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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03050611

天机门之开门见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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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3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不对啊,就算是空箱子,依这箱子的体积,铁皮重量也得上百斤,同样不可能有这个速度嘛!仔细看了看,每个铁皮箱子上都画着一道五鬼搬运符,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法术在起作用。



    这几个人走到山脚,前先的男子抬头看了看,低声说了几句话,其余人依次将话传递下去,然后挑着箱子上山,转眼间人影淡了下去。



    接着,视线仿佛是从上往下看,崎岖的山路上,一队穿黄军装的人顺着前面的脚印在追赶,他们军械精良,还抬着两挺机枪,正是在电影里常常看到的日本鬼子进村造型。



    接下来,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山上的人虽然占据地形上的优势,可惜装备太差,终于还是被人多势众的日本鬼子攻上山。



    先前那个年轻版的大爷爷见势不妙,指挥着仅余的几个人继续向山上退,日本鬼子中一个当官的举着指挥刀,“嗷嗷”叫着带领手下向上攻。



    这场战斗极之惨烈,日本鬼子每上升一步都要丢下几具尸体,但终于还是抢上山去。此时,先一批人除了年轻版的大爷爷,其余已尽数牺牲。他望着黑压压的日本鬼子,望着顶到自己胸口的刺刀,脸上突然露出悲壮的神色,然后双手结成奇怪的法印……



    天地间顿时变色,本来晴空万里,突然平地生出无数的阴云,阴云聚合,天上突然下起了大片大片红色的雪,那些日本鬼子惊惶无措,接着有人开了枪……



    红雪骤然间被旋风刮起,吹得日本鬼子东倒西歪……



    这分明就是当年大爷爷带领抗联的几位战士,与日本鬼子的最后搏斗。我看得热血小小说网,胸口痛得几乎要炸开,知道是九煞绝脉阵形成的幻象,仍恨不得冲上去替大爷爷挡住胸前那些明晃晃的刺刀。



    再看其他三人,如我一样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当然,阴天乐和我们三人的立场是绝不相同的。



    正在关键时刻,眼前突然一暗,视线所及全笼罩在一片灰黑色的烟霾里,那场力量悬殊的战争再也看不到了,众人握紧拳头,仍然沉浸在那场好男儿不惜洒尽热血报效国家的战斗中,谁也不开口说话。



    直到身边突然响起了奇怪的脚步声,我们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被九条人影包围。



    大家急忙背靠背立在一起,凝神打量这几个人,好熟悉的打扮:普通的羊皮袄,头戴护耳的皮棉帽子,手上或端着土造步枪,或拿着盒子炮,神情严肃地盯着我们。



    这不是刚才大爷爷带领的几个战士吗?他们是打哪冒出来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同志,别误会,我们是迷路了,出不去。并非故意要打搅你们。”



    那几个人仍然冷冷地看着我们,并没有答话。



    孙威悄悄扯扯我的衣服,“老俞,我看他们有点不对劲,好象不是普通人哪!”



    “他们当然不是普通人!”我也小声回答:“他们生前是东北抗日联军一路军的战士,曾经是杨靖宇将军的部下!”



    “咱可不带吹牛的啊!要说是东北抗联的,瞧这一身打扮我倒是信。可你居然还知道人家是杨靖宇的部下,真是新鲜了!我还说是杨子荣小分队哪!”



    “说你没文化老是不服!杨子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比他们晚二三年呢!”我踢了孙威一脚,“你别老跟我废话成不成?我前面使劲跟人家套近乎,你在这儿玩命给我拆台!”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跟孙威说了几句废话,我重新转向那几位,赔着笑脸说:“同志,我们是自己人哪!您看,这是我的身份证!哦,对了,我忘了,你们那会儿不兴这个……”又踢孙脚:“威子,你带没带中国GCD党章、红旗、毛主席像什么的?哪怕有个红领巾也将就用了!”说不定同志们认识这些东东。



    “废话!”孙威没好气地骂了我一句。也是!他毛主席像没带,观音像倒带了一个,可惜都拿着当流星锤砸火魇去了。



    “同志,咱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哪!”我向左踏出一步。那九具高大的人影立刻缩小包围,将我们四人挤在不到三尺平方内,几乎与他们鼻子对鼻子,闻到的尽是水土的腥气,就是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



    我确定这又是九具被法术驱使的尸体。正想着怎么样不伤害战士的遗体顺利脱身的时候,“八嘎!”阴天乐大吼一声,挥着日本战刀向对面的一个战士劈去。



    五哥一个肘锤,重重地顶在阴天乐的肋骨,将他打了一个咧咀,一刀劈空。



    “八嘎牙鲁!”阴天乐没想到五哥会突然出手,这下被撞的不轻,大怒,挥刀就要动手。



    日本战刀和阴天乐的日本话,终于成功地激起了战士尸体的凶性,本来严肃而平静的他们,全部行动起来,开始向我们攻击。



    “哎呀!同志,不要一锅烩呀!我们是中国人,就那一个日本鬼子!”我大叫。



    “得了吧你!”孙威在一边冷嘲热讽,“汉奸比日本鬼子更可恶!”



    靠!可不嘛!这几位战士铁定是把我们当汉奸了。



    九名战士攻击非常凶猛,我和孙威和五哥看到刚才的幻象之后,可能都抱着同一种心思,说什么也不忍心伤害这些英勇战士的身体,尽量的能避则避,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三人被战士们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阴天乐空有一身法术,虽然有战刀在手,奈何先前自视甚高,战刀煞气虽重,却一点法力也没加持。他和我们的战士短兵相接,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险象环生。



    哎!虽然日本人大部分都该死,但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面前被害却不加以援手,我说什么也不忍心。可是,自己现在都身身难保,怎么才能引走战士们救他呢?



