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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03050611

天机门之开门见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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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18: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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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19: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可是故事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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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2: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好多`可是我上次贴了3集`好多帖不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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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2:50: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好多的``可是搞不上来啊`我发新帖了`大家可以去看`天机门的都是我发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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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2:54:2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4之日本鬼子

血婴树魅的事情解决的虽然有后患,但目前我也不能强收了它,既怕林茉跟我拼命,其实自己也有点不舍得。林茉说话算话,真的没有离开北京,另租了一处公寓,生活渐渐恢复正轨,总算让我放了些心。

    不过孙威最近老缠着我,三天两头就来一趟,非要借《天机不泄录》看看。我深知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说什么也不敢给他看,他却也不生气。这不,好好的周末,他又来电话了。

    我一看手机来电显示是他,接听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字:“不借!”

    “靠!你说的那么快干嘛!我还没张嘴哪!”孙威不乐意了。

    “你张不张嘴也是不借!”我斩钉截铁让他趁早绝了念想。

    “不借就不借!哎,我老婆出差了,我去你家蹭个饭呗!”孙威今天脾气出奇地好。

    “不行!我不在家!”打小一块长大,我一听这小子就不怀好意,马上一口拒绝。

    “别那么小气嘛!我马上就到你家啦!”

    “你别来啊!我……我不在北京……”我穿了外套就往外走,别给这小了堵到家里。

    一开门,孙威正举着手机蹲在我家门前嘿嘿乐,身边放两个大塑料袋……

    “靠!你丫的……”话没说完,发现门口除了孙威,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竟然是孙威的亲姐姐孙萌。过去我父母家和孙家住一条胡同,因此大家都很熟悉,孙萌孙威跟我都跟亲姐弟一样。

    “啊?萌姐,你怎么来啦?快请进来。”踢了孙威一脚,“你小子怎么不告诉我大姐也来了!”

    孙萌微微一笑,走进了房间,四下打量,“自从你搬到这里来,我还很少见到你呢,你也不回家看看。”

    我摸摸头:“嘿嘿,我妈正在更年期,一回家那个絮叨劲能把人愁死,这个罪还是让我老爸一下人受吧!”

    孙萌捂着鼻子,将我扔在沙发上的两只袜子捏到卫生间,“几天没洗了?留神把猫呛着!”

    “没那么夸张吧?我怎么闻不到?”我使劲嗅了嗅,“威子,你闻到没?”实际上我是相当讲卫生的男人,衣服绝对一天一换,家里收拾的也很整洁。

  “没闻到!”孙威比较客观地说。

    “威子、萌姐,你们先坐,我去换下衣服,正好中午了,一会儿咱们出去吃饭。”我给他们沏了两杯茶。孙威这臭小子,蹭饭还有带着老姐的,不然我一碗方便面就打发了他。

    “小越你别忙了,我姐找你有事!”孙威平时都老俞老俞地叫,一称呼我名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菜我们刚才都带来了,我去弄饭。”对我使个眼色,拎着塑料袋去了厨房。

    我满腹狐疑地盯着他,这小子搞什么鬼?莫非打算让孙萌当说客?别说孙萌,就算孙中山来了,那书也不能给他看啊

    “萌姐,今天这么有空?姐夫和乔乔好吗?”乔乔是孙萌的女儿,才四岁,相当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小越,我听威子说,你大爷爷教你很多法术?前几天还捉了鬼?”孙萌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孙威这小子嘴真大,一点秘密都守不住。

    我心说,果然来了!“呃,也不算很多啦,只是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可惜我派门规严厉,法术不能随便示人,不然可以给你看看。”先把话堵死了再说。

    孙萌毫没理会,追问:“有没有能够把人弄丑让他痛不欲生又不让他死的法子?”

    “有!”

    孙萌眼前一亮:“什么法子?”

    “泼他的硫酸!”

    “呸!”孙萌啐了我一口,“我都听威子说了,不管怎么着,你也帮我弄个什么血婴树魅来!”

    我倒听一口冷气:“我说大姐,你要那玩意干嘛?你当它是芭比娃娃哪?”天!有一个就够我操心的,除非我疯了,才再弄出一个来。

    一转念,我指着她:“萌姐,你你你……不是也……”莫非她跟林茉一样,也上了男人的当了?“你可不能对不起姐夫和乔乔啊……”

    “你说什么哪!”孙萌瞪我一眼,“我没对不起你姐夫,是他对不起我!”

    “啊?”

