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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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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4:32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几号??”我一边惊讶的问田兴国,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的手机除了接打电话,另外一个用途就是时钟。可是除了用它来看时间外,我很少留意日期的变化,所以今天具体是几号,我根本不知道。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算上路程我才不过离开3天而已啊!怎么会是七天??
  
  “今天已经8号了啊。”田兴国也一脸惊奇的看着我。
  
  2006年11月8日。在田兴国说话的同时,我也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日期。这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2圈。靠!不光是几个小时凭空消失,我竟然连日期的变更都没有印象??!!这差出来的4天时间去哪了???
  
  “田叔!我离开后的下一次死人是昨天还是今天??!!”
  
  田兴国此时仍然是一脸的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按日期推算,事儿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出了。”
  
  “啊。。。。”在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之后,我的心炸开一般的一下乱作一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辛辛苦苦的求得了化解这场灾难的办法,我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可即使这样也还是不能拯救那些无辜人们的性命吗!天啊!这就是所谓的天劫吗??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
  
  “小科!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田兴国见我脸色不对,赶忙追问道。
  
  这时我用双手抱住脑袋,拼命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以缓解我心中的委屈和压抑。并且用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对田兴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明明只离开了三天啊!我应该赶的急救他们的!为什么会这样!”
  
  ……
  
  过了许久,我行尸走肉一般的被田兴国带离了永和豆浆,来到了一个十分清静的公园里。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见我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眼神中又恢复了一些神采,田兴国才开口道:“小科,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去多想了。虽然我们没有能够拯救昨天的那些人,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啊。这才刚刚是第三次而已,后面还有四次灾难在等待着我们呢。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一次的失败就这样呢。你冷静点,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我们两个一起来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
  
  田兴国和蔼的表情和中肯的话语让我心里的愧疚感减轻了许多,这时我的心里不再那么乱了。他说的没错,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想还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化解灾难的办法,即便能拯救一个人的性命,我这四川一行也不能算白跑啊。可是有一点我还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四天的时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过去的呢??
  
  我一边仔细回想这这几天发生的所有细节,一边将我离开T市后的所有经历都跟田兴国讲述了一遍,并且将孙大圣告诉我的化解办法也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我知道现在自己心理压力大,恐怕想不出什么线索,只能指望他来我解开这个疑团了。
  
  听我一点一点叙述着自己的经历,田兴国时而皱皱眉,时而努努嘴,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当我将全部经过都叙述完毕后,只见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想,时间应该就是在你几次昏倒后过去的吧。如果我的判断没错,你应该每次昏倒都是过了一天的时间才醒的。”
   “啊??!!”田兴国的一句话突然点醒了我,对啊!我每次昏倒再醒来后,都发觉天色没什么变化,就好像没过多久一样。可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可能已经过了一整天呢!!“对啊!也许就是这样的!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的通!”
  
  “好啦,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你也不必太自责了。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责任,我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孙老头给出的解决方案吧。后面的几个星期,我们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呢。”
  
  “嗯!”解开了心中的疑团,我如释重负。虽然这个解释更加增强了我对自己身体的担忧。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解决,我也顾不上考虑自己了。这时我说道:“孙大圣给的这个咒语并不是很复杂,只是行使环境比较难办,我们不可能先把自己弄死,然后再去封印那个女鬼吧。不过这件事后来我也想出了个办法,那就是我的梦。既然我在梦里可以看到那些死去的人,这也就是说没准我的梦是跟阴间相通的呢。只要我在梦里能找到那个女鬼,也许就能将它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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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5: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做,风险是不是太大呢?而且如果这样,我岂不是帮不上任何忙了?”田兴国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是否会有风险我不太清楚,对于梦和现实的关系,我曾经查过不少资料,但是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真正阐述有关梦和灵魂的理论。有关鬼魂的说法,您应该清楚,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对于我们来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所以在梦里是否也可能发生危险,这还真的很难说。”.鬼故事]
  
  “嗯。。。”田兴国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关于做梦,我倒是有一些了解。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但是恐怕要对付鬼魂的话,他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件事早已跟现实脱轨了,我们恐怕不能用科学来解释这些问题了。现在关键的问题就在于,我如何才能再次进入那个梦,并且能在我想要醒来的时候就可以马上醒来。只要能保证这两点,那么我想起码在安全方面是没问题的。可是我最近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做梦,不知道这是不是跟我没再继续我的那个小说有关。”
  
  “小说?”田兴国不解的问道。
  
  “您不记得我在论坛上发的那篇帖子里写的事情了?我之所以会搅入到这件事中来,就是因为在整件事情发生之前,我写了一个鬼故事。说是故事,其实只不过才写了一个简单的开头而已,可是就从我写出那个开头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按照自己所写的情节做梦。并且这个梦还都是围绕着这件事来发展的。所以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这个梦,又为什么我会在之前写出了这个无聊的故事。”
  
  “哦???那你写的这个故事跟发生的这件事有什么关联没有啊?”
  
