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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03050611

天机门之开门见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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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4 16: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LZ发快点吧,,,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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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 -好像就你一个人看的说郁闷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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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之13大仙登场

我站在车下,瞧着池塘中间那块水面,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出现这种景象是因为池塘下面或者有地热的渲泻口,或者正是泉眼喷的活水所以冻不住,都属于自然现象。不过我却老觉得怪怪的,总把这个地方想成一个底下破个洞的铁桶,恶气弥漫散之不去,灵气难存顺水下沉——哎,这个村子的百姓要想致富,比母猪上树还难上几分。



    正在胡琢磨,忽然从村子外跑进来了一个青年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来了来了,王大仙请来了,离村子还有二里地,我先回来报个信。”



    “呼啦”一声,先前还围着贺正国的村民全跑向村子口。



    “大仙?那不你同行吗?”孙威推开车门冲我喊,我忙跟着去看热闹。



    远远地,我看见村子那条惟一的路上,走过来一行人马。当先的是一对穿蓝袄腰系红带的壮年汉子,手里提着小锣,走几步敲一下。看来气派不小,还用上鸣锣开道了!



    跟着的是两个着红袄腰系蓝带的山里妞,左边的捧着一口八卦剑,右边的带着八卦镜,天冷穿得少,脸蛋冻得红通通,一个劲的吸溜青鼻涕。



    后面跟着同样打扮的两男两女,两个男的分别背着香蜡纸烛,两个女的则拿着收魂伞和荡魔铃。



    八个人隆重护送的,是一头大青驴,驴背上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五十左右岁,生得脸头大耳,想来平时伙食不坏,满脸的油光。看到他披着一件黄色的八卦道衣,我猜八成他就是我那个乡下同行王大仙了。



    丫好大的非场啊!难怪村子人都聚到晒谷场了,原来是迎接贵宾王大仙哪!看来在这片地儿,大仙可比我这大师待遇高了去了!



    眼看着大仙一行走到村口,村民们热烈地鼓起掌来。而且居然还有几个比较新潮的大姑娘小媳妇,羞涩地跑上前去,献上几捧塑料花。然后又有人上去挽过驴缰绳,毕恭毕敬地将驴牵了进去。



    我问旁边的一个老头:“大叔,请大仙来,是村里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给老刘家三小子驱邪的,你不知道,自打三小子他们家盖了新房,就老出邪事!”



    “出什么邪事了?”我对这话题很感兴趣,一边和老头跟着大仙的驴走一边问。



    “唉,别提三小子有多倒霉了!”老头挺爱说话,“三小子一家四口人,本来日子过得挺好,三小子在铁矿打工,一个月也能挣个千八的,今年秋天刚起了新房,没几天三小子家里的还生个二胎,儿子!可自打搬进新房和儿子出生,也不知道冲撞什么了,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也就十月底吧,三小子家的半夜下炕给孩子换尿布,居然一没留神踩空了,跌到地上,把脖子摔折了,闹了个什么什么来着?哦,对了,是什么脱落合并高位截瘫,整天瘫萎在炕上,治病花了三四万,拉了一屁股两眼子的账,总算全身上下还有两只胳膊能动。家里两个孩子,大的才四岁,小的几个月,三小子也不能上矿了,成天在家侍候老婆孩子,都揭不开锅了,现在吃的粮食都是跟村上人借的!”



    “那可真够惨的!”



    “这还不算惨哪!”老头说,“上个星期,他们家大孩子又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上吐下泻然后全身浮肿,胀得跟球似的,眼瞅着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三小子急忙抱出去求医,结果好好地走着路,不知道怎么搞地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居然把两条腿摔折了!你说还有比他家背的没?”



    “这个——不太好找了!”不得不承认,三小子一家,简直背到姥姥家了。



    “这不嘛!大伙看这一家日子实在没法过了,不得眼看着他们等死啊,长辈们一商量,说三小子一家肯定是撞上什么了,所以就请王大仙来给看看!”



    “王大仙很有名气?”



    “哎哟,那可老有名了!我们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王大仙啊!平时都请不上,用你们城里话叫……预约,我们大前天去预约的,今儿大仙才腾出空来。”



    “哦!”我点点头,捅捅孙威的腰眼,轻声说:“威子,你看,多可爱的乡亲们哪!要是咱们在北京城里混不下去了,就也下乡去吧,钱好赚哪!”



    “别人都往高处走,你可越混越回去了!怎么就不想着咱们哥俩将来有一天冲出国门。冲出亚洲,然后走向世界呢?真有出息你。”



    “得了吧,你的话也就能当远景规划听听!”



    “老俞你放心,只要咱哥俩不假踢不黑哨,肯定要比中国足球有出息!”



