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11-23 18:3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营地才知道,原来被烟熏倒的还不止水颖一个,另外两个平时给我们做饭的当地女人也被熏倒了。
那个黑袍人被带到帐篷里,他的面具被取了下来,腿上被打伤的地方还在流血。
黑袍人用一种我不能理解的眼光看着我们,我想那眼光里的含义应该是——恨!对,没错,就是一种恨,使得那睨光看起来有些怨毒。我真的想象不出来,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恨呢?
更使我无法理解的是,我之前从来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他们会三番两次地袭击我们,并想害死我们呢?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可以使人拥有那样的恨吗?
我担心地问库拉达:“能问出来他们在烟里下了什么毒吗?”
“不知道,我都不敢取下他嘴里的布,怕他和上次那个一样,不知道他们身上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库拉达为难地说。
“那可怎么办呢?”我皱着眉头,“他还在流血,这样下去会死掉的。”
我说着从我们带来的背包里找出一些消炎药和一瓶云南白药,又拿了一条毛巾,然后我把药拿到那人身边蹲下来。那个黑袍人往后退了一点,但疼痛使他没有更大的力气退更一些。
“我给你的伤口上点药。”我比划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我把消炎药从胶囊里倒出来,又倒了些云南白药,一起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毛巾把他的伤口用力扎起来。
这时杜乌萨走了进来,他满脸的怒气:“这种该死的卑鄙小人,还救他干什么?”杜乌萨说着走过去,一把抓住黑袍人的衣领,用力摇晃着,“告诉我,你们下了什么毒,快说!”
“你放下他吧,我会想办法的,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就没办法了。”库拉达有些无奈地说。
“让我杀了他算了!”杜乌萨怒气冲天地叫着,在被烟熏倒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妻子,所以他的愤怒我能理解,但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
“别冲动,他们下了毒,应该身上会有解毒的东西的,让我找找看吧。”库拉达劝解着杜乌萨。
“让我来找!”杜乌萨用力地把那个黑袍人摔倒地上,然后把他的黑袍给扯了下来,黑袍里掉出一个牛皮的包,杜乌萨打开包,里面有许多个小包,每个包上用不同的颜色做了记号。“妈的,有这么多的东西,到底哪个才是用来解这种毒的?”
“问问他!”杜乌萨说着要去取下黑袍人嘴里的布。
“等等!”我叫了一声,“这样他会自杀的,他死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死了我就把这些包里的东西一包一包试!”杜乌萨处在一种因愤怒而不理智的状态。
“万一,这些包里还有些是有毒的怎么办?”我反问。
“……”杜乌萨语塞了,转而他又大声地反问我,“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没有药可以解开这种毒,那多死一个人也是无益的。”我看着库拉达说,“让他走吧,你不想看着他也化为一滩黑色的腐臭液体吧?”
“放他走?他们杀了鲁夫里,德林,你说放他走?”杜乌萨叫了起来。
“你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吗?”我问杜乌萨,“你没有。没有证据,就不能给一个人定罪,所以,只有放了他。”
“你……”杜乌萨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也很为水颖担心,但既然我们没法问他,那留着他有什么用,是看着他把自己变成一滩黑臭的液体,还是看着他嘴里塞着布活活饿死呢?我想我都做不到。
“好吧,随你吧。”库拉达也有些无奈。
“唉!”杜乌萨掀开帐篷的门帘,狠狠地甩了一下,走了出去。
我走到黑袍人身边,他的眼里还有警惕的神色,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怨毒的感觉。我看见他的手臂上刺着两只兽,和古城里宫殿石门上的两只兽一模一样。
我把黑袍和面具扔到他身上,然后用刀割断绑着他的绳子,对他说:“你可以走了。”说着我走到帐篷门口,伸手掀开了帐篷的门帘,看着他。
他抖开身上的绳子,穿上黑袍,戴上面具,走出了帐篷。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营地外,看着没有人跟出来,对他说:“快走吧,防止他们会后悔。”说着我就转身往回走,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知道水颖将会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你的同伴。”那黑袍人忽然说话了,“烟里其实没有毒,只是一种让人睡觉睡得很死的迷烟,到了一定时候,她就会醒来了。那个牛皮包里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我呆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那个黑袍人,他已经大踏步地离开了营地。“什么?”杜乌萨简直把眼要瞪裂开了,“他说烟里没有毒?这可能吗?他会不会是在说谎?”
“我相信他不是说谎,我们已经放他走了,他可以什么也不说的。”我解释着。
“我也相信他不是说谎。”库拉达点着头。
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有些不安,一晚上我都守在水颖的身边,她除了脸色有些发暗,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至少呼吸一直都比较均匀。
早上原定是我们出发去咒城的时间,但水颖还是没有醒,我们只好推迟时间了。
大家都呆坐着,有些没精打采的,世空在帐篷里打坐,嘴里不停地念着经。
“紫约,出去走走吧。”库拉达喊我。
早上的沙漠比较清凉,风微微吹来,我和库拉达漫无目的的走着。“你真的相信那个黑袍人说的话吗?”库拉达问我。
“是的,我是相信的。”我说,“他没有必要说谎,而且,水颖到现在虽然没有醒来,但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在恶化。”
“嗯,你说的对。”库拉达想了一下说,“还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奇怪,你说那天你在城中一直听到我在喊你,但你听到的声音是来自宫殿后的那个院子里的洞里的,可是我那时却在往城外追,怎么会方向完全不同呢?”
“是啊,这事我也很奇怪,但我确信我没有听错。”
“嗯,我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库拉达沉思着。
“呵呵,对了,库拉达,你教我骑马吧,我一直都不会骑马。”我笑着打断了库拉达的思考。
“好!”
库拉达很快牵了两匹马出来,他教我怎么上马,怎么样拉缰绳,怎么让马奔跑。这种事情通常说起来是比较容易的,但那天早上我却摔了好几跤,不过,终于有点进步,我可以骑着马慢慢地奔跑了。
中午我和库拉达回去的时候,很远就看见杜乌萨站在营地外。
“怎么啦?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们回来啦?”杜乌萨不安地搓着手,“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我的女人醒来了!”
“醒了?”我从马上跳下来,“那太好了,水颖醒了没有?”
“还没有。”杜乌萨还在搓着手,“我是想告诉你,我要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没有做什么傻事。”杜乌萨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啊,不用客气,呵呵。”我也笑起来。
水颖是下午醒来的,她看着我们有点晕,“准备好了吗?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出发?”库拉达奇怪地问她。
“是啊,去咒城啊。”水颖不解地看着库拉达。
“哈哈,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世空不由好笑起来。
“下午?”水颖更晕了。
“我明白了!”我用力一捶石板桌,站了起来。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水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满脸的迷惑。
“他们昨晚来放烟,是想让我们昏睡过去,好阻止我们去咒城,并不是想用烟毒死我们。”我看着库拉达说。
“对的,应该是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