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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0 12: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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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药水换了!”朴相模说了一句让大家吃惊的话。然后他简要介绍了一下情况,原来朴相模是韩国特工,专门负责调查异常事件,经常接手一些神仙道怪的案件,这一次,他奉命调查朝鲜龙脉一事,其间涉及到长达50年的日据时代,日本人对朝鲜龙脉的大肆破坏。朴相模恨恨道:“朝鲜的江山本是一体,原来随有三国却十分短暂。朝鲜背靠中国,三面临海,本是块风水宝地,可是日本人占据以后,派出了一些专门研究风水学的学者来寻找朝鲜龙脉,他们在汉拿山挖壕沟,在汉江沉铁钉,还在朝鲜大大小小有名的山头插下几丈长的铁钎,妄图彻底破朝鲜的龙脉,现在虽然找到了部分铁钎并起出,可是还有很多没有找到!”
谷丁叹气道:“原来朝鲜也……”朴相模继续说道,他和搭档坐快艇去北朝鲜想调查那里的风水情况,可是不料遭到伏击,搭档被当场击毙,自己被抓,要不是因为于鹏等人的意外相遇,也许早已经被秘密枪决了,并说他由此改变了对中国人的看法。“噢?那你原来是怎么理解的呢?”谷丁对这个和盘托出的特工很好奇,他觉得一个特公不应该讲这么多东西。“为了研究这些案件,我学习了中国的古典著作,《周易》、《象传》、《系词》,还有诸多关于风水的著作,我觉得中国远古的文化博大精深,可是近年来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有价值的东西没人研究,却跟风去学什么西洋东西,但你们学到的,就用你们的文人话来讲,都是糟粕!你们的文化在一点点散失,仅仅靠一些皮毛的民俗来维系,而核心的东西却没有了,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否还可以叫做中国人。”
大家听得心中不平,却也无言反驳,朴相模说的也没什么不对。朴相模继续说:“我来到中国,本来是想找机会再次潜回朝鲜的,可是国内给了我一个新的任务,而这个任务,现在已经和你们有关了!”“我们?”于鹏一阵迷惑。“对!有消息说,日本情报部门可能要在中国东北有所行动,具体是什么,还弄不清楚,但是根据内部情报,他们很可能和安氏集团有瓜葛,于是我就潜入了安氏集团的大厦。”“原来你先进去的!”马宽颇为不平,他以为这个案件的调查自己一直跑在前面。“呵呵,你们弄坏了监视系统,这点小把戏我都看到了,其实我一直在通风道里。然后又比你们早先潜入了那个潘总的办公室,我看到了潘总因为穆经理走漏消息而把他弄疯,也看到了药水的位置。”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小胡子赞叹道,他摸了摸胡子:“我在通风道里怎么就没见到你呢?”“对我们特工来说,警察简直就像幼儿园的班长。”朴相模颇为得意:“你们真的很笨,一进门就中了全套,我在盘算着怎么救你们,没想到潘总用了这么个招数,亏得穆经理那个时候跑了出去,我才偷偷潜下里屋,用保安喝的矿泉水换了那药水,要不,嘿嘿……”马宽抹抹胳膊上的针眼:“原来……唉!当时真吓死我了,虽然感觉不到药水发挥作用,可是我也不敢装出正常样子,生怕那个老家伙发现什么端倪,又搞别的花样,只好……”“我也是,我也是。”小胡子嘿嘿笑起来,大家都为两个人的临场发挥的成功而感到庆幸。马宽探口气道:“我疯了不要紧,于鹏他们这么多张嘴就说不清楚了!”朴相模一脸严肃:“你现在也说不清楚了。据我们调查,潘总的关系网非常雄厚,你们现在都可以被归为逃犯了,如果明天有幸上街,可能会发现好多张通缉令,甚至还有悬赏的价格!”
