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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昭

幽瞳古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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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深情地看着怀中的女孩,现在的他,可以轻易的运用魔力将大火隔开,不需要惧怕他们两人会被这红色的魔鬼所伤害——他不允许她就这样离开……

  不!他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在这个地方!

  拾起那颗就落在他们身旁的宝石,少年在下一秒,用力的将宝石按向莫丽莎的额心,高声的念出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使用,却是属于最高级的禁忌魔法的咒文——

  “吾名‘血宴’!今以汝‘绝望’造主之身分号令!汝将以汝之所有,融入此姝之身!令其复生!令其强大!汝将为此姝,而此姝,将为汝之新身!”在强烈的黑与银的光线交错对撞过后,莫丽莎在名为“血宴”的少年怀中,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莫丽莎,欢迎你回来,回到这个世界。”那一刻,在莫丽莎眼中,这红发红眼的少年,美丽得一如神只。

  请继续期待幽瞳古董屋续集

  番外I。天界最高审判长秘书的秘密日记

  X年X月X日,晴

  明天,我就要到天界审判厅去上班了,这真是让人兴奋啊!而且,因为我是今年的天界公务员考试和司法考试第一名,所以我有可能会成为现在天界的最高掌权人,天界九大天使长之首——雪炽大天使长大人的近身秘书!

  这太让人兴奋了!雪炽大人可是全天界第一个以不足百岁的幼龄,就通过了天界公务员考试、司法考试、税务师考试、会计师考试、执业医师资格考试、执业心理医师资格考试、法医资格考试(以下省略各种名函约一百七十三个,其中包括执业婚姻介绍从业员考试)的超级天才啊!

  从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是我的偶像!偶像呀!看着贴在我床头的那张雪炽大人的海报,我实在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明天!明天我就能真真正正看到他了!

  X年X月X日,晴

  今天,我接到了人事任命书,实在太令人激动了!我竟然真的成了雪炽大人的近身秘书!这个让人无比兴奋的消息,让我高兴得差点当场昏迷过去,最后还是那份想要见到雪炽大人的执着,让我坚持下来,慢慢的将情绪稳定。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给我任命书的天界公务员人事管理处处长,用一脸怜悯的表情看着我……难道……他是在嫉妒我?

  好可惜,因为雪炽大人出差去东天域视察了,所以,今天还见不到雪炽大人,这让我有几分伤心,但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和雪炽大人朝夕相对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临的!

  X年X月X日,阴转晴今天,我终于见到期待已久的雪炽大人,他亲切地和我握了手,而且还非常亲昵的叫了我的名字,还对我说:“西风(我的名字其实叫熙封)啊……你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喜欢打麻将?”虽然他对我名字的误解让我有些失落,但这么多年以来,我日思夜想的雪炽大人活生生站在了我面前,还对跟我说了话!好感动啊!我从小开始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想,不管如何,我都是幸运的。

  雪炽大人真的长得好帅啊!他真人比海报帅多了!

  (妈妈,如果你偷看了我的日记,我就在这里郑重的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喜欢前凸后翘的女生!所以!请不要每天都装作不小心,在我面前扔裸男照片来测试我!)

  (妈妈的回覆:儿子啊,这也不能怪我这个当妈的担心啊,你从小到大都很迷恋雪炽大人,还在房间里贴满他的照片,还从来不看色情读物和光碟,你说妈妈能不担心吗?对了,你明天回去问问雪炽大人,他是怎么知道我和你爹喜欢打麻将的?)

  (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看啊——抓狂!)

  X年X月X日,小雨

  (在开始写日记之前,我要在这里重申!妈!你不要再偷看我的日记了!)

  今天是我成为雪炽大人秘书的一周年纪念日,在这一年里,我充分的体会了什么叫做“现实的残酷”、“梦想和现实的距离”还有“距离产生美”等等各种生存的真理,也认识到了雪炽大人他虽然是个天才,但也是个浑身都是奇怪得让人头痛的家伙。

  先祖啊!求求你们!快点来救我出苦海吧!就算是去扫街也好啊!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被雪炽大人折磨下去了啊!

  X年X月X日,晴

  今天雪炽大人又拿了一张奇怪的帐单回来,单据品名栏里非常清楚的写着“饮品”,但价格栏却是九字头,后面带着很长的一串“零”……

  当时,我沉默了,在过了很久以后,当我觉悟到那个九字后面,带有一串零的数字不可能代表着“九元”这个简单的含义后……我彻底爆发了……还做出了非常不敬的一件事——用手上抱着的一叠文件夹朝雪炽大人射去,还刮破了他的外套……

  本来,在我做完这一切的瞬间,我感到背脊一阵发冷,因为我对天界的最高掌权者做出了如此不敬的行为,我想,我的工作应该是保不住了,但下一秒,我又因为觉悟到能离开这个让人胃病频发的工作环境而感到兴奋。

  可这种兴奋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变成了严重的失落——雪炽大人除了让我尽快收拾好散乱的文件外,就只指使我快点帮他将今天要盖章的档案都盖好章,完全没有半点想要将我开除的意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想被开除啊!

  今天,又是让人胃抽搐到崩溃的一天……

  X年X月X日,大雪

  今天,雪炽大人组织我们最高审判长办公室的所有人员,展开了一次别开生面,但绝对有益全体员工身心的文娱活动——我实在很希望这个是现实,但现实却是……

  雪炽大人一大早看到外面下了一场大雪之后,就突发奇想的说了一句:“西风啊(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他说的是‘西风’,而不是‘熙封’,实在是这个混帐上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写对过我的名字一次,他到底知不知道每年都要跟人事审核处的人解释,他所写的”西风“其实就是我这个”熙封“,是多么困难、复杂、痛苦而让人尴尬的事?!)……不知道穿比基尼打雪仗的感觉是怎样的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厄运降临的先兆,但偏偏当时我正努力的在那些本来应该由雪炽大人批阅的民政杂事档案上,盖上雪炽大人的印章,由于太专注,所以我并没有马上对雪炽大人的那句发言做出反应。

  而就是那几秒钟的停滞,我们办公室的全体(不管男女)员工,都受到了残酷的对待。

  雪炽大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安静的看了我几秒,根据他后来的解释,那就是在“确认”我是否允许他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行,而因为我的几秒沉默,他就认定,我那是默认了他的无聊提议,然后,悲剧发生了……

  在雪炽大人轻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后,我们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畜(包括那位倒楣的扫地大妈,还有那只不小心路过我们办公室门口的看门狗大牛),都在那瞬间根据自己的性别,被换上了比基尼泳衣,或者子弹型紧身泳裤——那景象实在是太可怕了……

  之后,我们还就着这样丢人的装束,被要求在冰天雪地、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起“泳装雪仗”来……真是太可悲了……真是……太可怕了……

  今天,实在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几个污点之一,这也使我更想尽快脱离雪炽大人的魔掌——但因为他是纯血贵族的原因,他不但一定比我长命,还一定会一辈子都是我头上压着的一座大山。

  当初……我实在不应该被他那张脸给骗了……也不该就这么因为盲目的偶像崇拜,而拼命的考入最高审判厅任职……

  但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果然,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啊!

  (妈妈的阅读感想:儿子啊,你不能这样想啊,好歹你现在叫做位居政府要职,那可是高薪厚职的好工作啊,而且,你别老是说雪炽大人的坏话啊,也不准在家拿他的海报当飞镖靶!这样多不好!他可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帅哥啊!而且,当年拒绝妈妈让你去当厨师提议的人,可是你自己啊。所以!不准抱怨!)

  (老妈!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再偷看我的日记!而且,就算我不考司法考试和公务员考试去最高审判厅工作,也绝对不会当厨师的!绝对!还有……妈……难道你一直都没发现,钉在雪炽大人海报上的,其实是诅咒用的“三寸钉”?)

  X年X月X日,小雨

  今天我的第一百三十七次相亲失败了……雪炽大人还用“需要去保护、监视明安公主”为理由,非常光明正大的跷班下界去玩乐了……还留下一堆最少已经累积了半个月的档案给我……

  先祖啊!创神啊!为什么你们不来搭救一下可怜的我?不然……不然最少也下道雷,稍微劈一下我那位糟糕的上司大人啊!

  其实我的愿望是非常简单的,只要他能为我们这些下属着想,稍微努力一点去工作,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也就别无他求了……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连一个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肯帮我实现?!

  啊啊!为什么我的相亲会失败啊?!一定是雪炽大人没好好工作害的!一定是啊!

  X年2月13日,晴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每年一到这天,我们最高审判厅的全体人员,都会进入最高备战状态。

  只因为每到这天,雪炽大人的那些拥护者,就会排山倒海的涌到我们上班的路上,然后将成千上万的礼物和花束塞到我们怀里,要求我们将这些东西送到大人手上,还完全无视我们到底能不能拿得了那么多东西(有一年,还有个在钟表铺当学徒的罗利妹妹,硬塞了一个落地钟给我),也不管我们这些被看成“传送器”的男人们严重受伤的心灵。

  而且,还有一些狂热的拥护者,会和我们办公室的一些女性职员当街大打出手,这几乎已经成为中央天域每年的情人节名场景——“浴血节”——这是我们中央天域对情人节的特别称呼。

  真想将那个发明情人节这东西的家伙拖出来鞭尸,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制造的这个节日给别人平添了多少麻烦?先不说我们这些可怜单身汉的痛苦,光看我们中央天域每年的惨状,就已经可以看出他的罪过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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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好希望明天能有个女孩是来找我本人,而不是来托我带礼物给雪炽大人那个混蛋啊!

  某天,雪炽因为一些紧急公务从人间回到天界,在他堆满文件的办公桌的一个角落,他发现了一本皮革封面记事本,然后,他花了一个小时十分认真地将它阅读完,接着,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提笔在上面写下以下内容:

  X年X月X日,天气还好吧……

  最少我看起来感觉不错,但是是阴天。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西风你叫“熙封”啊……什么时候帮我约一下令尊跟令堂,我们四个人来打次麻将吧!^_^

  ——希望不再成为迁怒跟诅咒对象的、你的上司雪炽

  结论:一些私人的东西,绝对不能带到公众场合&上司这种生物,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后记

  自从春节之后,就一直为身体上的大小问题们所困扰,特别是那个40\60的血压值,这让我在进行这集和第四集的部分内容的时候,基本上都进行得十分痛苦。

  在大部分的写作时间里,我都可以说是处于“神智不清”状态。所以有时候当内容写到连自己都觉得很古怪时,就会抓狂起来将以前写的全部删掉,开始重写的工序。

  在《血宴》的下集,齐斯会受到来自奥撒拉的一次严重攻击,那会引起他们两人的记忆混乱和回溯,齐斯上次和奥撒拉在千羽魔壶中所看到的景象,这次会更清晰的被他们“经历”一遍,但当然,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大的。

  至于齐斯最后是不是真的能恨奥撒拉到底……这就很难说了……

  毕竟前生只是个记忆,对今生的“自己”来说,被“前生”所控制是非常可悲的。

  哲学有一条理论,说的是“永远没有一条同样的河”,所以,不要说前生,就是在今生,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都会有所不同。

  祝大家身体健康,幸福快乐——不时吃一点甜食,会让你感觉非常幸福。

  (尽管我个人并非甜食派,但这条理论真的有效——即使撇开那一堆关于葡萄糖如何影响情绪的医学废话,它也一样可行。)

  海寒(地狱某人)暗月魅羽工作室

  第六集 Sanguineous Party(中)

  第六集SanguineousParty(中)

  楔子

  明明深爱对方,却已遗忘,

  明明近在咫尺,却彷如天涯。

  想拥抱的人就在身边,

  却在不知觉间让他离开。

  当爱,埋没在遗忘之中,

  那爱,是否还是爱?

