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十交响曲
三七开
空旷的大厅中间醒目的摆放着一台钢琴，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倾洒在琴键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诡异。一只巴掌大的吉娃娃犬在琴角边摇摇晃晃蹒跚着，偶尔蹭蹭那双穿着黑皮鞋的脚。顺脚往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双手扶琴，脑袋无力的趴在琴键上，喉咙处，突兀的显现出两个幽深血洞，鲜血早已凝固，只有琴键上那一片刺眼的深红正暗示着这里所曾发生过的恐怖事件。
一只洁白的手忽然出现在钢琴上……
（一）
“又是该死的第十交响曲？”艾伦走在别墅长廊上，嘴里愤愤道，“不是让警局那帮家伙发布公告，让那帮音乐人别碰那该死的第十交响曲了吗？”
“呃，老大，我已经和警局那边打过招呼了，而且警局负责人也说过他们几天前就发过公告了！可是，您要知道，贝多芬这个名号太响亮了，只要是接触音乐的，哪有会对第十交响曲不感兴趣的啊？”亚当斯一边跟着艾伦脚步，一边无奈解释着。
“该死！他们难道不知道已经有好多人死在这第十交响曲上了吗？”艾伦停下脚步，推开了眼前的木质大门。
门刚打开，一小团黑色忽的窜到亚当斯脚上。
“啊！”亚当斯一声尖叫，拼命跳动双脚，“什么玩意！？”
艾伦皱了皱眉头，很无奈的拍了拍助手的肩膀，然后指了指边上。亚当斯停止跳动，壮胆瞧去，一只灰色的拳头般大小的小狗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这是吉娃娃犬，并不是玩意，亚当斯！”艾伦凑声道。
“呃，只是太突然了而已，我还以为是诈尸呢！”亚当斯也低声回应。
诈尸？艾伦哑然，尸体会那么小么？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着里面礼貌的鞠躬，道：“下午好，伯爵夫人。”
钢琴上那只洁白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离去，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艾伦探长，你总算来了。”
“伯爵夫人，请您不要触碰里面任何物品，这样对我办案有影响。”艾伦看着那双刚离开钢琴的手，皱眉道。
“哦，不好意思，艾伦探长，我只是……”伯爵夫人刚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她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乔治伯爵，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情绪。
亚当斯叹了口气，很有礼貌道：“伯爵夫人，能不能麻烦您出去一下，我们得检查下现场。”
“哦，当然可以。”伯爵夫人眼神从乔治伯爵的尸体上艰难移开，然后抱起一边的吉娃娃犬，缓缓走向房门，路过艾伦身畔的时候，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艾伦探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最后的结果！”说完后，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艾伦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伯爵夫人所要的结果是什么。
（二）
“艾伦，这次伤口是在脖子上了！”亚当斯戴着白手套的手在乔治伯爵尸体上游走着。
艾伦没有回答他，他只是在凝视着钢琴上的几个字。
“STEINWAY-SON，全世界最著名的钢琴牌子！”亚当斯也凑过来看着那几个字。
“嗯？你对钢琴很有研究嘛！”艾伦自己都还没看明白那几个字母，毕竟写的比较潦草。
“那是，我小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钢琴王子啊！”亚当斯很骚包的甩了甩头发道。
“那你知道贝多芬有第十交响曲吗？”
亚当斯紧皱了下眉头，摇头道：“贝多芬写了第九交响曲后就逝世了，并没有所谓的第十交响曲流出来。”
