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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鬼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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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2:31 | 显示全部楼层
  长河张扬的笑声立马从电话里传过来,他笑着说:“南屏,真心有灵犀啊!”
  “什么心有灵犀,你要说什么就说,再不说,我要挂电话了!”
  “别,别挂。”长河收了笑声,但语音里笑意难掩。他说:“南屏啊,柔风过来了,她说这是公事儿,明天白天来找你!”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明天我得去清泉岗村,长河你不是不知道!”
  长河笑:“你不是下午才去吗?上午正好有时间!”
  我笑骂:“你倒给我安排得挺好啊,长河,不如让她采访你更好!”
  “哎呀,得了,大乡长,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你不会还要推辞吧!你要再推辞,大不了我效法古人,来个三顾。我都说了,我是一定得采访你的。”一个女子柔媚的声音钻进耳朵,敢情是柔风抢了电话过去了。
  我说:“柔风,看你说的,我明天是真有事!长河知道。”
  “那么后天,你说个时间,我等着!”柔风毫不放松。
  看来她绞上劲了,一定要采访我才得,我想了想,说:“既然你一定坚持,那么明天下午四点半吧!不过可只有半小时。你看行不?”
  听见柔风欢快的声音:“一言为定!”
  我说:“嗯,我不会误你事儿的!”
  柔风笑:“大乡长别这么客气!我没有什么事儿可误,我休了三天的假,随时都可以,只等你的空!好啦,你既然答应了,我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和我姐夫说话吧。”
  我正要说话,电话已转到长河手中,长河说:“南屏啊,我没什么事儿,你要累了,休息吧,明天还要忙呢!”他的声音挺柔和,透着关切。
  挂了电话,躺到床上,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柔风坚韧,不拖延,不达目的不回头,在行事方面,我该向她学学。
  看着天花板,感觉一阵困倦袭来,片刻后,我便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感觉一阵寒意。奇怪,不过深秋,竟然这样冷了么?我下意识地裹紧被子,还是觉得那股寒气透过棉絮的空隙,一丝丝,一缕缕地钻进我的被子,然后附在我的身上,慢慢慢慢地钻进我的骨髓里。
  怎么会这么冷呢?
  窗子“砰”地一声大响,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头上罩着一片阴影。这阴影是哪儿来的?树影?窗影?人影?[恐怖图片|
  人影?
  我倏然一震,难道,它又来了吗?
  我努力睁开眼睛,目光四下搜寻,没有,什么也没有,那片阴影也不见了。窗子是洞开的,窗帘被风吹动,时而挤在一起,时而舒展开来,冷风便阵阵灌进来。难怪这么冷。
  奇怪,睡觉的时候,我不是关了窗子吗?
  难道什么时候我又把它打开了而自己却忘记了吗?怎么可能?我懊恼地去关窗,脚下有些虚飘飘的感觉。
  走到窗前,我探头向外面看了一眼,月牙儿挂在天边,几颗星星在冷寒的夜空中眨着眼睛,有风,但树上黄叶早已落光,只见树枝摇动。风虽然冷,但很柔,所以听不见声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砰”地关上窗子,顺手将窗帘拉了上来。就在窗帘展开的时候,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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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瞳孔慢慢放大,死死地盯着窗子。一个身影清清楚楚地映在窗帘上,是个男人的身影,短短的头发一根根直立着,他一动不动,但我似乎感觉到他在阴冷地笑。一股冷寒的气息从我的脚底升上来,一直升到头顶,我全身发冷,手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我是害怕的,是的,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不能预知它将带给我什么。我控制着自己,不动,不说话。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与那个影子,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对峙。
  空气中是沉闷的、压抑的气息,我感觉一种要窒息的压力,那种压力仿佛一个人在深水层里,没有空气,只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自己摸不清说不明的外力,它们撕扯着我,拖拉着我,压迫着我,抵制着我,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呼吸困难,让我求助无门,孤立无援。
  我张开嘴,艰难地将空气一点点吸进气管,每一口气都吸得那么吃力。我能感觉喉咙里因艰难呼吸而产生的“嘶嘶”声。
  那个影子仍然不动,偶有窗隙处的风吹来,窗帘会轻轻地展,那个影子使相随着晃,即使它不动,它给我的压力也是那般的深沉。我感觉那份压力越来越凝重,重得我快要受不了了。我用手扼住自己的喉,不知道是为阻止自己发出声音,还是想撕开那细细的地方好让空气大面积地流入。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艰难地张大嘴巴,让游丝般的空气一点一点地进入我的咽喉。
  这时候,只见那个影子慢慢伸出一只手,右手,它慢慢地将右手抬高。
  我知道它要将右手举起来,可是,它的动作很慢,就像电影里的特写慢镜头。汗水顺了我的额滑下来,我不眨眼,死命瞪着那只手,没有办法挪动眼球,它要做什么?
  它又要做什么?