    “靠!你也拿个好的比比!”我瞥见大仙一片腿下了驴,进了村子中最大的那个院子,不好意思跟进去看,于是又折回到谷场上。这时候贺正国终于寒暄送礼完毕,在等着我们呢。



    “俞大师,你看我们现在做什么?”



    “老太太的肉体虚弱,二兔子在白天也不宜出现,我们要天黑以后才能行动。”



    “那好,我们去四叔家吧,他是白马坟村的村主任,中午饭就在四叔家吃了!”贺正国说完,领着我和孙威、胖老太、二兔子也向大仙进的那个院子走去。



    这村主任家房子不少,一拉溜四间坐北朝南的大瓦房,算是村中首富了。村人都忙着看大仙去了,一时没人理会我们,贺正国也不见外,带着我们自己进了左侧的一间屋子,屋子里一个角铁焊的双人床,一个笨重的大立柜,墙上贴着从挂历上撕下来的美女画。



    我和孙威坐在椅子上,贺正国怕累着他妈的身体,扶着胖老太上了床,靠着被褥垛躺着。



    坐了一会儿大家都没话,我站起身:“我看看大仙去。”挑帘出去。



    孙威也跟了出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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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一起来到大仙坐的屋子,也不管屋里屋外都是村民(看来我们国家的文化下乡作的很不够啊,农村没什么业余生活,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热闹,岂有不倾村出动之理),拿出在北京挤公交车的劲头,一鼓作气挤到里面,先前那个爱说话的老头也在。



    大仙正盘腿坐在床上喝茶,半眯着眼睛听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喝光了一碗茶,推开村主任敬上的香烟,一瞥墙上的表,突然将茶碗重重地在桌上一顿,厉声喝道:“午时三刻到了,开香案!”



    一声令下,随他前来的四男四女立刻训练有素地拿起所携道具,随着他走了出去。前面有人把他们领到村子北部一处独立的院子。



    “这里就是三小子的家!”老头告诉我。



    这只是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坐北朝南的方向,不知是有意无意,居然建在白马坟村的风水位上。院墙有半人多高,三间新盖的瓦房,但是看上去却灰扑扑的,院子里有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脚下偎个稍大点的——这孩子浮肿得跟个包子似的,惊恐地望着大仙。



    那四男四女也不多话,招手令人抬来一张八仙桌,然后立刻铺设香案,大仙一身职业打扮粉墨登场,挥舞着宝剑,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大把大把的扔符,一会厉声大喝,一会拿剑窜入房子里乱劈乱砍,一会上窜下跳,架式十足,不但吓得众村民谁也不敢言语,连孩子们都不敢弄出动静来。



    孙威悄悄地说:“老俞,你也学学人家怎么唬人的,以后做法的时候,别老跟剁尾巴猴似的,沉不住气!”



    “靠!你丫才剁尾巴猴呢!”我骂孙威,不过心里也挺佩服大仙的,他绝对是个大忽悠,就这套把式,自己就比不上。



    这时候,大仙在剑上穿了两张黄纸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恶鬼现身!”宝剑伸到点燃的香上,黄纸被暗火慢慢的燃着,在场的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黄纸符上出现一只血淋淋的恶鬼,他大喝一声,“来!”



    立刻有一女用黄铜盆捧上半盆清水。大仙一边举着宝剑烧那符,一边绕着盆转,忽然,水中火起,有一个火球在盆中打着旋燃烧,俄倾既熄。大仙立刻将手中的剑和符刺入水里,那盆水刹时间变得血红。



    “快去把这盆水倒掉!”大仙大声吩咐,这一阵折腾他也累够呛,大冷天的都出汗了,立刻有人殷勤地端上椅子,送上香茶,大仙大模大样地坐了下去。



    “老俞,你看看人家!真有功夫啊!”



    “那算什么真功夫?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傻子!”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遭践孙威几句。“白受党这么多年的教育了,高中学那点化学都就烧饼吃了吧?”



    这大仙用的根本就不是法术,而是一些神棍巫婆跑江湖骗人的把戏。《天机不泄录》里有一卷是专门记录江湖骗术的,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两张显鬼形的纸符,是用干净毛笔蘸硝(硝酸钾)混合其他化学溶液画的,晾干了之后,根本看不出痕迹,点火后,由于硝酸钾比黄纸易燃,所以便显出鬼形。而那起火的水盆,是因为里面放了一种活性元素,遇水反应,生成氢气和大量的热,故能燃烧。而刺入盆中的剑先前也是涂了化学药品,入水之后发生变化,故而盆水变红成鬼血。



    其实,江湖中吃神棍这行饭的有一整套周密神奇的行骗手段,这位王大仙刚才表现的仅是其中最简单的部分,但骗骗民间的愚夫蠢妇也足够用了。不过,《天机不泄录》里说,江湖之人不易,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所以不可轻易揭人之秘,免得坏了人家的饭碗。所以我也懒得多管闲事,就当看热闹了。



    我就没见过孙威这么缺德的。才被我轻轻地损了几句,居然马上就报复。只听他大声说:“大仙,这里有个人说你是骗子!”