  我想了想,说道:“刚开始是有一点的,就是我差不多相当于预见到了第一天死的那个女人的死亡情况。可是到后来,因为我发现了梦和故事之间的联系,就刻意的把故事改的乱七八糟了。可是即便这样,仍然没有影响梦里的任何情节变化。所以说,说起来也应该没什么实质的联系。不过似乎只要我不再继续那个故事,我就不会在做那个梦。”
  
  “嗯?还有这么邪门的事??那不就是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再次进入那个梦的入口了??”
  
  “问题是这个我也不是十分肯定。但起码可以算是一条线索,倒是可以试试看。那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让我自由醒来了,只要我能够在梦里随时控制醒来的时间,那我们就胜利在望了!”
  
  ……
  
  结束了跟田兴国的谈话,他回医院去帮我联系他的那个朋友了。而我也回了单位,但是是去办理离职手续。本来这班我就上的没什么意思,再加上这好几天连续不到岗,想必领导也已经准备辞退我了吧,还不如我自己主动提出还有点面子。
  
  如我所想,离职手续办的很顺利,还没到中午我就已经跟这个公司再没有任何瓜葛了。拿着领出来的最后这点工资,我先找了个地方大吃了一顿,然后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打车来到了田兴国所在的医院。到医院门口,我给田兴国打了电话,然后按他所说的路线找到了3层的心理咨询中心。这时,田兴国正在门口等我。
  
  “小科,我跟我那个朋友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他说要跟你详细谈谈。”
  
  “嗯,还是有希望的是吗?”我一边跟着田兴国往里走,一边问道。
  
  “应该说希望还是很大的,不过他说考虑到你有过曾经连续几天没醒过来经历,这事还得小心为妙。以现在的科学程度,还没有可以准确检测一个人是否在做梦的仪器,这就更别说监测到你梦到什么事情,是否想醒来了。但是通过脑电波的变化,我们可以获取你在睡眠过程中的思维运转程度,从而来判断你在梦中经历的事情对你的神经所产生的刺激。可是在这种状态下,如果你的思维在梦里投入的太深,那么贸然叫醒你没准还会适得其反。”
  
  “我在梦里的时候意识的确非常清醒,可能就是因为投入太深了吧,这些我自己是完全控制不了的。这事还真有点难办。”听了田兴国的话,我心里也感到有些担心。这要是真醒不过来了,我不是也要去搭那辆10路灵车了。。。。。
  
  谈话间我们已经走进了心理咨询中心的一间办公室,这时里面坐着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到我们进来,赶忙起身笑道:“这小伙子就是你说的那个能控制自己梦的神奇人物?”
  
  田兴国笑了笑,给我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学的好友,现在的同事,李复臣,人类心理学教授。你的问题如果他都不能解决,那么起码在我们T市,是没人能帮的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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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田兴国的介绍,我跟这个李复臣又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我们的话题开始转入正轨。由于不清楚田兴国有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这个人,我没有主动的去说什么,只是等着他问什么我便答什么。
  
  “听说你有一次连续好几天都在梦里没有醒来,那么你是否还记得最后让你醒过来的是什么?是一个人、一句话、还是梦里的一件事?”李复臣有条不紊的问着。
  
  “我在做那个梦的时候,要么就是被外界环境吵醒,要么就是被梦里的恐怖场面吓醒。而那一次,好像是两者都有。”我答道。
  
   “哦,这样来讲的话,应该说你的梦还是很正常的。通常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在做梦的时候,应该是处于一种浅睡眠期,而在这种浅睡眠期或者说在我们做梦的时候,应该是很容易被外界唤醒的。所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确定在那一次你持续几天不醒,可能是在你睡眠状态下先发生了生理上的某种状况,致使你没有正常苏醒。而在沉睡的后期,你的生理不良状态解除后,才做的那个梦。像你所说的一个梦一直持续了几天的时间,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因为通过试验证明,虽然我们会在梦里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但是其实在现实中不过是几分钟甚至几秒钟而已。”
  
  “哦?那您的意思是,只要我做梦了,反倒是最容易醒来的时候??”
  
  “嗯,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也要看你在做梦的当时脑神经的紧张程度了。如果在你正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的时候外界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那么从你的意识里,很有可能将这种影响直接转化为梦境中的景象。如果这样的话,不但不会让你苏醒,反倒会在你的潜意识里形成对外界影响的恐惧和逃避。很多植物人的例子,就是因为这种潜意识的逃避造成的。”
  
  “植。。。植物人??”靠。。。听到这慎人的三个字,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那不跟死了一样了嘛。
  
  听这个李复臣说话的口气,我估计田兴国是什么事都没告诉。他跟我叨咕的这些科学解释用在我身上似乎都不怎么靠谱。现在他又把我唯一指望他的——“用科学的手段把我叫醒”给搞出了个植物人,我开始有点对他失去兴趣了。我转头看了一眼田兴国,想看看他的态度。
  
  这时田兴国正揣手拖着下巴,聚精会神的听李复臣说着,见我看他,开口说道:“如果用仪器监测,可不可以判断出当前他的精神紧张程度呢?”
  