    对了!这几位战士一定是死后被大爷爷专门施法术,留下来保护溥仪藏宝的。如果藏宝有危险,他们也许会回来保护。可是,潭水下边也不安全,我一个人去,可能还没看到藏宝,就被那些白骨爪给淹死了。



    想到这里,招呼一声:“水潭下可能是宝藏,我们下去看看。”当先向水潭奔去。五哥和孙威也随后跟上,连阴天乐都逼退了战士,跟着跑过来。



    “噗嗵!”我跳下水去。孙威一咬牙,也跟着下水,接着是五哥和阴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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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3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我们的入水,水里响起凄凄惨惨的神号鬼泣,无数只白骨手爪子向我们伸了过来,我打个手势,示意五哥和阴天乐防护,砍那些爪子,自己和孙威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找到箱子,两人一只,用尽力气向上一提。在水的浮力下,箱子终于被我们拖了出去。



    水潭里的爪子动作更加急促,那一声声的哀哭嚎叫也愈加凄厉。九个战士显然也发了疯,网游小说里一般都称之为进化成“狂战士”级——拼命向我们攻击。



    处在内外夹击之中,味道实在是不好受。我们在水里根本就停不住,被那些爪子逼得只得往岸上爬,但刚离岸近一点,就给战士们打得溜回水里。几个回合下来,孙威和五哥身上都带了伤。



    我被逼的实在没招了。罢了!与其让这些东西把我们害死,不如先下手为强,毕竟自己只有一条小命,而它们,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尸体而已。



    我把箱子交给五哥和孙威,又一次向岸上游去,那些战士果然又来抓我,我左手扣住其中一个的手腕,用力向下拉,“噗嗵”一声将之拽进水里,同时借力窜上岸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从腰包里掏符,谁知一掏之下,居然摸出一把纸浆——奶奶的!看来古代从来不在水里捉鬼,画符全用的黄裱纸,这纸十分的粗糙,一遇水就泡烂了。哎!《天机不泄录》也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啊!下次非用铜版纸成批印刷各类灵符不可,印了之后还要再压层塑料膜!



    随手将一把灵符符纸浆捏成一团,“嗖”地扔过去,“啪”地粘在一个战士的额头上,他立刻站那里不动了。真没想到灵符纸泥居然也有功效,这把纸浆不会全是定身符吧?



    这时候没功夫瞎想,我“嗖嗖嗖”几把灵符浆扔出去,将几位战士全定在那儿,这时候孙威他们终于也拖着箱子上岸了。



    大家二话都没说,也没人理会那些尸体怪物,立刻围过来,研究怎么开箱。



    箱子上挂着巨大的铜锁,五哥拿匕首撬了半天,也没见活动。阴天乐也拿战刀砍,好半天,铜锁也没动一动。



    “妈的!”眼见宝物在前就是拿不到,孙威气的猛拍了箱子一掌,只听“哗啦”一声,箱子被打了个大洞。



    大家目瞪口呆,刀都打不开的箱子,让他一掌就打开了?孙威也傻了眼,瞅着自己的手发怔。



    五哥最先反应过来,说了五个字:“箱子锈坏了!”



    我一想不错,先前大家都是用刀去撬锁的,铜锁并没有朽烂,当然不易开。而孙威无意中的一掌,是拍在箱子盖上,七八十年的时间,铁皮箱子当然抗不住锈!



    闲话少说,目前最主要的是看箱子里有什么宝贝。我们七手八脚将箱子盖敲掉,眼前是满满一箱五颜六色的珠宝玉器,还有青铜器等稀世古董,每一样都是世所罕见的珍宝。



    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惊叹声。



    “哟唏!”阴天乐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个翡翠观音,这尊观音雕像不仅玉质润泽无瑕,而且雕工细腻上乘,面目表情慈祥如生,衣纹饰物精致绝伦,隐隐透着宝光,世上绝难再找到一尊同样的翡翠雕像了。



    想一想,在水潭下面,象这样的铁箱子还有十几只,里面不知放了多少的奇珍异宝……



    我和孙威互相看看,就差口水滴下来了。



    “砰!”一声枪响。



    居然有一声枪响?!



    我们讶然四顾,发现阴天乐正按着胸口,眼神一阵茫然。血,从他的指缝里喷涌而出。他举起身边的战刀。



    “砰砰砰!”又是三枪。阴天乐“嘭”地一声栽倒了。



    五哥拈着先前拾索尼的德国手枪,真不愧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杀个人脸上连肌肉都不跳一下。



    我心里有数,解决了阴天乐,下一步该是威子我们两个了,真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啊!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就算不为了独吞财宝,为了保命也应该先把他们给处置了。



    五哥将枪口移向我:“谁也不许动这些东西!”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黑洞洞的枪口下,我的额头渐渐的冒汗了。这一路行来,既使面对凶恶的鬼怪之时,我也未曾这样担心过。



    原来,人这种动物才是最可怕的!



    五哥拈着枪对准我和孙威,只听到我们三人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很久,他说:“老俞,老孙,我并不想杀你们,可是,我也不能任你们把这些东西带走!”



    听说他不想杀我们,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好,这些东西全是你的!我们哥俩本来也没指望靠这个发财。”



    “你错了!”五哥淡淡地说:“我也没有想独吞的意思。”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脑筋一转:“……你是想把这些财宝献给国家吧?”如果把这些东西交给国家,五哥身上那六条人命债估计也能洗去,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谁知五哥冷冷地一笑:“你确定这些英雄们用生命夺回来的国宝交上去之后,不会落到贪官污吏手里?”



    我沉默了会,“不确定!”



    “五哥的想法是什么?痛快说出来吧!”孙威说。



    “我要这些东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下巴向水潭扬了扬。



    我诧然地望着他,真的想不到他会这样说。



    五哥淡淡地说:“我也喜欢钱,为了钱连人都杀。可是,盗也有道,这笔财富再多我也不能拿!虽然我的良心不多,可是如果动了这些他们用血和命保护的东西——”他用手一指那些定身的战士们,“我一辈子也别想睡个安稳觉!”



    我还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看法。



    孙威拍手喝彩:“五哥说的好!这些东西,我们一个也不能动!”



    他转向我,大义凛然地说:“老俞,虽然你一向贪财吝啬,但至少还算个男人。可是如果你拿了这个,我可就瞧不起你了……”



    我靠!谁贪财吝啬了?孙威丫的抽什么疯哪?靠!你们会装好人,我就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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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3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那我们把这个箱子放回水里吧!”暂时先放回去好了,反正财宝又跑不了,就当是存银行了!



    五哥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用枪指了指,“你们两个,抬起箱子,把箱子放回原处。”



    我看着他:“五哥,我们哥俩敬你是条汉子,你要是背后开黑枪——嘿嘿,这一路上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估计你一个想活着出去也不太容易!”



    “我要杀你们早下手了,还用背后开黑枪?”



    我和孙威抬起箱子,我看看满箱的珠宝,终是不舍得就让它们从此不见天日,这不等于把美人关进小黑屋不以示人、英雄下进大牢里不让上战场一样嘛!于是提议道:“五哥,你是我们哥俩个雇的导游,我们哥俩又是这帮日本佬雇下来的,现在他们都死绝了,我们哥俩的劳务费算是泡汤,连累你老兄的导游费也拿不上了。不如我们在这箱东西里随便拿一件,回头黑市卖了,就当赔偿咱们兄弟的精神损失了,你看怎么样?”