    顿时,全村人好几百双眼睛向我们这里看了过来。



    我就靠!如果杀人不偿命的话,我非把孙威舌头拽出来下油锅炸,炸完再捏碎了,捏碎之后再喂王八不可!



    那位大师看来久经这种场面了,居然一点也不激动。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站了起来一拱手:“既然这里有人不相信我,那我们就告辞。徒弟们,记住了,以后这个村子,咱们不来了!白马坟,不管出现任何天灾人祸,都不干咱们的事!收拾东西,咱们走!”他当先向外走去。



    “是!”那四男四女答应一声,立刻就收拾东西。



    “别别别,大仙请恕罪!这个人是打外头来的,不是我们村子人……”



    “大仙留步,你大人大量,何必跟个毛头小伙子一般见识……”



    “大仙大仙大仙……”村里人生怕大仙一怒走了对村子不利,团团将大仙围住,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拿眼睛瞪我,就是不放他走。



    大仙脾气还挺大,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最后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都跪下了,他才假装非常勉为其难地答应留下。



    老百姓们松了口气。村主任恭恭敬敬地说:“大仙请到家里去坐坐,我们村子小,乡亲们准备了一桌薄席,请大仙赏光。”



    “这,既然大家这样有诚心……好吧!那就打扰了!”大仙矜持地说。



    “就这也叫大仙?我们俞大师说了,给他提鞋送手纸都不配!”甭问,又是孙威这欠嘴!



    这下孙威可犯众怒了,不等大仙说话,乡亲们先急了,七嘴八舌地指责我们,有性子火爆的,嘴里已经不干不净爹了妈了都上来了。更有几个离得近的,暗地里还给他好几下子。



    我一步跳出圈外,谁惹事谁抗着,就孙威这丫的不值得我跟他陪绑!



    孙威被群众们推来搡去,我在一边兴灾乐祸地看热闹,心里那叫一个爽!该!让你丫的嘴再欠!



    不经意间目光扫视,发现大仙正望着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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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4 16: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  LZ  ,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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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孙威这会儿是破鼓万人锤,乡亲们见他屡次“侮辱冒犯”他们敬畏的偶像大仙,气不打一处来,哪里会对他手下留情,此时孙威抱着头躲来闪去,简直跟过街老鼠一样!



    我不禁十分感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出坏人是谁。群众的力量也是巨大的,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人!



    孙威好不容易在人群里逃出来,我一看他小样那叫一个惨:头发被揪得乱七八糟,羽绒服也被扯开了,上面还抹着两把大鼻涕,屁股上一个大泥脚印,登山靴也让人踩得乌漆麻黑……哈哈!活该!



    这时,贺正国带着二兔子附体的胖老太也来了,见到孙威,惊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孙威愤愤地说:“舅舅……”



    村主任上前来,抢着说:“大兔子,这是你外甥?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诚心上我们这捣乱来了吧?”别看贺正国在外面是大老板,可是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他们的子侄大兔子!



    贺正国笑容满面:“四叔,这是咱们家的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老就别生气啦!”他望望那个道貌岸然的大仙,低声问是怎么回事。



    “那是仙家,咱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四叔拉着他的胳膊,脸上堆着笑对大仙说:“大仙,给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本家的侄子,大名叫贺正国,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大老板,旁边这位是我老嫂子,这些年身体可不好,您也帮着看看吧!”



    大仙冷淡地看了看贺正国:“幸会了!”



    贺正国淡淡一笑,也拱手说:“幸会幸会!”



    大仙的目光落到胖老太的身上,脸色突然一变,指着老太太问:“这位是……令堂?”



    “正是家母!”贺正国回答。



    大仙上下打量胖老太:“恕个罪说,令堂……好象撞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我一听,咦?这大仙也不光是骗钱混饭,还有两把刷子啊!胖老太身上附着二兔子的鬼魂,按正常的说法,可不就是撞了脏东西鬼缠身了嘛。



    贺正国显然也想到这点,脸色微微一变:“大仙这话怎么说?”



    大仙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掐指算毕,忽然一个转身从徒弟手中夺过宝剑:“本仙人在此,岂容你害人!出来!”大宝剑冲着胖老太头上砍去。



    我们吓了一跳,那把剑是没开刃的不锈钢剑,这一剑要是砍实了,胖老太就算脑袋不被劈开也得砍个大口子!贺正国惊声大叫,我正要扑上去抢救,二兔子附体的胖老太忽然飞快地窜到我身后躲了起来。好家伙!胖老太这八十多岁的身体,哪经得住二兔子这么折腾啊,当时就躺地上了。



    “妈!”贺正国急了,扑上来抱住老太太大叫。然后转过头愤怒地问:“你要干什么?”