  它的手,终于举了起来,举到了窗前,在我眼睛能看的位置,然后,以无法清晰的动作,伸出了它的食指。
  我的瞳孔放大,热血上涌。一根手指,又是一根手指,它要说什么?它到底要说什么?
  我猛地伸出手,拉开窗帘,又飞速地将窗子打开,一股冷风灌进来。我定睛看去,窗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只是我的幻觉?难道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我眼睛花了吗?我将头探出窗外,四下里一片静寂,还是风吹动的树枝,还是悬挂在天空的月牙儿,还是那稀疏的星星。
  天啊,我看见了什么?如果是人为,为什么可以消失得这么彻底,如果不是人为,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
  我仿佛打了一场大仗一般,无比地吃力,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睡衣又湿了,额头上还有汗珠挂着将滴未滴。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刚沾了床,就伏在上面动弹不得。
  它又来了,它又来了。
  我以为它不会过来了,我以为我已经找到头绪了。可是,我想不通,我的头像要裂开一般,根本不能思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离开秀峰乡,噩梦便不相随,这个影像,是只能在秀峰乡控制我?$  如果我不再在秀峰乡了,是不是它就永远不会再来相扰?是吗?是吗?
  那么,我是该找出根源,还是该从此远离秀峰乡?
  不,我不能走。这不是我的处事风格,难道我真要被这莫名的影像吓跑,真要逃避?不,我不会的,我相信,我会让事情水落石出,我相信,我总会找到根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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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上班时,还有些神思恍惚,小叶为我倒了杯茶,放在我桌上后,轻轻地说:“乡长,你的脸色好苍白,是睡眠不足吧!”
  我抬头冲她笑了笑:“没事,昨天晚上睡得晚!”
  小叶甜甜地笑了:“乡长可要注意身体,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紧,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一定要记得好好休息!”
  这小丫头,可还够体贴,嘴也挺甜的。我打趣:“小叶子说话就是不一样,到底是中文系毕业的哈,还一套一套的呢,有理有据哈!”
  小叶撅嘴:“不来了,乡长又笑我!”
  这时,长河走了过来,小叶目中含笑,叫:“李主任,今天准备去哪儿视察,也带我下基层学习学习!”
  长河开玩笑:“小叶子,不准你打南屏的主意,他可是我家小姨子内定的男朋友了!”
  看小叶满脸飞红,我笑斥:“长河别乱说话,我和柔风只是朋友!你就欺负小叶。这玩笑可开过了!”
  长河讨饶,笑着说:“我哪敢欺负小叶啊,她平时可够牙尖齿利,不在这事儿上讨讨嘴上便宜,我可亏大了!”
  小叶“扑哧”一笑,转了转眼珠子说:“我倒想看看乡长的女朋友呢?李主任,你小姨子什么时候过来啊?”
  “小叶!”
  小叶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好,好,乡长,我开玩笑的,不说了不说了。李主任,有一份报告放你桌上了,你看看!”
  说着回她办公桌前去了。
  长河笑我:“南屏,近来命犯桃花哈!”
  我斜睨他一眼:“长河,柔风的事儿,我还没找你呢。是不是你在她面前瞎吹嘘,所以她就磨上要采访我,真以为我是什么大公无私,一心扑在农村经济建设上的焦裕禄式的好干部了?”
  长河举手叫:“冤枉,我可没有瞎吹嘘,不如柔云说得多。你的事儿啊,柔风都是从她姐那儿听的,可不关我的事!”
  听长河提起柔云,我没吭声,心中对柔云还是挺尊重的。初时我们被梦魇所困,柔云的那番话让我感动莫名,或者正因了她对长河的那份感情才让我不再用理智压制自己对紫月的情,才让我畅开了心接纳紫月的吧
  我说:“好啦,嫂子是不了解,你知道的,也该矫正一下!”
  长河笑:“柔云也没有言过其实,说的都是事实,我矫正什么呀!”
  这小子装傻,我笑笑不与他胡缠。转了话题说:“下午我去清泉岗村,你要不要去?”
  长河怔了怔,说:“没有什么事儿吧,我就不去了!”他笑笑说:“可别被那边美景迷住了,柔云可是守时的,四点钟定然就会来等着你!”
  “我知道了!”
