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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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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4:29 | 显示全部楼层
街道因为太干净了,所以这一小滴血才那么显眼。我蹲下身,用手摸了一下,血还没干,甚至有些温热的感觉。街道旁边的那个半掩的门边,也有一滴血。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们出事了。”库拉达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和库拉达小心地走向那个门边,从半掩的门里只看见石板桌的一个角,还有一张石凳,别的都看不到。
    库拉达小心地伸手推了一下门。
    这里的门也全是薄石板做成的,那石门在下面的槽里转动时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这个声音在这死寂的城中显得格外不协调。
    “天!”库拉达叫了一声,“鲁夫里!”
    房间的石桌边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背对着我们。他正是强盗鲁夫里,他的身体依着石桌才勉强没倒下去,但看上去他已经死了。石板的地上淌了一滩血,“叭哒”,还有小血滴滴下,溶进地上的那滩血里。
    石桌的前端坐着一个人,不,正确来说是一具干尸。
    我和库拉达走进屋里,想看看鲁夫里是不是还有救。但我们赫然发现,鲁夫里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而那把刀的刀柄却正握在干尸的手中!
    这个场面极为诡异。
    我只觉得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双腿软软的,连走一步路的力气也没有。
    库拉达伸手在鲁夫里的鼻子下试了试,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去拔鲁夫里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刀。
    “不要!”我尖叫起来。
    “怎么了?紫约?”库拉达缩回手,奇怪地看着我。
    “不要惹它!”我直直地指着那具干尸,我仿佛看见他咧开嘴在笑,我仿佛听见他用温柔的声音在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阿里朵朵娜!”
    “难道你相信鲁夫里是这具干尸杀的?”库拉达看着我,微皱眉头。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看见它们都会笑,还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阿里朵朵娜!’”
    “不用怕,紫约,相信我,鲁夫里不是这具干尸杀的,这城里一定有凶手!”库拉达说着伸手拔下了插在鲁夫里胸口的刀。
    “啊!”我轻叫一声,用双手捂上了眼睛。
    “啊!”就在我叫出声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街道上也有人惨叫了一声。
    “德林!”库拉达手里握着还有血迹的刀子跳了起来,然后冲出门去。
    “库拉达!”我慌忙放下捂住眼的手,跟在他身后冲出了门去。可是,等我跑到外面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库拉达的踪影。
    石砌的街道上,一片静寂。
    仿佛整个城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天哪!”面对着空寂的街道,我慢慢地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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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古城干尸
  我顺着街道慢慢走着。
    头有些晕,隐隐听到许多的声音。
    眼前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一大滩血,还有血滴一直延伸到边上的一个屋里。我有些发抖,从那半掩的门里慢慢地伸头探望。
    忽然一个黑影向我扑来!
    我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向黑影推过去。
    触手是一具温热的躯体,还有粘稠的带着甜腥味的液体粘在了我的手上。而那具躯体被我一推之下,向后倒了下去。
    “天哪!”我叫了起来,倒在地上的居然是德林!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我,胸口上一个很深的洞,还在向外冒着血。
    我发现我的双手上满是鲜血,德林的鲜血。
    库拉达呢?刚才他是听到德林的声音出来追德林的,现在德林已经死了,那库拉达怎么样了?我有些不敢想象。
    “库拉达!”我冲到街道上大叫着,“库拉达!库拉达!你在哪里?”
    “紫……约……”我隐隐听到库拉达的声音,仿佛就在宫殿的方向。
    我开始在街道上奔跑,向着宫殿的方向,一边奔跑一边喊着库拉达,可是却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
    宫殿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高大,那些是很大很大的石块砌成的。门是拱形的,两扇很巨大的石门,石门是整块的大石做成的,上面雕着一些花纹,每一扇门上有一个巨兽,那是我从来不曾认识的动物,它有着鹿一样的头,却有着牛一般的角,身体是马的身体,还有一条豹子的尾巴。
    其实这些并不是我当时看到的,那是我在梦中时看到的。当时我以极快的速度在向前奔跑,并看不清这些,只是知道宫殿很巨大。
    我忽然在奔跑中停了下来,因为宫殿的两扇门是关着的。
    我剧烈地喘着气,看着两紧闭着的门。
    “紫……约……”我隐隐又听见库拉达的声音,我确定那声音是从宫殿里传来的。
    “库拉达!库拉达!”我在门口大声叫着。
    “吱嘎”宫殿里的两扇门忽然向里打开了。
    在门打开的时候,忽然有很多的声音向我扑面而来,那是我以前梦里听到的那不知几万几十万或是几百万人的声音,那些声音里夹杂着些愤怒不和协的音符,那些声音让我头疼欲裂。
    宫殿打开的大门后站着一个黑色短袍头戴圆顶金属帽的佝偻老头,他的脸就像是木乃伊一样,眼睛深深地凹着,嘴里没有牙齿,像个巨大的黑洞,他咧开嘴笑着对我说:“欢迎你回来!阿里朵朵娜!”
    这一切和梦中一样!
    可是当时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鲁夫里死了,德林也死了,库拉达不见了,这个像僵尸一样的老头在这里出现,他会不会就是凶手呢?在我这样呆了一呆的时候,门里的那个老头已经不见了。
    我忙跟在后面冲进宫殿里。
    “你是谁?”我在空洞的宫殿里大声问着,可是除了我的回声,没有别人的声音。
    “轰”,两扇巨大的石门在我身后关上了,我急忙转过身去,大殿里没有一个人,是谁关上了门?冷汗从我的额头上冒出来。
    宫殿的正中有个半人多高的巨大石台,台上摆着一把石制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具头戴王冠的干尸,他身上还穿着镶满了宝石的盔甲,右手握着一柄厚厚的剑,剑身上有细细的血槽。
    在石椅的两边,还各有两个手持长矛的卫兵的干尸,他们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依旧笔直地站着。
    我的眼睛在宫殿里四处搜寻,没有看见任何活人的迹象。
    背上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服。
    “你终于回来了,阿里朵朵娜!”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梦中那个穿透了所有声音最清晰地直达我耳中的那个声音。
    我忙转回头去寻找那个声音,却发现是坐在石椅上,头戴王冠的那具干尸!
