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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4 13: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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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门9之空入宝山(没看过的朋友请从开门见鬼开始看)
跑了这么久,我们早已迷路,也许已经深入长白山腹了吧?
面前居然又是一个石洞。这个石洞面积简直太大了,洞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散发着幽蓝的光。四周有几十丈高,一侧的山避上竟然有一条窄窄的瀑布,瀑水倾泄而下,居然没有飞珠溅玉的轰鸣声,在洞中形成一个两亩方圆的小潭,潭水深碧,满而不溢。
我们一直疲于奔命,突然看到这样的景色,真的是眼前一亮。
孙威一屁股坐在潭边的大石头上:“老俞,我们在这里歇歇!”
我望望四周,这里不象有什么危险的样子,便点点头,于是大家都坐了下来。
我的手表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不过从上了白鹿角峰到现在,估计已经超过24小时了,真是一刻也没消停了。从最初的八个人,到现在还剩下我们四个,好在先前死的都是日本人,所以我除了心疼剩下的几十万美元拿不到外,一点也不难过。只是,照目前的情况看,即便是我们四个,能不能逃得出去还两说着。
大家一时无话,情绪都有些低沉。
歇了半天,孙威开口说:“真饿呀!也不知道这水潭里有鱼没有!”
我也饿的前心贴后背,没好气地回答:“就算有鱼也弄不上来!又没渔具!”
孙威俯身撩几下水,“这水能喝吗?”
“最好别喝!”我舔舔干裂的唇,九死一生之后来到这个“看上去很美”的地方,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谁知道这水是打哪儿来的!”
“也许是地下河的水或者是山外的积雪融化呢?”
“我就是怕水不干净,如果有毒不就糟了!”
“老俞,你说上甘岭的时候有咱们现在难受吗?那会儿是没水喝,现在是有水不敢喝!”孙威叹着气:“管它有没有毒,我真想喝上几口——咕嘟、咕嘟、咕嘟……”传来喝水声。
“你就不能忍忍?万一是《西游记》女儿国里子母河的水,可真应了你的职业了!”我唠唠叨叨,听着他没有回嘴,觉得有点不对劲,回过头看——
一只脸盆大的爪子,露着森森的白骨,正揪着孙威往水里拖!他的上半身已全浸入水里,只剩下两条腿在水面上乱蹬,奇怪的是,即使他如此激烈的挣扎,那潭水竟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一看不好,上前抓住孙威的两条腿就往回拽,那只爪子力气奇大无比,潭边又滑不留足,脚下一没留神,自己的一条腿也给拉进潭里。只觉得潭水奇寒彻骨,刚要张嘴喊五哥他们帮忙,蓦见水面是升起十几只白骨嶙峋的手,七手八脚地将我一起拖了下去。
“不好!”我大叫一声。左手拇、食二指急速扣住潭边岩石,右手拖住孙威不放,阴天乐在上面拿了日本刀去砍那些白骨爪,五哥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往上拖。
“先拖威子!”我吼道。这小子自从被拖进潭里,就一直没有动过,我担心他已经……
在五哥的帮助下,我用力将孙威甩上岸,自己极力挣脱那些手爪子的拖拉,尽力往岩上爬。只听“喀嚓”一声,左手扣住的那块岩石被捏碎了,我终于整个人滑入潭中,被那些手拖着向水潭深处而去。
“老俞接着!”五哥大叫着将匕首抛来,我却连伸手去接的机会都没有,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被抻入潭底。
水潭下面并不如从外看去那样幽深,好象是下沉了三四米的光景,就已到底。我睁着眼睛,发现潭水里围着我的是载漂载浮的十几具尸体,都是烂得只剩下一副白骨,在一个暗沉的角落里,竟然有十几只大大的铁皮箱,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旧货,早已经锈迹斑斑。
呆呆地望了铁箱们一眼,我忽然有种要欢呼的冲动。九死一生之后,难道溥仪宝藏是藏在这里?
但是此时已来不及去探个究竟,肺中氧气将尽,我只觉额头血管“突突”地跳,仿佛要涨裂一般,那十几只白骨爪子仍牢牢地揪着我不放。情急之下,眼角瞥见潭底的泥污里正插着五哥那只匕首,我拼命一用力,挣开了一些,将匕首抢在手里。然后全力挥了出去。
这把匕首的钢口居然相当不错,一刀挥出,“格”地一声一只爪子缩了回去,再一挥,又有一只爪子避开,我连连挥动,终于成功挣脱了白骨爪的钳制,急忙双脚用力一蹬,“嗖”地钻了上去。后面,那些白骨尸向我激射过来。
其中一只堪堪抓到我的脚踝,我已在五哥等人的帮助之下爬上岩岸,腿一缩,将这具白骨尸带上岸来,阴天乐不等它有什么反应,几刀将之剁成白骨碎块。
“老俞,你怎么样?伤到没?”孙威急切地问。
我摆摆手,剧烈的喘息着,其实我并没有累到这样夸张,只是要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思考一下水里的铁皮箱。
心念电转:不知道这些铁皮箱是不是溥仪的宝藏。如果是,水底下怪物那么多,应该怎么样将箱子拖上来?而且,一个很自私的念头也浮了起来,别人并不知道宝藏在下面,我要不要和威子独吞?
“老俞快看!”五哥叫了起来,只见面前的潭水忽然开始“咕嘟、咕嘟”地翻滚,就象烧开的一锅水,水汽不住地蒸腾,渐渐的添满了整个空间。
孙威惊道:“不会是火山爆发了吧?”
大家的心全凉了。如果在这当口火山爆发,那真是天要绝人之路了。
水汽氤氲中,我发现似乎有人在向这边走来,一边提醒大家全神戒备,一边定睛看去。眼前的情景真是怪之又怪:
白雾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一座苍莽的大山,峰顶白雪皑皑,山脚下苍松傲立,远远的,几个穿着普通皮袄带皮帽的人正急速行走,走得近了,我发现当先的一个壮年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
他带着一顶皮帽,帽翼盖着耳朵,身上是一件老羊皮袄,衣襟敞着,露着里面灰布面的棉袄,腰带上插着一只盒子炮(德国产驳壳枪,也称快慢机),脸上留着微须,但仍显得白净秀气,神情虽然疲惫,却自然流露出坚毅和果断。
我揉揉眼睛,这人……简直是年轻版的大爷爷!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同样打扮的男子,每人肩上都挑着两只大铁皮箱,在雪地上健步如飞。那铁皮箱的式样,和我在潭底看到的一模一样。不禁令我感到十分的失望,如果一个人可以挑两口箱子还走得这么快,那只能证明一件事……箱子是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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