打开琴盖,却被吓得连连后退。
  白色的琴键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尤其是中间的位置,还有八个带血的指痕!
  这血会是谁的?我突然想到黄芳慧后背的那个神秘的印记,难道有人已经……
  “摄像机!”
  我跑进办公室,从桌子上拿起已经修好的摄像机。刚要回放,却发现里面的带子竟然不易而飞了。我没有顾及许多,忙给那个帮我修摄像机的店员打电话,而他的答复却是维修人员在试机的时候,那盘带子竟然在瞬间化为灰烬,这也是为什么修了那么多天的原因。
  放下电话,我的心立时凉了半截。想不到曾经的努力都白费了!
  “谁!”一个黑影从门口闪过。
  我拿着摄像机追了出去。没看到任何人,却隐隐听到一阵抽泣的声音。寻声而去,原来声音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这么晚了,而且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会是谁躲在里面呢?
  我小心翼翼的旋开门锁,
  慢慢的打开门,
  “啊!”
  就在我伸手摸开关的时候,却摸到一只冰冷的手!
  “谁!谁在里面!”
  卫生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到断断续续地滴水声,就连刚才的抽泣声也消失了。
  门半开着,我的恐惧也随着黑暗向里面延伸。
  站在门口,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推开卫生间的门。
  打开摄像机,调到夜视功能,镜头在卫生间一寸一寸的移动着。
  突然,镜头停在了马桶的位置,影像开始微微的颤抖。
  一个人影正慢慢的抬起他的头。
  “陈强?”我吃惊的喊道。
  虽然在镜头里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但是我却看到位于他左侧额头上的伤疤。
  我记得那块疤!那是在陈强小时候,和陈志一起带着他去滑冰时,由于我的疏忽不小心弄的!我还记得那条伤口一共缝了八针,因为这件事,父亲还狠狠的揍了我一顿。
  我激动的打开了卫生间里的灯。而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从镜头里也看不到陈强的影子。我关上灯,陈强又出现在镜头里。
  “陈强,你还好吗?”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陈强并没有理我,只是呆呆地望着我。我走过去,蹲在他的对面。
  陈强的手上沾满了液体,好像是血,而那嘀嗒声不是水声,是血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他突然扑到我怀里,哭着说道:“光哥,救我!”
  “陈强,别怕!你在哪儿呢?我好去找你!”
  陈强抬起头,说道:“我在……”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在……”
  无论我怎样努力,也听不懂他的那后半句话。
  当我想把他的话录下来的时候,陈强却消失了。无论我怎样搜索,都不见他的影子。
  “陈强,你到底在哪儿呢?”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车赶往穆老伯的住处,我一定得知道那架刻有水仙花的钢琴到底有什么秘密。
  按照字条上写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星光村14号。
  敲敲门,从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笑了笑,说道:“请问这是穆老伯的家吗?”
  “你说哪个穆老伯呀?”中年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就是住在星光村14号的这位穆老伯呀!”
  ‘嘭’的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了。当我再去敲门的时候,却没有人再理我。
  他为什么这么凶呢?难道跟穆老伯有愁吗?
  这时,一位身体有些臃肿的大婶走我面前,问道:
  “你找人呢?”
  我点点头。
  “找谁你说吧,这片我熟!”
  比起刚才的中年男人来说,这位大婶要显得热情的多。
  “我想找住在这儿的穆老伯。”我指着门牌说道。
  “你来晚了!”大婶说道,“他半年前就死了”
  “死,死了!”我疑惑的望着大婶,“我一个多月前还见过他呢!而且还止一次!”
  大婶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说道:“你一定是见到鬼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开了。
  “见鬼?”我突然间想起前几天,在医院的病房里见到没有脚的穆老伯时的情景,虽然是在梦里,可给我的感觉却非常的真实。“难道……他真的早就死了!”
