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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3 10: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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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了呼吸,指尖颤抖地拾起了听筒,放在了我的耳朵边上."喂?"我战战兢兢地问.
"老公!是我!"哦,是晴晴."我在大都会给你买了一根领带,好好看的,金利来的,你喜欢吗?"
我唯唯诺诺地说:"喜欢,喜欢."但是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我还牵挂着那篇叫《我在你左右》的不知道是谁写的恐怖小说.我轻轻地放下了电话,可听筒刚刚放下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大声响了起来.呤呤呤的铃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异常震摄着我的心房.
一定是晴晴又打来的,她常常都是这样,说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忘记一点事,少说一点事,然后马上又打个电话来补充,我已经习惯了.
我懒洋洋地拿起电话,漫不经心地说:"又有什么没说完的?"
听筒里一阵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我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电流的沙沙沙的声音.怎么?难道不是晴晴打来的.我握着听筒,仔细分辨着对方的动静,我只听到呼吸声,很微弱,连带着空气流动的呼呼的声音,我要把听筒紧紧贴在耳朵上,还要使劲按进去,让冰冷的听筒尽量靠近我的鼓膜,我才可以清楚地分辨是什么声音.
"喂?您是......?"我试探着问.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那边终于有了声音,是笑声,连绵不绝的笑声,像是婴儿的不经意的笑,宛若风铃在风中摇曳.
"你是谁?怎么老是笑?还是说几句吧.?"我有点不满地对话筒嚷着.
对方朝着话筒吹着气,"呼呼--呼呼--",我觉得自己的耳朵潮潮的,热乎乎的,还有一种粘粘的感觉,仿佛对方就在我的身边一般.
我喜欢睡懒觉,可晴晴总是不让我睡,她说这样会让我肥得像一头猪,她最喜欢在早上的时候对着我的耳朵吹气.马上我的耳朵就会潮潮的,热乎乎的,粘粘的,我会马上醒来,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体下肆意作弄她.可是,现在当我握着电话时,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晴晴没有理由会莫名其妙地作弄我呀,是谁?
我觉得心里毛烘烘的,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我忍住了,大声地问:"你是谁?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
没等我说完,那边又响起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笑得断不了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气着了,正准备挂掉电话,我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的骚扰,可我在这个时候却怔住了,因为我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奇怪的歌声,我的噩梦!
"不要问我在哪里,我就在你身旁.不要问我做什么,我只想看着你.我的眼睛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在哪里.你是我最牵挂的人,我就在你左右......"
歌声好象是从遥远的梦中传来的,却又好象就在我的左右,那么近又那么远.我开始恍惚,眼前一片迷离.
我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触电般的感觉,我忙不叠地把听筒砸在了座机上,"砰!".究竟是谁打来的这个电话?难道真的有鬼?而且就在我的左右.
"呤呤呤--呤呤呤--"电话又响了,我再也不敢接了,我看着电话发起了呆.可是铃声坚持着,似乎我不接,它永远没有挂掉的想法.铃声在整个屋里不懈地徘徊着,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我捂住了耳朵,可铃声就像一柄利刃,穿过我的手掌,刺入我的耳朵,蹂躏我的鼓膜.
我出离愤怒了,我终于拾起了电话,用我全身的力气对着电话大声地吼着:"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我哪点惹了你?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
"儿子,是我,你母亲."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哦,真的是我的母亲.
我连忙平静了下来."对不起,母亲,刚才有个变态老是骚扰我的电话,打通了不说话,就知道唱歌,对不起了."
母亲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我说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一般."儿子,我问了你父亲了,我们的别墅以前不是什么坟场,在建别墅以前,是一座医院,日本人开的医院.抗战胜利前,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一把火烧掉了这所医院,听说还死了不少人.这里成了废墟以后,我们这套别墅的前任主人就买了这块地,修了这房子."
"哦."我回答道.
"儿子,你不要怕,我在美国找了个师傅给你算了个八字,说你命大福大,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逢凶化吉的."母亲絮絮叨叨地在电话那边对我说着,我却慢慢放下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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