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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我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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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惧像黑夜一样令人无可抵挡地笼罩了我的身体,从头到脚的毛骨悚然让我的躯体不停地战栗.为什么会这样?这猫难道真的复活了?我不敢想象了.
   
  我打开了灯,屋里所有的灯.我的小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只有这人造的光亮可以麻醉我,让我自以为恐怖已经离我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原来让我受不了的睡意竟然一点也没有了,我的大脑皮层已经麻木了.我呆立在楼梯口,手拿着白色的雨伞,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突然,我有了种想法,我一定要毁了这把伞,我必须要毁了这把伞!我提着雨伞冲进了厨房,我冲到了煤气灶前,使劲打着火.
   
  "啪嗒!啪嗒!啪嗒!"非常奇怪,平时很好用的电子点火器为什么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就怎么也点不燃了?看着点火器不停地闪着蓝色的火花,可就是点不着煤气.我看了一眼煤气罐,我靠!我没开总阀.我旋开了煤气罐的阀门,再一次旋转着煤气灶的旋纽开关,我听到了煤气从管道里泻出的嘶嘶的声音,可又不知道怎么了,点火器却点不燃了,没有一点火花,就连啪嗒啪嗒的声音也没有了.好邪!
   
  我撑开雨伞,伞上的黑猫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宛若铜铃.眼神里掩不住一丝怨恨,全是狠毒,它的逼视让我无可抵挡,无处遁身.我集中我所有的精神想要对抗黑猫的视线.可我做不到!
   
  它的眼神几乎要让我崩溃,是的,我崩溃了,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我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猛的一寒,打了个冷战,这个冷战让我清醒了,我的眼睛离开了黑猫的逼视.我合上雨伞,扯断了煤气罐上连着的软皮胶管.我提着煤气罐就往外面跑,煤气罐还响着嘶嘶的煤气泄露的声音,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拉开了别墅的大门,来到了门外的一片空地上.我要烧了这把邪邪的让我疯狂的雨伞!
   
  我四处捡拾着可以用来燃烧的一切东西,我折断了樱桃树的树枝,树枝上还连着绿色的青衣樱桃,小小的果实在淡黄色的路灯光中闪着青青的耀眼的颜色.我把树枝堆成了一堆,又找来了几张废旧的报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点火的东西,我没有打火机!哦,对了,晴晴的坤包里有个小巧的打火机,我必须去拿到它.
   
  我进了别墅,我没有忘记关上门,虽然我这里是独门独院,可是也不能给小偷留下一点可乘之机.
   
  我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晴晴还在熟睡,她的肩头微微地一起一伏,头扭向了一边,头发散乱地撒在床单上,在她的眼睫毛边,粘着一点湿湿的东西.怎么?她哭了?为什么?
   
  我怜爱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我敏感地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没有睡着,是在装睡.也许她怕我担心她吧,哎......今天我的状态已经够糟糕了,自己都顾不过来.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也听到晴晴的鼻孔轻轻地喷了一口气出来,我知道她也在叹息,幽幽地叹息......
   
  我翻开了晴晴的坤包,找到了那个打火机.我噔噔噔地下了楼,打开房门来到了空地上,现在我要先解决那只绣着黑猫的雨伞.看着地上的一堆树枝,还有煤气罐,我觉得自己好傻呀,既然我决定要点火毁了雨伞,干嘛我还要这么累的把煤气罐提出来呢?我一定是被这连串的恐怖给吓傻了.
   
  我把摆在地上的雨伞扔在了树枝上,又捧了一捧樱桃树枝在雨伞上,再覆了几张报纸在上面."啪"的一声,打火机窜起一团火苗,我点燃了报纸.空地上的树枝被一团火光吞噬,雨伞也不例外,我看到它被火苗一点一点湮没......
   
  没有多久,火焰慢慢熄灭了,我踢开了灰烬上的一团烧焦了的樱桃树枝.立刻!我的眼睛瞪大了,雨伞!我看到了雨伞!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在雨伞下,是另一堆烧焦了的树枝.我呆了,空气里充满了焦炭浓烈的气味,灰烬在风中慢慢飘洒飞扬.而雨伞,却没有一点损失地躺在一对灰烬之中.我木然地拾起雨伞.
   
  我撑开雨伞,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的天!雨伞上的黑猫不见了!只有一片大大的空白,白得耀人眼.尽管是夜晚,可我却深深地被震撼了.我的身体开始一连串的颤抖,心脏剧烈地跳动,似乎要从我的嗓子眼里钻出来.
   
  猫到哪里去了?我不能解释.
   