  此刻,我终于明白穆老伯为什么要把钢琴寄放到我这儿,而不是搬回自己的家。
  阵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号码显示着乐器行的字样。
  接起电话,里面传出的却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她请我马上回到店里,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一个多小时后,我赶回乐器行。在办公室里,我见到了那位给我打电话的神秘人。
  “黄芳慧!怎么是你!”我吃惊的望着面前这个穿着牛仔裤和米黄色T恤衫的女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她兴奋的扑到我怀里,好像是许久未见的情人。
  “喂,你不要这样!”我把她从怀里推开。
  “怎么?你不喜欢我吗?”黄芳慧委曲的望着我。
  “不,不是……”
  “那不就行了!”黄芳慧的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所说的要紧事,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说着,她朝四周看了看,紧张兮兮的贴到我耳朵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这不可能!”我大声的说道。
  “喂,你小点声!让他们听见就死定了!”黄芳慧忙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
  “你不要在这儿危言耸听!”
  “什么!你说我危言耸听!好,你敢不敢打赌?”黄芳慧认真的说道
  “好,赌什么?”
  “三个愿望!”
  “三个愿望?”我疑惑的望着黄芳慧。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满足我三个愿望!”
  “好吧!”
  “那咱们拉勾!”
  说着,黄芳慧伸出小拇指,摆出一副必胜的架势。
  “好!等你们下班的时候我再来!”说完,黄芳慧就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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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黄芳慧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还是上午的那身装扮,只是身上多了件风衣。
  “你没搞错吧!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穿风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芳慧拉着我手,把我带到乐器行后身的一条背街上。当我问她为什么带我来这儿的时候,她却让我蹲下不要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脚都快蹲麻了。我气愤的站起来,冲着黄芳慧说道:“你带我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候陪你玩捉迷藏!”
  我刚要转身离去,却又乖乖地蹲下来。
  “你怎么不走了!”黄芳慧生气的说道。
  “我……”
  “好了,不要说了!”黄芳慧一把将我拉到一个木箱子的后面,“你看到那些人了吗?”
  我点点头,说道:“他们走路的样子好怪啊!”
  “当然怪了,因为他们跟本就不是人!”
  “别开玩笑了!”
  “你敢不敢跟着他们!”
  “有什么不敢的!”
  “好,那咱们走!”
  说着,黄芳慧拉着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在距离那些人还有两三米的时候,黄芳慧突然停下脚步,还让跟她一样学那些人走路。
  虽然学那些人走路算不了什么,但时间一长还真的有些体力不支。
  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走了有多远,那些人突然停了下来。几分钟后,一辆纸糊的双层巴士停在路边。那些人陆续的上了车。
  走到门口,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被黄芳慧推上了车。
  那些人走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我刚一上车就险些踩碎了台阶。
  我和黄芳慧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巴士终于启动了,车上的人眨眼间都变成了纸人!
  我吃惊的转过头,想问问黄芳慧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谁知道,我刚一转头,却发现身边坐着的竟然也是一个纸人!
  吓得我刚要喊出声,却被纸人捂住嘴,并把我的头按到座位上,还示意我不要出声。几分钟后,车停了。
  纸人松开了我的头,我这才发现,车厢里的纸人又恢复到人的模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下车。
  我旁边的纸人突然摘掉头套,这才看清原来是黄芳慧。
  随着人流,我跟黄芳慧走下车。这次黄芳慧并没有跟着人群走,而是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走去。
  见没有人跟上来,黄芳慧这才停下脚步。
  “怎么样,你信了吧!”黄芳慧转过身说道。
  “信是信,可那些人里并没有我认识的人呢!”
  “你跟我来!”说着,黄芳慧把我带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墓地旁。
  “你怎么把我带到墓地来了!”
  “费话!那些人也是回墓地的!只不过他们的墓地在另一边罢了!”
