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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03050611

天机门之开门见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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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满精彩的`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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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绕过山弯,大约走了有十多里,影影绰绰看到前面在大雪覆盖下,有一片黑乎乎的建筑,象是个村子模样。除了雪光,村子里没有一丝光亮,但当我们离村子只有百米左右的时候,村子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幽幽的灯火,竟然让人心中发冷。



    终于进了村子。村子亮灯的地方是村委会,不,按王大发说法,应该是“村公所”。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四壁和房顶用碗口粗的松木建筑,外面糊着黄泥,看上去很久没有修缮了,不少地方的泥皮都剥落了。在“村公所”堂屋里,有一口大锅,下面焖着炭,锅里“咕嘟嘟”地冒着热气,肉香四溢。有四五十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围着锅坐着,其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也有孩子和婴儿,大家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全都盯着那口锅,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的目光突然齐刷刷地转过来,在幽暗的炭火映照下,充满着饥渴和恐惧。



    “太君,您们请上座!”王大发讨好的将里面的位子清出来,招呼我们坐过去,我们几人互相瞧瞧,虽然心里不安,但那暖烘烘的火确实非常有吸引力,于是既来之则安之了,纷纷围着炭火席地而坐。



    那只接冥亲的轿车也被推了进来。王大发咳嗽一声,“王二家的已经接回来了,大家一路辛苦,先吃些热乎的垫吧垫吧。”他操起锅边搁着的一个木头勺子,在锅里搅了搅,旁边有一个蓝棉袄的山里姑娘,抱上来一撂土海碗,王大发舀起一大勺肉,倒在一个碗中,恭恭敬敬地端到田边面前,满脸堆笑:“太君,山里人没什么好吃的,就这刚打的熊肉还新鲜,你尝尝。”



    田边起身接了起来,还礼直说:“谢谢,谢谢!”



    肉一碗碗的分下来,我接在手里,只见碗里的肉堆得冒尖,肉是一种暗粉红色,颤微微的,热气袅袅,凑近了一闻,那肉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腥臊气,中人欲呕。我虽然没见过这样原始烹饪的熊肉,但也吃过熊掌,绝不是这种颜色和味道。



    正在犹疑,五哥突然劈手将手中的肉碗砸向王大发,厉声喝问:“小心,他们吃人肉。”他的手劲甚大,一碗正砍在王大发的脑袋上,从左眼处深深地嵌了进去,王大发的脸皮一阵抽搐,鲜红的脓血和白白的脑汁一起流了出来。



    “噼哩啪啦”我们几人手里的碗全扔了出去。不是因为吃人肉害怕,而是被面前的情况惊得呆了:脑浆子都打出来了,王大发居然若无其事,脑袋上顶个碗,嘿嘿直乐,声音阴恻恻的:“吃吧,吃肉吧,太君吃肉吧,山里什么都没有啦,就剩这点肉啦……”眼看周围的山民全都站起身,嘿嘿傻笑着,慢慢地向我们围拢来。



    “他们的,不是人!”阴天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白骨箭,咬破右手食指的指尖,将鲜血涂在上面,当头向王大发掷去。我向四周扔出一把灵符,孙威手忙脚乱地翻背包,也不知道想干嘛。



    王大发被白骨箭穿到心口,发出“吱”的一声锐吼,青烟四起,山民们全都变了模样,看样子这里曾经是一个大火场,这些人全是烟熏火烧的,一个个呲牙咧嘴,有的全身黑焦如炭,有的露着红黑色生半不熟的肉,大多数都是肢体不全,缺胳膊少腿,还有几个没脑袋和只剩半个脑袋的,那股恶臭顶得人一溜跟头。



    五哥真不愧是杀人犯出身,心理素质超强!飞起一脚踢向面前一块人形黑炭的顶门,将其踹出数米。这边松下和索尼也动上手,小野晨子站在田边身侧,我突然觉得,她才是田边慕构的真正保镖。



    阴天乐没出手,我也没出手——不是不想出,实在自己平时都是纸上谈兵,对付这种突发事件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过我脑子可没闲着,《天机不泄录》诸般法门在我脑海中迅速闪过,终于找到类似的记载。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鬼,而应该被称做“魇”!



    书中记载,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是一个魇。魇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



    过去,只有遭到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芜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恶魇。看来,我们现在所在地,曾经有过一场大火,这些魇有老有少的,估计全村人都被烧死了,而且因长白山地处寒冷,这里又罕无人至,尸体得以保存,故而形成火魇。



    魇保留有生前的记忆,又附着在原尸体之上,虽然没有生机,但既有人的骨肉凝固,又有鬼的凶狠凌厉,比起僵尸来还有自己的思维,实在是难以对付。



    孙威拽出一把二尺长的桃木剑,刺在一个魇的胸口,“喀嚓”一声,桃木剑断为几截,那个魇摸着胸口,口角流着涎水,向他伸出“友谊”之手。



    佛经、观音像、八卦镜……孙威将带来的林正英捉鬼之物全用上了,却一点用也没有,本来嘛,这压根也不是鬼啊!



    这时,已有七八双手摸到孙威身上,还有一个女火魇用手使劲抓他的脸。他一声惨叫,“老俞!”我扑上去,伸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条烧的外焦里嫩的胳膊,点金指一捏,“喀”地一声,将那胳膊掰折了。入手湿滑冷腻,真他妈让人恶心,以后再也不吃烧烤了。



    孙威跟上去踹飞那个非礼他的女火魇。这时,大家都动上了手。



    松下和索尼手中已多了两只德国消音手枪,不停地扣扳机,发出“噗噗”地响声,可惜子弹打在火魇身上,只是炸了个大洞,对于已是死体的火魇来说,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阴天乐不知道打哪儿拿出一柄日本战刀,“哈!”地大喝一声,挥刀向围攻田边的几个魇砍去。刀过处,一个火魇被拦腰斩断,余下的几个怪叫一声,退出好远。



    所有的火魇突然都停了下来,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挤成一团,似乎对什么很怕的样子。



    我一呆,发现这些火魇都恐慌地盯着阴天乐手中的日本战刀,心中一动,莫非是我看走眼了,这把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日本刀,竟然是什么法器不成?



    “你的,带着他们出去!”阴天乐用刀震住群魇,说。



    “你这把刀……”我一指:“可是过去日本侵华时部队用的?”



    “没错!”阴天乐唇角上扬,很得意的样子,“这是大日本帝国关东军长官土肥原先生生前的配刀,曾为大日本帝国立下赫赫战功!”



    换言之,这把刀,曾杀过无数中国人!