  突然,我觉得我的身后有一种芒刺在肩的感觉.没有错,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物什在偷窥我.我猛地转过头,什么都没有,我只看到别墅的门大大地开着,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把门外的台阶映射出一片黄黄的光晕.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晴晴!晴晴还在楼上,我的门忘记了关上,黑猫却不见了.我的天!我全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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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在慢慢下沉,我怕又一次失去晴晴.她对我太重要了,当我在地狱鬼屋里发现晴晴只剩下一只手臂的时候,我绝望了,世界似乎在一刹那间崩塌了,漆黑一片.当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幻觉时,我才觉得时间重新回来了.我不能再失去晴晴,我愿意拿我的生命来交换她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话.

我心急如焚,好象有一团火苗在我的心里燃烧.我冲进了房,急冲冲地窜上了二楼.卧室的门紧紧地关着,我觉得我出来的时候只是虚掩着的哦,怎么现在关上了?天啊!难道真的出事了?
   
  为什么越是我不希望出现的事越有可能发生呢?我从来都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人,从小就是.如果我手上有一串钥匙,面对一扇只有一把锁的房门,正好遇到光线不足,我只能摸索着一把一把钥匙地试着开门,那往往都是到了最后一把钥匙才能打开门.前面每次都会选中错误的选择.我怕......我真的怕......我怕当我踢开门后会和以前一样看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必须要踢开这扇门,我太在意晴晴了.
   
  我运足了劲,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卧室的大门上."咚"!门应声而开,我慌乱地进了房.
   
  我的天!床上只有凌乱的床单,晴晴真的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好疼呀!
   
  晴晴呢?我像发疯了一样,在屋里乱翻乱找.我打开了衣柜,里面没有人!我打开箱子,里面没有人!我推开窗户,外面只有一棵摇摇晃晃的樱桃树,哪里有晴晴的影子.
   
  我的心完全被黑夜的阴影笼罩,灰心到了极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我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我痛苦不堪?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老公.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呀?谁欺负你了?给晴晴说,晴晴给你报仇!"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响起,是晴晴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好温暖.
   
  我抬起头,果然是晴晴,正穿着一袭黑色的睡衣,倚靠在房门上,看着我盈盈地笑着.
   
  我浑身已经几乎凝固了的血液重新恢复了运行,我感到温暖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我站了起来,冲到了晴晴身边,紧紧把她拥在了怀里.我的泪水像是泻了闸的洪水,不由自主地泛滥在我的脸上,我的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太好了,你还在,太好了,我不能失去了你,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在我的甜言蜜语中,晴晴似乎融化了,她瘫在了我的怀里,没有一点重量.
   
  我轻轻地问她:"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怎么没在卧室里?门也关着了."
   
  晴晴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迷惘."我上厕所去了,可我也没关门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关门?可我过来的时候门死死地关着,是我使劲踢开的呀.想到这里,我的后背脊梁骨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我不敢想了,也许是穿堂风吧.可是,窗户也是紧紧闭着的,不应该有风的啊.
   
  我镇定了一下,决定不去想了,可就着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晴晴的一声尖利的尖叫."啊----"声音在屋里回响飘荡.我推开了在我怀里的晴晴,我看到她眼里满是惊悸的眼神.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晴晴眼里的神情在变化,像是六月天的云彩一般,不停地闪烁着不定的光芒.我看出了,她的眼神由惊悸变成了愤怒.
   
  她冲着我大声地吼着:"你这个死人头,刚刚弄坏了我的钢琴,现在又把我的房门弄坏了了,我不管,你明天一定要把这两样东西全修好,不然我饶不了你,你休想再上我这张床!"
   
  我的冷汗又不住地从我的背上渗了出来.我知道,晴晴是个温柔的女孩子,但是这个温柔只对别人适用,对我来说就全是暴力了.她居然还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我晕啊!
   
  我的困意来了,我正要倒在床上的时候,晴晴已经卷起了我的被子扔在了沙发上."给你说了,不修好我的钢琴和房门,你只能睡沙发!"晴晴很认真的说.
   
  好吧,房门我自己搞得定,明天就叫琴行的人来修钢琴吧.
   
  我无奈地倒在了沙发上,可不知道为什么,睡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睁着眼睛不停地回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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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7: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夜无眠,躺在沙发上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我辗转反侧,脑海里不停地闪回着一天里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一只黑猫,在我的面前瞪着蓝幽幽的眼睛望着我.天啊,这是怎么了?
   