    “这位老太太被蛇精缠身,待我收它!”大仙喊叫着追上来接着砍,不过一剑剑都是虚砍在空气中。



    二兔子大概看出来大仙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总算缓过一口气,嘴里冒出一句:“他妈的,吓我一跳,原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倒!



    急忙上前将大仙推到一边,帮贺正国扶起胖老太。贺正国先还让大仙唬住了,继尔却听到他说“蛇精缠身”,顿时大怒,上去就给大仙一个大嘴巴。“你妈才蛇精缠身呢!”



    大仙被打得原地转了两个圈,捂着脸大喊大叫:“反了反了,竟敢打我……打仙家……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九族之内是凡跟你沾亲带故都他妈的被妖鬼缠死……”



    大仙这话让白马坟村的人很不爱听,这个村的全体村民和贺正国都是一个祖上繁衍下来的,几乎都有点亲戚关系,大仙这不是咒他们全村人呢嘛!



    不过他们可不敢得罪大仙,把气全出在贺正国身上了。村主任四叔上去给贺正国一个小嘴巴,“小兔崽子,反了你了,还敢动手打人,我叫派出所拘了你……”



    二兔子一看哥哥挨揍了,当时就不干了,蹦上去在四叔脸上挠了一把,顿时抓出四道血印子,“哎哟,哎哟,老嫂子……”四叔捂着脸叫……



    这几位打起罗圈架,村子里有喊的有叫的有笑的有骂的,乱成一团。我一看情况不妙,对方人多势众,照这样下去我们非吃亏不可,劝是劝不住了,打对方人又太多,擒贼先擒王,冲上去就把那大仙抓住了。“砰、砰”两拳,先将他打成乌眼鸡,大吼一声:“住手!”顺手又重重在他鼻子软骨上一按,大仙顿时眼泪长流!他呜呜哇哇地乱叫。



    村里人一转头,看见我竟然把大仙打哭了,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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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那闯祸胚孙威这个时候来了能耐,跳到门前的一盘石磨上,挥舞着手臂喊:“各位乡亲不要乱,我们是北京来的,这位是我国目前最著名的捉鬼大师,美国家里蹲大学博士,曾经在国际获得过奥斯卡奖、诺贝尔奖,曾经受过美国总统小布什的热情接待,曾经跟英国皇太后共进过下午茶……前几天,他夜观天象,发现白马坟村一带妖气冲天,所以特意前来降妖捉怪!”那架式比五十多年前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还要骄傲自豪。



    我给他弄得哭笑不得,乡亲们望过来的目光中带了三分的敬畏和七分的疑惑。见状,我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也跳上石磨,极力严肃地说:“各位乡亲,我们是共军……共军派来帮大家的……”靠!一着急想起小时候看的革命电影共军安抚群众的情景了。



    “你是大师?”一个老大娘问?“大师和大仙谁官大呀?”



    孙威说:“当然是大师官大!我们大师是党中央任命的,级别……相当于……相当于……乡长……”



    在各位村民的心目中,乡长显然比省长官大的多,场面顿时比刚才安静了许多。



    又一个人问:“我们村真的是妖气冲天?大师是来帮我们的?”



    “那是自然!”事到临头,也不容我说不是。



    “你放屁!胡说!大家不要信他们,他们是骗子!”大仙捂着脸也想跳上石磨。一盘石磨才多大点的空间啊,根本就站不开三个人,孙威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是不是骗子,要看了本事才知道!现在,就让我们掌声欢迎获得过多种国际奖项的、我国著名的大师,为大家捉鬼驱邪!”孙威极尽煽动之能事。



    “哗~~~~”台下——呃,石磨下掌声四起,虽然还没有柴禾妞上来献花献吻,但这热情也足够让我飘飘然一会了。



    “老俞,别伫这了,赶紧地干活吧!”孙威拱拱我。



    “操,这怎么干哪?事先没准备啊!”人家大仙又现鬼形又烧鬼又出鬼血的,我这空着两只手,再怎么着也不能抓把空气硬说是鬼吧?



    “我记得咱们小时候看人家跳的那过什么抽筋舞,不行的话你先来段这个,我翻翻你包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孙威你等着,我跟你没完!”靠!还他妈的抽筋舞!我都快让这丫的害得抽疯了!目光一扫大仙的徒弟手里拿着全套的捉鬼道具,立刻有了主意。



    “威子,把我的包拿来!”