是啊，贝多芬并没有写所谓的第十交响曲，可一个月内，连带眼前的乔治伯爵，已经有四名音乐家死在这第十交响曲身上了，真是令人头痛！艾伦叹了口气。
“分析下伤口看，是怎么回事？”艾伦抛开脑子里的杂乱，沉声道。
“嗯，好像是被锋利的牙齿所咬的，你看，很明显的两排压印，而且伤口很深，说明牙齿非常尖锐，嗯，还比较长！”亚当斯指着乔治伯爵脖子上的伤口说。
“锋利的牙齿？”艾伦喃喃自语着。四名死者都死于某种动物的撕咬，但又不是同一种牙印，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多了那么多主动攻击人类的动物？
“会不会是……那只小狗？”亚当斯心虚般的看了眼门口，似乎怕那只吉娃娃突然出现似的。
“小狗？”艾伦脑海里出现那只走路都不稳的吉娃娃，不由摇了摇头，说，“就那么巴掌大，牙齿还没我的尖锐，怎么咬人？况且吉娃娃犬是宠物类狗，不咬人的！”
“难道是某种外星动物？”不可否认，我们亲爱的亚当斯想象力的确很丰富，不过想象力丰富的后果就是——脑袋上挨了艾伦一巴掌！
（三）
“伯爵夫人，能否给我看一下乔治伯爵弹奏的交响曲的乐谱？”书房里，艾伦对着两眼通红的伯爵夫人说。
而一旁的亚当斯则在内心不知廉耻的暗暗赞叹，不愧是伯爵夫人啊，心里素质就是好，死了老公都还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哭开了。
伯爵夫人转身走到墙边，犹豫了一下，艾伦很知趣的将头转开，并且又一巴掌将仍旧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亚当斯拍开……
滴滴滴几声清脆的按钮声后，咔嚓一下，伯爵夫人从墙上的保险箱里取出一张影印纸。
“贝多芬第十交响曲？！”亚当斯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对于一个音乐爱好者来说，这一行大大的字显然有着致命的诱惑！
“亚当斯，吉娃娃犬爬到你脚上了！”冷不防艾伦在边上冒出了一句。
“啊！？哪？哪呢？”亚当斯很没风度的跃上座椅，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艾伦没有理会亚当斯，他的眼神也被这张薄薄的影印纸所吸引着，看来，贝多芬的魅力真的是无穷的啊！
“夫人，怎么是影印纸？”良久，艾伦吞了口口水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月前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寄过来的！”伯爵夫人说着拿出一封已经拆开过的信封。
艾伦瞄了一眼信封，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朝一边的亚当斯道：“马上打电话给其他死者家属，问一下，是否一个月前死者曾收到过一张影印的贝多芬曲谱！”
几分钟后，站在椅子上的亚当斯挂了手机，一脸神秘道：“老大，果然不出您所料，他们都收到了一张影印的贝多芬曲谱！”
艾伦的脸微微触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一时间无法把握！
离开伯爵府的时候，伯爵夫人忍不住问：“艾伦探长，您在此之前已经知道其他音乐家也死于第十交响曲，那您为什么没问他们家属要那张曲谱？而是一直忍到了现在才问我要？”
艾伦无奈的耸耸肩膀，说：“尊敬的伯爵夫人，死去四位伟大的音乐家的家属，只有您才最冷静，并没有失态！面对其他哭哭啼啼的人，你说我开口谁会听？”
边上的亚当斯又是一阵狂叹，伯爵夫人到底是伯爵夫人啊，心里素质真好！
“亚当斯，小心狗！”艾伦仿佛看穿了他内心所想，低声道。
“又耍我！我才不上当！”亚当斯挺胸道。
“这次是真的了……”艾伦眨了眨眼睛，然后离开，只剩下脸色发白的亚当斯站在原地，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那只毛茸茸的家伙正暧昧的蹭着他的裤角——上帝保佑这个怕狗的家伙吧……
（四）
“真的要我弹？”亚当斯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架钢琴跟前。
“废话，我又不会弹钢琴，你不是吹嘘自己曾经是钢琴王子嘛！”艾伦撇撇嘴道。
“我……”亚当斯一阵无语，只得将手放在琴键上，深吸了口气，又可怜巴巴的望着艾伦，“能不能让别人来弹？”
“别人我信任不过。”艾伦不耐烦道，“少废话，赶紧给我弹！”