  “恐怕不能,脑电波仪器只能监测到当前的睡眠状态和思维活动状态,但是人在做梦的时候,思维的活动状态是很不稳定的。我们在梦里做任何事的时候,思维都可能处于活跃状态。所以仪器只能告诉我们做梦者是否在想事情,却不能判断出他的思维投入程度。”
  
  “那不就是说想在梦里自由醒来根本没有可能了?”我说道。
  
  李复臣想了想,说道:“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对于人类做梦这个课题,我以前倒是进行过不少的研究。当时我曾经产生过一个想法,但是因为在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实验,所以这个论点至今没有得到证实。我想我的这个想法或许会对你们所说要求有一定的帮助,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尝试一下这个实验。”
  
  “什么实验??有没有危险??”一听说还有机会,我激动的问道。
  
  “危险倒是没有啦,只不过之前我找的试验者,总是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状态,因此才会至今都没有成功的例子。但是据我了解到的关于你的情况,我想这个实验用在你身上,或许会有成功的可能。”
  
  此时我和田兴国都瞪圆了眼睛看着李复臣,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李复臣看到我俩的样子,咧嘴笑道:“不用那么紧张啦,就是一个普通的催眠而已,只不过我是想通过催眠,让做梦者将自己的梦境口述出来。这跟说梦话其实是一回事,只是通过某种外界手段来将说梦话这种偶然发生的行为变成必然。但是因为一旦进行催眠之后,试验者的意识状态便完全转化为被动状态。没有实施催眠者的诱导,他们是不会思考任何问题的。所以对于普通实验者来说,这个实验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做梦  
  “那为什么我就可以呢?”我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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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5: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复臣对着我神秘的一笑,道:“听说,你能根据自己所写的故事来做梦?”/恐怖图片\
  
  “哦。。。好像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不同于其他人之处啊,呵呵,我怀疑你拥有对自己催眠的能力。”
  
  “对自己催眠??可是我从来没学过什么催眠啊,而且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李复臣惊人的推断不得不让我赶忙辩解道。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目前我还不太好下结论。但是通过老田所描述的关于你的情况,我认为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的通。我认为就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你通过自己所写出的故事,对自己进行了轻微的催眠。这才导致你在睡眠时会进入到自己所拟定的情节环境中。而你的这一情况,恰恰符合我的实验中所需要的重要的两个条件。第一,你能做梦,并且你在梦中是处于意识自主的状态。第二,你能接受催眠,并且这是一种无意识状态下的行为。虽然这种催眠是由你自己来完成的,但是我也完全可以将我的催眠信息附加在你自己的催眠过程中。这样就可以使你既接受了我的催眠,又能完全自主的去做梦了。”
  
  “太好了。”听了李复臣的这番话,我差点没兴奋的叫起来。这家伙终于证明了他教授身份的价值,哈哈,如果这个实验能成功的话,那么他不单帮我实现了可以在外界掌控我梦里的发展情况的这一要求,而且还解开了我为什么会因为自己所写的故事而做梦的这个疑团!如果我真能将梦里所想所见全都说出来,那不是说只要我想醒的时候,就可以让外人来叫醒我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实验一下??”我急切的问道。
  
  “小科,你也别太心急了,毕竟这还只是老李的一个想法,至于实验,我们还得慎重起见啊。”这时田兴国开口道。
  
  “是啊,反正我们现在也谈不上什么治病,你现在仅仅是想找到一个在梦中自由醒来的方法而已,也不必那么着急。毕竟这件事是工作之外的,我们最好利用业余时间来尝试一下比较好。”李复臣说道。
  
  “可是。。。”
  
  “呵呵,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我刚想说现在我真的很急啊,这时田兴国却打断了我的话,他边说着边朝我使了个颜色。我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收口。对啊,有些事还是别让外人知道的好。
  
  剩下的时间里,我和田兴国又跟李复臣聊了一些关于催眠方面的事。不过这些在我看来好像是魔法的东西,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并且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怎么自己居然能把自己给催眠了。闲聊了2个多小时后,我不光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也充分体会到了一个教授的工作是多么的轻闲。最后在田兴国的提议下,我们结束了这次收获不浅的谈话。跟着田兴国离开了心理咨询中心,他把我又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一直都想问您,可是总忘了,没想到您竟然是脑科的啊。等这件事搞定了,正好请您帮我检查检查我的脑袋。”看到办公室门口挂的牌子,我有些吃惊的说道。
  
  “现在帮你检查也可以啊,反正这会也没什么事,你去急诊挂个号就行了。”田兴国道。
  
  “晕。。。。。。还。。还要走手续啊?”
  
  “呵呵呵呵,跟你说笑的。”田兴国笑道:“不过说真的,脑部的疾病可不比其他,可不是靠看看摸摸就能查出来的,这必须经过多种仪器的综合监测才能得出结论。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检查的话,还真就必须走一下常规手续。”
  
  “那还是算了,听起来就怪吓人的,还是等我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再来吧。没准来了就回不去了。。。。。。”
  
  “别说的那么悲观,也许你就是因为用脑过渡造成的暂时脑疲劳呢。以你这两天的气色来看,不太像是患了什么病的。”田兴国安慰我道。
  
  靠,刚还说靠看是看不出来的,现在又说看我不像得病的,还真拿我当小孩子哄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也知道田兴国是出于一片好心,便点了点头,道:“您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李教授说的那个实验?我觉得既然他以前都没有过成功的例子,我们还是提前准备比较好,这样即便失败,还有想办法完善的可能。”
  