    孙威答应一声,跑向悍马,开车门去翻我的包。



    我扫视大家,吩咐:“抓只白公鸡来!”



    在乡下找只白公鸡实在是容易,三个小青年招呼一声,分头而去,只听咯咯咯一阵乱叫,在村边领着众多老婆散步捡食的一只大白公鸡就抓到我面前。



    鸡呀鸡,今天害你无辜送命,俞越对不起你了!一会一定好好超度超度,下辈子请阎王爷手下留情,不让你当鸡了!



    在心里废话了几句,我说:“拎着鸡,跟我来!”重新回到三小子家的院子,步测了一下距离,在房前偏左的地方找了一个点,告诉拎鸡的小伙子,“就在这个地方,你一刀把鸡头剁下来!能行不?”



    “行!我还杀过猪呢!杀鸡还不是小菜一碟!”小伙子说着告诉别人去取菜刀。没几分钟,菜刀拿来,“大师,我现在就剁?”他问。



    我看孙威已经将包拿了过来,便点点头:“剁吧!留心,别剁着手!”



    “放心吧您就!”小伙子把白公鸡往地上一按,举刀对着鸡脖子就是一下。“噗!”喷出一大篷血,那白鸡头没有落在地上,竟然直直地飞上屋顶!



    “啊!”大家齐声惊叫。小伙子也吓得手一松,那只没头的鸡扑着翅膀歪歪斜斜地飞出十数米,血洒了满院子!情景看着真是恐怖!



    我也有点傻眼,这白公鸡的头居然会自己飞上屋顶!真是……真是……这屋子绝对建得有问题!



    三小子家新房建成搬入没多久,就总出事。开始我觉得一定是搬家的时候没有算好时辰,或者是房子被工匠下了诅咒之类的,因此想用《天机不泄录》上所写的方法,斩白鸡洒血镇邪,然后再施个法改改这间房子的运。谁想到断了的鸡头会上房啊!真是出鬼了!



    “老俞,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鸡死不瞑目啊?”孙威问。



    我凝重地说,“威子,这事有点不对头!”



    “怎么了?”



    我找出朱砂,吩咐:“拿一个干净的盆子来,装半盆凉水。”立刻有人送上。



    我将朱砂盒子打开,挑出一点洒入盆里,水立刻变成红色。



    伸入进包,拿出用皮筋捆着的厚厚一撂复印纸画的符,在里面翻了半天,才找到需要的。立刻抽了几张出来。



    “瞧瞧人家世界著名的大师,就是跟咱们乡下的大仙不一样,你看人家那符,看着多鲜亮……”



    “那是那是,好歹人家也是乡长级的呢……”



    底下群众议论纷纷,我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搁不住。手指一擦,指尖燃起微火,将符点燃了,看烧得差不多,将符灰扔进盆中,“有没有浇花的喷壶?”



    “我家有,我去拿!”一个人说着跑出去,没几分钟,拿过来一个白铁焊的破喷壶,磕得坑坑洼洼的,壶嘴都要掉了,好在没大漏,也将就用了。我将符水倒进喷壶里,拎着在院子里洒遍水,没有什么异状,看来情况出在屋子里。



    “村主任,我现在要进这三间房子去做法,你看……”



    看来鸡头上房效果挺好,四叔对我恭敬多了,痛快地答应:“我,老三,老柏哥,刚子他妈,大龙,咱们五个跟大师进去帮忙,别的人就在外面等着,三小子家可装不开这么多人!”



    他回头严肃地对我说:“大师,这几个都是我们村党委成员,书记、主任、妇女主任、治保主任、村会计都在,你放心,我们听你调遣!”



    感动啊!过去老百姓无私支持我军游击队的光荣传统又回来了!



    孙威偷笑:“老俞,你打小没当过官,现在终于能管人了,还管的是一个有好几百人的村子全部行政官员!”



    “别废话!”我踹他一脚,“进屋去,小心些!”



    孙威笑着开门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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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20: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三间房,家具非常简单,左手的一间有个大炕,还有两个柜子。我将朱砂符水在屋子里洒了一遍,没有变化,堂屋也同样,于是,又来到了右手的那间。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大炕,屋子很冷,炕也没烧,上面铺着两床被褥,分别躺着两个憔悴的男女,都是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打着吊瓶,看来就是倒霉的三小子两口子。先前见过的干巴老太抱着两个小孩儿紧紧地偎在炕沿。



    四叔上前一步:“三小子,你别怕,这是从北京请来的大师,可了不起了,让他给你们家瞧瞧!看咱们家咋就这么倒霉呢!”