    看阴天乐的表情,我真想上去踹他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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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心里一动,这些火魇会这么怕日本刀?就算其斩过无数的冤魂,煞气重,也威慑不住这么多的火魇啊!除非——心中豁然开朗,是了!这些火魇是日本侵华时,被日本鬼子杀害的!难怪他们穿得破破烂烂,还满口“太君皇军”的,想必是生前受了日本鬼子的极度折磨,所以听到阴天乐他们的日本式中国话,立刻勾起无边旧恨,看来,今天想平安逃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我们兄弟招谁惹谁了,要受这几个日本佬的牵连。



    “跟我来!”我来不及多想,招呼大家快走。田边、小野晨子、五哥,孙威,松下和索尼全向我这里奔过来。阴天乐挥刀断后。



    火魇一看我们要逃,纷纷发出怒吼,王大发厉啸一声,不顾日本刀的厉害,向着我们扑了过来。别的火魇鼓起勇气跟着扑到。



    “威子你跟着我!”靠!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爱他妈的谁谁,只要孙威我们哥俩能逃命,管这几个日本佬的死活呢。



    右手在腰包里掏出子午钉(按《天机不泄录》所述秘制,以三寸无头钉浸在鸡血里,与镇魂锁妖符烧灰同煮,煮后直接放入里红外黑外镇八卦的布囊中阴干,除非用时不可见日光),当匕首一样拿在手里乱捅,被子午钉捅到的火魇,立刻发出惨嚎,有一刹那的迟滞,然后我紧跟上去来一点金指。这点金指真是没白练哪!指过之处,给我掰下好几条胳膊腿来。



    “老俞,给我一个你那东西!”孙威在后面喊,正跟一火魇小孩玩摔跤呢。



    我先去把小火魇的脑袋拧下来,然后将子午钉塞到孙威手里。这子午钉本来是暗器的一种,可惜落到我们这种人手里,拿着当手叉子使了。



    眼看五哥被三四个火魇缠上了,一时脱身不得,忙飞身上前救援,帮他打飞两个,五哥缓口气的功夫,我也塞给他一枚子午钉。在京的时候我炼制了好几公斤的子午钉,可惜出来的时候嫌沉重,只带了十余枚,所以……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分给那田边、小野他们一人一个,虽然制不住火魇,但有个家伙起码比空手好。



    松下索尼先不不屑,但看拿了子午钉的孙威居然将好几个火魇逼退了,也知道德国手枪在这儿不顶事,于是也拿了子午钉捅了起来。



    阴天乐断后,他的刀术还真不错,一把战刀舞的霍霍响。可是,魇是一种有智慧的鬼怪,虽然智慧极低,但它们对日本战刀的恐惧只来自于前生的记忆,并不是因其有什么法力,所以虽然畏惧,却渐渐的居然学会驱避。



    我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啐在右掌心,左手沾血在掌心画了个赤阳符,在前面开路。幸亏我还是处男,使灵血赤阳符的功用得以发挥极致,一掌拍去,火魇挨着就是一溜跟头,虽然如此,要想消灭它们却也很难。



    其余人虽然有子午钉在手,可是火魇实在太多了,而且又力大无穷,往往打退一个,又上来一群,根本不怕伤疼。突然,小野晨子惊叫一声,被个没了脑袋的火魇瞎猫碰着死耗子,一把捞住了往火魇群里拖去,幸亏孙威和五哥离的近,一个人拉住小野晨子和火魇玩拔河,另个人一子午钉插在它的腔子里,才算抢回来。这么一耽搁,火魇又围堵上来,气人的是,先前被阴天乐斩断了的火魇,竟然分成腰腿一截、头腹一截,也混在火魇堆里起哄凑热闹,跌跌撞撞地往前蹦抓。真是一群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砸不弯锤不扁的铜豌豆,



    我看的又好气又好笑。佩服佩服啊!我们勇敢坚强的中国人民就是不屈不挠、打不垮压不弯哪!可是这打之不死赶之不退,我们啥时候能冲出去啊,真是愁得慌。



    而且人家说什么也是反抗日本鬼子嘛(最起码比孙威我们这样贪钱的人有气节),咱怎么忍心真把它们灭了?再说了,咱也灭不了人家呀!



    一边打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向外挪,刚才那个暖烘烘原木制造的“村公所”早已经不见了,四周只见断壁残垣,眼看只要跳过那烧得半拉胡片不到膝盖的墙,就可以逃到外面的广阔天地,可那墙,就说什么也跃不过去。



    “老俞你快出去啊!”孙威在后边一个劲地拱我。



    “废话!能出去我还不出?”靠了!先前我还以为这村公所和火魇一样,都是用障眼法掩饰了原形呢,现在才明白,原来,成魇的不仅仅是那些被日寇害死的山民,还有这一堵吸收了血气和怨气形成的幽灵墙!



    夜晚时人们走在荒郊野外的时候,常常发现本来的空地,突然多了一些房屋,这种房屋其实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从前在原址上曾经有过房子,但却因种种原因毁去,如果房中的人同亡,往往会和人一样形成鬼魅,但又和传说中的鬼屋不太一样。鬼屋自身并不具备伤人害命的能力,是和其间徘徊不去的鬼魂相伴生的,无鬼了,则鬼屋也不存在了。而幽灵屋却不同,因为感应到人的怨恨和凶厉,它也带有同样的力量。面前的幽灵墙,就是秉承了火魇的意识,因此我们想在这里出去,简直是作梦。



    我大吼一声,带队冲向大门口,那儿应该是幽灵墙的惟一出路。但是这么一掉头,又等于重新杀进火魇堆里。



    火魇们兴奋地“嗬嗬”叫,加劲攻击我们。有一个趴到松下的背上,张大黑糊糊的嘴就向他头上咬去,看样子要生啃了他。



    索尼一脚踹翻一个火魇,扑过来救,松下反手抓住背上火魇,两个人合力,将那家伙从头顶上扔了出去,松下的脑袋已被啃掉了一块皮。鲜血顺着脸流了下来,火魇们闻到血的味道,顿时群情激昂,攻势更加猛烈。



    松下摸一把脸上的血,怒从心头起,子午钉甩手而出,正钉入啃他那火魇的眼窝,然后回身旋踢,火魇嗷嗷叫着飞了出去。



    看到火魇飞的方向,我和阴天乐同时叫了起来,只不过我叫的是“不要!”,他喝的是“八嘎!”



