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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中成长起来的抗日将领
' t. H2 \# B1 \ c7 c N赵登禹,字舜诚,1898年出生在山东省菏泽县赵楼村一个贫苦农民的家里。赵登禹的家庭世代务农,父亲多病,家境贫寒,兄妹都没有上学的机会。父母看他聪明伶俐,便含辛茹苦,省吃俭用,送他进了学堂。两年后,终因家贫,不得不辍学。& ~7 P" k$ y7 S: {# S. S1 b& |
山东素有练武的习俗,受此影响,赵登禹自小便喜欢与弟兄以及同村青年一起练武,由于聪颖好学,武功长进很快,为他以后从军卫国打下了基础。1914年春当听说陕西冯玉祥将军所属部队军纪严明,爱护百姓,便与同村几个好友,告别家人,历尽艰险,步行千里,到陕西投奔冯玉祥将军,在冯玉祥部第十六混成旅当兵。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冯玉祥将军发现,把他调到身边当了贴身护兵。从此后,跟随冯玉祥将军转战南北,依靠自己扎实的武功和为人的忠诚,出色地完成保卫冯玉祥的重任,得到冯将军的信任和称赞。而赵登禹也对冯玉祥将军的为人处事和治学治军,有了深刻了解并学到许多有益的东西。特别是作为一名军人,冯玉祥带头读书,热爱学习的作风给了赵登禹深刻影响,促使赵登禹抓紧时间,在训练和作战间隙读书识字,学习文化,进步很快。1922年,赵登禹被提升为排长,后又升任连长、营长、副团长。1924年底,冯玉祥部改编为国民军第一军,赵登禹在该军任团长,不久,又升任旅长。赵登禹从当卫士到带兵打仗,总是出生入死,冲锋在前,尽管多次负伤,但依旧勇猛如常,被冯玉祥将军誉为“打虎将军”。9 |3 u( M: y. Y. ]
1926年9月,冯玉祥将军率西北军在绥远五原城誓师,响应国民革命军北伐。1929年1月,蒋介石在南京召开全国编谴会议,以排除异己、扩充本派、独揽大权。6月,冯玉祥被软禁。1930年春,蒋、阎、冯中原大战爆发,这时赵登禹升任第十一军第二十五师师长,率所部转战河南。大战以冯、阎失败告终。9月,冯玉祥在晋南余部被收编为二十九军,赵登禹任三十七师第一0九旅旅长,驻扎在山西临猗县休整练兵。赵登禹继续按照冯玉祥的治军方针和要求,加强部队的军事、文化教育,还特别注重思想教育和政治素质的训练。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一0九旅副旅长,就是以后成为中共党员并在淮海战役战场上率部起义的“佩剑将军”何基沣,何基沣的进步思想对赵登禹也产生了一定影响。
9 z4 j+ m+ Z t) O# x7 }“九.一八”事变后,日寇很快吞并东三省,并实施蚕食中国的“大陆政策”,步步向关内紧逼。全国人民同仇敌忾,赵登禹同全国人民和许多爱国志士一样,对日寇的猖狂侵略十分气愤。他认为,抵御外侮是军人的职责,作为一名军人,只要有一口气在,绝不能袖手旁观,任日寇欺凌中国人民。赵登禹在二十九军提出的“枪口不对内”“宁做战死鬼,不做亡国奴”等口号的鼓舞下,以日本鬼子为假想目标,积极训练部队,苦练各种实战技术。当时部队的装备十分低劣,枪械不足,他们就打制大刀,赵登禹亲自给士兵示范,教士兵练习大刀的劈杀要领,为后来誉满全国的“大刀队”打下了基础,赵登禹也逐步成长为一名抗日将领。
( r4 l# H! H% g4 ]: V$ K; h6 N1 k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6 `1 k8 D6 C: ~/ g6 C5 o赵登禹参与和指挥的最著名的对日作战就是喜峰口的“长城抗战”。