    “是……是……四叔……”三小子说着话,哽咽起来。那个女人也哭了起来,跟着老太太和两个孩子也哇哇大哭。



    (俞越注:现实中确有三小子这样一家人,其中的妻子才34岁,经多家医院确诊为颈椎体脱落合并高位截瘫,已终生不能站起。目前他们一家已在文中贺正国——原型是河北某县一家矿业集团的大老板,很乐善好施的一个人——的帮助下搬到县城去住了,而且男主人也被安排在英裕公司上班,他们生活状况还是不好,后来我和孙威去探望他们,男主人见了我们就哭,但是我们能作的也只是留些钱给他们。



    《天机不泄录》上有一种移花接木的法术,要治好她的病,就得把她的病用法术强行转嫁到别的人身上,让别人替她瘫下。法力强功夫深的人,可以行法将她的病转到动物或者树木身上,我目前却没有这本领。救一人杀一人,我又不是杀人名医平一指,所以情况虽然可怜,我也不能行法帮她。只传了她一些健身的功法,如果持之恒地练下去,虽然不能和过去一样劳动,但坐上轮椅生活自理还是没有问题的。)



    前文说过,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一看人家受苦受难,自己也跟着难受。忙拎着喷壶四处喷水,喷到这间房的东南角的时候,终于出现情况。



    朱砂符水洒在别处的时候就和普通的水一样,地皮被打湿了。可是在东南角,水一喷上去,竟然凝成一颗颗红色的水珠,滴溜溜乱转,凑在一起打着旋涡,聚而不散。



    “天师,这……这怎么回事?”四叔惊讶地问。



    我凑前一看,水泥地表一无异状。“你们家盖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东西?”



    “没……没有……”



    “那……”猛然想起一事:“你们家最小的孩子是不是在这间房里出生的?”



    三小子止泪点点头:“当时我在矿上,我家小二是产婆帮着接生的,就在这屋子里。”



    “生孩子也是很危险的你们知道不知道?怎么可以不去医院,随便找个产婆就生,万一出现难产或者其并发症,那……”我一把捂住孙威的嘴,丫一听说生孩子,职业病就又犯了!



    “是不是还把产妇生孩子时用过的东西都堆在这里来着?”我用脚踩踩那块出现异状的水泥地面。



    “是……是的,她弄上血的那些东西在那个地方堆着来着……”



    是这样了!我点点头。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对劲,但一直被东西镇着没有发作,产妇生孩子时房子是最不吉利的,何况又把产妇的污物放在那里,被血污秽气一冲,原来的镇物顿时失去效用,所以难怪他们家会接二连三的出事。



    “大师,您看怎么样了?”四叔恭敬地问我。



    “虽然这房子是新盖的,但能不能把这个地方刨了?”我问。



    “能,能,没问题!”四叔一口答应,回头对三小子说:“三小子,房子拆了可以再盖,咱们现在要把倒霉根子挖出来,我就做主了,让大伙挖!”



    也不管三小子同不同意,回头对外面喊:“顺子、二刚、志国,你们张罗几个人,拿锹镐来,给我挖地!”



    “四大爷咱们是要扒房子吧?”院外有人喊。



    “不扒房子,挖地面!大师说了,事情坏就坏在地下面呢!”四叔还真有威信,一言出口,立刻好几个人进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将三小子两口子挪屋,然后七手八脚在我指定的地方开始挖地。



    冻土较硬,虽然都是壮劳力,挖了半个来小时,才下去半米多深。



    “天师,挖到地基了!”



    “看到什么没有?”



    “啥也没有!”



    “那就接着挖!”



    “好徕!”



    又过去一个来小时,“天师,挖了一米多了。”



    “有东西没?”



    “没有!”



    “接着挖!”



    “……”



    时间再过去四十多分钟。



    “天师,地下冒水了!”地洞里有人喊。



    “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



    “那就接着挖!”妈的我就不信什么都挖不出来!



    “老俞,你没搞错吧?这么挖成吗?这都已经打井了,再挖得就偷渡到美国了!”



    “闭嘴!”靠!人家什么不爱他听说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已经打井了吗?这不是没别的招了嘛!



    “叮!”铁铣碰石头的清脆声音。



    “啊,天师,下面有石板!”