  第一章魔鬼的禁忌

  我无法杀你,因为你是我所造出的孩子,

  虽然,

  我这么做或许有些自私,

  但血宴……

  请原谅你主人的这一点任性,

  或许,

  有一天我们将再度相见,

  但这却是对我族最大的禁忌,

  因此,

  在相见之日,

  将是我亲手埋葬你的时候。

  ─Isers。Ven。

  从幻境中脱出,齐斯、幽和血月三人沉默的对望着,在最初的十多分钟里,除了呼吸声外,就没有其他多余声响。

  终于,在经过十七分钟的漫长等待后,齐斯的耐性被耗尽,他烦躁的走到还被扔在魔法阵中心的德拉克身前,将这个只在特定时期有些用途的贵族小鬼打横抱起,送到卧室的床上。

  而当他将这一切都做好,回到套房的会客厅时,毫不意外的看到幽跟血月,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站在启动魔法阵时的位置上对望。

  对于这种诡异的状况,齐斯很清楚知道,如果他再不说什么的话,这两个家伙是准备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即使要他们对望着站上个十几、二十年,恐怕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你们是不是认识刚才在回溯魔法中看到的、那个叫做‘血宴’的家伙?”

  走到幽和血月面前,齐斯面无表情的打破了那条为幽和血月所避讳的界线。

  顿时脸色一白,幽与血月对望了一眼,终于双双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的,对吧。”

  对齐斯提出了一个以陈述语气叙说的问句,幽撩起胸前的一撮长发,让目光凝注在上面。

  齐斯点头:“为了那根叫‘无夜’的恶魔权杖。”

  “在里面,我们所看到的那个叫血宴的少年,他长得跟人形状态的无夜一模一样─除了给人的感觉以外。”将视线从头发上抽离,幽凝视着齐斯,表情认真的程度,是齐斯所未见过的。

  这让齐斯感到十分惊诧。

  他不明白,只是两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而且,按方才他们所看到的日记内容,这个康斯纳兹家族,似乎就是由莫丽莎。歌恩。康斯纳兹,和那个叫血宴所制造的。

  再结合前面两宗的杀人案件,他们现在的目标,绝对不应该放在追究什么人长得像什么人上面,而是该继续思考,那个杀死了马奥,还有那个叫做“纳丽”的女人的家伙,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目的而杀人才对。

  “齐斯,不要以为我们现在所苦恼的,是件愚蠢的事。”

  血月边捡起被放在德拉克原先位置上的日记本,随意的翻看着,边开口。

  “你应该记得在飞机上,我曾经提过恶魔权杖,若在锻造时出现了双权杖,魔王就必须将其中一把销毁的事情吧?”看着齐斯,幽表情严肃的问。

  “记得,那小子还对此非常不满……啊!”脑海中猛的灵光一闪,齐斯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幽。”难道……”

  而他的朋友,则在轻叹一声后,点头确定了他的猜想。

  “是的,按照刚才我们所看到的内容,里面那个叫做血宴的少年,应该……就是我现在所寻找的无夜的双生权杖─也就是,禁忌的‘另一把恶魔权杖’。”

  “真想不到那位曾被称为‘杀戮魔神’的恶魔公爵殿下,竟然会对他绝不该留下的东西产生妇人之仁。”在齐斯身后发出一声轻哼,血月笑道。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齐斯皱眉,并转身去看血月:“即使是这样又如何?我始终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能让你们这么紧张?”

  “这就是现代灵能者的问题……该知道的东西,有很多都不知道……”十分无力的阖上日记本,血月叹气。

  “喂!”齐斯不满的瞪着凶眼医师。

  “齐斯,你要知道,恶魔公爵的权杖所拥有的力量,是我们所不能预估的,伊萨斯。冯。达克尼斯,是现存年龄最大的两个暗族贵族之一。

  “他也是传说中,在前、前任暗帝称帝时期里,以一人之力,歼灭三十万贵族叛军,制造了暗族史上有名的‘托马伊斯战役’的男人,这样,你能不能想像出,身为恶魔公爵武器的恶魔权杖威力?”

  轻拍了拍齐斯的肩,幽开始不厌其烦的解释,自己和血月会如此紧张的原因。

  “虽然,伊萨斯活跃的年代,早就已经离我们远去,让我们不能了解到伊萨斯和恶魔权杖可怕的程度。

  “但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恶魔公爵和恶魔权杖,是绝对可怕和危险的存在。”

  “然后呢?”再度转过身,齐斯看着幽。

  他还是不明白这位古董商跟吸血鬼医师紧张的原因。

  就算恶魔公爵和恶魔权杖再厉害又如何?那都跟他们没关系不是吗?毕竟这位恶魔公爵阁下,现在又不是要攻打这个主世界,更不是想着毁灭世界。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没听明白……”露出对齐斯智商明显十分鄙视的神情,幽再度叹息。

  “我有告诉过你吧,魔王若制造出了双生权杖,就必须将其中一根销毁,如果没有这么做,另一根权杖,也会同时失去作为恶魔权杖的资格。

  “这个时候,作为‘王’的权威和地位,就会受到族人的质疑,更会造成自伊萨斯成为魔王后,所有公文批核时所使用的印鉴─那个印鉴是按照恶魔权杖初生时,在杖头所形成的纹章制造的─合法性被质疑。

  “简单一点讲,恶魔一族会因此而乱成一团,伊萨斯也很有可能会面对被剥夺所有名位的危险。”

  “齐斯,你要知道,现存最古老的两位大公之一,被剥夺了名位的结果是什么,这已经不单纯只是需要重新选出一名大公来这么简单。

  “由于现任的暗帝在千年前已经失踪,暗族的部分贵族和绝大部分的新贵族,早已经对古老的‘皇制’感到不满。

  “如果不是有萤日大公和恒夜大公两位的存在,并以保皇党的姿态,来压制着一群蠢蠢欲动的年轻族人,恐怕这个世界,早已经被闹得一塌糊涂。”走到齐斯身边,血月接下幽的话,继续为这位UK的警官大人作解释。

  “如果现在,恒夜大公的名位被剥夺,不但会让魔界,也就是地狱陷入混乱,还会让那些一直蠢动的家伙们,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反皇的时机。

  “而明、阎两族的遗族,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定会跟着那群蠢货一起出来兴风作浪。”说到这,血月顿了顿,他看着齐斯,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齐斯,你要知道,暗族的皇族一直支持‘隐世’政策,并认定暗族应该与自然共存,而不该去统治、压迫人类,人类应拥有自主权。

  “可反皇派跟明、阎遗族却不这么想,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主世界的一切都是属于暗族的,或者是属于明、阎遗族的─反正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由能力和生命力都极为低下的人类来统治,甚至还把他们这些高等生物逼退到世界的角落里。

  “我想,说他们对人类怀有怨恨之心,也是不为过的。这样,你还认为对于‘血宴’的出现,我和幽大老板不应该紧张?”

  在听过幽和血月的双重解释之后,齐斯的脸色也开始凝重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总不可能放下这里的一切,跑去找‘血宴’吧?”

  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极危险状况,齐斯感到有几分无所适从,但很快的,他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再着急,他们也只是在放了几百年的日记里“发现”了血宴,现在他早已经不知“杖”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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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血月耸了耸肩,然后对齐斯俏皮的眨了眨眼。“先不说到底要怎么找,从哪个方向开始找‘血宴’,单是你现在想从这座不夜城里离开来说,就是不可能的。”

  “什么?”

  看到血月这样的表情,齐斯猛然感到背脊一阵寒凉,不好的预感迅速在零点一秒爬入他的脑海─不会是知道了刚才他们俩说的内容的人,都要被灭口吧?

  或者囚禁起来?

  不会吧?血月啊……绑架和谋杀国际级公务员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啊……您千万别想不开……

  “我说齐斯,你现在最好将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给扫掉。”

  看着齐斯那变化的表情,血月几乎是马上便醒觉了这位UK警官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不能离开,是因为我按查特的意思,在这四周布下了结界。”

  “不会吧……齐斯……难道你一直没发现?”露出如同发现新大陆的神情,幽看着齐斯的眼神中,满是毫不客气的嘲弄。

  “尊敬的齐斯阁下,请容许在下的无礼,但在下实在觉得,阁下不但魔法史需要重修,就连结界学也需要去重修一番了。”

  沉默了数秒,齐斯最终还是扯出了抹难看的笑容。

  “真对不起啊,两位,请原谅我这个小小的‘凡人’,无法理解两位伟大的思想和英明的做法,但不知道两位能不能稍微认真的,为我这个无知的‘凡人’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伸手去拍了拍齐斯的肩,幽和血月默契十足的叹息一声,然后异口同声的道:“你自己去看看窗外。”

  各扫了幽和血月一眼,齐斯拍掉两人搭在自己双肩上的手,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巨大窗户前─

  “这是……时效封印!”在他看到窗外景色的瞬间,忍不住的低喃出声。

  他们所在的房间,正好位于不夜城主楼的西馆二层,从会客厅的窗户看出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血月所布下的结界造就的景象。

  那是在茫茫黑夜中虚空架起的、一个巨大的淡金黄色透明帐篷。

  四道作为主梁的巨大光柱,以西南、西北、东北、东南四座塔楼为媒介,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刚好将不夜城封死的正方体盒子。

  那如同由黄金所打造般的结界,在黑暗中显得美丽而虚幻,可它的效力,却是如此的实在且强大。

  “这是在什么时候启动的?”

  猛地转过头看向结界的制造者,齐斯知道,这样大型魔法的魔法阵,肯定早就已经在古堡中画好,等到要用的时候,只要启动就可以,这也是他一直没发现血月行为可疑的原因。

  毕竟跟画制法阵时的辛苦不同,这种魔法的启动,是十分简单的,甚至只要念一句咒语就可以。

  而这句咒语甚至能随施法者的意愿,缩短成一个单音节。

  “就在晚餐会,他宣读查特。吉布纳。康斯纳兹的藏宝提示诗时,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血月医生在读那首诗的时候,音调跟语速都非常讲究吗?如果我没猜错,那首诗就是启动魔法阵的咒语对吧?血月。”

  微笑着替血月说出答案的同时,幽笑着从血月手中取过莫丽莎的日记,也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但他翻看的原因,却和纯粹因为好奇的血月不一样,他是觉得在这本日记里,还存在一些线索─直觉告诉他,那很可能是一些和“血宴”有关的线索。

  而且,等一会儿,他还要想办法跟那个专给人惹麻烦的恶魔公爵联系一下才行,必须确定那个“血宴”,到底是否真的就是“无夜”的双胞胎弟弟,顺便以这个为理由,向伊萨斯索取一点掩口费。

  毕竟就这么放着一只大肥羊不宰,是非常有违他的生存准则的。

  就在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将日记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在瞬间僵硬了一两秒。

  很快的,幽便轻笑起来,但却可以听出他笑声中并没有真正的愉快意味。

  “怎么了?”他的笑声,引起了齐斯跟血月的注意。

  “我可能知道那句一直在被害者尸体上出现的‘ForMorisa’,它的意思了。”

  “啊!”