    五哥摇摇头,还没说话,孙威抢先说道:“老俞你这就不对了啊!要不拿就一件都不能拿。你那不等于古代那个偷鸡贼嘛,从一天三只减到一天一只,虽然偷的少了,可也改不了这贼名……”唠唠叨叨数落的我眼睛都红了,真想一脚将他踹到潭里去。这丫的是中了什么邪了?今天嘴怎么这么碎啊!



    在他仿佛无穷无尽的话语中,我们老老实实地把箱子拖到潭边,并没有下水,而是选择了一处水面,将箱子轻轻地放下去,就算完成任务。说也奇怪,箱子一下去,那些在潭里疯狂乱抓的白骨爪,渐渐地安静下来,慢慢的收回潭里。



    五哥看我们把东西放回去,手一扬,将德国手枪也扔进水里。“刚才对不起了两位。”



    我见他丢了枪,终于相信他是真的不愿意这批财宝外流,虽然总觉得他的想法有点奇怪,但对于他持枪要胁之事却释然了。只是仍半讥半讽地说:“五哥刚才给弥月那几枪真是干净利落,小弟佩服呀佩服!”



    五哥笑了笑:“两位不要见怪,日本佬甭看表面上装的多么多么了不起,骨子里就是贱,知道了宝藏地位置,留着他早晚是祸害。”



    “唉!可是这次五个日本佬失踪,回到北京如果有人找上门来,我们还真不好交待呢!”



    五哥不言语了。



    当下我们三人重新找路出去,后退的路上有食尸虫,说什么也不敢往回走啊。最后在瀑布后的山壁上发现一条裂缝,三个人勉强可以挤进去。



    顺着裂缝上上下下的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感觉前边似乎有灰蒙蒙的光透进来,而且有新鲜清冷的空气流通,大家顿时精神一震,加快了速度。



    又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眼前越来越亮,终于被一片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好半天,重新睁眼一看,竟然已来到一片雪地里。



    终于逃出生天,大家顿时欢呼起来。过了高兴劲,大家开始觉得又冷又饿。本来我们的外衣在几度历险之中早已撕得破破烂烂,又加上一直没进过食消耗大,身体热量流失太快。



    在干冷的空气刺激下,五哥和孙威的神情突然一阵迷茫,两人呆呆地站着不动。



    “喂!你们干什么哪?”我没好气地看他们,不是酝酿感情准备来首菊花体抒情诗吧?



    孙威突然跳了起来:“老俞,宝藏呢?你把宝藏放哪去了?”



    五哥也睁圆了眼睛:“我记得咱们拎出一箱宝藏来着?哪去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你们俩个他妈的发什么疯啊!在山洞里的时候那副大义凛然地驾式,好象我多么十恶不赦,只要动一动那些东西就要跟我玩命似的,这会儿出来又跟我要宝藏!我呸!”



    “糟了糟了!”孙威呆了一会儿,拍着脑袋跳脚:“我是疯了!他妈的我怎么会让你把东西放回去!”



    五哥也想起了自己持枪威胁的行为,懊恼地很:“怎么会这样?当时我只觉得脑子一阵迷糊,然后就不由自主那样做了!真他妈的邪门!”



    孙威自怨自哀了一阵,转过来又埋怨我:“我不让你拿你就不拿啊?你丫的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你个白痴!哪怕你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塞起来随便一个也好啊……”



    我嘿嘿冷笑!活该!在山洞里跟我装大瓣蒜,那境界高得跟雷峰叔叔差不多!现在清醒了?悔死你们!我哭!那么多的宝藏,整出来卖了得值多少钱啊!



    唉!只怪我没有想到,九煞绝脉阵以法术聚集天地间至阴之气,形成特殊的磁场,影响脑电波,而且可以改变人的思维,形成幻象幻觉,更神的是居然还激发起象五哥这样的杀人犯和孙威这样财迷的英雄使命感,真是绝阵!



    大家不死心地回身寻找我们出来的地方,准备做个标记回头再来,谁料身后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不但找不到出来的那个石缝,连我们三人的脚印都没有,就仿佛我们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痕迹皆无。本来还想找找阴天乐松下索尼他们钻的那个洞,也没找见,现在这几位都挂里面了,看来这宝藏跟我们真是无缘了。



    无奈之下,只好打道回府。五哥辨了辨方向,认出这里是白鹿角峰的另一侧,离我们先前掉进洞里的地方不到五公里,大家商量一下,决定回那里看看东西还在不在,不然肯定走不出长白山。



    三人咬牙坚持走到白鹿角峰上,来到我们破阵挖洞的地方,发现那面山壁平滑如昔,根本就没有挖掘的痕迹,守门的尸僵鬼也不见了,估计是又回到石壁里面了。我和孙威及阴天乐的背包居然没有人动过,完整地放在原处,顿时大喜,先将备用的衣物换上,然后大家热呼呼地吃了顿饭。



    我又重新按照《天机不泄录》里的方法,重新将九煞绝脉阵布置好——名义上是为了防止生人误入受害,实则私下很不希望别人也来找这些宝藏。因此我又在阵法上做了一些变动,现在这里又填了五条日本新鬼——虽然田边五人之死,实在太不值得了,我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但依然用法术将其阴灵养了起来,假以时日,在这九煞绝脉阵的滋润之下,必成五个极厉害的护宝者。哎!和他们那些日本鬼子的同胞一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饭后,我们先回到先前曾经宿过的猎人木屋好好的休息一天,然后踏上出山的路。



    三天之后,我们到了长春。五哥给我们留了联系方式,大家分手。又过了一天,我们孙威终于回到北京。



    在家略微调整了一下,先回单位报道,因请假超时未归,而且手机电话联系不上,耽误了一点工作,结果给社长一通臭训。哎!职场最大的悲哀是上司是女人,而且是个更年期的老女人!我发誓,当时尽管心里很不爽,但却绝对没有想用法术去整整社长这更年期的婆娘,只是趁其不注意将办公室里的大盆绿色植物从偏南方向,搬到正南,将她办公桌上的裁纸刀放在正北方而已。结果,我还没离开社长的办公室,她就接到主管部门的电话,说我们上期杂志出现问题,将她一阵好训。嘿嘿!



