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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2 11: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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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平革命
两年多以前在外游历多年的果勒刚皇太弟库伯。菲弥突然返回果勒刚，随他而来的还有二百名死灵法师，众死灵法师的首脑就是奈布教十三大灵魂导师之一的诅咒之悲号者的法厄图和一百多年前突然在大陆上消失的邪恶祭司梅林。
库伯回国的当天晚上便带着法厄图和梅林晋见菲弥九世，密谈三夜之后不知道中了邪毒的菲弥九世在朝堂之上颁布诏书宣布奈布教为密宗国教，下旨命令王室宗亲、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必须加入奈布神教侍奉奈布大神，颁诏加封法厄图为国师，梅林为大祭司，饬令工部修建奈布神殿，调集五百名处子之身的宫女加入奈布教成为黑衣祭祀；加封皇太弟库伯。菲弥为前军元帅总领三军并组建傀儡军团，原前军元帅杜尔维耶伯爵迁升为果勒刚军政院首辅大臣接替现任军政院首辅大臣西瑞纳兰。
诏书一出引来一片哗然，朝堂上的文武官员顿时分裂成两派争得焦头烂额，严肃庄重的朝会马上变成泼妇骂街的菜市场。西瑞纳兰担任军政院首辅大臣十五年，门生故吏众多，党羽遍布果勒刚三军，根基深厚，朋党之势早已结成，他的突然失势必然引起果勒刚军方势力的大地震。
牵一发而动全身，西瑞纳兰的一众手下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后台大老板被人无端替换，军政院十二名直领大臣中有七人当廷抗命，十九名正二品以上武官反应更为激烈，鼓噪得如同一群发了情的青蛙，抗议声几乎能震塌卡西米宫。菲弥九世被群臣的反对声吵得头疼欲裂，当即宣布诏令留中后议。
连续七天朝会果勒刚群臣为了诏令争论不休，以军政院首辅大臣西瑞纳兰和神殿祭主贺拉斯。维莱为首的反对派串联一百二十位官员联名上奏折抗命，恳请菲弥九世为了社稷安定和社会稳定收回成命，取消先前敕令。
中央大陆各国都有各自信奉的神祗，比如果勒刚就把农业和畜牧之神阿马弥斯奉为守护神，建有专属的神庙并且有专门的祭司侍奉阿马弥斯神。
阿马弥斯神庙的祭主贺拉斯。维莱是果勒刚公国最高宗教领袖，声望隆重权倾天下，在各级官员和普通民众的心目中俨然是阿马弥斯神的人间代言人。果勒刚这种政教合一的国家里贺拉斯·维莱某种程度上比国王本人更具有权威性。
菲弥九世突然册封奈布教为国教直接动摇祭主的无上权威，严重侵犯贺拉斯。维莱为代表的神职阶层的即得利益，祭主与西瑞纳兰结成同盟在人们意料之中。
果勒刚权力金字塔尖的两个实权人物的结盟使得反对派实力大增，朝堂论战占据绝对强势压得那些企图借王命窃取权力和地位的官员毫无反击之力。库伯在外游历多年，在朝中几乎没有一丁点儿根基势力，一些趋炎附势临时巴结上来的官员多半位低权轻不够说话分量，数次唇枪舌剑的论战库伯以寡敌众落了下风，到后来他与众死灵法师索性躲进王宫里不再露头，把个烂摊子整个甩给菲弥九世。
又连续争吵几日之后，一向优柔寡断的菲弥九世不知怎地突然变得态度坚决强行罢免西瑞纳兰，颁诏宣布先前政令不变，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再抗王命，违者以谋逆论处。
此诏一出使得果勒刚上层社会本已尖锐的矛盾更为激化，西瑞纳兰罢官后闭门谢客，门生下属一概不见，朋党故吏婉拒门外，一付心灰意冷不问世事的姿态，暗地里却和贺拉斯。维莱连日秘密聚会商议对抗之法。
经过数日密谋，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决心铤而走险，商定以“清君侧，诛邪教”的名义发动宫廷政变，剿灭以邪术迷惑主上的死灵法师和皇太弟库伯·菲弥公爵。两人还密谋政变成功之后架空菲弥九世，在果勒刚公国实行共和政治以教权代替王权，贺拉斯。维莱为祭主皇，西瑞纳兰为摄政公，共同执掌果勒刚公国。