  第二章散落的拼图

  幽喜欢玩拼图,因为那种将一堆细小的碎片,整理成一个完整物品的感觉,让人十分愉悦。

  而齐斯却讨厌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一切都要凭猜测前进,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他喜欢下棋,那种有明确的目标,明确的对手,还有刺激厮杀感的游戏,比较能引起他的兴趣。

  至于血月,只要能让他不那么无聊,什么游戏他都愿意奉陪。

  “啊!”

  听到幽这段语气平淡的劲爆发言,齐斯和血月顿时愣在当场。

  “你知道了?”

  用极度怀疑的神色看着幽,齐斯开始怀疑,这个古董商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一直在耍他和血月玩,就是这家伙在开玩笑。

  “哎,我说齐斯,你不要用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行吗?你就不认为,这样会伤害到我那颗用玻璃做的心灵吗?”

  露出夸张的哀怨表情,幽边将翻开到某一页的日记本递给齐斯。

  “算了吧,你那颗心如果是玻璃做的,那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就要从钻石变成玻璃。”

  不屑的轻哼一声,齐斯不再理会幽,而血月则自动自发的,探过头去和齐斯分享那本日记。

  我想,我将要死去,死于我的族人手中。

  他们对血宴将之与我同化的圣石需求太多,那天,纳沙甚至想用刀子从我身上剜走一块血肉,只因为她认为,如果得到我的身体的部分,就等于是得到了“圣石”的一部分。

  今天,亚塔尼尔也作了和纳沙相似的事情,只是他更为恶劣,他以为占有我的身体,就能得到我所拥有的圣石力量,虽然,最后他并没有得逞,可是对此血宴很不开心。我知道,他讨厌我的所有族人─甚至我的父亲大人。

  我知道这是因为他爱我,也明白,我的族人们的确十分邪恶,他们不配得到圣石为他们所带来的美好生活。

  我想,这是因为人贪婪的本性所造成的,我没办法阻止,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或许,如果我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将圣石还给血宴,这样,我的族人们就能学会安分。

  又或者,我们真该像多年前那样,两人一起找一处僻静安宁的森林,在里面愉快而无忧的生活,不用再理会人世间这些丑陋的权名之争。

  我归隐的想法被族人们知道了,他们对此非常震怒,他们认为这是我想要独吞圣石的力量,并认为我忘恩负义,丝毫不记挂父母和家族对我的生养之恩。

  我想,我的时候到了……其实,我并没有对自己的生命有太多的眷恋,毕竟我早就该在七十年前那场森林大火中死去,是血宴让我重新复活,给予我第二次的人生。

  能和他在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已经让我非常满足。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如果我身亡,血宴会如何对待我的族人们。

  虽然他们的确并非好人,但却都与我有血缘关系,其中还包括了我的父母,我的姐妹,我的兄弟……

  我不希望看着他们遭到屠杀,那毕竟都是生命……

  最重要的,我不想看到血宴为了我而沾上血腥,他是纯洁的,就连灵魂都是那样的纯粹。本来,将他卷入这样一个污秽的人类世界,就是我最大的错误。

  将幽翻看的那页日记内容全部看完,齐斯拧起双眉,把日记往前翻了几页,并证实了他自己的想法。

  在这页之前的二十页,也就是连接着他们刚才用回溯魔法,所看的那页内容中间的纸片,都是完全的空白一片。

  “为什么会这样?”抬头看向已在沙发上落坐的幽,齐斯问。

  “大概是不希望有人看到她后面写的那部分日记……”一手轻托自己的下巴,血月替幽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位莫丽莎小姐应该有很多本日记本,然而有些东西,她并不希望被她的族人们知道,于是用了倒错记事的方法,把一些她想记下来,却不想被人轻易发现的内容,写在一本被人认定为‘已经被使用完,不会再使用’的本子里─真高明的心理防线。”

  凶眼医师推了推他的无度数眼镜,唇线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而且,她还专门挑了这本日记,那段被保护的内容,还是在记录之前的内容,这么做的话,无论是谁,都会产生心理盲点,而绝不会想到在这本日记的后面,还有被隐藏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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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只如此,她甚至选择了一个最冒险的方式,来保护她的日记─她没有在那段内容上下任何的魔法,只是用最普通的方式,将日记记下。

  “如此,那段内容就不可以被任何魔法所察知,只有手动翻找才能找到它。”姿态悠闲的喝着他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茶,幽对齐斯微笑。

  对于幽这副毫无紧张感的模样,齐斯不由得感到了几分气闷之感;然后侧头看看身边的血月,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对莫丽莎所使用的心理陷阱的崇拜当中,还哪能看出先前警告他要对事态感到紧张的样子。

  这两个家伙,先前说要紧张的人是他们,现在摆出一副爱理不理模样的也是他们,总有一天他要心脏病发或者爆血管死掉,那绝对是给这两人害的。

  在心中暗骂了幽和血月几句,齐斯唇角带着几分抽搐的提醒他的朋友们:“我说……幽……我们讨论的重点,似乎不应该放在莫丽莎隐藏日记的手法,到底有多高明这个问题上吧?”

  听到齐斯的话,幽和血月同时露出了一副猛然醒觉的神情,幽甚至“啊”了一声,来表达自己对想起之前的话题的感动。

  “好了好了,我已经非常习惯你们两个,这种跳跃层次高到让人无法理解的思维方式了。”

  轻声叹气,齐斯走到沙发旁,将自己摔到那柔软的高级家俱上,单手举起莫丽莎的日记,将那段幽找出来的“隐藏文字”置于眼前。

  “你想说,杀了那两个康斯纳兹族人的家伙,就是那个可能引发世界大乱的‘血宴’是吗?”抬眼看了看幽,齐斯轻声问。

  “不然,你还能想出什么跟‘Morisa’这个词相关的东西?”幽轻笑。

  “莫丽莎的日记里也写得十分明白,血宴对于那些贪婪的康斯纳兹族人,怀抱着厌恶之情,只是碍于莫丽莎,才一直没有对他们下手,而就连莫丽莎本人也十分担心,一旦她死亡,血宴就有可能对她的族人展开屠杀。”

  血月此时也走到齐斯旁边坐下,他认同幽说法的点了点头。

  “的确,根据我和幽之前对凶手魔力值的推测,能启动那样复杂而又麻烦的魔法,只可能是魔力十分强大的人─特别是最后那个文字显像魔法,那种程度的法术,不是在这里的这群人所能造就的。

  “而且,结合显像魔法在一具被残杀的尸体上,仍能让人感觉到‘神圣’这一点看来,凶手是‘血宴’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那先前无夜留给幽的那封信里所写的内容,又该怎么解释?还有,为什么血宴不在五百年前,莫丽莎死的时候,对康斯纳兹家族进行报复,而是要等到今天才这么做?

  “而且,为什么他要将自己所制造的‘绝望’魔石,留给这个为他所厌恶的家族?”

  虽然明白幽和血月的推测有道理,但身为正牌的警官,齐斯还是尽职的提出了一些无法解释的疑点。

  “应该是受到了某些阻碍吧……比如说,和他最爱女性的约定之类?”

  将手中雪白瓷杯里的茶水喝干,幽淡笑着,他坚信自己在这类事情上的直觉,毕竟不管是无夜也好,是血宴也好,他们即使再厉害,也还是物灵,而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物灵的人,就只有他这个幽瞳古董屋的老板了。

  “好吧,那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说回无夜交给你的那封信,如果按你之前所说的,无夜所说不可能是谎言,那样的话,杀死纳丽的,很有可能就是康斯纳兹现在这七个幸存继承人中的一人,根本不会是和无夜长得完全一样的血宴。”

  将莫丽莎的日记放下,齐斯甚感无力的闭上眼睛,将身体完全交托于柔软的沙发。

  “脑筋不要那么死,齐斯,这就是你经常没办法独自解决案子的原因,总是把事情就一个推测去想,这种钻牛角尖的行为,不适合套用在查案上。”也不知道是嘲弄还是真心的劝说,血月拍了拍齐斯的肩,对他微笑。

  但很快,血月又转过头去,看了幽一眼,在幽对他点点头后,才重又将视线转回齐斯身上。

  “我说齐斯警官大人,你不会以为,血宴会用他那张脸跑到这里来杀人吧?虽然我们还未去查过,并不太清楚。

  “但血宴身为莫丽莎的爱人,康斯纳兹一族的事典里,肯定会对他有所记载,如果他用真面目,光明正大的跑到这里来杀人,先不说会让那些‘目标’们四处逃散,而且……做出这么引人注目的事,他就很有可能会被‘暗族’所发现。

  “这样……不管对恶魔公爵、他的兄长无夜还是他自己,都是极大的危险。”

  说完,血月还抬手敲了齐斯的头顶一下,以示对他脑细胞运转过慢的不满。

  “喂!对国际性公务员进行人身攻击是重罪!”捂住被敲痛的地方,齐斯瞥了血月一眼。

  “就算那个血宴真的化妆成康斯纳兹的族人吧,但看着他杀人的无夜可是他双胞胎哥哥,他们身上的气息应该是很相似的吧?他不会这样都认不出来吧?”

  对齐斯点了点头,幽喝了口茶:“的确,双生子之间的气息和血香都是十分类似的,但事实上,无夜和血宴虽说是双生兄弟,但他们应该不存在任何对对方的印象,对此有所感觉虽有可能,但要他们马上就认出彼此,是不可能的,警官大人。”

  “……”顿时沉默下来,齐斯来回的扫了幽和血月几眼,终于认命的叹了口气。”我说,你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认为,马奥和纳丽就是血宴所杀的是吗?”

  “你能给出一个比血宴更合理的答案吗?”幽对齐斯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

  这让本来还有几分抵抗心理的UK高级警官,在背脊感受到恶寒,并十分不客气的浑身一抖后,顿时决定抛弃一切无聊的念头,坚定不移的跟着这位古董商走。

  “没有,当然没有。”露出谄媚的笑容,齐斯用力的摇了摇头。

  而这一切动作,则让坐在他身旁的血月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用力的拍了拍齐斯的肩:“齐斯啊……哈哈哈……你的墙头草功夫还真是厉害啊……哈哈哈哈……”

  以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瞪了血月一眼,齐斯决定用最快速度转移话题,不再跟这两只狐狸先生纠缠于原话题。

  “对了,血月,在晚餐会的时候,你不是让管家西顿把后来到达不夜城的康斯纳兹族人名单拿给你吗?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来?都……”齐斯低头看了眼手表。”半夜两点半了。”

  被提醒的血月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皱眉道:“看来这位号称曾经在英国受训过的管家先生,并没有在那里学到他该学的东西。”

  走到套房内附设的电话旁,血月按下了西顿房间的电话号码。

  而此时,幽看着齐斯眨了眨眼─转得可真高明,警官大人。

  齐斯则对幽回了个白眼─不要纠缠在这种问题上,这让你看起来十分愚蠢,老板阁下。

  此时,从血月的方向,却传来一声摔电话的闷响,让他们受到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惊吓。

  “尊贵的血月阁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令您做出如此有违贵族风范的事情?”齐斯学着贵族说话的语气,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血月。

  “现在,我们要马上去西顿的房间一趟。”没有理会齐斯的话,血月转过头,神色凝重的对他们道。

  “不先跟我们解释一下?”对血月一挑眉,幽边问边站起身。

  “我打电话到西顿的房间,提示音竟然是‘线路损坏’,我不认为西顿会故意损坏自己房间的电话线……除非……”说到这,血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除非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又或者,他根本就是血宴所假扮的那个‘族人’?”齐斯接下血月未完的话,也起身走到了门边。

  把房门拉开,血月深吸一口气,对幽和齐斯微微一笑:“但是……不管是哪个结果,西顿恐怕都已经性命不保。”

  “你不能乐观一点想,西顿只是被人绑架?”齐斯拍了拍血月的肩。

  “不可能。”幽在一旁低声的开口。”最少,如果这个西顿已经被血宴所代替的话,西顿就绝对已经死亡。”

  “为什么?”齐斯不解的问。

  “因为血香。”抢在幽之前,血月答道。

  第三章特殊的被害者

  有时候,犯罪者掩饰自己的行为,

  也是一种让追捕者找到他的提示。

  “血香?”