    (俞越注:我只是稍微改变了社长办公室的风水,植物喜阳,如果放置于正南窗前,则会过多吸收从室外流入的阳气,阻挡阴阳交流,形成小小的煞局,裁纸刀本身有锋刃,带煞,我将之挪到正北方,使其煞气镇全室,因此社长办公室气势的平衡被打破,霉运趁隙而入。这只是一个小恶作剧,虽然没不会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我也挺缺德的^0^)



    从社长的办公室出来,孙威就打手机给我,我说要去看林茉——主要还是不放心,想看那个血婴树魅有没有乖。孙威就说他也一起去,两人约了地方碰面,然后一同去林茉新租的公寓。



    先通过电话,林茉正好在家,她已经辞职了,在家作SOHO一族,由于先前打下颇广的人脉,工作开展的很顺利。



    我和孙威在超市买了不少的食品带上去,按响门铃之后,林茉来开门,她清瘦了许多,但神色间却多了几分的安静和平和。



    “小越你跑哪去了?怎么好几天联系不上?”林茉让我们进来,问。



    “嗨!别提了!我和威子去东北转了一圈,有点小事。”我不打算告诉她实情,把食品送到厨房,“师姐,呃——小家伙呢?”没看到它就是不放心。



    “就在你身后呢!”我急忙回头,发现地板上突然多出个白胖胖的宝宝,穿着粉色的薄绒衣,带着同色的毛线帽,正在羊毛地毯上爬着玩。这是血婴树魅?看上去和普通的宝宝也没区别啊?



    孙威也瞪大了眼睛。



    林茉走上去将宝宝抱了起来,得意地说:“我的女儿多漂亮啊!小越你要不要抱抱?”



    “我……这……好吧!”我伸出手臂去抱宝宝。



    谁料这小家伙居然森森地瞪了我一眼,将身子扭过去,趴在林茉的肩头根本不理我。看样子还记着先前我拿符砸它的事呢。



    我讪讪地笑笑,鬼宝宝真是够小心眼的,居然还会记仇。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如果仔细看,它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青气,还是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先前我还担心它不长头发长树叶呢*-*)。不过看到它很老实的和林茉在一起,我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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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1:1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之10损友光临

本来一直很担心田边等人的失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但等了几天也没什么动静,根本就没有人来问过这件事,心中觉得奇怪,但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遂放下不理。在田边等人先前付的订金中抽出一部分汇给五哥,然后找了一个休息时间,做了个小型的法事,把从长白山带回来的先烈英灵超度了,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现在已是2006年12月底了,我工作忙了起来,经历了长白山的差点丧命,孙威也老实不少,乖乖的回单位继续当他的妇产科大夫,不过仍然不安分,这不,刚安静几天,他又找到办公室来。



    “老俞,生意来啦生意来啦!”这小子一进门就嚷。“快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头痛地望着他,“你丫现在整个一神经!就不能老实几天?”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孙威不在乎地说:“不跟你说了嘛,我现在是你的经济人!”



    “去去去,你丫没事闲得上后头公园找个老头下棋去!没看我正忙着!”我正赶一篇稿子,下午要交给部主任。



    “好,那你先忙!我等你!”孙威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托着下巴,做一往情深的幽怨状,眼睛眨呀眨地盯着我。



    我给他看的全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敲了几个字,实在忍不住了,“啪”地合上电脑笔记本,低声骂:“你少这么恶心地看着我!同事还以为我搞基的呢!”可不,孙威那表情,已成功地引来我同事们的侧目。



    孙威“委屈”地撅起嘴,“人家很乖的,又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扰你,干嘛又骂人家嘛!”他甩个大媚眼过来,做出“西子捧心幽怨多”的动作。



    办公室的同事摔倒了一片。



    我恶!伸手抓起他拖到走廊,准备暴打一顿。



    孙威嘿嘿笑,“怕了吧你!我说老俞,我二姨的四女婿的堂弟的小舅子的妻舅家出了点事,你跟我过去看看呗!”



    我转身就往办公室走。



    孙威一把抱住我,尖着嗓子喊:“越越,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听你的……”顿时好几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露出一堆脑袋。



    我掐着孙威的脖子将他踢了出去:“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就跟我去一趟呗,人家就在我们家等着呢!”



    “快滚!”我骂:“十天之内别再让我看见你!”



    刚回到办公室坐定,还没有开始工作,手机又响了:“靠!威子你不想混了……大……大叔……怎么是您呀?威子刚从我这里出去……这……行……好吧……我安排一下工作就过去……”



    放下电话,我这叫郁闷。刚才来电话的竟然是孙威的老爸,他是一特热心的老头儿,平时就好管个闲事,是个典型的事儿爸——不然也教育不出野蛮女孙萌和八卦男孙威这两块宝!这一家子都难缠的要命。



    我收拾一下,和主任请假,主任那脸耸拉的,跟驴似的。我只好假装没看见,快步走出办公室,就见孙威正倚着墙瞅我乐。



    我没理他,自己去停车场取我那辆二手车,孙威跟了上来,不等我说话,“吱溜”他先上了车。



    “老俞你也别老端着架子,咋着?你跟人民币有仇啊?我跟你说,我二姨的四女婿的堂弟的小舅子的舅舅,可不是一般土老冒子,人家在河北有好几座矿山、还有炼钢厂、酒店什么的,告诉你说,人家的资产,得有十几个亿。随便甩出点也把你压死!”孙威笑嘻嘻地气我:“你知道十几亿人民币放一起是多大的一堆吗?”



    我没好气地发动车子。



    “咱们哥俩就算从他身上扒点小钱花花,也足够吃喝不愁的了!到时候先把你这破车换了!你们主任不是脸长吗?把钱放你们主任面前一拍,就跟他说,把你的脸缩回去,再叫声爷这堆钱就归你,看丫的叫不叫!”



    我给他气得差点撞停车场大门上。



    “得得得,你也别激动!”孙威摇头尾巴晃地说。“上次不是出意外没收到钱吗?没关系,这趟活的价钱我都谈好了,人民币一百万,先付,就是跑乡下看看,交通也方便,一天能打个来回,不影响工作。”



    “一百万人民币不多是不?我也觉得有点少!可是咱们目前在行业里名声不太好,上次田边他们的委托任务没完成,还把雇主折里头,自己倒全身回来了,这事儿谁提起来谁犯嘀咕,人家肯出一百万,还是看在拐弯亲戚的面子上,咱们得做几个漂亮活,打个翻身仗,挽回点信誉,以后……”



    他在一边说的嘴丫子冒白沫,影响我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好几次差点把车开人行道上去。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下了个禁言咒,耳朵才算清静了。



    看着孙威全然无觉,依然嘴巴飞快地一张一合,可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孙威父亲住的小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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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孙家和我父母家住同一小区,我家是九号楼,他们家在三号楼。



    我直接来到三号楼,在单元口前停着一辆悍马,看牌照是河北一个城市的,于是把我那辆二手车挨着它停下来,然后下车上楼。



    按门铃,是孙威的父亲来开的门。“孙大叔!”我打招呼。



    “小越呀!快进来!你可真不好请啊!”孙大叔满脸笑容。



    “呵呵,这不到年底了,单位实在太忙,好不容易请下假,才能出来一趟……”我打着笑脸回答,总不成给他老人家也下个禁言咒吧!