就在两个阴谋家部署好一切准备发动宫廷政变的前刻，菲弥九世突然下谕旨召两人入宫议政，如此天赐良机令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惊喜万分，阿马弥斯神保佑！果勒刚将要迎来新的纪元。
宫城、皇城、禁宫所有要害部门都在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的控制之内，九门城防军、禁卫军和御林军的统兵军官全是西瑞纳兰的亲信，加年、年特两城的总督和戍卫长也发誓向两人效忠，加年三连堡已经完全掌控在反对派手中，政变仿佛照着反对派编写的剧本上演。
是夜，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带着两千名武士和五百名神殿祭司入宫赴会，从此便如泥牛入海，一去就没了音信。
那晚之后，菲弥九世称病不朝，诏旨宣布朝会暂停一周，饬令各部官员留守官署随时听宣入宫面圣。诏令宣布的一周时间里反对派主要官员按文武和官阶高低纷批被召入皇宫，传诏内监所持的诏书皆是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的亲笔手书，签名花押是先前议定政变成功后为了联络方便而使用的特殊标记。
反对派官员大喜过望处理政务格外买力，因为他们知道政变已经成功，现在的果勒刚政权掌控在两位大人和他们手里了，每个人都眼巴巴的等待诏书宣自己进宫，革命已经成功，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刻终于降临了，大家互相串联着议论着，预测着个人应得的官爵和职位。
中立派和保皇派的官员却各个如丧栲妣，每天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大陆千万年的政治斗争史告诉他们，用不了多久反对派的政治大清洗将要开始，而被清洗者就是他们这些中立者和保皇者，一场铲除异己的血腥杀戮将染红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的王冠和权杖。
中立派领袖马亚诺尼和保皇派领袖杜尔维耶心知大势已去，反到无所畏惧了。两人安排好家属及后事，怀揣着巨毒鸩药每天按时到其部署衙门上班，等待大祸临头的到来。
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入宫后，朝中属马亚诺尼和杜尔维耶的官职最高，果勒刚每天数以千百记的大小政事还得两个人最终处置，失去领袖的反对派官员一时半会儿不敢与两人正面冲突，留守的大小官员在一种微妙气氛下小心翼翼的和平共事，所有人都在等王宫内传出来的消息。
接下来的事情令所有人看不明白，想不清楚。被召进皇宫的各部委反对派官员如同他们的领袖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一样，进去之后便不再出来，从皇宫里传出的消息是各位大臣被皇帝陛下留于皇宫议政，商讨制定新的国策和施政计划。
二十几位一品、从一品的大员连日不上朝，果勒刚朝廷一下子冷清了不少，留守的官员分担的政务也日渐繁重。反对派、中立派和保皇派的官员全是一头雾水，各种版本的谣言纷纷出笼，大小官员每天除了正常办公便是不停脚的奔走于交好同僚的官邸，互相交通，勾连不止。
反对派官员惊愕之余开始感觉事情并不想他们先前想得那般顺利，但王宫守卫深严，只进不出，一丁点消息也透漏不出来，传话递条子根本没有可能，大家只能闷葫芦一样的闷在一起无计可施。各部委正副主官一失，反对派更失去主心骨，朝廷的控制权渐渐落入中立派和保皇派的官员手中。
中立派和保皇派的官员也预感事情有变，皇宫内的权力斗争也许不象他们想得那么悲观，菲弥九世兄弟也许并没有被反对派控制，宫廷斗争有转机也说不定。马亚诺尼和杜尔维耶抱着希望，使尽浑身解数与反对派众官员周旋。
随着反对派领导层的真空，中立派和保皇派接管了反对派占领的果勒刚政府各衙门的大部分重要位置，连军队也半数落在马亚诺尼和杜尔维耶手中。一周下来，反对派的高级官员纷纷听诏入宫议政，剩下的中低级官员哪里是中立派和保皇派两位领袖的对手，只能唯唯诺诺，听任两人的安排调动。