  齐斯开始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只要幽或血月每说出一件事,他就会提出一大堆似乎很愚蠢的问题。

  这种被降格到德拉克层次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感到挫败。

  可事实上,他也的确不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暗族历史,和像血月这种稀有的高等贵族吸血鬼的全部能力。

  不要说他,就算是认为吸血鬼是世上最邪恶物种,乃人类天生敌人的教廷,经过了千百年的研究,都无法对吸血鬼这种生物做出完整、正确的解释。

  “齐斯,你不会被我刚刚那一敲把脑子敲傻了吧?”

  感觉自己的唇角有些抽搐,血月看着齐斯,忽然有了一种无言的感觉。

  “我知道你能依照每个人身上的血香,来判断那个人是谁……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齐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之前没认为西顿有问题,就是因为西顿身上的血香是正确的,并没有出现奇怪的状况……那……不是直接说明了西顿不可能是血宴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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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4: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还是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的结局,必然是西顿已经死亡。”轻叹一声,血月道。

  “啊?”

  完全无法理解血月这句话的意思,齐斯甚至露出有些呆滞的表情看着他。

  但在血月或者幽为他解释这个问题之前,一声尖锐的女声惨叫,就在这个时候冲破了深夜的寂静,传入他们耳中。

  三人对视一眼,也不再多话,便迅速朝着惨叫发出的方向飞奔。

  他们所在的房间处于不夜城主楼的西馆二楼,而西顿和一众仆人们的房间,则都在南馆,因此,当那声惨叫发出的时候,他们正好来到了西馆和南馆的夹角位置,根据那声音来判断,发出惨叫的人,应该是在西馆和北馆附近。

  因此,他们必须马上转头,朝自己房间的方位走。

  当他们再度从自己房间门前经过的时候,幽却发现,从他们房门正对着的窗户,可见到东馆那正对着他们的房门前,站着一个红发人。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他们经过窗户的速度也十分快,他没办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血宴或者无夜中的其中一个,等他停下,回到窗前认真看的时候,那人影早已不在。

  “怎么了?”

  由于发现幽异常的举动,血月和齐斯也跟着他回到那扇巨大的石窗前,在看过没什么特别之处后,齐斯问幽。

  但幽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走吧。”

  或者,这只是他在瞬间所产生的幻觉?反正,暂时而言,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在离开的时候,幽再度看了眼那扇窗户,只是最后,还是为自己可能的多虑摇头轻笑一声,便将此事完全抛诸脑后。

  当他们赶到西馆和北馆转角位置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那声惨叫的主人─珊默尔。T。康斯纳兹。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俯卧在散落一地档案上的男人,他的右手高举过头,手中握着一大串黄铜打制的钥匙,左手则被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以位置看来,那似乎是在捂住自己的胸口─这毫无疑问,便是引发珊默尔惨叫的成因。

  微敛双眉,血月在那具高大的男性身体旁蹲下,从外套口袋中掏出手套戴上,然后严肃且小心的将那人的身体慢慢翻转过来。

  接着……

  他看到了自己预想中的结局─那人就是他们等了一晚,却始终没有出现的管家西顿。

  西顿的心口被人用魔法破开了一个血洞,从出血和伤口四周肌理的情况看,凶手使用的是一种能在杀死目标的同时,防止目标致命伤口溢出大量血液的冰系魔法。

  因此,西顿可以说,是在被杀的同时,就被人冷冻起来。

  而这也说明,他们不但无法确定西顿准确的死亡时间,还无法确切的知道,西顿到底是不是就在这里被杀。

  “你……你们!一定是你们!你们这群侵入康斯纳兹领地的瘟神!一定是你们害死了马奥表哥!纳丽堂姐!还有西顿先生!是你们害的!全部都是你们害的!”

  被吓得跌坐在地的珊默尔,此时声音颤抖的,朝齐斯等三人大吼起来,并朝血月扑去,用力的捶打他的背部。

  对于珊默尔这种不冷静的态度和行为,三人已经习以为常。

  珊默尔在双亲死后,就一直由康斯纳兹的前族长查特所抚养,直到一年半前,才去美国的西雅图读书。

  对她而言,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西顿,和一直照顾、疼爱着她的祖父,一样都是她的长辈,但现在,这两人竟都在二十四小时内相继死亡。

  她会如此不理智的想要找某些人来为西顿和查特的死负责,是情有可原的。

  而突然出现的血月、幽还有齐斯,这三个陌生人,无疑就是最好的迁怒对象。

  理解珊默尔现在的精神状态,血月也没有阻止她在自己背部的疯狂伤害行为。

  齐斯和幽,就更不会对此说些什么。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时间,珊默尔终于哭得、喊得、打得累了,她安静下来,静静地匍匐在血月的背上,无声的落泪。

  好不容易总算将那安静得让三人有点害怕的珊默尔送回房中,再去南馆找了个女仆来陪着她,幽、齐斯、血月这才在自己房间的会客厅里,仔细的开始研究西顿的尸体,同时,他们也找来了在城堡中地位仅次于西顿的主厨,兼第二管家─塔拉尔。G。克纳德。

  尸体的检查,理所当然的是由血月来进行。而齐斯则向塔拉尔详细的询问着城堡内情况,和康斯纳兹族人的一些相关状况。

  至于幽,他正百无聊赖的整理着散落在西顿尸体下的那些档案。

  那些档案,其实就是血月要西顿准备的资料,其中包括了已经被杀害的“纳丽。J。加斯汀”的资料。

  纳丽。J。加斯汀,康斯纳兹家族的远亲,本来,她并不具备继承的条件,她甚至不能拥有康斯纳兹的姓氏,但由于她担任着康斯纳兹家族在北欧地区的财团管理人,使她具备了继承家族族长名位的一个后天条件。

  可怜的女孩,她本该不用死去……

  将加斯汀的资料放到一边,幽开始阅读另三名最后到达成员的资料─佛罗尔。B。康斯纳兹、文迪夏尔。霍纳。康斯纳兹和莫丝达。康斯纳兹。

  三个?那加上死去的纳丽……那后来到达不夜城的人数,就应该是四人……也就是说,到达了城堡的康斯纳兹族人人数,应该一共有十人……

  可晚餐会上,却只出现了七人……而在地窖里躺着的,也只有两个……那还有一个……

  当幽看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始将之前第一份族人资料翻找出来。

  在翻看过资料后,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接着,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齐斯身前,打断了齐斯和塔拉尔的谈话。

  “昆恩。T。康斯纳兹的房间在哪里?”

  黑色的眼睛带着一丝阴寒的意味,冷冷的盯着塔拉尔,让那身材如同九月怀胎妇女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发抖。

  “在……在东馆……的星火之间……”

  颤声说出答案,塔拉尔觉得,虽然这个中国男人并没有真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或者对他说些什么恐吓的话语,但他的眼神,却比那一切都来得可怕。

  那双黑色的瞳孔,就像是一潭无底的黑色深渊,那里面居住着可怕的魔鬼,随时随地都渴望着人类新鲜的血肉,只要他刚才一个不小心,自己的生命,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成为恶魔的食品。

  在得到答案后,幽便扔下被吓得半死的塔拉尔,跟他那两位一头雾水的朋友,夺门而出,从南馆的方向〈北馆为城堡主人的起居馆,不住客人,而且一到晚上,就会上锁,和其他三馆隔离,此时要进入北馆,就只能从中庭的门口进入,并需要让北馆里面的人来开门,才可以进入〉快速的朝东馆飞奔。

  “啧!”

  狠狠的拧起双眉,齐斯在稍作思考后,也追着幽跑了出去。

  这家伙总喜欢做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也不解释清楚,让人莫名其妙不说,还十分不知所措。

  不过……

  幽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而且从他那副紧张的模样看,肯定跟这次的案件有关。

  所以,他除了跟着他一起去看看,也没有别的方法了不是吗?

  抬头看着幽和齐斯相继跑走,血月只是笑着摇摇头后,便继续进行工作。

  他十分好心的为紧张到僵在原地的塔拉尔解释道:“不要怕,这不是你的错,你先坐一会儿吧,他们这样跑出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来。”

  听完血月的解释,塔拉尔僵硬的对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心中却在暗骂─就算让他坐他也不敢坐啊!这个叫血月的家伙,竟然在沙发旁边解剖尸体,完全都不顾虑一下还站在这里的自己!

  天啊……恐怕今晚得一夜无眠了……

  不然,肯定会做噩梦。

  第四章被遗忘的第十人

  很多时候,

  有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总是会被我们所忽略,

  或者忘记。

  就像有时当别人问你今天早上是否洗过脸时,

  你明知道自己已经洗了,

  但却不能记起其中细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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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边在城堡的走廊上飞奔,幽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而且还有患上失忆症的先兆。

  在晚餐会的时候,他竟然都没发现,那些族人里,除了已经死掉的两人外,还有一个人没有参加晚餐会。

  而那人,正是他觉得到达不夜城的时间有些古怪的两人其中之一─昆恩。T。康斯纳兹。

  晚餐会是在大约七点半的时候开始,现在已经是淩晨的三点半,中间相隔足足八个小时,而这个昆恩,竟然没有在这期间有任何动作,那只能说明,若不是这个昆恩已经遇害,就是他很有可能就是犯人本身。

  冲到东馆的星火之间门前,幽毫不客气的一挥手,用魔力将门锁打开,也不顾任何礼仪就冲了进去,直奔睡房。

  然后,他看到了一脸安详、躺在自己床上的昆恩。T。康斯纳兹。

  “幽!”