  
  工作起来,我总习惯把自己当成一只上紧了发条的钟摆,一刻也不想停止,我只有在工作中,才能让自己忘记昨晚的梦魇。我不确定到底是真是幻,只是,我宁愿相信只是一场梦吧。
  长河在他的办公桌上画着图纸,上午开会,就清风村的发展计划讨论了一番,长河自动请缨,一周内拿下计划书,现在正在筹划着呢。
  清风村是秀峰乡南面靠秀林乡的村子,与远望村相邻,目前仅只清平村与远望村尚未开发。另四个村的人均收入增长,税务工作开展得顺利,从刘容成脸上的笑意就可以看出来了。清泉岗村虽在开发中,宣传工作早已展开,张远洋下乡去了。
  下午刚上班,我交代长河和小叶些事件,便去清泉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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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气晴朗,我将摩托车推出车棚。遭遇了上次的事后,我较少骑了摩托车出门,但是,清泉岗村离乡办较远,我想一个人去看看,除了摩托车,没有更好的交通工具。再说,我也不能因噎废食,为差点出车祸,从此就不骑摩托车了吧。
  远远看见清泉岗村,景色清幽雅致,这里虽然通讯不够发达,但空气清新,花香鸟语,却是人间仙境一样的地方。.张震讲鬼故事|
  清泉岗村自然风光,绿树极多,地势也比较高。抬起头来,便见蔚蓝的天空几片白云如同绸带一般在天空漂浮。自然,和谐,美丽。已到深秋,阳光再不似夏天般灼烈,它穿过茂密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叶子凋落,那影子和飘落的树叶交错成美丽的画,可以看出画家很用心的给它着色,因此层次分明,淋漓尽致。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豁然开朗,对着这样自然的美景,人总是会消除一些俗念,从而心底清明的。
  一条柏油路一直向清泉岗村里延伸,沥青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有些刺眼,我对着那条路,有些发怔。
  如果按原定的计划,这条路是水泥路,那么,不会这样清晰地刺着我的眼吧。
  前面传来修路车辆及压路机沉重的嘶吼,我慢慢地开着摩托车,我想看看修路的情景。
  一块大大的牌子阻住去路,上面红色的大字写着:“前面施工,车辆请绕道而行!”我迟疑了一下,慢慢停了车子,我将车放在路边,向施工地点走去。
  一辆辆满拉着热腾腾的柏油石子的车从身侧过去,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将车上的石子倾在路面上,几个光着膀子的民工赶紧上前,将一堆堆的石子扒拉开,铺平在路面上,汗水顺了他们的光膀子直往下流,虽然是深秋,在这里,却感觉不到一丝丝寒气。这样热火朝天的场面,让人心情振奋。柏油铺得很厚,长河说过:修筑时路面品质会影响路段的使用寿命的。他已安排修路段那边认真对待,路基打深一些,压路机来回多跑几趟,将路面压平压紧,厚厚的铺上柏油。保证比水泥路还要耐久!
  看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想,即使不能比水泥路耐久,应该也不会差很多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长河确实是为了秀峰乡的财政支出,为秀峰乡谋福利了。我的唇边泛出一丝笑意,心中对长河的赞赏,又添了几分。
  我再向前走,前面的路段是一层压得紧紧的土基。还有压路机粗大夯笨的长轮在上面来回地压,压过后的路面光滑而平整,深秋的阳光照射下,竟然有返照的光泽。这样的路面,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慢慢地踱回来,刚好又有一车石子倒了下来,那群民工挥洒着汗水,手上青筋暴起,额头被日头晒得油光发亮,一层汗水铺陈在上面。阳光拖长了他们的影子,看着这样壮观的筑路场景,感觉心情激荡。
  清泉岗村因为道路不通,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所以一直都是贫穷的,人平均收入一直升不上来。半个月后,开发的清泉岗村将以另一种面目出现,它再不贫困,它那不能生产谷物的山沙地,种上了药材黄姜,它那不能带来利润的青秀山水,将成为旅游者眼中涤尽凡俗的世外桃源。
  我相信,清泉岗村的人均收入,将会很快上一个新台阶。等清水村和远望村相继开发,秀峰乡的经济将有一个大的跃进。在周边的乡,将要遥遥领先了吧。虽然离现代化的农村相差甚远,但前景看好,总是值得高兴的事。
  想到这里,我心情激动,脸上笑意绽开。昨晚的噩梦,早被抛到脑后。
  再转了一圈儿,看看表,三点多了,四点半柔风会来。这边既然已经看过,无需多待,我得赴柔风那个约去。只是不知道,这次见面,柔风会想出什么古怪的问题来问我呢?但愿,她不会触及我心中那虽已结痂但仍时时发痛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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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乡办的时候,是四点二十五分。但柔风已经到了,她看见我,立刻笑得像一朵花儿盛开,大方地说:“南屏,你可真准时!”
  我笑了笑:“当然,可不敢让你久等!”
  柔风笑:“我也刚到!”
  看得出来她确实刚到,因为后面小叶刚送来了一杯茶,还没有递到她的手中呢。柔风坐下来之后,立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本,一支笔,极其认真地说:“现在可以先开始吗?”
  看她认真的样儿,与平时巧笑倩兮的样子可完全两样。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她载着口罩,拿着手术刀,屏息宁神站在手术台前时的样子吧。我说:“可以了!事先说明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你不问我可不知道说什么!”如果在平时作报告之类,我想不需要柔风问,我亦能侃侃而谈,可是,心底深处那片最柔软的地方极有可能便会在今天再度疼痛,而且以后难以止息,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护住。
  柔风淡淡一笑,说:“好!”她目光转动,看了我一眼,说:“秀峰乡这两年经济突飞猛进,苏乡长你能谈谈秀峰乡的远景规划吗?”
