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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0 14: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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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你说的,奥撒拉的目的,是康斯纳兹的家宝”绝望“……
“只要我们先比所有人找到─或者让某位康斯纳兹族人找到”绝望“,要是奥撒拉真的在这里,她肯定会来偷或者抢,这样就能知道,西顿到底是不是奥撒拉所杀,或者更直接的,齐斯,你可以抓住你的”目的“了。”血月在说“目的”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语气和眼神都弄得十分暧昧。
这无疑让齐斯再度萌生了几分烦躁,但仔细一想,还是决定忽略血月的挑衅比较好,毕竟,要真的跟这吸血鬼扯起这种无聊的事情,一整个晚上,就肯定会被浪费掉。
“但是,血月医生……那个……”这时,他那个一直没什么用处的小部下,再度出声,帮齐斯避免了要直接回应血月发言的窘境。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大方说,我不会像你那位霸道又暴力的上司一样欺负你。”对德拉克露出灿烂温和的微笑,血月的目光却停留在齐斯身上。
而齐斯则对血月这种恶劣的性格苦笑一声,还是不准备跟他纠缠下去。
“那个……我、老大、幽先生还有您四个人,都并非康斯纳兹族人,没有遗产继承权……我们即使找到了”绝望“,也没用啊……
“并且,还会破坏掉前任族长查特先生的继承游戏,让康斯纳兹家族的族位系统崩毁,这样……就算不是以我们的名义去找到的,而是和某位康斯纳兹族人协商,答应协助他,但对方在找到”绝望“之后,还愿意将它借给我们,拿来当做饵抓奥撒拉小姐吗?
“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绝望“就会真的不见……”德拉克闻言马上将自己的疑虑说出。
面对这位金发小贵族的问题,血月轻笑了一阵,道:“的确,你所说的十分有道理,而我本来就不可能去找那些族人,告诉他们我愿意协助他们其中一个玩这个寻宝游戏。
“因为,他们之中,藏著”血宴“以及十分有可能也在里面的”奥撒拉“,这两个”隐者“,要是找上了血宴还好,如果正巧帮到了奥撒拉,一等绝望被找到,她就可以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它带走。我可不想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说到这,他停下来喝了口茶,然后才继续道:“再者,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除了被帮助之外的那几个人,肯定不乐意,还非常有可能会吵闹着,要取消我的遗嘱执行人资格。
“所以去找那些人,是绝对行不通的。但如果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话,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方法一样是行不通。
“但是……”血月看着德拉克诡异的一笑。“你忘了我刚刚搬进来的那个人?”“啊!”德拉克再度发出一声低叫。
“血月医生!您是想假借那位昆恩。T.康斯纳兹先生的身分,来进行这个计画?你不准备救醒他了?这样不行啊!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杀人者的样子,却又没死掉的人,一定要醒过来的!”德拉克为了这个认知,而无比紧张的来回看着血月和齐斯。
最终,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奇迹出现,他那个长年累月以欺压、虐待他为己任的上司大人,竟然开口搭救他。
“血月,你要说什么就一次说完,别老是说一点留一点,我跟幽的心脏早在跟你一起住宿舍的时候,就练得很强劲了,但这个金毛小贵族可不一样,你要把他吓傻,回头我可没办法跟冰剑女王交代─还是说,你要负责我未来十年的奖金?”有些感动的看着齐斯,德拉克第一次发现,原来他那个凶得跟鬼似的上司大人,其实还是有几分人情味的。
“齐斯,这可是我一点小小的乐趣,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剥夺它?”瞟了齐斯一眼,血月对他的指责十分不以为然。
“好了,我的血月大人,您老就快点吧,已经四点半了,你再继续这么磨下去,我们明天中午都还在这里坐着。”让人感到有些意外的,平时耐性最好的幽,此时也出声催促血月,让他快点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于是,在众怒难犯的逼迫之下,血月终于不情不愿的开始解释他的全盘计画。
“其实,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吧?齐斯。”他喝了口茶,看向齐斯。
“里面那个”昆恩“,之所以会没死,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昆恩。T.康斯纳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用血命承继的方式,取得了昆恩。T.康斯纳兹的身分,但他却因为这个而差点被杀,却又没死─”这个在医学上来说,叫做魔法中毒,会造成这样情况的原因,不外乎五种,而里面那位先生,是属于第三种,他本身的魔力和身分,因为他所吸收的“昆恩”这个新身分的被杀,而和他的身体产生对冲所造成的。““什、什么?你说慢一点,我不是很明白。”齐斯打断了血月。
但这实在不能怪他,而是血月说的东西实在太过复杂,让他想理解都理解不了。
“先祖……你怎么那么笨……”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血月再度为齐斯解释起来。
“也就是说,假设这个人原先的名字叫A,他通过血命承继,吸取了B的身分,于是,他得到了B的身分,但他没有选择将自己完全变成B,而是拥有B的权利,和身分象征,但是,这个时候,C攻击了A所拥有的B的身分象征……”看到齐斯那一脸仍旧写著“有听没有懂”的神情,血月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唯有再想一个别的方式,来替这位警官大人解释。
他这样的动作,让幽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齐斯,其实你可以这么想,有一天,血月肚子饿了,他就跑去吃了一块牛排,他得到了这块牛排为他提供的所有养分,但是不幸的,那块牛排带了一种对牛本身十分危险的病毒,比如说狂牛症,结果,血月也染上了狂牛症。
“但是鉴于他并不是牛,而且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而且身体构造不但比牛强壮高级,也比一般人强壮高级,所以,他并没有被狂牛症杀死,但是狂牛症却也为他带来了病痛。”说到这,他看了一眼血月,后者正用一种怨愤的眼神注视着他,但幽只是对血月回以一笑,便打发了他。
然后,再度看着齐斯微笑:“这样的比喻能听明白了?”“噢……”齐斯点点头。“非常明白,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太清楚。”“什么地方还不清楚?我都被冠上狂牛症了……你别害我等下被冠上癌症……”对齐斯挑了挑眉,血月便开始研究起手里的翠绿瓷杯。
对于这杯子所泡出茶水的美味程度,血月有点怀疑,幽这次可能是脑子进水,竟然大方到用被称为“月绿”的那套传说中的古董杯子,来招待他们。
“幽,你先前给我解释”血命承继“的时候,不是说过,那个吸取他人血液和生命精元的人,在将被吸取人吸食干净以后,只能选择自己原本的身分,或者对方的身分,又或者将两者混合,形成一个新身分吗?