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度日如年的一周终于过去，第八天早晨，景阳钟和司辰鼓按时响了起来，这是皇宫太常处通告国王陛下即将临朝听政的讯息。早早守侯在朝房的各派文武百官一遛小跑匆忙赶赴卡西米宫，每个人急于解开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等各派文武百官跨入卡西米宫，人们发现菲弥九世、库伯公爵、死灵法师的首领法厄图和梅林、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以及二十几位反对派官员早已恭候多时。繁琐的朝拜议事结束，菲弥九世连颁数条诏令，每条诏令都如同鞭子一样抽打在反对派的官员心头，令众反对派的官员绝望之极，心寒不已。
诏书的主要内容就是维持先前的诏命不变，同时颁布果勒刚朝廷新的人事任免名单，数个反对派位高权重的官员被调离原职另行安排在一些闲散官署与冷衙门，十几名中级官员被免职罢官。有人愁自然就有人欢喜，保皇派官员占据果勒刚政府各衙门的重要位置，十几个二品官员迁升为正一品，坐上六部、四院、五寺的正副主官的位置，中立派众官员也略有升迁，依然在果勒刚纷繁复杂的政治旋涡里保持着举足轻重的势力。
军队方面的人事变动不大只罢免了西瑞纳兰的几个铁杆手下，显然菲弥九世和库伯不想过分得罪军方，是怕激起军人哗变。
诏书最后是关于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的内容，菲弥九世在诏书上说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忠君爱国，顺应天命，体恤君主难处，主动请辞两人的一切职务和官爵，此举深得朕心。一通冠冕堂皇的褒奖之后，诏书笔锋一转，说朕爱惜两位两位卿家才智和能力，希望两位卿家继续留在朝中为国家效力替朕分忧结难，因此菲弥九世决定成立“元老顾问院”，聚集退休的贤臣名宿组成顾问团参政议事，提点君主和朝臣的不足与失误。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被特旨加封为第一任“元老顾问院”的院首。
一周前还在密谋造反的两个阴谋家不知道怎么突然转变心性，菲弥九世的诏书颁布完之后，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慷慨陈词表尽忠君爱国之心，两位反对派领袖的态度转变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同两人的反应一样，被召进皇宫其他反对派高官也是高调支持菲弥九世的革新计划，仿佛他们心甘情愿被丢官罢爵，失势削权。
看着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和几位高层的反应，众反对派官员知道他们的领袖中了死灵法师的妖术邪法已经被敌人控制了思想。这场政治风暴以他们彻底失败告终，他们的政治生命就此结束，每个人都开始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暗中谋划。
就这样，一场政治危机以所有人看不明白的方式和平化解，当时正值大陆历十一月，后世历史学家把果勒刚公国的天鹅绒式和平政变称为“雾月政变”，以纪念这场迷雾重重的权力之争。
中央大陆各族人民根据一年十二个月的气候特点分别为每个月命名民间日历，大陆冬季温暖如春，十一月早晚多雾因而被称为“雾月”。
虽然果勒刚官方严密封锁国内政变的消息，期望把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怎奈大陆各国间谍机构的触觉实在敏锐，从政变开始到结束，有关果勒刚政变的各种资料不断传到各国君主手中。各国间谍机构虽然没有关于“雾月政变”期间那神秘一周的确切情报，却做出一致评估结论，就是“死灵法师”在政变中起到决定作用。
教廷为此还派出一个观察团前往果勒刚探察具体情况，准备制裁容留“死灵法师”的果勒刚公国，哪知教廷的观察团刚到边境就被果勒刚边防军给拦截，带兵军官拿着菲弥九世的圣旨拒绝观察团进入果勒刚国土，声称果勒刚的国家事务无须教廷插手。
几天之后，果勒刚公国宣布退出教廷的神圣联盟体系，驱逐教廷派驻果勒刚公国的神职人员，关闭果勒刚全境所有教会和修道院，重申阿马弥斯神庙的国教地位。果勒刚官方还宣布所有死灵法师已经离开果勒刚，果勒刚公国没有邪恶的死灵法师。