  跟着幽一起跑过来的齐斯也在此时赶到,当他看到那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昆恩时,他忍不住的微颤了一下,然后看向他的古董商朋友,“这到底是……”

  微微皱眉,幽没有马上回答齐斯的问题。

  他走上前,在昆恩的身旁俯下身,脸慢慢的贴近昆恩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要吻这个毫无反应的康斯纳兹族人一样。

  终于,在幽和昆恩的脸,仅余零点一公分距离的时候,齐斯忍不住的出声抱怨:“幽……认识你这么久,我从不知道,原来你除了是个双性恋之外,还有恋尸癖啊……”

  说完,齐斯还似真似假的摇着头耸了耸肩。

  看都不看的随手甩出一个透明的魔力球,在准确无比的命中齐斯眉心后,幽才冷笑着站好,道:“我和你可不是同一个层次的,齐斯警官大人,不要用你的人品和行为准则套用到别人身上。”

  “那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被魔力球砸中的齐斯,痛得蹲在地上,但仍不忘和幽抬杠。

  “在确认这个人到底死了还是还活着。”

  也没看齐斯,幽的目光始终胶着在看似已死亡,却又像是单纯熟睡中的昆恩。

  “那你现在确定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了没有?”索性直接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齐斯看着幽。

  事实上,齐斯已经很累,毕竟他从昨天一早开始就被梦境和自残弄得身体、心理双重不适,一回到警局后,又马上受到了更大的精神冲击,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直没有休息过,直到现在。

  这对一个在不久前才刚大量失血的人而言,并不轻松。

  “他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他却没有死,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察觉到齐斯的动作,幽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这位已经疲惫不堪的UK警官,问了他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

  “啊?”果不其然,齐斯并没能理解幽想表达的意思。

  他甚至认为,这是幽在跟自己开玩笑,什么叫“应该已经死了”?既然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他就不可能还活着,而如果他没死,那就肯定不会是死了。

  幽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十分矛盾。

  “幽,你小子不会是在耍我玩吧?”和一脸认真的幽对望数秒,齐斯僵笑着问道。

  但幽却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不,我绝对是认真的─为什么这个人,他已经死了,却还没死?”

  说完,幽走到齐斯身边,强行将他拉到了昆恩的床前。

  “你摸一下他的胸口。”幽指着一动不动的昆恩,对莫名其妙的齐斯道。

  “啊?不会吧!幽……说真的,我真的比较喜欢那些前凸后翘,而且活生生的姐姐妹妹们,我对这种硬邦邦的碱鱼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表情夸张的表现着自己的不满,齐斯甚至退了几步。

  对齐斯这样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幽也没跟他继续啰嗦下去,直接一把拉住这位UK警官的手,按在了昆恩胸前,然后又扯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齐斯,将他的手放在昆恩的鼻下。

  大约过了有一分半钟的时间,齐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幽。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为什么心脏还会跳动?他明明已经没有呼吸很长时间……为什么会……”

  “我想,这和血宴想杀他有关,同时,和这位‘昆恩’已经不是‘昆恩’也有关系。”一手轻托下巴,幽看着始终毫无反应的昆恩,对齐斯道。

  “你应该记得,之前在听到珊默尔那女人惨叫之前,你不是问了我和血月一个问题?”

  齐斯点头:“对,我想知道,为什么血月会说西顿的血香没问题,而西顿却有可能是血宴所扮,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血香这种比DNA还准的东西,都可以造假?这样的话……是否说明,奥撒拉也有可能避开血月,混进不夜城?”

  “嗯……如果用了‘那个’方法的话,就的确可以做到,将自己原本的血香完全转换、隐藏,从而避开像血月这种能用血香判断他人身分的吸血鬼贵族的察知。”说着,幽伸手抱起了沉眠不醒的昆恩。

  “‘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齐斯对幽这种不爽快揭开谜底的做法,不满的皱皱眉。“喂,幽,你在做什么?不是真的看上这位贵族先生了吧?”

  终究还是没忍住,幽给了齐斯一个白眼:“他现在这个样子,毫无疑问是由于魔法中毒所造成的,而我需要从他身上得到寻找血宴的提示,因此,我只能辛劳自己,将他搬到我们伟大的凶眼医师那里去!明白了吗?”

  “哦……”了解的一点头,齐斯随即想起幽并没有回答他最重要的问题。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跟上已经走到门口的幽,齐斯追问道。

  “那个方法……在人类现在藏有的典籍里,都没有记录,只有古老的暗族,才能得知这个方法,那就是─血命承继。”

  第五章血命承继

  血命承继:一个生命体将另一个生命体体内的血液及生命精气,以血命法咒的结界形式来吸食殆尽,得到被吸食生命体的一切力量、身分,同时可选择是否保有自己的旧有法印,或使用被吸食者的法印。或者以两者构成一个新的法印,在血命法咒完成时,取得所选择的代表法印。

  法印:暗族族人各自的身分象征,不管地位多低,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法印,类似于身分证一样的东西,其形式形状可以是随机的,而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可以自己去选择法印的样子。

  “也就是说……如果使用了血命继承,那一个人,就可以完全变成了被他杀死的另一个人,或者,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体?”

  对于这样一种前所未闻的魔法,齐斯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人或者生命体的生命体征,都是固定的,并随着个人的成长而不断变化,但不管如何变化,最基本的东西,绝对不会更改,也不会被任何外力所变更。你可以伪装,但是你不能‘改变’。只是,若按幽所说的,这个叫‘血命承继’的魔法,就是一个能完全颠覆‘生命恒一’定理的东西。

  轻轻点头,幽像扛米袋一样扛着昆恩,在走廊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当然,所以,血月之前才会说,如果西顿在他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被血宴所假扮的话,那西顿肯定已经死亡,而且,还早已死去多时。

  “血命承继还有一个可怕的地方,被吸食的一方,在遭完全吸食之后,是连肉体、灵魂都不会留下的,会被分解成最基础的灵元分子,即使成功的再度被重组起来,也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

  “所以,现在西顿先生只是单纯的死了,还是比较幸运的是吗?”齐斯苦笑,但马上,他又想起了什么。

  “那奥撒拉是否也有可能已经用‘血命承继’这种方法,混进这座城堡?她的目标如果是‘绝望’,那她就一定知道血月是查特所选择的遗嘱执行人,而到这里来。任何普通的掩饰,都无法使她的血香不为血月所察觉。

  “所以,她如果已经在这座城堡里,那就一定是使用了某种让我们没办法察知她存在的方法,而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血命承继……

  “不过,她有可能会懂吗?你也说过了,这是人类典籍里没有记载的魔法,如果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年纪比我还小的奥撒拉,也不可能在魔法研习的过程中,学习到这个魔法。”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手上极有可能持有《梦华古卷》,而像血命承继这种只要是暗族人都知道的魔法,《梦华古卷》里当然也会有所记载。”思索数秒,幽很快的回答了齐斯的疑问。

  此后,两人便不再作声,安静的并肩而行。

  直到走到南馆跟西馆交界的转角位置时,某位突然出现的医生阁下,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还在想,你们两个去那么久的时间,是不是藉机找地方偷情了,原来是去捡‘娃娃’啊……”斜靠在墙上,血月淡笑着看向被幽扛着的昆恩。

  “你也很有闲情逸致啊,不是在验尸吗?尊敬的医师阁下。”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齐斯无奈道。

  而他的这一发言,却引起了血月的剧烈反弹。

  “哎!我说齐斯警官大人,你别把我跟你们这两个堕落的家伙混为一谈好吗?我可是认认真真的把西顿的尸体检查完,然后战战兢兢的把他的尸体,送到我们的暂时太平间存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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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接着,还非常敬业且有奉献精神的,将另外两具尸体,也重新粗略的检查了一次,之后才百无聊赖的跑到这里来等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花费两位足足一个小时时间……

  “啧啧……现在公务员的工作效率啊……真是……”

  听着血月那似有若无的抱怨,齐斯半眯着眼睛看着血月,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来打断这只吸血鬼听起来还有很长的无聊演讲。

  最终还是幽开口帮了他一把。

  “工作效率不高的确是公务员的特征,而说话啰嗦而且不着重点,却是贵族的通病,是吗?血月。”

  “这还好吧,毕竟说话本来就是一门很大的艺术,随时随地的给愚蠢的平民们展示艺术,本来就是我们身为贵族的责任,也是使命。”血月耸了耸肩,并没有将幽说的话放在心上。

  马上他又表情认真的对幽和齐斯道:“对了,我刚才在给西顿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又复查了其他两具尸体,想验证一下是否和我发现的一样。”

  “奇怪的地方?”齐斯微微侧头的看着血月。

  “对,在西顿身上浮现出来的,那行‘ForMorisa’的字体和前两具有些不同,它并没有一直停留在尸体身上,而是隔一段时间就消失,而且……我总觉得那个颜色有些不太一样……”血月微微皱眉道。

  “会不会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齐斯反问道。

  而幽则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脚下的地砖。

  “应该不会吧……而且,西顿死的方式有些奇怪,虽说跟用来杀死马奥的那个魔法,有些许相像的地方,但其中有存在着很奇怪的差异……”血月仍旧对此不太能释怀,想不透个中原因。

  “就伤口来说,马奥和西顿的致死伤非常相像,但我已经察看过,它们应该是由不同的魔法所造成的。

  “但很奇怪的是,纳丽的致命伤虽和马奥以及西顿的伤口,看起来非常不同,但杀死马奥和杀死纳丽的魔法残余体征,却几乎是一样的……这整个情况……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谈论这些问题的地方,我们应该先回房间之后再详谈不是吗?而且……我和齐斯刚刚才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正要给你看看呢。”幽轻笑着拍了拍血月的肩。

  然后,他没给血月任何回嘴的时间,就将肩上的重负─昆恩,用十分优雅的姿势摔到血月怀里,并对一脸发愣的吸血鬼贵族灿烂一笑。

  “来,这是手信,血月阁下。”

  唇角有几分抽搐,血月因完全没心理准备,被昆恩的身体压得趔趄了一下。

  他笑容扭曲的看着幽:“请问我能不能要求退货?”

  “你确定?我可先告诉你,这可是难得的珍贵‘素材’,你别等一会,才又在那里高唱后悔莫及。”对血月一挑眉,幽笑道。

  齐斯当然知道,幽是在跟血月打哑谜,但他不认为,现在这个时候,还有时间给他们俩玩“猜来猜去”的无聊游戏。

  “好了,直接说重点吧─血月,这个人‘死了,却又还活着’,幽说这是因为,他并不是原来他该是的那个人的原因。”他抢在血月和幽再度对话前,将把昆恩带来的原因说了一遍。

  “使用了血命承继之后遇上了魔法中毒?”

  顿时,血月看着他怀里的昆恩,眼神猛然一转,从全无兴趣的无奈,变成了兴致勃勃的兴奋。

  “血月……我知道这样的病例是比较少有啦,但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他,你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有恋尸癖的变态,很恐怖……”有些受不了血月的兴奋表情,齐斯低声抱怨了一句。

  我们的医生大人,则十分义正词严的批评了齐斯的话:“齐斯,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人家恋尸癖也没得罪你,你凭什么歧视他们?

  “再说,这也是一种病,你身为一个国际高级公务员,还有可能成为官僚什么的,怎么可以歧视患病的弱势群体?还是你怕自己死了之后,会遇上个恋尸癖?你放心吧,没多少人品味会那么差。”

  说完,他就像幽原先那样,将昆恩一把扛在肩上,然后拍了拍齐斯的肩,露出同情的表情。

  “不过你不需要为此而伤心,至少这样,你的尸体会很安全。”

  “噗─”一直默不作声的幽,在这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连恋尸癖都不会感兴趣的‘绝对安全尸体’……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浑身因怒气而微微发颤,齐斯在此刻,脑海中除了想让面前这两个黑发魔鬼,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外,已然完全不作他想。”既然你们那么想死……我就送二位一程吧……

  “Abser……tomarsar……”低下头,齐斯用最轻的声量,念起可以将整座不夜城瞬间化作碎石的高级禁忌雷系魔法咒文。

  而在稍微呆滞两秒后,马上领悟到事情严重性的血月和幽,马上一人一手,用力的捂住齐斯的嘴。

  “哎呀呀,我说齐斯啊,我们还是快点回房间吧,血月刚刚一次把三具尸体都做了检查,一定有很多东西要告诉我们的。”幽微笑道。

  “五离里〈我理你〉!鸡田〈今天〉,五忌咬素里闷萨路〈我就要送你们上路〉!”被捂住嘴巴的齐斯开始试图挣脱魔掌。

  无奈,幽已经用他空出的手压制住了齐斯,血月则一手勾住齐斯的一边手臂,开始将他往房间的方向拖。

  “是啊是啊,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们……啊!对了,德拉克小弟也醒了,正在给那个塔拉尔做笔录什么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看看吧!等下我还要处理幽给我的‘手信’,我们还是快点回房间吧!哈哈哈!”

