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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7 09: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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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我改了主意,我觉得还是先到成来家去。
成来见了我,表情居然很严肃,也没问我昨天之行的收获,他甚至也没仔细看我的狼狈相,就把我拉到他的屋里去了。
“你小子一夜未归!”成来竟然开了教训。
我还惊魂未定呢,也没去注意他的异样。
“我梦到你被一个人引着,到了一座大水库边上。好像就是我们经常去游泳的东沟水库。”
啊?这下我更吃惊了。“那你看清那个人了吗?”
“怎么说呢?可以说是看清了,也可以说没看清。”成来仰着脸,脸上还有余悸。
我急于了解,催着他快说。
“那个人,好可怕!可是真的好美丽!”成来开头叙述。
据他说,梦到我一个人在原野上走着,远处有个人影站在路上等着我,等我来到跟前,那个人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我呢,乖乖的跟着她走。成来急了,喊着我的名字,说我已经下路了,可是我浑然未觉,一直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走的全是山坡,衰草满坡,怪石嶙峋,他都看到我的鞋子破了。然后走到水库边,发现我停下了,成来使劲的喊我,我似乎觉察到什么,停下了。这时候那女的突然把目光对准了成来,成来只觉得周身都是寒意,那女的长长的瓜子脸,鼻子扁平,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后来我找到一块石头,往前扔,然后他就看不见我了,那女的也消失了,成来就感觉自己被石头砸了一下,他也被吓醒了。满身的汗,就象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成来带我到他的床前,枕头边有一块石头,不算很大,我看着,觉得很像我昨晚扔的那块。可是石头不是已经沉到水里去了吗?
成来说石头砸在薄薄的被子上,他的屁股被砸得生疼,原来那时候他是趴着睡觉的。
醒来以后,成来觉得不对劲,拿上劈柴刀,就到我家里去了,可是门还是锁着,叫了几声,我好象也没在家,他就回来了,再也没睡着。
我看看成来,满怀歉疚,他的眼睛也抠着,一看就是没睡好。
这时候成来也在看我,“你的眼睛!”他失声惊呼!
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也变了!”成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吗?我找到镜子,镜子里的眼睛很陌生,象是我的,有象是别人的。甚至,象是一个女人的,有点哀怨,象什么来着?剪瞳秋水!
我浑身坠入了冰窖。每出现一次变故,我的身体上某一点就发生变化。长此以往,我不敢想下去了。
我突然想起了成来奶奶和李嫂子都说过“象”,我象睡?谁象我?是我原来一直都象,还是最近开始象了?
我找到老奶奶,她还在睡觉,我不敢惊动她老人家。
出来奶奶的房间,和成来相对无言。我们没法找人商量,自己又无法解开这一切。我有点发疯了,最近的感觉更加心力交瘁。
成来陪我到我家,默默的走在路上,谁也不说一句话,出去上工的张叔看见我们俩,端详不一:
“你们两个小子,大清早的干吗呢?啊?一晚上没睡?看你们这个样子!赌博去了吧?那可是败家的行为!”
张叔平时就喜欢教训人,我们是晚辈,自然一向是他教训的对象,这时却没有心情,心里涌上来一丝苦笑。
张叔唠唠叨叨的教训完了,可能也觉得痛快了,扛起锤头,去砸石头去了。
我们回到家,打开门,去看厨房,厨房里还是那样,不过豆子口袋上的眼睛居然不见了!而那眉毛也没了,只有红头绳,还在那里没有动。
我的心情变了,很颓败,很沮丧,可是恐惧感竟然小了!
这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这个幻觉或者根本就是个鬼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内心深处,可能隐隐觉得并没有一个新的器官或者部位出现,我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成来这家伙眼睛不停的研究者我,有时则四处打量,眼睛里的惊恐还在。
我决定坦然一些,按照李嫂子说的,先理发。
成来是理发的高手,我家里也有剪刀,洗洗头,给我理起来。
理完发,成来捏着我的耳朵,认真的研究我的耳垂。
“你小子!什么时候扎耳朵眼了?”
我觉得他在开玩笑,男人怎么会扎耳朵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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