    不错,声音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呆呆地看着那具干尸,仿佛被梦魇住一般,一动也不能动。我看见那具干深陷的眼窝中有光在闪动,他那干紫的嘴唇开始慢慢地咧开,有一丝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等了你很久了,等了你很久了。”
    “啊!”我尖叫着,用双手捂住头,拼命地摇晃,我对自己说:“这只是一场梦,快醒来,快醒来!”
    “吱嘎”。
    又有开门的声音。我慌忙转过身去看宫殿的大门,可是,那两扇门仍然紧紧地闭着。
    就在我奇怪刚才的门响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右边有个黑影闪过,我忙向右边转过头去,看见右边有一扇小门开了,门外的黑影一掠而过,应该是那个穿黑色短袍的佝偻老头。
    我又看了一眼宫殿石椅上坐的那具干尸,他还是原来的样子,深陷的眼窝里没有光,也没有咧嘴笑。
    我于是又转身向右边的那个小门口跑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奔跑,我怕在我还没有逃到那个小门口的时候,那个小门就关上了,而把我永远的关在这个空静的,只有干尸的大殿里。
    我冲出门口的时候,被什么拌了一下,向前扑到。
    “呀!”我疼的叫了一下,可是却马上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我扑到的时候,正趴在了一具干尸上!
    我站起来的感觉,并不比我爬在地上的感觉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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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我放眼望去,这里竟然,全是干尸!
    这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些石制的花盆一样的东西,想来以前可能是用来栽种花木的。只是,这院子里的干尸却多的让我难以相信!
    这些干尸或躺或坐,有仰面向上躺着的,也有面向下趴着的,还有些干尸叠在一起,一具依在另一具上。
    这么多的干尸!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里这么多干尸,我的心里虽然有些发寒,但却并不觉得很害怕,不像是看见城里那些房间里和宫殿里的干尸,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而且奇怪的是,这些干尸竟然全是女的!
    难道,这是宫殿里的宫女?或者是那个戴王冠的男人的妃子?
    可是,奇怪的是,这些干尸看上去并不像是一起死在这里的。我仔细地看那些干尸,她们的服饰早就变成灰了,所以不指望从服饰上看出什么来。但她们中有一些的手上戴着不同的手饰,有的还戴着耳环,从这些饰品上来看,完全是不同风格的饰品,有的很精细,但有的又很古拙,还有一些带着很多数量的首饰,就像我国苗族人的首饰一样,繁重而华丽。
    在我一次又一次仔细地观察了这些干尸之后,我又有了一个很惊奇的发现。
    这些干尸看上去个头和体型都差不多,让我觉得有些像表演队选出来的一样。
    难道,这些干尸,曾经是这个宫殿里的女佣吗?可是,她们怎么会死在这个院子里呢?也许,是在灾难来的时候,她们正等在门外,准备为大殿里那个戴王冠的男人献上她们的舞技歌技吧?
    我胡乱猜测着。
    这会儿,我只顾在这里研究这些干尸,却是忘了我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了。“紫……约……”
    隐约中我又听到了库拉达叫我的声音。我忙站起来,倾耳细听那个声音的来源,感觉好像是在离这个院子不远的地方,但却像隔了些什么似的。
    我开始搜寻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真是巨大,可是在这巨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干尸,女人的干尸。
    我跨过一具一具地干尸,我小心尽量不要打扰着她们,她们早已长眠于此,我直到现在都无法相像,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让这个城里的人都死在了城里,全变成了干尸。
    “紫……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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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声音仿佛是来自院子中的一角。
    我眼睛向着那个角落里望去,那个角落是干尸最多的地方,整个角都被干尸叠住了。我从刚才的声音里确定库拉达的声音是从那个角落传来的。
    我背上又开始冒冷汗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个角落的附近,向着那些干尸合掌鞠躬:“我给各位移一移位置,各位莫怪,回去以后我一定会给各位烧香的,请包涵包涵!”
    这样念着的时候,我又想到这里不是中国,不知道这里的鬼魂们吃不吃香烟火的。
    念完,我开始把这些干尸一具一具地挪开来。其实这样做我实在是很害怕,但是想到库拉达可能有危险,也就顾不上这许多的害怕了。
    干尸很轻,我小心地拿着她们的身体,把这些干尸举起,放在一边的墙侧。
    一会功夫,干尸已经被我移了一大半了。
    “啊!”我伸手拿向里面其中一具干尸时,她的头忽然掉了下来!滚落在地上。
    “天哪!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啊!”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嘴里罗罗嗦嗦地念着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怪话。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我一边把那具干尸摆好,把她的头接在身体上,一边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多亏我平时没事做时喜欢听听佛音,在电脑里拷了一堆这些东东。
    在我这些慢慢念着的时候,我的那串紫檀手佛像珠手链慢慢地发出了淡色的光,那个绿色翠雕葫芦也有淡绿色的光发出,上面的经文发出金色的光。
    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害怕了。
    干尸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
    “紫……约……”我又听到库拉达的声音,我确定这声音是来自这个角落的,但是干尸已经没有了,这角落里一目了然的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库拉达在哪里?
    难道他在这堵墙的后面吗?
    我再次仔细地搜索着,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想起以前看的什么探险故事之类的,墙上总是有些机关什么的,我于是靠近墙边,用手在这石块砌成的墙上慢慢地摸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凸凸凹凹的地方。
    触手的石块极为光滑,边石块的石缝我都摸过了,也没找到什么机关。
    “妈的,书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忙活了这半天,我觉得自己都有些累了,于是顺着墙边坐了下去。
    “啊!”刚坐到地上,我立即就跳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扎到了我的肉。
    这里除了干尸好像没有活人,我也就不顾形象了,用手揉着被扎的屁股,手上有些温热,唉,都扎破皮了,流血了,是什么东西在暗算我!
    我转过头向着刚才坐的地方看,却是一个石雕的笋状东西,在石块上露了一小截头,约有两寸多高,在墙角上,如果不细看看不出来,细看会以为是墙角的石块没铺好所以露出了一个角,可是我直觉这是故意安在这里的。
    “害人!”我向那个石笋狠狠踢了一脚,可是我立即又抱起脚来,“妈呀,疼死我了。”
    谁让我脚的大拇趾比别的脚趾长呢,每次踢东西它总是先受伤。
    就在我抱着脚乱跳的时候,我发现墙壁上居然出现一个黑洞来!墙壁什么时候打开的?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跳着面向墙壁上出现的洞看去。
    黑暗的洞里站着一个人,他像干尸一样的脸,嘴咧开笑着:“你终于找到这了。”
    这个人居然就是刚才站在宫殿门口的佝偻老头!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尖叫着,“你把库拉达弄哪里去了?”