  “色魔〈什么〉?地拉拖星了〈德拉克醒了〉!”

  还在不死心的挣扎着,但齐斯始终无法挣脱幽和血月的钳制。

  于是,三人就这么并排快速的往他们的房间移动。

  “是啊是啊,我知道你很疼爱你的小部下的,所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看他吧,其他无谓的事情就别管那么多啦!哈哈哈!”

  在走廊上最后回荡着的,是血月那几声干涩的笑声……

  第六章事件间的交集

  每一件事,都会有其道理,

  而当一件事情没有什么道理可循时,

  就说明了它的可疑。

  当三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德拉克正在对塔拉尔进行“深入”的问讯,请不要怀疑,德拉克问得的确非常仔细,他甚至问了那些人都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内衣裤都是什么颜色和号码的。

  只是他这样认真严谨的办事态度,非但没得到他那位“穷凶极恶”的上司大人半句赞赏,反而遭到一顿痛骂,还伴随着残忍的身体伤害,如拧耳朵、敲头之类。

  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度成为上司发泄怨气管道的德拉克小弟,在被凄惨的虐待过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齐、齐斯老大……那……那还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其实……刚刚我问那么多……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回来之后,看到塔拉尔先生不在这里,会不会生气……所以才想出那么多问题来问他的……”

  “你是白痴!你还算是刑警吗?该问什么你不知道?问完就把人放走也不知道?我又不是迷恋上他!问完要问的东西之后,我还让他留在这里煮宵夜啊?”

  被德拉克的话激得再度抓狂起来,齐斯又一次的拧着德拉克的耳朵,在这可怜的孩子耳边大吼。

  “好了好了,齐斯,你别再欺负他了,不然等一下这位小先生就掉眼泪了。”

  将昆恩搬回房间放好,血月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弱小群体惨遭欺压”图,于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而幽则见怪不怪的,将为眼前情景吓得目瞪口呆的塔拉尔打发走─但说实在话,刚刚听到齐斯说那句“煮宵夜”的时候,他的确感到有几分饿了。

  但考虑到等一下他们要谈论的内容,对于那位塔拉尔先生而言实在太刺激,才没吩咐他去做点点心送过来。

  “齐斯,你就放过德拉克吧,看到他这种可怜巴交的样子,你还虐待他,这可是违反联合国动物保护法的。”在把房门关好后,幽转身看着德拉克微微一笑。

  “什么动物保护法?他是人!而且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只是这小子的表现从来都没有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我才好心的帮忙教育他一下!”

  用力的敲了德拉克的后脑勺一下,齐斯狠狠的瞪了这个可怜的金发小贵族一眼,之后才十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目光转到幽和血月的方向。

  “来吧,我们来好好交流交流。”齐斯对分别坐在他对面和左边沙发上的血月和幽,露齿一笑。

  点点头,血月道:“我刚刚在走廊上就已经稍微提过,关于那几具尸体的问题。”

  “你说西顿的尸体似乎很奇怪对吗?”幽微微皱眉的看着血月。

  “按照你的说法,西顿尸体上显示出来的‘ForMorisa’字样,并没有在尸体上停留很长时间,而且造成他死亡的魔法,也应该和前两次的完全不同……这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杀了西顿,却想把帐算到血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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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幽提出的可能性,血月没说什么,只是皱眉思考起来。

  而齐斯则马上找出反驳的论点:“这座城堡里谁有这样的东西和能力?能把事情伪装到这个地步,最起码要具备一定的魔法知识和能力。

  “但是这座不夜城里的人,大部分是普通人,就连那几个身为古老魔法世界子弟的康斯纳兹族人里,真正算得上‘懂魔法’的,就只有那个叫文迪……文迪……”

  “文迪夏尔。霍纳。康斯纳兹。”幽好心的提醒道。

  “对,文迪夏尔,这些人里面,就只有他具备一定的魔法知识,而我不相信,有人在做案的时候,会笨到犯下让自己成为唯一嫌疑人的案子。”齐斯把话说完后,开始翻看德拉克递给他的,刚刚对塔拉尔的问讯记录。

  “齐斯……你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想过,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简单了?不,应该说,西顿会死去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幽随手在他们面前的矮几上一挥,那本来空无一物的桌面,顿时出现了四只漂亮的翠绿瓷杯,里面还有冒着白烟的深橘红色茶水。

  “对,我也这么认为,在西顿死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如果犯人是血宴的话,那他根本没有理由去杀西顿。

  “他的目标,应该只有康斯纳兹族人,而西顿根本就算不上是族人,他只是一个管家而已,不管地位有多高,他始终只是下人。”血月点点头,毫不客气地端起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喝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西顿身上那行字会消失得比较快,而且死亡方式比较古怪的原因?你们这些贵族不是老喜欢搞阶级主义吗?或许那把贵族古董杖,觉得西顿侍奉了康斯纳兹家族那么久,也算是半个族人,是该死的。

  “但是又认为他只是个下人,就让他的死和前面两人有些区别?”齐斯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只茶杯。

  但和血月跟幽不一样,他十分怕烫,因此,拿起茶杯之后,他正轻轻的吹着那些看起来滚烫的茶水,而不是直接把它喝下去,也因为这个原因,齐斯经常被幽骂他这是在糟蹋茶,可没办法,谁让他天生就长了根猫舌头。

  听完齐斯的话,血月和幽都同时轻笑起来,但是有一个人,更快的为齐斯纠正他的错误─那位就是德拉克。伊斯阁下。

  “老大,不是这样的哦!那个死掉的管家,全名叫做‘西顿。G。斯洛文’对吧?这就是说,他并不是康斯纳兹一族的族人─因为在贵族里面,是否认定一个下人属于一族的成员,就要看他的姓氏有没有被主人赐封族姓。”

  “……”斜眼扫了德拉克一眼,在看到那金发的小贵族浑身一颤低下头去后,齐斯才满意的把目光移开。

  “我相信,伊萨斯─也就是恶魔公爵,即使没有亲自抚育,也绝对会留下一个可以教育血宴的东西,不会就那样随便他长成什么样都没关系,这一点,我们从莫丽莎的日记里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血宴的教育者,也就是那层‘茧’。”血月对齐斯笑道。

  幽接下血月的话:“所以,我们坚信,血宴绝对不会在西顿身上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尊敬的齐斯阁下。”

  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齐斯喝了一口已经不太烫的茶:“好吧,那就当作血宴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那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杀了西顿?还想嫁祸给某人最喜欢的古董先生?”

  停了一下,齐斯马上又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无夜?你们不是说过吗?对于无夜和恶魔公爵来说,血宴都是十分危险的存在,所以,无夜在察觉了血宴的存在后,想要多杀一些人,把罪名嫁祸到血宴身上。

  “然后幽就会出面把血宴封印,或者做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处理,这样,他和他主人的危机就解决了不是?”

  白了一眼兴奋的齐斯,幽苦笑道:“我说齐斯大人,你的想像力怎么那么好?不去当编剧还真是浪费你的脑子了。”

  “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无夜既然留下那封,说马奥和纳丽都是死于康斯纳兹族人之手的信,就说明他根本没认出血宴,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和他在这座城堡里的事实。

  “而且,如果无夜要杀血宴,根本不需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直接下手就可以。”

  血月在听完齐斯的分析后,甚至十分不雅的把嘴巴里的茶喷了出来,所以,此刻他正在努力挽救自己的白色衣服。

  “好吧好吧,那现在最少我们可以根据那份古董先生留下来的信,知道在已经死掉的马奥、纳丽、和在里面床上躺着的昆恩,跟那三十几个城堡的佣人们,全部都不是血宴─这句话总没错了吧?”齐斯又喝了一口茶,道。

  “嗯……但是如果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杀死西顿的话,这件事情始终很难继续下去。”血月道。

  而幽却在此时轻笑起来。

  “其实,西顿被杀,我们可以这么想─西顿是在来为我们送东西的途中被杀的,那么我们可以假设,西顿为我们送来的东西里,或者他本人可能想对我们说的什么,会为杀死西顿的凶手,带来莫大的麻烦,于是,他才会决定将西顿杀死。”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而需要杀死西顿……”感到有些无力,齐斯看着幽的目光里,满怀着无奈的情绪。

  但幽却仍旧表现出一派轻松的模样:“或许,我们先把这些复杂的案情放下,重新把我们各自到这里来的理由,再想一遍─我是来找恶魔权杖,无夜的。”

  “我是来当遗嘱执行人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看着那群康斯纳兹族人,寻找他们的家宝‘绝望’。”血月终于放弃继续用手帕来和衣服纠缠,极快的用魔法将那块茶迹弄掉后回答。

  “我是来找奥撒拉的,防止她继续犯案。”齐斯也作出自己的回答。

  等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理由说完后,幽点点头,道:“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无夜就在这里,还意外的发现了无夜的双生权杖——血宴的存在。

  “而血宴,同时就在这座城堡里,并化成了其中一个康斯纳兹族人的模样,准备向这个家族报复,然后,血月也正在进行他遗嘱执行人的工作。

  “这三宗杀人事件,现在在我们的推论里,都只是跟我和血月到这里来的原因有关,那齐斯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奥撒拉呢?

  “据你所说,她对‘绝望’是志在必得的,不惜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理会这个代价会带来什么后果─就正如上次的千羽魔壶事件。”

  “你是说……西顿……有可能是奥撒拉杀的?”齐斯微眯上眼睛看着幽。“为什么?”

  “之前你也问过我,奥撒拉有没有可能在血月不知道的情况下混进这里,我已经告诉你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而现在,既然我们最有可能且明显的疑犯血宴,并没有理由去杀死西顿,而西顿的死状又是如此可疑,我们当然就要推定,杀死西顿的,是另一个人。

  “在这里的所有人,从表面上看,他们杀死西顿的理由和能力都不成立,你也说了,文迪夏尔不会笨到犯下只有他一个人会成为疑犯的案件。

  “那么,在只可能是处于这座城堡里的人杀死西顿的情况下,你认为,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说完,幽一口喝完自己杯子里剩下的液体。

  那翠绿色的杯子,在茶水被喝完后,又自动重新注满滚烫的茶水。

  在浅酌一口杯子里新注入的热茶后,幽继续道:“奥撒拉,是我们现在最合理的推断─恐怕西顿掌握了一些可以将她的身分告诉我们的资料,所以,奥撒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杀死西顿,来掩盖她已经在这座城堡里的事实。”

  听完幽的分析,血月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在这座城堡里,能用那种方式杀死西顿,并作出这样伪装的人里,除了奥撒拉,其他人完全没有理由去杀死西顿。”

  “处于和你们推断西顿是奥撒拉杀死的同样理由,难道西顿不能是因为掌握了可以戳穿血宴真实身分的资料,而被血宴所杀?”齐斯再度提出驳论。

  但幽马上便回答了他的这个疑问:“这不可能!其实,这也多亏犯人想把这宗事件也嫁祸给血宴,所做的一件‘多余的事情’,它不但让我们怀疑西顿是否是血宴所杀,最终,还证明了血宴不可能杀死西顿。”

  “啊!”发出一声低呼,一直沉默的坐在齐斯身边的德拉克,在此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是那行字!那行‘ForMorisa’的字!”