# R# [2 }, P" t0 B! J [喜峰口在河北省遵化县城东北55公里处,是长城重要隘口之一,地势险要,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1933年1月3日,山海关被日寇占领,平津地区危在旦夕。主持北平军政的张学良将军急调二十九军抵平,驻守通州、三河、蓟县一带。赵登禹率一0九旅驻守蓟县。3月5日,日军进犯长城各口,中国军队奋起抵抗。3月9日,日军铃木师团直逼要塞喜峰口,大有向关内推进之势。
. j0 _9 @+ l0 W: H6 E# L3 s. G二十九军受命赶赴长城御敌,赵登禹被委任为喜峰口方面作战前敌总指挥。赵登禹接到命令后率领部队冒着风雪急行军,先敌一步赶到喜峰口。部队尚未部署完毕,日军便展开疯狂进攻。赵登禹临危不惧,沉着应战,指挥部队反击。战斗十分激烈,一些重要阵地失而复得二十余次。赵登禹亲临前线督战,腿部受伤后仍坚守指挥岗位,士兵劝他休息,他鼓励大家说:“抗日救国,军人天职,养兵千日,报国时至。只有不怕牺牲,才能救亡”。裹好伤,继续在阵地指挥战斗。
5 L0 d1 Y+ I# ^& R. G5 Y战斗进行到11日,双方都投入主要力量,对喜峰口等主要阵地反复争夺,战事十分惨烈,敌人多次出动飞机、大炮轮番轰炸,终未能夺得我军阵地。赵登禹等前线指挥官召开阵地军事会议,认为敌人武器精良,长此拼杀下去,我军损失太大。应根据我军特长,利用夜战、近战,出奇制胜。遂报请批准,决定采取迂回夜袭的战术打击敌人。当日夜半,官兵身背大刀和手榴弹,精神抖擞,分左右两路出发,向敌后包抄。赵登禹亲率所部一团人,在茫茫黑夜里攀登绝壁,跨越山涧,经潘家口,过滦河插入敌后,趁敌人还在酣睡之际,我军的手榴弹在敌人营房里炸开了花。将士们挥舞大刀,把日寇杀得屁滚尿流,死伤累累,连正在酣睡的日寇炮兵大佐都被砍杀。两路精兵,砍杀敌人千余,夺获许多枪炮,烧毁和炸毁了大批辎重粮秣、坦克、大炮。此役不仅重创了铃本师团,而且狠狠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鼓舞了我军官兵的士气。1 {# \ Q9 T3 E- J0 q3 X. F
喜峰口一战,延缓了日军吞并华北的进程,二十九军声名大振,抗日猛将赵登禹和他率领的“大刀队”被人们广为传颂。在很长时间里,参战日军一提到“大刀队”就不寒而栗,直到现在,在喜峰口一带山区,老人们仍然喜欢向人们讲述“大刀队”的故事。著名音乐家麦新为此专门谱写了二十九军大刀队的战歌——这就是后来“响”誉全国,流传至今的抗日歌曲《大刀进行曲》。! h% @1 Z& E1 q/ h2 G2 f
此役后,国民党政府为赵登禹颁发了勋章。不久,赵登禹的一0九旅被扩编为一三二师,赵登禹任师长,并被授于中将军衔。
" Q, i! n6 @% ^9 C8 e三、南苑血战,为国捐躯2 R( H, r& E6 ]6 E2 ~& K
抗战有功的二十九军也于1933年8月被调回察哈尔省。- i+ V9 x6 k/ G, ]6 J3 v
日本帝国主义在强占我国东北三省后,便把侵占华北,进而吞并全中国作为他们的既定目标。在塘沽协定签订后,他们仍然不断挑起事端,迫使南京政府继续出卖主权。1935年6月,日军逼迫国民党政府将国民党在河北、平津的中央机构、党部及中央军撤离河北。6月1日起,中央军、东北军从河北撤退,二十九军调到北平驻防。' X. ], Z {! k; y5 g
1937年7月7日夜,日军在卢沟桥发动了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向宛平县城大举进攻。守城的二十九军将士英勇还击,揭开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序幕。3 j+ e' z" T& C