“阿!”大家心里一沉,看来麻烦还是很大。朴相模一摆手:“不怕不怕,再多困难也会有破解的时候,你们中国人一向很坚韧的,虽然只是很少一部分,但我相信你们是。”马宽点点头,对朴相模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朴相模想了想:“事情已经闹大了,而且安氏集团经过这些刺激,一定会加快行动步伐。实在不行,我可以将情况反馈回去,让我国政府直接向贵国政府通报,将事情明朗化。”“那需要多久?”“这,就不好说了,可能上峰不会同意的。”“哎~”
“大家先睡觉吧!”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大家这才感到浑身酸软,疲惫的很。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大家心事重重,都在半梦半醒之间。于鹏迷迷糊糊从一个纠缠不清的噩梦中醒来,望天棚发呆。他觉得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扭头,对面沙发上和衣而卧的谷小影正目不转睛地向他张望。两人目光一碰,想分却分不开,纠缠着,扑闪着,互相在对方眸子上刻画出自己的思想。谷小影作了几个口型,似乎在说几个简单的字,或者,是三个字。于鹏想到了,却不敢确认。
猛地,朴相模突然跳起来,一个就地侧翻贴到窗台下,探头向外张望。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醒过来,只见朴相模从怀中抽出手枪又插了回去。这时数道刺眼的光线划破了蓝幽幽的晨光,直射进屋内。脚步声、警笛声、奔跑声、命令声此起彼伏,一个高音喇叭大声喊了起来:“105房间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抵抗是没有用的,从窗口扔出武器,双手背在脑后走出来,我们决不伤害你们。再重复一遍……”
大家都凑到窗口,只见外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警察和武警战士,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马宽一皱眉:“他们怎么这么快?”朴相模挨个看看屋里的人,猛地抓住于鹏的上衣,从里面拿出样东西来。于鹏一看,上衣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一片薄薄的圆形物件。“我真大意,你们被跟踪了!”朴相模很懊丧,推开窗子,大家听到一片拉枪栓的哗啦声,即便是马宽也心神不宁。朴相模把手枪仍了出去,然后扭头去看马宽,马宽无奈,只好把自己的枪也扔了出去。大家把手背在脑后,一个个垂头丧气走出了屋子,武警迅速扑上来,两个抓一个把他们塞进警车。
警笛呼啸,大家面面相觑,眼见公安局越来越近,此时再不会有人来搭救。很快,他们被分开关押,身上的物品都被查收,包括月骧和女娲石。走廊里来回巡视的警察很多,直到下午,没有任何饮食送来,大家干渴难耐。这时,提审开始了,于鹏只见马宽先被带过走廊,进了审讯室,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小胡子也被带了进去,然后是朴相模、谷丁和谷小影,但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被带回来。“到你了!”一个警察用警棍敲敲铁栏杆,于鹏只好顺从地被押往审讯室。审讯室灯光不大好,只见一个警官坐在正中,旁边是书记员,警官示意于鹏坐下,然后挥手让带路的警察退出去,并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警官一直不抬头,也不问话,用铅笔刷刷在一张便笺上写着什么,于鹏觉得好笑,难道这是在玩什么心理战术么?只见那个警官写完,把便笺给他看,并在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于鹏看看纸上的字:“不要说话,避免被窃听。”他一点头,警官又写了一句话:“你看我是谁?”于棚仔细看看那个面目不清的警官,竟然是许建!他高兴地要笑,许建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不要作声,又写了第三句:“耐心等一晚,明天救你们!”于棚一点头。许建让书记员拿过一份笔录来,让于鹏在上面签字画押,于鹏一看,是一份普通的刑事犯罪笔录,似乎是事先抄好的,因为仓促,笔迹比较匆忙。
于鹏被从走廊的尽头押上一辆警车,这时才发现其他人也都在车里。大家脸上已经没有了紧张,更多的是迷惑,好像许建已经挨个安慰过他们。于鹏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车门上的字已经不是“警察”,而是“国安”。车子开动了,前面两辆开道警车,后面又跟了一辆,车队呼啸着穿过市区,闯红灯压双实线袜,安全不顾交通规则,很快穿越了城市到了另一端,七拐八绕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看守所,众人被重新关入牢房。这时送来了晚饭,竟然伙食还不错,许建临走向于鹏眨眨眼,看来是他的作用。
