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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 11: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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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方答应了一声,又问道:“可有酒?”
“没有。”萧翰道:“我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村里的酒,粗糙得很,没法喝。”
任骧道“师父,今晚就将就吃些,等明儿个咱们把师兄弟们都叫齐了,再一起喝酒。”
罗方下厨去做饭了,萧翰拉着任骧的手问长问短。任骧把这两年在外面的见闻讲给师父听,讲得有声有色。萧翰也听得津津有味。
“师父,你知道吗?太湖的拂水山庄庄主原来竟是三十年前称霸江湖的幽冥教主。”
“这事我听说了,我还听说飞龙帮和金剑盟的人扫平了拂水山庄。”
“其中有个陆长风,你可听说过?”
“我知道此人,据说他是雪山派的传人。武功十分了得。只是我老了,要是再年轻二十年,我一定要会会他。”
“弟子在甘凉道上见过他,当时他正受人围攻,他身旁站着一个小妇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当时,弟子不知道他是陆长风,只当是一般的过往商客,路上遇到了劫匪。弟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便拔剑相助。没想到那几个小子手还很硬,我跟他们拆了二百余招,就有些不支了。”
萧翰笑了笑道:“敢找雪山派麻烦的人手底下当然不软。当年从大雪山上只下来了一个幽冥教主,就让天下群雄心惊胆战了。”
任骧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当时我确实有些不知深浅,打到后来那五个人的十把刀,连成了一片刀幕,将我围在了当中,我是欲罢不能,只有苦苦支撑。可气的是那陆长风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既不过来帮忙,我叫他走他也不走。”
“那你可有苦头吃了,断门五虎你也敢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萧翰嘴上打趣他,心里却高兴得要命。想到自己的徒弟一人能独斗断门五虎,自己这十来年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心中大感欣慰。
“师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断门五虎?”
“他们成名二十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江湖上曾传着这么一句话:‘宁上断头台,莫遇断门刀。’可见断门刀的厉害。”
“为什么?上断头台是死,遇断门刀也是死,有什么区别吗?”
“有,上断头台是砍头,惹上断门刀那是满门抄斩。”
任骧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也不用怕,断门五虎是兄弟五个,这五个人向来不和,一般都是各走各的路,所以江湖上能一下碰到五只虎的人并不多。若是两三只虎找上门来,为师我也能对付。不过,不知这五只虎聚在一起找陆长风为了什么?”
“为了雪域流星。这是后来陆大哥告诉我的。当时,我打不过那五只老虎,手里的剑也被震飞了,只好束手待毙,没想到那五只老虎手里的刀也‘当啷,当啷’地纷纷掉落在地下。”
“那是雪山派的无影针了。”
“是的。那五只老虎的十只手上,插了十根细如牛毛的钢针,那五只老虎就落荒而逃了。”
“早听说过无影针的厉害,就是没见识过,哪天你把陆长风请来,让他射我几针,看我躲得过,躲不过。”
任骧哈哈笑道:“他怎么会射您老人家,他已经和我义结金兰,做了兄弟了。他还说他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过些时候他还要来看望您呢。”
“好,好。”萧翰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刚才说断门五虎找陆长风是为了雪域流星,怎么,难道那祸害江湖的东西还在世上?”
任骧道:“陆大哥跟我说,他已经把雪域流星给毁了,可是江湖上的人都不信。当年的武林盟主江城也说他把雪域流星毁了,可万万没想到他还藏在家里。所以,陆大哥这么说,江湖上也没什么人信了。陆大哥住的大雪山清风观也不断有人造访。他为了不连累清风观里的小道士们,就携了他的新婚妻子到处游山玩水。由于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所以也让想找雪域流星的人大费周章。他说他过一阵子带了妻子到京城这繁华的帝都来玩。到时候师父您就能见着他了。”
“好,好。我的徒儿真的出息了,好!”萧翰捋着长髯,满意地望着任骧。就像在看一件心爱的宝物。
任骧笑了笑,问道:“师父在忙什么?”
萧翰笑道:“我还能忙什么。承人家看得起,叫我帮他们破一件案子。”
“可是胭脂玉案。”
“你怎么知道?”
“当今世上谁不知道,胭脂玉案哄传天下,有美貌少女的富贵人家,更是人人自危。”
“这案子确实诡异得很。我虽看出一些端倪,可有些环节依然想不通。你来得正好,咱们一起来参详,参详,看能不能找到真凶。”
“好啊。”任骧的眼睛亮了,忙道:“师父,你说说现场可有什么痕迹?”
“好,你听着。”萧翰便把在武定候府所看到的,和罗方所说的那些告诉了任骧。
茅舍虽小,油灯虽暗,这师徒两个却其乐融融。两人谈得意兴遄飞。第二卷 萧翰和他的弟子 第二章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到了门口就戛然而止了。
“萧老先生可在家?”
萧翰站起身来道:“张大人,请进吧。”
张怀恩怀里抱着一幅卷轴,神色匆匆地跑到屋里来。进了屋就把卷轴递上,道:“我把京城的地形图带来了。”
“好,”萧翰说完接过图来,放在一旁,笑道:“辛苦你了。”
“没什么。”张怀恩挥了挥汗,又望望任骧笑道:“这位小哥好面善,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吧?”
任骧笑道:“不会吧,我从未见过你。”
张怀恩嘿嘿一笑,道:“我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也许是我记错了。”
萧翰笑道:“这是我的徒儿,名叫任骧。”又对任骧道:“你位张大人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是陈公公派来协助我们破案的。”
张怀恩站起来道:“什么张大人,萧老先生,我张怀恩在您老面前还敢称大人吗?您老在皇上跟前当侍卫的时候,我还不会走路呢。您若再称我大人,就是见外了。您就叫我怀恩吧。”
萧翰笑道:“好,那咱们就不见外。”
任骧拱手道:“幸会,幸会。”
张怀恩走过来拉着任骧的手,笑道:“我常听韩雷贤弟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一点不假。萧老先生,你真是好福气啊。”
萧翰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道:“哪里,哪里。”
任骧也轻飘飘地,笑着问道:“张大人,你见过我四弟了?”
“岂止是见过,你四弟跟我很投脾气。他可是个爽直的汉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张怀恩就告辞了,说是家里还有妻小在等着。萧翰也不便强留,便让任骧将他送出大门外。
萧翰等张怀恩走后,就拿来地图,平辅在桌子上。他一手举着油灯,一手在图上画着线,细细地看。他看了没有一枝香的功夫,就听门外一阵喧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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