    孙萌说了半天,我才弄明白她想要血婴树魅做什么。孙萌的老公陈杰是中关一家电子公司小老板,夫妻二人感情一向很好,陈杰也是个疼妻爱女的好男人。谁知不久前,一个女子竟然找上门来,说和陈杰相亲相爱,所以来请孙萌让位。孙萌当时就蒙了,找陈杰吵架,陈杰最后承认和那女的有点暧昧,于是被孙萌赶出家门。这事对孙萌打击非常大,差点精神崩溃,陈杰怎么求她原谅她都不肯。前天听孙威无意中说起血婴树魅替妈妈报仇的事,立刻逼着孙威带她来找我,说啥也要弄一个比它凶猛的来报复。

    “小越你说,我跟他结婚八年,生儿育女,哪里不如那个贱货?他现在这样对我?还有没有良心了?”孙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实在不敢相劝,惹急了她锤我两拳也是可能的。

    但是,她的要求是绝对不能答应的!而且陈杰我也认识,他是一个很聪明能干的男人,孙萌的火爆脾气也只有他受得了,虽然现在出轨了,但不能否认他真心的爱着老婆孩子。

    想了想,“萌姐的意思是要那对狗男女死?”

    “不错!我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孙萌咬牙切齿地说。

    “那何必要血婴树魅!我随随便便做个法,马上就要他们不得好死!”

    “好!那你做法!”

    “萌姐你想好了,这法一旦做了,就停不下来了,谁也救不了他们两人,我自己也不行!”我话语一顿,“乔乔从此可就没有爸爸了。再想叫人爸爸,你就得帮她找个后的了。”

    “我……”孙萌犹豫一下,“那能不能只要那女的变成丑八怪,陈杰就……就……让他永远阳萎好了!”
    “噗!”我将刚喝的一口水喷了出来,这招也太损了吧?让老公当太监,孙萌是要害谁呢
    去厨房拿抹布,孙威切着菜,低声说:“老俞你可别听我姐的,他们这事我最清楚。我姐夫虽说有点活思想,可是还没落实到行动上就让我姐发现了,现在姐夫知道错了,可就是我姐咽不下这口气,不依不饶的,你得想个法子说服我姐。”
    “那你也不能把她领我这来呀!这会缠着我要血婴树魅呢!要不我找林茉把她那小鬼闺女借来给你姐用用?”

    想起周某的那身惨状,孙威打个寒噤,“可别!那小家伙下手再不分轻重,把我姐夫也整成周某似的,我姐非杀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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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额`刚才那个啥`说什么有不良信息改了好久都不行`最后我删了给孙威姐药的那部分`呵呵``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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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孙威看看我:“老俞,你弄什么东西哄我姐呢?是真的假的?”

    “书上这么写的,到底有没有用我也没试过,为了保险,回头叫你姐夫来我这一趟!”

    “干嘛?”

    “配付金枪不倒丸给他吃吃,你姐姐这样的女人就不能惯着,征服了才是正经。”

    “嘿嘿,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

    刚帮完他忙就挨骂,我心情顿时不爽,“你饭做完了没?”

    “做完啦,这就可以开吃啦!”

    “做完了还不快走!非等着我赶啊!”

    孙威当然不会走,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胡扯。

    突然,孙威说:“老俞,我不想干了。”

    “什么不想干了?”

    “我不想当妇科大夫了!”

    “嗯?”我放下筷子,“那不是你从小的愿望?”喝了口水,“呵呵,不当了也好。我总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看女人的那玩意,影响心理健康。哪天碰一个SB老爷们,再说你,占,了,他,女,人,的便宜就不好了。”

    “我倒不是因为这个!”孙威有些苦恼,“那天林茉说的话对我刺激挺大,我这双手虽然接生了不少的孩子,可也确实流产过不少,以前还没有感觉,可是看到流下来的孩子也是有灵魂和意念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好象我杀不少人似的。”

    “那你不当医生打算干什么去?”

    “我想好了,以后跟着你混!”

    “不是吧?”我怪叫一声。

    “老俞你也笨的很,既然从《天机不泄录》学了一手绝活,那还不发挥最大效益,多赚点钱!这年头人们身上压力重欲望多,求财的求官的求平安的,都迷信着呢,我给你当经济人,甭说别的,光给人打卦算命取财借运看风水地理指点迷津,就够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别!我可不干!”原来这小子打的这个主意,“好歹咱也是堂堂国家干部,可不想听人叫我俞半仙!”

    “切!你还混记者的呢,现在谁还叫半仙啊?那是农村老娘们的称呼!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叫大师。俞大师!”

    “要干你自己干吧!我可没兴趣!”我对《天机不泄露》兴趣只在于学习实验那些神秘而诡异的奇方秘术,可不想用它来捞钱。

    孙威急了:“你不干怎么行?我都答应人家了!”

    我一听,警觉起来,“你丫又搞什么鬼?”