亚当斯瞄了一眼有点发白的影印纸，嘴里嘟囔着：“万能的主啊，保佑我吧，我是被逼弹这首死亡之曲的啊！伟大的贝多芬，请不要带我离开这个世界，阿门……”
“啪”艾伦一巴掌抡在他脑袋上。
“咚咚咚咚……”钢琴声终于颤颤悠悠地响了起来！
一曲过后，亚当斯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不自觉的环顾了下周围，暗暗掐了下手臂。啊，还好还好，还能感觉到疼痛，我还活着。他满心欢喜。
“继续弹！”艾伦握了握手中的枪，冷漠道。
“不是吧？老大，用得着这样嘛！”亚当斯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浑身冰凉！
“废话什么，我这可是在保护你！”艾伦低声道，“我怀疑是这曲子的声音吸引了某种未知生物来对人进行攻击，所以我让你弹曲子来吸引它，而我则在边上守护你，等它一出现，啪一枪，整个案子就结束了！”
“啊？”亚当斯身子一颤，发抖道，“老大你拿我当诱饵就算了，等会如果那怪物出现，你千万要瞄准点啊，我……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呐！”
“知道了，你要相信我的枪法！”艾伦摇了摇手枪，随即又小声嘟囔了句，“希望我的近视眼对瞄准没有影响！”听得亚当斯差点没把脑袋给砸钢琴上，内心不由哀叹遇人不淑啊……
从早上到晚上，又从晚上到午夜，可怜的亚当斯被人拿枪指着弹了一遍又一遍，连饭都没得吃，差点就成了全世界第一个因为弹钢琴而饿死的音乐爱好者。而想象中的怪物，并没有出现。
“奇怪，怎么不出现呢？”艾伦一边摆弄着手枪，一边自言自语。
“老大，搞不好是我们想太多了，并不是某种怪物呢！”亚当斯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小心翼翼道。
“瞎说！”艾伦瞪了他一眼，“四名死者的伤口法医都查过了，是死于某种未知生物下，并且是不同的生物！”
“难道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四不像？”我们伟大的想象家——亚当斯的大脑又开始漂浮工作了。
“这首第十交响曲真难听！我真怀疑到底是不是贝多芬所写的！”这是艾伦对这一天工作的总结。——可怜的艾伦，他难道不知道再好听的曲子，连续听上几百次都会成噪音的吗？
（五）
“您好，亨利夫人，我是艾伦探长，我想问问关于亨利先生死的一些……”艾伦用自己最最亲和的态度打着电话。
“啊……我那可怜的老亨利啊……哇呜呜呜呜呜……”电话里一阵痛哭的声音，差点没吓得他丢掉电话。
……
“喂，是马修夫人吗？我是艾伦探长啊……”
“哇哇哇……马修啊，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活啊……”
“呃……”
……
“那个，昆西夫人吗？我是艾伦探长……什么？昆西夫人因为哭晕过去被送医院了？呃，抱歉，那再见……”
搁下电话，艾伦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然后又拿起话筒，刚拨了几个数字就停了下来。“呃，还是亲自去伯爵府一趟吧，当面说比较好，嗯，比较好！”他自言自语道。
“怎么？没从那几个死者家属那探到有用线索？”亚当斯凑脸过来问。
“面对一帮哭哭啼啼的妇女，再加上医院里还躺了一个，你让我怎么探？”艾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走吧，去看看伯爵夫人吧！”
哎，还是伯爵夫人冷静啊！艾伦边收拾资料边感慨。——他似乎忘记了，上一次亚当斯也是那么感慨的，结果挨了他一脑瓜。看来，人真的会选择性遗忘啊……
（六）
伯爵府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照得来者闪亮闪亮的。
“劳斯莱斯啊，我永远的追求……”亚当斯边流口水边自语着。
“下辈子吧！”艾伦习惯性的一巴掌抡到他后脑勺。——可怜的亚当斯，他该不会提早进入老年痴呆吧？
“那么伯爵夫人，请节哀了。”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妇女对伯爵夫人道。
“谢谢你，爱丽丝，慢走！”伯爵夫人摇了摇手，同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艾伦和亚当斯。