  “你不害怕吗?”我望着脸上没有一丝怯意的黄芳慧说道。
  黄芳慧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虽然我不太理解黄芳慧这句话的含义,但我还是从心里佩服这个女人。
  黄芳慧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个手电递给我,说:
  “给,你拿着这个到下面的墓地里看看墓碑上的照片,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我疑惑的接过手电,壮着胆子,走进漆黑的墓地。虽然是夏天,但这里还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从第一个墓碑一至照到第十二个墓碑,却没有任何的发现。我有些得意的叫来黄芳慧,想看看她认输的样子。黄芳慧也感到有些奇怪,考虑再三,觉得自己没有记错地方。于是,她便让我给任何一个店员挂电话。
  我无奈的笑着,并拨通了帮我修摄像机的那个店员的电话。
  铃——铃——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彻整个墓地。我吃惊的向四周,却不能断定声音的出处。
  “喂,老板!什么事?”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了店员的声音。
  “没……啊不,你——能出来一下吗?”
  “去店里吗?好吧,我马上就!”
  挂断电话,我激动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吃力的从蓦地里爬出来。
  黄芳慧一把抢过手电并关掉电源。
  “他,他,他不会就是我的那个店,店,店员吧!”我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黄芳慧笑着说道。
  “别开玩笑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说着,我起身便要走。
  “喂,你难道回去跟你的那位幽灵店员约会吗?”
  “那怎么办!”
  “当然是给所有的店员打电话,告诉他们已经被解雇了!”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真的希望和这些鬼共事吗?”
  我想了想,突然又觉得他们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用心的在工作,没有一个偷懒,也没有一个要害我。
  “算了,我还是想继续用他们!”说着,我看了看黄芳慧的脸,“你怎么哭了?”
  “光哥——”黄芳慧哭着扑到我怀里,“你真是一个好人!”
  “怎么突然这么说呢?”
  “其实,我和他一样!”
  “你说什么?”我吃惊的望着黄芳慧。
  “那天,我从你这儿离开以后,竟然去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家。我知道是怎么去的,后来他就用枕头把我给……”说着,黄芳慧便痛哭起来。
  “太可恶了!你还记得那个男人家在哪儿吗?”
  黄芳慧摇了摇头。
  “那,那他把你的尸体怎么样了?”
  “他把我带到深山老林里,然后用高浓度的硫酸把我躯体给溶掉了!”
  “他怎么能这么狠!”我气愤的用拳头砸向身边的花岗岩地面。
  鲜血溅了一地,而且还在不停的流着。黄芳慧见了,心痛的握着我的左手,然后用那个头套把我的手包好。
  “光哥,我知道你也很生气。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
  “小慧,你放心!如果有一天让我遇见他,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这时,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我约的那名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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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2:47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说,他这里不好找车,等他过的时候恐怕太晚了,耽误我休息。有事的话能不能在电话里说。我告诉好好休息,事情等上班后再说也行。他很感激的谢谢我,然后挂断了电话。
  “你能走吗?”我望着泪流满面的黄芳慧。
  她点点头,站起身,擦干了脸上的流水。
  我情不自禁的牵着她的手,朝着我们来时的地方走去。那辆纸扎的巴士还停在那里,司机也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纸扎小人。我领着黄芳慧,小心的上了车,坐在司机的后面。我拍了拍纸人的肩膀,说道,司机先生,送我们回家好吗?纸人转过头,用他那没有表情的目光望着我和黄芳慧,然后又把头转过去,做了个‘OK’的手势。
  车子启动了,而且越来越快,几乎看不清窗外的景物。
  “师傅,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司机没有理我,继续往前开着,很快我就觉得体发热,我甚至还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怎么会有烟?”我吃惊的望向四周。
  “小慧!快醒醒!”我望着已经开始冒烟的驾驶室,惊慌的推着已经睡着的黄芳慧。
  “小慧!小……啊!”