  我笑了笑,柔风挺专业的,秀峰乡的远景,也就是我自己心中的期盼。我自己也是一直朝这个目标来努力的,如果只是这样的问题,我该松一口气了。
  柔风问:“现在秀峰乡引进外资,发展旅游业,引进新品稻种、棉种,种植比较容易获利的药材等,都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请问在这方面,乡长还会有什么新的动作?”
  看来柔风将秀峰乡了解得挺清楚,她根本不用来采访我的,要了解的相关信息她已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是了,有个姐夫在秀峰乡任乡办主任,有个聪明贤雅的姐姐,她要知道关于秀峰乡的讯息还不容易。
  这一问一答,时间过得挺快,到最后,柔风抬头狡黠地一笑,说:“苏乡长,你是四年前来到秀峰乡的,其间你有两次调动到市政府的机会,但是你都放弃了,我想请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你一直为秀峰乡的经济发展而付出全部精力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到底,到底还是被翻出来了,我不习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当这个问题被提出时,心底丝丝痛楚。我说:“我可以不说吗?”
  柔风很奇怪地看着我,她可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平常的、场面的、被别人当成正可大夸功德的问题,为什么我兴致索然,甚至含糊以对。她说:“我问错了吗?这是我第一次采访,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但是,这个问题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啊!”
  我知道柔风这样问并没有错,我避重就轻地说:“我自己就是农村出身的,比较喜欢农村吧!”
  柔风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但她还是认真地在本子上记下了。
  她再抬起头来时,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说:“现在还有五分钟时间你就下班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乡长这些年来一直投入到秀峰乡的建设,立业不成家,是效法古人‘事业未成,何以家为’,还是因为心中另有所爱只是时机未到呢?”
  我心中一痛,感觉她的话像箭一般直穿到我的心中,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我一直逃避着一个问题,现在,终是要面对了。不过,这几年来,我好像也并不需要一直将它藏着掖着,一切终会过去的,不是吗?我想,柔风问这句话的本意,是有些假公济私的吧。吸了口气,我说:“这是私人问题,以后有空再聊,今天就不回答了!”一切终是过去了,现在,我要好好爱紫月。
  柔风撅起嘴,但很快又笑了,说:“好,你要是不想回答,我也不问了。哪天有空,你可得告诉我。”她看看表,说:“你下班时间到了!”
  我说:“是的!”
  柔风说:“那我也要告辞了!”/  我说:“我送你!”
  出来的时候,小叶还在办公室没走,想来是等我出来看看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说:“小叶,可以下班了。”
  小叶点头说:“好的,乡长,那我下班了!”说着看向柔风。在小叶的目光注视下,柔风大方而得体地和她道别,然后小了声音笑嘻嘻地对我说:“今天你可是主,你不请我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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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立时十分狼狈,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倒忘了,那我们去吃饭吧!”
  柔风大方地笑着说:“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打扰你这么久,还要你请吃饭!不过,我可是打定主意今天要赖你一顿的。”
  和柔风一起走出乡办,自然是去紫月的饭店。柔风边走边说:“你那个秘书,一直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是不是我哪儿不对劲啊?”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只是乡办没有来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所以她多看几眼吧。”
  “你真会说话!”柔风笑:“我看啊,你那秘书是把我当情敌看呢!”
  “你少拿我开涮了好不好。”我忍俊不禁:“你还真想像力丰富啊,这哪跟哪啊,你也能扯。”
  柔风笑嘻嘻地说:“这是女性的直觉,你不会不知道你的秘书在喜欢着你吧。”
  我笑笑:“柔风,这玩笑你可开过了,人家小叶子大学里有男朋友的。”
  柔风笑而不语,只斜睨了我一眼,这一眼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柔风实在是个漂亮得让人心动的女孩子。
  走进张望的餐厅,紫月迎了出来,她本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在看到柔风时,稍稍停滞了一下,我走上前去,牵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笑着对柔风介绍:“柔风,这是紫月。”又对紫月说:“这是柔风!”
  柔风一直看着我和紫月互握的手,目光中有一缕光泽淡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她微笑伸出手:“你好!”
  紫月嫣然一笑,握住柔风的手,由衷地说:“柔风,你真漂亮!”
  柔风笑了笑,说:“你也很漂亮!”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大方得体巧笑倩兮,一个安然俏立素净绰约,各有千秋。我笑着说:“好啦,别这么客气啦,紫月,今天我请柔风吃饭,帮我安排个桌子!”
  紫月微笑应声:“好!”
  看着紫月翩然的身影远去,柔风回眸看我:“原来你早有女朋友了!”
  我说:“是的!我愿意过平淡的日子,守着一份平淡的感情,一直到老!”