    那火魇正正撞在接阴亲的轿车上。只听哗啦一声,轿车碎了。



    我一闭眼!这接阴亲的轿车四周都有镇尸符,所以虽然我们在里面打的热火朝天,轿车这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如今镇尸符被毁,不定那鬼新娘会有什么变化呢。



    火魇也顿了一顿,它们死前意志不灭,往往成魇后仍然会一再重复生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估计,他们是正在接冥婚的时候,被日本鬼子摸到村里,尽数屠杀的,所以今天我们才会碰到他们。



    现在轿车碎了,火魇们也一阵茫然,趁这个机会,我们急忙冲向大门。



    刚刚要夺门而出,我听到田边倒抽冷气的声音,往他的方向一看,自己也吸了口冷气。轿车的碎块中,正站着一个穿着大红棉袄花棉裤的鬼新娘。这鬼新娘梳着一条大辫子,脸色惨白里透着灰青,通红通红的脸蛋,嘴唇更是红的吓人,眼睛象是给谁闷了两拳头,顶着两个烟黑色的眼圈,脑袋缓缓转动着,一蹦就拦在了我们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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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很长的说`这回爽了吧?`那个`大家可以从开门见鬼开始看`是连续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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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他娘的背呀!火魇还打不过呢,又加上一个僵尸大姐。僵尸大姐一把掐着田边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嘴里伸出两只尖利的牙齿,就想去咬他。



    五哥离它最近,二话不说将五午钉扎过去。我也飞身上前,右手灵血赤阳符拍在它眉心,一股白烟,将符印在它的额头,左手子午钉跟着从符中钉入它的脑袋。幸亏我左手有功夫,而且童身之血画的赤阳符阳气极盛,子午钉又是被精心炼过的,不然以它那么硬的脑袋,拿个锤子敲也不见得钉能进去。



    僵尸大姐“嗷”地发出凄厉的吼声。对不起了大姐!虽然打女人——呃,女僵尸也一样——的不是男人,可是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僵尸虽然猛,但比火魇容易对付的多。



    “天静如玄,地动如黄,奉我之令,驱邪辟魔!”右手食指迅速凌空虚画七道收尸符,“去!”向着火魇一指,顺手将灵血赤阳符拍在大姐的后背。僵尸迟疑一下,一个跟头窜到火魇群里,挡住了它们的去路。火魇王大发(刚才打乱套了,这些撤去障眼法的火魇实在被烧得一塌糊涂,本来是分不清谁是谁的,但王大发的脑袋上镶着一口大碗,这使他有了特殊标志)看到僵尸大姐居然不分好歹,拦住自己人——自己鬼的去路,愤怒地扑上来。



    僵尸大姐大概久旷之身,根本不避男女之嫌,被王大发那色鬼抱个正着,“吭哧”一口,僵尸大姐的鼻子被咬了下去。王大发嚼了几下,似乎是觉得不好吃,哇地一口又吐了出来。僵尸大姐也不是吃素的,反过头一抓,搬过王大发的脑袋就咬了回去,一口下去是一嘴的糊焦辣啃,它直咧嘴。



    我在边上直乐,这两家伙还真是绝配。看着它们鬼打鬼,大家都奔出去,我急忙也跳出房外,在火魇追出来之前,用剩下的子午钉在门上钉了几道符,然后几个人落荒而逃。



    一口气奔出十多里才停下脚步,这一折腾,天都放亮了,彼此看看,身上全是黑糊糊的印迹,都是被火魇抓的。想想夜里的惊险,人人都心有余悸,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精神一松懈,全身都冷冰冰的。要知道这可是冬天的长白山,这气温能冻死人。又冷又饿,都想取暖吃些东西,可是所有的东西都丢到火魇窝里了,说什么也不敢回去拿啊。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近找了个树林,扒开落雪捡了些枯枝,点了一个火堆,先坐下歇歇暖暖身子。孙威虽然是妇产科的大夫,但基本的小外伤也能治,手边没有药,他也不管消毒没消毒,拿小野晨子的围巾把松下的脑袋包了起来,免得伤口冻坏了。而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抓伤,火辣辣地疼,这当口也管不了,反正疼比麻痒好——麻痒就坏了,那是中毒。



    “真不愧是俞大师,如果不是你,我们大家只怕都得被那些怪物吃了!”田边缓过劲来,说。



    这个我可不敢专功,虽然讨厌那个阴天乐,仍很客观地说:“其实多亏阴……大师断后,不然咱们想全身而退只怕不容易,到时就不只这点小伤了。”



    “这些东西……是什么?”小野晨子拍着胸口颤声问,显然还没从惊恐中平静下来。“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那还不是你们日本人干的好事?”我没好气地说。



    “什么?”田边不明白,追问一句。



    我本来不想说,这种事越说越生气。但听他们一再追问,实在奈不住了,把自己推测火魇的来历和形成说了一遍,几个日本佬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五哥“啊”了一声:“我说从前在这一带转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个地方呢。不过这些怪物接鬼亲提到的那个李家甸子还真有!啊,是了,我听上了年纪的人说过,这附近是有个叫桦树沟村的,村子所有人都被日本鬼子害了,离现在大概得六七十年了吧,想不到他们到现在冤魂不散哪!”



    几个日本佬谁也不接话,良久,田边哼哼哈哈地说:“战争嘛,本来就是这样残酷!”他那个日本老死鬼的爹曾经在这一带打过仗,搞不好制造桦树沟惨案的,就有那老死鬼一份!



    孙威嘴唇一动,我知道他要出言反击,不过现在不是跟他们翻旧帐的时候,便拦住他的话头:“田边先生,对不起了,你这件生意我们不做了,天一亮我们就下山回北京,你的订金,就算是这半趟的劳务费,咱们一拍两散吧!”



    田边有些急了,“别介俞大师,你要是嫌钱少,咱们再商量,你这把我们扔半道,算怎么个话儿啊!”这句话是纯粹的京片子。



    “不是钱不钱的事!”我说,“田边先生来长白山不是为了探墓定穴的吧?到这份上了,你也不用再瞒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跟我们兄弟没关系,我们也不想多问,但是奉劝你一句,要是打算在这一带搞什么出格的活动,估计也躲不过我们中华人民政府机构制裁,我看您还是收收心思,好自为之吧。”



    “不是不是!俞大师您误会了!”田边忙解释,“我真不是欺瞒你,实话说吧,我父亲生前确实已经指定了安息地点,只是我从来没去过,不知道当地风水会不会影响家庭兴旺,我身边这位弥月大师虽精通日本术法,但于中国的风水术也涉猎不多,因此,我们想请一位中国的大师,来帮我们看看那里的风水如何,如果有不好之处,希望你能帮忙改变调整,毕竟是父亲喜欢的地方,我不愿意违背他老人家的愿望,将他葬在别处……”



    他说了半天,又许诺再加二十万美元,看在美元的面子上,我勉强同意把事情接着进行下去。不过,也许是直觉吧,我还是不十分相信他的话。忽然想起《天机不泄录》里有鉴心术,可以看透别人心里想什么,可惜自己一直没时间练,回去之后得找时间修炼修炼,太有用了。细想想,《天机不泄录》里哪一项没用呢?都怪自己学艺不精,昨夜碰到区区火魇和僵尸,就弄个手忙脚乱,看来,用玩票的心态对待《天机不泄录》已不行了,从血婴树魅到火魇僵尸,碰到的东西一个比一个邪性,一不小心就得玩命,我实在得下些苦功了。