  我本能的将黄芳慧推到地上,因为那不是黄芳慧,而是一个没有五官粉红色的纸扎小人。
  它趴在地上,冲着我狠狠的说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祭!”说着,它站起身,猛的扑到我身上,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挣扎着,一只手吃力的在裤袋里摸索着。
  “啊——”浑身是火的纸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关上打火机,狠狠的踹了它一脚,纸人向后一仰,正好倒在司机的身上。转瞬之间,车头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捂住鼻子,快速的跑到车厢尾部,两眼一闭,从车厢的后面冲了出去。
  咚——
  我掉进水里,并极速的下沉。当我恢复知觉,用力向上游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马达声,但很快就消失了,接着是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然后,我的身体开始晃动……
  光,很强的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嘀嘀声,人声,呼吸声……
  我到底是在哪儿,我虽然用尽全力,却只张开了一条缝。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身边忙碌着,还有一台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机器,不时的发生嘀嘀的声音。
  “我——在——哪儿……”我虚弱的声音几乎没人听到,而我也再次陷入昏迷。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周围没有一人,只有一个氧气瓶不时的在为我输着氧气。
  我向转过头,光线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几秒钟后,我再次尝试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次终于可看清了!
  天是阴的,还飘着雪花。风也似乎很大,雪花被它吹的不时的拍打着窗户,发生轻微的啪啪声。
  我拔掉氧气管,因为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它了。我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双脚在地上搜索着可以穿的鞋。
  我站起身,拖鞋与地板之间开始摩擦并发出吱吱的声音。走到门口,打开门,一股寒气袭来,令人瑟瑟发抖。走廊上看不到一个人,不知道这会儿医护人员都在忙些什么?
  来到走廊的尽头,转过弯,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正在争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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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肚子的女人站在男人身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看样子,她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男人却毫不理会,冷冷地甩开女人的手。或许是男人用的力量太大,女人竟被甩到凳子上。女人捂着肚子,望着男人。突然,她一下子滑落到地上,跪在男人脚下,乞求他不要把孩子拿掉,而男人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便一脚把女人踹倒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女人痛苦的用手撑起身体,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一头扎到地上,昏死过去。
  我跑过去,想把女人抬到凳子上。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双手竟然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无论我怎样尝试,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莫名的望着双手。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奔跑声。我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白服的护士正往这边赶。
  “小姐,你怎么样?”护士穿过我的身体,蹲在女人身边焦急的问道。
  见女人没有应答,护士忙跑进手术室,从里面推出一辆单架车,把女人抬到车上,直奔走廊另一端的急救室。
  我跟着护士来到急救室,想知道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无法打开面前的这道门……
  “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转过头,一名似曾相识的护士站在身旁。
  “我刚才看到一个昏倒在手术室门前的孕妇被护士推进抢救室,我只是想知道她会不会被救过来。”
  “你,你说什么?”护士惊奇的望着我说道。
  “我说,我看到一个孕妇昏倒了,她现在正在里面抢救。”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说着,护士打开了抢救室的门。
  我跟着护士走进一看,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刚才明明看到……”
  “我想你一定是眼花了!不要整天胡思乱想的,还是回病房里安心养病吧!”
  说完,护士搀着我回到病房。躺到床上,我叫住护士,询问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而护士却笑着告诉我,我只是短暂的昏迷,时间应该还没超过两个小时。
  才两个小时!这怎么可能呢?我刚才还看到天上正在下雪呢!
  望向窗外。天色果然是阴沉的,只是下的不是雪,而是雨。
  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觉?如果是的话,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和那个被他踹倒的孕妇又会是谁呢?如果她曾经在这里被急救的话,应该会有记录才对。
  我下了床,来到门口,探出头,左右望了望。见没什么人,便小心的走出病房。我不想再耽误时间,只想快点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是死还是活。
  来到护士站,等到最后一个护士离开那里,我若无其事的走过进去,想要在她们的病历记录本上找到些线索。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至少可以肯定这事就发生在冬天,而且是初冬。
  然而翻遍了所有的病历本,几乎都是这个月的,那么以前的病历都在哪儿呢?
  “您有什么需要吗?”一位护士走到我身边轻声的问道。
  “没,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病历!”