    “我们医院有个佬阔的爹死了,他挺能得瑟,放出话来五十万替他老爹找块风水宝地,这活我替你接下了!”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靠!瞧你那点出息,五十万就把你买了!让他埋八宝山去!”

    “美元!”

    “美元?!”我顿时心中大大的跳了几跳,按现在的汇率,那就是近400万人民币啊!“唔……这活儿看来不容易作啊!”

    “那是,容易的俞大师也看不上眼啊!难的才有挑战性嘛!”孙威听我口气松动,立刻眉开眼笑:“我这就替你安排和他见面!他叫田边慕构,大企业家……”

    “叫啥?田边,母,狗?这名字奇怪,网名?”

    “什么呀!人家ri本人!”

    “妈的你个汗奸!ri本人死了凭什么埋中国呀?你告诉他中国人不欢迎,让丫的烧了拿回去!”

    “你说凭什么?”孙威冷冷地说:“就凭人家有钱!五十万!美元!”

    “也不能光有钱就让丫在中国为所欲为呀!”美元虽然可爱,民族气节还是要讲的。

    “人家说了,墓地选中的地方,会进行巨额投资,扶助当地经济建设,所以国家有关部门对他这件事都大力支持,你丫又跟这儿装什么爱国青年!”

    “靠!他要埋故宫也让他埋?”

    “这你甭抬杠,人家还就选中东北了,说当年那日本老在东北土地上跟中国人打仗,现在死了要埋那赎罪!”

    “我靠了!还真他.妈的是个纯正的RI本 :鬼,子“啊!”

    “得得得,你也别在这愤青了!一句话,干不干?”

    “干!为什么不干!老子给他选个九凶九煞穴,让丫的,倭,寇,小,国,年,年,地,震,一,震,就,死,他,妈,的,一,半,人!”

    “嘿嘿,你当小RI本鬼子是S,B,那么好玩哪?人家也派出业内人士跟着!”孙威拿出手机,“我不跟你多说了,一切等见到田边木狗就知道了!”边按键边嘱咐:“我说你见了人家可当心点啊,别木狗木狗的,要叫田边先生!”

    汗奸!”我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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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您就是俞大师?哎呀,久仰久仰!”



    “您就是母……呃,田边先生?幸会幸会!”



    和母狗见面是在王府饭店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一共五个人,母狗——以后还是称他田边,免得习惯之后说溜了嘴——汉语挺流利,一口京片子,典型的日本小个子,圆滚滚的。两个壮汉,着深色西装,神情冷竣,应该是保镖的。倚着窗站着一个女人,披肩的长发,黑色职业套装裁剪合体,相貌美艳,身材也很好,腿也挺直,一时看不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吸引我注意的是沙发上坐的瘦巴巴的中年人,他脸上带着日本人特有的傲慢嚣张,一头黄发,皮肤出奇地白,有点象褪色彻底的白癜风,但裸露在外的肤色还带着一块块奇异的灰色,跟斑点狗似的,让人一看到他就很不舒服。尤其怪异的是,尽管是在室内,他却带着副黑墨镜扮酷。



    见过装B的,没见装这么大B的!搞不好丫瞎的吧!向斑点狗多看了几眼,猛地想起来了,他不是在装B,而是此人天生的不能见光。



    《天机不泄录》记载,有一种人生下来就不能见阳光,其特征是身体的所有毛发都是黄色的、灰白的皮肤,眼睛不能见光,除了夜晚,阴天是他们最欢迎的,所以这种人俗称做阴天乐。现代医学认为其身体缺少什么元素,所以导致不能生成黑色素,病因和白癜风差不多。但我们天机派认为,这种人是极为少见的阴尸体质,对鬼物有着先天的敏感,受过特殊的训练之后可以和鬼做沟通,是天生的灵媒巫师。



    双方一介绍,得知两个保镖一个叫松下,一个叫索尼,靠!我还东芝丰田雅马哈哪!估计是代号,懒得理会。那个美女是田边的秘书,叫小野晨子,阴天乐在日本人称藏边弥月大师,我觉得还是叫他阴天乐比较顺耳。



    坐定之后,大家又客套几句,进入正题。田边说的跟孙威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一些,听他说完要求,我觉得有点奇怪,“田边先生,既然要我去选墓地,为什么非要固定在长白山?莫非田边先生已有了目的?”