“艾伦探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进来坐坐？”伯爵夫人高声道。
走向劳斯莱斯的爱丽丝顿了下，冲擦身而过的艾伦和亚当斯点了点头，钻进了汽车。
“有钱人啊！”亚当斯又是一阵感慨。
“要不你嫁给她好了。”艾伦低声道。
“呃……免了吧，她都可以当我母亲了……”亚当斯打了个冷颤。
“伯爵夫人，刚才那位是……”
“哦，那是爱丽丝，本市唯一一家乐器店的幕后老板，和很多音乐家关系都非常好，当然，和乔治关系也很好，我们家的钢琴就是从她那买的！爱丽丝是个好人啊，她挨家挨户的去探望死者的家属！”一说到死去的乔治伯爵，伯爵夫人神色一暗，“艾伦探长，你们这次来，是不是给我带来好消息的？”
“呃……”艾伦满脸尴尬，“事实上，案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的进展，我们是想来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艾伦探长，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和其他几位死去的音乐家亲属之所以没让警方介入，是因为我们更信任你——大名鼎鼎的艾伦探长，你明白吗？”伯爵夫人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我明白！”艾伦额头冒出了汗水，扯了扯在一旁走神的亚当斯，“夫人，我们先告辞了！”
“走了？”亚当斯一脸迷茫，小声道，“我们还没进屋呢，怎么就走了？”
“如果你想念那只吉娃娃犬了，那你就留下来吧。”艾伦压低声音道。
亚当斯心头一阵发毛，离开的脚步比艾伦还快……
（七）
明亮的玻璃屋乐器店，黑白色的钢琴。
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坐在钢琴跟前，深吸了口气，然后将洁白的手轻轻放在琴键上，那认真的神态，仿佛在抚摸自己最亲爱的人的皮肤。
终于，他的手重重的按了下去。
“噔噔叮咚……”一阵杂乱无章的噪音很不配合的从这台钢琴里发出来。
“呃，老大，你会不会啊？”亚当斯捂着耳朵大叫。
“不会。”艾伦停下了手，无奈道，“原来弹钢琴那么难！”
“两位先生……嗯，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被噪音所吸引的爱丽丝走了过来。
“亲爱的爱丽丝女士，我是艾伦探长，这是我的助手亚当斯！”艾伦行了个绅士礼道。
“哦，我想起来了，一个礼拜前，我们在乔治伯爵府门前见过。”爱丽丝拍了拍脑袋说，“两位是买钢琴的？”
“听说这是本市唯一的乐器店呢！”艾伦四处打量着道。
“是的，本市基本所有音乐家的乐器都是从我这边购买的，特别是钢琴！”爱丽丝很是肉痛的看了眼艾伦跟前的钢琴，似乎很怕他弹奏。
“照这么说……死去的四位音乐家的钢琴也是从您这里购买的？”艾伦轻声问。
“艾伦探长，我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爱丽丝冷着脸道。
“啊，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爱丽丝女士不必紧张，除非……某人内心有鬼……”艾伦挑了挑眉毛，缓缓说着，随即示意亚当斯将一叠资料给到爱丽丝手上。
“爱丽丝女士，这是我老大通过国家安全局的关系搞到的绝密资料，我想，全国知道您以前信息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吧？”亚当斯笑嘻嘻道。
爱丽丝没有说话，但发抖的手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我们都知道，贝多芬没有后代，但很少有人提起，贝多芬有一个侄子，他叫卡尔。爱丽丝小姐，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您就是卡尔的后代。”艾伦轻声说。
爱丽丝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在查您资料的同时，我也顺带查了下死去的四位音乐家的资料，很不巧，他们的祖先和贝多芬在某个时段有某个有趣的交集！”艾伦顿了顿，又继续说着，“贝多芬写了九首交响曲，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这些会成为夸时代的交响曲，会创造一个新的音乐世纪。而他写这九首交响曲的手稿则成了无价之宝。很遗憾，四位逝去音乐家的祖先耍尽手段，将贝多芬的手稿偷骗到手，同时也对贝多芬先生进行生活和心里的压迫，造成了他的英年早逝！一个伟大的音乐天才只活了五十多年就去世了，多么可惜啊，如果再多活几年，那么或许就会有更多的绝世音乐诞生了！”