“七.七”事变后,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还在山东老家休养,赵登禹心急如焚,立即同军副参谋长张克侠(中共地下党员)乘飞机去接宋哲元回军部主持军务。这时,蒋介石政府仍然企图与日方谋求和解。直到7月25日,日军向驻守平津地区的中国军队发动全面进攻,并于26日发出最后通牒,限令二十九军两天内撤出北平及其附近地区,在二十九军广大将士及各界爱国人士的强烈要求下,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才不得不下令抗击日军。但是由于统治集团的妥协和摇摆,使抗日作战丧失了最宝贵的时间,对日作战一开始就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2 o. \1 x9 |) H+ ^. {, u27日傍晚,赵登禹接到去南苑统一指挥作战的命令,率部星夜奔赴南苑,并迅速召开军事会议,宣誓抗日,进行战斗部署。28日拂晓,日军向宛平县城、南苑一带发动大规模进攻。赵登禹亲临前线指挥战斗,当敌人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冲至阵地前沿时,赵登禹挥起大刀,跃出战壕,率将士杀入敌群。全体将士看到师长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士气倍增,一个个奋勇当先,杀声惊天动地,一次次将日军击退,并夺回多处被日寇占领的阵地。0 N# [: }7 ~3 @+ b" x1 ~1 Q6 W
南苑地区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在日军飞机、大炮的狂轰滥炸下,守军伤亡惨重。赵登禹和全体将士们抱定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在枪林弹雨中反复冲杀,从拂晓战至中午,打退了敌人一次次进攻。狡猾的日军又派兵绕到侧翼大红门一带,企图包围赵登禹部。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得知大红门方向出现日军,恐敌截断后路,率兵亲自阻击,不料陷入日军包围,在突围中壮烈牺牲。佟麟阁将军牺牲后,赵登禹奉命指挥部队向大红门方向集结,准备反击。这时天已经黑了,为突破敌阵,借着夜幕,赵登禹挥动大刀,率部队向大红门冲杀。在接近敌阵时,日军发射了照明弹,埋伏在大红门的机枪以密集的火力扫射,赵登禹将军身上多处中弹,倒在血泊中。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对身边满面泪水的传令兵说:“军人战死沙场原是本分,没有什么值得悲伤。北平城还有我的老母,你回去告诉老人家,忠孝不能两全,她的儿子为国死了,也算对的起祖宗”。说完,壮烈牺牲,时年39岁。7 C. Z" _. _( o: d$ O
赵登禹殉国后,在二十九军引起极大悲痛,在北平和全国人民中间,也引起极大震撼和悲悼。 t, l2 x3 K: |1 S9 g/ R j+ U2 r) k1 Y
7月31日,国民政府发布褒奖令,追赠赵登禹师长为陆军上将,其身平事迹,宣付史馆,以彰忠烈。 y8 G; G) C- Z/ [3 J7 O, M" t4 H
抗日战争胜利后,北平白塔寺东侧的北沟沿路,被命名为“赵登禹”路,以志永久纪念。
* D, ~6 u9 r2 |. [# D9 x1946年7月28日,北平人民在中山公园举行公祭大会,追悼赵登禹及佟麟阁将军。7 G0 o3 S; j0 {& }: W9 c
全国解放后,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表彰为国捐躯的赵登禹将军,并举行纪念活动。中央人民政府颁发了由毛泽东主席签署的赵登禹将军烈士证书。
2 H3 D# H% f2 P' B1980年6月,北京市政府把赵登禹墓修茸一新,重新立碑以供人民瞻仰并举行了大规模的纪念活动。
; W$ @* G. }6 k" j5 z如今,赵登禹路在北京市政府和西城区政府的统一规划下,正准备进一步拓宽,街道的面貌也将随之得到极大的改观。赵登禹将军的民族精神和历史功勋,永远受到中国人民的尊敬和纪念。# L2 I/ K. Q. ]5 F!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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