  “嗯,他那头我会去联系的。现在就是你这边入梦的问题了,这边你有多大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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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6:16 | 显示全部楼层
“坦白的说。。。没多大。写故事就能做梦,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个推断,因为我始终不大相信会有这么邪门的事。不过今天听了李教授的解释,我倒是想通了不少,今晚回去我可以试一下。我这边实验起来比较方便,如果真是如李教授所说的那样的话,那我这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那你从今天回去就多试验试验吧。不过有一点要主意,你在写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要总想着这是个试验,务必只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文章来写,否则没准就达不到催眠的效果了。而且你也不要用之前写的那个故事试,现在的局面我们还掌控不了,可别出了什么意外。”田兴国道。“对了,你家现在还封闭着吗?你现在住哪呢?如果不方便回去的话,这几天可以暂时住我那去,我家地方大。”
  
  “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跟我父母一起住呢,我以前住的地方就我自己,封就封了,要不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敢再单独回去住了。”
  
  田兴国见我拒绝,也没再勉强,又叮嘱了我几句后,我们开始聊起了孙大圣给的那个封印女鬼的办法和以后的行事步骤。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近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时事情也已定的差不多了,田兴国提出晚上要请我吃饭,但是我又拒绝了。现在对我来说,在任何地方都不如在家觉得安全,所以我提出先回家了,有事情在通过电话联络。
  
  离开了医院,我哪也没去就直接回了家。不知为什么,到家后母亲见我回来了显得十分意外,甚至比昨晚我刚回来时还要激动。而且她还拉着我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诸如出差辛苦不辛苦啊,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生病什么的。关于这些问题本来我们昨天是已经都聊过了,现在再提起来,我自然是没有耐心再一一回答。因此我只告诉老妈我今天辞职了,对于这个消息,老妈则显得更吃惊。可是她见我情绪不大好,只追问了两句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反而是安慰了我两句,告诉我身体不好就在家休息几天,别出去乱跑了。
  
  吃晚饭的时候,老妈将我辞职的事告诉了老爸,我家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现还是那么的酷,他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只是说了一句:缺钱了就给他点。然后就自顾吃自己的饭,根本没搭理我。对于有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父亲,我感到十分的自豪。
  
  回到自己房里后,我关上了门,将自己又封闭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必须让自己周围保持安静的环境。在临实验前,我又想起了好几天都没联系的叶儿,不知道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是否也像我一样为了这件事绞尽脑汁呢?昨晚又死人了,希望不要波及到她才好。现在再联系她,不论她情况如何恐怕对我来说意义都不大了,没准还会影响我现在的心态,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还是忍住没跟她联系。
  
  打开了电脑,这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开机就拨号上网。今天,我不需要网络,我需要的只是一个word文档和一块键盘。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两样东西开始的,现在我同样要用这两样东西来终结它。熟练的打开界面后,我对着屏幕沉思着:今天,我要来做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首先,我必须要远离恐怖,远离死亡,远离鬼魂!这些我最近已经经历的够多了,我不需要在梦里再接受这样的刺激。
  
  做一个发财的梦?不不不,这样醒来后会感觉太失落的。本来家财万贯,一睁眼烟消云散,不爽。
  
  做个娶媳妇的梦?。。。。。。做梦娶媳妇,我也太龌龊了点吧。。。虽然本少爷至今单身,但也还没困难到需要用这种幻觉来满足自己吧。不过这个想法倒是可以延伸下去,毕竟婚恋这种事既幸福甜美,又不至于醒来后失落,而且还能让人有些值得回味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它还不会牵连一点危险。
  
  好!就这么定了,编个恋爱的故事来梦!
  
  『
   ……
  
   我和身旁的女孩悠闲的漫步在学校的草场上,这已经是我们第5次经过全草场最粗的这颗老杨树了。
  
   这一次,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前四次都没有敢开口的话:“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女孩被我的话问的先是一愣,然后甜甜的笑了笑,说:“可以啊。”
  
   ……
   ……
   ……
   
  结束故事时,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当前的处境,差一点便沉浸在自己所编写的浪漫情节中。之所以我会选择将情节安排在校园里,就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时候的感情才最有吸引力,最甜蜜。这时我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呼~”差不多是睡觉的时候了,不知道今天的这个故事是否会变成梦,如果可以的话,我。。。。。嘿嘿,岂不是要从梦中幸福的笑醒。
  
  起身关了电脑,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我便安静的躺到了床上,耐心等待着一个甜美的梦境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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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里11点的时候,我还在因为没有睡着而来回翻滚。今天这是怎么了?
  
  夜里12点的时候,我还在因为没有睡着而来回翻滚。今天这是怎么了?!
  