  “对不起,医院有规定,病历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说着,护士拿过我手中的简历夹。
  我一脸尴尬的走出护士站。没走多远,就听见刚才的那位护士在喊护士长,听她的话,好像是要把一个刚出院的病人的病历交给护士长。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深夜,我悄悄地从病床上爬起来,轻轻地打开门,探出头,左右望望,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踮着脚走在木制的地板上。没走多远,一块白底蓝字的牌子出现在眼前:
  护士长办公室
  我拧了拧门锁,坏了,门被锁上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就在我想要回病房的时候,突然感到阵阵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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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我猛的转过身,却没看见任何人。
  望着空荡荡地走廊,我立时感到冰冷彻骨。
  “啪”的一声,门开了一条缝。我试探着推开门,里面窜出一股闷热的潮气。打开灯,关上门,我在屋子里快速的搜索着封存病历的柜子。
  在一个五层的抽屉式档案柜里,我找到了近几年的病历,可是到底那一个才是我需要的呢?
  一层、两层、三层……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而我却还是一无所获。
  当我打开第五层的抽屉时,在众多的病历要案中,一个红色的档案夹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什么东西?打开文件夹一看,竟然也是一份病历,而且在名字的前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叉,虽然我不明白这小叉所代表的含义,但从上面的日期和备注中对发现孕妇的地点来看,应该就是我要找的那份病历。
  原来,在手术室门前被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踹倒的女人叫做娄水仙,孩子刚生下来,就因为心力衰竭而死。在备注一栏,我看到了这样一段文字:
  死后第七天,尸体在停尸间不翼而飞,就连那个让所有人胆寒的婴儿也于同日失踪。
  失踪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个男人良心发现,悄悄的把她们接走了?当然,这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她们到底去了哪儿,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真正的清楚。
  放好档案夹,关上抽屉,办公室里的电话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来。
  我担心有人会进来,忙跑到门口。
  “怎么会这样?”我小声的嘀咕着,却无法拧开那把球形锁。
  没道理呀?我在里边,锁销也在我这边,而且是完好了,不应该打不开门呢?
  突然,我感到门锁在转动,心里一惊,忙关上灯,躲到门后的铁柜子里。一定是护士来接电话了。
  透过铁柜门上的通气百叶窗,可以看到门在一点一点地被打开,原本漆黑的屋子里映射里一道光,而这光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扩大。一个人影从门外走进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因为在地上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而且在他的手里好像还抱着个东西,看上去还很重的样子。
  直到她走进电话旁,我才通过她过肩的长发分辨出她是个女人。
  电话停止了喧闹,只能听到阵阵地呜呜声和婴儿的啼哭声。
  五分钟后,女人离开办公室,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漆的沉寂之中。
  我不敢肯定那个女人是不是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确有一些恐怖,尤其是她接电话时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走出柜子,我倒吸一口冷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当我再去开门的时候,门竟然很轻松的被打开了。
  回到病房,躺在床上,浑身颤抖的蜷缩在被子里,直到天亮。
  忽然传来一阵躁动声,我掀开被子一看,几个病友正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散了,只是隐约的听到他拉说什么死,而且还提到了护士。当然去问他们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却不肯对我透露半个字。来到走廊,只见几名护士神情紧张的来回走动着,其中不乏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人都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紧张,而且还惊动了警察?