夜色逐渐深了下来,真是混乱的一天。
许建食言了,第二天没有露面,第三天也没有,似乎关押的日子开始变长,大家又开始急躁起来,虽然伙食依然很好,但都没什么胃口。看守所每天都有被关押进来的,每天都有被提走的,来来往往的嫌犯们目光或呆滞或凶狠或迷惑或无辜,没人注意到他们这几个不应该是囚犯的“囚犯”。于鹏看着阳光给铁栏杆作下的投影一点点旋转,一点点挪移,盘算着一天的分钟数,秒数。由于没有刮胡子刀,几个爷们脸上都变得像刺猬一样。
直到第四天头上,许建突然带了一票人来,几个人被弄上了“国安”字样的警车,没有铐。车子开动了,看守所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于鹏憋了一肚子气正要埋怨许建,只见许建哗啦一声扔过一打报纸来,于鹏不明就里,跟大家凑了头去看,只见上面头版头条用煽动性的标题写道:“公安系统蛀虫同不法奸商形成双赢局面”、“公安厅高层集体双规,似有重大案情藏匿其中!”、“安氏集团面临全面调查上下不安,总裁潘东明临时出逃下落不明”。于鹏长长吁了一口气,向后靠去。许建笑了:“前些天我说大话,还请各位原谅,此事惊动了上面,我才有了尚方宝剑,不然,你们还不知道要关多久呢!”“他们不会审讯么?”“不,或许他们喜欢把你们一直关下去。”
马宽职业习惯不改:“要查安氏集团了?我可不能落下,我的人没问题吧?”许建笑着说:“你们刑警队是好样的,除了电话被窃听以外。”马宽脸一红:“谁知道这个龟儿子把手插我们老家去了。”许建:“这次调查,要集中国安、公安等多方力量,要查就查到底。”“对!让这老小子四脚朝天!咦,对了,当时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好几天?”“关押你们非我所愿,但是为了麻痹那个潘东明,姑且先这么称呼他,不让他起疑心,让他继续作小动作,只好先委屈你们。而且防止他们杀人灭口,我只好抬出上面的牌子来压一压他们,换取了几天独立关押的时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审讯时候还让我们签字画押的,要是弄假成真,我们没准就上法场咯!”谷丁不酸不甜地开着玩笑,许建无奈道:“虽然我的信息渠道通畅,但是整个机构运作起来,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次能将公安厅的主要核心一锅端,那可是多方下了很大决心的!”“是,你们得需要决策!”朴相模揶揄道,大家坏孩子一样嘿嘿笑了起来。
“下一步作什么?”马宽还是很关心调查进程,许建一瘪嘴:“潘东明这个老杂毛跑得挺快,一没留神就溜了,现在去他们公司估计查不到什么,各方正在全城分兵把口,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出城。另外沃奇建筑公司的工地失踪工人,目前也没有下落,所以全方位查找是目前的关键问题。”“这事儿你也知道,以后你们特工都来办案算啦,我退休了!”马宽假装发牢骚,大家又是一笑,许建扭头对朴相模说:“你的行动目的我们已经知晓,希望能够很好合作,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希望你在中国工作愉快,并提醒你,不要做与这次行动无关的事情。”朴相模一点头,伸出手来,两个特工用力握了握。
许建把一个小布包还给了于鹏:“看看,你的宝贝还全不。”于鹏打开一看,里面三块月骧一块女娲石还有佛珠都完好无损。“北京那面正在化验样本,放心,只是从上面摘取很微量的……”于鹏:“没关系,就算把它们都重新融了化验也成,这些东西太古怪了。”许建道:“要不是我有阴阳眼,也不会被吸纳进入这个队伍,在火车上你也看到了……”“嗯,没想到你还会这个。”“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抛开工作不谈,其实是个很大的人生苦恼啊。”许建叹口气,又问大家:“你们现在没有人追捕了,都怎么打算的?”谷丁拍拍女儿肩膀:“破案咱不行,不过这案子理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能不能带上我们一起行动?”许建道:“这样危险性很大,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你们这样的学者来进行指导,我也很矛盾。”“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不走了!”谷丁一拍手,谷小影望着于鹏笑得很灿烂。