  柔风凝视我,很久,低低地说:“我也可以给你的!”
  到底是城里的女孩子,总是很自然也很大胆地表达自己心内的想法,只为了让心中不再有遗憾吧。只是,我的心装不下太多,我笑着摇摇头:“柔风,谢谢你!”?  柔风不再说什么,紫月已经过来了,紫月领我们到隔开的小间里,笑着说:“这里比较安静,我想你们会喜欢的!”
  点好菜,柔风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看着紫月,笑着招呼:“一起坐坐吧!”
  紫月一边为我们倒茶一边摇头笑:“不用了,我还要帮爸爸打理生意,你们慢慢聊!”说着,拿了菜单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柔风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回过头来看我时,已经一脸笑意,她说:“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我啜了一口茶,笑笑说:“是的!”
  柔风狡黠地说:“可是,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到太多的爱意!”
  我大吃一惊,一口茶烫在舌间,我慌乱中吞了下去,那滚烫的感觉从喉间滑到肺里。我只皱了皱眉,淡淡地说:“爱意不是看出来的。”
  “那么,是我的观察力不够!可是,她看你时,眼中的爱意,如此明显!”
  这真是个锐利的女孩子,锋芒毕露,一针见血。是不是做记者的,总是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犀利的言辞?我承认我对紫月爱意不如对小妍的那份情,可是,小妍终只是过去的风景,而紫月将是我一生要爱的人!
  我喝茶,微笑说:“不是,除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我没有爱哪个女孩子有爱紫月多!”
  柔风笑:“你是一个恋旧的人!”
  我说:“很多东西是存在脑海中,要时间慢慢来淡化的,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柔风说:“是的。”
  紫月进来上菜,她将菜放好后又十分麻利地为我们续上茶,然后微笑了对柔风说:“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说着,深情看了我一眼,翩然离去。
  柔风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笑着打趣:“不知道里面醋放得多不多!”
  我笑出声来:“放心吧你,女孩子说话是不是都这样高深莫测的!”
  柔风抬起头,对我嫣然一笑,半真半假地说:“如果醋放得不多,我想我也吃不出味道来。”
  我拿起筷子:“得了,你又调侃我,这样对朋友,可不仁道哦!”
  柔风“扑哧”一声笑了,也拿起筷子,说:“很好,今天总算是有收获的!我还是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吃完饭已到了七点,紫月送我们出来,夜风中的紫月,俏丽而温柔。
  回到乡办停车棚,我推出摩托车,对柔风说:“我送你!”
  柔风说:“好,姐姐一定已在等着我了!要不是知道我是跟你吃饭,说不定她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呢!”
  我让柔风坐上后座,带上头盔后,摩托车尾清烟未散,已向夜色中冲去。
  今晚,是安然的一晚吗?还是,我又将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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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摩托车引擎的声音在夜里清晰而寂寞,深秋的夜,有寒星数点,月亮在云雾中穿进穿出,一大片的阴影。风中的寒冷没有办法驱除,感觉到柔风将身子紧紧贴着我的背。我关切地问:“冷吗?”
  柔风轻轻地说:“嗯!不过不要紧,这段路也不是很远。”
  我说:“走近路吧,别冻坏了你。”
  柔风笑嘻嘻地说:“有近路当然走近路,难道还舍近图远啊!”
  我笑着说:“说的也是,那就走近路了!”车头一转,向远望村的方向走去。摩托车带起的风吹起我的衣角,引擎的声音“突突”在耳。走到远望村口,我忽然有点后悔,今天带着柔风,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怎么走了这条路呢?这条路上,到底有什么呢?如果今天没有什么异常出现倒好,要真有什么,吓到她,多不好!我想着,车速本能地放慢了。
  柔风奇怪地说:“怎么慢了?是不是近路不好走?”她朝前面探探头,说:“奇怪,一样的路啊!你冷啊?”
  我说:“不是。”
  “那快走啊,夜里怪冷的!”
  我笑着说:“柔风,你将头靠在我背上,眼睛闭上吧,夜里太冷,你想像着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坐在家里看电视的情景。”
  柔风笑嘻嘻地说:“其实你比我还适合做记者呢,哈,还可以做心理医生,你连我心里该想什么都给我设想好了!那你干脆给我来个催眠,让我以为我和你在温馨浪漫的晚上共进烛光晚餐好了。”她开玩笑:“这样心里面幸福死了,既然下雪也不会觉得冷啦!”
  我奇怪地问:“催眠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上次也提到过这个词,这是医学上会用到的吗?是医学专业名词?如果可以对一个人催眠,如果催眠后那个人的脑海中就会出现一种景像,那不是太神奇了?”
  柔风笑着说:“也不是这么说,催眠并不是很神奇,不过会的人不多而已。医学上偶尔有用到,这个我不太懂。只是听说催眠的奇异,拿来调侃你!”
  我嗯了一声,也笑着调侃,说:“我当你会呢,既然不会,你还得自己给自己催眠,想像着厚衣服吧!”