    田边打了个哈哈,“俞大师多虑了,只是那个地方先父年轻时曾经待过几年,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临终遗言一定要葬在那里。”



    “哦!”我点点头。这日本人狡猾狡猾的,跟俞大师我这玩心眼呢。不过他出钱,我们办事,也没必要管他那么多,就算是间谍,也轮不到咱老百姓管。



    “这样就说定了,俞大师还有什么要求吗?”田边脸上露出笑容,“我马上转十万美元到大师的银行户头上,大师可以处理一下后事,咱们定好,三天后早晨九点出发。”



    你他妈的才处理后事呢!会说中国话不?那叫处理家事。这话不找回来总感觉有点吃亏,于是我含笑回答:“我们没什么准备的,倒是田边先生应该准备准备后事,东北那疙瘩,冷啊!”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孙威就忙着预备东西。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实在想不出看风水还需要什么道具,所以只买了个罗盘,又准备了一百多张杂七杂八的符和其它祭炼过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考虑到大冬天的去长白山比较辛苦,我们两人拿田边划过来的钱置办了一身顶级驴友装备,连登山绳和折叠式冰镐都预备了。本来这就够用了,不过孙威说我们两人装备太时尚了,不象特级仙师,怕给小日本瞧成混子,自己又根据小时候看香港林正英鬼片的经验,准备了桃木剑、八卦镜、黄裱纸、佛经、观音像,还有一个大可乐瓶装的黑狗白鸡血等等,我也懒得理,看风水又不是捉鬼,不嫌沉他就背着。



    在等待出发的三天里,还发生了一些事,孙萌给我打电话,说在北京饭店订好位子,要请我吃饭。不知道她又出什么妖蛾子,我和孙威战战兢兢地去了,结果却让我感觉匪夷所思。



    孙萌其实不漂亮,个子不高,生了女儿乔乔之后不仅发胖了,脸上还长不少的斑,怎么看都是一普通女同志,可是刚才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心竟然没来由的荡漾了一下。刹那间的感觉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性感美丽的女人,比许晴有过之无不及,一时竟然想要扑上去拥抱她——有没有搞错?这种感觉少年时我和孙威偷看她夏天冲凉时都没出现过。再说了,我一向是自诩对女人特别有定力的,今天出现这种心动不是邪了门吗?



    接下来,我发现在北京饭店就餐的,不少男人用爱慕、迷恋、挑逗……种种目光盯着孙萌。不是吧!孙萌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呀!等等,难道……是媚心符的作用?急忙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偷偷在眉心画了个符,眼睛里的孙萌才算正常起来。



    孙萌面对男人色狼一样的眼光很是自得其乐,故做“正经”地昂起头,眼光都不瞟一下。



    孙威终于忍不住了,“姐,你今天好象不一样了!特别的漂亮!你还是我姐吗?”



    “废话!”孙萌瞟着他,满脸的喜色。周围的男人发出一阵惊叹,有几个没定力的情不自禁地就向我们走过来。



    然后就看见孙萌的老公陈杰一脸紧张地站起来,根本就没注意我和孙威,眼巴巴地盯着孙萌:“萌萌,先坐下,这里人太多了!”说完竟然瞪了我和孙威一眼,“喂,你们两个坐那边,别挨着我老婆!”



    这一餐饭用的滑稽的很,眼看着孙萌四处抛媚眼,将一票用餐的男人电的东倒西歪,陈杰却只有干生气,望着别的男人的如欲喷火,望着老婆时却充满柔情密意。哈哈,看来我天机门的《天机不泄录》真是宝典啊,连民间俗男女的情爱之事都能插上手,了不起啊了不起!



    还有一件是有位大学时的哥们突然来找我,他从毕业之后一真不甚得志,事业爱情皆不顺利,原来只以为他运气不好,但学习《天机不泄录》之后,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分析他,才发现他是那种八字不调、天生背运的倒霉蛋,没办法,怎么着也得拉兄弟一把。



    依据他这种情况,如果想扭转先天的背运要经过三步,第一步先得除霉运,准备三十三粒新糯米和他本人的三根头发三片指甲,将母鸡生的处女鸡蛋一枚于午夜十二时煮熟(日期最好是生日,或者除夕、中秋,春分、秋分、冬至、夏至),在尽量保留完整蛋壳的情况下将蛋吃掉,朱砂以九十九滴陈米酒在掌心劳宫穴位置和匀(用朱砂的避邪之力将霉运从掌心吸出),然后将糯米染红放于蛋壳中,以红纸封蛋口,将蛋壳放入红纸袋,于清晨放至自己不常走过的十字路口,让人和车辆辗踏,霉运就会随之散去,或者将红袋放入河流顺水流去,也可使霉运远离。但要注意的是,作此法时千万不可被他人看到,否则霉运不走。(如果在路上看到有红色的纸袋,千万不要去踩,会把别人的霉运踩回家)