于鹏没笑,一字一顿道:“他害死我叔叔,我真想亲手弄死他!”马宽和小胡子也是气愤的样子,许建一点头,说:“罗马不是一天建的,你们能一起来参与调查,我很高兴,不过毕竟关了四天,你们需要休息,这样吧,先送你们回家,至于谷教授和朴相模,我已经在宾馆给你们定好了房间。这是专用手机,不掉线,不会欠费,防水、防震、抗磁场,大家用来联络,互相的号码我已经预先存入号码本了,一查就有。”说罢把一种看起来很普通的手机分发下去。马宽接了手机问:“什么时候查安氏集团?”“马上!因为新闻已经铺天盖地了,这次本来应该搞搞新闻封锁的,可谁知……”“消息出来也好,吓死那老小子!”马宽恶狠狠道,许建接下来给大家讲了他所掌握的情况,据调查潘东明曾经用假身份去过日本,虽然很隐秘,但是仍留下星点的蛛丝马迹。目前不能确定其身份,但是他的公司在正当经营的掩盖下做了大量的情报工作,并且酝酿近期要组织一次大型的活动,具体内容极为秘密。
马宽从许建处拿回了自己的配枪,朴相模也装备齐整,大家听了许建的介绍都很兴奋,一致意见都不回家,非要跟随去检查,许建没办法,告诉司机转向,直接赶奔安氏集团总部。此刻安氏集团总部前已停满了警车,公安、武警、特警密密层层包围了大厦,不放过一个出口,为首领导见许建和马宽到来,连忙赶过来通报情况,说其他楼层问题不大,人员已经被控制,但是可能有部分保安在持枪坚守高层主管的办公楼层,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引发枪战,临近楼层的人员已经疏散,并且准备了两套方案,一个是乘直升机从天台下去,一个是从通风道突破。
许建想了想,和马宽、朴相模一商量,觉得直升机方案太惊天动地,容易引起警觉,大家确定了通风道方案,于鹏也要跟上去,马宽一瞪眼睛:“呆着吧你!”几个人换上了防弹衣,带足枪支弹药和催泪瓦斯,带了几个特警匆匆跑进大厦。于鹏抻长了脖子也看不到什么,谷丁毕竟岁数大了,连日折腾有些疲惫,站了一会就回到车里。谷小影轻轻挽住于棚的胳膊,和他一起向楼上张望。于棚只觉得胳膊上一阵燥热,几经犹豫,终于没有抽出胳膊。
足足有十分钟,上面声息皆无,对讲机发出卡卡的电流声,但一直没有接到呼叫。楼下的指挥有些焦急,不时用高倍望远镜向楼上扫视。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顶楼的玻璃窗被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个人从破口被崩出来,一声不吭地下坠,下坠,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大厦门前的大理石铺装地板上,大理石被砸的石屑乱飞,那人直摔得肝脑涂地,不过,看样子从空中摔下来时就已经死了。总指挥连忙用望远镜探视那个炸开的大窟窿,只见马宽从上面探出头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马宽用对讲机报告了战果,上面几个人战绩不俗,击毙三名,活捉五名,因为用了手雷,结果崩出来一个倒霉蛋。目前大厦内的持械抵抗保安已被全部歼灭,而警方无一伤亡。楼下布控的警员们闻听都鼓起掌来,谷小影乐得一跳一跳地,突然跳起来给了于棚面颊一个吻,然后跑回车里去找她爸爸了,警员们被这意外的余兴节目弄得莫名其妙,有人更使劲鼓起掌来。于鹏的脸有些木,像被连抽了几十个耳光一样,马宽下楼的时候,他还有些动弹不得。
不过审讯却收效不大,那些保安除了平日接受潘东明的各种好处,为其卖命外,对潘东明的具体活动竟知之不多,对他的去向也是说的云山雾罩。看来潘东明走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他们撤退,而是给他们配发了枪支严令抵抗,几个人完全被当作了缓兵之计的棋子被牺牲掉了。随后对大厦的搜查也是一无所获,日常正规业务的员工对潘总的阴暗活动一无所知,看来潘东明身边另有一班人马,不仅神秘,而且完全同公司无关。
傍晚时分,于鹏等人被分别送往家中和宾馆,许建告诉他昼夜开机,可能随时呼叫,于棚答应了,匆匆下车向家走去,家里的灯已经亮了,并有人影走动,那是他的妻子和保姆在准备晚餐。家!他心里默念着,直冲冲奔过去,全然没有看到谷小影投在身后的眼神,和眼睛里闪动的一点泪。
马宽和许建没有睡,他们在出城路口设卡查车,夜风吹来,天上的星斗似乎也被吹得摇摇摆摆。“哥们,你真能看见鬼呀?”马宽递过一根烟,许建接了,一点火光映红两人面庞:“嗯,但不是所有时候。”“打小就能?”“小时候事情我记不大清楚了,但是听我父母讲,我小时候只要在哪家门口哭,那家里人准保有倒霉事情,不是死人就是生病,或者破财,那时候我都成了扫帚星了,谁见谁烦,为了这,我家搬了三次。”“真厉害!那你说,鬼是怎么回事?我咋就看不到呢。”“鬼其实是生命的延续。正常人从生到死,算走完了人生历程,但因为某种原因结尾没有完成,或发生异变,留下就是鬼咯。因为它和人本质不同,一般互不影响,但是鬼毕竟是鬼,会按照他们的道理去做事,没准就会伤害到人类。”“乖乖,真玄……”马宽似懂非懂,一时忘了抽烟,夜风把未完全点燃的烟头打灭了。