  到了早上六点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方露出了一点鱼肚白,我的睡意却在这个时候不可阻挡地袭来了.我混混噩噩不可救药地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中.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漂浮,是在空中吗?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在旋转,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了.也许这就是梦魇吧?我却很享受这一切,我感觉自己摊开了四肢,仰面躺在一片无止境的虚空里,惬意之极.我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做不到,我只听到耳朵边上传来的忽忽风声.
突然之间,我的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剧烈地撞击着我的鼓膜.刺痛的感觉在我的耳朵里来回踟躇.我醒了!
   
  是电话在响,不停地响,我不愿意理会,可铃声却很执着地坚持着.我大声叫着晴晴,想让她来接电话,可晴晴却像没听见一样对我的呼唤一声也不理.哎......当女人记着仇的时候,男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无奈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提起了听筒.我的头脑还没从睡梦里挣扎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可当我听到电话里穿来的声音后,我一下清醒了.在听筒那边是个粗鲁的男人在咆哮:"小子!你TMD这几天在干什么呢?我要的稿怎么还没给我发来呀?给你小子说,我今天的飞机到你们城市,下午你来接我,我要见到我要的稿子,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的天,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是南方杂志的那个叫狂吠的编辑,找我要我的恐怖小说已经说了很久了,可我一直写不出满意的东西出来.怎么办?我的老天!
   
  这个时候晴晴终于醒了,她半睁着眼睛笑咪咪地对我说:"老公,别忘记了你今天要干什么?修锁,修钢琴."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种,已经九点了.我那个梦魇竟然持续了三个小时,而我却只觉得只是几秒种之间发生的事.真是有点奇怪.
   
  晴晴坐在梳妆台前就在我的面前化着妆,她用眉笔仔细地涂着她的眉形,弯弯的,像是初一的月亮.她的眼睛扑闪闪的,睫毛很长,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的睫毛膏.可当她转身看我的时候,我却发现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怪怪的神情.
   
  她站起了身,拎起来她的小巧的坤包对我说:"老公,我上街去逛逛,你在家修锁和钢琴吧,要是等我回来你还没修好,今天你晚上就别想在床上睡."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了甩坤包,就出了房门.我只听到了房门"咣"的一声,我的心脏跟着使劲抽搐了一下.
   
  我打了个电话给琴行,那边答应马上就派个调音师傅过来,最多一个小时.趁着这个小时,我找来了工具修起了房门上的锁.说实话,这个锁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好修,等我满头大汗搞定的时候,我听到楼下的门铃响了."RING-RING-RING----RING-RING-RING----".
   
  在门外出现了一张老人的脸,真的很老了,他的脸上布满了沟壑.他的眼睛半闭着,透过他的眼皮,里面是颗异常浑浊的眼球.他的眼球黄黄的,没有一点生命的活力,在他的一只手上,提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哦,他竟然是个瞎子!
   
  我早就听说过在那个城市里最富盛名的琴行里,有个叫周易的瞎子调音师,耳朵特别灵敏,调出来的音是业内最好了,想不到我竟有这个福气能请到他来为我修钢琴.我忙不叠请他进房来.
   
  可是这个叫周易的瞎子并没有急着进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就像一个川字.
   
  "师傅,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有邪气!你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周易不急不慢地说.
   
  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的确,我遇到了太多我不能解释的事了.我沉默不语.屋里沉浸在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宁静中,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易推开了我,径直走进了客厅.他虽然是个瞎子,可他却异常灵活,一跟探路棍在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东戳西戳,人也在后面如穿花的蝴蝶一样飘来飘去.瞬间,他站在了钢琴的旁边.真奇怪,我并没有给他说钢琴在哪里的呀,他怎么知道钢琴就在这客厅的一角?
   
  我还没想完,周易已经打开了钢琴的琴盖,开始忙碌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屋里马上响起了丁冬丁冬试音的声音.我站在周易的身边,看着他忙碌,可我却奇怪地发现,他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而且越皱越紧,眉间的那个川字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没有过多久,周易站了起来,对我说:"好了,修好了.你听我试试音."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弹出了一个音.我预期着能听到一个漂亮的音符,可我错了,真的错了!屋里又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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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7:36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之间,我的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剧烈地撞击着我的鼓膜.刺痛的感觉在我的耳朵里来回踟躇.我醒了!
   