    客厅里坐几位客人,一个五十来岁的黄胖男子,有点秃顶,两个胖脸蛋上带着高原红,穿着一身名牌西装。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甭问,肯定是孙威的二姨,那两薄片嘴唇和孙威孙萌的一模一样,绝对属于母系遗传。还有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他对老太太的恭敬劲,八成就是那个四女婿。



    “来小越,大叔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河北英裕集团的董事长贺正国先生!威子的舅舅。”孙大叔指着那黄胖的高原红说。



    “幸会!”我礼貌地对他点点头。我那个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信息灵通,这个英裕集团还真是听说过,在河北的矿业集团中很占有一席之地,下属有矿山、铁厂、酒店、房地产公司等等好多子公司,这几年铁矿石升值,该企业发展的更加迅速,我们社广告部还有一位同事打算去那拉广告呢。



    贺正国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站起身,伸出手:“俞大师,我久仰您的大名,幸会了!”



    我们两人握过手,孙大叔又介绍另两位,果然一个是孙威二姨,一个是其四女婿。看来我还挺有侦探天赋的。



    大家坐定,孙大叔说:“威子,你站那干吗?也不给你俞哥看茶!真是越大越没礼貌了!”



    我除些笑出声来,孙大叔也真会给我脸上贴金,明明我比孙威小两个来月,啥时候成他俞哥了。



    孙威也挺不服,嘴巴张啊张的,就是没声音,孙大叔奇怪地问:“你老嘎巴嘴不说话是干吗呢?”



    “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悄悄解了孙威的禁言咒,可怜这家伙到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大家坐定,先说了十来分钟的客套话,终于言归正传。



    “俞大师,想必孙威外甥都跟您说了吧?我想请您到乡下我家里走一趟!”虽然拐的弯比较多,但论起来贺正国也是孙威的长辈,叫他外甥并不过份。



    “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唉!”贺正国长长地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哦!”



    他卖官子,我就不表态!只回了一个“哦”字!QQ聊天的时候,这个“哦”字和其兄弟“嗯、呵呵”等等杀伤力极大,当对方打了很多话出来,你这一字出手,对方必吐血。



    他沉默了一下,“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有一个女儿,在北京上大学,两个月前,她和同学玩笔仙,然后就说那个鬼成天跟着她。”



    “啊?”我扬扬眉毛,请笔仙是小女生们常常爱玩的游戏,我上大学的时候班上的女生们也常请,一般情况下,笔仙请来之后,再好好将其送走就可以了,很少有滞留人间不走的,除非其怨念极深。莫非周姑娘就碰上了一只?



    (俞越注:《天机不泄录》上记载了许多关于请碟仙、笔仙、筷仙、台仙、镜仙、手仙等等的方法,虽然行法方式各有讲究,但作用基本都差不多,由于很多人都请过笔仙,所以这里俞越不详述这些请仙的方法,只提醒大家注意几点,一是请仙不宜太频繁,这种东西阴气重,总请会伤了自己的阳气和运气;二是请仙时间最好是晚上十一时左右,这个时候仙容易来,但千万不要是晚十二时,此时鬼门开,就不一定请来的是什么了;三,请仙要讲缘分,仙的话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因为人的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想改变命运,还要凭自己。)



    从贺正国的口中,我得知了事情的详细情况。



    一个月前,正在澳大利亚考察的贺正国突然接到女儿学校的电话,说他的女儿贺小晴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出现问题,希望家长尽快来接走治病,不要影响其他的同学。



    贺正国急忙赶回北京,找到女儿的学校,发现女儿被单独锁在一间宿舍里,门口居然还设了保安站岗。他心里凉了半截,以为女儿已经病的不行了。学校的领导让保安打开锁,贺正国急忙走了进去,看到床上一个女孩子背对着自己躺着。



    “小晴!”他心里一酸,呼唤女儿,“爸爸来了!是爸爸来了!”



    床上的女孩子“呼”地一下翻身坐起,高兴地跳下床:“爸爸!”扑上来搂住贺正国的脖子,“爸爸,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来啦?”



    “呃——我……考察提前结束了,就来看看你!”贺正年很是惊讶,本来以为女儿应该是形容枯槁蓬头垢面的,没想到面前的闺女居然脸色红润健健康康,难道是学校搞错了?



    “小晴,你没事吧?”贺正国拉开女儿,上下打量她。



    贺小晴撅起嘴,“我当然没事啦。爸爸,你不要相信我们学校的胡说,我才没有精神病呢。”



    “没事就好!”贺正国松了一口气,“你可吓坏爸爸了!”这学校是怎么搞的?虐待学生啊?非投诉它不可!他一屁股坐在女儿的床铺上,“一会跟爸爸回家去。这学校咱们不上了,过了年爸爸给你办留学。”



    “好呀爸爸,不过我得问问朋友,看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贺小晴开心地说。



    “是同学吗?”贺正国有些担心地问:“是男朋友?”



    “不是的爸爸!”贺小晴笑眯眯地回答,“你看不见他,他就在你身边坐着哪!”



    贺正年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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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晴!”



    “爸爸,他抱你肩膀哪!”贺小晴笑着对空气说:“五叔,你不要介意,爸爸看不见你!”



    “小晴,跟爸爸去医院!”贺正国猛地站了起来。



    “爸爸,你怎么也跟我们学校这些SB一样啊,我又没病,去什么医院!”贺小晴不高兴地说。



    “SB?”贺正国没听懂,“是什么名牌服装化妆品吗?”



    贺小晴吃吃笑:“爸爸,我骂人哪!呵呵呵!”



    贺正国迷惑地看着她,女儿看上去明白的很,怎么也不象精神病的,可是怎么又满嘴胡说:“小晴,不要吓唬爸爸啦。你跟爸爸去医院看看,如果没事,爸爸也放心呀。”



    “爸,我真的没病!”贺小晴不以为然。



    “那你又刚才和——说的什么话嘛!”



    “爸爸,你不明白!”贺小晴耐着性子解释:“我前一阵子和同学玩请笔仙的,请来了一位个鬼,他说是我的五叔,您的五弟,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贺正国说到这儿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我插话:“贺董事长有一位去世的弟弟?”



    贺正国呆了半天:“我确实有一个五弟,不过他七岁的时候夭折了。现在要是活着,也五十岁多啦!”



    “你确定不是孩子在恶作剧吓你?”



    “我五弟去世是我一家人的伤痛,大家从那以后再也不提起他。如果不是小晴说,我都忘了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弟弟。”



    “那么,然后呢?”