    “你还是不要管别人了,先顾你自己吧!”老头笑得更厉害了,他向我伸出了手,五指上长长的指甲仿佛是尖利的刀。
    “啊!”老头怪叫了一声,缩回了手,那一瞬间,我看见我手上的手链光芒大放。
    “好,你等着死吧!”老头咭咭笑了笑,“你抬头看看天空。”
    我不由地抬头向天空上看去,天哪,铺天盖地的沙从空中像下雨一般地倒下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洞,洞已经不见了,老头也不在了。
    最后的感觉是,我被从天空中倒下来的沙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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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逃过诅咒
  前面是一排燃烧的树木,火焰冲天,卷起来,四处吐着火舌。
    有个女孩子穿着红色的衣服在奔跑,宽宽的袖子,长长的裙裾,还有飘啊飘的飘带,在微微的风中翻飞着。
    我浑身灼热。
    看着那女孩向火焰扑去,我想喊住她。
    不对,我好像是在看电影,这个场景很熟悉,是某部电影中的情节,哪部电影呢?《古今大战秦俑情》,没错了,应该就是这部。一会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孩会回过头来笑一下的,她是巩丽扮演的。
    可是,我既然在看电影,怎么我自己会感到那么热呢?
    果然没错,那个红色的女孩子回过头了,她冲着我灿然一笑。
    “不要!”可是,我惊恐地看见,那张脸并不是巩丽的脸,而,我自己的那张脸!我看着我自己穿着红色的长裙,向那燃烧着的火焰奔去。
    我感觉到了灼痛,我的腿,被火烧着了。
    我痛醒过来,浑身灼热,我发现自己躺在沙上,天上的太阳直直地照着我,我想喝水,可是摸了摸身边,什么也没有。
    腿上的那片灼痛感更强,看来刚才梦见腿被烧伤并不仅仅是梦,现实是我的腿确实是伤了。
    我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躺在这里等死。
    我从沙子上爬起来,可是腿软的像是豆腐,刚站起来就又摔了一跌。我再次爬起来,努力分辨着方向,起步踉踉跄跄地往东走。
    沙漠上此时一个人也没有,从太阳的位置来看,现在正是下午二三点钟的模样。
    从在古城里看到沙从天空中倒下来,到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那个咒城的,其他人怎么样了,我也完全不知道,鲁夫里和德林死了,库拉达呢?还有别的人呢?我现在在哪里?那个城又哪里去了?它再次被埋在了沙下吗?
    我口渴的要命,嘴里连一点唾沫也没有了,干的几乎张不开口来。
    忽然,我的背后响起了马蹄声。
    有人!我欣喜起来,我有救了!
    我急切地转过身去,因为用力过猛,我再次摔在了沙上。可是,这时候我不觉得疼,只是高兴地张开嘴喊:“这里!这里!”声音从嘴里发再来,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的小鸡叫一般。
    几匹马围住了我。
    我躺在沙上向上望去,这一看之下,让我浑身冰冷,比刚才一个人在沙漠里走的感觉还要让我惊恐。
    马上的人全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圆顶的金属顶帽,帽子两有两个像牛角般的帽翅,他们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那个面具样子就像城中的干尸一般,还咧开了嘴笑着。这几个人就是那天晚上我和库拉达在月光下看见的骑着马的黑袍人。从他们脸上的面具看来,他们一定与咒城有关系!
    完了,刚逃出一场劫难,又碰上了另一场。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被那些人抓上了马背,呈弓字形地趴在马背上,马开始跑,上下颠着,颠得我想把五腑六脏都吐出来,可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得吐。
    又热又渴,被马这样颠着,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砰!”
    我听到一声枪响,然后我摔下了马背,痛得我再次晕了过去。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团光影,隐隐约约光影里有个双手合十的佛,在微微笑着,念着《药师心咒》:“喋雅他嗡,贝堪则贝堪则,玛哈贝堪则,喇杂萨目,嘎喋梭哈。”
    有股清凉的泉水流进我的口中,我于是慢慢地喝着这清凉的泉水,这样很舒服,我闭着眼,不想睁开来,我害怕一睁开眼就看见像干尸一样的脸或是面具。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惊醒了我,我不由地睁开眼来,眼前的景物还是模糊的,但我还是看见了我熟悉的脸孔:“库拉达!水颖!”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听见库拉达的声音。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如果你再不醒,我们就打算送你去医院了。”水颖的声音里有着哭腔。
    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我已经在库拉达营地的帐篷里了。
    我抬眼看见帐篷的中央盘坐着一个和尚,却是那天晚上在旅馆外给我符的那个,这个和尚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有些奇怪。
    水颖看我看着那个和尚,忙向我说道:“那是世空笫Γ?嗫魉?恢痹诟?隳睢兑┦π闹洹贰!?/p>
    原来我梦中的那尊佛是他。
    “多谢大师!”我微微欠身,向和尚表示谢意。
    “施主不必多礼,你我本是旧相识之人。”和尚微笑起来,确实来说,看着他,我觉得有种亲切感,一点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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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师说与紫约是旧相识之人,可是那晚大师给紫约符的时候,我看她很惊讶,好像并不认识你啊!”水颖好奇地问世空和尚。
    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问,不过这个话题水颖抢先了,我就只听着和尚的回答就好了。
    “阿弥陀佛!”世空宣了声佛号,“所谓旧相识,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旧相识,需知,这世间轮回,万世万物,终究不过‘循环’二字。”
    “那我真是不知其中的奥妙所在了。”水颖笑起来。
    “其实我也不能完全尽知,我一直与师父在山里寺庙修行,那日师父让我下山来这里,告知我旧相识之人有难,几世几劫不能脱身,让我来助一把,并给了我几件法器和一些灵符。我曾问师父:‘旧相识为何人?如何旧相识?’师父说:‘去了便知,事成自然明了,事不成,只怕你也难脱身了。’我下山后来到这里,果然,我见到紫约姑娘时便知师父所指是她了。”
    “想是这其中的奥妙所在,大师既不能明,我们凡夫俗子更难明了了。”我微微一笑。
    “该明了时自明了。”世空双手合十,面带微笑走出了帐篷。
    我转过脸问水颖:“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库拉达是怎么逃出城的?还有,这和尚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像竹筒倒豆子一般逼问水颖。
    “大小姐,你不要着急,让我们慢慢说好不好?”水颖笑着拍了拍我,“这样,我想你比较关心库拉达,先让他说说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吧。”
    库拉达一直站在边上,这时听到水颖这样说,脸微红了一下,哈,强盗也会脸红,我不由地笑起来,我一笑,库拉达脸更红了。
    “真是神奇!”库拉达为了掩饰自己的神态,慌忙说着自己的经历,“我那时和你在屋里,听到德林的叫声,你还记得不?”