  “没有必要,哈哈。”
  我笑:“随便你了,不过你要只想着冷就会更冷啊!我现在没有办法为你变出一件厚衣,也不能帮你什么,顶多在前面为你挡挡风。
  她张开手臂,抱紧我的腰,然后调皮地说:“这样我会暖和一些!”
  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抱得这样紧,我身子僵了一下。如果是紫月,她不会有这样大胆的,紫月是个含蓄内敛的女孩子,她的爱意都在心里。
  奇怪,为什么总是将紫月和柔风做比较?难道现在我的心中开始飘摇,开始不确定了吗?又或者,我是为了说服自己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远望村那片荒地,我头脑慢慢变得清晰冷静,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些。我对柔风说:“你坐好了。”
  车头一摆,摩托车冲了上去。
  柔风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笑嘻嘻地说:“南屏,这就是近路啊,这路挺好走的嘛。只是这里好冷清哦,这也是秀峰乡的地盘,怎么就这么荒凉,给人这样一种凄清的感觉呢?你不是开发了好几个村子吗?这个村子不会是被你遗忘了吧?”
  我勉强笑了笑,说:“正在计划开发,秀峰乡村多,一个一个来!”车前灯两束粗大的光线像两柄利剑,直刺进暗夜里。仍然有风吹茅草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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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8:3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柔风随意地说:“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
  我心中一跳,问道:“怎么怪怪的!”
  “我觉得这里安静得可怕!冷风一吹,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柔风说着将我的腰抱得更紧些,然后把脸贴到我的背上,清晰地感到她身上的温度。
  我轻轻一笑:“冷天的夜里是这样子的,要是下雪天你穿这么少,不要说寒毛,连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呢。这里因为人家比较稀少,所以会觉得有些凄清。没事的,就这一段路,一会儿就过了。”我不知道是安慰着柔风,还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边说着,我一边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
  “你常走这条路啊?”
  “走过几次了!”
  “我怎么感觉到你不是很喜欢走这条路呢?”
  “没有啊,这不是走过来了吗?”柔风的确聪敏,她观察力太强,好像什么心事也瞒不了她,如果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她是学医的,我想,她心中更清楚这个世上是不是有鬼魂之类的东西存在。
  柔风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多啊!”
  我笑笑:“怎么会呢?”这样凄清冷寂的夜,如果两个人都不出声,可能会觉得更可怕,不知道柔风是为了驱除寒冷还是为了驱除害怕,感觉到她紧贴在我身上的身子有些发抖。|
  我笑着调侃她:“冷了吧,女孩子一向要风度不要温度,可吃亏了,要不我把外套脱了给你穿啊!”
  “不要了,你坐在前面,风都从前面灌,更冷哦!我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柔风体贴地说。
  我笑了笑,眼光掠过后照镜,忽然看到镜上有一片黑乎乎的影,不由十分奇怪。定睛看去,我心内狂跳,那个抱着我的柔风,哪里是巧笑嫣然,妙语如珠的青春少女?哪里是那个大方活泼,直率开朗的柔风?竟然只是一个全身黑色,脸色苍白如纸,唇红得像要滴血的女子,她的头发长长地披散在肩上,眼睛里发出绿幽幽的光,牙齿生生的白。这,这不是柔风,绝对不是柔风!
  我心内“砰砰砰”地狂跳,怎么会这样,坐在我后面的,不是本来是柔风吗?什么时候柔风下去了?她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是谁?柔风去了哪里?她把柔风怎样了?我该怎么办?
  我想不去看后照镜,那么那么恐怖的景像,让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可是忍不住还是要偷偷地看。她就在我的身后啊,我如不看,怎么知道她会有什么动作?我想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要对我做什么。
  我的汗毛“刷”地一声全都立了起来,冷汗开始爬上额头,夜风吹在我的脸上,吹在我的身上,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我,让我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如果像以前一样,只是在前面的路口,突然出来的一个影像,一个伸出一根手指的影像,我还能支持着,坚守着自己的脚步,因为毕竟遭遇这样的事情多了,因为毕竟,有一段距离。可是,现在,这个女子,现在,她紧紧搂着我的腰,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她的呼吸我可以听得见,她在和我说话,她用柔风的语气在和我说话。
  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别开得太快,当心风灌到口里,可是很容易生病的哦!”这声音,这语调,本来是柔风的,可是,我身后这个全身黑色,脸白如纸,有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的女子是谁?她是谁?是她借了柔风的身子,还是柔风借了她的口?柔风是人,柔风怎么能借到她的口?那么,是她利用了柔风?只是,它要我注意别让风灌到口里,是什么意思?它会关心我?
  我说:“好的,我慢点开!”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脚下挪动,车速真的慢了下来。她一定不知道我看见她了是吧,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形象显现在了后视镜上,所以,她说得那样自然,所以,她坐得那样安稳,所以,她笑得那样开朗。她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呢?