    “我带孩子去医院,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说她可能是精神分裂,让住院观察。孩子如果住进这种医院,这辈子就算毁了。”贺正国叹了口气:“我又带女儿四处求神拜佛,可小晴说,人家根本就不怕这套,我们进庙,它也跟着进去到处溜达。只在雍和宫时,小晴说它有点害怕,所以在雍和宫外等我们。”



    我听着有点好笑,这什么鬼啊?怕个神佛还挑三捡四的,“既然它怕雍和宫的佛气,你们就可以在那里找到打散它的办法啊!”



    贺正国低声说:“我又担心这真的是我的五弟!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去投胎,一定有什么未了的事情。万一真的伤到它,那就不好了!”



    我皱起了眉头,心软是我最主要的毛病,本来只是想听听故事敷衍敷衍,但一想到如果真的有鬼魂心愿未了,苦恋人间数十年不去,那也太可怜了!靠!我前辈子一定是女人,要不然不会这样容易被感动。



    “后来又发生了几件事,使我相信小晴是真的招了鬼,而不是精神分裂!”贺正国说。“我陪女儿从雍和宫出来,女儿突然要买彩票,说今天自己有点小财运,五叔告诉了一个号码,可以中五十块钱的奖金。”



    “五十块钱不算什么,可是我却想验证一下此事。于是任凭女儿买了一张彩票,居然真的中了五十块钱。”贺正国苦笑:“这件事令我越来越害怕,反正在北京也不能解决,于是带着女儿回家,想摆脱它。谁知在高速路上,女儿突然指着从我们前面超过去的一辆保时捷说,那辆车会翻车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是五叔告诉她的,那辆车上的四人里有一个鬼,其余的人不是断头就是断手的样子。”他说着打了个寒噤。



    “结果真的翻车了?”



    “我们又走了六十多公里,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看到那辆车翻出路面,高速路上到处上血,护栏上挂着一条胳膊,交通都中断了,现场找到三具尸体,有一个头都撞飞了。”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现在怎么样了?”



    贺正国忧愁地说:“两个多月了,它还没走!我也找了些民间的仙姑神汉来看,可是都说治不了,有的还给捉弄。前几天听大明(孙威二姨的四女婿的堂弟的小舅子)说,俞大师是正统的玄门传人,因此我专程来京请大师想办法送走我五弟。”



    我不能不佩服大嘴孙威的宣传工作到位。没有广告公司请他做策划,真是白瞎了这个人才了!



    “小越啊,你就跟舅舅去一趟吧。贺董事长你放心,”孙大叔大包大揽,一眨眼也替我揽个舅舅来。



    “这……好吧!什么时候出发?”看来是不能推辞了,不过想来一个孤魂野鬼的也容易对付,就去一趟好了。



    贺正国挺着急:“你看……现在可不可以?”



    我看看表,才上午11点多钟,反正单位的事今天是做不完了,遂点头答应。站起身来:“好,我要回家去准备些东西,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小越,吃了饭再走呗!”孙大叔说,“我都做上了。”



    “爸我们回头再吃,时间紧,任务重哪!”孙威回了他老爸一句,跟着我窜出门去。



    “俞大师家住哪里?我送你们过去!”贺正国也赶紧跟着告辞,最后只有二姨和四女婿留在孙家吃饭,这二位不是主要人物,以后就不提了。



    在楼下我看看自己的二手车,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得,贺董事长,那就乘您的车了。”



    贺正国连声答应。我把自己的车停到老爸家楼下,然后上了悍马。在车上,先给我们驴脸主任打个电话,告诉她家里有事,请假半天。然后不等她唠叨,就把手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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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5:55 | 显示全部楼层
贺正国是自己开车,没有带司机。他送我回到家,然后在车上拿了个包和我一起上楼。我请他跟孙威进屋,自己去书房收拾东西。虽然看上去是件不大的事情,但有了长白山被鬼怪追着屁股打的经验,法器道具宁肯备而不用,不能用而不备,所以收拾了一大包东西——不知道别人怎么驱鬼的,估计没我这样背着一大袋灵符法物的。



    看我出来,正在聊天的贺正国和孙威住了嘴,“俞大师,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请您收下!”他在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送过来。



    我故作疑惑:“这是……”假装不解地接过信封,打开,果真是一张一百万元的现金支票,立刻假意地说:“啊,贺董事长,事情还没做,不知道结果如何,这钱我们不能收。”



    “不,俞大师,这是事先说好的事情。你如果不收,那就是嫌我心意不诚,这点钱并不多,我深感不好意思……”



    我们客气来客气去,一个执意要送,一个假装就是不收,等面子功夫做足,孙威登场:“我说老俞,我看你就收下吧。舅舅也不是外人,你平时替天行道用的物品,每一样价格都不便宜,你就拿这钱添置几件好装备,将来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也是舅舅的一点心意。”



    “是的是的!”贺正国立刻说。



    “那……”我又假装犹豫了一会,终于很“为难”地收下了。呵呵,虽然自己也觉得挺虚伪的,可我又不是开慈善驱鬼的,见钱眼不开的人太少了,我才干那种违背人性的事呢!



    这一耽搁也到一点多了,当然要先吃午饭再出发。我们在附近找了个饭店,点了菜开吃。孙威假装去洗手间的功夫,找个银行把那张支票兑了,存到我们的户头上。虽然此举有点小气,但支票虽好总不如钞票看着可爱,钱还是落袋才为安嘛!



    很快吃过饭,我们驶出京城。延京承公路北行,大约三个多小时,来到燕山深处的一个小县城。一路上贺正国介绍说,这个县因为境内铁矿资源丰富,这两年国民生产总值已经跃居河北省前列。到了县政府所在地,我发现这个县城并不大,从北到南不到五公里长,在镇子中间有一条小河穿过,看得出即使是雨季也不会有多少水,浅浅的河面上冻着冰。五公里不到的河段上,竟然建了四座桥,看样子都是新建的,样式仿照世界著名的桥梁建造,因为没那么大的空间,桥怎么看怎么别扭。



    河东岸看样子是旧县城,没什么特色,而河西岸看来是新开发的,建设了一座挨一座的豪华酒店,大约有七八座,只是没有什么人,冷清清的。这些建筑没什么规划,全世界的建筑风格都有,看上去热闹的很,却显得乱七八糟的,整个就一穷人乍富的爆发户样。我还看到一座英裕大酒店,想必是贺正国的,不过建筑得挺壮观,居然是仿印度泰姬陵的,就是小了几号而已。



    我真他妈的服了!不是因为居然有天才依照泰姬陵坟墓的建筑格局造酒店,而是因为这个酒店的所有者居然还没有破产倒闭全家横死!