    好容易盼到太阳上来了,估计火魇和僵尸都应该“回家”了,大家决定回去那个地方看看自己的装备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了,趁早打道回府,否则非冻饿之下死在长白山不可,那可真成旧鬼没去,又添新鬼了。



    八个人顺着自己的脚印,找回那个“村公所”。阳光下,这里已丝毫不见了昨夜的惨厉和凶险,地上纷乱的都是我们八个人的脚步,还有撕成碎片的旅行包和物品——看来是我们逃走之后火魇拿带有我们气息的东西出气了——其他什么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犹疼,几乎怀疑自己是做梦呢。



    大家气愤之极,骂了半天,又在周围找了半天,终于在不远的雪窝子里找回了三个背包,一个是我的,一个是阴天乐的,一个是孙威的。我的和阴天乐的包没被毁,估计是因为其中装有一些驱鬼镇邪的物品,孙威的那个居然也在,就有点让人吃惊了,翻了半天,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串佛珠,估计是因为这个,才使自己的包包逃过一劫。



    这个地方大家一分钟都不想留,立刻拔腿离开。三个背包里的东西虽然不富裕,但主要的都在,大家找个地方点火,就着这点热乎气吃了点食物又啃了几口雪,田边和阴天乐商量半天,终于决定继续上山,向白鹿角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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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6之烈士忠魂(死后也要保中华)

翻过烈女岭,接着攀山,一路上积雪齐腰深,五哥说在这种天气里连猎人都很少深入到这里,他也是几年前的春天来过,因此担心走错路,不时要停下来辨认方向。



    这样走了一天,五哥沿路打了两只羽毛斑斓的大野鸡和一只肥胖的白毛兔子,晚上在一处猎人搭的棚子,我们烤肉用餐将就着休息了一夜,只是情况有点不妙,松下被火魇啃了之后,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而且一路辛苦,此时竟然发起烧来。也不知道是神智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他要么倒下就睡,要么瞪着两只眼睛流口水,晚上烤食物的时候没留神,他竟然夺过那只根本没有剥皮的雪兔,张嘴就咬,啃了一嘴毛还嘿嘿傻乐。



    我和阴天乐对望一眼,心中掩不住的担忧,这根本就不是发烧的症状,而是中了火魇尸毒,如果不采取措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活魇。到时候我们都危险!



    我在自己的包里找了半天,取出一个拇指肚大小的玉瓶,这是我从潘家园淘来的鼻烟壶,不是名家名品,玉也不是什么好玉,只是喜欢它小巧可爱所以才买下来,本来存放的是一点醒神散(主要成分为冰片、麝香等,嗅之促使中枢神经兴奋,提神醒脑),将其倒掉,又用我的血画了一张清心镇魂符烧成细灰,把细灰装进玉瓶之中,封好。



    我拿着玉瓶,哄松下张嘴,好话说尽嘴唇磨薄,这丫的都快变魇了居然还那么倔,说什么也不张。最后,我只好招呼阴天乐等人将他四肢按住了,左手将他下巴捏开,右手把玉瓶塞进他嘴里。松下眼冒凶光,“胡胡”吼着,张大嘴来咬我,我一生气也不跟他客气,用掌一拍,玉瓶顺着他的喉咙下去了,噎得他直翻白眼,玉瓶一下肚,松下突然就安静下来,眼神涣散,茫然地看看我们,然后眼睛闭上,沉沉睡去。



    索尼轻声问:“俞大师,他没事了么?”这几个日本佬从见面一直牛B哄哄的,除了笑面虎田边,谁都不太理人。我也懒得理他们,淡淡地“嗯”了一声。



    其实,这招有没有用我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把握。自古以来,玉就是镇邪之物,所以各教派的法器多是玉质,我现在用玉瓶配合清心镇魂符,可以保证松下神智清醒,但是否能控制其身体的魇化,却不得而知。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不是自家人,治不好也不心疼,就当是替他们祖宗还债了——在清心镇魂符之下,就算变成活魇,我也能制得住他。



    第二天出发时,我看看松下,虽然还是傻愣愣的,但神智还算清楚,认得我们每一个人,我稍稍放下心来。



    又翻过一座山,五哥指着对面一座白皑皑的雪峰说,那里就是巴尔喀拉山,也就是白角鹿峰。目标就在眼前,我们都来了精神,深一脚浅一脚加快了步子,照这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能到地头。



    我在地图上标注了白角鹿山的位置,如果说长白山是一条玉龙,那白角鹿峰则正在龙的心脏位置,别说,这里风水还真有讲究,叫做玉龙汲灵,长白山的灵气都流入这里,于此处下墓,后辈不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就是家资巨大富可敌国。只是山的灵气和人的血液一样,是流动不息的,灵脉流动之间,吉凶却是难卜,同一个穴,此时可能是家兴业旺大吉佳穴,彼时就可能变成家颓业废、人丁丧尽大凶大煞之位。所以一般风水选穴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除非有极高法术的风水师可以破解,很少会有选择在这种福祸难测的地方下墓。



    没走出几里,雪地上突然起了一阵旋风,带着雪粒扑得人睁不开眼睛。



    “小心!”五哥大叫一声,跟着他的吼声,丛林间传来一声咆哮,大家定睛细看,一只巨大的东北虎窜了出来,招呼也不打一个,扑向我们中最肥的田边。



    田边吓得转身就跑,可是脚下根本吃不上劲,“噗嗵”一声栽倒了。索尼反应极快,掏出手枪对着东北虎就要扣扳击,我一膀子撞过去,将索尼撞飞了。



    索尼气得用枪瞄准我就要开枪。我没时间理他,虽然东北虎是濒危的保护动物,但田边也不能不管是不是,这丫的对于我们来说,值好几十万美元呢!我抢在东北虎之前,将田边提起来扔出去。中国草上飞的功夫不是吹牛玩的,真用起来,速度绝对是一绝,碰到火魇那天,如果不是孙威拖累,我要逃命那是相当的容易。



    “吼!”东北虎一看我抢它的食物,非常郁闷,大吼一声奔我就来了。我可没武松武二爷那两下子,就算有,人家东北虎的身份比咱重要,也不能打啊。我一个跟头窜出去五六米,东北虎扑了个空,它身子一挫,前爪一伏,向我剪了过来,我马上来个就地十八滚,可惜忘了自己正在半山上,耍帅不成,就地十八滚变成无数滚,“骨辘辘”向山下滚去。



    那东北虎真是死心眼,居然舍弃了山上的其他人,掉头向我追去。这几下在电光石火之中发生,其他人还来不及做出援救,我跟东北虎哥俩就一前一后马不停蹄向山下去了。



    山上坡度大积雪甚厚,滚得快了东弹西撞疼得我眼前发黑,脑子蒙蒙的,双手乱胡撸想抓个什么东西稳住身子,结果根本动不了,竟然整个被裹成一个大雪球,稀里胡涂地从滚动变成直坠,心里一凉,糟糕,堕崖了!