  我该怎么办?内衣已经湿透,额头上冷汗直往下流,进入脖子里,风吹来,寒彻肌骨。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现在关心的是:柔风去了哪儿?
  她“扑哧”一声笑了:“冷了吧,还说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呢,你不是一样啊,我怎么好像听到你的心跳了,‘砰砰砰砰’,这么响啊!别让我误会你是为我心动哈!”
  原来她都发现了,人在恐怖的时候,心跳会加快的,连她都听到我的心跳了。不行,不行,我要冷静冷静,可是,我怎么冷静?
  我再把目光移到后照镜,镜里的她还是那样的恐怖,绿幽幽的眸子好像深山夜里的磷火,在阵阵袭来的冷风中一闪一闪!我的汗迅速地流了下来,顺了额一直流到脖子里。被冷风一吹,更加冷嗖嗖的,情不禁地,我的身子开始发抖。
  柔风的声音调皮地说:“我开玩笑的哈,知道你心中有紫月了。奇怪,你不是受了风寒吧,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看啊,该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穿了。是要我脱外套给你,还是要我抱紧你一点啊!”说着,她手下一紧。
  我的心狂震,差点跳出胸腔,我颤声说:“你,你是谁?”
  柔风莫明其妙的声音在耳边说:“奇怪,你在和我说话?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只见那个苍白的女子慢慢地笑,露出了她白森森的牙,然后,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肩头。我大叫一声,车子不受控制地摔下路边的茅草丛里。惊悸加上恐惧,我叫了一声:“啊——”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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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陷在一片迷惘与混沌之中,不能思想,不能判断,脑海之中断断续续的影像连在一起,不过是一根清晰的手指。
  这一根手指在我的眼中慢慢放大,慢慢放大,大到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上面的螺旋纹。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的周围除了这一根手指还剩下别的什么。这一根手指占据了我的全部神思,它在我的脑海中搅动,盘旋,伸展,回放,收缩,就在我要崩溃的时候,鼻端人中穴处忽然一阵强烈的痛楚,这痛楚刺激得我脑海中慢慢挤出一块空间,回复了一丝清明。我睁开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清楚地看到柔风关切的眼神,她的头发在月光下发着莹润的光泽,她的眼神焦灼而担忧,但是并不慌乱。看我睁开眼睛,她十分高兴地说:“你终于醒啦!”
  我转目四顾,才看见我躺在地上,这不就是上次和小王长河看见那个无头影像的地方吗?这不就是长河差点将我扼得断气的地方吗?那无头的影像呢?那一根手指呢?没有,什么也没有。风吹来,枯黄的茅草还在“沙沙”地响,柔风神情镇定,神色安然。是她一无所知,还是那些影像从始至终只有我能看见?我的摩托车倒在一边,看着摩托车,回想前事,想起刚刚我看见了什么?心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有冷汗自额头凝结成珠。
  柔风伸手为我拭汗,我一惊,下意识地后挪。
  柔风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左手,嗔道:“别动。”这样娇柔的声音,这样真实的触感,这样生动的容颜,确实是柔风啊。柔风的手心里有细密的汗珠,她担心地说:“摔痛哪儿没有?”又自责地说:“怪我了,早知道近路不好走,我就不该要你走近路了。可是我不知道啊,我只想夜里冷,可以早一点回去呢!”
  我摇摇头:“没事。”自己坐了起来。
  柔风握住我的手,细腻的柔软的温润的手心紧紧贴着我的手心,她看着我,关心地说:“我给你检查过了,幸好后面摩托车开得慢,没有受伤。奇怪,你怎么回事啊,我看前面的路也没有什么不妥啊,你怎么突然把摩托车往茅草丛里开?”
  我看着柔风明亮的眼睛,忽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我探询地问:“你一直坐在我后面?”
  “是啊!”柔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那我还坐在哪儿啊?不是你把我带着的吗?你不知道啊?我还一直和你说话呢,敢情你根本心不在焉啊!”
  我摇摇头,脑海里有些混乱:“不是,我摔得头有点晕。”我走过去扶起摩托车,说:“好了,没事了,上车吧,送你回去!”
  柔风看着我,不确定地说:“你送我回去?你还能骑车吗?”
  我笑笑:“能的,没事!”
  柔风探询地说:“南屏,你是不是病了?”
  我奇怪地回头:“怎么这么说?”
  柔风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事,看你流了很多汗,我随便问问!”柔风坐上车时,仍然抱着我的腰,我心有所思,倒没有放在心上。
  送回柔风,已到了十点多,想来我昏迷了一会儿了,还好柔风是医生,所以当时给我掐人中并使用穴位刺激手法让我很快醒了过来。
  我要连夜回乡办宿舍,柔风不让,她说:“明天早上走吧,你精神不好!”
  我说:“没事!”