也许因为果勒刚的敏感地理位置或其它什么原因，教廷对果勒刚公国的公然挑衅居然采取沉默态度，只是宣布果勒刚公国的行为违反主神法典，宣布十二主神放弃对该国的庇护和保佑，却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解决国内危机并安然躲过教廷的报复的果勒刚公国在库伯公爵和死灵法师控制下进入一个暂新时代，两年之后的今天隐藏在暗处的奈布教已经取得果勒刚公国的实际统治权，马亚诺尼和杜尔维耶也不着痕迹的把党羽徒众安插在果勒刚的各级政府部门，取代西瑞纳兰和贺拉斯·维莱成为果勒刚新的政坛领袖。
从侵略战争开始到果勒刚被迫转入防守，果勒刚奈布分教在近期接连遭沉重打击，一次毫无风险的例行偷营夜袭损失掉一万死士不说，库伯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也殒命战场。当法厄图的灵魂波动突然消失，梅林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灵魂导师的死断绝了他和其他死灵法师的生路。
想到奈布大神处罚失败者的恐怖手段，梅林不由心惊胆寒，自觉没有生路的他当即命令手下布置召唤魔法阵，想以尸蝗虎甲虫与敌人拼个同归于尽。
梅林晃动着两根骨头棒子一般的手臂，高声狂叫道：“召唤尸蝗虎甲虫，赶紧发动魔法阵！给我杀了他们！”
“嗡！”的一声轻响，暗金魔法阵闪耀着妖异金芒，深紫色的巨型甲虫一只接一只地从召唤魔法阵的暗红色空间缝隙里爬出来，竟有二十只之多。
这些巨型甲虫身长十五尺，高七尺，分作三节的八条粗壮有力的长腿长满尖锐骨刺和硬如钢刷子齿般的刚毛，足端尖爪锐利如刀。巨型甲虫宽扁肥大干体覆盖着坚硬甲壳，显得它们的身体颇为沉重，干体前端长着狰狞可怖的扁平虫头，八只血红色复眼闪着贪婪而残忍的凶光打量着皇宫门口前的人们，一对口器如同生满粗大锯齿的镰刀从甲虫长满细小利齿的大嘴中支出来，甲虫头顶还长着一对两尺长的坚硬触角，形如牛角，怪异无比。
“嘶嘶”叫着，二十只尸蝗虎甲虫晃着虫头挤在一起，用它们的视觉、触觉、味觉，感受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二十只尸蝗虎甲虫前不久才完成最后一次变态，长成完整体。侵略战争开始，法厄图特意向总坛申请调配尸蝗虎甲虫协助作战，总坛当家的九大教长还真给这位排名第四的灵魂导师面子，一下子送来二十只甲虫。法厄图把这批刚成年的尸蝗虎甲虫加过封印之后依就散养在地狱之渊，准备用来对付两国联军。
“啊！”一声惨叫，一名死灵法师被他操控的甲虫咬成两段，暗红血雨中，咀嚼声大作，数只甲虫如同恶狗抢食般把死灵法师的尸体撕成几片，片刻间吃得尸骨无存。
靠，这些虫子居然不攻击我们，到先吞噬起它们主人来，什么玩意啊！作好战斗准备的我忽见尸蝗虎甲虫改变攻击目标，不禁暗叫奇怪。
我哪里知道尸蝗虎甲虫噬主的背后原因，原来奈布教的死灵法师之间等级森严，以实力论高低，死灵法师之间互相倾轧非常严重，那些急于上位的死灵法师之间明里暗里的争斗不断，花样百出。奈布大神非但不禁止反而鼓励教徒间互相争斗，甚至还提出“优胜劣汰，强者生存”的教义。正是基于这种原因，法厄图给二十只尸蝗虎甲虫加持的是专属封印，也就是说这二十只甲虫只服从于他一个人的命令，梅林和其他死灵法师不知道其中秘密。
在二十只尸蝗虎甲虫眼里，视线之内的生物都是它们的食物，众死灵法师就在身边，猎物自然先可嘴边的吃！
新鲜血肉大大刺激残暴凶戾且贪吃成性的甲虫，流着腥臭的绿色涎液，二十只甲虫冲入死灵法师的队伍里，左冲右突，用满是锯齿的镰刀状口器把死灵法师一个接一个的撕咬成碎片，生吞活剥入肚。
惨叫声和惊呼声不绝于耳，死灵法师的队伍乱成一团，残肢断体横飞，血雨狂喷，鲜血把宫门前的石阶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顷刻间，二十几名死灵法师葬身虫吻。
剩下的死灵法师如梦方醒，意识到这些要命的虫子不受他们的控制。惊慌失措地，幸免于难的死灵法师自动用各自的召唤亡灵生物结成圆阵挡住甲虫，他们则躲在阵中用拿手的死灵魔法反击甲虫。
突生的变故令梅林大为震惊，转瞬他便明白甲虫不受控制的原因，心中暗骂法厄图阴毒，梅林游目四望，心中暗打逃跑的主意。
“嘶，嘶！”的尖叫声迫近。
一只尸蝗虎甲虫人立而起，满是尖锐细齿的虫口喷着恶臭的暗绿色涎液，恶狠狠地扑向梅林，镰刀状口器如同张开的大剪子拦腰钳下，动作如风，迅如闪电。