  ……
  
  当我发觉自己睡着了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睡醒以后。这时天已经大亮,老妈知道我辞职,所以也没来叫我,我这一觉直睡到了上午9点半。起床后搜索了一下空白的记忆,结果我发现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做梦。
  
  靠!白忙活一晚上,实验失败。。。。。。
  
  出屋跟老妈打了个招呼,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经这个点钟了,吃早饭也没什么意义了,因此洗漱完毕后我又回到了自己房间,然后给田兴国拨了个电话。
  
  对于试验失败的结果,田兴国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安慰我,说一定是我心里还是老想着催眠的事,让我切记不要刻意的去制造梦境。他说的其实也是我想的,只是我还不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意识。本来我就根本不知道如何来进行催眠,之前就算真的是我自己催眠了自己,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碰上的。这就好比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六脉神剑,越是想用的时候,反倒越用不出了。
  
  这一天我哪也没去,把自己关在房里研究了一整天关于催眠方面的东西。可是一直到晚上,除了一个催眠大师让全场5000多观众一起FUCK的笑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外,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又是晚上了,调出了我昨天写的那一小段浪漫故事,我反复的研究着这次的写作手法是否跟之前有所不同,或者还是因为新的情节跟我的生活相距比较远。可是毕竟我不是搞文学创作的,对这类东西实在是缺乏研究。看了半天,直到我已经将这段爱情故事可以从头背诵一遍了,还是没有摸到一点头绪。没有办法,最终我只好决定重新写一段跟生活比较接近的故事,来作为今天的试验道具:
  
  『
   ……
  
  跟她聊了这么久,我终于忍不住主动提出见个面。没想到她竟然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们将约会的时间定在几天晚上,而地点则选在离她家比较近的KFC。
  
  ……
  ……
  ……
  』
  
  本来这段网友见面的情节我是想写叶儿的。可是第一考虑到她离我这实在太远,有些不现实,第二,我感觉现在对叶儿还是有些惧怕。虽然我会担心她的情况,但是却不愿意跟她发生任何的接触。所以最后我只好胡编出一个网友来,不过正因为是胡编出来的,我倒恰恰可以把她描绘的非常漂亮。这样如果我今晚可以梦到这么一个女孩的话,嘿嘿。。。。。
  
  躺在床上,我一直努力的去想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想以此来忘记关于催眠的这个实验。但是人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越是要想起什么就越想不起来,而越想忘记什么,却偏偏会总惦记着。所以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折腾之后,我的脑子里不光没有把催眠这件事搁下,反而因为又掺杂了好多其他的事而变得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我又是熬到12点多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比昨天还晚了半个小时,并且我还感觉有些头晕。可能是昨晚大脑运转过度了吧。
  
  真他妈郁闷,看来实验又失败了。。。。。。
  
  整个上午在茫然失措中度过了,连续两次的失败让我开始怀疑李复臣的判断。本来么,从一开始我就不大相信自己具有催眠的能力,现在事实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不要说催眠了,我现在被他那个说法搞的几乎都快要成了失眠了。到了下午,我终于忍不住想要再找那个所谓的心理学教授去谈谈。于是没有通电话,我便直接来到了田兴国的办公室。
  
  见到田兴国的时候,他正在悠闲的看着报纸。我的到来让他感到很吃惊,不过还没等我开口,他便立刻明白了我的来意。招呼我坐下后,给我倒了杯水。
  
  “又失败了吧,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看着我没精打采的样子,田兴国叹气道。
  
  “我想再找李教授谈谈,我总觉得他的说法可能是错误的。”我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可能是你自己这边出了问题。说起催眠,跟老李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我也多少了解一些皮毛。被催眠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精神放松。而以你现在的心态,这一点是很难做到的。即便你以前真的是自己催眠了自己,现在失败也是很正常的。”
  
  “问题就在这啊,我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怎么可能不去想呢。我也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催眠的事,可越是这样,反倒越想的厉害。”
  
  听了我的话,田兴国沉思了片刻,道:“今天老李出去开会了,找他是没戏了。不过我今天下午倒是没什么事,要不我们两个来试一下,我给你催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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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您也会催眠???”我吃惊的问道。
  
  “谈不上会,反正以前从来没做过。不过我学的是脑神经科,对这方面的东西,多少也懂一些,我们可以照猫画虎的试一试嘛。反正催眠这东西只有不成功,还没有催坏了的可能呢,应该不会有风险。”田兴国笑道。
  
  “可。。。怎么试呢?即便您真的把我给催眠了,还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如何让我自己把自己催眠吗。”
  
  “是啊,就是让你自己来催眠自己,只不过由我在旁边诱导一下而已。”田兴国说着,从桌上拿过一章白纸摆在我面前,然后又递给我一直笔,道:“写一个你想梦到的情节。”
  
  靠。。。说来就来啊。。。看着田兴国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去扫他的兴,可就这么大白天的让我睡觉,这不是胡扯嘛,这可真成了做白日梦了。握着手中的笔,我想了想,然后在纸上写了5个字,推给田兴国,道:“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睡觉啊。”
  
  田兴国没理会我说的话,他拿过我写的那张纸看了看,道:“你去躺到床上去,脑子里别想其他的,就想你写的这个情节。反复的想,不要让其他任何杂念参与进来。”
  
  听着田兴国医生命令病人般的口气,我无可奈何的走到了摆在他办公室墙角的一张病床上,翻身躺了上去,道:“您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田兴国向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从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个薄薄的塑料袋。他将塑料袋撕开,撕成了一条带子状,然后捻了捻,将一头绑在刚才我用来写字的那支笔上,走到我的身边,道:“条件艰苦了点,将就一下吧,呵呵”。
  