  是电话在响,不停地响,我不愿意理会,可铃声却很执着地坚持着.我大声叫着晴晴,想让她来接电话,可晴晴却像没听见一样对我的呼唤一声也不理.哎......当女人记着仇的时候,男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无奈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提起了听筒.我的头脑还没从睡梦里挣扎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可当我听到电话里穿来的声音后,我一下清醒了.在听筒那边是个粗鲁的男人在咆哮:"小子!你TMD这几天在干什么呢?我要的稿怎么还没给我发来呀?给你小子说,我今天的飞机到你们城市,下午你来接我,我要见到我要的稿子,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的天,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是南方杂志的那个叫狂吠的编辑,找我要我的恐怖小说已经说了很久了,可我一直写不出满意的东西出来.怎么办?我的老天!
   
  这个时候晴晴终于醒了,她半睁着眼睛笑咪咪地对我说:"老公,别忘记了你今天要干什么?修锁,修钢琴."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种,已经九点了.我那个梦魇竟然持续了三个小时,而我却只觉得只是几秒种之间发生的事.真是有点奇怪.
   
  晴晴坐在梳妆台前就在我的面前化着妆,她用眉笔仔细地涂着她的眉形,弯弯的,像是初一的月亮.她的眼睛扑闪闪的,睫毛很长,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的睫毛膏.可当她转身看我的时候,我却发现在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怪怪的神情.
   
  她站起了身,拎起来她的小巧的坤包对我说:"老公,我上街去逛逛,你在家修锁和钢琴吧,要是等我回来你还没修好,今天你晚上就别想在床上睡."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甩了甩坤包,就出了房门.我只听到了房门"咣"的一声,我的心脏跟着使劲抽搐了一下.
   
  我打了个电话给琴行,那边答应马上就派个调音师傅过来,最多一个小时.趁着这个小时,我找来了工具修起了房门上的锁.说实话,这个锁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好修,等我满头大汗搞定的时候,我听到楼下的门铃响了."RING-RING-RING----RING-RING-RING----".
   
  在门外出现了一张老人的脸,真的很老了,他的脸上布满了沟壑.他的眼睛半闭着,透过他的眼皮,里面是颗异常浑浊的眼球.他的眼球黄黄的,没有一点生命的活力,在他的一只手上,提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哦,他竟然是个瞎子!
   
  我早就听说过在那个城市里最富盛名的琴行里,有个叫周易的瞎子调音师,耳朵特别灵敏,调出来的音是业内最好了,想不到我竟有这个福气能请到他来为我修钢琴.我忙不叠请他进房来.
   
  可是这个叫周易的瞎子并没有急着进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就像一个川字.
   
  "师傅,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有邪气!你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周易不急不慢地说.
   
  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的确,我遇到了太多我不能解释的事了.我沉默不语.屋里沉浸在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宁静中,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易推开了我,径直走进了客厅.他虽然是个瞎子,可他却异常灵活,一跟探路棍在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东戳西戳,人也在后面如穿花的蝴蝶一样飘来飘去.瞬间,他站在了钢琴的旁边.真奇怪,我并没有给他说钢琴在哪里的呀,他怎么知道钢琴就在这客厅的一角?
   
  我还没想完,周易已经打开了钢琴的琴盖,开始忙碌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屋里马上响起了丁冬丁冬试音的声音.我站在周易的身边,看着他忙碌,可我却奇怪地发现,他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而且越皱越紧,眉间的那个川字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没有过多久,周易站了起来,对我说:"好了,修好了.你听我试试音."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弹出了一个音.我预期着能听到一个漂亮的音符,可我错了,真的错了!屋里又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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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周易的手指触碰到琴键时,我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钢琴的琴盖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周易的手上."啊~~~~~~"周易发出了一声惨叫,喉结不停地滚动着,从他的额头渗出一丝丝汗水.我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拉开琴盖,可我在徒劳,琴盖就像是牢牢地钉在了钢琴上,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打开它.周易的手指被压在了琴盖下,他的脸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呼吸急促,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周易的鲜血慢慢从琴盖的下面渗了出来,一汪一汪,红得竟有些翻绿.
   
  我急了,使劲摇晃着钢琴,想要把琴盖打开,可周易却十分镇定,虽然他的手指压在了琴盖下,虽然他淌着鲜血,可他依然镇定如斯.他伸出了另一只没被压住的手,放在他的嘴角,伸进了口里,狠狠地咬了一下.鲜血从他的手指涌了出来,鲜红鲜红的.
   
  周易把涌着鲜血的手指竖立在钢琴上,让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琴上.血液落在钢琴上后,竟像固体一般在琴盖上跳跃不已,我在一边看着竟然也目不转睛.
   
  周易的鲜血不停的滴出,血液在钢琴上四处乱窜,猛的,他转过了头对我说:"快!你快打开盖子!"我听了,连忙用力翻着琴盖.好奇怪,我很轻松地就打开了琴盖,哪里有什么困难,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客厅里的软皮沙发上,周易翻着昏黄的眼珠慢慢地说:"你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告诉我,昨天有什么东西动过这钢琴?"
   
