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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3岁,一个表弟过生日,其他的亲戚都去他家玩,小孩们到一起了更是疯的不得了。
那个时候街机还算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项目,到什么样的程度了呢?就是我们三兄弟手里只有一个游戏币了,也愿意在很晚的时候出去外面把这个币玩完。那天晚上将近10点,是正宗的夜晚。
从亲戚家里到大街上的游戏厅需要经过一条三百米的巷子,由于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而且这巷子与大街形成一个丁字形,所以抠门的单位并没有在巷子里安上路灯,因为大街上的路灯可以照进来,只是照多照少的问题了。
我们三个当中我最大,84年,其他的两个只小我一岁。我们三个一起往外面走,但是没有并排,而是一前一后两两相隔,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两三米,这也说明最前面的二弟最迫不及待了哈哈。
大概快走到接近路灯照的到的巷口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三个同时听到了一声非常尖细的笑声,这种笑声我至尽记忆犹新,能判断的出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女人故意捏着嗓子憋出来的那种尖细的声音 ,不知道大家如何感受,就是阴冷的奸笑声。
人在听到某种奇怪的声音之后的自然反应当然就是寻找声源了,而我们的视线里就是外面横着的明亮的大街了,所以很自然的转身向后看去。这一看不得了!
当时我走在最后面所以我看的最清楚。
那分明是一个站着的、立体的黑影,或者说是轮廓。我们大家知道,我们自己的影子要么投在地上,墙上或者其他的载体上才行,而我看到的就真的是一团轮廓清晰的黑影站在空气里。
这巷子没有岔道,我们一路走过来,也不可能有人专门跟踪了吓唬我们三个小孩子。就在走这短短的三百米所需要的很短的时间内,“它”站在了我们后面,这只能说是突然出现的。而且那不可能是人。
因为如果是人的话,那么无论光线如何的差,总是可以看的到五官及衣服上由于光的折射所以反映出来的质感。而我当时离它只有一米多一点,而且我视力超好的,但我根本看不清楚它到底穿的什么样的衣服,长的什么样。只能从轮廓上判断出身材高大臃肿,好象冬天里穿着很厚的棉袄的人,又或者是全身浮肿的人,双手向两边打平,然后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它还戴着一个帽子,清朝民间戴的那种顶上有颗扣子的帽子。
离的那么近,我既看不到那到底是件什么样的裤子,也看不到它的脸,一切都只是个填充着黑色的轮廓。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笑声正是从它那里发出来的,因为我们转过身看到它的时候,它又笑了!
呵呵上面错了一点点,是看不到是件什么样的衣裤。
看到这番景象后我们呆了一呆,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正常了——这不是一般的东西。突然最前面的弟弟大叫一声:“鬼啊!”我们这才意识过来,拔腿就跑!
当时并不是感到害怕和恐惧,如果是害怕的话肯定跑不动啊,腿软嘛。记得当时最大的感受是兴奋,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到相对比较热闹的街上去了吧。
还能证明我们不怕的一件事是我们上街后居然还是没心没肺的去了游戏厅,三个人玩一个币,八十年代生的人可能都知道“九三快打”吧呵呵。那家游戏厅的这个游戏一个币有三条命,我们一人玩一次,但奇怪的是平时任何一个人都基本可以通关的我们居然全挂在了第一关。
玩完了就没有了,谁都没带钱,出了游戏厅我们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怎么回去啊?!
这个时候恐惧的感觉才逐渐袭上心头,那个时候哪有手机呢,电话也打不起了,是不可能叫大人来接我们的。
但刚才的那一幕确实是吓人,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到过。首先是不可能按原路返回的了,那条巷子白天我们都不会再走了。剩下的唯一的选择是走另外一条巷子,那条巷子还没刚才这条好呢,旁边是一条大臭水沟,而且要长很多。
可是没有办法啊,不可能通宵不回去的,大人肯定杀了我们。所以我们硬着头皮走进了那条巷子,那个时候11点多了,行人又是少之又少。我们三个互相抱着走的,想起来也蛮好笑,三个人抱着也能走路,呵呵,没有吓坏别的看到的行人吧?
终于回到了家,我们马上跑去问别人有没有人在9点多的时候故意跑到那里吓我们啊?大人们都说不可能,因为在打牌,没功夫理我们小孩。我们就把我们的遭遇讲了,当然没有人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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