“真不愧是探长啊！”爱丽丝意味深长说，也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讽刺。
艾伦笑了笑说：“卡尔先生的后代一直都在寻找着那些逼迫贝多芬先生英年早逝的人的后代，到了您这一代上，您终于找到了他们——也就是死去的四位音乐家！您知道在他们手中有着贝多芬真正的九首交响曲手稿，而您也知道，他们最想得到的是传说中的贝多芬第十交响曲手稿！于是，您把一份贝多芬先生随手写的曲谱伪造成第十交响曲，影印后分别寄给了他们。四位死去的音乐家经过笔迹对比，认定是贝多芬的真迹……”
“不好意思，打断下，艾伦探长，就算您说的都是正确的，请问，我有作案时间吗？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四位音乐家死去的时候，我并不在这个城市，我没有作案时间！”爱丽丝微笑道，顺带也承认了艾伦的资料的准确性。
“是吗？”艾伦和亚当斯贼贼的一笑……
（八）
“您的父亲对音乐并不感兴趣，不过，伯父对次声波的研究倒是很投入！”艾伦有意无意道。
爱丽丝脸色一白，强装镇定着：“这又怎样？”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艾伦忽然大声道，“神奇到让我吃惊，让我惊讶，让我无法相信！亚当斯，你呢？”
“是啊是啊，搞不好还有外星人呢！”亚当斯很“配合”道。
艾伦一脸黑线，装作没听到，转头望向爱丽丝：“我们从伯爵夫人口中得知，死者的钢琴都是从您这里购买的，我就想，是不是钢琴也算是一个线索呢？然后我查下去，发现您父亲居然可以通过次声波来刺激动物的神经系统，让它们变化成可怕的生物！您卖给那四位音乐家的钢琴底部，都有一个改造过的小型次声波发射器，而平时普通的弹奏并不会激发它的打开，只有当他们弹奏您寄给他们的曲谱后，琴键有规律的跳动才会刺激次声波发射器打开并发出人耳听不到的次声波，刺激动物的神经系统，让它们在短时间内会发生异变并且变得易攻击，就连小小的吉娃娃犬也会异变成牙齿锋利的异形狗！”
爱丽丝张了张嘴，良久才冒出一句：“这……这纯粹是你的推测，你没证据……”话语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不，我们有证据！”亚当斯笑着拿出另一叠资料，在爱丽丝跟前摇了摇，说：“这是您父亲的研究成果资料。”
“每架钢琴底部都有一个小型缺口，外型刚好和您父亲发明的发射器吻合。我们也了解到，四名音乐家的家里都豢养有各类小型动物，于是我们抽取了动物的血液，DNA研究显示，和死者伤口某生物的唾液吻合！”艾伦微笑说，“而来之前，我们在国家科研所做过试验，我们将伯爵府那架钢琴送到科研所，在底下那个缺口处安装了您父亲的研究成果，并让亚当斯弹奏第十交响曲，他差点就被研究所一只暴怒的小狗咬死……”
亚当斯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颤，哀怨的看了艾伦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出的馊主意，艾伦无视他的眼神，继续说：“伯爵夫人说您挨家挨户的去安慰死者的家属，我想，您主要是去取下钢琴下面的小型次声波发射器吧？”
爱丽丝早已经瘫倒在地上了，远处，警灯闪闪，亚当斯咧咧嘴，嘟哝着：“每一个故事结束的时候，警察总是姗姗来迟，哎，真是老套的情节！”
尾声）
“哇！我查过资料了，贝多芬好像试着写过第十交响曲呢……亚当斯？亚当斯！”艾伦从一大堆资料里抬起头。
“老……老大……伯爵夫人来感谢你了……”亚当斯躲在椅子上面，正惊恐的盯着伯爵夫人的脚边——那里，一只胖嘟嘟的波斯猫正冲着他舔着舌头……
画外音：我讨厌毛茸茸的动物！——绝望的亚当斯…… |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10-3-4 22:34:43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千斤顶
显身卡
发表于 2010-3-5 12:23:12
路过的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