    霉运去除,第二步是改运,以九枚喜鹊蛋,按九宫方位埋在用朱砂、雄黄、沉香和自己头发等制作的药末中,放在床头,每日睡前,默诵咒语七七十四九遍,九天之后,将喜鹊蛋生着吃掉,药末和鹊蛋壳则制成香袋挂于室内和衣柜等处,此时运气已完全改变。



    第三步是开运,用新的狼毫笔沾朱砂,在七张长十厘米,宽三厘米的红纸写下鸿运符,晚上睡觉前,将鸿运符沾在印堂、膻中、丹田、劳宫和涌泉七处,诚心祈祷,次日将七符揭下,和柳枝同放在不透明的瓶子中,密封,将瓶子烧掉。连续七七四十九日,则命运全改,好运全来,事事能够达成心愿。



    因为目前没有时间,我只能先帮他去除霉运,这样即使短时间之内没法帮他改运开运,他也不会遭受太大的麻烦。(《天机不泄录》里还介绍了许多诸如平步青云法、金榜题名法,非常适用于现代官场升迁和学生考试,这些秘术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大家)



    好,闲话少说,书归正传,三日后的上午九时,大家集合,正式出发。此行,有我、孙威、田边、小野晨子、阴天乐、松下和索尼,一共七人,分乘两辆切诺基,向东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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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5之长白火魇

虽然我们地图在手,但谁都不了解真正的长白山区,于是商量了一下,在长春待了半天,我和孙威找到一个在东三省倒腾买卖的哥们黄兵,请他给介绍个熟知长白山地形导游。



    没两个小时,他带着一个中年车轴汉子来找我们,说导游找好了。这汉子不爱说话,脸上两道大刀疤,很是丑陋,黄兵让我们称他五哥,说五哥是在找白山混出来的,对那儿的地形跟自己掌纹一样清楚。不过我看这五哥不简单,相貌丑恶,眉骨带棱,眼带凶光,一脸横肉,鼻梁中间有节,典型的煞相,《天机不泄录》上形容有这种相的人,生在和平时代为盗为匪,生在乱世则在行伍中如鱼得水,但不管生在何时,总之手上肯定得沾血。



    我们哥几个多年没见,当然好好地撮了一顿,席上,黄兵趁五哥方便的时候,偷偷地告诉我们,五哥手上至少有六条人命,是中国公安部悬赏通缉的重犯,当初逃避追捕的时候在长白山和公安打了四年游击,长白山的沟沟岔岔一草一木,他比当地的猎人还熟悉。



    想不到黄兵给我们弄来这么个国家通缉的杀人犯,我和孙威面面相觑,不过此时反悔已经晚了,只好硬着头皮订下来,并付了两万订金——当然这钱得从我和孙威的劳务费里出,酒罢无话,次日一早,我们正式向长白山进发,此行已是八人。



    从长春到敦化,休息了一下,开始上山。切诺基虽然适用于野外,但面对的是冰雪覆盖的长白山,还是趴在了半山坡,再也爬不上去了。于是我们下了车,开始步行。



    大家整理装备时,我才发现自己和孙威的简直是太小儿科了,我们自以为考虑得很周到,觉得带了两大旅行背包的食物饮水照明旅行帐篷和睡袋等野外需用物品,已经不少了,可是田边他们带的东西要比我们多上几倍,鼓鼓地装了好几大袋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哎,我们还是没有经验啊。不过一转头,发现五哥除了一身羽绒衣,居然什么也没拿,心里又平衡了许多。



    小野晨子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翻破了一个包包,里面露出大坨像是做木匠活用的油腻子一样的东西,五哥瞧见了,脸色突然阴了下来。我再仔细看看,那根本不是什么腻子,而是炸药,装上雷管就能用。去年采访一个军工厂时,曾见过炸药的模样,所以认的很清楚。



    奇怪了,他们带炸药干吗?难道准备找着地儿就势炸个坑将日本老死鬼埋那儿?这么多炸药得炸多大的坑啊!



    来不及细想,大家鱼贯上山,五哥走在前面,接下来是我和孙威,田边、小野晨子、阴天乐和松下、索尼。山路崎岖,又覆盖着冰雪,爬起来十分吃力。走着走着,我又发现一点奇异之处,这八个人里面,除了田边和孙威累得气喘吁吁之外,别的人都行若无事,自己是打小穿沙背心跑步砸下的底子,难道别人也一样啊?



    这只能说明,在这八个人里面,除了田边和孙威没练过,其他人全有一身功夫,包括那日本妞。心里顿时生起一丝疑问,找个风水定个墓地,至于找这些高手吗?他们还带着炸药,别是田边这丫的真想在我中国境内搞什么破坏吧?