  第七章两个隐者

  “有时候,德拉克还是有一些用处的─但绝大部分时间里,他对我来说,都只是台活动的麻烦制造器。”─By:齐斯。达克。雪皮“就是因为那行字和前两名被害者身上所浮现的不一样,血月先生才会想要复查前面两位被害者的尸体。

  “就像先前所说的,血宴的目的,是杀死康斯纳兹族人,来为莫丽莎小姐报仇,因此,才会在每个被杀的族人身上,留下”ForMorisa“的字样,而西顿先生并不是康斯纳兹的族人。

  “换句话说,即使血宴真的因为什么原因,而要杀死西顿先生,也绝对不会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留言!是这样吗?幽先生!”带着解开谜题的兴奋,德拉克看着幽的目光甚至让人有种“发光”的错觉。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完全认定,杀死西顿的,就是奥撒拉?”齐斯用手捏了捏眉心,然后看了看幽和血月。

  “不能肯定,但是奥撒拉绝对是最大的嫌疑人。”幽对他点了点头。

  “不过……当然的,我也不能否认,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第三者犯案,当然,我说的这个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指奥撒拉并不在这座城堡里,她根本没准备要在这个决定家主位置的游戏里,取得”绝望“.”“其实……要想知道西顿到底是不是奥撒拉杀的,也不是很困难……只是……这么做似乎有点对不起查特……”血月看着被自己喝空的杯子里,重新满上温热的红茶,淡笑道。

  “什么意思?”齐斯皱眉看向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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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简单,你说的,奥撒拉的目的,是康斯纳兹的家宝”绝望“……

  “只要我们先比所有人找到─或者让某位康斯纳兹族人找到”绝望“,要是奥撒拉真的在这里,她肯定会来偷或者抢,这样就能知道,西顿到底是不是奥撒拉所杀,或者更直接的,齐斯,你可以抓住你的”目的“了。”血月在说“目的”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语气和眼神都弄得十分暧昧。

  这无疑让齐斯再度萌生了几分烦躁,但仔细一想,还是决定忽略血月的挑衅比较好,毕竟,要真的跟这吸血鬼扯起这种无聊的事情,一整个晚上,就肯定会被浪费掉。

  “但是,血月医生……那个……”这时,他那个一直没什么用处的小部下,再度出声,帮齐斯避免了要直接回应血月发言的窘境。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大方说,我不会像你那位霸道又暴力的上司一样欺负你。”对德拉克露出灿烂温和的微笑,血月的目光却停留在齐斯身上。

  而齐斯则对血月这种恶劣的性格苦笑一声,还是不准备跟他纠缠下去。

  “那个……我、老大、幽先生还有您四个人,都并非康斯纳兹族人,没有遗产继承权……我们即使找到了”绝望“,也没用啊……

  “并且,还会破坏掉前任族长查特先生的继承游戏,让康斯纳兹家族的族位系统崩毁,这样……就算不是以我们的名义去找到的,而是和某位康斯纳兹族人协商,答应协助他,但对方在找到”绝望“之后,还愿意将它借给我们,拿来当做饵抓奥撒拉小姐吗?

  “毕竟这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绝望“就会真的不见……”德拉克闻言马上将自己的疑虑说出。

  面对这位金发小贵族的问题,血月轻笑了一阵,道:“的确,你所说的十分有道理,而我本来就不可能去找那些族人,告诉他们我愿意协助他们其中一个玩这个寻宝游戏。

  “因为,他们之中,藏著”血宴“以及十分有可能也在里面的”奥撒拉“,这两个”隐者“,要是找上了血宴还好,如果正巧帮到了奥撒拉,一等绝望被找到,她就可以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它带走。我可不想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说到这,他停下来喝了口茶,然后才继续道:“再者,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除了被帮助之外的那几个人,肯定不乐意,还非常有可能会吵闹着,要取消我的遗嘱执行人资格。

  “所以去找那些人,是绝对行不通的。但如果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话,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方法一样是行不通。

  “但是……”血月看着德拉克诡异的一笑。“你忘了我刚刚搬进来的那个人?”“啊!”德拉克再度发出一声低叫。

  “血月医生!您是想假借那位昆恩。T.康斯纳兹先生的身分,来进行这个计画?你不准备救醒他了?这样不行啊!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杀人者的样子,却又没死掉的人,一定要醒过来的!”德拉克为了这个认知,而无比紧张的来回看着血月和齐斯。

  最终,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奇迹出现,他那个长年累月以欺压、虐待他为己任的上司大人,竟然开口搭救他。

  “血月,你要说什么就一次说完,别老是说一点留一点,我跟幽的心脏早在跟你一起住宿舍的时候,就练得很强劲了,但这个金毛小贵族可不一样,你要把他吓傻,回头我可没办法跟冰剑女王交代─还是说,你要负责我未来十年的奖金?”有些感动的看着齐斯,德拉克第一次发现,原来他那个凶得跟鬼似的上司大人,其实还是有几分人情味的。

  “齐斯,这可是我一点小小的乐趣,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剥夺它?”瞟了齐斯一眼,血月对他的指责十分不以为然。

  “好了,我的血月大人,您老就快点吧,已经四点半了,你再继续这么磨下去,我们明天中午都还在这里坐着。”让人感到有些意外的,平时耐性最好的幽,此时也出声催促血月,让他快点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于是,在众怒难犯的逼迫之下,血月终于不情不愿的开始解释他的全盘计画。

  “其实,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吧?齐斯。”他喝了口茶,看向齐斯。

  “里面那个”昆恩“,之所以会没死,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昆恩。T.康斯纳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用血命承继的方式,取得了昆恩。T.康斯纳兹的身分,但他却因为这个而差点被杀,却又没死─”这个在医学上来说,叫做魔法中毒,会造成这样情况的原因,不外乎五种,而里面那位先生,是属于第三种,他本身的魔力和身分,因为他所吸收的“昆恩”这个新身分的被杀,而和他的身体产生对冲所造成的。““什、什么?你说慢一点,我不是很明白。”齐斯打断了血月。

  但这实在不能怪他,而是血月说的东西实在太过复杂,让他想理解都理解不了。

  “先祖……你怎么那么笨……”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血月再度为齐斯解释起来。

  “也就是说,假设这个人原先的名字叫A,他通过血命承继,吸取了B的身分,于是,他得到了B的身分,但他没有选择将自己完全变成B,而是拥有B的权利,和身分象征,但是,这个时候,C攻击了A所拥有的B的身分象征……”看到齐斯那一脸仍旧写著“有听没有懂”的神情,血月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唯有再想一个别的方式,来替这位警官大人解释。

  他这样的动作,让幽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齐斯,其实你可以这么想,有一天,血月肚子饿了,他就跑去吃了一块牛排,他得到了这块牛排为他提供的所有养分,但是不幸的,那块牛排带了一种对牛本身十分危险的病毒,比如说狂牛症,结果,血月也染上了狂牛症。

  “但是鉴于他并不是牛,而且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而且身体构造不但比牛强壮高级,也比一般人强壮高级,所以,他并没有被狂牛症杀死,但是狂牛症却也为他带来了病痛。”说到这,他看了一眼血月,后者正用一种怨愤的眼神注视着他,但幽只是对血月回以一笑,便打发了他。

  然后,再度看着齐斯微笑:“这样的比喻能听明白了?”“噢……”齐斯点点头。“非常明白,但是有一点还是不太清楚。”“什么地方还不清楚?我都被冠上狂牛症了……你别害我等下被冠上癌症……”对齐斯挑了挑眉,血月便开始研究起手里的翠绿瓷杯。

  对于这杯子所泡出茶水的美味程度,血月有点怀疑,幽这次可能是脑子进水,竟然大方到用被称为“月绿”的那套传说中的古董杯子,来招待他们。

  “幽,你先前给我解释”血命承继“的时候,不是说过,那个吸取他人血液和生命精元的人,在将被吸取人吸食干净以后,只能选择自己原本的身分,或者对方的身分,又或者将两者混合,形成一个新身分吗?

  “那为什么……你会用”牛排“这种吃下肚子里,就会消化掉的东西,来形容被吸取者?血月在吃下牛排后,没变成牛排,也没跟牛排合体,不就代表他保有了自己原本的身分吗?

  “这样的话,为什么还会被”牛排“的身分所带来的问题影响?”没有理会血月的抱怨,齐斯看着幽问道。

  “啊……齐斯,这就是你搞错了,”法印“和”身分“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和血月,血月拥有一大笔财产,而且是一个庞大家族的族长,我用血命承继的方法来取得了他的身分,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我自己原本身分的法印的话,我就还是我。

  “但同时,我得到了血月的一切,血月,就成为了我其中的一个”头衔“,这样明白了?如果昆恩。T.康斯纳兹变成了他的身分,他就不会只是像现在这样昏迷,而是真正的死亡。”幽道。

  “所以,对里面正躺着的那位先生来说,”昆恩。T.康斯纳兹“只是他的一个头衔,但他本人是谁,又是什么身分,我们却只能等他醒过来之后,亲自告诉我们。”幽续道轻轻点头,血月一边玩着手里的杯子,一边道:“对,所以,这个既是”昆恩“又不是”昆恩“的人,他是最适合帮我们完成计画的”协助者“.“首先,他不可能是奥撒拉,其次,他也不可能是血宴,然后,因为他的真实身分也不是”康斯纳兹“,我们之前所担心会出现的情况,在他身上就不会成立。

  “而且由于他没有参加餐会,所以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他甚至连诗的内容都不会知道,因此,我相信,基于以上这些理由,他会非常乐意帮我们这个忙。”说完,血月对其他三人眨了眨眼睛。

  “好了,我们愉快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我想,我该开始动手去把里面那位”睡美人“弄醒了─不知道……在座有哪位愿意帮忙去充当一下”王子“?”但他除了得到几秒的沉默之外,就只得到齐斯和幽分别朝他砸去的两颗魔力球。

  “喂!我说你们的幽默感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啊!”于是,在淩晨五点,可怜的凶眼医师,在他的套房客厅里,狼狈的闪躲着来自他朋友们的攻击。

  第八章幸存者的身分

  如果问幽,有一天,他突然遇上了一个来寻仇的杀人狂,并不幸的因为某些原因惨遭误伤,他会怎么做?

  那回答一定是:“平时就遇到很多,请问你问哪个?”而拿这个问题去找齐斯的话,那答案就会变成:“这种犯罪者!我们一定要坚决地予以逮捕!”要是血月的话,他一定会饶富兴味的一笑,然后用那种诡异的语气对你说:“这样的孩子多可爱啊……这肯定是要好好疼爱的……”当然,这也是说他们三个遇上了杀人狂的时候,但毕竟他们都没遇上。

  所以,这也许是杀人狂们的“福音”?