    躺在崖下,我脑袋一阵发晕,但知道自己没死,心里挺高兴的。用力从雪球堆里把胳膊抽出来,把脸上的雪抹去,这才发现自己没死,完全是因为山崖下的积雪实在太厚了,山风把山上的雪都刮到崖下,所以这里的雪足有两米来的。我自己整个插在雪里,只露个脑袋在上面——真是幸运,没脑袋朝下插进去!



    抬头上看,一线灰朦朦的天,断崖有二十多米高,那东北虎正伸着脑袋往下看呢,看来它还挺精,一看我堕崖,就再也不追了。



    我气急败坏地对它伸出中指,扒着雪将自己拔出来,平躺在雪地上呼呼喘气。正琢磨怎么才能上去,一侧头发现身边不远处有片雪动了一下。



    我一呆,用力揉揉眼睛,那片雪下面,竟然露出一双不知道什么怪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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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5: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我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嘘!”那片雪稍微抬起了一些,露出一张苍白稚气的脸,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别害怕,老乡!我们是东北抗日联军!”



    我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东北抗日联军?那是当年活跃在东北大地上的抗日队伍啊!当年正是这支队伍的浴血奋战,有力的打击了日本鬼子后方,为中国人民抗日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支部队里发生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有多少视死如归的英雄勇士……我虽然对东北抗日联军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杨靖宇、赵一曼、赵尚志、八女投江……听到这些名字和故事,哪一个中国人不会胸口发热鼻子发酸?



    乍然听到东北抗日联军几个字,我一阵的热血小小说网,是啊,身下这片白雪覆盖的黑色土地,就是当年抗联的将士们浴血战斗过的地方。可是——那毕竟已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听到现在还有人自称是东北抗联的,心潮澎湃之余,还有着疑惑、古怪、幽默等等情绪。



    我安慰自己,也许是碰到一个神经病呢!咱自己小时候不还当自己是超人呢嘛!



    那小子稍微抬起些身子,我发现他穿的是过去东北那种老皮袄,披着一件从头连到脚的白色披风,象电视剧里杨子荣他们那种,可以很好的在雪地里掩身。甭说,这身行头还真挺挺内行。



    “喂,老乡,你趴下来,别暴露了目标!”



    我有些好笑,索性就趴下身,爬到他身边,“喂,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我们是抗联一路军的。”他轻声说,把一些积雪扒拉到我身上,“盖上些雪,日本鬼子又凶狠又狡猾,你别怕,不要乱动,他们就发现不了你。”



    “东北搞联一路军,那……那是杨靖宇将军的部队啊!”我记得好象在一部叫《杨靖宇》的纪录片里看过、



    小家伙警觉地看着我:“你是哪个村的?你对我们挺了解啊?”看那模样将我当汉奸了。



    我随口说,“我是李家甸子的!”



    小家伙皱起眉,“我们前天还在李家甸子,怎么没看过你?”



    “我一直在长春嘛,昨天才回来的。”我有些不耐烦起来,开玩笑还没完没了了。正想问问怎么出去,居然又听到另一个人低声喝斥:



    “二德,不许讲话,注意纪律。”我一扭头,发现有一块雪迅速向我们移来,又是一个穿着连身白披风的人。我张大眼睛,仔细观察,发现周围至少有七八个疑似是人的,只是他们掩饰的极好,如果一动不动,还真不容易发现。



    居然是集体在扮抗联!难道……难道是哪个部门在搞爱国主义教育?我瞧瞧刚发现的这位,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皮袄,胡子拉茬的,脸瘦的都脱了相了,一看就是极度营养不良。不是吧?爱国主义教育也不能让人饿成这样子啊!



    “班长,这个老乡说是李家甸子的。”二德子跟那中年人汇报。



    中年人看着我皱皱眉,“战斗就要打响了,你到后面去,别出声。二德,你保护他。”



    “是!班长!”二德敬个礼答应了,然后悄悄地问:“俞队长他们现在也不知到哪里了!”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了,现在应该已追上敌人了!”班长抬头看看天,又伏了下去。



    我趴在那儿身子都快冻僵了,不由动了动。



    “老乡,不要乱动啊!会暴露的!”二德轻声提醒我。



    我苦笑,你们玩军训,我跟你们凑什么热闹啊。“小……呃,战士,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出去吗?我还有同伴等我呢!”



    二德严肃地说:“现在不能动。俞队长说,我们必须在这里等敌人来打伏击,给主力部队赢得时间。”



    我虽然对他们这种精神深表敬佩,但自己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他们玩,“跟你们俞队长说说呗,我真的有事啊!”



    “我们俞队长带人追敌去了!”



    “哎!真是!”我郁闷了,转着脑袋观察地形,想找个不为他们察觉的地方溜走——不过,这山谷的布置好象有点地方不对劲。顺口问道:“你们俞队长怎么称呼啊?”



    “他叫俞航,你听说过吗?是我们一路军里有名的文武双全神枪手,日本鬼子听到他的名字都害怕!”



    我的脑袋中轰地一声巨响,声音都颤抖了:“叫俞航?”



    二德得意地点点头。



    我大爷爷的名字就是俞航,字可扬。不过,世界上重名的人多着呢。“俞队长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俞可扬?”



    “你咋知道的?”二德惊诧地看着我。



    我的心都哆嗦了。难怪家族传说中,大爷爷曾经跟随杨靖宇将军抗过日,原来这是真的。可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小家伙怎么会知道?除非……除非他们真的是当年大爷爷手下的战士!



    我试着伸手去摸二德,手毫无阻碍地从他身上穿过去,他浑然不觉,睁着机灵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前方。



    果然是了!他们是当年抗联战士的英魂!在战斗中留下来掩护大部队,结果全数牺牲,死后英魂不散,仍然在严格执行着生前的命令。



    我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时候我也想起在哪听过白鹿角峰这个地名了——就在大爷爷的笔记里:“长白鹿角,灵脉聚集,以困魔浮尸阵歼敌二百六十人,十九兄弟尽殁”。由于只有这一句,因此一直没想起来。



    原来,大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里,带领十九个兄弟,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最后不惜冒着违反“不得以法术对付常人”的门规,终于歼灭了日寇二百六十人,但十九个兄弟也全牺牲了。



    田边的死鬼老爹八成就是在当年那场战斗中漏网逃命的!生前他没打下的地方,死了也要占个位子。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为了几个臭钱,居然想把那老鬼埋在这些抗联战士洒尽热血的地方!我他妈的对得起这些英灵、对得起大爷爷吗?