    《天机不泄录》说,活人看地理,死人看风水。活人的住宅房屋及厂矿商业等建筑,有着跟给死人看阴宅完全不同的讲究。阴阳相悖,对于死人来说是风水好位和大利阴宅的建筑格局,却是活人的死关煞局。英裕大酒店是公然依照坟墓式样建筑,而且我在一路过的时候发现酒店从上到下都笼罩着一层灰朦朦的晦气,应该已是死煞临头,不论是老板还是客人和员工都应该有血光降身,怎么贺正国却跟没事人一样?



    实在忍不住,我开口问:“贺董事长,这酒店是您的?”



    贺正国边开车边回答:“是啊,是上海一位建筑师帮我设计,去年竣工投入使用的,俞大师看着还行吧?”



    “呃,从使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贺正国警觉地看了我一眼:“俞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我这酒店虽说生意不太好,但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是这样啊!”我回答。



    奇怪,这贺正国弄了这么大一个死关煞局居然还活得挺滋润,就只是生意不好——那可不关风水地理的事,而是在这么屁股大点的一个小县城,却建这么多的豪华酒店,就算全县的人都住酒店去,生意也绝对是好不了!



    这里面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贺正国家住在县城边上,是个豪华但土气的三层别墅,用他的话说:“全国各地大城市哪都有房子,但家只在这里!”这句话我挺欣赏,觉得这人富了居然没忘本,比较难得。



    到贺正国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贺正国将悍马开进宽敞的院子,我们跟着他下了车,这时有一个面带愁容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两只摇头摆尾的巨大松狮犬跟在她身边。



    “月容,这位就是北京的俞大师,这位是大明的姐夫的堂哥的妻表弟,也是咱们外甥!”真难为贺正国把他们家的亲戚关系理得这么清楚。“俞大师,这是内人,赵月容。”



    “您好!”我打招呼。孙威则称她为舅妈。



    赵月容把我和孙威安排在二楼的客房,我们稍微休整一下,贺正国就来请我们下楼用晚餐。在餐厅,我看到餐桌旁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圆圆的脸,眼睛虽然不大的,但却是月牙形,看上去总是笑着,挺喜兴,这使她整个人都可爱起来。



    “小晴,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他微一迟疑,说:“咱们家的亲戚,算起来你应该叫表哥。”



    贺小晴笑眯眯地站起来,甜甜地跟孙威说:“孙表哥,从北京过来,路上累吗?”



    “呃——还好!”孙威看看我,回答。“没想到表妹这么漂亮。”



    贺小晴脸上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看着我,盯了半天,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一开口就是恶毒地问候:“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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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女孩居然会用这么粗的话骂一个初次会面的人,贺氏夫妇、我和孙威,四个人全傻了。



    憋了半天,孙威都给气结巴了,口吃地还了一句:“你你你……有那个……功能吗?”



    贺正国也反应过来,生气地责备女儿:“小晴,你怎么这样说话!”



    贺小晴转过头恶狠狠地望着他:“二哥,我本来不想害你女儿,你干嘛非找人来对付我?”声音仍然柔嫩,但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你……你……”贺正国骇然地退后一步。“你把小晴怎么样了?”



    “小晴是我侄女,我不会把她怎么样!”贺小晴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二哥,你不要逼我,我不会害你们的,你让这个姓俞的回去吧!”



    赵月容大着胆子上前一步,“你……既然是小晴的叔叔,为什么要缠着她?”



    “我那不叫缠着,叫跟着!”



    倒!这鬼居然还会强词夺理!靠!管你是什么,冲你刚才骂我,就不能轻饶了!我一个箭步跳到贺小晴身后,一张驱灵符贴到她头顶的百慧穴上,贺小晴的眼睛顿时变成绿色,我飞快扬手用七根金针封了她的七窍,点了艾绒去烧针尾。



    “哎呀哎呀!”贺小晴喊了起来,声音变得粗哑,“他妈的疼死我啦!”



    知道疼啊?知道疼就好!我吩咐孙威:“威子,你拿着这艾绒给我烧它,我再让它尝尝雷符的滋味,哼!我所有的法术都侍候它尝一遍,然后再打散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看它还敢嘴里不干不净的!”



    “操你妈!你敢!老子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一口一口活嚼了你……”这鬼嘴可真硬啊!可惜贺小晴被我法术镇住,一动不能动,而它也被我封在贺小晴体内,根本出不来。



    “威子!”我喊了一声。这小子是被骂傻了怎么着?艾绒都要烧手了还不动弹



    “知道!”孙威慌忙拿火去燎金针,每燎一下,贺小晴就发出惨叫。赵月容眼泪都下来了,扑上来就要阻止。



    我大声喝止,“你如果想救你女儿,就得忍下心来,疼只是一时,别因一时心疼害了她一世。”贺正国面容惨淡,上前牢牢抓住老婆,咬牙说:“俞大师,你放心下手吧!只是……最好别伤了我兄弟……”



    “哼!”我在五指上沾了白鸡黑狗混合血调的朱砂,飞快地上前在贺小晴身上点点按按,画了她满身的符。



    贺小晴五官扭曲,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全身的肌肉都颤抖起来,额头上迸出豆粒大的汗珠。



    “操你妈!你这个死法师,破法师,烂垃圾,臭大便,你再不住手,我侄女就完蛋啦!”



    “哼!我的任务是收了你,才不管你侄女怎么样呢!谁让你没事上她的身啦!”看来这鬼还挺有“鬼性”,我就吓吓它。



    “操!我还不是给你逼的!”贺小晴恶狠狠地骂,“哎呀!你他妈的快放了我,算我服了还不行吗?”



    “真的服了?”



    “别废话!真他妈的罗嗦!”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样臭嘴的鬼(当然,我见的鬼也没几只),“好,我这就放你出来,不过如果你想跑,我可不跟你客气!”



    “快点吧您!少说两句死不了!”那只鬼不耐烦地催促。



    “噗哧!”我笑了出来,这鬼还挺逗。也不知打哪练出这么一张贫嘴来。



    先把贺小晴百慧穴上的灵符揭了,然后拔掉封七窍的金针,一刹那,室内灯光忽然明灭,光线呈现一种电力不足的昏暗。贺小晴委顿地倒了下去。



    我忙吩咐赵月容扶贺小晴下去休息。目光朦胧,依稀可见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子,正在身上东揉西摸,一脸的恶狠狠不服气。



    “咦?你怎么是这个模样?”我奇怪地问。不是说他死的时候才七岁,怎么长这么大了。



    他委屈地叫了起来:“你当我想啊!还不是给妖怪害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拖过一把椅子坐下,问它。



    “你来捉我,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太菜鸟了吧?”这小鬼满嘴的新名词。



    我不理他,回头问贺正国:“贺董事长,你的弟弟当年叫什么名字?”