梅林推开扶着他的两个死灵法师，一张死人脸阴沉似水，迅速抬起状如枯骨的右手迎着尸蝗虎甲虫扑过来的方向一挡，那只甲虫如同中了石化术般定在半空。“嘶嘶”叫着，甲虫庞大的紫色躯体吃力地左右扭动，锐利如刀的脚爪缓慢而艰难地蹬挠着，虚空中象是有无数丝线束缚着它的身体，令它状入失去主人操控的扯线木偶，其状怪异无比。
眼中寒芒一闪，梅林低喝了声：“破！”
“砰”的声，悬在半空的甲虫干体突然爆裂，腥臭的绿色汁液混着小块的甲壳飞溅得到处都是，数十块碎裂的虫体跌落在台阶上，溅起大蓬暗绿色液水。
“噗！”
梅林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晃，几欲摔倒。
他刚才用来杀死尸蝗虎甲虫的魔法是一种召唤控制术，叫“反置召唤”，是奈布大神发明的逆向召唤控制魔法，用来终止召唤和销毁分解奈布教“魔物开发中心”培育出来的死灵生物和变种魔兽。
“反置召唤”是精神魔法和召唤魔法的复合形魔法，这种魔法通过灵魂控制术催化埋藏在死灵生物和变种魔兽大脑中的巨噬肉芽，可以把不受奈布教徒控制与被敌人反召唤的死灵生物和变种魔兽的身体分解掉，从而化解掉一些不可预测的麻烦和危机，增加奈布教徒对敌的制胜机会。
“反置召唤”作为召唤生物的终极毁灭魔法，只有奈布教高级教徒可以学习和使用，也就是说只有红衣教长以上级别的奈布教徒被授权使用“反置召唤”魔法，中低级教徒则被严禁学习，偷学者如果被奈布教法务委员发现，按情节轻重会被施以五大毒刑处死。
梅林刚刚被都瑞娜的精神攻击破了他的精神力，现在又强行使用“反置召唤”，使得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进一步消耗殆尽，他只觉得两耳鼓膜“嗡”的一声响，尖锐的痛楚从灵觉中枢传了出来，脑海深处宛如奏响了交响乐，钹儿、铙儿、黄钟大鼓……一起响起，眼前一黑，梅林几乎摔到，两个手下连忙扶住他的身体。
神志非常清醒，梅林低声道：“送我走，去阿拉斯分坛。”
阿拉斯分坛是奈布教在中央大陆七个秘密分坛之一，在果勒刚平原的最北端的阿拉斯山谷内，加年三连堡的距离阿拉斯山谷有一千多公里，奈布教炼制有特殊的传送卷轴可以通过传送之门很快到达那里。
低低的颂吟声响起，黑色的魔法符号在虚空中组成一个奇特的魔法阵，黑芒闪过，一道传送之门出现在半空中。
看着眼前黑憧憧的传送之门，梅林精神一振，用残余的黑魔力护住身体，一头冲进传送之门，两个死灵法师跟着也挤了进去。
在死灵法师发动传送之门的时候，皇宫门前的四十几个死灵法师被十几只尸蝗虎甲虫团团围住，防御阵式眼看就要被攻破。被排挤在外的几只甲虫见没有自己扑猎的位置，凶性大起，转头向我们扑来。
都瑞娜大小姐有令在先不能弄死这些甲虫，我和卡娜只能用冰系魔法和束缚术来抓捕这些硬壳虫子，彼得等死灵兽只会实体攻击而没有魔法，三个死灵兽一组，用钝器猛敲甲虫的脑袋，希望敲晕之后再抓它们。
皇宫门前乱成一团，尸蝗虎甲虫低沉凄厉的叫声、死灵法师被甲虫吞噬撕咬时的惨叫声、都瑞娜娇柔放浪的笑声、死灵兽暗哑粗砺的呼喝声混成一团；艳丽邪毒的死灵魔法、白雾和蓝晶混合的水系魔法、金芒绚烂的高级束缚术，把漆黑无比的空间映照得五光十色，异彩分成，宛如进入了奇幻世界。
我刚用“水龙冰封狱”冻住一只甲虫，突然感觉空气中魔法元素波动异常，转头一看发现两个死灵法师钻入传送门。
“我靠，想跑！”
我大喝一声，不由分说地用瞬移术赶了过去，堪堪在传送门封闭之前飞了进去。我的空间魔法奇差只会凤凰之门和迷途召唤，空间统治力更比不上都瑞娜和卡娜，发觉敌人脱逃，头脑一热便追入传送门，根本没考虑后果如何。
“两位老婆，我去干掉逃跑的家伙，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等我回来！”
我的声音还在虚空里飘荡，人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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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月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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