    “来了!准备战斗!”班长突然轻声说。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九名战士英魂悄悄地做好战斗准备。从山谷外侧,正慢慢地走过来一队日本鬼子,看上去有一百来人——虽然是当年日本鬼子的鬼魂,但黄色的军服、锃亮的刺刀、沉重的马靴,和电影里几乎没什么区别。



    日本鬼子越走越近……先头部队离我们不到五十米了,班长一声大喝:“开火!”身边的战士英灵立刻开枪,子弹喷着火蛇扫向敌人。



    日本鬼子顿时倒下一片,后边的立刻调整队形,卧倒还击。



    敌人装备精良,机枪扫射过来,身边的二德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扑倒了,眼前的雪地被血花染开。



    “二德!”我低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那里,伸手去抱,却抱了个空。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先烈的英灵当年打击日本鬼子的战争再现,我仍然目眦尽裂,一时间真恨不得冲进敌人队伍里砍死那帮丫挺的报仇。



    身边的战士们一个一个倒下去,虽然每一个都有数个敌人的陪葬,我仍然热泪盈眶,擦擦眼泪,看到山谷左面仿佛有东西一闪,心中一动,跳起来奔过去,发现在石头堆里,竟然埋着一个用过去那种机关枪弹壳磨成黄铜片,看样子是一面镜子,如果不是此处地势较高,雪没有盖住,而且光线恰从此穿过,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面镜子手工极为粗糙,似乎是匆匆磨制,只是略具形态,上面已长满了铜锈,我拿衣袖用力的蹭了蹭,隐约可以看见上面刻着纹路,仔细辨认,一面是简陋的八卦图案,另一面则是太极图。



    心中又惊又喜,虽然制作简单,但也可以看出这竟然是一面沾着凶煞气的八卦太极镜。再回头望着山谷的地形,没错,这是一个匆忙布置的死亡关。布阵之人以太极八卦镜做阵眼,四周按五行八卦方位布下阵法,以人力硬生生改变山谷气势,促使这个山谷阴气大旺,形成凶谷,而抗联战士隐蔽的地方,是这方向惟一的生位。



    我相信当年布下这座死亡关的,非我大爷爷莫属。可惜敌人实在太多,火力又充足,我们的战士虽然将敌人拖死在这里,但自己也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当年那场战争依然在激烈地进行,眼看着抗联战士一个个倒下去,“这是过去的事了,是幻像,没什么……”我不住地对自己说,心疼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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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保持现状,任凭战士英灵永不止歇地和日本鬼子战斗下去?还是破了这山谷,打散了日本鬼魂,把我们战士的英灵释放出来,选择合适的机会超渡?



    我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拿定了主意——战士们已经用一腔热血报效了这个国家,现在还是让他们安息吧!手边也没有什么东西,我先在英灵们面前布下三千锦罗嶂,以法术暂时保住生门气息不泄,然后咬破舌尖,将一口童阳灵血喷在太极八卦镜上,以真阳之力克住阴邪,只觉得手上镜子剧烈地抖动,几乎拿不住了,身周冷风嗖嗖吹过,耳边隐约传来轰然剧响,我迅速跑动,按照事先看好的方位,拔出了五颗镇关的头盖骨。



    晴天之中突然打了个霹雳,山谷上方的云层散开,一线阳光射了进来,我心中默念咒语,借助太阳真火打出九音灭魔雷,一阵鞭炮样的炸响之后,空气间突然可见波纹涌动,雷过处,那队日本鬼子,融化在空气中,已魂飞魄散了。



    我用破了阴邪之气的太极八卦镜照向抗联战士的英灵,这些英灵晃眼间变成白烟被吸入镜中,我将镜子放到里衣的口袋,等回到北京,再找个合适的时间为他们超渡轮回。



    死亡关一破,四周的景物也清明起来,我辨别一下方向,仍然向着白鹿角峰走去,最起码得跟孙威和五哥会合,我一个人也走不出去这长白山。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山口碰到孙威他们。他们也算够意思,我一堕崖就急忙下来找。



    看我从雪窝子里爬出来,孙威一把抱住我,“老俞你真是祸害遗千年哪!没让老虎当点心,算你走了屎运啦!”



    “去!去!一边去!”我推开他,“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你肉麻不肉麻啊!”话虽这样说,还是有点小感动,关键时刻还是哥们哪!



    田边上来客套,说要谢谢我的救命之恩,我这会儿心里正充满着激烈的爱国情绪,虽然不至于见了日本佬就扑上去下毒手,但也懒得理他们。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于是大家接着前行。刚才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已经来到白鹿角峰,说什么也得看看大爷爷战斗过的地方。再说了,虽然咱只是天机门业余弟子也不能没信用,事情没办成就不能半途而废。既然日本老死鬼就想埋在这里,我就好歹把他埋下去,做点小手脚,让这老东西做鬼也不能安生,永永远远给咱中国鬼欺负。



    很快,我们就进入白鹿角峰界内,此处已深入长白山的腹地,周围静的出奇。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进山以来,虽然寒冷,但身边仍不时有鸟和小走兽的痕迹,这里却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田边从怀里摸出一张简陋的地图,对照着看了半天,指着山顶的一处地方:“弥月大师,你看图上画的,是不是那里?”



    阴天乐看看地图,再仰头凝视山峰,半天,轻轻地一点头:“应该是了!”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阴天乐思索了一下:“虽然看不太清,你看这座山周围死气缭绕,生机全无,隐隐有黑气上冲九宵,应该是布置了中国的什么阵法,我们要小心谨慎才是。”



    “大师,依你看,那些东西还会不会在?”



    “这个阵法一点都没有遭到破坏,里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丢。”



    “啊?那太好了!等这几个中国人破了阵,咱们就下手!”田边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脸上带着笑容说。那模样好象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晚餐一样。



    他们是用日语交谈,却没想到我能听懂日语。我大学时的学第二种语言,就是日语,虽然半途而废只懂皮毛,但普通的对话还是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好你个田边慕构,果然是另有图谋啊!他们要找什么东西?隐藏的这么诡秘,莫非是宝藏不成?而且“下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杀人灭口?



    我调头向山上他们指的地方看去,那里阴云笼罩,根本看不分明,目光所及,竟然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是大凶之地呀!