  最少,没招惹上幽或者血月,对杀人狂们来说,的确是件幸运的事情。

  当昆恩。T.康斯纳兹睁开双眼的时候,他首先感觉到,身边有许多东西正在推挤着自己,而且,那些还是有温度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那些推挤着他的东西,还有一部分压到了自己身上。

  他并不能记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在这一瞬间,他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太清楚。

  忽然,在他右边的那个“物体”忽然翻动,然后,一条属于人类的手臂,以高速摔到他胸前,让他在一瞬间,整个脑部都因为这样的痛楚和冲击而清醒过来。

  “沙沙……瑞洛丝……卡瑟琳……奥娜……哦……不……对不起,美罗,今天的你在早晨的阳光之下,看起来真是格外的美艳啊……

  “就像那幅价值连城的油画中,那初生的维纳斯,全身都被笼罩在神圣的、美丽的耀眼光芒之下,让我这个卑微的凡人,甚至觉得只是这样看着你,都会被你的美丽刺伤自己的眼睛……”这样“让人头脑瞬间清醒”的冲击,却并没有因为他的醒来而停止─那个将手用力搭到自己身上的家伙,竟然贴在他耳边,开始呢喃起一堆让人从背脊一直冷上头顶的台词。

  这是怎么回事?昆恩在脑海中无声的发出惨叫。

  然后,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慢慢的回想在遭遇这样非人对待前,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下午,他来到了不夜城,然后进入管家为自己所准备的房间,在刚把行李收拾好的时候,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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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14: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窗户前面闪了一下,因为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于是,他就走到窗户前,把那扇本来紧闭着的窗子打开,接着,他就忽然被某种魔法击中,开始觉得头昏,之后……

  之后就艰难的爬上床,最终失去意识……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还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但如果是这样,他身边这些“推挤物”又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被他忽略了……

  就在他更深的感到苦恼时,忽然,另一个声音,从他的左边传来:“看来血月也还算是不负他”名医“的名号嘛,果然如他所说的,在早上就可以清醒过来。”由于听到“血月”两个字,昆恩猛地朝自己的左边看去─那里,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和黑色眼睛的俊美男子,正带着微笑看着他。

  “这……对不起,我能请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浑身不自然的僵硬了一秒,昆恩随即也扯动自己的唇部神经,露出一抹微笑。

  可是,在左边那名黑发“推挤物”来得及为他解除疑问之前,躺在他右边的那位“推挤物”,又一次的搭上他的身体,这次还更过分的,用力的搂住他的脖子。

  “哦!芬尼!你美丽的双眼,在今天这朦胧的晨光映衬下,就如同最高级的祖母绿,多么的让人心醉神迷,我愿意为了你,和你这双如同神恩赐的眼睛,而付出我所有的热情!”顿时感觉到背脊上一阵阵的恶寒,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脑部,昆恩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为世界人民除害,马上用最大魔力,送给这位没睡醒的“恶心推挤物”先生,一个绝对能把他灵魂都炸成飞灰的魔力球。

  “啊啊!先祖!齐斯!你这个世界上所有女性同胞们的公敌!不要一大早就在那糟蹋我们的脑细胞好吗?”只是在昆恩行动之前,血月就已经受不了的坐起身,用手毫不留情的敲了“恶心推挤物”一下。

  敲完以后,还给了昆恩左边那位黑发推挤物一个白眼:“还有你,幽,什么叫做”还算是不负他名医的名号“?我可是绝对真材实料的好医生!跟这个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的白痴警官,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说完,血月便马上重新躺下,并用力的一扯被子,将脑袋蒙起来,开始继续他的睡眠计画。

  有些莫名其妙的昆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先小心的挣脱了齐斯八爪鱼似的纠缠。

  而就在他刚想坐起身的时候,他左边那位黑发的俊美男子,却在此时再度开口:“对不起,昆恩。T.康斯纳兹先生,他们还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副丢脸的样子,让您见笑了,您好,我叫做巫瞳幽,是个做古董买卖的商人。”幽先昆恩一步在床上坐起,并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昆恩也在稍愣一下后,和幽握了手,然后,也随即坐起身。

  “我能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诸位会在我的床上?”没再多作耽搁,昆恩马上问了一个自己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毕竟谁都会想要了解清楚,为什么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为何却在醒来后,被三个成年的大男人围在了床上。

  “嗯……这么说吧,昆恩先生,这里并不是您的房间,这里是身为康斯纳兹一族的遗嘱执行人,也同时是把你救醒的”还算过得去“医生,血月的房间。

  “当然,这也就不是你的床,而是他的床。”幽对昆恩灿烂一笑。“昆恩先生,难道你对自己被袭击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袭击?”有些愣住的看着幽,昆恩猛然醒起自己在感觉到沉重睡意前,所看到的,窗户外所闪过的那个亮点。

  瞬间,本来还有几分朦胧的脑子,便完全清醒过来。

  他微眯着眼睛,也像幽那样的微笑起来。

  “既然是你们把我救醒的,那就是说,你们已经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昆恩。T.康斯纳兹“了吧……巫老板……”“对此,我们并没有什么要说的,既然是血命承继的效果,那”昆恩“就已经是属于您的头衔。”淡笑着,幽对那人点了点头。

  “对我的身分和来这里的目的不好奇吗?巫老板。”那人仍旧带笑的看着幽,他轻声问。

  “每个人做什么事,都会有他自己的理由,有时候,人们并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他的这个理由不是吗?”和那人对望,幽总感觉此人和那些一般为了宝物,而混入寻宝集团的人不同。

  “呵呵呵……”忽然,那人发出了一阵低笑。“幽先生……呵呵……看到你在这里,我大概能猜到我们的殿下,又干了什么好事……”“这个……”一时被这个“昆恩”说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幽只能就这么僵坐着。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礼,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对幽一笑,那人瞬间便消失在大床上。

  并在同时,出现在幽身旁的窗户前,样子已变得与之前的“昆恩”完全不同─颜色淡得像银月色泽的微卷长发,一双漂亮的亚麻色眼睛,美丽得不似凡人的容貌。

  拥有这样华丽外貌特征的物种,幽十分熟悉─就在不久前,这个物种现任的头子,才在他家里白吃白住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对,这是标准“天使”的外貌,而在一秒后,“昆恩”背着阳光,在幽面前展开的巨大白色羽翼,更说明了这点,但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头上的一对黑色半透明的“角”.那对像是用黑色钻石雕刻出来的尖长物,正毫无疑问的向观看者说明它们主人的身分─一个恶魔,而且还是高等贵族级别的恶魔。

  但为何一个有着天使外貌、天使羽翼的人,却有着一对可能属于恶魔贵族的角?

  “难道天界最近真的很流行COSPLAY?”唇角有些抽搐,幽想起雪炽在他店里的那段噩梦般的日子。

  那位尊贵的大天使长大人,每天都在他店里穿着不同的服装,扮演着不同的动漫、小说、电视剧、电影,甚至还经常原创角色!

  正常来说,雪炽一天会换三套衣服,当然,也不排除哪天他心情特别好,那这一天就难过了,这家伙最高纪录是一天换了十套,而且不是用魔法一挥就把头发跟脸都搞定。

  而是宣称“敬业”的,亲自动手来化妆跟做发型。

  每次都将洗手间弄成恐怖化学实验室不说,还经常“忘记”收拾……

  看面前这个很有可能跟雪炽有着相同兴趣的男人,幽的心脏忍不住地抽搐起来。

  “天界?”可对于幽的问题,那人却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

  微微弯身,那人对幽行了一个贵族见面礼,然后淡笑道─“幽先生,您也许是搞错了,在下恶魔伯爵Coian.Ven.Nadear〈科恩。冯。纳迪亚〉,万魔殿第一辅政官。”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本该在床上熟睡的齐斯和血月,都同时跳了起来。

  “什么!”“纳迪亚?”

  第九章恶魔伯爵——科恩

  所谓朋友,就是那种会经常在你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人。

  “血月,果然是你。”微笑的看着从被窝里坐起身的血月,恶魔伯爵——科恩将他的羽翼和角都收了回去。

  “想不到你会跑到这里来,我还以为把那个叫昆恩的小子吃掉的,是个想偷取绝望的小贼什么的。”用手遮住半边脸,血月苦笑着。“你这个万魔殿的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跑到这种小地方?还差点被人宰掉那么丢脸。”“别提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中招了,本来是感觉到殿下的权杖在这里,才抓了个白痴,吸取他的身分后进来的,没想到竟然会惨遭暗算。”耸了耸肩,科恩也露出了苦笑。

  然后他转头看向幽:“幽先生,有一件事还希望您能告诉我事实。”“是关于伊萨斯有没有搞丢无夜的问题?”幽在看到科恩点头后,也对他点了点头。

  “你没猜错,我就是被你那位殿下用高薪请来帮他把无夜抓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你。”“啊啊……果然又弄丢了……殿下他果然又……”在自己的想法得到确定后,科恩在那瞬间感觉到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但齐斯却没给他太多时间,去沉浸在对自家上司的不满情绪里。

  感觉自己有几分像误闯了别人同学会的笨蛋,齐斯在轻咳一声后提醒道:“幽、血月,既然这位先生已经醒过来,而且还跟你们俩似乎很熟,那我们是不是尽快将我们几个小时前的计画告诉他,请求他的协助?”“请不要这么说,血月是我朋友,而幽先生又帮了我们殿下那么多……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提出来,不要客气。”科恩对齐斯点头。

  “非常感谢您的协助,纳迪亚先生。对了,我有一个和这件事无关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从床上下来,齐斯和科恩握了握手。

  “请说。”“那个……既然你跟血月认识,那为什么血月会认不出你?”皱眉困惑的看了眼科恩,齐斯又回头看了看,毫无形象的坐在床上的血月。

  “哈哈哈!这个问题啊……”闻言,科恩大笑起来。

  “其实很简单,这跟我的过去有关,我的地位,其实是靠不断进行血命承继而取得的,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小天使而已,没有贵族位阶,但我并不甘于自己的身分,因此不断的凭借血命承继,来得到力量和身分法印,最后才被忍无可忍的天界长老会,给完全除名。

  “之后,我在主世界─也就是人间游荡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当时拥有伯爵这个称谓的恶魔”洛纳。弗里斯。温利洛斯“,他也想用血命承继来夺取我的魔力,于是我们争斗了许久,最后他落败,我得到了他的身分,并和自己本来的法印结合。

  “结果得到了一个新的身分法印”恶魔伯爵“,从此就变成恶魔了。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也有些人喜欢叫我”血命伯爵“.”“这……我还是不太明白……”齐斯有些尴尬的对科恩笑笑。

  “先祖!齐斯,你是不是睡眠不足导致脑水不平衡,使你的智商下降了?”有些受不了的低叫一声,血月不雅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这或许是我说得太复杂的关系─其实,整个意思十分简单,这是因为我进行过太多次的血命承继,我的血香在很久以前就变得不纯正,而且具有变动性。

  “因为我身上拥有着,被我所吸取的所有人的力量与身分,我可以选择是否使用他们的血香,或者,即使我不选择,身体也会将所有血香混和,并定期的变化。

  “所以,我等于是有血香,却也是没有血香的人,因此,血月认不出我,是绝对不奇怪的。”温和的笑着,科恩耐心的为齐斯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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