  我一听,心就紧了一下.是的,昨天真的有怪异的事发生,是那只黑猫曾经在钢琴上走过,在琴键上触碰出了一声声琴音.我忙不叠地对周易说出了昨天一天里发生的所有奇怪而又恐怖的事.在我的讲述中,周易低垂着眼帘,似乎在听我述说,又似乎因为我的述说而陷入了一种沉睡的境界.
   
  我想昨天的经历真的是吓着我了,又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写恐怖小说的人,所以在我的讲述中不停地充斥了倒叙插叙悬念和添油加醋.我可以肯定如果我把这个写出来,一定会是一本很好看的恐怖小说.
   
  等我刚刚说完,周易突然站了起来,眼睛大大地睁开了,虽然里面的眼珠有眼无神,我却分明地看到在他的眼眶里闪出一道寒光.
   
  "不干净!真的不干净!有些东西你是看不到的,只有我这样的瞎子才能看到."周易一句一字地对我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我很着急大声地问周易.他抬起了头,转过来看着我,虽然他没有眼神可以让我来细细品味,但是在他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严霜.
   
  "在你是屋里有一股很厉害的气场,这里以前一定是一个坟场,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我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听到.这样好了,你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就在琴行的二楼.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说完,他站了起来,提起那根长长的棍子就要走.
   
  我连忙拉住了他,说:"周先生,你的手指还在出血,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他笑了笑,但是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怪怪的."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说完,他把他那只受伤的手指放进了嘴里,使劲地吸吮了一下,等他伸出手指的时候,我惊异地看到,他的手已经完好如初,哪里还有什么伤痕.
   
  "小伙子,记住了,魔由心生."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走出了我的别墅.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对着刚刚修好的钢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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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屋里很静,死一般的沉静.我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有节奏有规律的跳动,是我的心跳!这里以前曾经是坟场吗?我怎么从没听我父母说过?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就扑到了电话旁,迅速地拨起了号码.这是个国际长途,随着漫长的等待,终于接通了,电话线的那头传来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我的泪水不由自主从我的脸庞滑落.
   
  我已经有五年没有和我的父母说过一句话了,因为自己的年幼无知,还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我和我的父母彻底闹翻了,他们给我留下这套别墅后就到了美国和我的哥哥住在一起.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傻呀.
   
  往事只能回味,永远不能再提.当我在电话听筒里听到那边母亲暗暗的哭泣时,我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妈妈,你知道我们的别墅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勉强止住了心中的悲切,就开始问我的问题.
   
  "怎么?你怎么突然会想到问这个问题?"我听得出,母亲的语气里藏着一丝警惕.
   
  "是的,我想知道我们的别墅是不是藏着一点秘密."我很直接地问.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的.逃也逃不掉的."母亲慢慢在电话那边说着.
   
  我有点急了,我迫不及待地问:"告诉我,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呀!"
   
  "啪!"电话挂掉了,只有听筒里的"嘟嘟嘟----"的忙音声.
   
  我颓然地做在了沙发上,整个身体都沉陷在了柔软的散发着真皮气味的坐椅上.我进入了五年前的那场不堪回首的回忆中......
   
  (关于五年前的事跟这个故事没有太多的联系,在这里暂且隐去不谈,以后将在我的另一个故事出现,呵呵,留个悬念.)
   
  正当我的思想全部深陷在那场回忆中,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打断了.我拾起了电话的听筒.
   
  "小子!我已经验了票,四个小时后到你们城市,要是我看不到你的文章,你要当心了!如果你不怕你的尸体明天漂在长江上喂鱼的话,呵呵!"可恶,那个叫狂吠的编辑又在催我了.可我的文章在哪里呀?哦,对了,我就写昨天我在鬼屋里的遭遇吧,灵感突然闪了一下.我慌忙地打开了电脑.
   
  奇怪,怎么今天进入WORD的速度这么慢?硬盘还不住地响着吱吱吱的声音.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特别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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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进了WORD,我的思路一下清晰了,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着.我突然有了种想法,想要一边写文章,一边放一首歌来听听.说实话,我是个电脑白痴,就是打字快一点,其他的可能除了知道开机前一定要插电源以外就一概不知道了.我的电脑上没有装什么播放软件,只有用微软自带的系统附件里的CD播放器来听歌.
   
  我用鼠标点了点附件里的播放器,音箱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音乐,是大提琴的美妙的音乐,我都不记得我在光驱里放的什么碟片了,只觉得音乐好熟悉.
   