    “记得。”
    “那时候我冲出门去,看见街的一边有人影闪过,于是我就追了过去,那人影始终在我快看到时就转入了另一条街道,终于在我追到一个大的十字路口时,那人影不见了。我就站在十字路口张望,然后我听到了德林更大的一声惨叫,惨叫后就没了声音。我正在细细分辨声音的时候,我就听到你好像在叫我。”
    “啊,是的,以这个时间算来,差不多,我一直在找你,叫了你很多次。”我说。
    “我就一边喊着你,一边顺着声音寻找,不知道找了多久,我发现我来到了城门口,我想不对,你应该还在城中,于是想返回身去找你,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德林!他对我说:‘时间来不及了,快跑!’然后就把我推出了城外,我跌倒在城外,看见城门一下就关上了,然后铺天盖地的沙向城中泻落,那时我仿佛还听见你在喊我。”库拉达脸又红了一下,“后面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后面的我来说吧。”水颖接了过来,“我们这一队人从城里一直搜到城门外,所看到的每间屋里几乎都有干尸,虽然是很有些恶心,但还是很高兴有这些发现。后来走出城门口,爬上沙漠去,把马和骆驼牵好,等着你们出来汇合,看有什么发现。没多久,我们就看见库拉达跑到了城门口,他在城门口站了一下,就被什么推了一样,跌出城外,昏了过去。于是他的手下几个人下去把他抬上来,我当时急地大叫:‘紫约呢?紫约怎么没出来?’正在说着,然后感觉到沙子在往下陷,于是看过去,发现城四周的沙像水一样往城中倒落下去。惊慌中,我们策马向远处跑,跑着跑着,我再回过头去看时,发现那个城已经整个不见了,被埋在了沙下!”
    水颖说着的时候,眼中还有惊恐的神色,我无法去想象她当时看到的场面是什么样子,但看见水颖的神色,我就知道一定是很可怕的。
    “后来我们想起来你和德林他们都没有出来,就又跑回去在沙上搜寻,可是,根本找不到人。这没多久,库拉达就醒了过来,他和我们说了你们的经历,我以为你也在城里……出事了。”水颖的声音里有些哽咽,“幸好你没出事,要是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好好的,再说了,我出事了你还有帅哥陪吗。”我哄着她。
    “得啦,我们俩一起出来的,到时我一个人回去,我这以后还怎么过,一想起来就伤心死了。”水颖抽噎了一下,又继续说后来的事,“后来我们就分头在沙漠上寻找你们,当时我和杜乌萨(库拉达手下的一个强盗)一组,正在搜寻着,我们听见不远处的一个沙丘后有枪声,于是骑马过去一看,是库拉达他们正在和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你被绑在一匹马上,那个马上的黑衣人已经被打死了,我于是和杜乌萨把那匹马牵走。那些黑衣人看见我们很多人往这边奔来,他们就逃了,我当时看见他们骑着马向西的,大家举枪向他们瞄着准备全把他们杀了,就在那时,大太阳下忽然起了一层雾,把那些人包了起来,跟着雾一下又散了,那些黑衣人就不见了。你没看见,当时的情景真是好诡异啊。”水颖说着打了个寒颤。
    “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于是向水颖和库拉达说起我在城里遇到的奇怪的事,还有那个佝偻的脸像干尸一般的老头。
    “从他们的穿着来看,这些黑衣人和那个老头应该是一火人。”库拉达说。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我点了点头,“可是,我一直没想明白,当时我记得是被埋在了沙下,怎么又回到了沙上呢?”
    “啊,对了,世空大师说了,他感觉到西方怨气很大,应该有些诅咒,那个城为什么叫咒城就是这样了,以前看见过咒城的人都失踪了,有可能也是被埋在了城里,所以城里有那么多的干尸。我们进了咒城,本来是要死的,但是因为你手上戴的那个手链,还有世空大师给你的符,帮你解了诅咒,所以你没有失踪。”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觉得还远远不是这么简单。”我说着翻了一下身,忽然感到腿上火辣辣的疼,“哎哟。”
    “怎么了?”库拉达忙问我。
    “我的腿好疼,像是被火烧伤了。”我皱着眉头。
    “啊,是了,你的腿被烧伤了。”水颖对我说,她比划着,“这么大一块,我看见你的裤子也被烧破了,应该是你裤子口袋里的什么烧着了。”
    “裤子口袋?”我想了一下,“是了,我把世空大师给我的符放在里面了,他说让我贴身放的,我想来想去,就只有放在裤子口袋里最贴身了。”
    “难道是符烧了?”水颖楞了一下。
    “对了,世空大师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我疑惑地问着水颖。
    “是这样,你昏迷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小镇,帮你去买些药,正好在旅馆里碰到世空大师,他看见我就问你在哪,我告诉他你受伤了,还在昏迷,他就和我一起来这里了。”
    正说着,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当地妇女伸头进来喊:“吃饭了。”
    “哦,吃饭了。”水颖从床边跳下来,“我还有些新发现,吃完饭再告诉你。你是躺在床上等我送饭进来给你吃呢,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吃。”
    我动了一下身体,除了腿上的烧伤有些疼以外,别的没什么事情,我于是从床铺上爬起来,在水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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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黑衣人
  吃饭的时候,我问世空:“为什么符会把我的腿给烧烂了?”