  恰好一名女警官经过病房,我好奇的走上前去,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说这里有人死了,然后就走开了。
  警察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是受到惊吓而导致心力衰竭,而死者的尸体就放在医院的停尸间里。
  会是谁呢?带着种种疑问,我决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一趟停尸间,虽然这想法有些疯狂,但为了解开我心中的疑问,我也只好拼一下了。
  顺着黑暗且潮湿的地下通道直行大约五分钟,就可以看到一扇写有‘停尸间’字样的大铁门。门上一把黑将军拦住了我的去路,而我也只有趴在地上,用事先借来的手电透过门与地面的间隙看到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空间看样子不是很大,只摆了三个单架车就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
  我正试图向上看一看,突然,一双沾满鲜血的脚出现在眼前,吓得我冒出一身冷汗,还差点叫出声来。
  关上手电,身体不听使唤的在地上向后移动着。突然,大门开始剧烈的震颤,好像随时都有被震碎的可能。我勉强爬起来,一只手扶着墙,沿着来时的路拼命奔跑着。而身后的响声也越来越来大。
  我迷路了,惊慌之中,我跑错了方向,来到了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地方。沿着走廊一直走,然后随便找个可以进去的房间,躲了进去。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门外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躲进了一个宿舍里。
  房间里布置的也很简单,一张铺着白单子的单人床,床的对面是一张一米多长的写字台,上面还有一盏陈旧的台灯。就连窗帘也是白色的,一半已经挡好了,而另一半则被系在半空。
  那是什么?我无意中发现床角下有几页写满字迹的笔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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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4: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弯下腰,把那几张纸从地上捡起来,简单的整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这些纸张应该是从日记本里掉落的,而且相互之间无论从日期上,还是从内容上看,它们都很不连贯。虽然这其中有一页被撕去了一部分,但还是让我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日记中这样写道:
  “11月15日,小雪
  今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也就是在这一天,我从病房出来,偶然间发现手术室外,有一个人躺在地上。我很快跑过去,发现她竟然是一名孕妇。她流了很多血,于是我把她送到急救室。
  经过三十多分钟的抢救,她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为此,我受到了医院的奖励和病人的感谢。”
  “11月18日,晴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和娄水仙成了朋友……
  可是,当我带她去做B超时,婴儿的情况却并不乐观,这让她很伤心。当我问她为什么不见孩子的父亲时,她的眼角总是挂满了泪水……
  “11月23日,阴
  今天是个可怕的日子,娄水仙由于早产,生下一个……”
  这页日记只写到这里,后面的已经不知去向了。如果把这篇日记和那本红色的病历联系起来的话,这本日记的主人就应该是那个我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个护士。如果今天早上,病房里的那些病友们议论的没有错的话,昨天晚上在医院里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个护士,难道……就是她?
  等等!那是什么?
  在写字台下,我发现了一个红色的桶盖,在它的下面是一个白色的搪瓷盆,盆里有许多带有余温的黑灰。好像有人在这里烧过什么东西?
  是日记!在我用手电拨弄黑灰的时候,翻出一个被熏黑的日记外壳以及一些未烧完的带有日期的纸张。
  不知不觉的,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一滴又一滴的汗水顺着脸颊落到满是纸灰的搪瓷盆里。
  从跑过来,到进这个房间,我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我喘着粗气,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在一瞬间凝固了,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用余光扫视着周围。
  房间不算大,也没有柜子,床底下也没有人,而搪姿盆却尚有余温,难道这个人从空气中蒸发了吗?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就在这个房间里,好像还有个地方……
  我的视线慢慢的转向窗户,那里不是有半扇窗帘放下来了吗?窗帘比较厚实,而窗台又那么宽,站一个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我站起身,踮起脚尖,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向窗台走近。
  突然,窗帘被风吹的鼓起一个大包!
  “糟了!”我惊呼道。
  当我把窗帘掀起来的时候,发现窗户是开着的,而那个躲在窗帘后面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
  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遗憾。如果这个房间的窗户也能像其它一层的房间一样装上防盗网的话,那么这个人,他就是插翅也难以逃脱。
  第二天一早,于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说我恢复的很好,而且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在谢过于医生之后,我闷闷不乐的回到病房,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调查这件事情,虽然我知道那个叫娄水仙的女人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事到如今,强烈的好奇心却使我无法自拔。看来,我应该抓紧时间了!
  “喂——喂——”
  就在我要进病房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好像有人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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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隔壁病房的。
  “你,是在叫我吗?”
  病友点点头,并招手示意我过去。虽然我和这位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体态稍显肥胖的中年男人并不很熟,只是在出事的那天早上,由于无意间的碰撞,而相互赔礼道歉,仅此而已。这会儿他却表情神秘的叫我过去,会有什么事呢?