    一转头,发现孙威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这家伙曾在日本东京医科大学留学过两年,田边和阴天乐两人的日语,更是瞒不过他。我急忙对他使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再一转身,发现五哥正盯着我们两个看,嘴角带着一丝古怪的神气,看来也动了疑心。看来还得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如果田边他们真想杀人灭口,我们得及早作准备。



    田边和阴天乐商量之后,转过身来换成汉语对我们说:“俞大师,上面那个位置就是先父生前选定的地点,我们现在就上去,你看一看这地方可是吉穴。”



    “行!”我痛快地答应,“天快黑了,要上就赶紧上,天黑了就看不见了。五哥,劳你的驾,带着我们上去吧。看完了就交差!”



    五哥“哼”了一声,当先向上走去。我紧跟着他,反手一拉,将孙威也拽过来。估计这会儿他们还得用着我,不会立刻动手。



    五哥走的很快,在冰雪中登山也如履平地,我腿上功夫也不弱,跟他跟的很紧,孙威却落在我们身后十几米,挡住了后面的日本佬。



    “五哥!”我回头看看日本人离的很远,小声地开了口:“我说话你听,别回头!”



    五哥脚步微微一顿,立刻若无其事的接着攀山。



    “刚才两个日本佬的话我听懂了,他们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妈的,给他们玩了!留心着点,日本鬼子要是不怀好意,咱们就先下手!”



    五哥轻轻地“嗯”了一声。



    爬到田边所指的地方,我们停住身。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明明白鹿角峰的半腰位置视野应该很开阔才对,可是触目所及,竟然有种烟雾朦朦的感觉,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就象是透过蒙了灰尘的眼镜片看到的世界,心里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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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2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阴天乐站在我身边,“俞先生,你看这个地方可有什么古怪?”



    小样的!还想就风水知识跟我PK呀?我微笑着反而:“依……您之见呢?”



    “在这里向四周看,共有八条山脉,以白鹿角为中心,向八方星射,这在你们中国风水中叫做八龙卫主,也叫八星拱月,这八龙或者八星,先天占据八卦方位,扼正东、正南、正西、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气运的咽喉,长白一脉的灵气,尽皆汇聚白鹿角峰,兼之与太阴星遥遥相对,引天威而承地灵,是这八星拱月风水阵的脉眼。”



    “你说的不错,白鹿角峰引风聚水,穴前有青龙拱卫,穴后有白虎可恃,老田边先生的尸骨葬在这里正可以兴家旺业。后代必能坐享其成。”我笑嘻嘻地说。这个地方诚如阴天乐所说,确实是一条大龙脉。可惜我一上山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座山现在非但不是什么风水佳穴,反而成了一个凶煞地。



    但凡龙脉汇聚之处,都有一个穴眼,这个眼正是最佳的下墓之地。在这个穴眼处,灵力充沛、阴阳和谐,点穴之时要以特殊的阵法封住阴阳之气,使之贯注于尸体之上,无阻碍流动,只要灵气不泄、阴阳协调,可保死尸千年不腐,而后代子孙必有大成。前文说过,白鹿角峰又叫玉龙汲灵穴,山的灵气和人的血脉一样,流动不息,稍稍失去平衡,便吉凶难测。不论是得其龙而不得其主,还是得其主而不得其时,皆会改变风水成凶煞穴。还有一点,穴眼处绝对不能杀生见血,否则穴眼吸收血气阴魂,风水则偏之于阴而带邪,若非有大神通的风水师能纠正气运,则此穴已成绝地。



    从现在看来,白鹿角风的气脉已不仅仅是阴而带邪,而是厉中含煞,只怕不仅仅在穴眼上杀过生,还被下了煞阵,多年之后凶煞之气外泄,所以才会使面前的一切都象蒙了灰似的,穴眼周围千米处寸草不生,活物难停,阳气断绝而阴煞弥甚。



    “可是我觉得这地方好象不太对头!”田边看看阴天乐,对我说。“在我们日本的风水学里,佳穴周围灵气动人,生机盎然,可这里,怎么是阴恻恻的啊?总觉得有人在脖子后面吹气似的,又冷又心寒!”他哆嗦了一下。



    “田边先生,我看你还是另选一块墓地吧,这个穴已被高手破坏,不能用了!”



    “啊?这……这怎么办?家父生前就指定这里,而且我们这样辛苦,不能就这么放弃呀!”



    我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这个地方煞气重的厉害,如果硬把死人埋这里,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活人在这呆久了,身体都不一定受得了。”



    “我就是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才聘请大师一起来,还请你帮忙想想办法!”田边恭恭敬敬地向我深鞠一躬。



    我背着双手玩深沉,半天沉思不语。向东边量了十九步,用力踩踩坚硬的冰雪,“威子,把登山镐拿来,看看这下面是什么。”



    孙威在背包上解下折叠登山镐,过来对着地面猛刨,地面冻得极硬,一镐下去只带起一小块冰渣。几个人轮流挖了大约半小时,只听“叮”地一声,镐头碰到什么东西。我急忙止住大家,将那东西拾起来,却是一枚手指大小的弹壳,口部用东西塞着,费了好半天事才打开,里面是一小片三角形黄布旗,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绝阴拢煞符,色泽暗淡,数十年过去了,闻上去还有着淡淡的血腥气,看来是以血画就的。



    《天机不泄录》中记载,过去刽子手用的砍头刀是煞气最重的东西,一般的鬼都不敢轻撄其锋。推而广之,杀过人的子弹也是同类的。将绝阴拢煞符封入杀过人的弹壳,端的是威力惊人。



    “大家以这个点为中心,在八个方向各走出十九步,挖挖看有没有同样的东西。”大家分头行动,由于只有两把登山镐,只好先选定一个方向挖了起来。



    我手中掂着绝阴拢煞符思索,这下旗符的象是本门手法,莫非,是大爷爷做的?他老人家为什么将这个玉龙汲灵穴改做九煞绝脉阵?明知道进阵的人九死一生,还要这样,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么?



    二德、班长他们不是说,大爷爷带着余下的十来个兄弟追击日寇去了么?这块画旗符的黄布,好象是日本鬼子军服的布料呢。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在这九煞绝脉阵之下,头顶上连星星都看不见。大家找出野外照明灯,继续干活。



    小野晨子一边给大家弄吃的,一边看着松下——这家伙自从上了白鹿角峰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眼睛不时冒着凶光,嘴里叽哩咕噜地不知道说什么,皮肤颜色变成死灰色。本来被我的玉瓶镇住的三魂七魄,在这煞气聚合之处,好象也活动了。



    三个多小时之后,九个绝阴拢煞旗符全被找了出来,田边充满希望地问:“现在行了吗?”



    我摇摇头,在九煞绝脉阵里,绝阴拢煞符是最皮毛的一层,功用只是聚拢外界阴煞力,在阵外形成初级保护,以免不相干的人误入深入,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我们砍下树枝做成火把,立在挖出的那九个坑里,火光突突地跳动,人人脸上都鬼气森森,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



    “有人!”