  长河说:“南屏,就在这里住下吧,没事儿,明天一起去上班。”
  我执意要走,柔风担心地看着我,紧紧握着柔云的手,眼中写满了焦虑。柔云奇怪地看着柔风,虽然狐疑,但还是说:“南屏,夜了,还是就在这儿住下吧。”
  柔风说:“我明天要找你谈点事儿,你别走!”
  我不再坚持,因为我不确定在暗夜回去,我又会遇到什么。面对柔风那么那么担心的眼神,心里漫上一丝柔情,她是真心关心我的,这份关心,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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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9 12:3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大清早,柔风过来敲我的窗,我起床来,开门让她进房,问:“这么早有什么事啊?”
  柔风迟疑了一下,说:“南屏,问你一件事儿你别生气!”
  “什么事儿?”
  柔风说:“我觉得你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
  柔风停顿了一下,可能在斟酌词句,她说:“我是学医的,懂得一些常识,昨天晚上你的表现就很反常!”
  我怔了怔:“我反常?”我明明看见,身后坐了一个黑衣苍白的女子,我不告诉她是怕她害怕,怎么反常?
  柔风说:“可能是你工作太累了。要记得休息!”
  我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说:“好!”
  柔风笑着说:“我吵醒了你,看样子你也没办法再睡啦。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说:“好!”
  深秋的早晨虽然有些怆凉,空气还是十分清新。柔风的长发被风吹起一绺,她看着远远的地方,说:“南屏,听姐夫说你为了乡里的经济发展,投入了很大精力,现在前景看好,可别自己先累坏了!”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柔风,你要有话要说,别这么曲里拐弯,拐来拐去的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柔风回头看我一眼,莞尔一笑:“我哪有拐来拐去,这不是关心你的身体吗?可别老吃工作餐,补充营养是很有必要的。”看我目中的笑意,她有些羞赧:“你可别笑,我是医生,医生的话可是有科学根据的,你别不信!”
  我笑着说:“好,好,我知道啦,谢谢你的关心,你的话是有科学根据的,我能不听吗?”
  柔风很快收敛了笑意,她仿佛陷入了沉思,微微蹙起眉头,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占据了她的小脑袋瓜儿。
  我们静静地站在风中,半晌,柔风嫣然笑道:“你睡觉常做梦吗?”
  柔风的问题越来越奇怪,我调侃:“怎么,你会解梦啊?”
  柔风笑着撒娇似地说:“你说说啊,说不定我真能为你解呢!”
  我摇头笑笑,我自己都分不清是梦是醒的无稽景况,如何能让她来解。我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只怕我说出来,会让她心中发笑。这件事,本只能我、小王、长河三个人承担,小王去后,就我和长河了。(鬼故事\
  近来没有问过长河是不是还会被这种梦魇困扰,但是,终是因了那次酒后意气。小王死后,虽然我们深深后悔,但终是悔之已晚。我只能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去面对,虽然不能解决。这样的方式是比较消极,但是,除此外,没有别的办法,终不可能日日当了正经事去寻找那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影像吧。
  
  回到乡办,新的一天有新的规划,总有事情得忙,忙时,所有的琐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了。中午,去紫月那里吃饭。还是昨天的小间,不过,紫月坐下来陪着我吃。
  紫月笑得愉快明朗,她悄声说:“那个叫柔风的女孩子走啦!”看我点头,她说:“她真漂亮,真有气质,刚看到她,我都自惭形秽了。她是城里人吧!”
  我说:“是啊!”笑着轻轻刮了一下紫月的鼻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为什么要自惭形秽呢?”
  “可是,她喜欢你啊!”
  看来女人的直觉是超乎寻常的,紫月是从何得知呢?从柔风的眼神?从她的话语?我笑着说:“那你还给我安排那么安静的地方,而且你不陪在身边!”
  紫月轻轻一笑:“我相信你!”
  我将紫月拥在怀里,说:“紫月,你也很漂亮!”
  紫月赧然一笑:“我妹妹更漂亮!”
  “你妹妹?你不是一直和你爸爸生活的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还有妹妹呢?她在读书?”
  紫月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愉悦明朗的脸上掠过一丝伤感,她说:“我一岁的时候,我爸和我妈离婚了,爸爸一直带着我。我那个妹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从未听紫月说过她的家事,想不到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可是她这样开朗活泼,想来并没有在心中留下多少阴影。我想将空气中那份忧伤驱散些,于是我笑着说:“你那妹妹一定很多男孩子追吧!”
  紫月叹气说:“妹妹其实挺幸福的!她读了大学,她有疼爱她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爱着她的男友……”
  我本来想让紫月开心一点,没想到弄巧成拙,紫月自小失去母爱,我现在提起她那么幸福的妹妹,不是让她想起童年的孤单无助吗?我不知道如何劝她,只将她拥在怀里。
  紫月眼眶微红,将头靠在我肩上,说:“妹妹从小就想做一个乡村教师……”
  我心中一动,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叫小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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