    “大家小心些,我看看。”谢天谢地,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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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14之白骨黑木

地上已挖出一个两平方米大小,两米高的大坑。几个小伙子将挖出的土扒走,我也跳了下去。在一个人手里拿过镐,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下面是空的!”我说着仔细看那个石板,普通的青石,既没有刻字也没有雕花,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觉得站在上面,一股股的寒气从脚底往上窜,几个小伙子不时的跺跺脚,有点顶不住了。



    我膝盖微屈,微一用力跳上坑顶,两米高度,对于练过草上飞的我来说还不算难事,不过却引起四叔他们的惊叹。



    “都别愣着了,大家小心点,把那个石板揭开,当心别碰坏了东西!”我吩咐。



    几个小伙子早就按捺不住了,立刻答应一声,找准方位,下镐续绳子。没几分钟,有人喊:“好了,启开了!”边上的人立刻将坑底人拽上来,然后有人把那块青石板拉了出来。



    我伸头向下一看,青石板下出现一个洞,里面是半副白森森的骨架——不是人的骨头,而是一种四足动物的骸骨,但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骸骨上没有头骨,身躯也不全,最显眼的是那四根腿骨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摆放着,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啊!”周围的人齐齐发出惊叹。



    我再次跳下坑,仔细查看,在那半副不知道什么年代、什么动物的白骨身上,四条腿骨棒上各系着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令牌。我拾起一块看看,令牌好象是铜制的,上面刻着古怪的花纹。我看着眼熟,啊,想起来了,这分明是一种符咒!《天机不泄录》上也有这个符咒图案,称之为“太乙幽禁符”,主要作用是镇压恶灵、禁止其邪气扩散的。看那符咒的雕刻风格,怎么着也有几百年了吧!



    难道三小子一家的遭遇,就是这东西在做祟?可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顺手将“太乙幽禁符”放入口袋,我抬头打量坑洞,这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洞,从地面到石板的位置,才一米多,四壁全是硬土,既没有砂石也没砖,只是四周搭着一个乌黑的架子,用以支撑石板……咦?等等,乌黑的架子?



    我的目光被那个架子吸引过去,普通的四方体结构,框是圆柱形,看上去乌沉沉的,豪不起眼。我用手摸摸那架子,入手微寒,分明是摸木头的感觉,却又比寻常木头多了些坚硬细腻。



    这是什么东东?我心中嘀咕,左手点金指在框上劈下一块木料,在手背上试着扎了扎,一点也没有寻常木头的扎手。



    “这东西不会是乌木吧?”



    我记得看过关于乌木的一些资料,乌木,俗称阴沉木,科学的说法是古代地壳变迁,树木被埋入水泽之地,经过特殊的水、土等自然条件和适应的矿物质含量处理,树木碳化,形成植物“木乃伊”,其年龄最少也在三千年以上,现代需要用同位素等科学手段检测才能确定其真正形成的年代。而且并不是所有古原生树木都能碳化形成乌木,其色泽大多数是乌黑的,但也因树种不同,有形成外黑内红(如古红椿木,在地下埋藏三千年以上才能形成此色),外黑内黄(如古金丝楠木,在地下埋藏四千年以上,才有此色),外黑内绿(如桢楠)等渐变颜色的。



    由于乌木形成不易而且数量稀少,其号称“万木之灵”、“神器”,民间素有“纵有财宝一箱,不如乌木半方”,“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的说法。因乌木性为纯阴,古籍中亦有入药记载。其用途的广泛性和神秘性,被海内外誉为“东方神木”。在古代,达官显贵都爱把乌木家具,乌木艺术品视为传家之宝,辟邪之物,甚为珍爱。并且因其生成环境原因,乌木天然形态各异、精妙绝伦,极富感染力和想像力,当今著名的考古学家魏学峰对乌木的考古,艺术和社会价值推崇备至,并将列为“第一收藏品”。



    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乌木,因为它和我曾经在乌木艺术展上看到过的乌木有很大的不同。但是谁又能肯定,乌木就是我们看到过的样子呢?就不兴我发现一个乌木新品种?



    那么如果这真是乌木,当初将之埋入地下的人绝对不是看中其金钱价值和艺术价值,只怕是因为乌木来自地底(《天机不泄》认为其来自地狱),纯阴之物可以辟邪吧!这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前这一带都没有出事,就因为有乌木在镇邪,而当产妇污秽血腥之物放在其上方时,秽气入地污染了乌木,它再也压制不住那具兽骨的邪气,所以三小子一家才频频出事。幸亏被我们发现了,不然只怕时间长了,这一个村子的人都有危险。



    思来想去,也搞不懂。便跳了出来,指使人下去将那半副骨骸拾出来,然后命大家小心翼翼地将黑木框取出来,之后又将坑填死。



    “天师,这是什么东西?”没想到真能在地下挖出东西,四叔算是服了,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充满着敬畏。



    “没什么!不过是古代人下的一个墓地,有点不好的东西在里面。”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个兽墓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跟别人更解释不通。



    “那……天师您看下一步怎么办?”



    “虽然东西挖出来了,但这间房子暂时先不要住人,等明年开春,去山上砍根开花的桃树来,整个埋入坑里,用桃木的灵力驱邪。”我停了一下,“这副骨头架子,到村外找个地方烧了吧,留着也是害人!”