    “阿弥陀佛!我估计是咒城里的怨气太强,符比较难以化解,符的力量用到了极限,所以会燃烧起来,那可是三昧真火,你只被烧伤了一小块,也是比较幸运了。”说着世空递了另一张符给我,“这张你把它烧了化在水中,涂在伤处会比较快好的,三昧真火烧过的伤,一定会有很深的印了。”
    “哦,天哪,我美丽的大腿!”我想着腿上以后都会有一块伤疤,不由地叫起来。
    吃完饭,水颖用符水帮我洗了伤口,果然清凉。
    “你说你有了新的发现,快告诉我是什么。”我拉着水颖坐到一边,连声问她。
    “第一,你知道这次的飓风,把沙漠向前又推进了多少吗?”水颖坐下来,先向我发了问。我哪知道啊,真是晕。
    “不知道,你说。”我一口回答她。
    “我也不知道。”我正想拍脑袋表示抗议,水颖举起了右手,我知道她是示意我她还没说完,“但是我回小镇的时候,我看到沙漠的那些沙已经涌到了小镇,小镇离沙漠最近的几幢房已经半埋在沙里了。”
    “啊!”我张大了口。
    “你别急,听我说。我第二个发现是,差不多每二十五年,这个咒城会出现一次。上次我们查的那些资料,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没仔细查看时间,这次我仔细看了时间,每一个记载咒城出现的时候,都间隔二十五年。还有,你记得库拉达说过,二十五年前,这些强盗们生活的小镇被沙吞没了吗?”
    “是的,你的意思是说,咒城每一次出现,沙漠就会向外扩张?”
    “对了,没错,我后来又查了别的资料,发现沙漠周围被吞没的小镇的时间,也是正好在咒城出现的那一年,而且,时间就在咒城出现后不久。虽然不是每二十五年都有一个小镇被吞没,也许是五十年,也许是七十五年,也许是一百年,总之,任何一个记录中的小镇被沙吞没的时间都与咒城出现的时间相吻合。”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古城真是有一个不可解开的咒语了?”我喃喃着。
    “你们在这讨论什么?难不成刚从那个咒城里逃命出来,你们还想在回去?”库拉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
    “没错,我还要回去,我一定要解开这个咒城之谜。”我低声自语着。
    “你疯了!”库拉过几乎和水颖是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不,她没有疯,她必须回去。”不知道世空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这些人怎么都习惯悄悄地走到人背后吗。
    “大师,为什么这样说?”库拉过不解地问,“她不是已经逃过咒城的诅咒了吗,难道还要她回去送死吗?”
    “是的,她逃过了诅咒,可是你们还没有逃过这个诅咒。”世空说着也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水颖叫了起来。
    “你还记得你查看过的资料里,有些看到咒城的人并没有失踪,还出了沙漠,可是,他们不久也死了,是不是?”世空问水颖。
    “是的。”水颖想了一下回答。
    “这就是那个诅咒的延续,凡是看到过咒城的,即使当时逃过了灾难,可是回来后终究还是要死于非命的,所以,你们进去过咒城的,现在虽然活着回来了,可是这个诅咒对你们来说并没人消失,它还在,只是不知道哪一天会发作,你们的生命就会有危险了,但是我想,这个时间也不会太长的。”
    “那怎么办?”水颖用一副崇拜的神情看着世空。
    “从你们所说的事情和我的感觉看来,这个咒城必是与紫约有着很难说清的密切关系,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要彻底地解除诅咒,还须紫约去解开咒城的咒之谜。”
    “真是无稽之谈,这样你们也会相信?诅咒,咒语,天哪,你们是不是文明社会里来的人啊?”库拉达叫起来,他有些激动。
    “施主,有些事情你是亲眼看见了,你觉得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世空看着库拉达。
    “这……”库拉达语塞了。
    “你如果是担心紫约再去咒城会有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敢担保她百分之百的没事,但是她第一次破了诅咒逃出咒城,我相信那诅咒对她已经没那么灵验了。还有,紫约再去的话,我一定会和她一起去的,我直觉,师父所说的我和紫约姑娘旧相识,可能也与这个咒城有关。”
    “可是,咒城已经被埋在了沙下,我们怎么能再找到呢?”水颖不解地问世空。
    “如果我没猜错,只要紫约去到那里,咒城自然会出现。”
    世空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什么火花闪了一闪,但我再仔细去抓的时候,它又消失的不见踪影了。我与咒城,还有咒城的每一次出现,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咒城!”我猛地站起来,“哎哟!”我腿上的伤被这样一拉动,又痛得钻心了。
    “不急在一时,紫约你先养好伤,我正好也趁此回小镇一趟,还有些重要的东西放在了旅馆里,去咒城时少不了要用的。”世空去了小镇,他临走时用符烧了水洒在营地四周,再三叮嘱凡是从咒城回来的人都不要离开营地一步,他说感觉到西方的怨念还是很强。
    我腿上的伤在世空符水的清洗下,居然一夜就结了痂。
    这两天没事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坐在营地里讨论咒城的事。
    有时候我和水颖也帮营地的女人们做做日常的事。这些女人并不是强盗们绑架来的,而是和强盗们一样,都是被沙漠吞没的小镇留下来的孤儿。
    我们已经和营地里的强盗们很熟了,他们对我和水颖有种尊敬,用他们的话说,我们是男人转世的女人,胆子很大,敢冒险。
    水颖现在没事时喜欢拿我和库拉达打趣,她说库拉达被从城下拉上沙漠时,一个劲地叫着“紫约”。我因此没敢再说在那段经历中,我也一直都有听到库拉达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要不是还不得被水颖笑死。
    库拉达也不敢和我多说话了,他被水颖取笑,有时候他会偷偷地看我,不过他不知道,水颖一样也会偷偷地对我说:“库拉达又看着你发呆啦。”
    对水颖的取笑我倒是无所谓,有时候我会还击她:“好久没有小帅哥陪你了,急了不是?”
    每当这时候,水颖就故意拉出一副苦相来:“我有多久没那么奢侈过了,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这段时间给补回来。”
    “呃!”我故意装作呕吐。
    库拉达总是弄不明白我和水颖的玩笑,他看见我做呕吐状就会问我:“你身体不舒服了吗?”