    这样,我……我还是藏拙吧!转念间,我也呼哧呼哧喘了起来。



    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也不知道海拔是多少,寒风凛冽,刮到脸上如刀割,呼吸也困难起来。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大家停了下来,纵目四望,只见周围山脉连绵,群峰突兀,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风过时带起满天的雪粉,海拔稍低处是大面积的原始松林,松声阵阵,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有野兽出没,经常有异声清淅地传到耳边。



    “这里是什么地方?”田边开口问。



    五哥看也没看他,“这座山岭叫烈女峰,是周围八百里海拔最低的一座山岭。”



    “有一个叫什么什么白角鹿峰的地方在哪里?”



    “白角鹿峰?”五哥一怔,“你是问巴尔喀拉吧?这是鄂伦春语,意思是白角鹿的荣誉。”



    “呃……应该就是这个峰,它在什么位置?”



    五哥随手向北一指,“那里,还要再翻过三座山峰才能到。”



    看着遥远的地方,孙威伸出舌头:“还要翻三座山哪!”



    我心里十分不爽,田边这老东西一直没跟我透露要去什么白角鹿峰,还说找什么风水宝地,这一路上山来,他根本连提都没提过风水的事,而且现在看来他对此行的目的地十分的明确,既然这样还花大价钱找我们来做什么——老家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而且——奇怪,这白角鹿峰怎么有点耳熟?好象不久前在哪听说过一样。



    大家爬了半天的山,都有点累了,眼看着天色已晚,今天肯定是翻不过山去了,急忙找了一个避风的山坳,扎了宿营帐篷。日本妞小野晨子点燃方便炉具,又煮咖啡又煮干肉,结果五哥上去一脚就给踹了。



    松下索尼腾地就站起来,两只手插入怀里。这动作熟悉,看了几百部警匪片的经验告诉我,他们怀里有家伙,而且八成是枪——我的心里是越来越疑惑了。



    五哥看阴冷地说,“深山老林的,你他妈的不怕引来熊瞎子!”



    孙威见势不妙,急忙打圆场:“五哥说的有道理,这冰天雪地的,万一有没冬眠的熊或者东北虎什么的被煮东西的香味引来,就麻烦了。”



    松下哼了一声,轻蔑地说:“就算引来了又怎么样?你们中国的狗熊也……”



    “松下!”田边喝止了他,看了五哥一眼,“算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就别煮食了。”几个人没法子,吃起了冷食。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憋屈,此处温度最少也在在零下30度,而且只低不高,什么食物也都冻上了,我们几个人蜷在帐篷里,等于吃的都是冰疙瘩,后来还是孙威受不了了,用炉具烧热一锅雪水,才算暖暖肚子。五哥却没跟我们一起吃,自己出去转了半小时,回来时不知道受了什么伤,衣襟上滴着几滴鲜血。



    “五哥,将就来点压缩饼干吧!”我递过去一包在北京超市里买的压缩饼干。



    “不用!”五哥把我挡回去:“我吃过了!”



    孙威来了兴趣,“五哥吃的什么?”



    “打了一只雪兔,吃了!”



    “生着就吃啊!”孙威咧咧嘴,“你丫的是人嘛!”



    大家没人理他,默默地吃完东西,分别去睡觉。阴天乐突然叫住大家,拿了四串铃铛分给众人,“把这个东西挂在帐篷顶上!”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有些奇怪地接过铃铛细看,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拳头大小,呈六角形,一串三粒,轻轻一摇,声音大的吓人一跳。



    进自己的帐篷之前,我顺手将铃铛挂在帐顶,在背包里找出一盏孔明灯,点燃也挂在帐篷外。这灯是我没出北京时特制的,本来我们也带有电石灯,但我总觉得大冬天地在长白山这荒山老林里露营不踏实,因此用雄黄、硫磺、乳香、麦皮、干漆、戎芦、檀香共同研末,与糯米浆捣成意大利空心粉状长条,中间通气处塞入灯蕊,点燃有青烟冒出,火光明亮,且气味芬芳,可以安神静气,驱邪祛鬼。



    拉好帐篷的帘子,孙威问我:“那铃铛是怕晚上有野兽袭击报警用的吗?”



    “既防野兽,又防野鬼!”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铃铛叫消魂荡魔铃,是寺院里的法器,用流传于日本的一种巫术祭炼过,据说相当灵敏,三丈范围内如有妖魔鬼怪接近,必发警报。



    “既然这铃铛这么厉害,你还挂个破灯干嘛?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孙威说。



    “你好歹也是个医生,说话咋就这么没素质!”我钻进睡袋训他:“你不知道我一向抵制日货的嘛!”



    “切!你总得承认,有些日货就是比国货质量好!”