  我靠了。。。这样也叫催眠啊!这也不专业的有点离谱了吧。。。。看着这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笔,我心中暗想。这时田兴国又说道:“想着你的愿望,随意的构思你梦里的情节吧。”一边说着,他的手开始来回在我眼前晃动,而那根由塑料捻成的细线带动着那支笔在我眼前画起了圆圈。
  
  这怎么可能睡着嘛!此时我让田兴国玩笑一般的这个实验弄的很是不爽,当那个圆圈大小不一的画了若干次之后,我终于被它搞到眼睛花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它,直到过了好一会,当我感觉那股转动的气流终于停止后,才把睁开眼。可是我就在刚想开口讽刺田兴国两句的时候,却发现这老家伙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又已坐回到他的办公桌前了。
  
  “田叔。。。你不会认为我真的睡着了吧。。。。”我十分不爽的从病床上下来,质问着田兴国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也算个实验?还没怎么着呢他竟然先跑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靠。
  
  可是田兴国这时悠闲的看着他的报纸,对我所说的话毫不理睬。
  
  “喂~田叔叔,您不会把自己给催眠了吧???”他的反映更令我恼火了,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可奇怪的是田兴国就像根本没看到我一样,对我的质问仍然不理不睬。
  
  “靠,真把自己给催了?”我小声嘀咕着,并且把手伸到田兴国眼前晃了晃。其实我的话是故意说给这老家伙听的,如果他是存心耍我,这时候总该露相了吧。可是令我吃惊的是,这时我的手都已经伸到了他眼睛的正前方不到2厘米的距离了,他竟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眼球还在随着刚才看报的节奏缓慢的转动着。
  
  我靠。。玩真的??
  
  这回我可傻眼了。这可怎么办啊?他真把自己给催眠了?这。。。。这我得想办法叫醒他啊,要不然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啊。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有8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真他妈的添堵!不会搞还非要搞,这回好了,把自己搞了吧!我一边在心中咒骂着,一边晃动着田兴国的肩膀,希望他能够因为外力而醒来。可是这家伙此时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管我怎么拨弄他,他都一直保持着那个看报的姿势。
  
  “看什么看,都傻了!”我气的喊了一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报纸扔在一旁。
  {恐怖图片]
  可是尽管如此,田兴国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对着空气呆呆的发着愣。。。。。。
  
  天啊。。。。。。!我一屁股做到桌子上,看着植物人一般的田兴国,心里别提多乱了。这算什么事啊!怎么什么倒霉蹊跷的事都让我赶上了啊!我一边想着,一边抓起刚才田兴国看的报纸,卷成一个纸筒,用力的敲打着田兴国的大脑袋,喊道:“田叔~你快醒过来吧~我求你了!再不醒我可喊人了啊~!!”
  
  可是就在我刚敲打到第三下的时候,我的手突然停住了。因为我看到手中卷成纸筒的报纸上,竟然用黑重的粗体印着三个大字——科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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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7:51 | 显示全部楼层
『离奇死亡事件水落石出,见义勇为青年舍己救人』
  
  展开报纸后,首先我便被这醒目的大标题所震撼,紧跟着,下面缀的副标题:“科拉琴同志被追认为烈士”的字样更是让我一下呆愣在那里。
  
  科拉琴??烈士??我死了??
  
  有什么能比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上画着死亡的符号更让人震惊的,更何况是像我这种恐怕全国都不会有重名的蹩脚的名字!
  
  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但是吃惊的同时我却并没有慌张,因为结合着田兴国的突然变傻和报纸上的这条莫须有的新闻,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保持僵硬状态的田兴国突然动了,他突然间抬起右手,在我的脸上“啪”的打了一巴掌,然后叫道:“小科~醒醒。”
  
  我眼前的景物突然变的模糊起来,紧跟着,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正看见了站在床边拎着根塑料绳微笑的田兴国。
  
  “我。。。。真的睡着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催眠成功,哈哈。”田兴国笑道。“只是不知道实验的结果如何了,你刚才有没有做梦?”
  
  “做了。。。。我梦到我死了。”我从床上坐起身,还是不太相信单凭田兴国的一根塑料绳和一支笔就真的把我送进了梦境中。
  
  “啊??怎么会这样??”田兴国有些吃惊的问道。“那你没有梦到你所设定的那个情节吗??”
  
  我想了想,道:“应该说是梦到了吧。不过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我在梦里,是通过报纸的形式知道的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可是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我似乎是因为这件事最终死掉了。。。。”
  
  “哦。”田兴国沉思了片刻,道:“那应该说实验还是成功了啊。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压力太大,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安危,才会梦到这么一个情节呢。毕竟你刚才只写了‘事情解决了’五个字,这个情节在你梦里自由发展的空间实在是很大啊。”
  