    “是,天师!”四叔指手划脚,“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你们帮三小子搬搬地方,暂时先搬回他爹妈家,等开春把天师吩咐的事情做完了,再搬回来!你们几个,把这堆白骨捡出去,离村子远点给来把火,留神别引着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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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番折腾,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们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没沾牙,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当四叔邀我们去家里吃饭时,我们也没多客套,立刻就答应了。



    从三小子家出来,早已看不见大仙。孙威一问,才知道人家早就走了。没机会和他们耀武扬威,觉得挺遗憾的。



    对于这副兽骨和乌木(反正也不认识是什么,就当它是乌木罢),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究竟这会是什么东西,要用这么隆重的方式镇住呢——埋藏的方式不隆重,但加上价值连城的乌木就隆重了!



    吃饭的时候,想起这个村子名叫白马坟,前文曾经简单提过这个地名的由来,传说是花木兰打过仗的地方,战场上花木兰的坐骑——白马舍身救主战死疆场,因此大胜后花木兰将爱马葬在这里……



    那半副骨头架子不会就是花木兰那匹白马吗?为什么只有半副骨骸?另半副什么原因不见了?是因为什么要用太乙幽禁符和乌木镇着?我越想越不明白。



    (俞越注:作者以人格担保,关于建房时挖到地穴,然后发现乌木和不知名小兽骨头确有其事,而且当时本人也看过这块乌木,入手感觉很奇特,很轻软的样子,木刺也确实不扎手——虽然现实中并不是发生在文中三小子家里——我同事还曾经拿了一小块,给他老婆做了个簪子。后来听说挖出来的几根乌木被当地文物部门两万人民币收购了。另,我一同事前些时搬家,那房子在山坡下,搬进去后总做恶梦,走路无缘无故摔跤,把小腿都摔骨折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一场大雨,在他家房后冲出一个深坑,里面就是埋着两截人腿!这些事情真的很邪,提起来毛骨悚然!)



    这顿饭吃到晚上六点多,村里人真是热情好客,我跟孙威被灌了一肚子高度散白酒,《天机不泄录》里倒是有千杯不醉的秘方,可事到临头我上哪找那些材料去啊!我跑出去趴猪圈上吐了两回才算没倒下。眼看着天黑了,酒实在喝不下去了,跟贺正国连使眼色,大家一起告辞,可四叔说什么也不放行,我们又墨即了半天,总算能出发了。



    刚从四叔家出来,听到有两个女人说悄悄话。



    “大师真能喝啊,看看,吐的东西,把四叔家的两头猪都醉倒了!”



    “得过世界奖的就是不一样,咱们乡下的土仙根本没法比……”



    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个老娘们不象表扬我呢!好在喝多了也不晓得脸红,我装没听见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到了悍马车上,将我们事先预备好的东西背在背上,“大家准备好了吗?”



    “好了,可以出发了!”贺正国和孙威纷纷打开头灯。



    “好!大家跟上我,天黑注意别摔了!”说着,我在包里拿出事先画好的一叠符纸,抓起胖老太的手,用金针轻轻刺了一下,将血珠沿符纸边缘一抹,随手抛出一张符。



    “现有民妇贺氏滴血寻子,请诸位仙灵魔怪网开一面哪!”



    随着我的念语,那张符轻飘飘地向东北方向飘去,我们紧紧跟上,符飘出大约二十仗,轻轻落到地上。于是我再抛出一张符,将同样的话又念了一遍,这符又飘飘荡荡地向前而去……



    就这样扬符引路,我们几人很快出了村子,延着一条小路爬上东北方向的山。



    夜色如墨,山风呼啸,寂静无声的山间,再加上我们这鬼气森森的一行人,足够让每个看见的人做噩梦了!



    上山的路很陡,我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地方,胖老太那把老骨头早就支撑不住了,孙威和贺正国一左一右架着她行走。



    二兔子附在胖老太的身体上,既心疼胖老太,又着急,还带点说不清的复杂心情,嘴又开始不闲着,抱怨之中带着脏字!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深一脚浅一脚地全神赶路,无人理他。可没多久孙威被他唠叨烦了,忍不住搭茬,两人——不,一人一鬼你损我一句,我骂你一句,终于爬上了梁顶。



    我站在梁顶又扔一张符,符毫不停留向梁下飘去。



    “唉!还得再下去!”辛辛苦苦上了山,这又再得下去,天下真是什么钱都不好赚!



    心里一边骂孙威见钱眼开,把哥俩弄到这个鬼地方受罪,一边挪动脚步下梁。



    孙威好象跟我有心电感应,我刚在肚子里骂他,他就回头来了一句:“老俞你别骂我呀,要怪就怪当年老人家将尸骨抛得太远!我就奇怪了,一个夭折的小孩儿,还至于扔山那边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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