    “你个汉奸卖国贼,少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唠唠叨叨声中,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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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03: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睡到半夜,五哥突然把我推醒,我刚要说话,五哥的手盖在我的嘴上,压低了声音,“老俞你听!”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听到有很奇怪的声音传来:“喀嚓、咕噜、喀嚓、咕噜、喀嚓、咕噜……”如蚕食蚁嚼,渐渐分辨出似乎有人在雪上拖着车子行走,而且还不止一个人一辆车。初时极细微,接着就越来越大,仿佛越走越近,马上就要接近我们。睡袋放在地上都能感受到地皮随异声微微颤动。



    “怎么回事?”我也低声问,“我去看看!”这么多人深更半夜的搞什么搞啊?或者这附近有村子?不过……不象是什么好事。我的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五哥轻轻的摇摇头,用手指了指田边他们的帐篷方向。我一想也对,自己是人家雇来定穴下墓的,五哥是向导,外面的事情太诡异,谁也没赚那卖命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还自带高手保镖呢嘛。不过,为了防止措手不及,我还是轻轻拍醒了孙威。



    这时孙威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嘟囔:“怎么这么吵?出发了?”



    “嘘!”我让他噤声,小声说:“快起来,可能有意外。”



    孙威吃了一惊,立刻清醒,我们三个爬出睡袋,做好应变准备。



    妈的日本佬也挺精,任那声音响到帐篷前都装没听到,谁也不出头。我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将帐篷拉开一条缝,偷偷地望出去。



    外面有雪的反光,因此并不黑暗,有数十条黑色的影子,排成一线,中间是一辆简陋的轿车,披红挂花,正在向我们这边来。他们动作迟缓,四肢僵硬,面无表情,离得近了,可以看清楚其身着东北农村那种老棉袄,衣着破烂,补丁撂着补丁,拦腰系着红布带。



    这年头还有这么艰苦朴素的?



    孙威和五哥也凑上来看,那些人越走越近,连领头之人脸上的黑痣都看的清楚。但奇怪的是,我们四顶帐篷就在眼前,他们却视而不见,正在暗暗纳闷,队伍中有一人突然转过脸来,眼睛与我对个正着,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居然没有眼白。



    我差点“妈呀”一声叫出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孔明灯突然爆个灯花,发出绚丽的亮光。



    刹时间,头顶上铃声大作。



    那群人站住了脚步,向我们围拢过来。日本佬们终于沉不住气了,左边的帐篷门一挑,阴天乐当先走了出来,左手结着法印。在这样的雪夜里,他终于摘下了黑墨镜,借着孔明灯的火光,我发现他连眉毛和睫毛都是黄色的。



    哼!日本佬出头了,咱中国人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是不是?我跟孙威、五哥使个眼色,也走了出去。



    两批人互相看着,阴天乐先开口:“你们的,什么的干活?”这话听着真叫一别扭,典型抗日影片里那些鬼子口气。



    对面那些人彼此看了看,为首的点头哈腰:“太君,俺们是前边桦树沟的,俺村的王二今天娶亲,俺们刚接新娘子回来!”



    太君他妈的都上来了!这丫的贱种找抽吧?瞧那狗奴才样,是不是还想提供花姑娘呀?



    我在这瞪眼睛,孙威脸上也挂不住,“喂,我说老乡,什么太君太君的,怎么称呼呢这是?”



    田边乐呵呵地问:“你们怎么大半夜地接亲,这风俗可和别地儿不一样啊!”



    “新娘子是前山李家甸子李老实的闺女,路远,我们接亲时又多喝了几杯,这不,正急着赶路,怕误了时辰。”为首那人说,“我们村子离这里不远,过了山弯就是,太君如果不嫌弃,就到我们村子休息休息,热乎乎的大炕,好酒好肉的招待。”



    田边顿时动了心,“行!那我们就打扰了!”田边回过头说:“大伙收拾收拾,去这位……的村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阴天乐没有言声。我们几人七手八脚地拆了帐篷。



    孙威十分瞧不上那帮人,“喂,你怎么称呼?”



    “我是桦树沟协合会的会长王大发,大大的良民哪!”王大发招呼一声,“黑子,给皇军带路,大嘴,你快走几步,告诉大伙给皇军预备酒肉,把前天打的那头大熊瞎子肉炖上,!”



    还皇军、协合会!我操!我差点被丫的气乐了!我跟孙威哥俩贪人家的美元,所以来做这趟买卖,这帮丫挺的图什么?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玩黑色幽默呢!