  这位中年病友住的是一间单人病房,干净且整洁的房间里如果不是因为有个输液架,真的会让感觉是在三星级的宾馆里。
  “您叫我,有什么事吗?”我坐到床边的一个长条形沙发上问道。
  中年病友关上门,神经兮兮的坐到我的旁边,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我被他的话搞糊涂了,便问道:
  “看到什么了?”
  中年病友紧张的朝四周望了望,贴在我的耳边说道:
  “鬼——”
  “鬼!”我吃惊的说道。
  中年病友见我如此吃惊,忙捂住我的嘴,
  “你小点声儿,要是被那些东西听见,我们就完了!”
  我点点头并示意他可以把手拿走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见过鬼?”
  中年病友很肯定的点点头。
  “在哪儿?”
  “在护士长办公室!”
  在说这话的时候,中年病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他看到的那个鬼就在眼前似的。
  “说来听听!”
  中年病友的目光突然显得呆滞起来,而且还一直紧盯着地板看。
  “这事儿就发生在前天晚上……”中年病友开始讲他的经历。
  昨天晚上,大约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他起床上厕所,因为单人间的厕所是独立的,所以当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隐约的听到一阵电话铃声。
  他心想可能是值班的护士睡得太死了,没有听到电话响,他刚要出去告诉一声,却在开门的一瞬间退了回来。因为他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的女人,从卫生间里缓缓地走出来,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没有脚!
  说到这,中年病友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用朋手摇晃着我的肩膀说道:
  “你知道吗?那个值班的女护士……就是……在卫生间里被活活吓死的!”
  “你说的是真的!”我吃惊的站起身。
  “不会错的!法医不是说过,她是受到惊吓而死的嘛!”
  “没错,我也听说她是被吓死的。而且,你说的那个女鬼,我也亲眼见过!”
  “怎么?你真的见过!”
  “没错,我也是在前天晚上,而且还是在护士长办公室里!”
  “她没有看到你吗?”
  “没有,我藏得很隐密!直到她接完电话后离开那里我才走的!”
  “看来,我那天晚上看到一个人从护士长办公室里走出来,果然是你呀!”
  我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看来,这家医院很有问题呀!”中年病友说道。
  “嗯,我也这么想!”
  “你听说过409吗?”
  “没有。”我摇摇头说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劝你还是应该去看看,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手拿鲜花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你是谁?”
  我笑着站起来,说道:“我是隔壁的!是这位先生叫我过来的!”
  “先生?哪有什么先生!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妨碍我祭悼我家先生!”
  “什么?你家先生!”
  我吃惊的转过头,却发现沙发上跟本没有人,只是在旁边的沙发桌上,有一幅遗像,而那像上的人,正是刚才还在和我说话的中年病友。
  “他,他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两天前!”
  我突然间感到眼前一片空白,
  “对,对,对不起,打扰了!”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一直在跟她死去的丈夫谈话,一来是说了她不会相信,二来是不想让她太过伤心。
  我没有回病房,而是来到了医院后面的小花园,这里是专门为康复中的病人所设的休闲场所。走在草地中间的小路上,我不断回想着那个中年病友所说的话,如果那不是我在自言自语的话,他告诉我的409一定具有某种含义。说不定,我可以在这里得到一些我想要的答案。
  对了,不知道今天是多少号了!学校的学生是不是快要放假了?也许我应该给陈志打个电话,再给店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来到医院的门卫处,我说明了原因,门卫答应把电话借给我用,但是不能打个没完。我向他们保证后,拨通了陈志的电话。
  “喂,陈志吗?我是永光!”
  “是你呀!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打你的手机还关机!”
  “我的手机坏了……让你们担心了!”
  “你现在哪儿呢?”
  “在医院。”
  “医院!”
  “没什么大事儿,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对了,学校放假了吗?”
  “听王丽说,还有四天就放假了!”
  “我用的是人家医院的电话,你帮我跟店里的人说一下,让他们不要为我担心!”
  “你放心吧!”