  突然,音箱里发出了一个女人低吟的歌声.声音麻木,没有一点感情揉杂在其中.
   
  "不要问我在哪里,我就在你身旁.不要问我做什么,我只想看着你.我的眼睛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在哪里.你是我最牵挂的人,我就在你左右......"
     
  我呆了,怎么是这支歌呢?我曾经在地狱鬼屋里听到的那首歌.现在又莫名其妙在我的电脑里出现了.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身体僵硬了,似乎不再受我的控制,汗水簌簌地从我的额头滑落.我的眼神凝滞了,只看到电脑屏幕上一片雪白.
   
  这是怎么了?我反应不过来了.我的腿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是最起码的膝跳反应.可凑巧的是,我的脚尖正好踢在了电源插座上.电脑立刻一片漆黑,音乐也嘎然而止.
   
  我恢复了清醒,但是我却像发了疯一样,趴在了地上,使劲撬着光驱,想要把它撬开.在我的蛮力下,我的光驱被我拆了下来,我拉开了光驱盘,我的天!里面什么也没有,哪里有什么CD?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两手全是汗珠,在不住的战栗,我战战兢兢地重新插上了电源,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启动了电脑.硬盘依旧发出吱吱吱的恐怖的声音,电脑屏幕上缓慢地出现了WINDOWS的界面.我的手指迟疑地控制着鼠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开WORD.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鼠标自己点向了WORD.真的,我发誓,我的手指没有动,是鼠标自己点过去的.WORD界面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电脑有这样快的速度.
   
  我的手指握着鼠标,我坐在电脑前呆住了.我的天,电脑自己运行了.
   
  硬盘恐怖的吱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大,超过了平时数倍,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我的电脑.在屏幕上飞快地闪着一排一排汉字,出现了一排,又被新的一排代替,不停地向屏幕的上方移动着,连绵不绝.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电脑中病毒了?可我不上网,不玩游戏,不用来历不明的光碟软盘,电脑就是一个纯粹的打字机,怎么会中毒呢?
   
  我的打印机自己工作了起来,"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打印机的针头左右游移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可我记得我并没有启动打印机啊.我转过我的头,眼睛盯向打印机里送出的纸张时."砰!砰!砰--砰!砰!砰--",我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声莫名的声响.我把头转到后面,我的老天,我屋里的景象变了.我屋里的所有抽屉在这一刻全部自动地打开,合拢,又打开,又合拢......砰砰作响.我的背投电视自己打开启动了,不停地转换着频道,响着杂乱的声音."叮叮叮----"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接听的时候,"呤呤呤----"我房门的电铃也响了.我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在我的房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无边的恐惧在这一刹那笼罩在了我的身上,我好怕!我屋里有鬼!!!
   
  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希望这样自己可以减轻一点内心的恐惧,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恐惧.可我知道自己是在徒劳,屋里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崩溃.
   
  我的音响也自动开机了,我听到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我的天,那首让我接近崩溃的歌声飘了出来.
   
  "不要问我在哪里,我就在你身旁.不要问我做什么,我只想看着你.我的眼睛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在哪里.你是我最牵挂的人,我就在你左右......"
   
  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衣,我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我又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很大的声音,是从我的头顶发出的.我抬头一看,是我客厅里最漂亮的那盏吊灯,正裂开着一条条裂缝,但是却依然放射着明亮妖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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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蹲在地上,尽力将自己的身体往电脑桌的下面躲着,我想起了沙漠里受惊的鸵鸟,把自己的头插在沙里有用吗?只是自己看不到,但是恐惧依然会不可抵挡地袭来.看不到的恐怖也许更能杀死人!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一般的声音,我虽然捂住了耳朵,但是这声音依旧清晰,似乎就在我是耳朵旁发生一样.是我的吊灯暴裂了,一片片玻璃的碎片四射开来,但是飞溅的速度却很慢,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我躲在电脑桌下,只看到几枚碎片正好插在我面前的木地板上.随着这声暴响,屋里其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室内恢复了平静,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我躲在电脑桌下,一动也不敢动,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我看到了,我桌下的电脑插头根本就没有插在接线板上,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把电源插上!可我的电脑怎么就自己运行了?打印机还自己打出了一篇文章?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好痛......
   
  良久良久,屋里没有一点声音,我很害怕,我不敢出来,我怕自己一出来又会遇到不可解释的事发生.死寂,死一般的寂静,哪怕一颗针掉到地上我也能听见.我的心脏不停地跳动着,清晰可闻.
   