    几个人背起背包走进他们的队伍中。王大发手一招,众人开始齐步走。



    “喀嚓,咕噜,喀嚓,咕噜,喀嚓,咕噜……”仍然是那单调的声音,夹杂着我们几人登山靴踩雪的咯吱声。



    我的身边是那顶接亲的轿车。这是名符其实的轿车,主体是过去的那种轿子,披红挂彩,轿前挂着蓝布碎花的棉门帘子,打着补丁。轿两侧各有一个大大的车轱辘,居然还是木头的,这种轱辘现今还真不好找,奇怪的是转动间一点声音都没有。轿前后各有两根轿杠,两个人抬着,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这也可以理解,瞧这些人的打扮,搞不好还是温饱问题还没解决,吃不饱穿不暖的,新娘子不定瘦成什么样呢。



    “老老老……俞!”孙威本来走在我前面,突然回过身来,上牙打下牙、结结巴巴喊我的名字。



    “怎么?至于冷成这样吗?”



    “我……我……”他干笑着凑到我耳边,哆嗦着说:“你看他们……他们……脚下……”



    我一看,心里也慌了,我们这一大群人走过,洁白无垠的雪地上,竟然只有简单的几个脚印——王大发他们,包括那辆轿车,在雪地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别……别怕”我以大无谓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安慰孙威,“我们碰到武林高手了,他们……他们会踏雪无痕!嘿嘿!”



    “你丫骗谁哪!”如果不是怕到极点,孙威非扑上来咬我两口,“这……明明是……明明是……那个东西……”他快哭了,“……这么多……”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今天是撞到好朋友了!



    在《天机不秘录》里,载有一个开阴阳眼的法子,以寺庙里供奉多年的观音所持玉净瓶承接无根水,取活鹰双目,浸三日,其间三柱佛香长燃,不可使之断。期满后将鹰目整粒吞下,用玉净瓶中水于每日的子时午时洗目,洗七七四十九日,则阴阳目开。



    不过我一直没敢开,因为用这种法子开的阴阳眼,是百试百灵,想不看都不行。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天天能看到无数的“好兄弟”,车祸的、跳楼的、分尸的、烧死的……你说这人还活不活了?再神经粗壮没心没肺的人也非崩溃不可!



    现在,我们碰到的是一群“热情”又“豪爽”的东北“兄弟”。



    我悄悄地在孙威和五哥手里塞了一张隐身符,这种符是古代茅山道士作法捉鬼时,用来掩饰自己身上的生人气息的,可以使鬼暂时找不到人的方位,只能骗鬼,并不真的能隐身。



    本来不想管那几个日本佬,不过一想人家毕竟是我们的东主,再说还有四十万美元没到手呢,于是假意落后靠近阴天乐,这家伙也不是凡人,得问问他有什么主意。



    我一凑近他,阴天乐就冷冷地说:“你们中国人,真愚昧!”



    “啊?”我没想到他居然敢公然伤害咱们中国人民的感情,当时有点火了,“阴……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忘了这老小子叫什么名字了,差一点“阴天乐”三字就顺嘴秃噜出来。



    “他们,你们中国的,冥婚的干活!”



    “冥婚?”我一怔,随既发现那轿车的棉轿帘子上画着鸡血调朱砂的镇尸符,只是年代久远,早已暗然无色,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眼力和细心,根本留意不到。看来,阴天乐也不白给啊!说不定比我这半吊子、没经验兼预备役俞大师强太多了呢。



    中国民间一向有冥婚的做法。家里亲人还没结婚就挂了,按规定是不能埋进祖坟的,而且不许建坟,一般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连墓碑都不许立。如果能够找到适龄的未婚异性死者,就可以举行冥婚,冥婚的仪式并不比人间正式结婚的程序少,只不过时间放在晚上,而且得请高手先将尸体镇住,以免发生炸尸。



    (俞越注:最近新闻报道,在我国山西、陕西一带冥婚又悄悄抬头,由于当地矿难多,意外死亡的男青年数目相当大,导致未婚女尸需求增加,一具品相好些的女尸能卖到数万元,年龄大有腐烂的女尸也能卖到一两万元。暴利之下,有人掘墓盗尸,有人与太平间管理人员联系买尸,还有人杀活人卖尸,令人发指。这种做法实在有损阴德,如若给我遇到,一定会替天行道,决不姑息。)



    看到镇尸符我又有点疑惑,只有出现尸变征兆的尸体,道家才会用上镇尸符,王大发他们如果是鬼,怎么不怕这个东西?



    再看我们这八人,不知怎的,走路的节奏开始的这群人一样,人家抬左脚,我们抬左脚,人家挪右腿,我们挪右腿……步履蹒跚,行动迟缓,四肢僵硬,面上带着诡异的表情——生生让这帮人忽悠瘸了?



    这情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明明心里恐惧,却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促使我们跟在冥婚的队伍里,一直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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