  我叹了口气,道:“也许吧。”即便这只是个小小的实验,但是在梦里看到了自己的死讯,这对我来说还是或多或少的形成了一点阴影。
  
  见我情绪不对,田兴国似乎明白了我的担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先别想那个梦了,我们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啊。刚才的实验起码证明了你真的具备催眠自己的能力,也许这两天你自己在家的时候还是没找对方法。别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轻装上阵。任何的心理负担,没准都会对梦里的情节产生不好的转变。刚才你的梦就是个例子,千万可不要再因为这个梦影响你的心态啊。多往好处想想!”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我见时候还早,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就决定回我自己那个家去看一眼。打车来到了小区口,我让司机直接将车来了进去。因为目前还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来的状况,所以我只是打算看一眼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不出我所料的,从车进入小区一直开到我家那栋楼附近,我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在小区内走动。整片小区死一般的沉静,家家户户都把窗子关的死死的,甚至还有很多家大白天的就拉了窗帘。而我家那栋楼,在特殊符号的标记下尤为显得荒凉,想必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吧。黄色的警戒线此时还围绕在楼道的前面,一个提示危险的警示牌十分醒目的戳在那里,远远的就能看见。如果是不了解情况的人见了,想必还会认为是这栋楼里发生了煤气泄漏之类的事吧。
  
  出租车司机在往里开了一段后,也感觉有些不对了,他警觉的问我要去几号楼。我向前指了指,告诉他就是拉了警戒线的那个,不过已经没必要过去了。掉头。。。。
  
  回到家后,母亲关切的问我下去干吗去了,我告诉她去找了个朋友坐了坐。
  
  晚饭之后,我又例行程序般的离开饭桌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决定今晚再自己实验一次。还用相同的情节,只是将内容再多完善完善。因为我希望从心里抹调下午梦里的那个死亡阴影。
  
  这个故事编起来就简单的多了,其实也算不上是故事,应该是我心中的一个愿望吧。事情早点过去,皆大欢喜的结局,死人事件到此为止,而我则以幕后救世主的身份挽救了剩下的那些人。。。。。。
  
  成为一个救世主,相信是很多男人儿时曾经有过的梦想吧,我也不例外。但是真当我拥有这样一个机会的时候(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目前所作的远没有一个救世主那么伟大),我才发现,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讲,对于来自死亡的恐吓,我们是很容易妥协的。?  
  死,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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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8: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在梦里了吗?
  
  睁开眼睛,周围黑的透彻。侧耳细听,四周静的吓人。
  
  我这是在哪?这是哪个梦?我边想着,边要起身坐起,可是才刚一欠身,头却撞到了一个很硬的物体上,发出“咚”的一声。随即我便又倒了下去。
  
  我的意识变得混乱起来。
  
  过了好久,我终于在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了光明。我看到了蓝色的天空,雪白的云彩和在我视野两旁直竖着的两块暗红色木板,并且一些陌生的面孔与此同时也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些人在我的记忆中毫无印象。
  
  “你们是谁?”我茫然的问着,并且想坐起身。可是这时我却突然发现我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的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时有几只手向我伸来,将我的身体搬出了刚才那个似乎有些狭小的空间。我想转头看看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可是我的脖子却连支撑头的力量都没有,它被一只手拖着,而我的头则无力的向下垂着,我能看到的,只是一些颠倒过来的人。这些人,我同样不熟悉。
  
  我的身体被这些手抬着,放到了一块冰凉的物体上。紧跟着,这块物体开始移动起来。在一个轻微的颠簸下,我的头歪向了左侧。
  
  啊!!!老妈!老爸!这时我终于在周围的人群中找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可是他们却被几个人拉扯着,无法靠近我。他们似乎在哭,而且哭的很伤心。老妈被人搀扶着,而她的两条腿全都拖在地上。她奋力的向我挣扎着,哭喊着,可是我却听不到她的一点声音。:  
  “爸!妈!我这是在哪??”我扯着嗓子朝他们的方向喊了句。可是空气中除了我的声音外,在没有任何的动静。
  
  突然,我的视线变了,又变成了蓝色的天空,雪白的云彩,一只手将我的头摆正了。
  
  虽然疑惑,但我却疲于思考。此时我只感到了茫然,茫然到我可以坦然的接受眼前这些难以接受的东西。我的心是平静的,这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似乎有一种祥和的力量在安抚着我,陪伴着我,让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恐慌。我的身体还在移动着,准确的说,是我身体下面的那块冰凉的物体在移动着,移动着。不一会,我眼前的景物又变了,变成了一个屋顶,一个很高很高的屋顶。
  
  我的身体再次被人抬起,放到了一个软和了许多的地方。然后一个带着眼镜的漂亮女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她的鼻子很小很翘,她的嘴唇很红很薄,她的头发很直很长。天啊,她竟然和我之前想象出来的那个漂亮网友一摸一样。
  
  女孩面带微笑的跟我对视了一会,然后将她手中拿着的一支笔向我探来。不,那不是一支笔,是一把很小的刷子。刷子上沾着一些白色的粉,而她似乎是想把这些粉涂抹到我的脸上。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动,所以我只能任由她这么玩弄着,直到她玩过瘾。
  
  粉涂完了,女孩放下刷子拿起了一支笔,这一次是真正的笔。她用笔又开始在我脸上涂鸦起来。我的眉毛被她玩弄了,我的眼睛被她玩弄了,我的嘴唇也被她玩弄了,然后,她似乎满意了。这时,笔又换成了刷子。
  
  这把刷子并不是刚才的那一把,因为它的前端没有白色的粉末,而是黄黄的油。而且它也要比那一把大上许多。刷子就悬在我的面前,它上面的油一滴一滴的低落到我的脸上,我的嘴里,甚至我的眼睛里。。。。。。
  
  女孩突然说话了。
  
  “晚上要见面了,有点紧张啊。我是要做一份爱尔良烤翅还是香辣鸡腿堡呢?”
  