“那为什么……你会用”牛排“这种吃下肚子里,就会消化掉的东西,来形容被吸取者?血月在吃下牛排后,没变成牛排,也没跟牛排合体,不就代表他保有了自己原本的身分吗?
“这样的话,为什么还会被”牛排“的身分所带来的问题影响?”没有理会血月的抱怨,齐斯看着幽问道。
“啊……齐斯,这就是你搞错了,”法印“和”身分“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和血月,血月拥有一大笔财产,而且是一个庞大家族的族长,我用血命承继的方法来取得了他的身分,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我自己原本身分的法印的话,我就还是我。
“但同时,我得到了血月的一切,血月,就成为了我其中的一个”头衔“,这样明白了?如果昆恩。T.康斯纳兹变成了他的身分,他就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昏迷,而是真正的死亡。”幽道。
“所以,对里面正躺着的那位先生来说,”昆恩。T.康斯纳兹“只是他的一个头衔,但他本人是谁,又是什么身分,我们却只能等他醒过来之后,亲自告诉我们。”幽续道轻轻点头,血月一边玩着手里的杯子,一边道:“对,所以,这个既是”昆恩“又不是”昆恩“的人,他是最适合帮我们完成计画的”协助者“.“首先,他不可能是奥撒拉,其次,他也不可能是血宴,然后,因为他的真实身分也不是”康斯纳兹“,我们之前所担心会出现的情况,在他身上就不会成立。
“而且由于他没有参加餐会,所以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他甚至连诗的内容都不会知道,因此,我相信,基于以上这些理由,他会非常乐意帮我们这个忙。”说完,血月对其他三人眨了眨眼睛。
“好了,我们愉快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我想,我该开始动手去把里面那位”睡美人“弄醒了─不知道……在座有哪位愿意帮忙去充当一下”王子“?”但他除了得到几秒的沉默之外,就只得到齐斯和幽分别朝他砸去的两颗魔力球。
“喂!我说你们的幽默感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啊!”于是,在淩晨五点,可怜的凶眼医师,在他的套房客厅里,狼狈的闪躲着来自他朋友们的攻击。
第八章幸存者的身分
如果问幽,有一天,他突然遇上了一个来寻仇的杀人狂,并不幸的因为某些原因惨遭误伤,他会怎么做?
那回答一定是:“平时就遇到很多,请问你问哪个?”而拿这个问题去找齐斯的话,那答案就会变成:“这种犯罪者!我们一定要坚决地予以逮捕!”要是血月的话,他一定会饶富兴味的一笑,然后用那种诡异的语气对你说:“这样的孩子多可爱啊……这肯定是要好好疼爱的……”当然,这也是说他们三个遇上了杀人狂的时候,但毕竟他们都没遇上。
所以,这也许是杀人狂们的“福音”?
最少,没招惹上幽或者血月,对杀人狂们来说,的确是件幸运的事情。
当昆恩。T.康斯纳兹睁开双眼的时候,他首先感觉到,身边有许多东西正在推挤着自己,而且,那些还是有温度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那些推挤着他的东西,还有一部分压到了自己身上。
他并不能记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在这一瞬间,他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太清楚。
忽然,在他右边的那个“物体”忽然翻动,然后,一条属于人类的手臂,以高速摔到他胸前,让他在一瞬间,整个脑部都因为这样的痛楚和冲击而清醒过来。
“沙沙……瑞洛丝……卡瑟琳……奥娜……哦……不……对不起,美罗,今天的你在早晨的阳光之下,看起来真是格外的美艳啊……
“就像那幅价值连城的油画中,那初生的维纳斯,全身都被笼罩在神圣的、美丽的耀眼光芒之下,让我这个卑微的凡人,甚至觉得只是这样看着你,都会被你的美丽刺伤自己的眼睛……”这样“让人头脑瞬间清醒”的冲击,却并没有因为他的醒来而停止─那个将手用力搭到自己身上的家伙,竟然贴在他耳边,开始呢喃起一堆让人从背脊一直冷上头顶的台词。
这是怎么回事?昆恩在脑海中无声的发出惨叫。
然后,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的回想在遭遇这样非人对待前,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下午,他来到了不夜城,然后进入管家为自己所准备的房间,在刚把行李收拾好的时候,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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