  “等我出院了,会去找你的!再见!”
  我挂断电话,庆幸自己及时的和陈志取得了联系,否则他们一定会报警不可。经过再三的考虑,我决定利用今晚和明晚两晚的时间,查出这个409的秘密。
  我来一楼的走廊,查看着医院地形图,反复看了几遍,都找不到409这个数字所代表的房间。难道,它指的不是房间的代码?如果不是,它指的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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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2:45: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为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我决定向这里的工作人员打听409所代表的含义。然而,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几乎所有我问过的人,无论是保安或是医护人员,都对409闭口不提,还劝慰我不要多事。虽然我并不清楚他们所谓的多事所指什么,但我却知道,他们肯定知道关于409的事,而且这件事是他们不愿提及或是不敢提及的。
  就在我举足无措的时候,一位满头白发,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叫住了我。
  “小伙子,你——是在找409吗?”
  尽管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说我要找409的,但至少我总算是遇到了一位愿意提供线索帮助我的人。
  “是的,您知道它在哪儿吗?”
  老太太点点头,用手指着医院的后门,说道:
  “从后门出去,一直走,穿过一片小树林,你就可以看到一栋四层的古老建筑,那里就是这家医院的前身,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那栋楼直到现在都还保留着。”
  “谢谢您,不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太太笑了笑,说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到那个地方,快去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您这话是……”
  当我再转过头去看老太太的时候,她人已经消失了,也因如此,409给了我更深层的印象和神秘感。
  按照老太太所说的,我来到医院的后身,在经过一片松柏组成的树林后,果然看到了那栋破旧的建筑。很难想象眼前的这栋俄罗斯式建筑会与医院扯上任何的关系,因为它的外观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座教堂。
  踏上尘封的水泥台阶,站在红木制成的大门前,虽然上面满是灰尘,但仍然可以从细微的白净处感觉到它当年的风采。
  推开沉重的大门,我迈进了漆黑的医院。
  我掏出手电,巡视着四周。到处都布满灰尘和蜘蛛网。潮湿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腐败的味道。
  “啊——”
  一声惨叫从楼下传来,我没有多想就冲上楼梯。
  渐渐地,楼梯变得干净了,空气中也不再有那种潮湿的味道。我顺着惨叫声来到四层。在穿梭的人流中,我来手术室的门前。推开门,里面是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他们正在做手术,污浊不堪的地面上满是鲜红的血水,在墙边的一张椅子上还搭着一张正在滴血的白布单子。
  “快,大人就要死了,不要去管她!我们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嘶哑的男人喊道。
  “可是,王医生,她……”
  “别废话!快把她的氧气管拔了!”王医生打断了那位护士的话。
  “我,我,我做不到!”说完女护士气冲冲的跑出门。
  当她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认出她就是我在梦魇中见到的那个女护士,只见她一脸的泪水,冲出门去。
  “你们怎么叫一个废物来做如此机密的手术!”王医生大发雷霆的吼道。
  周围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敢回应他的话。另一名护士捂着眼睛,拔掉了那位孕妇的氧气管,几秒钟后,原本还显示着微弱心跳的机器变成了一条直线。
  “王医生,她死了。”护士冲着王医生胆怯的说道。
  “太好了!只有这样,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才能顺利的生下来!”
  我站在原地,不敢向前半步,因为我可不像那位王医生那样冷血。
  几分钟后,手术室里传来一声声婴儿的啼哭,除了那位王医生抱着那个婴儿哈哈大笑外,其他的人都被那个婴儿吓跑了。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他就已经站到我的前面。
  “王医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天理不容,是犯法的嘛!”
  “陈医生,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你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恐怕得到报应的应该是你!”
  说完,就听砰砰两声枪响,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也许是受到了惊吓,王医生手中的婴儿鬼叫着咬住了他的大拇指,痛得他直在地上打滚。不一会儿,那个浑身长满黑毛几乎看不到眼睛的怪婴呼的一声跑出去,嘴里好像还叼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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