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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0 14: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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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野上先生对竞争对手倒是很宽宏大量啊。”
“竞争对手,这样的……”
“也可以这样说嘛。好了,不说他了,我们再回到主题来。这个案件不可解的部分很多。第一是,凶手非要杀死美也子小姐的动机是什么呢?”
浅见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和用柔声细语说话时比,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眼中闪着锐利的目光,如果是演员的话,一定可以当上名角。
“这个案件中,除了教唆犯的池田以外,还有一个杀手存在。美也子的被杀,会关系到两人共同的命运。这到底是什么?这是第一个谜。第二个是美也子小姐所持的书到底在哪里?凶手为什么要拿走书,这也是个重要的谜。这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通。罪犯是连谭海堂书店的纸袋一起拿走的,如果说光是想偷值钱的东西的话,那么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肯定会连纸袋一起扔在哪个纸篓里。反过来看,也许凶手最初就是为了偷书(这个可能性很大),那么,如何处理书呢?凶手一定绞尽了脑汁。不管怎样,那是惟一可以指证犯罪的物证啊况且又是本很厚、很打眼的书,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像刀、枪那样的凶器,处理起来就简单些。只要扔到海里或者河里就可以销毁。然而,书却很难,如果经常带在身边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随便放在哪里又很危险。真的很想知道,为了将书早一点放到安全的地方,凶手采用了什么障人眼目的手段。”
“这个案件确实很复杂。不仅是罪犯,被害人的行为也令人费解。相比之下,富永被杀一案可以说比较单纯,因为他的被杀同前一个案件有密切的关系。”
听了野上的话,浅见扭了下脖子。
“我并不完全这样想。看犯罪动机,确实如此,可是,富永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是杀人犯却接近对手,估计是为了恐吓吧。为了这个目的而接近相当危险的对手,他一定是非常小心翼翼,谨慎行事的,然而,对同事也没说是去什么地方,就孤身一人深入敌穴,却也不是那么正常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单从技术上来讲的话,罪犯一伙人的行动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想像范围。”
“哦——”
野上又叹服于浅见的才智。虽说是纸上谈兵,但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却仅靠自己的想像,将专职警察都无法进行的推理,就这样轻松地进行下来。
“再来看池田谦二的死,大致上说,自杀和他杀两种可能性都有。从说话的样子来看,他是个相当胆小的人,而且这一连串的案子又使他变得神经过敏。这时,加上野上刑事执著的追究,他认为无法逃脱罪责,所以选择了死这条路。这样的可能性是可以充分考虑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同伙一定是放心了。同时,这也是池田被杀的动机。如果池田是被杀的话,那么,罪犯肯定是和池田相当熟悉的。我不是专业刑侦人员,有些问题不太弄得清楚,不过我想,伪装自杀上吊时,如果不是和被害人很熟,致使被害人放松警惕的话,要想从背后出击,勒住被害人的脖子是根本不可能的!有杀人的动机,却又和池田很熟悉的人,除了共犯以外,其他根本可以不去考虑。”
“也就是说,罪犯杀死了美也子,又杀死了富永和池田。真是杀人狂啊!”
“不,还不能完全断定。”浅见又提出了新的看法,“如果池田是被杀的话,至少与第一个案件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唉,怎么说?”野上大吃一惊,“就是说,杀人犯有两个人了?”
“正是。理由是,能杀死池田的必须是个身材高大的人。不是这样的话,在一瞬间将绳子套在脖子上又拎起来,不是很困难的吗。然而,三次站的杀人犯,却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个子高大的男人搭乘列车的话,是很惹人注目的。”
“了不起!太了不起了!”野上惊叹不已。
“那么,连同池田一案,犯罪团伙一共有三人了。从池田的交友关系来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搜查本部全力以赴的话,早晚能将凶手逮捕归案。”
“哦,真是如此吗?我看对手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对专案组的做法,我不想提什么意见。我们用我们的方法来做就行了。”浅见十分自信地说道。
“对了,浅见先生。该听听你所谓的‘秘密’了吧?”
“是啊,该说了。只是,这对夫人来讲,实在是不堪人耳的。对不起,请塞上耳栓吧。当然是形式上的……”浅见开玩笑地说完后,脸上浮现出忧愁的表情。
“这要追溯到八年前,那次岛根县仁多町的山崩事故。在那次事故里,我妹妹死了,美也子小姐头部受到打击,后来留下了记忆丧失症。其实,那时还有一个事实被隐藏起来了。”
“那是盛夏的季节,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出现了焚风现象,气温突然上升,非常炎热。没有办法,我妹妹的遗体只能在当地火化,我们把骨灰带回了东京。在给我妹妹纳棺的时候,最起码要将她满是泥土的衣服换成新的,这也是我们能尽的一点心意而已。我母亲、哥哥和我三人,将遗体已经僵直的妹妹,除去脏衣,拭擦全身。我看着美丽的妹妹,哭个不停。”
“可是,就在那时,我母亲突然间叫了起来:‘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和哥哥都朝我母亲的手上看。虽然我母亲慌忙将一件东西藏起来了,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那是我妹妹的内裤,上面明显地留有性交的痕迹。”
“什么?”野上的脸色都变了,马上急迫地问道:“这,没有错吗?”
“绝对不会错。当时,我在念研究生。虽说比现在要稚嫩些,可分辨这些的知识还是有的。况且,当时母亲的狼狈相,我长这么大只见过这一次。”
“‘这件事,对谁都不许说。’母亲下了命令,我哥哥也顺从地默认了。我哥哥是我父母的翻版,是个教条主义者,又很孝顺。虽然,我当时认为应该将此事告诉警方比较妥当,可是,我母亲和哥哥都气得脸色发青。‘这关系到浅见家名誉的问题。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不要说对你和佐和子(最小的妹妹)的亲事,就是对阳一郎(我哥哥)的前途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啊’光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还不惧怕,还会按自己的想法坚持下去,可是当说到‘还会给正法寺家的小姐带来麻烦’时,就只好作罢,保持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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