天光大亮,两个人在车里睡了一会儿,手下也轮番睡觉,始终保持检查的人数和密度。但是,没有一辆车一个乘客符合他们的检查内容。各个路口报来情况,全都一无所获,潘总和他的几个神秘手下似乎沉没在这片二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海洋中,不肯露面了。难道他已经潜出去了?几个人都不死心,但又毫无办法。
电话突然响起,是于鹏,他家里出事了。
马宽赶到医院,于鹏正在三楼走廊里乱转,见到他以后直拍大腿:“我把月骧的事儿给忘了,昨晚上……”原来昨天大家匆忙中把月骧的作用给忽略了,于鹏就这样把它们带回家去,放在客厅里。小夫妻俩说了半夜的知心话,激情上来了,于鹏和妻子按捺不住,行云布雨好一阵,终于双双魂飞云端,落得筋疲力尽。于鹏疲劳得很,事毕就昏昏睡去,吴云是个干净女子,想冲个淋浴再睡,没想到刚要穿过客厅去浴室的时候,看见足足有几十个鬼魂正在围绕月骧缥缈不定,年轻女人哪见过这个,一声尖叫就吓昏过去,于鹏惊醒,冲进客厅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些鬼中邪一样围绕着月骧不离不弃,他连忙用印光法师的佛珠驱散了群鬼,只见吴云面色苍白,牙关紧咬,当下和保姆把她扶起来,并喊进来外面负责警戒的便衣,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吴云弄上车,送去了医院。
“大夫怎么说?”马宽关切地问道,于鹏摇摇头:“大夫说她惊吓过度,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现在需要观察,这不,刚才又起来闹了一阵,打了镇静剂才睡下。”“哎,怎么把月骧这茬儿给忘了。”“怪我怪我!”说话间谷丁父女也闻讯赶来,朴相模此刻顶替了保护他们的公安位置。“怎么样了?”谷丁也很关切,于鹏大致把过程讲了一遍,因为有谷小影在场,就略过了巫山云雨一节。谷丁疑惑道:“奇怪,上次请鬼的时候,我们都看不到,你妻子怎么就看到了?”他把于鹏拉到一边:“莫非你俩那个了?”于鹏很尴尬的一点头,然后问:“你咋知道呢?”谷丁解释道:“只有刚做事以后,不仅体虚而且阴阳尚未调和,才有可能见到鬼物。”于鹏连连点头,也不好说什么。只见谷小影向这边张望,又看看病房。谷丁问:“月骧呢?”于鹏拿出一个布袋来:“喏,都在这儿,还有佛珠。”谷丁皱眉道:“这玩意真怪!好像凑在一起吸引鬼魂的能力又加强了,看来得想法处理处理。”
大家七嘴八舌,对乌云的病情也没什么好办法,马宽等人又有案情在身,所以站了一会,留下些钱说要买补品给吴云就走了,朴相模也要出去调查,而保姆说要回去给吴云熬些营养粥,走廊里呼呼啦啦的清静下来,只有于鹏、谷丁父女,还有一个负责安全的年轻警察。时间临近正午,谷小影出去买了些盒饭回来,大家将就吃了,等乌云苏醒,可这针镇静剂好像劲头十足,很久也没有医生护士出来通报情况,于鹏要去病房探视,都被赶了回来,闹得很不愈快。谷小影看在眼里,轻轻抓住于鹏的袖子安慰他。
天色慢慢暗下来,谷丁开始在长椅上打盹,于鹏催促他回旅馆休息,谷丁不干,几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回家熬粥的保姆迟迟没有回来,于鹏打电话过去,家里没有人接,想来可能在路上。负责保卫的警察已经换了一班,这次是个更年轻的,也许觉得这是个轻松差事,他没太上心,不时用手机发发短信,来回巡视只是做做样子。大家心思没在安全上,也就没有搭理他的失职。晚饭吃过,医院的病人几乎走光了,各个科室开始落锁下班,只留下一楼的急诊室和几个特定科室有人。三楼偶尔有几个护士轻手轻脚走过,也很快就没了踪影。于鹏实在等不得,再次推开观察室的门,这次没人了,他轻手轻脚走进去。
吴云正在病床上酣睡,从平静的鼻息来看,还算正常。吊架上挂着不知命的药水,正在一滴滴注入吴云的左手背。“云,能听见我说话么?”于鹏轻声道,吴云没有反应,于鹏又提高嗓音,这次吴云的眼皮动了,手也微微蜷缩起来,但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于鹏有些焦急:“云,是我,阿鹏,你醒醒,醒醒好么?”吴云始终只是动动眼皮,抽抽手指,再无其他动作。于鹏大加心疼,掉下泪来。这时谷丁父女也进屋来,看到这个场面,谁也不好说话。门声响动,护士来换静点药袋了,后面一个大夫跟了进来,见他们围着病人不仅皱眉道:“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怎么进来了!”于鹏像拉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大夫:“大夫,她的病情怎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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