    “她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嫉妒我啊!”水颖笑着回答库拉达。
    “切,我是鄙视你!”我不屑地撇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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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晚上,水颖还在外面和那班强盗喝酒,我觉得腿痒,就进帐篷看了一下,我惊奇地发现,腿上的痂已经掉了,那块伤并没在太大的疤痕,只是颜色很深,而且还有花纹,真是怪事。
    我于是用纸把腿伤上的花纹描了下来,拿起来对着灯研究。
    “你在看什么?”库拉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我在研究我伤上的花纹,你看,我的伤好了,居然有这样的花纹,你看像什么呢?”我把那张纸拿给库拉达看。
    “嗯,像你们的那些符上的字。”库拉达研究了一下说。
    “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对,留着这纸等世空回来问他。”我说着收起纸条,“咦,你怎么不喝酒啦?”我奇怪地问库拉达。
    “是这样。”库拉达挠了挠头,“你的那个颈链,我还给你。”
    库拉达说着拿出那个心形的水晶颈链,我接过来,打开水晶盒,里面的甲虫已经恢复了那晶莹的感觉,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小爪子在微微地颤动。
    “你先戴着吧。”我又递回给库拉达,“世空说我的诅咒已经解了,你们身上的诅咒还没解,这个甲虫很灵异的,当你有危险的时候,它会动,所以,你先戴着,甲虫动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
    “你们中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个有趋吉避凶的功能,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能拿走它。”
    我歪头看了看库拉达,“等我回去中国的时候你再还给我吧,现在你先戴上。”
    “好,到时候我要是忘了,记得提醒我。”
    说完我和库拉达走了出去,发现那群家伙居然都喝醉了,水颖也喝醉了,倒在沙上睡的正香,完全没了以前那种淑女的模样,真是被她打败。
    我和库拉达还有营地的女人,把这群喝醉的家伙拖进帐篷里。
    水颖被我扔在床铺上,睡得真像一只小猪,好吧,就算她很美丽,但她也是一只美丽的猪!
    做完这些,我还没有困,这段时间我休息的不算少啦。
    我跑到帐篷外坐着,库拉达也在帐篷外,他轻轻地吹着口琴。外面的月光真亮,我靠着库拉达坐下来,居然不一会就在他的口琴声中睡着了。“有人。”库拉达轻轻地晃了我一下,我从睡梦中醒来,我们还坐在外面呢。
    “哪里?”我东张西望地看着。
    库拉达用手指了指,我看见沙漠上有几个黑点。
    “等一下。”库拉达进帐篷拿了望远镜和枪出来,给了我一把,“你会用吗?”他说着就教我怎么样用,子弹上膛了,只要瞄准了拉一下扳机就行了,不过我还是怀疑我是不是能打得中,可能我会在心里对自己说:“脱靶。”
    望远镜里看到的是那天在沙漠里把我弄上马准备带走的黑袍人,他们的脸上戴着让我恶心的干尸一样的面具。
    一共七个人,他们骑着马向营地靠近,马蹄上包了布,所以听不见马蹄声。
    “开枪!”就在那七人离营地越来越近的时候,库拉达大叫了一声。
    “啪”清脆的枪声划破了沙漠的夜空,我看见七人中有一个人从马上掉了下来,我也打了一枪,不过我相信是脱靶了。
    那些人呆了一下,马停了下来。
    库拉达冲了出去:“走,去把那个打下来的人抢到。”说着他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了另一个人的肩膀,我看见那人捂住了肩。
    那些黑袍人开始掉转马头跑了,那匹空着的马也跟着跑了,它的主人掉在了地上。
    库拉达又对着那些逃跑的黑袍人开枪,只是他们跑得太远了,子弹打不到了。我奇怪那些人的马跑起来真快,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我和库拉达小心翼翼地跑到被打伤的那个黑袍人身边,拖着他往回走,一边走,我一边左右张望,生怕周围还埋伏着什么人。
    把那个黑袍人拖到了营地边扔下。
    库拉达蹲下去揭开那人的面具,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脸色苍白,瞪着大眼睛在看着库拉达。我看见他的嘴角牵了一下,露出一个阴阴的笑容。
    “小心!”我叫着,那个黑袍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了一柄小刀,向库拉达刺去。
    库拉达反手捉住了黑袍人的手,将他的刀夺了下来递给我。
    那个黑袍人本来苍白的脸就更苍白了,他用怨毒的目光恨恨地看着我们,然后脸色忽然变成了绿色。
    “他死了。”库拉达诧异地看着我。
    “你看!”我几乎是尖叫起来。
    只见那个黑袍人的脸逐渐变形扭曲,然后像蜡一样慢慢地熔化。那熔化的感觉从脸开始,然后向躯体上漫延。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像蜡一样的熔化,这感觉是极为恶心的。
    衣服也被什么腐蚀了,很快变成了灰被风吹散。衣服下的身体,从外层表皮开始熔化,熔化成黑色的有些粘稠的液体,还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皮肤熔化了,看到了表下的脂肪,不过那是很薄的一层,跟着就鲜红的肌肉,肌肉熔化后,四肢就看见了骨骼,胸腹的内脏也露了出来。
    不管是皮肤、肌肉、骨骼或是内脏,一层一层像蜡一般熔化着。
    最终,一个人就化成了一摊浓黑粘稠腐臭的液体,然后被干渴的沙的吸收了,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我甚至能听到沙在吸进那些液体时发出的迫不急待的“哧哧”声。
    “呃!”我张嘴想吐,却没吐出什么。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为什么在被我们捉住之后就自杀了呢?甚至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段,连一点点的痕迹都不留下?”库拉达不解地喃喃着。
    “也不是,呶,他至少留下了一摊恶心腐臭的尸水,还有,”我说着把刚才从那个黑袍人手上夺上的刀递了过去,“这把刀。”
    库拉达接过刀看了一眼:“这把刀和在咒城里被杀死的鲁夫里身的刀是一样的。”说着库拉达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刀,两把刀放在一起,真是一模一样。
    刀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柄是黄色的,上面还镶着几颗宝石。
    “难道鲁夫里是他们杀死的?他们怎么会进到咒城里的?难道,他们和咒城有着什么关系吗?”库拉达简直可以成为侦探了,他提的问题都是我想知道的。
    “他们和咒城有关系是一定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学着库拉达的样子反问了一句,惹的库拉达笑了起来。
    “这把刀给你,我们一人一把,这刀还是很锋利很漂亮的。”库拉达递了一把刀给我。
    我把刀接过来,插在牛仔裤的皮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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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迷烟
  世空在两天后回到了营地。
    他带了一个巨大的禅杖回来,我一看到禅杖就想到了唐僧取经,于是忍不住想笑,没办法,我是个想像力丰富的人。
    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时常发现那些黑袍人的踪迹,但他们不再靠近。
    世空准备了很多符,给了我几个,让我放在身上。然后他给每人都发了符。我忽然想起来我腿伤上的花纹,于是把那张照着花纹描下来的纸拿给世空看。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画符啊?”世空接过纸,还没等我说这纸是怎么回事,他就顾自问道。“还是和我上次给你的符是一样的哦。”
    我狂晕,眼前冒金星。
    “这是我腿上那个被你的符烧伤的地方留下的疤。”我解释着。
    “有这样的事?我看看。”世空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算了,我不看你的伤了,还是看这张纸吧。”
    “看纸就成了,我是照着伤疤上的花纹描出来的。”我撇着嘴。
    “奇事奇事,这不就是说,你的腿伤就是一道符?”世空自言自语着,“你们都出去,我来看看。”世空说着赶水颖和库拉达出去。
    “色和尚,你看什么呀,那伤在紫约的腿上啊!”水颖叫了起来。
    “唉,不是不是,我不看她的腿。”世空急的直摇手,“我是看看她腿上的符。”
    “看腿上的符还叫不看她的腿,你有毛病啊,和尚。”水颖依旧大叫着。
    “唉,和你说不明白啦,你们站出去,我好施法看一下她的那个符有没有效,唉,真麻烦,怎么说呢?”世空急的直挠头。
    “好,我们出去,你不用解释了。”库拉达说着拉水颖出去,水颖不理解地撇着嘴。
    等到他们出云后,我看见世空在屋中盘脆坐下,不知道念着什么,然后做了个手势,我只觉得大腿的伤处有种灼热感,但又不是被烧的那种感觉,然后我看见在伤处有金色的光闪出来。
    “天哪!”世空收回手势,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那伤处真是和我上次给你的符是一样的,还真的有作用啊!”