   
  我慢慢地探出了头,屋里没什么异像.抽屉都关着,电视关着,音响也关着,只有满地的吊灯碎片可以依稀告诉我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站了起来,站在了电脑前.电脑已经关上了,我试着按了按POWER,没有反应,没有插电源当然没有反应.但是在打印机的出纸口,却整整齐齐摆着一叠稿纸,而且已经用订书针装订好了.在第一页上只有鲜红的五个大字,红得娇艳欲滴:
   
  我在你左右!!!
   
  这五个字是用艺术字表现出来的,就像是用鲜血写在了墙上,因为未干的原因,一丝一丝往下垂,造成了恐怖的效果.
   
  我把稿纸拿在了手上,沉甸甸的,我翻开了一页,哇!是一篇小说,一篇恐怖小说,一篇真正恐怖的恐怖小说.写的内容是第一人称,就是我和晴晴闯地狱鬼屋的故事,写的笔法就和我的文笔并无二致,就算那个叫狂吠的编辑来看了,也会认为是我写的.我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是谁写的?难道真是鬼写的吗?
   
  我连忙插好电源,打开电脑,打开WORD,没有新建文档,没有历史记录.什么都没有!
   
  我在你左右,我在你左右,我在你左右......
   
  我的天,难道真有个鬼一直在我的左右吗?想到这里我的冷汗扑簌簌地往下掉,从额头渗出,顺着我的面颊慢慢流下,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怖正一步一步逼近我,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窥视我.
   
  我无力颓然地坐在了电脑前的椅子上,全身瘫软.
   
  "叮叮叮--叮叮叮--"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大声响了起来,刺激地我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我条件反射地从椅子里跳了出来,手按住了听筒.
   
  是谁打来的电话?我该接这个电话吗?我迟疑着,手指像是凝固了一样,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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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屏住了呼吸,指尖颤抖地拾起了听筒,放在了我的耳朵边上."喂?"我战战兢兢地问.
   
  "老公!是我!"哦,是晴晴."我在大都会给你买了一根领带,好好看的,金利来的,你喜欢吗?"
   
  我唯唯诺诺地说:"喜欢,喜欢."但是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我还牵挂着那篇叫《我在你左右》的不知道是谁写的恐怖小说.我轻轻地放下了电话,可听筒刚刚放下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大声响了起来.呤呤呤的铃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异常震摄着我的心房.
   
  一定是晴晴又打来的,她常常都是这样,说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忘记一点事,少说一点事,然后马上又打个电话来补充,我已经习惯了.
   
  我懒洋洋地拿起电话,漫不经心地说:"又有什么没说完的?"
   
  听筒里一阵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我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电流的沙沙沙的声音.怎么?难道不是晴晴打来的.我握着听筒,仔细分辨着对方的动静,我只听到呼吸声,很微弱,连带着空气流动的呼呼的声音,我要把听筒紧紧贴在耳朵上,还要使劲按进去,让冰冷的听筒尽量靠近我的鼓膜,我才可以清楚地分辨是什么声音.
   
  "喂?您是......?"我试探着问.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那边终于有了声音,是笑声,连绵不绝的笑声,像是婴儿的不经意的笑,宛若风铃在风中摇曳.
   
  "你是谁?怎么老是笑?还是说几句吧.?"我有点不满地对话筒嚷着.
   
  对方朝着话筒吹着气,"呼呼--呼呼--",我觉得自己的耳朵潮潮的,热乎乎的,还有一种粘粘的感觉,仿佛对方就在我的身边一般.
   
  我喜欢睡懒觉,可晴晴总是不让我睡,她说这样会让我肥得像一头猪,她最喜欢在早上的时候对着我的耳朵吹气.马上我的耳朵就会潮潮的,热乎乎的,粘粘的,我会马上醒来,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体下肆意作弄她.可是,现在当我握着电话时,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晴晴没有理由会莫名其妙地作弄我呀,是谁?
   
  我觉得心里毛烘烘的,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我忍住了,大声地问:"你是谁?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
   
  没等我说完,那边又响起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笑得断不了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气着了,正准备挂掉电话,我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的骚扰,可我在这个时候却怔住了,因为我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奇怪的歌声,我的噩梦!
   
  "不要问我在哪里,我就在你身旁.不要问我做什么,我只想看着你.我的眼睛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在哪里.你是我最牵挂的人,我就在你左右......"
   
  歌声好象是从遥远的梦中传来的,却又好象就在我的左右,那么近又那么远.我开始恍惚,眼前一片迷离.
   
  我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触电般的感觉,我忙不叠地把听筒砸在了座机上,"砰!".究竟是谁打来的这个电话?难道真的有鬼?而且就在我的左右.
   