    突然,小野晨子惊叫起来。



    我们一惊,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是光溜溜的一片山体,什么也没有。



    “也许你是看花眼了!”孙威安慰她,“说不定是有鸟在空中飞过,被火光一映,就象个人似的。”



    “我没有看花眼!”小野晨子坚持说。



    大家摇了摇头,看来她的神经绷得太紧张,都出现幻觉了。



    “在这里!”索尼突然也叫了起来。我急忙回头,只见一条淡淡的影子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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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3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7之百鬼守关(天机门是连续的)现在第7集

五哥纵身过去,半天,返了过来,皱着眉:“什么也没有,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人回答。这种事,能大家一起都看错么?



    孙威突然问:“松下呢?”



    听他一提,大家才发现一疏忽间,松下竟然不知道去哪里了。



    “松下!松下!你在哪儿?”索尼扯开嗓子喊,可是他的声音竟然有无比的重滞,根本不能及远,声音被山风撕碎刮了回来,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撕心裂肺的。



    “他好象向这边去了!”小野晨子指着地上的一行脚印说,脚印对着山后而去。



    索尼和松下感情最好,他犹豫了一下,在地上拔起一支火把,“我去找找看!”大步向那边走去。阴天乐摘下黑墨镜,带着日本战刀,“不可莽撞,我跟你一道!”



    他们这一去,可是很久没回来。田边坐不住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凭他们三个的功夫,如果真出事,谁也救不了!”孙威说。“要不,您去看看?”



    田边抬抬屁股,想说什么又闭上嘴。算他聪明,就凭他和小野晨子两人,不论举手是打架还是表决,都占不到上风。



    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我搓着手,来回溜达,一会不动只怕就得成冰雕。刚要在火把附近烤烤手,眼角瞥见人影一晃。



    “谁!”我大喝一声,一块冰疙瘩扔过去,“啪”地一声,在山壁上砸得粉碎。我操起火把追了过去,火光一晃,蓦然发现山壁里有一个人在望着自己,顿时毛骨悚然,大叫一声,身子向后纵了开去,脚下一滑,几乎摔倒。



    大家也奔了过来,人多胆壮,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冰雪在山壁里冻住了一个人。



    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将近十个小时,几乎将方园数十米内的每一块石头都翻开过了,根本什么意外都没发现,谁也不知道山壁里这个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大家面面相觑,心头顿时沉重起来。我举着火把仔细看,那人也不知道封在里面多久了,穿着黄色的军服,左手微张,右手并剑指指向左侧,胸口处有个指头大小的洞,还有暗色的污渍,应该是给一枪击毙的。哦!是个日本鬼子的尸体。我刚收回目光,突地发现有点不对劲,揉揉眼睛一看,这日本鬼子的尸体嘴竟然向上弯起,做出一个奇诡无比的怪笑。



    我按住心头的惊惧,抓住田边将他揪到石壁前,“田边先生,你看好了,这是具日本鬼子的尸体,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闯入一个危机重重的绝阵里面了,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你是愿意一起走,还是留下来?”



    田边惊恐地挣扎着:“俞……俞大师,我再加钱,给你们一百万美元,你们留下来。”



    我看也没看他,“有钱还得有命去花。威子,五哥,我们下山。”



    孙威答应一声,去拿我们的东西。



    “不要,你们要走,也得等弥月大师他们回来!”田边用力的抓住我。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当这里是游乐场呢?我估计弥月他们可能是回不来了!”



    “我给你们一百五十万美元,不算订金,每人给五十万美元。”田边说什么也不放手。



    孙威和五哥看看我,我摇了摇头。开始还以为这只是九煞绝脉阵,发现日本鬼子的尸体之后才知道,这里还布了百鬼守关,阵中套阵,自己实在没把握对付。



    “区区五十万美元,不值得卖命!”我说。



    不料这句话听在田边的耳朵里,却是以为我还嫌钱少。他急忙叫起来:“五十万美元确实不多,那么如果有数亿美元,你们留不留下?”



    “什么数亿美元?我看你精神不正常了!”孙威将背包背上。虽然我们的工作不错,薪水也不低,但数亿美元是什么样子,仍然没有概念。



    “是真的!”田边叫:“如果找到那个宝藏,只怕不止数亿美元呢!”



    我跟孙威对视一眼,这丫的终于说实话了!“什么宝藏?”



    “是清朝末代皇帝溥仪从紫禁城里带出来的珍宝啊!”



    “怎么回事?”孙威把背包又拿了下来,“你详细说说。”



    到了这个地步,不由田边不说。“溥仪被赶出紫禁城的时候,虽然失了天下,可是也偷出了不少的珠宝古玩字画,这些东西后来全搬到伪满皇宫了。1944年底,他决定献给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陛下……”



    孙威插嘴,“什么他妈的献啊,你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田边尴尬地笑了下,“那个年代,可不就是那个样子嘛!”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由于当时美国空军比较嚣张,天皇陛下便派关东军第一军第一师的特别宪兵队,经陆路护送这些东西回日本。我父亲就在当时的宪兵队里服役。当时不知道消息怎么泄露了,护送队出了长春没多久,就碰到了东北的土匪,他们使诡计将东西劫走。幸亏我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反应快速,立刻调集军队追上来。这些土匪见势不妙,便逃进了长白山。我军一路追杀,由于地形不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这个白角鹿峰中了邪术的暗算。我国勇士战到了最后一个人,终于将敌人全歼。当时我父亲也受了伤,摔在草丛里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白鹿角峰附近别说活人,连死人都没有了。后来他在长白山里养好伤回国,直到前几天去世之前,终于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我听他口口声声土匪土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通过自己掌握的情况分析,大爷爷在杨靖宇将军牺牲之后,带领一部分人继续打着抗联一路军的番号坚持抗日,得知日本鬼子想将大批中国国宝偷运回日本后,便周密安排,带人劫下,却给鬼子一路追赶,躲进长白山。由于敌我力量悬殊,苦战之后,抗联战士全部牺牲。大爷爷无奈之下利用天机门的绝学,布下九煞绝脉阵,将剩下的敌人全部干掉。然后又利用鬼子的尸体,布下百鬼守门阵,护卫国宝。此后想必是遭遇艰难,也一直没有机会再去眯开掘。



    孙威和五哥也听明白了,“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偷偷来挖出来,还要找我们?”



    田边两手一摊,“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凭我自己能拿走的嘛!我父亲说的对,中国人布下的邪术,还得中国人自己来破!”



    “什么叫邪术啊!”孙威跟他辨理,“能杀死这么多日本鬼子,保护中国国宝的法术,能叫邪术么?”



    田边真是老油条,知道一涉及民族尊严问题,就倒扯不清。急忙转过话题,“俞大师,有这么多的宝藏,还不值得你们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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