    “这不是更好,我就不用带那么我符了,自己身上就有符。”我得意地笑起来。
    “唉,真是弄不明白。”看世空挠着他的光头,我都想笑起来。
    然后世空把库拉达和水颖叫进来,仔细地商量着再去咒城的计划。
    我们把自己在咒城中看到的一切都描述下来,然后画成平面地图,作为大家的参考。
    最后计划定下来,为了安全,这次不要所有的人都去,库拉达从手下选出七个人跟随,到了咒城后他们就留在城外,一是为了防卫和迎救,二是无谓进城去牺牲那么多人。从上次的经验看来,城中步步是陷阱,人多不好防,只会无谓牺牲。
    水颖把原来准备考古的那些工具中的通话机拿出来,给城外的人分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在我拿一部,世空留一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后悔东西准备的不够足。
    一切准备好,大家早早地吃过晚饭,都去休息了。夜里我被世空的叫声吵醒。
    醒来发现空气中有很重的烟味,吸了一口立即呛咳起来。
    “大家快找湿毛巾捂住口鼻,这烟中有毒!”世空可能是捂了鼻子,说话闷声闷气的。
    外面有马蹄声,跟着远处响起了枪声。不愧是做强盗的,反应就是比我快。我一边屏住气在包里找出毛巾来,一边摸着出帐篷去找水。
    烟薰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
    “接着。”刚走出帐篷,世空就递了一块湿毛巾给我,我立即捂上鼻子,舒服一些了。“水颖呢?”世空问我。
    “不知道,她没有出来吗?”我奇怪地反问。
    “完了,一定是晕在里面了。”世空说着冲进了帐篷,不一会就把水颖背了出来。
    我跟在世空的后面,把水颖弄到了外面空旷的沙漠上,找到没有烟的上风口把水颖放下。
    水颖已经昏了过去。
    “大师,怎么办?”我问世空。
    “我现在也不知道这烟里有什么,但看水颖的脸色不太好,希望库拉达他们能捉住放毒的人,就可以找到方法救水颖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我们国家才有这种比较古老的放毒方法,原来这里也有。”
    “这种国家里的神秘东西,不会比我们少的。”世空合掌对我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看看,你要小心,看到有人过来就大叫。”
    “好。”由于出来的匆忙,我没拿枪,只有库拉达给我的那把刀在。
    我像个武士一样,拿着一把刀,鼻子上还捂着一块湿毛巾,四处张望着,生怕有敌人来袭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是那些黑袍人做的,我有种感觉,他们很想把我们都杀死,这是为什么呢?是为了保持那个诅咒的神秘?
    枪声还在响,不过很久才有一声,估计是快打完了,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捉到那些放毒的人。
    我焦急地四处张望。
    烟已经淡了下来,被夜风一吹,慢慢开始散掉了。
    世空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好了,回去吧,没事了。”他说着背起水颖,往营地走,我也跟着他身后往回走。
    我感觉到脚下的沙动了一动,然后背后有个黑影向我扑了过来。
    “啊!”我尖叫了一声,急忙转身,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正看见有一把刀向我胸前插下来。天哪,这下可是没处躲了,正这样想着,脚下忽然被人踢了一下,一个站不住,我就摔倒在沙上。
    “砰!”
    一声枪响,我身边跟着也倒下一个人,却是刚才想用刀刺我的黑袍人。
    库拉达和两个人跑了过来,把那个黑袍人绑了起来。
    我的脚像是断了一样,疼的我龇牙咧嘴的,但我还是没忘记大声叫喊:“小心那人的嘴,要活的,得问他怎么救水颖!”
    说着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像独脚兽一样用一只脚站立,一边对着世空不满地嚷嚷:“完了,你把我的脚踢断了。”
    “放心,离断还早着呢,不过,有你疼一会的了。”
    气得我对着他直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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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3 18:3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营地才知道,原来被烟熏倒的还不止水颖一个,另外两个平时给我们做饭的当地女人也被熏倒了。
    那个黑袍人被带到帐篷里,他的面具被取了下来,腿上被打伤的地方还在流血。
    黑袍人用一种我不能理解的眼光看着我们,我想那眼光里的含义应该是——恨!对,没错,就是一种恨,使得那睨光看起来有些怨毒。我真的想象不出来,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恨呢?
    更使我无法理解的是,我之前从来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他们会三番两次地袭击我们,并想害死我们呢?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可以使人拥有那样的恨吗?
    我担心地问库拉达:“能问出来他们在烟里下了什么毒吗?”