  "呤呤呤--呤呤呤--"电话又响了,我再也不敢接了,我看着电话发起了呆.可是铃声坚持着,似乎我不接,它永远没有挂掉的想法.铃声在整个屋里不懈地徘徊着,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我捂住了耳朵,可铃声就像一柄利刃,穿过我的手掌,刺入我的耳朵,蹂躏我的鼓膜.
   
  我出离愤怒了,我终于拾起了电话,用我全身的力气对着电话大声地吼着:"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我哪点惹了你?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
   
  "儿子,是我,你母亲."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哦,真的是我的母亲.
   
  我连忙平静了下来."对不起,母亲,刚才有个变态老是骚扰我的电话,打通了不说话,就知道唱歌,对不起了."
   
  母亲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我说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一般."儿子,我问了你父亲了,我们的别墅以前不是什么坟场,在建别墅以前,是一座医院,日本人开的医院.抗战胜利前,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人一把火烧掉了这所医院,听说还死了不少人.这里成了废墟以后,我们这套别墅的前任主人就买了这块地,修了这房子."
   
  "哦."我回答道.
   
  "儿子,你不要怕,我在美国找了个师傅给你算了个八字,说你命大福大,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逢凶化吉的."母亲絮絮叨叨地在电话那边对我说着,我却慢慢放下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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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10: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好乱.
   
  看着摆在电脑桌上的那叠稿纸,我忽然想起,我应该去机场接那个叫狂吠的编辑了.我就把这叠稿纸,这个叫《我在你左右》的恐怖故事交给他吧,我总觉得这叠稿纸放在我这里会让我心神不宁的.
   
  我换了一件衬衣,然后把稿纸放在了公文包的夹层里,就出了客厅的房门.
   
我打了个的就到了机场,找人要了一块纸板在上面拿红笔恭恭敬敬地写了两个大字:狂吠!就举着等狂吠从出口出来.
   
  "见网友吧?"一个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我一看,是个傻傻的男孩,正举着一块纸板,上面写着两个血红的字:皑皑."我也是等网友呢,听说是个美女来的."
   
  "呵呵,我不是等网友,我等一个朋友."我还真不好意思说我是等网友,虽然我和狂吠只是通过网络交谈,可他毕竟是个编辑,主宰着我的文章能不能见稿.我看着这个傻傻的男孩,想到自己也举着这么一块纸板,不由得觉得自己也很傻.
   
  "你是猪小白吗?"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男孩走到我身边这个傻傻的男生旁."我是皑皑."
   
  "怎么?你是男的?"我只听到身边的傻傻的男孩一阵暗暗的抽泣声.呵呵,真有意思,透过网络,真的很难分辨出是男是女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庄秦吗?"我一抬头,是个女孩,很高挑,一双大大的眼睛,很精神的短发.我一看竟然愣了."你是...你是..."我竟说不出话了.
   
  她笑了笑,慢慢地说:"我是狂吠,你想不到吧?嘻嘻."
   
  *—%……()%%$#)(*$#$%……!
   
  "你是女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还是一个美女.我可以感觉到我身边的那个傻傻的叫猪小白的男孩向我投来了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世事难料,呵呵,造化弄人,呵呵.我真想不到狂吠是这样的一个美女,可惜我已经有晴晴了,不然我一定会下定决心去追她的.想到晴晴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温暖.
   
  "咦?!你在电话里骂我时可是个男的声音呢?你怎么会是女的?"我好奇地问,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狂吠轻轻地一个浅笑."呵呵,那个才不是我呢,那是我们杂志的总编,他可是天天等你的稿子哦."
   
  我看着狂吠,一个美女取这样的名字可真的有点奇怪.我不禁问她:"你这次到我们城市来干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来拿我的稿子?这可有点让我受宠若惊啊."
   
  狂吠笑了,银铃一般的笑声在机场的大厅里回荡."美得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呵呵!"
   
  阴谋?我听到这个词语就有点犯晕.这几天我遇到的怪事一件跟着一件,让我无法忍受.
   
  "嘿嘿,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你们城市的男孩,跟我称兄道弟的,非要我来见一面,呵呵,我都不知道等他知道了我是女的会做如何感想.你看,我是不是很变态?"狂吠笑得花枝乱颤地对我说.
   
  我对这种网上的东西从来没什么好感,于是我没好气地对她说:"说不定那个男的其实只有一只眼睛,头还是秃的,脸上满是鼻涕,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类型."
   
  狂吠狠狠冲我腿上踢了一脚,说:"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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