    贺正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他……他叫贺正新,小名二兔子。”



    小鬼不高兴地叫了起来:“喂!谁让你说我小名啦!”



    “咳!”我咳了一声,“我说二兔子,你是怎么搞的?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干嘛纠缠贺小晴不放?论辈分那可是你的侄女!”



    “谁说我纠缠她啦?”二兔子很不服气地回答:“是她自己把我请来的!”



    “那帮人家办完事你就不回去啦?”



    “那个……我不是看到是自己的侄女高兴嘛!”二兔子揉着脖子抱怨:“你这死法师真有两下子,怎么搞的,居然弄得我现在还疼呢!”



    “别打岔!我问你话呢!”



    “拜托,老大,我不是不想回,是回不去啦!”小鬼坐在我面前。



    我刚要开口,贺正国急切地插话:“俞大师,你在和我五弟说话吗?我一直看不见他,你……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呃……好!”根据《天机不泄录》的相关记载,我右手五指结欢喜印,左手结大悲印,心中默念咒语,双手拇指按在贺正国的眉心,暂时替他也开了阴阳眼。这种开阴阳眼的方法很有局限性,只能看到他想要看的那一个鬼,其它的异物便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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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7: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章长到掉渣的说`还有捏`大家喜欢的话请回个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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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3:48:07 | 显示全部楼层
贺正国眨眨眼睛,忽然脸色发白,呆住了:“你……你是我五弟?”



    那小鬼看着他,一脸的不屑:“你才看到我啊!”



    懒得观赏兄弟相认的八点档肥皂剧,用同样的手印和咒语使孙威也能够看到二兔子。



    “呃,那个,我说二兔子,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到你应该呆的地方去,在异世界乱跑什么?”



    “我要能回去,还用跟你这里废话呀!”



    “靠!我说你态度好点啊!”我警告他,“惹恼了我没你的好处!”



    “我是说,我现在回不去啊!”二兔子一副很不服但又不得不服的样子。



    “你会不会把话说清楚?”



    “会!当然会!”二兔子也坐了下来:“我其实等于是给我妈和我爸害死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转向贺正国,问他是怎么回事。



    二兔子说:“你甭问我哥,那会他年纪也不大,估计不懂事呢。我当时不过出了麻疹,病重休克,结果我爸妈就当我挂了,草席子一卷把我扔山上了,连个坑都没挖。”



    我刻意忽略贺正国的表情,问“然后呢?”



    “然后?”二兔子说,“然后我就孤魂野鬼、餐风饮露呗,虽然日子不好过,但也逍遥。谁知道有一天,我那个居处突然来了一批黄仙,他们修行日久,法力高深,我打不过,被他们占了巢穴,还抢了我的骨骸,闹得我一个孤魂流落在外、无可依归不说,还给你这个死垃圾臭法师的欺负。”



    “所以你就趁贺小晴招笔仙的时候找上门来了?”



    “那可不是我故意的,只是赶巧嘛!”二兔子脸都不红一下:“我闻到小晴身上有自己人的气味,当然舍不得走啦!于是跟她回来看看亲人,谁知道霉运当头碰到你。”



    这臭小鬼处处针对我,不过我大人大量,不去计较,“你总是跟着贺小晴可不行,毕竟阴阳路隔,你这样会伤害到她的。”



    “那你说怎么办?”二兔子手一摊,问。



    “如果我能帮你找回巢穴和尸骨,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这样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二兔子奸诈地问:“如果我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你可以重新转生。”



    “切!”二兔子一脸的郁闷,“如果我要转生,早就去了,何必要落到现在的地步。”



    “那我就没办法了,随便你怎么样吧!”我扭过头不理他。



    “哎,别呀!”二兔子说,“这样吧,你先帮我把尸骨夺回来再说!”



    “切!那我有什么好处?”一模一样的话回答他。



    “这个……”二兔子考虑了三秒钟,“我是没什么好处给你,不过我哥哥成啊!”它转向贺正国:“二哥,你们阳世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钱吧?你替弟弟我给俞大师多些报酬,弟弟我在下世保佑你一家长命百岁福寿绵长。”这小鬼挺会说话。



    “五弟放心,这个哥哥明白!”贺正国一迭连声地答应。



    “二兔子,你的尸骨埋在哪里?”



    二兔子表情严肃了:“我是给一群黄仙劫了,它们修行多年,道力高深,你如果没有把握,最好还是躲得远点。”



    “黄仙就是黄鼠狼吧?”



    “你还号称大师呢,就这点水平?”二兔子痛斥我:“黄仙就是黄鼠狼仙,长仙就是蛇仙,胡仙就是狐狸精,这都不懂?”



    我恨不能扑上去掐死这碎嘴的鬼!靠!咱们好人不跟鬼一般见识,我忍!



    “我说二兔子,你倒是被扔哪了?”



    “大概是什么山什么地的,我也记不住了!”它一顿,叫了起来:“你斜着眼睛看我干什么?我都让黄大仙赶出来三四十年了,当然记不住自己理在哪!”



    就没见过这么胡涂的鬼!居然还有找不到自己尸首的!“鬼不是不能离开尸体太远的吗?”



    “大哥!你《聊斋》看多了吧?你当小弟我是聂小倩哪?”二兔子居然什么都懂。“那都是书上写的,跟我们这儿是两码子事!”



    我给它噎够呛!没错,我一直受传统看法的影响,认为鬼魂必然会与尸骨有特殊的联系,因此找到它的尸骨是很容易的事。没想到碰到的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鬼。



    孙威捅捅我腰:“老俞,这小子真是鬼吗?世上还有这么……”他小心翼翼地看看二兔子:“……有‘创意’的鬼?”



    “嘿嘿!”我干笑两声:“这小鬼正在叛逆期,可能与正常的有点不一样!”



    转向贺正国:“贺董事长,你还记得当初二兔子被埋在哪里了吗?”



    贺正国摇摇头:“五弟死的时候我也才九岁,我大姐十岁,两个双胞胎妹妹八岁,当时都不知道他没了,还以为是母亲抱着去看姥姥了!”



    好家伙,真是英雄母亲,年年都生啊!



    “那……当时是谁去办的这件事?你也没有印象了吗?”



    贺正国先是摇头,又想了一下,说:“我父亲去世得早,但母亲还活着,只是她八十多岁,都胡涂了,得了老年痴呆症,十多年来,认不清人,连话也不太会说了。”



    我嘴唇动了一下,终于没有说什么。只道:“那等我想想办法。”贺正国眼睛挺利,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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