    “不知道,我都不敢取下他嘴里的布,怕他和上次那个一样,不知道他们身上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库拉达为难地说。
    “那可怎么办呢?”我皱着眉头,“他还在流血,这样下去会死掉的。”
    我说着从我们带来的背包里找出一些消炎药和一瓶云南白药,又拿了一条毛巾,然后我把药拿到那人身边蹲下来。那个黑袍人往后退了一点,但疼痛使他没有更大的力气退更一些。
    “我给你的伤口上点药。”我比划着,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我把消炎药从胶囊里倒出来,又倒了些云南白药,一起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毛巾把他的伤口用力扎起来。
    这时杜乌萨走了进来,他满脸的怒气:“这种该死的卑鄙小人,还救他干什么?”杜乌萨说着走过去,一把抓住黑袍人的衣领,用力摇晃着,“告诉我,你们下了什么毒,快说!”
    “你放下他吧,我会想办法的,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就没办法了。”库拉达有些无奈地说。
    “让我杀了他算了!”杜乌萨怒气冲天地叫着,在被烟熏倒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妻子,所以他的愤怒我能理解,但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
    “别冲动,他们下了毒,应该身上会有解毒的东西的,让我找找看吧。”库拉达劝解着杜乌萨。
    “让我来找!”杜乌萨用力地把那个黑袍人摔倒地上,然后把他的黑袍给扯了下来,黑袍里掉出一个牛皮的包,杜乌萨打开包,里面有许多个小包,每个包上用不同的颜色做了记号。“妈的,有这么多的东西,到底哪个才是用来解这种毒的?”
    “问问他!”杜乌萨说着要去取下黑袍人嘴里的布。
    “等等!”我叫了一声,“这样他会自杀的,他死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死了我就把这些包里的东西一包一包试!”杜乌萨处在一种因愤怒而不理智的状态。
    “万一,这些包里还有些是有毒的怎么办?”我反问。
    “……”杜乌萨语塞了,转而他又大声地反问我,“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没有药可以解开这种毒,那多死一个人也是无益的。”我看着库拉达说,“让他走吧,你不想看着他也化为一滩黑色的腐臭液体吧?”
    “放他走?他们杀了鲁夫里,德林,你说放他走?”杜乌萨叫了起来。
    “你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吗?”我问杜乌萨,“你没有。没有证据,就不能给一个人定罪,所以,只有放了他。”
    “你……”杜乌萨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也很为水颖担心,但既然我们没法问他,那留着他有什么用,是看着他把自己变成一滩黑臭的液体,还是看着他嘴里塞着布活活饿死呢?我想我都做不到。
    “好吧,随你吧。”库拉达也有些无奈。
    “唉!”杜乌萨掀开帐篷的门帘,狠狠地甩了一下,走了出去。
    我走到黑袍人身边,他的眼里还有警惕的神色,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怨毒的感觉。我看见他的手臂上刺着两只兽,和古城里宫殿石门上的两只兽一模一样。
    我把黑袍和面具扔到他身上,然后用刀割断绑着他的绳子,对他说:“你可以走了。”说着我走到帐篷门口,伸手掀开了帐篷的门帘,看着他。
    他抖开身上的绳子,穿上黑袍,戴上面具,走出了帐篷。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营地外,看着没有人跟出来,对他说:“快走吧,防止他们会后悔。”说着我就转身往回走,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知道水颖将会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你的同伴。”那黑袍人忽然说话了,“烟里其实没有毒,只是一种让人睡觉睡得很死的迷烟,到了一定时候,她就会醒来了。那个牛皮包里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我呆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那个黑袍人,他已经大踏步地离开了营地。“什么?”杜乌萨简直把眼要瞪裂开了,“他说烟里没有毒?这可能吗?他会不会是在说谎?”
    “我相信他不是说谎,我们已经放他走了,他可以什么也不说的。”我解释着。
    “我也相信他不是说谎。”库拉达点着头。
    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有些不安,一晚上我都守在水颖的身边,她除了脸色有些发暗,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至少呼吸一直都比较均匀。
    早上原定是我们出发去咒城的时间,但水颖还是没有醒,我们只好推迟时间了。
    大家都呆坐着,有些没精打采的,世空在帐篷里打坐,嘴里不停地念着经。
    “紫约,出去走走吧。”库拉达喊我。
    早上的沙漠比较清凉,风微微吹来,我和库拉达漫无目的的走着。“你真的相信那个黑袍人说的话吗?”库拉达问我。
    “是的,我是相信的。”我说,“他没有必要说谎,而且,水颖到现在虽然没有醒来,但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在恶化。”
    “嗯,你说的对。”库拉达想了一下说,“还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奇怪,你说那天你在城中一直听到我在喊你,但你听到的声音是来自宫殿后的那个院子里的洞里的,可是我那时却在往城外追,怎么会方向完全不同呢?”
    “是啊,这事我也很奇怪,但我确信我没有听错。”
    “嗯,我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库拉达沉思着。
    “呵呵,对了,库拉达,你教我骑马吧,我一直都不会骑马。”我笑着打断了库拉达的思考。
    “好!”
    库拉达很快牵了两匹马出来,他教我怎么上马,怎么样拉缰绳,怎么让马奔跑。这种事情通常说起来是比较容易的,但那天早上我却摔了好几跤,不过,终于有点进步,我可以骑着马慢慢地奔跑了。
    中午我和库拉达回去的时候,很远就看见杜乌萨站在营地外。
    “怎么啦?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们回来啦?”杜乌萨不安地搓着手,“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我的女人醒来了!”
    “醒了?”我从马上跳下来,“那太好了,水颖醒了没有?”
    “还没有。”杜乌萨还在搓着手,“我是想告诉你,我要谢谢你,多亏了你,我没有做什么傻事。”杜乌萨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啊,不用客气,呵呵。”我也笑起来。
    水颖是下午醒来的,她看着我们有点晕,“准备好了吗?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出发?”库拉达奇怪地问她。
    “是啊,去咒城啊。”水颖不解地看着库拉达。
    “哈哈,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世空不由好笑起来。
    “下午?”水颖更晕了。
    “我明白了!”我用力一捶石板桌,站了起来。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水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满脸的迷惑。
    “他们昨晚来放烟,是想让我们昏睡过去,好阻止我们去咒城,并不是想用烟毒死我们。”我看着库拉达说。
    “对的,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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