  这时,她手中的刷子竟然变成了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刀。这把刀在我眼前晃动着,刀尖几乎都要碰触到我的睫毛了!可是。。。。。我的心里却依然还是那么平静。
  
  在女孩的注视下,我的身体再次被抬起,然后停在了一块有些温度的板子上。板子缓缓的移动着,我似乎被推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中。这时我突然很想回头在看看那个女孩,可是我做不到,但我知道她一定还在注视着我,因为。。。。。。我似乎是她手下的烹饪材料。。。。
  
  “腾~”的一下,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我躺在火苗的中央,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但是我知道我的衣服已经在火苗生起的第一秒便已化成了灰烬,而且此时我的身体也在充分的燃烧着。我能听见呼呼作响的风声,那是火苗燃烧的声音,那是我的身体燃烧的声音。
  
  我现在突然有点想笑,笑那女孩的爱尔良烤翅做不成了。因为我终于明白,自己被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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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3:39:0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梦到自己被火化之后,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反而对死亡不是那么恐惧了。之后的几天里,我仍然在尝试着自己写自己的梦,然而这一切却只是机械性的行为,已然没有什么实际的目的。
  
  12号那天是个星期天,李复臣教授终于腾出了时间来帮我也是帮他自己完成了那个实验。值得一提的是,可以说实验的结果是理想的,我作为被催眠者,真的如他所预想的将自己梦中的情节完全口述了出来。只是唯一一点遗憾就是那个梦不是属于我的,说明白些,就是那个梦跟我计划中的完全不同。可即便这样,我还是很激动的,因为起码我已经找到了能让自己自由醒来的出口。入口和出口之间,对于我来说似乎后者更为重要。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14号,第四个七日之劫今晚就要发生了。
  
  虽然准备工作没少做,但我现在却一点底都没有,因为之前的所有实验,还没有一次是彻底成功的。可以说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关系,我还是一点都摸不清。
  
  晚上的梦,会把我再次带入那个恐怖的环境中吗?我心中真正期待的,是成功,还是失败?
  
  这一天我哪都没去,整个下午,我都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和完善故事中度过了。在我这次的修改之后,可以说原来的那个鬼故事才真正有了些鬼故事的味道,因为我已经将最近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原封不动的写在了里面。这个做法其实在以前我就已经决定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时间来实施。还是那句话,既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那么就让它成为故事的一部分好了。
  
  时隔这么久,当我再次对这个故事进行修整改动的时候,我心里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更何况这一次我这么做已经不是为了逃避死亡,而是要去挑战鬼魂。该如何来控制自己的命运是我今天的唯一难题,是去做一个死去的救世主,还是做一个活着的懦夫?
  
  伴随着夜晚的到来,故事也终于也画上了个句号。对于真实发生的那部分,我写到了11月8号的第三次七日之劫。而后面不少的一部分文字,则全部是用来编写今晚的梦境。说出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对于掌控自己命运的难题,我最终放弃了选择。我把今晚的结局,停留在了我与那个女鬼相遇的一刻。
  
  我决定听天由命!
  
  今天的晚餐,老妈做的十分丰盛。似乎就像她已经知道了我今晚即将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对于这顿也许是最后的一次晚宴,我吃的很香,并且还破例的跟老爸老妈聊了会天,连我自己都感觉这颇有些悲壮离别的感觉。呵呵,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刚才田兴国打来了3次电话,全都被我挂断了,他现在一定急的不行了。想象着老家伙担心的样子,我心中一阵苦笑,拿起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喂!小科,怎么不接电话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如我所想的,电话刚一接通,田兴国那头便暴躁的质问道。
  
  “刚才跟我父母聊些事情,所以没接。您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很好。一会收拾收拾东西我就过去找您。”我语气平静的回到。因为今天的梦必须有个人守在我旁边随时叫我醒来,而这件事我又不打算告诉父母。所以今晚我们定的在田兴国家实施我们的计划。
  
  “唉~我真恨我自己不能帮上忙啊!这么大的事却要你一个人去承担。小科,你现在心里千万别有压力,不管事情最后的结果如何,你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安全,知道吗?时间不早了,赶紧过来吧。”
  
  “好的。”我的语气依然很平静,这连我自己都感到很意外,因为此时我的心里同样平静,这完全不像是一种即将面对死亡的心态。
  
  挂断了电话,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站在门口对着满屋的东西发了一会呆。然后去跟父母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家。
  
  一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闭目养神,没有思考任何的问题,也没有去想我下午构思的那个情节。此时我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似乎有很多东西都在蠢蠢欲动,却又没有任何一个东西主动跳出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黎明前的黑暗呢?我想不出答案。我相信也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真正的答案,只有在明天早晨才会得到揭晓。
  
  天,很黑,像我第一次做这个恶梦时一样的黑。
  
  今晚,没有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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